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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译《道德经》的“转换”探究

2017-03-12王青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道德经译文语言

王青

(武汉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许译《道德经》的“转换”探究

王青

(武汉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翻译,从语言层面上讲,是指语言转换过程中对形式对应的偏离;从语言之外的层面上来讲,是指语言转换过程中对源语社会和文化对等的偏离。文章从语言和非语言两个层面探索和研究许渊冲《道德经》译本中的“转换”现象,并试图分析“转换”的潜在原因和现实意义。

许渊冲;《道德经》;现代语言;文化语境

《道德经》自问世以来吸引了无数的国内外读者,其语言的隐晦难懂使得要真正领悟其中的道理很难,对于汉语读者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更别提英语读者了。这几十年来,翻译界的学者不断尝试从多角度新视野来翻译《道德经》,由此产生许多具有现代特色和现代语言的现代化译本,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许渊冲2007年翻译出版的Laws Divine and Human。将许译本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是考虑了该译本是21世纪《道德经》译本的代表作之一,是经历了语言转向和文化转向的最新成果,是西方翻译理论和中国文学翻译理论有机结合的产物。

许先生提倡用现代人能理解的现代语言来进行翻译,符合本世纪的特征和需求,同时,其译本中的翻译转换理应更为复杂和缜密。

一、许渊冲译《道德经》的转换活动探析

《道德经》成书于战国时期,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虽短短五千余字,但意义深远,晦涩难懂,真正理解老子贯穿其中的思想并非易事,在翻译的过程中,难免发生语言成分和非语言因素的变异和转换。

(一)从语言层面看许译《道德经》的转换

语言转换即语言系统内部语法、语义和艺术风格等的变化现象,包括微观变异和宏观变异两种。卡特福德受韩礼德“阶和范畴语法”理论的影响,从语言学的角度将翻译转换分为层次转换和范畴转换两种,后者又细分为结构转换、类别转换、单位转换和系统内转换。英汉两种语言客观上存在的差异使得语言的转换在翻译过程中具有必然性,这种必然性也促使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承担转换的主角。

原文: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1]102

译文:If all men in the world knowwhat is fair,then it isunfair.

If all men knowwhat is good,then it isnot good.[1]8

“英语之所以是英语,汉语之所以是汉语,起本质区别作用的因素就是它们各自的语法系统。”[2]182根据许先生的注释,“美之为”和“善之为”在《道德经》中指的是一种具体的行为,意为去做那些被认为是美好和善良的事情,是一种动态模式;[1]102然而在英语中的翻译却是“what is fair”和“what is good”的名词词组形式,与原文相反,是一种静态模式。这里发生的类别转换是考虑到英汉两种语言动静差异的使用习惯,汉语倾向于使用动词来表达语言的形式而英语则更偏向于使用名词形式来反映言语行为。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类别转换都是出于客观的语言差异特征,有时可能是译者个人风格的体现,比如汉语名词形式的“恶”和“不善”,分别意为“恶习”和“坏事”,许将其转换成英语形容词形式的“unfair”和“not good”,实际上是与前面的“what is fair”和“what is good”相呼应,在节奏和韵律以及语调方面形成美感,达到艺术的高度,这与译者个人的翻译风格和理论原则紧密相关。

原文: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1]192

译文:A man of high virtue does not claim he has virtue,so he is virtuous.

A man of low virtue claims he has not lost virtue,so he is virtueless.[1]45

“英语句子结构是语法的,汉语句子结构是语义的。”[3]247在汉语的惯用表达中,主语常常可以省略,但是在英语的语言规则系统里,句子中主语的缺失(祈使句和俚语除外)属于语法错误和使用不当,往往造成中心思想不突出和意义模糊不清。在此例子中,原文并不明确主语是人还是事物,在转换的过程中,许将其译为拥有某事物特征的人,“a man of high/low virtue”作为译入语中句子的明确主语,“he”作为从句的关联主语,符合英语句子的构成规则。这种结构上的转换是汉英句子结构侧重点不同的结果。在转换的过程中,如果过于注重原文句子结构在译语中的形式对等,则显得生搬硬套、毫无趣味;相反,如果偏重译入语的可接受性,则可能丢失源语的原生态特征。因此,为了保留源语的语言特色和体现译入语言的可兼容性,语言的结构转换既要体现充分性也要体现可接受性。

语言的转换研究是翻译研究中最基本的问题,其关注的是两种语言相互转换时形式上是否对应和意义上是否对等的问题。从宏观意义上来说,翻译的转换是在译入语语言系统中寻找与源语语言系统相匹配的语言成分;从微观意义上来说,从源语到译入语的转换主要体现于两种语言在词汇、短语和句子等语言成分的系统内部和外部的差异特征。

