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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场严肃争论
——批判《软埋》的文章综述

2017-03-11

文化软实力 2017年2期
关键词:方方农民历史

卫 群



当前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场严肃争论
——批判《软埋》的文章综述

卫 群

《软埋》自2016年在《人民文学》发表之后,引发了不少争议。参与讨论的各界人士普遍认为《软埋》这部小说是用文学的手法否定我们党的土地改革运动,试图抹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贡献,是历史虚无主义对文艺领域的一种污染,是当前意识形态领域里阶级斗争的一种反映。在党的十八大之后,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讲话发表两年之后,仍然出版这样具有严重政治错误的小说,令人忧虑,值得关注。本综述是对近期以来互联网上对《软埋》的批判文章进行的梳理。

软埋;土地改革;意识形态;讲话;综述

去年12月份尤其是今年三月份以来,在互联网上,以社交媒体和红色网站为主要平台,爆发了一场围绕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方方的长篇小说《软埋》的批判,这场批判在今年五月份达到高潮。参加讨论的各界人士,包括学者、退休干部和普通网民,普遍认为《软埋》具有严重政治错误,是一部否定土地改革,抹杀新民主主义革命贡献的有害作品。

值得注意的是,《软埋》最先发表在2016年第2期的《人民文学》上。2016年8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软埋》单行本。2017年4月23日,《软埋》获第三届路遥文学奖,获奖理由是该小说“让批判性与文学性达到了很高程度的融合”。《软埋》所描写的故事主要发生在1950年新中国成立后在新区展开土地改革运动期间。故事的核心是川东地区的大地主陆子樵一家自杀并且被软埋的经过。“软埋”一词来自四川一带的方言,是指人死之后,不用棺椁,直接埋进土里。按照当地迷信的说法,被软埋者是不能转世的,所以人们都害怕被“软埋”。

《软埋》作者试图借由这样一个故事,将诘问的矛头对准中国历史上一个重大事件——土地改革。土地改革是中国历史上天翻地覆的重大事件。事实上,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海内外这类题材的作品就没少出现过,从内容上说并无新鲜之处。但《软埋》是在总书记对文艺界提出谆谆告诫之后,依然与“讲话”精神对着干的一个典型标本。在党的十八大之后,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讲话发表两年之后,仍然出版这样具有严重政治错误的小说,这一现象引起了大家的严重忧虑和关切。

但令人感到费解的是,尽管《软埋》出现了如此严重、明显的政治问题,但主流媒体和文学批评界不仅始终没有严肃的批评,反而出现了对《软埋》的追捧。有评论称赞《软埋》“寓意深远”;也有评论称赞“犀利,用小说的方式记录历史,善莫大焉”;《文艺报》等多家媒体还刊发了对方方的长篇访谈。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这种不正常的状况终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互联网上开始出现批判和质疑的声音。

面对批判,方方顽固坚持其反动立场。她对“《软埋》究竟是不是在翻土改的案?是不是在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不是在诅咒土地改革把人变成鬼?”等一系列在批判文章中提出的关键性问题,一律避而不答,只是抡起“文革极左”的大棍子,横扫一大片。谁批评她,谁就是“文革余孽”,就是“极左”。

方方扬言:“我是多么感谢自己:不入党、不当官,只当一个自由且独立的作家。”*参见:丹心墨子.方方的“底气”何来?[EB/OL].(2017-06-07)[2017-06-18].http://www.szhgh.com/Article/opinion/zatan/201706/138797.html.且不说方方的“感谢自己”是多么的厚颜无耻,宣称“不当官”却又享受着湖北省作协主席厅局级的待遇,单看她把“入党”与“自由且独立”看作是完全对立,这就是对党的严重敌视和污蔑。

2016年12月17日,红色文化网发表了湖南湘潭红色文化研究会卜礼雨的文章——《〈软埋〉:一篇颠覆土改的小说》*卜礼雨.《软埋》:一篇颠覆土改的小说[EB/OL].(2016-12-20)[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wh/2016-12-19/41671.html..。卜礼雨在致红色文化网编辑的附言中说:“长期以来,文学界的历史虚无主义是十分严重的。就在习近平同志发表《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以后,还居然有《软埋》这样否定当年土改的作品发表。”这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说:“小说《软埋》极端扭曲土地改革的本质真实,为陆子樵甚至所有的‘陆子樵’抱打不平,控诉土改的不人道,歌颂‘要脸宁可不要命’的地主精神,只能表明她对中国共产党、对亿万农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亿万农民求解放怀有狭隘的偏见。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在现在世界上,一切文化或文学艺术都是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的。为艺术的艺术,超阶级的艺术,和政治并行或相互独立的艺术,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周立波的《暴风骤雨》,同样是以土改为题材的,为什么对土改采取基本歌颂的态度呢?这就是立场问题,屁股坐在哪一边的问题。”

卜礼雨的文章,打破了关于《软埋》讨论的沉闷局面,揭开了盖子,拉开了批判《软埋》的序幕。

究竟应该如何评价土地改革?土改是翻天覆地的革命并推动了社会进步,还是破坏了“乡绅治理”的美好秩序?这是对《软埋》持不同意见的关键分水岭。

原中组部部长张全景在《〈软埋〉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张全景.《软埋》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EB/OL].(2017-05-22)[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1/44224.html.一文中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和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都是要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我们党早在1933年就制定了土改的两个文件。在延安时期,毛主席更加明确指出: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农民的根本问题是土地问题。谁能够满足农民对于土地的要求,谁就能在中国取得胜利。事实证明毛主席的论断是正确的,是符合中国国情的。土改的历史进步性毋庸置疑。土改极大地解放了农业、农村、农民的生产力,而农业的发展又为工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基础性的支持。新中国在前30年能够建立起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又经过后30年的努力,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没有当初的土改,我们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吗?”

