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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吉奥·阿甘本“大音”思想探明

2017-03-15桂森林

知音励志·社科版 2017年1期
关键词:阿甘本

摘 要“大音”理论是意大利哲学家、思想家乔吉奥·阿甘本早期语言哲学思想的重要主题,主要思想内涵为对当代虚无主义的定义和批判。其《语言与死亡:否定性的位所》首要批判的目标就是大音理论。从语言哲学方面,通过语言的否定性经验、代词的关系、声音的否定性结构三个方面展开有关语言与存在否定性经验的考察。乔吉奥·阿甘本的“大音”尝试探问的是新的语言体验的可能性:一种绝对的尚未存在的幼年的语言,而非不可言说的大写的声音。

【关键词】乔吉奥·阿甘本;大音思想;不可言说

乔吉奥·阿甘本的研究涵盖范围非常广泛,从语言哲学到中世纪文学再到电影、艺术等等。总体上说他的思想主旨是探问如何使得辩证差异的唯心主义不具有实效,而应是奠基性的拱形与驱动型的专有者之间的差异。具体为一个全局性的主题,就是《幼年与历史:经验的毁灭》著述中的思想:人的大音。综合来讲大音思想体现的是乔吉奥·阿甘本对于西方唯心主义的否定根基的逻辑思维,由不可言说组成语言的成形。后来出版的《语言与思想:否定性的位所》更加体现了其语言哲学的思想内涵:”在存在与语言的边缘挖掘,构建出完全内在的有死境况的救赎的道路。此书中所表现的大音的哲学思想源于馬丁.海德格尔的《语言的本质》中的一个评论,其对于语言的定论认为死亡与语言之间的本质关系是未经思索就闪现出来的。而乔吉奥·阿甘本对此产生了质疑,他认为人拥有语言和死亡的能力仅仅是假设,是受到西方传统思想而产生的,是以独特的方式对涉及到语言的存在的探寻,这种存在是不可言说者。就此他提出了“大音”思想来表示这个不可演说者,认为这才是语言存在的基础。

大音的批判思想,是乔吉奥·阿甘本对新的语言体验的可能性的探问:不是不可言说的大写的声音,而是始终不存在的演说,是幼年的未必能够成为言说的言语,关于经验,是语言的经验。后来出版的《幼年与历史:经验的毁灭》,对这一构想给予了清晰的轮廓。

1 语言与否定性经验

乔吉奥·阿甘本认为,否定性被揭示为从此在之“此”中抵达此在,提出了指示代词的存在论。

(1)在《存在与时间》里,乔吉奥·阿甘本对否定性问题的界限进行了判断:否定性在此在面前为揭示死亡的本真经验。强调在对死亡的期待的否定的筹划的结构,本质上存在着否定性。对死亡的期待是一种存在论的可能性的表达,其具有生存之可能性的具体表达,通过良知和罪责的呼声得到见证。对死亡的期待具有最具体的生存可能性的见证,在否定性的揭示中交织成对可能性的经验。连同对死亡的期待进行结构的纯粹的否定,形成最本己的本真的可可能性的经验,与最极端的否定性的经验相一致。良知在呼唤时,是在沉默的样式中言谈的。

(2)乔吉奥·阿甘本认为被抛境况的结构本质上是否定的。这种否定性表现为非本真的此在否定性发生可能的根据。从本质上看,沉沦是实际存在的,操心本身从一开始就贯穿着否定性的。此在的存在等于说,是被抛弃的筹划,是否定性的根据。

(3)对于此在的理解,乔吉奥·阿甘本始终认为应将之理解为在此存在。其在自身之位所立安然存在,通过死亡加以表达,实现的模式为最本真。此是根本的带有威胁的否定性的起源,人可以将实体无化为否定,并引入其中。通过此将否定性抵达到此在。

2 否定性与自我指涉

大音理论对与虚无主义给予了重新的定义,对虚无主义认为是具有无根基性的。乔吉奥·阿甘本认为大音的存在具有本真的决定意义,从本质上说大音是自己被召唤出来的。具有本己的不可逾越的无法承担的可能性,类似于死亡。

