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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IP生态与非市民化文化表征

2017-03-11吴长青

网络文学评论 2017年3期
关键词:网络文学文学

文/吴长青

上世纪80年代末“先锋文学”以一种非主流的态势让众多年轻人趋之若鹜,这种文学思潮一直持续到90年代中期。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强力推行,伴随而来的个人主义之后甚嚣尘上,恰逢后现代主义解构思潮涌入中国,催生了中国文学的“个人化写作”以及“小市民写作”的创作之风,另一方面则是国家宏大话语表述的日渐式微,“先锋文学”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于是这部分人群分化为两类:一类是继续传统文学的“个人化”书写,另一类则是跑到网络上继续以一种“后先锋文学”的方式探索着“宏大话语”之外其他文学书写的可能。早期的网络文学创作与这股思潮不谋而合。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这部分人群大都从大学的BBS讨论社区向各大门户网站的论坛转移,随之吸引了更多的后继者从事新的文体样式的探索。到20世纪末呈现出一种上升的态势。2013年,原盛大集团吴文辉开创了网络文学数字付费阅读模式与作者进行版权合作分成制度。网络文学创作步入基层作者可以通过网络写作实现“发财致富”,网络文学正式步入商业化阶段。也标志着网络文学有了真正的互联网商业化模式。

一、网络文学IP化后创作主体的集体消失

文学内容“IP”与文化产业内容的融合发展,一方面标志着网络文学商业模式在向更高阶段发展,同时,也是文化产业对原创内容的深度开掘的必然结果。这是文化产业在市场背景下主动向深度和广度发展的一次深层次的选择。客观地说,文学内容的“IP”化为文化产业提供了源头活水,也为互联网“泛娱乐”注入了更多原创元素,促进文化产业走向繁荣。这样的路径大致分为三个层次:一是传统图书企业向数字、影视的迈进与跨越;二是影视、游戏、动漫等上游产品反向传统图书和数字;三是“IP”云资源为AR/VR等新技术娱乐产业提供组合配件。这三个层次的知识产权所有人在权属关系上以及运营主体的角色定位都是不一样的。这也会影响到网络文学的整体发展,同时在知识产权保护上的难度也在逐渐加大。可以这样说:IP之后,随着资本话语的增强,创作主体似乎日渐式微。

(一)网络文学生产者从主体遁入潜伏

第一阶段,文学网站吸引了大量原创作者的同时也吸引了大量阅读人群,一些民营出版业开始尝试与网站合作,实施图书版权的数字化;与此同时,一些民营出版社和敏锐的传统出版社将视角转向了原创作者,经过抓取之后,使得一些基层作者出现分流:畅销书作者与网络作者。像凤凰联动、磨铁图书、汉王书城等都是在这一时期发展起来的。当然,在这一波潮流中由于没有适应主动变革的早期老牌文学网站像“榕树下”和“天涯”自此进入下坡路。甚至从此销声匿迹。

以中文在线和三大移动运营商(移动咪咕阅读、电信天翼阅读、联通沃阅读)为主体的无线端阅读是这一阶段的又一个重要阅读阵地。

与此同时,以当时盛大文学为阵营的老牌文学网站开始向游戏行业过渡,早期的网络文学作品首先在游戏开发上得到了长足发展,为游戏行业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正是这样的成功尝试,觊觎已久的资本开始大规模进入网络文学,以阅文集团的诞生最具代表性。特别是以影视企业、影视播放平台等后起之秀的加入为网络文学的“IP”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像爱奇艺文学、掌阅文化、阿里文学,以及后来的完美收购百度文学都是这样的代表性企业。除此之外,诸如当当网这些销售传统图书的平台也开始进入原创文学领域,中文在线上市之后则轻松拓展了文化产业资本市场的其他相关联的业务。

2015年网络文学在“泛娱乐”领域出现了超强的态势,网络文学多版权衍伸到达一个历史最高点。网络文艺(网络文学、网络影视、网络剧、网络动漫、网络游戏等)所形成的完整产业链改变了传统文艺的平面格局。这是网络文学内容“IP”的第二阶段。这一阶段的“IP”同时向传统文学伸出了橄榄枝,形成了整体性的文学“IP”诉求。