原国防大学政委赵可铭上将在《〈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赵可铭.《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EB/OL].(2017-05-23)[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2/44243.html.一文中深入分析道:“新中国成立前后,我们党领导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消灭了延绵两千多年的封建土地制度,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千年梦想。几十年来,全国各族人民和各界人士,对土地改革的合理性及其伟大意义有着最高的共识,就连国际反华势力也少有拿土地改革来批评新中国的。被赶到台湾的蒋介石集团,总结败亡的一条教训,就是在统治大陆期间没有进行土改,到台岛很快地也搞了土改。土地改革是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必然成果和伟大成就,是解放军得以打败国民党军队、新中国得以建立和巩固的重要基础,是我国工业化、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前提条件。”

赵可铭上将认为:“中国土地改革具有极大的历史合理性和社会进步性。中国封建社会具有两千多年的历史。长则几百年,短则几十年,就发生一次王朝更替,其基本原因就是地主阶级的统治集团依靠广大农民起义力量,在刚取得政权时,向广大贫苦农民做出一些让步,抑制地主阶级豪强势力对于农民的土地兼并,减轻地租对农民的剥削。不久,王朝的控制势力衰减,地主豪强又开始新一轮的土地兼并,加大对佃农和雇农的残酷剥削,广大农民没有了活路,被迫举行武装起义推翻以帝王为总代表的地主阶级,迫使地主阶级又一次让步。中国历史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王朝如此更迭往复。正是这种万恶的封建土地制度,阻止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进步,以致在西方进行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中国就彻底落后了。广大贫苦农民始终未能根本解决温饱问题,地主阶级造成了太多太多的人间惨剧。

“所以,消灭封建土地制度,‘平均地权’,‘耕者有其田’,早已是人民的呼声,是历史的呼唤。它不仅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主张,也是孙中山先生及晚清以后无数仁人志士的主张。我们要看到,在新中国成立时的1949年前,7%的地主、富农,占有全国农田的一半以上。而占农户人口的57%的贫苦农民,人均所占土地只有地主占地的1/40。让这样的极不公平的土地制度延续下去,就是延续中国广大人民的苦难,就是延续中华民族的沉沦衰亡。”

赵可铭上将总结道:“中国共产党是最具有历史担当的政党。她领导了两次土地革命。第一次国内战争,也称为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胜利后,立即在根据地和解放区进行了土改,取得全国政权后,除西藏等少数地区外全部进行了土改,在中国土地上永久终结了封建土地制度,砸掉了千百年来套在广大农民颈上的枷锁,极大地激发了广大翻身农民的劳动热情,农村经济迅速发展,一些地区连绵不断的匪患也随之被彻底剿灭,农村安定祥和。‘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在土改中又一次得到了证明。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战胜强大自己多少倍的国民党,正是因为在推进土地改革中,进一步赢得全国民心所向。正如一首歌中唱的:解放战争中,农民把‘最后一袋面,留作做军粮,最后的好儿郎,送去上战场,最后的老棉袄,盖在伤员身上。’正是土地改革为人民当家做主的政权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社会基础,也为社会主义改造和现代化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17年3月2日,媒体人郭松民发表了《地主阶级的仇恨与痛苦——评颠覆土改历史的小说〈软埋〉》*郭松民.地主阶级的仇恨与痛苦——评颠覆土改历史的小说《软埋》[EB/OL].(2017-03-01)[2017-06-18].http://www.wyzxwk.com/Article/wenyi/2017/03/377037.html.一文,梳理了土地改革的时代背景,指出,土改绝非像《软埋》描绘的那样是一场毫无理性的对农村地主的“灭门运动”,而是“为中华民族开万世太平”的功德无量的历史进步。他认为土地改革至少产生了三个重大影响:“首先,国家终于有了资金启动近代以来被一再延宕的工业化进程;其次,农民生活水平提高,对工业品的需求使得民族工业第一次有了辽阔的国内市场;第三,农业剩余终于可以拿出一部分来用于农业本身,在人民公社的组织形式下进行了二十多年高强度的农田水利建设,大幅度提高了粮食产量并降低了旱涝灾害损失,到1980年前后初步解决了存在了近三百年的‘粮食总产量不够全国人口吃饱’问题,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口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4亿5千万左右飙升至8亿!”

深圳大学中文系教授,当代现实主义作家曹征路在《〈秧歌〉到〈软埋〉,将历史虚无主义进行到底》*曹征路.《秧歌》到《软埋》将历史虚无主义进行到底[EB/OL].(2017-04-22)[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ls/2017-04-21/43737.html.一文中指出:“土改真相是什么呢?1949年以前,全国农田的一半以上控制在不到农户人口7%的地主、富农手中;而占农户人口57%以上的是贫雇农,地主占有可耕地是贫雇农的40倍。正是这个基本逻辑催生了孙中山的‘平均地权’和共产党领导的两次土地革命。也是基于这个不平等的现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会议通过了共同纲领,要在全国农村进行土地改革。往上溯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已经得出结论:土地兼并必然导致几百年一次的农民起义和王朝更迭。往下数以后的几年,蒋介石集团到了台湾立即匆匆忙忙推行了“三七五减租”和土改。”

