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知与“孩子剧团”
2017-03-29付冬生范金艳
付 冬 生 范 金 艳
(1.重庆师范大学 党委宣传部;2.重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1331)
2017-07-06
付冬生(1977-)男,河南信阳人,重庆师范大学党委宣传部助理研究员,海南师范大学在读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范金艳(1979—)女,四川南充人,重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西南大学在读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抗战大后方重庆“孩子剧团”研究》(批准号:2016YBWX075)。
陶行知与“孩子剧团”
付 冬 生1范 金 艳2
(1.重庆师范大学 党委宣传部;2.重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1331)
我国现代著名的教育家、思想家陶行知曾提出“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三大主张。这些主张在“孩子剧团”的自我教育中得到体现。抗战期间,“孩子剧团”不仅是大后方一支重要的抗战宣传力量,也是陶行知创办育才学校特邀团体,还是其山洞教育示范团成员。陶行知日常备忘录《衙备忘》对“孩子剧团”住址、演出信息、团员姓名、票款及“孩子剧团”参加生活教育社名单等记录详细。他还接收解散后的数名“孩子剧团”成员入读育才学校,充分体现出对“孩子剧团”的关心。
陶行知;“孩子剧团”;生活教育社;育才学校
陶行知是我国现代著名的教育家、思想家、爱国者、伟大的民主主义战士、中国人民救国会和中国民主同盟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曾担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务主任、中华教育改进社总干事。他先后创办晓庄学校、生活教育社、山海工学团、育才学校和社会大学。陶行知曾提出“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三大主张,其中生活教育理论是陶行知教育思想的理论核心。
“孩子剧团”是抗战期间非常杰出的少年儿童艺术团体。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侵犯上海悍然发动“八·一三”事变,以沪东临青学校为主的一部分中小学生,自发地在难民收容所进行抗日宣传活动。中国共产党国难教育社党组织派共产党员吴新稼(吴莆生)前往,在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9月3日正式成立“孩子剧团”,吴新稼为干事长(后改称为团长)。创建之初,“孩子剧团”隶属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后由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领导。“孩子剧团”用演出的形式去宣传抗日救亡的爱国思想,为国家民族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茅盾称赞其是“抗日战争血泊中产生的一朵奇花”;周恩来用“救国、革命、创造”六字给予鼓励;郭沫若评价其“尽可以成为一部抗战的侧面史”。“孩子剧团”在抗战期间的发展得益于两个极其重要的因素:一是因对抗日救亡运动贡献突出,其工作受到时任南方局负责人周恩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郭沫若及冯玉祥、邓颖超、茅盾、冯乃超、田汉、洪深、徐特立、冼星海等老一辈革命家和文化名人高度关怀,帮助,抚育和培养;二是教育家陶行知创建的生活教育理论的指导和实践,使“孩子剧团”成员得到培养和锻炼。
“孩子剧团”在上海成立之初,绝大多数团员来自临青学校的一部分中、小学生和大场山海学工团。其中,临青学校受人民教育家陶行知生活教育思想影响甚深,不少教员就是生活教育社、国难教育社的社员,而大场山海学工团就是陶行知直接领导的学校,是“小先生”的发源地。 “孩子剧团”在成立之初便接受了陶行知“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等理论思想的指导。陶行知还主张解放孩子的头脑,双手、眼睛、嘴巴,让孩子做“小主人”,“在做中学”,“在劳力上劳心”等等,这些理念都在“孩子剧团”的自我教育中得到体现。