与其他行业不同的是,文学“IP”的梯度发展并没有完全淘汰低级的产品形式,而是进入到一种复合型的多层次综合发展的格局。这预示着一种全新的网络文艺美学正在形成,特别是随着智能技术的发展,终将影响人类的日常生活,势必在精神领域也产生一种颠覆的力量。

可以预见,第三阶段随着AR/VR技术的发展,优质文学“IP”将以“云”的形式融入“共享经济”,各种娱乐产品渠道之间将打破壁垒,实行平台共享、服务共享、价值共享。文学“IP”将在融合其他娱乐产业上出现更为精细的分化。而具体的个人似乎渐渐在消失,呈现的是某些代表性的组织。

(二)网络文学生产过程的经济学分析

网络文学不是单纯的纸和笔以及作家的劳动时间的单一生产过程。在网络文学生产消费过程中,由于阅读方式和传播方式、企业生产过程以及版权制度等综合因素的影响,对网络文学的生产过程的经济学分析是目前研究网络文学的空白。

因此,研究网络文学创作生态必须对网络文学的生产过程全面分析。经营性网站的传播覆盖率、网站与网络作家的签约制度、版权制度以及作家的粉丝量等等均影响到网络文学的创作,势必纳入到研究者的视野。

章培恒曾就传统文学文本与经济关系做过这样一个论断:“第一类例子包括《诗经》中的两部作品:《召南·摽有梅》和《郑风·将仲子》;第二类分别出于明代后期汤显祖的《牡丹亭》和凌濛初《二刻拍案惊奇》中的《通闺闼坚心灯火,闹囹圄捷报旗铃》。如果从这两组作品来看,那么,前秦时期和晚明时期的‘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的差别的重要内涵之一就是自我意识的强弱。那么,对欲望、享乐(罗惜惜的所谓‘极尽欢娱而死’)等的大力肯定,对束缚个人发展是某些社会规范的反拨,对个人幸福的狂热追求,正是在晚明已有了相当力量的市民的思想特色;因此,在杜丽娘、罗惜惜身上所显示出来的‘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其实是跟当时的市民意识相联系的。如没有这样的市民意识,就不会有此种形态的杜丽娘和罗惜惜。而市民意识的产生和增长,当然是经济发展的结果。所以,经济与文学的关系之一,乃是经济通过对人性的影响而影响文学的内容。另一方面,文学的形式(包括体裁)的演变也与经济有关。”①

相比传统文学,网络文学与经济的关系更加明显。至于每年公布的“网络作家富豪榜”则是这种分析中的一个常量,并不足以全面反映网络文学生产与消费的全貌。

因此,网络文学具有一种综合性的文化生产特征,既有经济层面的生产和消费环节的经济学功能,又有着文艺审美等方面的社会文艺学功能。作为特殊的商品也具有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范畴内的劳动价值论,同时又对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的理论超越。不啻是一门新型的学科。技术背景下文学创作生态的深层次变革将是影响网络创作主体生存状态的最为核心的要素。一方面将传统文学研究方法边缘化,另一方面呼唤新的研究方法的诞生。

因此,经济学分析将是网络文学研究未来一条漫长的道路。

二、 公民身份建构与非市民化表征

网络文学的在场性在于一是技术层面的公民民主意识的唤醒,二是创作主体的草根性与民粹色彩的狂欢。这是与网络文学具有商品特征的同时还具有的政治性与社会基础,当然,这二者之间未必是同步发展的。IP之后加剧了创作主体身份的消失,资本呈现出强势的姿态,整体性地裹挟了创作主体,使得创作主体更加诡异与神秘。

(一)公民身份建构

毫不讳言,网络文学初始阶段的创作者基本上是以城市大学生和社会青年作为主体的,前提是有一定的时间和基本的生产资料,后来随着电脑的普及和商品特性的金钱的刺激,大量农村青年大学生也加入到写作大军中来,网络文学队伍日渐庞大,各类成员的身份也显得更为多元。