(二)从非语言层面看许译《道德经》的转换

非语言因素的渗入是基于20世纪80年代掀起的翻译的文化转向,此转向使翻译研究不再仅仅局限于语言上的转换,翻译研究者开始关注和研究文化语境下的语言和语言范畴下的文化,以及从文化多元视角来研究语言和从语言多维视域来研究文化。“就翻译的实质来说,并非是不同语言的转换,而是用不同语言对原作内涵文化的再现,是翻译与传播文化。”[4]65基于文化语境的大背景下,笔者认为,翻译的转换又可分为“认知转换”“社会转换”和“功能转换”三种。

认知转换是从认知水平的角度来审视翻译过程中的转换。认知,即认识,是人类通过感觉、知觉、记忆、想象和思维等认知活动对客观事物的诠释。“以认知为出发点,来探究译者是怎样运用语言符号对事物进行抽象,以及怎样通过认知加工、运用概念范畴和语言符号来实现翻译交际活动,是翻译研究中新的认知转向。”[5]321不同的译者由于不同的认知能力和认识水平对信息的加工处理以及编码和解码等认知活动存在一定的差异,以至于在翻译过程中出现译文多样化和翻译策略多元性的趋势。

原文: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1]251

译文:A large state should be ruled asa small fishis cooked.

If the world is ruled in conformity withthe divine law,

Thespiritswill lose their supernatural power.[1]67

小鲜,指小鱼、小菜。“若烹小鲜”译为“as a small fish is cooked”有两种不同的观点,有人认为是指事情很容易办妥,表示轻而易举之事;另有人认为是跟“道”的自然法则有关,即治大国应当无为而治。显然,从许译“道”为“the divine law”可以看出,后者的观点更加确切。“道”一词在中文的字典里,有多重意思,包括道路、道理、道德、方法、途径和真理等,而在《道德经》里,“道”是指事物发展变化必然遵从的客观法则。在西方的认知思维里,“divine”是跟上帝有关的,神圣而不可侵犯;“law”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强制而权威。许将这两个在英语世界里位高权重的词组合在一起来传递“道”的含义,与译入语的认知语境相吻合。原文中的“鬼”一词,许并没有将其译为“ghost”或“devil”等略带贬义之词,因为在奉行基督教的西方世界里,“ghost”是人死后的未得到超生的鬼魂,徘徊在人间而且不具备一定的法力;而“spirit”是到了天堂的神灵,已经超度并具备一定的神力,所以在“道”面前,神灵的法力也无法实施,即治理国家也一样,切忌随意妄为。因此,从认知思维的角度来思考翻译中的转换问题是有必要的,这也是译者在转换过程中对英汉不同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认识的结果。

社会转换是从社会因素的角度来阐释翻译过程中的转换。“社会”一词最早出现于唐代古籍《旧唐书·玄宗本纪》书中,意思是人们聚集在一个地方祭拜神灵,相比之下,其现代的意义更为广泛,所涵盖的范围更加宽广。翻译不仅仅是两种语言的简单转换,可以说,翻译是在两个异域文化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是一项社会活动。“翻译是社会性的劳动,其功能是供他人使用。”[6]115翻译的转换活动受到政治、经济、文化和生态等社会因素的影响,在源语和目的语相互转换的过程中,不同的社会因素起着不同的作用。

原文:…專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1]120

译文:...Can the controlled breath be softened as a baby’s?Can the purified mental mirror be free from blemish?...Can the lower doors not open and close as the upper doors in heaven?[1]16

翻译中的社会转换并非易事,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包括文化、时代特征以及思维习惯等等。在此原文中,“專气”“玄览”和“天门”是古代汉语的专有名词,此三者有其自身独特的含义和指示,是中国社会、历史和文化现象的反映和缩影。“專气”即“气功”,在此,许并未采取音译的方法将其译为“Qigong”,而是用“controlled breath”来反映“气功”的本质和固有形式,以此来体现一种隐性的社会文化现象;不懂古代汉语的人,怎么也无法将“玄览”和“明镜”联系起来。在古代,玄览,即玄鉴。鉴指镜子,古人以清水盛于器中平静后为鉴。玄鉴,喻指平静和气的心境,未受外界事物的影响。为了保留源语文化中“玄览”的寓意,许采取偏向于原文的翻译转换,体现了译文的充分性;“天门”,指人生来就有的各种感觉器官,如耳鼻口目等。这里采取直译的方法则无法完全体现翻译的社会功能,于是许将“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意译,是偏向于目的语文化的转换,体现了译文的可接受性。