一
1.给王洞若写信表达对“孩子剧团”问候
“八·一三”事变爆发后,陶行知从海外回国。当他得知“孩子剧团”在上海成立后,正在湖北宜昌的他立即给国难教育社党组书记,领导“孩子剧团”党组织的负责人王洞若写信,表达对“孩子剧团”小朋友的问候。
洞若老弟:
……达之及新安旅行团两团小朋友,及孩子剧团中认识的小朋友,都请你
便中代为问候。孩子剧团的几位小朋友的信,我到了重庆之后,即答复他们。……
行知[1]496
1937年5月,王洞若担任国难教育社党组书记,后领导“孩子剧团”党组织。信中的达之为汪达之,系陶行知创办晓庄学校第三期学生。1933年,汪达之发起组织新安儿童自动旅行团及新安旅行团,他率领该团奔赴全国十九个省宣传团结抗日救国思想。陶行知在信中表达对“孩子剧团”及其他抗战儿童团体的问候,这也是陶行知首次提及“孩子剧团”。
“孩子剧团”团员胡晓风辑注的《陶行知全集》记载:此前,即1938年8月27日曾有一行字,写有“孩子剧团 ”林礼晨字样(全集10卷736页),当时陶正在越南河内。此何所指?待考。林礼晨即林犁田。[2]736据考证,林黎田又名许翰如。许翰如曾任“孩子剧团”第一队队长,第二任团长。1937年考入陶行知创办的山海工学团艺友师范班,同年六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八·一三”事变爆发后,在上海租界当报童,随后在上海地下党组织安排下加入“孩子剧团”。由此可以推断陶行知和“孩子剧团”最早直接联系开始于1938年的许翰如,此后一直持续到1942年“孩子剧团”解散。
2.递交国民参政会议案提及“孩子剧团”
抗战期间,陶行知坚信教育对于抗战建国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他提倡全面教育来配合抗战,主张军民团结合作,教育要为抗战建国服务,为整个民族和人民大众的最高利益服务。1938年10月28日至11月6日,国民参政会在大后方陪都重庆召开,陶行知参加会议并在第一届第二次会议上递交提案:
……我们要有全面教育来配合全面抗战,以达成全面的军民合作与各党派、各阶层、各宗教、各职业、各民族之全面团结,以争取最后之全面胜利。
……组织普及教育旅行团,如孩子剧团、新安旅行团、中国救亡剧社一类的有效组织,要大规模的推行能出去。……[3]248
此提案于11月6日下午在国民参政会第十次大会通过。陶行知的全面教育配合抗战、军民团结及组织普及教育旅行团思想具有很强的时代意义,并且深深影响“孩子剧团”。他在提案中以“孩子剧团”为例,充分表明对“孩子剧团”这一抗战宣传团体的了解和认可。
二
1.在桂林首次与“孩子剧团”会见
1938年11月中旬。“孩子剧团”转移至抗战大后方桂林。随后,和新安旅行团、厦门儿童剧团、广州儿童剧团、桂林少年剧社、广西实验小学等组织在桂林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抗日演出等宣传活动。得知“孩子剧团”转移消息后,陶行知在飞抵桂林的第二天晚上便前去看望。这在其日常备忘录《衙备忘》(1936—1946)26册113页有记载:7:30 新旅 孩剧。[2]829陶行知亲切看望“孩子剧团”团员,显示了他对“孩子剧团”和抗日救亡工作的关心,这也是陶行知首次会见“孩子剧团”。随后不久,“孩子剧团”五位团员傅承模(陈模)、徐祥仙、徐治平、林犁田(许翰如)、李少清回访。双方就“生活教育”“社会学校”“教学做合一”等问题进行深入探讨,这也是陶行知第一次与“孩子剧团”团员面对面探讨教育理念,事后陶行知如此记载:
孩子剧团住址:省政府对面图书馆内幼儿园/表演戏剧;/时间:11月24日/地点:公共体育场/吴新稼/(住地同上,孩子剧团)/傅承模 徐祥仙 徐治平 林犁田 李少清。[2]822
2.“孩子剧团”20余团员参加生活教育社
1938年12月15日,陶行知创办的生活教育社在广西省政府大礼堂召开成立大会。李济深、李克农、郭沫若、夏衍、王洞若、汪达之等名人及新安旅行团、厦门儿童剧团、桂林少年剧社、“孩子剧团”等近千人参加大会,“孩子剧团”团长吴新稼主持大会。大会结束前,郭沫若称赞新安旅行团和“孩子剧团”是我们中国的裴斯塔洛齐——陶行知先生创造出来。[3] 272在成立大会上,陶行知就生活教育的历史和发展情况,乡村教育、普及教育、国难教育、战时教育及全面教育等做了介绍。《生活教育文选》曾记载:1938年12月15日,在生活教育社成立大会上,陶行知、吴新稼等33人当选为理事。陶行知任理事长。理事杨东莼、季平、白桃、杨寅初、王洞若分别兼任调查设计部、组织部、编辑部、服务部常务干事。[4]
据统计,“孩子剧团”团员中约20多人参加生活教育社。“孩子剧团”团长吴新稼,党组织负责人王洞若还是生活教育社筹备委员,负责生活教育社成立的筹备工作。“孩子剧团”成员胡晓风——《陶行知全集》编撰者之一也是生活教育社成员之一,由此可见“孩子剧团”和陶行知生活教育社的关系非同一般。
