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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死因探析

2017-03-29杨德煜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巴尔扎克夫人咖啡

杨德煜

(宁波大学 人文与传媒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巴尔扎克死因探析

杨德煜

(宁波大学 人文与传媒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巴尔扎克一生完成了90多部小说,成绩斐然,但这也造成了他生命的透支。他52岁而卒,究其早逝的原因,主要有如下3个方面:其一,为了完成紧张繁忙的创作,他大量饮用自制的浓咖啡,这严重地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其二,为了还债,他一直都想娶一个有钱的寡妇,但这件事情也并非顺利,致使其心灵遭受了重创;其三,他心仪的目标远在高寒的乌克兰,应往返于法国与乌克兰之间,他脆弱的身体最终被北方的寒冷天气击败了。

巴尔扎克;死因;浓咖啡;婚姻;高寒天气

巴尔扎克(1799—1850年)的早逝,是多种原因综合促成的,主要有过度饮用浓咖啡、异常折磨人的婚姻计划和乌克兰的极端寒冷天气等方面的因素。

一、五万杯浓咖啡,英年早逝的潜在祸根

巴尔扎克为自己制订了140部作品的写作计划,最后完成了90多部,几乎无人能在作品数量上与他相比。当然,他的创作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先是与母亲的两年写作协议,后来以失败告终。接下来是10年的做生意,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之后他重返创作道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关于巴尔扎克的刻苦创作,郑克鲁主编的《外国文学史》说:“他的拿破仑石膏塑像的佩剑剑鞘上写着他的豪言壮语:‘这把长剑所没有完成的,我要用笔来完成。’”我们说,巴尔扎克确实完成了这一伟业,那就是他把法国文明传向世界。但他是以牺牲自身的健康为代价实现这一目标的。“巴尔扎克的一生都在勤奋的写作中度过,经常工作18小时,只睡5小时。‘工作!总是工作!灯火通明的夜晚紧接着灯火通明的夜晚,思考的白天紧接着思考的白天!’”[1]

那么,巴尔扎克是被累死的么?不是。一个人自身的抗压能力是相当强大的,除非有来自外界的强力破坏。又是什么在支撑着巴尔扎克进行着那种超常的写作呢?咖啡,一种自制的浓咖啡。这就是那来自外界的破坏因素,它既促成了巴尔扎克的成功,同时对他的英年早逝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代搞艺术的人,很容易受到毒品的诱惑。其实艺术家往往需要一些刺激灵感的东西,巴尔扎克靠的是咖啡。现在看来,他对咖啡的饮用已经到了不顾死活的地步。巴尔扎克在杂文《从巴黎到爪哇的旅行》(于1832年9月在艾克斯温泉写作,于1832年11月25日在《巴黎杂志》上首次发表)中说:“酒、咖啡、茶、鸦片是四大兴奋剂,它们通过对胃的刺激而很快作用于大脑的活动,并能奇怪地突破灵魂的非物质性。”[2]这里,我们想到的成语是饮鸩止渴,过于依赖咖啡已经非常接近吸毒。巴尔扎克还说:“至于咖啡,它使人产生一种神奇的兴奋!它像疯女人似的进入你的大脑。在它的刺激下,想象力狂奔起来,并且变得赤裸裸的,扭动着,像个占卜者。在兴奋达到极点时便产生灵感,这时,诗人的才智百倍增长;咖啡导致思想的狂热,一如酒导致身体的狂热。”[3]对于这一点,巴尔扎克深有体会。我们看到,这与瘾君子吸毒之后的表现何其相似!

其实,要想在文学创作上出名只是巴尔扎克的本能目标,他真正的动力是要通过文学创作以清偿巨额债务,或者说满足他继续无度挥霍的愿望,否则他就不只是在作品数量上位居第一了。

关于咖啡,茨威格在传记《巴尔扎克》中写到:“咖啡是黑色机油,依靠它就能使这部想象力丰富的机器不停地运转下去。因此,对工作至上的巴尔扎克来说,咖啡比吃饭、睡觉和其它(他)各种享受都更重要。”“没有咖啡就没有工作,或者说,没有咖啡至少就没有巴尔扎克所一心献身的那种连续工作……他按照一种特殊的配方调制自己的咖啡。”[3]这种咖啡由三种咖啡豆组成:波旁豆、马提尼克豆和穆哈豆。三种咖啡豆要在巴黎三个不同的街道购买,巴尔扎克每次出去,都要横穿巴黎,往往要花半天时间。夜晚写作如此紧张的巴尔扎克,白天却要花费很多时间去购买制作浓咖啡的配料,真是让人感到有点本末倒置。当然,巴尔扎克不是每天都去采购。