中央宣传部研究室原主任刘祖禹在《〈讲话〉之后发表〈软埋〉是极不正常的》*刘祖禹.《讲话》之后发表《软埋》是极不正常的[EB/OL].(2017-05-24)[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3/44269.html.中强调:“刮翻土改案风的那些人,无视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阶级社会的基本事实,封建地主阶级剥削压迫广大农民阶级的基本事实,充满‘吃人’惨剧的血淋淋的基本事实。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社会逐步变成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半封建阶级的阶级基础就是地主阶级。地主占有最多的生产资料。占有少量或不占有生产资料的广大贫苦农民都是耕种地主的土地。据统计,在旧社会,地主阶级和旧式富农只占农村人口的10%,户数占8%左右,其占有的土地则达全部可耕地的70—80%之多。而占全国农民近60%的贫雇农占耕地总数不到15%。地主户均占有耕地是贫农的40倍。我们从《白毛女》、收租院以及多地许多恶霸地主、大地主、大庄园剥削农民的事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地主阶级对农民的敲骨吸髓的剥削和压迫的程度,在世界各民族中是极为罕见的。地主阶级代表中国最落后和最反动的生产关系,严重阻碍中国农村生产力的发展,他们是帝国主义和大买办资产阶级统治中国最主要的社会基础,是中国人民革命的主要对象之一。

“伟大的土地改革运动,就是要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贫苦农民。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是我们党的政策,是最彻底地消灭封建制度的正确政策,完全符合中国广大农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土改运动砸碎了铐在农民身上的枷锁,使广大农民在经济、政治和精神上得到解放,农村生产力得到解放,农民阶级的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农业生产飞速发展,农民生活逐步改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事实。要撼动这一历史,要翻这段历史的案,如同蚍蜉撼树,是不可能得逞的。”

土改已经结束近70年了。土改的进步意义原本是全社会的基本共识,但《软埋》却公然否定土地改革,把土改描绘成了一场对地主的灭门运动,似乎土改就是从肉体上消灭地主。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对土改的刻意污蔑。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在个别地区和个别时候,土改出现过过火行为,但中国的土地改革总体上是健康的、严格遵循党的政策的。

赵可铭上将在文章中*赵可铭.《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EB/OL].(2017-05-23)[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2/44243.html.继续指出:“中国土地改革的历史进程不容抹黑,善恶是非不容颠倒。土地改革自始至终在我们党的领导下进行,有组织,有领导,有法律政策规范,有实践经验借鉴。土改最先是在较稳定的解放区和抗日根据地进行的。在取得实践经验的基础上,于1948年前后,党中央制定了《中国土地法大纲》等一系列法规政策,并且在实际工作中得到认真地贯彻落实,同时又及时总结推广经验,及时纠正个别的具体做法上的偏差,包括斗争中的过火行为,如‘地主不分田’或者‘地主分坏田’等等。当时,也有的贫苦农民在控诉恶霸地主时怒不可遏,冲上去打骂地主的事情总是难免发生的,但绝大多数都得到土改工作组和农民协会的纠正和制止。从总体上说,农民控诉和斗争地主是悲愤而又理性、克制的。起初,贫雇农还是怕地主报复的,有仇有恨有诉求,但不敢站出来斗争,祖祖辈辈受剥削受压迫,敢怒而不敢言。土改工作队组织农民诉苦,算账,当时,工作队教农民唱《谁养活了谁》这首歌,教一句讲解一句,唱得农民热血沸腾,唱得眼睛发亮。有了阶级觉醒后,农民群众就自己起来解放自己。在农民觉悟前,土改工作队绝不包办代替;农民觉悟后,则引导他们听党的话,按党定的规矩行事。”

赵可铭上将还以土改亲历者的身份回忆:“我本人年纪不是很老,但也可以称得上家乡土地改革的亲历者之一。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被枪毙的地主很少,凡是被枪毙的都是恶霸地主有杀害农民或直接迫害农民致死的,罪大恶极、民愤极大,不杀不能平民愤的。即使是这些恶霸地主,也必须经农会组织农民充分民主讨论,一致要求枪毙的,还必须经县、市以上人民政府批准。召开农民大会斗争地主,也只斗地主一人,而不是把全家老小都拉到台子上斗。土改工作队和农民协会骨干还找地主谈话做工作,动员他们把家里的地契等拿出来,农会则在工作队的指导下,经过充分讨论,在得到绝大多数农民认可后,实行土地的公平分配。地主也同农民一样,根据人口多少,分得相应的土地。《软埋》所说的杀灭地主满门的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么,土地革命过程中就完全没有暴力吗?也不是。赵可铭上将分析说:“结束封建土地制度是一场伟大的社会变革,确确实实是发生过、经历过血腥和暴力的,但那是发生在第一次、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战场上,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以贫苦农民为主体的人民军队消灭国民党反动军队的无数战役战斗中,是在三大决战中。把国民党军队从根本上打垮了,我们党才开展大规模的土改。所以,土改阶段对不拿枪的地主是不需要暴力的。

“如果我们把中国的两次土地革命联系起来看,倒是让我们看到‘地主还乡团’穷凶极恶地报复分他家田地的贫民,杀的杀,关的关,血淋淋,令人不忍卒睹。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胡汉三,就是基于生活的典型形象。值得指出的是,‘地主还乡团’不仅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从苏区转移后出现过,在解放战争时期,有的地方进行了土改后,解放军大部队调动了,‘地主还乡团’同样疯狂过。可是,以土改为题材的《软埋》,却对‘地主还乡团’的罪恶只字不提,反而捏造事实对善良的翻身农民肆意进行妖魔化。”