三
1.“孩子剧团”成为育才学校特约团体
陶行知发现有许多特殊才能的孩子因为贫困失去培养的机会,为解决这一问题,1939年7月,在周恩来和许多共产党员的支持帮助下,他在重庆正式创办育才学校。育才学校从在抗日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孤儿中挑选有才能的孩子,将其分成社会、科学、艺术、文学、普通等组,因材施教,进行培养。育才学校不仅教学生学习文化知识,而且还对学生进行劳动教育、专业基础知识教育和革命的思想教育,使教育与生产劳动、社会实践、革命实践紧密结合。因此育才学校不仅是一所难童学校,更是陶行知教育理念的实践基地,还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一个奇迹。在办学的过程中,陶行知提出要寻找一些抗日儿童团体作为育才学校的特约团体:
一些特约团体,如七七少年剧团、新安旅行团、孩子剧团、难童工作团等,如不脱离本在集团,一面为社会服务,一面在本校学习。在本校建筑计划中,有他们的房子。本校将持有为特约团体居住的房子,并将附设工厂。[3]389
在陶行知的大力支持下,“孩子剧团”等其他儿童团体成为育才学校特约团体。“孩子剧团”和育才学校关系也更加密切,两个团体在陶行知教育思想的指导下逐渐发展壮大。其中,张鸿眉、孙佩丽、温寓琴、罗坚、周令芳、程代辉、曾传新等既是育才学校学生,又是“孩子剧团”成员。
2.“孩子剧团”参加对苏联音乐广播活动
1940年12月28日,应重庆中苏文化协会妇女委员会的邀请,“孩子剧团”和育才学校一同参加了对苏联的音乐广播活动。活动在重庆七星岗的抗建堂举办,冯玉祥夫人李德全主持。会上“孩子剧团”和育才学校分别表演了《孩子剧团团歌》《红缨枪》和《中国友人歌》等歌曲。当晚,陶行知因故未能及时赶到,后听到“孩子剧团”和育才学校的表演非常高兴,表演结束后亲自与“孩子剧团”团员握手表示祝贺。事后做如下记录:“最后赶到音乐会,听孩子剧团唱《红缨枪》与育才唱《中国友人歌》。与孩子剧团成员握手致贺。哲生到过先走,焕章、如之我皆未见。”[2]1111
3.邀请“孩子剧团”参加育才学校纪念大会
为庆祝办学两周年,1941年11月育才学校举办纪念庆祝大会。育才学校邀请“孩子剧团”参加庆祝会并发送《育才二周岁请柬》。“孩子剧团”愉快接受邀请,派团员胡信一、尚琪参加大会并表演节目。陶行知在《衙备忘》这样记录:“复旦姚先生与曲仲湘,孩子剧团及志达中学代表讲。”[2]1170他还在《育才两周岁前夜》一文对生活教育办学校经验进行总结:一是集体生活;二是文化钥匙;三是特殊的学习;四是自动力之培养。“孩子剧团”正是按照陶行知的这些来管理,尤其是在集体生活和自动力培养上,自主学习、自己管理自己。
为了更好管理团队,“孩子剧团”出台《孩子剧团公约》:(1)遵守生活秩序表及公约。(2)互相亲爱,互相帮助。(3)不吵架、不打架。(4)不偷懒、不骄傲。(5)服从大家的意见。(6)接受团体的分工。(7)虚心接受大人先生和小朋友的指教批评。(8)有话当大家提出来。(9)每天一定要看报、做日记,运动。(10)本公约由生活管理部督促值日生执行。[5]
4.“孩子剧团”反对收编向陶行知寻求帮助
1940年秋,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下令将“孩子剧团”收编,由重庆卫戍司令部政治部管辖。在周恩来、冯乃超等的指示下,“孩子剧团”运用各方面力量进行合法斗争。“孩子剧团”甚至找到冯玉祥、陶行知等寻求帮助,委托其向时任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张治中表达反对收编诉求。1940年12月23日,张治中夫妇邀请陶行知到其寓所做客,在谈到“孩子剧团”问题时,陶行知利用其地位和影响力,仗义执言,建议适当处理,兼顾“孩子剧团”的工作与学习,这一举动体现了对“孩子剧团”命运的关心。事后,陶行知在《衙备忘》这样写到:桂园张治中先生夫人请客,谈文化创造。保存、介绍、集中人才;都为创造更高文化。新旅孩剧之适当处理,要根据工作与学习双方兼顾,文白以为然。[2]1108
四
1.“生活即教育”思想指导,办炸不散的学校
陶行知提出,“社会即学校”是与“生活即教育”紧密相联的,是“生活即教育”同一意义的不同说明,也是它的逻辑延伸与保证。因为生活教育的“生活”是社会生活,所以“整个社会的运动,就是教育的范围,不消谈什么联络而它的血脉是自然相通的”。“社会即学校”的根本思想是反对脱离生活、脱离人民大众的“小众教育”,主张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打通学校和社会的联系,创办人民所需要的学校,培养社会所需要的人才。真正把学校放到社会里去办,使学校与社会息息相关,使学校成为社会生活所必须。陶行知“社会即学校”、 “生活即教育”的理念深深地影响“孩子剧团”的发展,尤其是“孩子剧团”采用集体教育和自我教育的新方法都来自陶行知这两大理念。1939年1月10日,陶行知在《战时教育》发表《生活教育目前的任务》一文再次谈及这一观点,并提及“孩子剧团”:
