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黄鸟》中的“移情”想象分析
2017-03-23万紫曦
摘 要:《黄鸟》是伊拉克战争的代表作品,作者凯文·鲍尔斯是亲身经历过伊拉克战争的退伍老兵,因此对这场战争有着深切的感受。作者以悲伤的笔触,带领读者走入了残酷的伊拉克战场。在小说的具体描写中,作者的“想象”成为最真实的描述,在“移情说”的作用下,《黄鸟》带给读者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本文将具体探讨小说《黄鸟》中的“移情”想象分析,希望给相关人士提供一些参考。
关键词:《黄鸟》;移情;想象
作者简介:万紫曦(1995.10-),女,汉族,江西南昌人,本科,研究方向:外国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5--01
引言:
凯文·鲍尔斯的小说《黄鸟》写了自己在伊拉克战争中的真实经历。这本书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写了21岁的巴特曾经向母亲承诺,一定要将墨菲从战争中带回来,可是在黑暗的社会风气中,巴特逐渐被不良习气腐蚀,他成为战争中的懦弱者,为了求生背弃了曾经的理想道义。这部小说中的“移情”想象分析十分独到,读者在作者的文字中,可以体会到其中蕴含的情感。
1、“移情”说
所谓的“移情”说,是指西方传统美学中的代表性美论之一,它是要把我们人的主观感情移到外物中去,使外物生命化,具有人的感情。它夸大移情的作用,把美的根源和本质归结为人的移情,否定美的客观存在,其主要特点是感情的外射[1]。
西方不同的美学家对“移情”有不同的定义。亚里士多德最早关注到了“移情”的现象,并认为这是一种主体与外物相互融合的境界。德国美学家费舍尔认为,审美欣赏是审美主体与客体的交汇,是主观情感进入审美客体之后形成的自我与对象的统一。而立普斯认为,“移情”是主體心理功能的体验,主体的感觉和审美对象的地位一致,在主体的审美情感中还包含了心理错觉等心理规律。
国内对“移情”较有研究的学者是美学大家朱光潜。朱光潜与立普斯的看法一致,认为“移情”基于主体的心理功能。但是他对审美移情的阐释有所突破,朱光潜认为自然物在审美移情的过程中更具有主动性,而不是完全被动的,也就是说,当审美主体关照客观的审美对象时,本无生命的审美对象进入了人的审美活动之中,也可以感染人的感情。因此朱光潜的“移情”是审美主体和客体的双向移情。
将“移情”说放在《黄鸟》之中,可以发现作者的“移情”不仅可以用于人和人之间,也能用于物和物之间。在“移情”的想象中,作者为读者创造出类似真实的世界,读者身临其境,能感受到一个伊拉克老兵对战争的深刻体验和心灵创伤。
2、《黄鸟》中的“移情”想象分析
2.1《黄鸟》中“鬼”的想象分析
《黄鸟》中“鬼”的意象和读者的既定概念有所不同。所谓的“鬼”不只指死人,也指活人。在伊拉克的战争中,活人就是“鬼”的替身,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在战争中死去,成为没有身躯和灵魂的“鬼”,就算活下来,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也失去了自己的信仰,成为空剩皮囊的“鬼”。在《黄鸟》中有一段描写,当人们知道青年人在伊拉克战争中被杀时,大家表现得非常平静,人们说:“我们确定他很多年以前在南德克萨斯州已经是‘鬼了。”也就是说,在伊拉克战争中,人亦是“鬼”,“鬼”亦是人。
一般的读者认为,“鬼”就是人失去生命之后的一种想象。但是在作者“移情”的作用下,读者仿佛能感知到“鬼”的生命。文本中有一句话这样写道:“我喜欢去想,假如那时有一个同情鬼在我心中,而且有机会去看看那些风信子的话,我肯定会去好好欣赏一番的。”世界上本无“同情鬼”,但是在作者的想象中,在“同情鬼”的移情作用下,读者能够领悟到伊拉克战争已经让人们失去了同情心,对待一切都秉持着麻木不仁的态度。在战争中,每个人都是被战争腐蚀的“鬼”,这些人迷失了自我,以残忍的杀戮来获得片刻满足,整日沉浸在荒谬的想象中,做着最荒唐的事情。
2.2《黄鸟》中“雪”的想象分析
西方的“移情”是指作为审美主体的人,把自己的情感寄托于外在事物。在描写“雪”的意象时,作者把文本人物的主观性格注入到外物之中,使意象成为了生动具体的形象[2]。比如,《黄鸟》中的主角巴特,在对雪进行想象时说“你可能会问我‘雪是否意味着什么……墨菲进入我生命的时候天空飘着雪花,然而墨菲离开我的生活时同样天空飘着雪花。”在“移情”的想象中,“雪”成为了一种生灵,暗示着生命的此消彼长。在巴特的眼中,战争中的人们就像这“雪”一样,只有短暂的生命,来无影,去无踪。
在大多数的读者眼中,“雪”是纯洁和美好的化身,也是自由的象征,但是在《黄鸟》中,“雪”却成为生命无常短暂的象征,巴特把自己的主观情感注入到“雪”的意象中,此时的雪花在巴特的心里就是伊拉克战争中的无数游魂,他们因战争而死,没有归宿,只能慢慢融化,消失在土地之上。
2.3《黄鸟》中“尘土”的想象分析
尘土的意象在《黄鸟》中十分常见。西方的《圣经》有言: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说明“尘土”本身就有死亡和新生的双重意象。在主人公巴特的眼中,“尘土”的象征意义在不断发生变化,当墨菲躺在尘埃当中,身边流淌着鲜血时,“尘土”充满了死亡气息,暗示墨菲最终回归于尘土。
随着故事的发展,“尘土”的意象发生改变,巴特认为自己是“茫茫尘埃中的一粒”,也就是说每个军人,在战争中的地位都是沧海一粟,都是战争中的飞扬尘土。
结论:
《黄鸟》是描写伊拉克战争的力作,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应用了“移情”想象,带给读者独特的审美体验,使读者身临其境,可以体悟到作者的真实情感。
参考文献:
[1]王闻. 意象重现与意境重建——浅析文学翻译中的审美移情作用[J]. 湘南学院学报,2010,01:59-62.
[2]王烨. 郑振铎早期的文学功能观与立普斯“移情”理论的关联[J]. 长江学术,2013,04: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