巴尔扎克当初并没有意识到饮用咖啡的潜在危险,只是到了后来,长期饮用的不良结果显现出来了,他不是想到要戒掉,相反,却是变本加厉地加大剂量,这不能不是说一种疯狂。这种自制的浓咖啡“要发挥效力就得不断增加剂量,所以,巴尔扎克越是感到紧张,而神经面临垮掉的危险时,他就越来越多地依赖这种致人死命的万能灵药……1845年,在过度饮用这种咖啡几乎二十年之后,他承认说,他的整个机体由于不断饮用刺激品给毒化了……”就像吸烟的原理一样,刚吸烟的人能够明确地感到尼古丁的刺激作用,但随着烟龄渐长,这种刺激会逐渐减弱。巴尔扎克在1834年寄给妹妹洛尔·絮尔维尔的信中说:“从前我喝咖啡,灵感得到支持,为时很久,现在越来越短,只有十五天(应是小时)刺激脑子的作用:一种致命的刺激,因为胃把我疼得就受不了。罗西尼说咖啡对他的刺激,其实也就这么久。”饮用太多的浓咖啡,使巴尔扎克的胃和心脏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毁。

我们现在往往感叹《人间喜剧》的丰富成果,殊不知巴尔扎克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茨威格说:“如果说五万杯强浓度的咖啡(一位统计学家估计他饮了这么多)加速了《人间喜剧》这部巨著的创作,那么,它们同时也提早摧垮了他原本非常健康的心脏。纳盖(一译纳卡尔)大夫是他终身的朋友兼医生……他强调指出他死亡的真正原因:‘他早已患有心脏病,夜间工作以及为克服人天生的睡眠需要而饮用,或者,更确切地说,滥用他工作所必须求助于的强浓度咖啡,这又加重了他的病情。’”并没有记载说巴尔扎克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浓咖啡应该是他致病的原因,同时又使他的病情不断地加重。这样看来,过多地饮用浓咖啡,是他最终英年早逝的潜在祸根。

二、对婚姻深重的失望,最终惨死的深层原因

巴尔扎克一生都在负债中度过,他一直希望能通过婚姻使自己摆脱窘境,这是欧洲很多青年摆脱贫困的通行做法。“从1819年起,巴尔扎克决心投身文学事业。他一面大量阅读各种书籍,一面卖文为生。后来他又投笔从商,先后经营出版、印刷等业,但是,这些商业活动非但没有获得他所渴望的大量金钱,反而债台高筑,以至拖累终生。”[4]他每次想到的经商点子都不错,但不善经营,总是亏得一蹋糊涂,但别人接手过去都能大发其财,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巴尔扎克数学不太好,《人间喜剧》里面涉及到数学运算的时候他往往算错,偶尔算对一次,你就会备感惊叹。

巴尔扎克欠债在先,喜欢奢侈生活在后,虽然他的母亲替他还了部分债务,可他并不领情,一生对母亲都抱怨多多。但每次被法庭执达吏上门逼债的时候,他都让其母亲出面应付,自己随便闪躲到什么地方,可以说他总是过着“一天皇帝十天乞丐”的生活。关于他的窘迫,茨威格不无幽默地写道:“为了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就必须最终实现自己那由来已久的目标:一个妻子和一笔财富。”当然,不是随便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而是必须能够带来一笔财富的妻子。巴尔扎克时常表露出自己要娶一个有钱寡妇的意愿,好为他还清所有的债务,并能供他继续无度地挥霍。

1832年2月28日,他接到了乌克兰的崇拜者韩斯卡夫人的来信,他就此锁定目标,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和耐心,他也要娶她为妻,因为她的丈夫极其富有,死后会给她留下特别可观的财富。关于韩斯卡夫人,茨威格这样评价她:“一个女人,一个即使铤而走险也仍然能清醒、冷静地进行思考的女人。”1833年初,按照两人的约定,在韩斯卡夫人的催促下,韩斯卡全家浩浩荡荡地旅行到了瑞士,韩斯卡夫人与巴尔扎克在那里第一次见面。见面的结果就是两人私订终身,之后就是旷日持久的等待,等待那位丈夫的去世。

在这漫长的等待岁月中,巴尔扎克在巴黎不断地有绯闻传出,但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一直对韩斯卡夫人说着美丽的谎言。之后由于巴尔扎克的不忠,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茨威格写到巴尔扎克失去了耐心。1838年9月4日,巴尔扎克曾向女友珠尔玛·卡罗写信说:“只要有一位三十上下的女人,有三十或四十万法郎的财产,并且喜欢我,那么我愿意娶她为妻,还有个前提,她得性情温顺,外貌娇好。”1839年,他又写信给珠尔玛·卡罗:“请她如果碰到一位拥有二十万法郎的女人,或者只有十万法郎也行,一定要想到他。”我们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标准在降低。