我们认识到处可以生活即到处可以办教育。当平时学校被炸,先生散了,学生散了,学校也跟着散了。生活教育者的学校是炸不散的。如果可以炸散,除非是先生学生一起炸死。只要有几个存在,不久归起队又是一个学校了。孩子剧团、新安旅行团便是炸不散的学校。平常的学校只要采取生活教育这一点点办法,那千千万万倒闭的学校都可以复活了。这几次的集会使我们大家对于生活教育理论有了更亲切的了解,更热烈的信仰。这了解与信仰是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力量。[6]
“孩子剧团”正是以伟大的人民艺术教育家陶行知创建的生活教育理论为指导,使她成为一所“炸不烂的学校”(陶行知对“孩子剧团”、新安旅行团的称赞),这也是生活教育理论在抗战期间的重要实践之一。“孩子剧团”团员胡晓风回忆:陶行知老夫子在桂林《生活教育》社成立大会上,曾经讲过“孩子剧团是一所炸不散的学校”。剧团要开始疏散了,一所“炸不散的学校”办起来了。从1941年6月开始,全团分甲、乙、丙三班集中上课,除了甲班一般自学外,其余由尚佳琪、严良堃和我三人担任教员。课程表是我拟定的,可着实通过当地的共产党员幸世伦从中心小学借来的。九月以后,才改为一面上课、一面演出。这样一直坚持到1942年8月。孩子剧团五周年时,团员基本都疏散出去了。[7]
2.对“孩子剧团”抗战优势及贡献给予高度肯定
“孩子剧团”在抗战期间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抗日宣传活动,影响非同凡响。据统计,仅在大后方重庆“孩子剧团”就演出300余场次,约45万人观看过其演出。陶行知不止一次对“孩子剧团”在抗战期间的贡献给予肯定。1939年5月25日,他还在《战时教育》发表文章对抗日战争中少年儿童发挥的积极力量给予高度肯定,再次提及“孩子剧团”:
在这二十二个月的抗战当中,小孩是表现了充分的力量。新安旅行团、孩子剧团、厦门儿童剧团、广西战时儿童服务团和无数的小孩子团体都对抗战有了很好的贡献。青年人在乡村里宣传,有时会碰钉子,小孩子们的工作是到处受人欢迎,顺利进行。有些事大人和青年不能做而小孩能做。有些话,大人和青年不便说,而小孩说起来,人家不能怪。[8]
在谈到抗战中“孩子剧团”等一大批儿童团体利用其自身特点发挥抗战宣传优势时,陶行知这样说道:
我们外江人到广西去,倘使不能对广西有所贡献,也应该把广西好的东西学一点来。我们也绝不能因为广西对游来游去的文人冷淡,便说广西不注重文化。我知道,对外来的技术人才,是特别的重视。他们对于孩子剧团、新安旅行团和金山领导的上海救亡剧团第二队,是多么兴高采烈的欢迎啊![8]
3.在工作、生活上给予“孩子剧团”无微帮助
除了在工作上给予指导,生活上给予关心,陶行知还在日常备忘录《衙备忘》中对“孩子剧团”团员姓名、住址、演出信息、吴克强票款记录、林犁田戏卷、音乐款、“孩子剧团”参加生活教育社第二次名单等等做了详细记录。他在《衙备忘》中甚至记录冯玉祥请“孩子剧团”吃饭事情:焕章中午请“孩团”与“育音”吃饭,有孩子吃八馒头、两碗菜、三碗稀饭。[2]1111
他在倡议组织儿童剧本编译委员会时,把“孩子剧团”部分成员和其主办的《儿童月刊》纳入编委会。陶行知还邀请“孩子剧团”去他家做客。据“孩子剧团”成员丁静回忆:“那年(1939年)春节,陶行知先生请我们全团到他家去玩,还请我们吃汤圆,汤圆真甜,我们都吃得碗底朝天。[9]
4.创办山洞教育示范团,帮助政府扩大组织
陶行知还创办山洞教育示范团,帮助政府扩大组织。山洞教育示范团择优选拔富有民众教育经验的团体及优秀儿童,根据他们的兴趣和条件,聘请大批专家、学者担任教师,对学生因材施教。这在中国教育历史上也是首例。他在《晓庄研究所第一号报告》简要阐明这些观念:
试验未普遍举办之前,得约孩子剧团、新安旅行团、国际反侵略运动中国分会及本地富有民众教育经验之团体,各选派一大山洞举行试验,交换所得,在试验之时,顺便帮助征求团员,以便政府扩大组织。[10]264
皖南事变后,国内政治形势日益恶化。1942年夏季起,“孩子剧团”处境极度糟糕。国民党不断给三厅施加压力,逼迫其集体加入国民党,遭到全体成员反对,郭沫若、冯乃超等人相继离开三厅。蒋介石改派三青团骨干分子和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教官接管“孩子剧团”。1942年9月,在政治部第三厅中共地下特支书记冯乃超的指示下“孩子剧团”大批团员陆续分散转移、疏散。一部分团员进入艺术等学校学习;一部分被输送到延安;还有一些团员分散到广东、昆明等地。在陶行知的帮助下,“孩子剧团”团员周令芳、罗坚等进入育才学校学习。