同样生活在武汉的独立学者老田在《告别革命之后的文学想象力问题——评方方的土改题材小说〈软埋〉》一文*老田.告别革命之后的文学想象力问题——评方方的土改题材小说《软埋》[EB/OL].(2017-03-02)[2017-06-18].http://www.szhgh.com/Article/opinion/xuezhe/2017-03-02/132081.html.对土改中的暴力提出了自己的分析。他说:“地主阶级成员的多数能够经历革命而活下来,不仅是因为地主很少参军上前线,还因为革命的权力基础在最后胜利之前就已经高度稳固了,这个时候就无需通过镇压反对者来巩固政权,这被美国学者亨廷顿称为东方型革命。”“方方的亲戚们大多数没有上战场,他们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土改过程中间,才与共产党的有组织力量相遇的,这个时期政权足够稳固已经无需镇压敌对阶级了,所以地主在战争中间生存下来之后,会进一步因为革命的东方型特点而继续生存下去,当然,要失去他们曾经拥有的不相同的份额。”

老田认为:“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时期,对于旧统治阶级成员的肉体消灭很是严重,这不是别的原因:任何政权都不可能宽容那些足以威胁自己的不信任力量存在。黄巢起义期间,韦庄亲眼目睹过‘内府烧成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悲惨情景。毛泽东领导下的共产党革命,因为采取新民主主义革命手段,能够快速在农村建立起有执行力的稳固政权,革命胜利之后能够迅速地稳固局势并因此拥有高度自信,地主阶级无论是否选择合作都无损大局,这才有消灭一个阶级同时改造地主阶级个人的政策出台。换言之,依据历史经验,与新政权不睦的旧统治阶级成员,其生存机会取决于新政权是否拥有切实的自信,而这一自信只能够依靠切实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来确立,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另外的成功经验。亨廷顿所谓的东方型革命,人类历史上就只有中共这一家符合其特点,苏联革命的过程和结果就完全两样。

“《软埋》选定解放后的新区土改作为背景,这个时期土改的政策和干部都相对成熟起来了,即便不算土地革命战争的十年,从1946年的‘五四指示’和1947年的‘中国土地法大纲’算起,共产党干部已经搞过两波土改了。这第三波土改,都是由老解放区参加过土改的‘南下干部’主持,经验较为丰富,而且早期土改中间引发的过火暴力的‘挖浮财’问题,此时也都有了明确的政策界限。新解放区土改有着非常确定的顶层设计,而且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有组织的运动,还是由有经验的土改干部主持进行的,这是确凿无疑的。方方的小说所说的由村子里的冤冤相报来决定地主的生死,是彻头彻尾的想当然。

“在经过解放战争三大战役之后,旧统治阶级的武力反抗不可能再组织起来,地主此时早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除了欠下人命血债和民愤极大者之外,完全不需要对地主进行肉体消灭。但共产党高层本身一贯反对和平土改,要求组织贫下中农的阶级队伍通过斗争实现分田,反对恩赐土改与和平分田,这个被称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本身内含了最大化利用地主的目标,利用斗地主的斗争会,来教育和提升农民的政治主体性,讨论到底是谁养活谁,借以确立新社会的政治和经济方面的规矩——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容许的。因此,在土改时期随意打杀地主都有害于政治建设目标,算是犯了严重错误,因为这无法实现对地主的最大化利用,无助于新政权追求的利益或者目标的最大化实现。当时农民绝大多数都不识字,因此,教育工作只能是通过开会学习这种‘口口相传’的方式来进行,主要内容是结合算地主富农的剥削账和诉苦的方式来展开的,还要以‘划成分’和‘分田’为诱因来提升民众参与的积极性,就这样,共产党的土改工作队一进村,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召集群众开会,这个特点给全国各地农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嗣后到处都总结出这样一个说法:‘共产党的会多,国民党的税多’”。

“方方所设计的讲故事情节中间说,村子里工作队某人就能够决定地主一家的生死,斗争会上人还可以任意打人甚至打死人,基于这样的信息,就有地主作出决策要进行决绝的反抗——软埋自己和家人。据老田访问所知这绝对是不可能存在的,不仅新区土改有着明确的政治建设的目标,而且具体操作方面死刑批准之权都在地委级别。后来在朝鲜战争鼓励下全国地主起来暴动杀了四万干部,受此影响进行了权力下放,并开展了镇压反革命运动与土改形成相互穿插,但依然是地委派人到县里复核案件,只是简化了批准程序,任何时候土改工作队手里都没有杀人权,更何况某一个工作队成员。方方自称看过土改资料说很多地主被随意处置,这个恐怕是看错了,建议再回去认真看看。”

文学博士,德州学院副教授张永峰在《对土改算旧账、造假账,〈软埋〉为谁招魂?》*张永峰.对土改算旧账、造假账,《软埋》为谁招魂?[EB/OL].(2017-04-15)[2017-06-18].http://www.shiwuzq.com/portal.php?mod=view&aid=1055.一文中指出:“无论川东作为新解放区还是山西作为老解放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把地主全家老小全部杀光的做法,绝对不符合土改政策法规和具体实践,根本不可能出现,更枉谈是普遍现象。如果是普遍现象的话,划分地主成分还有什么意义?哪里还会有‘成分论’?哪里还有会有地主家庭出身的子弟?土改是为了消灭封建地主阶级土地所有制,而不是从肉体上消灭地主,地主家庭也要按人口分给与农民同样的土地及财产,以便把地主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即使是镇压少数民愤极大的恶霸地主,也只限于作恶者本人,怎么可能把全家人都杀掉?不必说有汗牛充栋的历史资料和研究文献可供了解当年土改的实际状况,就是退一步讲,全国哪个村当年没有‘地主分子’呢?哪个村没有‘地主分子’的后代呢?