乔吉奥·阿甘本反复在大音理论的意图问题上引用了许多有关指示代词的观点,认为语言学难题的维度是有限的,不应仅仅为了难题而停留。他提出将否定性退到自我指涉的境地,以展露出否定性的真实面目。

在《语言和死亡》一书的前言部分,乔吉奥·阿甘本就阐述了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把捉大音”,也就是对于结论哲学的终极使命予以了认可,将语言经验的结构、世界与事物的差异,存在与实体的关系等,统统纳入到自己的哲学研究使命中,要超越未来进行思考,简单地说,就是要思考绝对。

作为思考绝对的模式,大音知识模式之一,另一个模式为大音本身,前者是将两个物之间进行区分,大音只是一个留待把捉的给定物,而大音本身是对于自身的区分,主要体现的环节依赖于时间性。

“大音“思想的绝对模式,与黑格尔的绝对和海德格尔的事件思想截然不同,他认为“绝对是大音的自我显示”。黑格尔则认为,绝对只有在终点才是真实的。而海德格尔认为事件是作为给出并协调时间与存在之间关系的东西。

绝对的思想,从哲学的发展史来看,早已有著书立传。柏拉图的善的理念,亚里士多德的理论思想,普罗提诺的太一,谢林的无差异,黑格尔的绝对概念,海德格尔的事件等等,都是围绕绝对这一问题展开的思索。在乔吉奥·阿甘本看来,绝对是具有进程的结构,是穿越了否定和断裂的,从自身退离,返回固有的位所的结构。为了证明这一点,乔吉奥·阿甘本提出了绝对一词的分析。Absolute源于Solve,反身词团*se对固有的东西的名词为 suus, 包括了习俗con-suetudo,习惯suesco,意义都是词团,指的是持留在自身的东西,都有单一、孤独、但、唯、分开、撤离的意思。动词solve指的是将某个东西隐藏自身,使其经过运作之后得到解决。 Absolve中存在他性,是一切事物的纽带。前缀的ab,表示间距和距离,代表了对进程的主观定义,就是从某物到某物的余力,需要经过运动得以回归的旅程。

因此,对于绝对的思考,乔吉奥·阿甘本认为是对原本的抛弃,是对异样事物的疏离开,是外在的存在。这也是其主题思想中,把捉绝对大音的词语,必须处在外在位所方能得到本源位所的词语,所以承认声音的虚无,穿越语言之位中自我揭示的时间和断裂后,词语会回归自身,免于断裂,达到其本初所不知的“此”处。

对于大音之外的留待思考的事物,乔吉奥·阿甘本提出了一种具有询问性质的思路,他认为大音之外,可能有一种无有本质,不曾诞生的全新的关于时间的经验,是没有出生或者不出生的,尚处在幼年,是年轻的,是恒久的最后希望。

3 幼年与大音

语言在乔吉奥·阿甘本的大音思想中,是不可说的经验。他认为语言是作为对自身绝对地言说。为了验证大音的不可言说的根据,乔吉奥·阿甘本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就是对另一个思想敞开场域。超越的大音就会运用语言和言说进行拘留,真正成为无以言说的根基的,是人的幼年。

大音主题下,幼年是人类拥有语言的根基阶段,是人占据了语言的阶段。乔吉奥·阿甘本构想的人的语言的幼年彰显了本性,依赖于语言和话语之间的不连续性而存在着。

他的思想中,幼年不是语言的理想发展阶段,而是起源于语言的经验。当我们尽力进行经验的组成,形成语言,就是幼年闪现的时刻。这一刻我们回想从前,对语言进行尽力的解释,再一次把语言占有作为经验理解。