据笔者所掌握的网络作家创作主体及阅读人群的数据来看,大量从农村迈入城市的农村青年是网络文学的生产者与消费者,这也是网络文学一直是以草根阅读和非精英写作为价值的文化取向,在美学上显然与中产阶级审美趣味相悖的美学特征,一直为精英文学所诟病。

与这组人群相呼应的则是文本所呈现出的类型化写作倾向。作为通俗文学意义上的大众文学既有历史上出现此类文学景观的生成逻辑,也有着历史未曾有过的对于公民身份建构的强烈诉求。我曾经对此有过这样一个比较乐观的判断:“从文学生成与创作心理考察,并不立足现实主义创作手法针对问题的揭示也不是对于社会建设的有关意图及设想。而是先天具有明确消费为目标的商业的特性,与来自离乡青年或是变革时期他们对于生存及既定思维模式的一次否定与重新叙述。也是一次标新立异式的话语变革。一方面有为大众生产娱乐的动机,另外也是表达自我,寻求与社会对话,凸显自我存在的方式,后者极其隐蔽也是网络环境下公民社会民主诉求的朴素体现。

从接收者的角度考察,离乡、孤独、碎片化的空间等网络文学阅读更具个性化。优秀的作品,体现出作者为市场写作的自觉意识,突出以契约为前提的公平交易。更加注重文学商业价值的发掘和商业文明的建立。”②

反观文学接受同样与接受者的身份认同具有高度的同一性。由于国家意识形态基础上对于市场经济形态的确立,传统社会的分化也在不断加剧,伴随着这种加剧,文化和身份上的“个体化”已经从政治层面上成为一种具体的实践。“个体化”作为一种全球化潮流,建基于全球市场的拓展、专业分工与个性消费的普及、信息和通信技术的进步,以及工作流动性的增强等多重因素。③而互联网化后智能技术终端的移动化,人与人之间的“缺场”交往也成为常态。因此加剧了传统集体社会为主体的“断裂”。

因此,以两大主体人群为主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为核心的网络文学生态圈有别于以往任何一种文化生态圈。这两大人群按照汪晖的说法就是新穷人和新工人。所谓的新穷人就是:“在政治和文化领域更为活跃的,是既不同于传统工人阶级,也不同于新工人群体的所谓‘新穷人’:他们同样是全球化条件下的新的工业化、城市化和信息化过程的产物,但与一般农民工群体不同,他们是一个内需不足的消费社会的受害者。他们通常接受过高等教育,就职于不同行业,聚居于都市边缘,其经济能力与蓝领工人相差无几,其收入不能满足其被消费文化激发起来的消费需求。除了物质上的窘迫,学者们也常用所谓‘精神贫困’、价值观缺失等概念描述这一人群(即便描述者的精神并不比其描述对象更为富足)。这类贫困并不因为经济状态有所改善而发生根本变化,他们是消费社会的新穷人,却又是贫穷的消费主义者。新穷人遍及整个世界,尤其是那些进入或部分地进入消费社会的部分。”④

这部分人的文化特性汪晖分析认为:“中国的新穷人萌芽于社会主义体制向后社会主义体制的转变过程之中,他们的命运与劳动价值之中心源泉向资本价值增值之中介的角色过渡息息相通,与欧洲和美国的状况相似,这一群体是新兴媒体的积极参与者,显示出较之新工人群体强烈得多的政治参与意识和动员能力。从微博和各种网络传媒直至纸面媒体,‘新穷人’都异常活跃,其话题遍及各个社会领域。”⑤网络从思想史角度考察这个主体得出的结论恰恰在文化诉求上与网络文学的文化表征有着某种同质性。