“或许方方的吹捧者和唱和者们会辩护说:《软埋》控诉的灭门惨剧只是揭露土改运动中发生的偏差和过火行为,并非全国普遍现象。但方方的谈话正好打脸!就《软埋》的创作,方方接受《文学报》记者采访时说:‘土改的历史进展时间并不长,但影响了中国整个社会的生态,尤其是农村,因土改而改变命运的人,何止是千千万万!无数人在这个运动中有着惨烈的伤疼,不愿意记忆,或是不想述说,几乎成为经历者的共性。’

“显然,以上所言恰恰是强调《软埋》揭露的是全国土改的普遍状况。其所谓因土改而改变命运的‘何止千千万万的人’,不包括土改中获得土地翻身解放的广大贫苦农民,而是专指‘在这个运动中有着惨烈的伤疼,不愿意记忆,或是不想述说’(原文是这样)的地主家庭的‘无数人’,丁子桃正是这‘无数人’的代表,她的‘软埋’土改记忆正是‘经历者的共性’。”

为了在政治上否定土改,《软埋》刻意采用以点带面、以偏概全的手法加以渲染。

曹征路教授在前文*曹征路.《秧歌》到《软埋》将历史虚无主义进行到底[EB/OL].(2017-04-22)[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ls/2017-04-21/43737.html.中指出:“一部优秀的现实主义小说,能够在历史逻辑和生活逻辑之上建立起自己的艺术逻辑,其间的叙事是建立在人物性格发展的合理轨迹上,而不是建立在偶然性上。换句话说,小说是通过大量的细节铺排,用人物性格发展来推动情节陡转的,其内涵要旨与情感指向是自然形成的,是必然要发生的,而不是强加给人物的。只有那些非理性非逻辑的所谓‘后现代主义’写作,才会混搭戏仿,玩那些架空穿越游戏,因为它们无需逻辑。你不信,他说我本来就是魔幻,越荒诞越先锋。它们可以依靠偶然误会巧合推动情节,唯独现实主义写作不能。《软埋》正是使用了一系列偶然巧合事件,得以缝合起这个叙事的。本来方方是具备写实艺术能力的,但被虚假的理念所绑架,导致了在艺术上的失败,殊为可惜可叹。也许方方可以否认这是现实主义写作,她不过是玩了一把魔幻穿越,那么就把《人民文学》和推波助澜的媒体晾在沙滩上了,同时也从反面印证了对作品大量鼓吹是站不住的。”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董学文在《为什么“过去的故事”要“反着讲”?——对长篇小说〈软埋〉的一个质疑》*董学文.为什么“过去的故事”要“反着讲”?——对长篇小说《软埋》的一个质疑[EB/OL].(2017-05-25)[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4/44280.html.一文中,引用列宁的教导分析说:小说“尽量凑集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事’,单个地看,在生活中都会发生。但是,把所有这些凑在一起,并且是这样地凑在一起,这就意味着是把骇人听闻的事加以渲染,既吓唬自己又吓唬读者,使自己和读者‘神经错乱’。”这话是列宁当年批评‘自我欣赏、自命不凡的双料蠢货’、乌克兰民族主义作家温尼琴科长篇小说《先辈遗训》时说的,现在我们用它来批评作家方方的《软埋》,不是同样也很合适吗?所不同的,前者凑集的多是‘桃色秽行’、‘揭人隐私’,后者凑集的则是一个被‘土改’改变了命运的女人的各种经历及地主被杀戮的‘故事’”。

红旗文稿杂志社副社长闫玉清在《中国当代文学该传递怎样的精神力量?——兼批方方小说〈软埋〉中的历史虚无主义》*闫玉清.中国当代文学该传递怎样的精神力量?——兼批方方小说《软埋》中的历史虚无主义[EB/OL].(2017-05-26)[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wh/2017-05-25/44297.html.一文中指出了两点:“《软埋》以隐喻手法解构历史、影射现实,反映了作者背离唯物史观、随意编排杜撰、误导大众认知的历史虚无主义态度。隐喻是一种修辞法。通常的解释是:隐喻是在彼类事物的暗示之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此类事物的心理行为、语言行为和文化行为。在《软埋》中,触发暗示作者形成隐喻的‘彼类事物’是什么呢?就是作者从友人处得到的‘她母亲故事’和方方自己的‘家族史’的影子,由此出发,她开启了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此类事物’的写作机器,正如她在《后记》中说:‘我小说里写到的土改部分,正是她母亲(指友人)经历过的一段历史。非但她家,我自己的父母、我诸多的朋友家,以及我四周很多邻居的家人,无数无数,也都共同经历过。’从这里,我们无法得知作者所表达的‘无数无数’这一概念是何等含义,难道作者住家周围上代人恰恰都是土改的对象不成?面对中国土地革命这样宏大的历史叙事,作者选择的创作入口是中国特定历史时期、历史阶段被打成‘地富反坏右’阶层的人生经历。作者以‘现时的同情’取代了大革命年代的血与火的斗争,以心理分析法的想象功能来臆断历史发展的其他可能性,以虚构的人物形象来虚拟重合历史中的人物原型,从而达到随意编排杜撰历史、造成某种‘纪录’历史的错觉。

“《软埋》以象征手法篡改历史、折射现实,暴露了作者背离历史辩证法、否认历史进步、抹黑贬损现实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想。象征是从具体向抽象的延展。在这方面,《软埋》的叙事逻辑是:以土改之后地主阶级所遭受的‘不公正’为判断依据,来反证土地革命的‘恶行’;从刻意怀念民国时期地主阶层的闲适生活为情感依据,来判定民国时期地主家庭是‘充满人情味’的‘乡愁’之源,而将新中国象征为‘地狱’,且为十八层之深。这何止是居心叵测!”