1842年1月5日,韩斯卡夫人的一封信告知丈夫已于1841年11月10日逝世。然而好事多磨,接下来巴尔扎克并未能与韩斯卡夫人顺利成婚。对方拒绝了他马上到俄国(当时乌克兰属于俄国)的请求,她认为:“如果这个举止不得体、轻率而放肆的胖先生突然出现在彼得堡的上层社会中和她的那些自命不凡的亲戚面前,她会成为众人的笑料。”她说要先让女儿安娜结婚,然后再考虑他们的事情,接下来又是漫长岁月的等待。“1846年秋天,一时出现这样一种表象,似乎巴尔扎克的过度紧张的工作该结束了,他那深受损害的生命终于该休息了。德·韩斯迦(卡)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这位作家进行敷衍搪塞……1846年10月13日,密尼齐克伯爵在威斯巴登和她的女儿安娜结了婚。”到了1847年,“韩斯迦夫人仍拖拖延延的,不准备迈出决定性的一步。她一再找个别的借口进行搪塞。”两个人可谓是知己知彼,但韩斯卡夫人是这场捉迷藏游戏中主动的一方,她掌握着整个事态的进程。

巴尔扎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像猫玩老鼠游戏中的那只老鼠,已经筋疲力竭。“早在1847年,巴尔扎克已经感到身心交瘁。他最后的心愿是同韩斯卡夫人结婚。”就在这一年,为了早日促成婚姻,巴尔扎克去了乌克兰。“他获得的第一个印象便使他心醉神迷……但没有任何东西能像财富那样更令其陶醉不已,欣喜若狂。”可以说是目标明确,乌克兰的美景并没有让他迷失目标,相比之下,貌似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更会让他孤注一掷,甚至不惜任何代价。

巴尔扎克当时心情的狂乱有点像是回光返照,这通过他所写的《俄罗斯和旅行者》一文可以窥见一斑:“我不是虚伪的人,而且早就对极权表示赞赏……我更喜欢一人掌权的政府,而不喜欢许多人执政的政府,因为我感到,我永远无法和民众融洽相处,也不能吸引他们;而试图这样做的一些人,最后都感到很糟糕。但是我想,我可以与一个人融洽相处,哪怕他是个最大的独裁者,这也许是无稽之谈。”这确实是无稽之谈,这种想法是逆整个世界潮流而动的。下面的观点才是作者的真正想法:“我觉得俄国政府更胜一筹,从滑稽可笑的角度来看,它比我们的议会两院更让人感到有消遣娱乐的特点。”这是反话,着眼点在于“滑稽可笑”,他的内心并不真正地认可。

巴尔扎克前往乌克兰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受到海关的百般刁难,吃尽了苦头。终于到了目的地,可事情仍不顺利。两人真正相处之后,韩斯卡夫人的亲戚纷纷向她指出,巴尔扎克之所以要与她结婚,看重的完全是她的财产,“一边是装修房屋挥金如土,一边是巴尔扎克负债累累、贫困不堪……双方家人谁都不买谁的账”。韩斯卡夫人虽然不是巴尔扎克的真知己,但她却非常了解巴尔扎克,她知道巴尔扎克之所以要娶自己主要是出于经济原因,他一生的梦想一直是要娶一个有钱的寡妇,借此来摆脱负债累累的窘境,在爱情上他是个甜言蜜语的骗子。之所以延期改嫁,就是因为她的亲戚向她指出了巴尔扎克的真正用意。这样,韩斯卡夫人不应该成为被指责的对象,要负主要责任的应该是巴尔扎克。

巴尔扎克在装修巴黎幸运街(一译吉祥街)的豪华住宅,准备结婚之用。开始时计划装修费用10万法郎,最后却花了30万法郎。在诸多压力下,韩斯卡夫人只好把几乎全部的财产都转到了女儿名下,自己只留下了一份养老年金。哀莫大于心死,巴尔扎克知道这样的现实之后,无疑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在长达18年的等待之后收获的却只有深深的失望。而到了真正结婚的时刻,巴尔扎克已经病入膏肓了。

三、乌克兰的高寒天气,诱发死亡的外在推手

加缪在小说中写到了男主人公在车祸中丧生,这不幸成了对自身结局的预言。同样,1831年5月26日巴尔扎克以亨利·B……的笔名在《漫画》周刊上发表的《羊毛裤和天狼星》一文,写到:“……次日清晨醒来,寒冷使我全身麻木,还生出一个难看的肿块;我的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了!”这几乎成了十几年后他在乌克兰高寒天气中的自况。