功能转换是从功能主义和目的论的角度来解读翻译过程中的转换。功能翻译理论认为:“翻译不仅是人类的一种行为,而且是一种有目的性的行为,是一种须考虑读者和客户要求的目的性交际行为。”[7]2不同文本类型的翻译,所反映的功能不尽相同。即使是同一文本类型的翻译,不同的译者和受众群,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和目的。从翻译的历时性和共时性来看,前者重视语言的历史描述性功能,而后者更看重译文的分析比较功能。偏向于原文从而体现充分性还是偏向于译文来体现可接受性,也是功能转换应该考虑的问题之一。

原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1]159

译文:There was chaos before the existence of heaven and earth.

void and vast,

independent and changeless,

moving in cycle,

itmay be themother of heaven and earth.[1]31

“功能主义的‘功能’是指语言的传意(communicative)功能。”[8]6不同的文本类型和内容在翻译的转换过程中根据所传达的意义呈现不同的语言功能。此例子摘自《道德经》第二十五章,是对“道”的描述和说明。译文中使用的描述性词语诸如“There be”“It”和“may be”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道”作为一种客观事物,是可以被描述和传递的。

此外,翻译的目的论认为,翻译是在目的语情景中为某种目的及目标受众而生产的语篇。受众,即译文的接受者,在翻译的目的性行为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受众所处的时代文化背景,对译文的需求和期望以及接受能力等影响翻译作为一种目的性行为的策略选择和功能实施。许先生特别强调新世纪新形势下的翻译要采用现代人能理解的现代语言来满足现代人的需求和期待。如:

原文: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1]129

译文:What cannot be seen is invisible,

What cannot be heard is inaudible,

What cannot be touched is intangible.[1]20

“夷”在古代的词义有:东方之人;武力;外国的或外国人;平坦、平地等。左民安认为,“夷”的本义已消失,作“平”解是其假借义,后世多用的是假借义。[9]375根据许先生的注释,这里的“夷”有平易不显,幽隐不明之意。“希”,假借为“稀”,稀少、罕见之意。此处形容声音极其微细而难于听见。“微”,此处义同“无”,没有之意。[1]129译文中,许将“夷”“希”“微”分别译作“invisible”“inaudible”和“intangible”,与句子主语“what cannot be seen”“what cannot be heard”和“what cannot be touched”遥相呼应,实际上是用可被理解的语言做进一步的解释,从而缓和译文接受者接收信息、处理信息和反馈信息的焦虑感和不确定性,以此实现翻译的目的。

《道德经》并不仅仅只是一本关于“道”和“德”的书,其所涉及的思想内容包括从文化到军事,从人生哲理到治国之道,从物质文明到精神文化等微观或宏观、抽象或具体的概念和观点。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语言的转换是基本的问题,超越语言之外的转换是对异域文化接受者的一种态度和责任。无论如何,语言转换和非语言转换都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必须兼顾的,不容忽视。

二、关于《道德经》转换行为的思考及“转换”的现实意义

(一)许译《道德经》转换行为的几点考虑

许先生译《道德经》是紧紧围绕何为译、译何为和为何译的问题而展开的。他的译本在21世纪出版,面向的是新世纪的读者群,因此,翻译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因素和条件更为宽广。

首先,英汉语言的差异是《道德经》“转换”的根本原因。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汉语属于汉藏语系,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不仅体现在语言的结构上,而且反映在两国人民思维习惯和对社会认知的不同。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道德经》对于本国读者的理解能力来说是一项挑战,更别提外国读者了。在此基础上去讨论直译还是意译,归化还是异化显得不那么重要,关键是如何通过各种语言策略达到译文接受者理想的译后效果和期待。许先生有别于其他译者的是他意识到新时代的新人群在潜移默化中正在使用和适应着新的语言,这种语言并没有发生内部的结构和系统的变化,而是人的思维和认知随着时代的变迁发生了转变。他试图通过这种新的语言来得到积极的反馈和理想的效果,这是他在翻译《道德经》过程中提倡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语言来翻译的考虑之一。

其次,中华文化“走出去”是《道德经》“转换”的核心问题。1997年,中共中央正式提出文化“走出去”战略。这二十年间,关于文化“走出去”的政策不断发展和完善,相关的讨论愈演愈烈。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院长赵启正在2011年由北京师范大学人文宗教高等研究院主办、凤凰新媒体承办的主题为“文化交流需要话语转换”的“中华文化怎样‘走出去’”论坛中提到,“外文到中文不仅是翻译,要有一个文化的转换问题,要不然会出错的”。①《道德经》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由中文翻译到外文的过程中,更加注重文化间的话语转换,否则,可能扭曲中国崇尚和谐、和平和发展的国家形象,造成不必要的误解。许先生特别强调,翻译不仅要忠实,更要准确,体现在语言上要做到字字到位,传神达意;在文化上要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因此,他将道之真理德之品质融会贯通,深而化之,译到点上。