[1] 陶行知.陶行知全集(8) [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
[2] 陶行知.陶行知全集(10) [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 1991.
[3] 陶行知.陶行知全集(4)[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
[4] 陶行知.生活教育社职员表[J].生活教育文选,1939.
[5] 孩子剧团公约[A]//孩子剧团[M].成都: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1981.
[6] 陶行知.生活教育目前的任务[J].战时教育,1939-01-10.
[7] 胡晓风.炸不散的学校[A]//孩子们站起来 —孩子剧团回忆录[M].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1989.
[8] 陶行知.兵役宣传之研究[J].战时教育,1939-05-25.
[9] 丁静.我的哥哥妈妈都参加了孩子剧团[A]//孩子们站起来——孩子剧团回忆录[M].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1989.
[10] 陶行知.晓庄研究所第一号报告[A]//陶行知全集(2) [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
TaoXingzhiandtheChildren’sTheatricalTroupe
Fu Dongsheng Fan Jinyan
(Party Committee Propaganda Department,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China’s modern famous educator and thinker Tao Xingzhi once said “life is education”, “society is school”, “combination of teaching” three large claims, these claims of self education in “Children Theater” reflected. During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 the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was not only an important propaganda force in the rear area, but also a special group for Tao Xingzhi to set up Yucai School, and a member of its educational demonstration group. Tao Xingzhi’s daily “Ya Bei Wang” contains the address of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performance information, member name, fare and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in life education agency list details. He also accepted several members of the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after the dissolution and entered the Yucai School, fully showing concern for the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Tao Xingzhi; “children’s theatrical troupe”; life education society; Yucai School
K265
A
1673—0429(2017)05—0031—06
[责任编辑:朱丕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