乌克兰冬天的气温极低,应该接近零下50度,这对于原本就身体状况欠佳的巴尔扎克来说,结果可想而知。1848年1月,“在最寒冷的严冬,巴尔扎克突然要回巴黎……德·韩斯迦夫人是让他一人踏上归途的……她认识到,在巴黎和这位绝望的奢侈浪费者、投机家一起,生活永远也不会安稳下来。因此,她没有作过多的犹豫就让他这个当时身体并不佳的人走了。只是在告别时,她往他肩上披了件厚厚的俄罗斯皮大衣。”为了最终促成婚姻,巴尔扎克不断地往返于法俄两地。“九月底,趁冬天的严寒天气未开始之前——巴尔扎克在一月份返回巴黎的途中吃尽了严寒冷冻之苦——再次跋涉地球表面四分之一的路程,再一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前去试图把这位冷若冰霜的情人‘拖上祭坛’。”而他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糟。“目前的情况是,即使是像他过去如此强健有力的身体,如今也变到了弱不禁风、纸弹即垮的地步。他此番去维埃曹尼亚(一译威尔卓尼亚,乌克兰一地名)的旅行本身就不怎么明智。巴尔扎克作为都兰人,不习惯于乌克兰的气候。支气管炎开始发作,支气管炎同时也证明了他的心脏状况也很糟糕……他每走一步,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即使是轻声细语地说句话,也使他感到吃力。”巴尔扎克骨子里就有一种执着的疯狂,没有这种疯狂,他就不会完成数量那么庞大的作品创作,而现在这种疯狂用来绝望地追求婚姻,他前往乌克兰的这些努力造成了严重的生命透支,并最终要了他的命。

茨威格在传记中详细写到:“在乌克兰的严寒冬天,巴尔扎克别想返回家园……两位德国医生……给巴尔扎克进行治疗……他的身体无法再振作起来进行真正的体力活动。一会儿这个器官不中用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器官出了毛病。有一次,眼睛不中用了。随后,他又发起烧来,接着又是脑炎发作。”巴尔扎克本人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已是个在世不久的人了,他或许只是预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但是,“医生们无疑知道他是无法挽救了……德·韩斯迦夫人……可以确认,她和巴尔扎克的结合必将只是个短暂的婚姻。因此,她此时决定和他结婚……她知道,迈出这一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他无法再奢侈浪费了……于是,婚期最终订在了1850年3月。”为了避免引起轰动,3月14日,婚礼秘密举行。婚后不久,他的心脏病和肺炎又复发了。

我们来看一看,这是一桩怎样的婚姻呢·韩斯卡夫人为什么明明知道巴尔扎克将不久于人世却还要与他结婚呢?表面上看,这是一种负责任的做法,旷日持久的18年的恋爱必须要有个结果,而实际上,这应该是韩斯卡夫人自私和虚荣的表现,一旦结婚,她的余生都可以被称为巴尔扎克夫人了。很久以来,俄罗斯都存在崇拜法国文化的状况,法语也是俄罗斯的社交语言和宫廷语言。列夫·托尔斯泰的不朽名著《战争与和平》一开篇就是关于俄国人假爱国的介绍,而且这部大部头的作品就是以大段的法语开始的,作品中还随时有很多法语对话。俄国人并没有因为拿破仑的入侵和莫斯科大火而放弃对法国的崇拜,相反,他们却认为拿破仑虽然最终在俄国惨败,但却给俄罗斯带去了先进思想的熏陶和启迪。知道这些,我们就多多少少能够理解韩斯卡夫人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时刻决定嫁给巴尔扎克了。而且,在巴尔扎克死后,巴尔扎克夫人在巴黎一直过着风流快活的日子,也是她当初别有所图的明证[4]。

1850年4月15日,巴尔扎克使出全身力气给母亲写信:“给你写这封信实在艰难,我几乎无法辨认字母了。我的眼睛实际上使我读不能读,写也不能写了。”

巴尔扎克夫妇决定启程回法国。路上,巴尔扎克极度虚弱,已经到了虚脱的地步。“凡是看见他的熟人都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历尽千辛万苦,他们终于到了巴黎幸运街装修特别豪华的家里。一不小心,巴尔扎克的腿被装饰过分的桌子的凸出部分刮出了一个口子,之后发生了坏疽。巴尔扎克逝世于1850年8月18—19日的夜里。

一个伟大的人物也必有其弱点,“天不时、地不利”终于结束了巴尔扎克命运多舛的生命,他的一生可谓是奋斗与挣扎并举,荣耀与耻辱相共。

[1]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251.

[2]巴尔扎克.巴尔扎克全集(第二十八卷)[M].王文融,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195—198.

[3]茨威格.巴尔扎克[M].米尚志,谭渊,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00:179—181.

[4]安德烈·莫洛亚.巴尔扎克传[M].艾珉,俞芷倩,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587—588.

K104

A

1674-3652(2017)06-0076-04

2017—11—09

杨德煜,男,内蒙古呼伦贝尔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世界文学研究。

志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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