再者,国学由“边缘”到“中心”是《道德经》“转换”的导火线。古人云,“凡有一国,必有一国之学也。”在今天,国学是相对于西学而言的,是中国固有的文化财富,是中国特色的民族文化。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经济在全球得到快速发展,反映在文化上是一股社会性的国学热思潮。中国传统经典和传统文化的追踪热潮蜂拥而至,使得中国的传统文学从全世界的“边缘”逐渐走向“中心”。作为国学主干部分的道家文化获得前所未有的关注和研究,以此达到《道德经》翻译的第三次高潮。可以说,国学热推动中国传统文学从“边缘”走向“中心”,是促使《道德经》发生“转换”最直接的导火线。将国学推向西方也是许先生翻译《道德经》的初衷,在巴黎书店偶然发现我国四大名著的法译本更是激发了他将中国文化推向全世界的欲望。因此,他将《道德经》的翻译作为一种社会性的活动,译文中夹杂了诸多社会因素。

(二)关于《道德经》“转换”的现实意义的思考

《道德经》第四十三章提到“天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此处以水为喻,意思是天下如水一般最为柔弱的东西能自由穿行于天底下最为坚硬的物体之间,道出了“柔弱胜刚强”的道理,在今天看来,是对文化软实力的一种肯定。1990年,约瑟夫·奈在《外交政策》杂志上发表一篇文章叫《软实力》,在这篇文章中首次将国家的综合国力划分为两种,即硬实力和软实力。[10]221软实力,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文化软实力,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吸引力,它能通过非强制的手段和凝聚力说服他国和他人的信任和依赖,是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动力和目标。在倡导通过中国传统文化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加强国际文化交流的今天,《道德经》的“转换”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传播价值,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道德经》的语言转换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了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是对两国关系最基本的尊重,并且这种经过深思熟虑的转换不仅维护了中国和中国人的真实形象,而且更容易被异国读者所接受;二是《道德经》的非语言转换是综合考虑了两国之间文化、政治、习俗和思维等不同社会因素的转换。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来讲,文化差异的认同是加强国与国之间合作和交流的纽带,是异国文化“吸进来”和中华文化“走出去”的桥梁,是促进对外传播最有效的途径。这种通过翻译转换途径传递的认同感顺应潮流、符合时代要求,是翻译文学中心论的有效证明和国际文化交流进步的有力体现。

三、结语

从许渊冲的现代译本研究可以得出,翻译中的转换除了语言形式的偏离还包括文化、认知、翻译行为和目的等社会因素在转换过程中的“取”与“舍”、“去”与“留”、“得”与“失”。21世纪的文化语境下,语言转换和非语言转换在《道德经》翻译中是一种必然的动态变异行为和非必然的静态适应行为,其转换有其内在的语言因素和外在的社会因素,而且,这种转换在中华文化“走出去”和文化对外传播的道路上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和促进作用。

注释:

①中华文化怎样“走出去”论坛6日全文实录_文化频道_凤凰网

http://culture.ifeng.com/huodong/special/zhonghuawenhua/content-3/detail_2011_11/06/10450871_0.shtml(2016-12-5)。

[1]许渊冲.道德经:汉英对照[M].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11.

[2]何善芬.英汉语言对比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3]贾正传.英汉比较与翻译读本[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

[4]李绍年.红楼梦翻译学概论[J].语言与翻译,1995(2):62-71.

[5]刘军平.西方翻译理论通史[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9.

[6]李景瑞.要正视影响翻译的社会因素[G]//张福生.中国外国文学学会论文集:第七届·2002·武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115-118.

[7]冉明志.应用翻译理论与实践[M].成都: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14.

[8]朱志瑜.类型与策略:功能主义的翻译类型学[J].中国翻译,2004(3):5-11.

[9]左民安.细说汉字:1000个汉字的起源与演变[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

[10]祁述裕.文化建设九讲[M].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4.

On Translational Shift in Xu’s Laws Divine and Human

WANG Qinɡ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Hubei 430072,China)

Translation—linguistically speaking,it is the departure from formal correspondence in the process of going from the SL to the TL;speaking beyond languages,it is the departure from social and cultural equivalence of the ST in the language transformation process.This paper attempts to study the phenomena of translational shifts in Xu’s translation of Laws Divine and Human within and beyond languages and hence analyzes the possible factors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shifts.

Xu Yuanchong;Laws Divine and Human;Modern Language;Cultural Context

H059

A

1009-8666(2017)06-0044-06

[责任编辑、校对:王兴全]

10.16069/j.cnki.51-1610/g4.2017.06.007

2017-04-14

王青(1990—),女,广东揭阳人。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英汉对比与翻译研究/语用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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