《软埋》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原中组部部长张全景分析*张全景.《软埋》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EB/OL].(2017-05-22)[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1/44224.html.:“《软埋》这本书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它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反映,是对我们党领导的土地改革运动的反攻倒算。这篇小说以及其他不好的作品的出现,证明文艺界在贯彻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方面还有很多问题,还很不到位。

“有人说土改好,有人说土改很糟、很坏,对这个问题必须进行阶级分析。如果你是站在封建地主阶级的立场上,必定会认为土改很糟、很坏,因为他们失去了作威作福的天堂啊!如果你是站在广大贫苦农民的立场上,必定会认为土改很好,是翻天覆地的大好事,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大好事。

“从这篇小说以及它所受到的热捧可以看出,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还是很尖锐的。过去常说阶级敌人人还在、心不死,这是有道理的。现在第一代的人不在了,第二代、第三代还在,我们绝不能放松警惕。西方搞颜色革命,搞和平演变,这些人就是内应。里应外合,弄不好是要出大问题的。当然,我们党的政策不是唯成分论,但谁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都不行。

“当然,我们不能说方方本人是封建地主阶级,但是她的小说骂土改,确实是站在最狭隘、最顽固、最僵化的地主阶级立场上来说话的,是站在最落后的生产力的立场上来说话的。这连蒋介石都不如。蒋介石败走台湾以后,痛定思痛,总结失败教训,还意识到了没有满足农民对于土地的要求是自己失败的重要原因,还在台湾搞了‘土改’。

“毛主席强调阶级斗争,绝不是说天天搞斗争,而是让人们心里有这根弦,学会用阶级和阶级分析的方法看问题、处理问题。我看现在有些同志就是不愿意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来看问题、处理问题。面对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他们总是不肯面对,总是把严重的阶级斗争问题轻描淡写成学术问题,总是采取‘捂’和‘盖’的态度。斗争是客观存在的,‘捂’和‘盖’就没有了吗?就能解决问题吗?不可能的。采取‘捂’和‘盖’的态度,不管动机如何,客观上只能是助长错误思潮的气焰,而束缚广大党员群众的手脚,结果是让错误思潮越闹越凶,而让广大党员群众寒心、灰心。这样做一两回问题还不大,如果一贯这样做,广大普通党员和群众就会认为你不向着党和群众,认为你偏向错误的东西,而你又是代表党的,久而久之就会让广大群众产生与党离心离德的情绪。尼克松写的《不战而胜》不就是鼓吹这类东西吗,有些社会主义国家不就是败了吗?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应当清醒。”

赵可铭上将指出*赵可铭.《软埋》是对土改的反攻倒算.[EB/OL].(2017-05-23)[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5-22/44243.html.:“《软埋》是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产下的一个怪胎。《软埋》得以问世,并得到一些人的吹捧,绝非偶然,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特别是历史虚无主义长期滋长蔓延的必然恶果。历史虚无主义作为一支魔剑,伸向中国人民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领域,肆意横行多年,从抹黑领袖和老一辈革命家,到抹黑否定革命英雄、民族英雄;从告别革命、告别崇高,到为民国唱赞歌、为殖民侵略洗地;从否定土地改革到否定社会主义改造,从‘汉奸有功’到咒骂‘爱国贼’,看似荒唐而又十分混乱庞杂,但其政治企图却十分明晰,那就是颠覆,就是通过‘挖根’、‘挖墙’颠覆中国近现代以来的全部革命历史、建设历史,进而呼应国外敌对势力煽动‘颜色革命’,以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颠覆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颠覆社会主义的合理性,‘西化’、‘分化’社会主义中国的目的。

“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尽管受到党和人民的有力抵制和批评,但仍在以各种形式滋长蔓延。除了在历史研究领域,在讲台、论坛上不断欺骗毒害人们,近些年在文学创作领域也表现得十分猖獗。为地主阶级翻案、控诉土改的小说《软埋》只是其中最新出版、最露骨的表达罢了。在此以前,有《活着》、《生死疲劳》、《白鹿原》、《古船》等等。长期以来,这些作品基本上没有在主流媒体上受到有分量的分析批评,也未听说其所在单位党的组织对此有过批评指正,有的人反而获得了很高的地位、炫目的光环,有很多粉丝和吹鼓手。这就在客观上产生了一种导向,写这类颠覆历史的东西可以出名得利,可以风光无限。可以说,《软埋》正是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产下的一个怪胎。”

曹征路认为:“中国农民问题和土地问题是解读中国历史的一把钥匙,也是中国革命合理性的基础。否则我们就无法理解弱小的共产党何以战胜了强大的国民党,也无法理解国民党政府何以刚到台湾就匆匆忙忙地推行‘三七五减租’和土改。这股虚无主义思潮来自海外,通过台湾香港逐步在大陆渗透,起初还是‘人生无常个人幻灭’式的感慨,逐渐便发展为对革命本身的质疑。起初还是夏志清‘力挺张爱玲’式的为个别作家张目,逐步发展为王德威‘没有晚清何来五四’式的对一个时代的质疑,最终就变成李欧梵‘民国海上花’式的殖民地赞歌了。表现在文学创作和批评中,就是通过‘个人化的历史’‘虚无感的历史’‘戏说历史’来替换客观实在的真实历史。当这些论调成为了主流媒体的千次重复,成为了文化艺术的内在价值,文化领导权也就被彻底颠覆了。在一些人看来,只有彻底否定了土改和革命,才能否定毛泽东和孙中山;进而否定两千多年来的农民起义,才能否定中国革命的合法性基础,否定被压迫人民要求平等、渴望解放、向往尊严和自由的历史正当性。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为迎合盎格鲁·撒克逊们的‘中国观’,满足他们对中国人落后野蛮自私愚昧的想象,为侵略和殖民辩护,为压迫和剥削遮丑,把人民英雄纪念碑推倒,把李鸿章袁世凯慈禧太后请回来。”

面对《软埋》作者公开散布政治错误观点,嚣张而顽固地坚持错误观点,一些批评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为防止《软埋》现象的泛滥而建言献策。