幼年代表了语言和言语的分离,这是乔吉奥·阿甘本大音思想的关键特征。乔吉奥·阿甘本在幼年的问题上,乔吉奥·阿甘本指出不必基于不可言说进行纯粹的设想,幼年完全可以取代大音,对人类的语言进行命名和分离,作为理据之物。幼年剥夺了无言经验的构成经验。导致人类只能从开始就进行言说,而不是沉默的不可说,幼年在语言自身的主题下,命名的是语言的经验。这是一种全新样式的经验,不会从外部占据语言,而是从内部寻找外部的指示物,换句话说就是接受语言本身作为外在性本身的存在。是作为其整体和真理被经验的存在本身。

4 文字与声音

大音思想中,对声音的存在进行了重新解读,针对其存在状态进行了哲学思索。这里要提到的是与德里达的正面交锋。德里达的解构理论是当代哲学、文学领域的重要理论,其文字学是有效实践所指和声音的形而上的思想的批判思想。

乔吉奥·阿甘本认为,德里达的贡献是揭示了维心思想的真实内涵,但不能更没有打通形而上学的上学的道路。这是由于声音对文字的优先性不足以为形而上学考虑,形而上学知识将声音放在本来的位置上加以反思,不是声音对文字的优先性。这个声音就是大音,在一开始就被形而上学所抛弃,将之定位在声音的优先性上。因此德里达的思想是超越了形而上学的共存的否定性的视域,通过文字与形而上学共存。

乔吉奥·阿甘本认为,德里达的错误的对形而上学的诊断是由于他没有认识到其源始区分,对于显性隐性、感性、直觉、能指所指等,没有进行关键性的区分。例如德里达提出文字是原书写,纠正了传统的对书写的定义:为了输出真正的声音,证明文字可以通过书写来表达,书写的优先性高于声音。

乔吉奥·阿甘本对德里达的文字学予以了批判,认为文字学建立在否定性之上,文字可以作为交流的前提,但是不是在场中进行的,具有延迟性。文字的源头缺失样式的反复性源头,具有占据形而上学的否定性基础。根据文字的否定结构,文字自身可以采取取消或者延迟的方式处于开端。

对于乔吉奥·阿甘本和德里达的争论,可以采用一个共同的样本来进行尝试性的说明。压力适度的《解释篇》中记载:口语是心灵经验的符号,文字是口语的符号,书法却不同,直接标识的是心灵的经验,反映的是人的经验。

通过这个样本,对德里達和乔吉奥·阿甘本的对于语言的哲学思想的冲突可以管中窥豹。德里达认为口语强调的是言语中心主义,排斥文字。乔吉奥·阿甘本认为亚里士多德引入了书法以确保对声音的解释达到完整。文字是自我的矛盾,是假定声音和声音扬弃的符号,是声音的元素,具有否定性的结构。西方将语言作为本原的位所,而不是德里达所说的,本原位所是缺失的。

乔吉奥·阿甘本认为语言的文字具有无限性,不可能局限经验语言的。绝对才是无限的局域性的努力方向,不以否定性为预设性前提和基础是关键,探问的动力就在于语言的理念。

5 结语

西方研究学者一直将“大音理论”视为乔吉奥·阿甘本语言哲学的重要环节。从英语学界对于大音理论的研究来看,目前研究角度主要具有两个倾向,一个是将大音理论放在乔吉奥·阿甘本的整体思想中加以考察,需要结合其不同时期的文本加以对照和分析。另一种倾向是观察乔吉奥·阿甘本的大音理论与德里达的文字学理论的差异和交锋,总体来说,统一的认识认为乔吉奥·阿甘本的语言本身的思考,含有三个层面的内容,首先是语言是什么和神恶魔再说,然后是什么是拥有语言的存在,第三个层面是什么是我。大音具有还没有意义和不再是声音的否定性的表述,只有幼年的语言经验才能超越这一否定性。乔吉奥·阿甘本对大音的理解是交流沉默的空缺,是语言正在发生的象征,是表达存在的清晰认识,其具有不可避免的否定性源起,通过至高的结合词得以抓住语言的发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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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吉奥乔·阿甘本[意],薛熙平(译).例外状态[J].哲学门,2015,16(02):156-156.

作者简介

桂森林,现为南京大学哲学系2016级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在读博士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作者单位

南京大学 江苏省南京市 21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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