张全景提出:“建议有关部门成立两个调查组,一个调查组去找好作家、好作品,找准了就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表彰;一个调查组去找创作倾向与中央对着干的作家作品,找准了就旗帜鲜明地予以批评。这才是真正做导向工作。这样坚持下去,才能真正解决创作导向问题,把习近平同志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落到实处,同时也让广大党员、群众看到我们党坚持党的领导、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社会主义的决心,从而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周围。”

赵可铭提出了四点建议:

“建议有关部门和中国作协组织作家队伍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和一系列重要指示,真正把‘以人民为中心’的写作方向树立起来,在思想上搞清楚资产阶级自由化、历史虚无主义、普世价值观、抽象的人性论等错误思潮对文艺创作思想的侵蚀影响。

“有关部门和各级作协要把马克思主义的文艺批评武器切实用起来,促使文艺创作沿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指引的方向发展。许多同志都认为,现在太缺少像样的、负责任的文艺评论,人们看到的大多是庸俗的吹捧与自我吹捧,即使有一点批评,也无关痛痒。要培养和重用一批青年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家,这是繁荣中国社会主义文艺的必要条件。

“要像其他工作部门一样,建立责任制和责任追究制。各级党的组织要负起责任,文艺作品的相关传播平台也要负起责任,失职应当受到追究。党员要守党纪,文艺界不应有不受纪律约束的特殊党员。不是党员的干部也要受到政纪的约束。

“建议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对于集中表现资产阶级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的有代表性的作品,进行反面典型的解剖分析批评,用于教育团结作家艺术家。要改变那种对有严重政治错误的作品不敢批评、怕批评反而扩大其影响的认识误区。其实,‘不理睬’的冷处理就是不处理,就会形成放任,实践证明社会效果是不好的。要学习邓小平同志在上世纪80年代批评《苦恋》、《河殇》等错误作品的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与彻底的唯物主义的态度。只有经过批评与必要的思想斗争,才能达到教育团结绝大多数作家艺术家,同时也教育广大人民和青年的目的。如果放弃严肃批评,总是忍让和迁就,其危害是很深的,会把人们的心和力搞散,被国内敌对势力进一步利用。”

闫玉清提出:“要树立为人民书写历史的创作立场,深化对文艺创作中历史虚无主义的研究和批判。常言说万变不离其宗。对此必须保持警戒之心,拿起理论的武器持之以恒加以批判。

忠于人民,让文学作品真正成为‘信史’、心史。‘六经,皆史也。’‘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为文为艺岂可不慎?岂可乱来?撮其要,就是在文艺创作领域也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树立为人民书写历史的创作立场。毛泽东同志曾言:‘要特别忠于大多数人民,孝于大多数人民,而不是忠于少数人。对于多数人有益处的,叫做仁;对大多数人利益有关的事情处理得当,叫义。对农民的土地问题,工人的吃饭问题处理得当,就是真正的行仁义。’反观《软埋》,哪里表现出对大多数的农民和工人的仁与义?不仅没有,有的简直就是愤怒和控诉了。所以,立场问题是关键问题,立场不正,就解决不了文艺‘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的问题,就不能拆除‘心’的围墙,做不到‘心入’、‘身入’、‘情入’,就写不出令人广大人民群众满意的‘信史’、心史。

“坚定自信,以大情怀创作属于时代的大作品。历史虚无主义渗入文艺创作,炮制了一批没有思想、没有理想、没有价值观、没有深度、没有本质、没有是非的作品,炮制了一批颠倒黑白、嘲弄崇高、诋毁现实、否定历史的作品。‘艺者,道之形也。’‘文之道,时为大。’站在当今时代的制高点上,有修为的文艺工作者都应坚定中华文化自信和中国革命历史自信,心系民瘼,畏天悯人,以时代之大情节、大悲欢,大情感,完成真正属于我们这个历史时代的大作品。

“重视批评,将其作为破除历史虚无主义倾向的重要思想阵地。文艺批评是理论武器,而不是互捧互吹的‘酒器’。对文艺创作中的历史虚无主义,必须拿起批评的武器进行回击,揭其本质,暴其丑行。要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所要求:对各种不良文艺作品、现象、思潮敢于表明态度,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敢于表明立场。不因《软埋》的作者是‘作协主席’就噤声不语了,也不因其发表在《人民文学》上就光唱赞歌、拔高调了。文艺批评必须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少做评功摆好之语,多做振聋发聩之论,如此才有益于世道人心,有益于文艺自身的进步。”

在批评《软埋》的高潮中,传来《软埋》被下架的消息。有些人认为对《软埋》的批判已经取得了胜利。察网的专栏作者鹿野发表题为《不必为〈软埋〉下架而欢呼》*鹿野.不必为《软埋》下架而欢呼[EB/OL].(2017-05-28)[2017-06-18].http://www.szhgh.com/Article/opinion/zatan/2017-05-28/138567.html的文章,提醒大家不要过早放弃战斗。他梳理道:“我们可以看一下1978年以来当代文学史的书写方式,那些受到热捧的作品是不是几乎全是攻击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有哪怕一部是肯定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吗?有人说,这可能是因为1978年以后文学作品中本来就没有肯定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内容。但事实上并非如此,1978年以后这一类文学作品还是不少的。比如说,《谁是最可爱的人》的作者魏巍,在70到90年代这30年间写了三部长篇小说,第一部是描写抗美援朝的《东方》,第二部是写红军长征的《地球的红飘带》,第三部是解放战争的《火凤凰》,其中《东方》还获得了第一届茅盾文学奖。可是这三部小说没有一部文学史提到他们。另一个知名作家刘白羽,早在建国初期就通过电影剧本《中国人民的胜利》荣获斯大林文学奖一等奖,当时贺敬之的《白毛女》和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获得的是二等奖,周立波的《暴风骤雨》获得的是三等奖,可见其文学地位。这个老作家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又集中力量写了一部关于解放战争的长篇小说《第二个太阳》,并且荣获茅盾文学奖,但是今天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中也没有一种提到过这部小说。这种评判标准的扭曲难道不令人深思吗?”

他充满忧患意识地指出:“一个方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个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之内,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居然成为了主流舆论中的政治不正确。当下的情况是只要是攻击中国革命、中国共产党,马上就可以名利双收,而肯定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则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像复旦大学冯玮教授就曾经表示过,他在职称评审时曾经否定过一个敢于肯定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人。这些难道不是值得我们警惕的吗?”

进入六月,察网专栏作家鹿野发表了题为《赵上将对决方方主席,结局难料——警惕方方成为另一个莫言》*鹿野:赵上将对决方方主席,结局难料[EB/OL].(2017-06-06)[2017-06-18].http://www.hswh.org.cn/wzzx/llyd/zz/2017-06-05/44476.html的文章,对这场争论的预后做了自己的分析。他首先分析了莫言的案例:“莫言曾经在20多年前写过一部著名的小说《丰乳肥臀》,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写的抗战期间的日本兵往往都彬彬有礼,而八路军普遍非常野蛮,甚至强奸了作者的亲妈。这种打着所谓‘魔幻现实主义’旗号的胡说八道虽然相对隐晦,但是其代表的政治倾向还是非常明显的,因此也引发了一批参加过抗日战争的,那些延安时期的老同志的不满。最主要的就是魏巍与刘白羽。他们有抗战期间的亲身经历,当然不能容忍莫言对于八路军的疯狂污蔑。因此,两位老同志和其他的一些同志对于莫言的这部小说进行了批评。

“批评的结果表面上看起来算是好的,莫言的这部臭名昭著的小说《丰乳肥臀》下架了,但是从长远上来看,莫言并没有因为这次批评受到太大的损失,反而名声大噪,打着所谓‘受到中共当局批判的最后一位作家’的旗号而名利双收,一方面在国际连连获奖,最著名的自然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另一方面在国内职务也不断上升,逐渐升至了全国作协副主席的高位。甚至,《丰乳肥臀》这部小说在下架几年之后又重新上架,特别是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又成为了当代文学最成功的畅销书之一。相反批评莫言的两位老作家魏巍和刘白羽的境况则不太妙,在90年代中期高校的当代文学史当中还多多少少要提一下他们的作品《东方》和《第二个太阳》。但是进入新世纪以后文学史不仅对于他们新时期获得茅盾文学奖的成果只字不提。中学语文教科书中《谁是最可爱的人》等红色经典的退出只不过是文学评论界的外在反映而已。

“试问,有这么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前面摆着,谁又敢说赵上将对于方方主席的批评结果不会像魏巍和刘白羽对于莫言的批评一样呢?”

鹿野还针对方方关于省作协主席“没有实权”的自我标榜,指出,“在文学与文学评论界这样的一个圈子里边儿,省作协主席的实际权力甚至要比省长省委书记还要大。”他们实际上主导了文学和文学评论圈的政治倾向。鹿野忧虑地指出:“正因为这种情况,笔者才不看好赵上将与方方主席之间的对决。因为现实社会中的人往往是更大的依附于日常所密切接触的圈子。而且现在的舆论状况较之20年前魏巍和刘白羽这两位老作家批评莫言时候的情况又恶化了很多。方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诸如莫言、余华、格非等等依靠攻击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成名的作家们已经在文艺与文艺评论的圈子里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势力,甚至某种程度上说成为了事实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政治正确。”

鹿野最后强调:“笔者不仅完全赞成赵上将的观点,而且还对于赵上将对当前这种舆论局势下敢于亮剑的勇气深表钦佩。笔者仅仅是认为,单单依靠赵上将和几位老同志做陈岩石模式的孤胆英雄不可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中央相关部门真正落实习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精神,对于文艺界的种种歪风邪气进行一次根本的治理,才能够解决现在很多知识圈子里近乎变成政治正确的‘吃饭砸锅’现象。否则,纵然是真的解决掉了一部《软埋》,明天还会出来十部《硬葬》。甚至于像莫言一样,对他们的批评变成了后人争相效法以争名逐利的榜样。”

到本文截稿时为止,关于《软埋》的争论仍在进行当中。批判《软埋》的一方,遵循了摆事实、讲道理、与人为善的原则,在辩论中取得了压倒性优势,相反,《软埋》的作者方方本人和少数支持《软埋》的写手,在不能称之为反击的“反击”中,除了扣“极左”、“搞文革”的帽子外,基本没有进行过像样的辩论,他们已经用自己的“反击”证明了自己的失败。

总的来看,这次由广大党员、人民群众主动发起的讨论是健康的、严肃的,澄清了政治和历史的大是大非,教育了社会公众和读者,保卫了新民主主义革命,也保卫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性,政治效果是非常积极的。广大群众自发起来保卫土地革命的历史,表明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新中国的成就是高度认同的。

关于《软埋》的讨论意义重大,这标志着“文化领导权”和“政治领导权”分裂的局面有可能终结,也标志着自由派、新右派知识分子对话语权、历史叙述权的绝对掌控正遭遇严重挑战,他们再也不能用所谓文学、艺术的方式肆无忌惮的搞历史虚无主义,争夺文化领导权的斗争已经开始了!而这一变化,对于重建“四个自信”,对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编辑:燕霞)

卫群: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学硕士,中国红色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兼秘书处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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