对于接受者的“新工人”这一概念在汪晖看来:“就是人们习惯称呼的农民工。新工人无论在行业、地域和待遇方面多么千差万别,却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群体,即工作和生活在城市而户籍在农村的打工群体。”⑥汪晖从现实出发分析了这两个群体之间的差异以及有别于以往历史时期两大阶层的会合的可能性。对“新穷人”短缺的政治意识进行了理性批判。

“就‘新穷人’群体而言,他们并不是传统制度崩溃的产物,而是一个市场扩张中拥有一定教育背景的、怀抱上升梦想的、消费不足的群体。他们对个人权利及其相关政治变革的关注与这个正在生成中的新的社会—经济体制的基本价值观没有根本性的冲突。恰恰是在媒体高度发达的当今时代,阶级分隔现象日趋严重,在新工人群体与‘新穷人’群体之间难以产生真正的社会团结和政治互动,从而也无从通过团结或互动产生新的政治。当代中国的知识阶层受制于职业化和社会分层的情况也同样明显。与之形成对照的是:不同阶级成员之间的互动和结合推动了20世纪普遍的社会动员,产生了全然不同于旧的社会构造的新的社会主体,如上文提及的曾经极为活跃而如今已经被彻底摧毁的工人阶级。”⑦

对此,我的观点是新型网络文化的培育将是破解两大阶层分化、分离的难题的要素。

这是技术发展和产业发展所不可避免的现实。一是以消费为导向的技术发展,所有人都有可能被裹挟,另外就是以生产为主导的技术革命将知识分子与民众之间的距离弥合。这两条路逼迫着两大阶层形成共识。

熊易寒做过一项农民工文化消费调查:“以受访者的首要娱乐开支为例,上网占40.7%,购买书报杂志和支付手机娱乐费用等开销较低的活动共计33.5%。”⑧也就是说消费为技术导向的盈利模式也在慢慢渗透进产业技术中。两者形成互溶共生的关系。因为“产业阶级”,即由这“无法抵抗的文明进程”所创造的民众,尤其深受偶然性和贫穷的摆布。不论“穷人还是富人……都想象着新的”或者前所未有的“享乐”这些想象成为他们的“需求”。从某个时刻开始,这些人类需求已无法单独由“耕种土地”来满足。要满足它们,越来越多的人就必须从农业人口向工业人口转变。那些“离开了犁而操起梭子和斧子”并“从草屋搬入工厂的人们……遵守的是有组织社会发展的永恒规则”。⑨这些特质呼唤市民文化的兴起。而在当下户籍制度下是不可能形成的。在两大主体之间形成了委婉的文化张力,这张力某种意义上正是文学叙事的“施为力”和“生成力”。

(二)非市民化表征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现代化进程的推进,欧洲各国城市化迅速加快,城市原住民和大量涌入的农村劳力、手工业者、雇佣流浪民众等逐渐融合成为现代意义上的市民,他们定居城市,不再拥有土地,具有合法的城市户籍,生活靠自己固定的职业给养。市民,首先是公民,在确立了公民社会的价值观念后,才谈得上现代市民的意义。当下中国的“新工人”群体虽然在农村有着可以经营的土地,但是他们在城市里没有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政治身份,注定了这个阶层的离裂性。创作者的群体中也有来自这个阶层,消费群体中来自这个人群的也相当多,因此,当下网络文学的文本特征同样符合这样的逻辑。

为此,有学者研究认为:“对此,少数‘都市青春叙事’试图直接呈现权力资本桎梏下青春难以安放的冷硬现实。如《蜗居》和《裸婚时代》《北京爱情故事》都包含了这样的叙事主线,但在呈现残酷之余,这些文本却几乎并未提供在当代都市中重建青年主体性价值的可能行径。”⑩情况远比这复杂,还以“都市青春叙事”为例:还有一类“都市青春叙事”并不直接切入当下,而是以对校园生活的怀旧叙事为主体,以反衬“后校园生活”的苍白无奈。如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同桌的你》等都是显例,这类文本表面上都有着若隐若现的大时代脉络,而实际上更钟情于深挖个体的成长体验,到最后往往只是归结为一声“新写实主义”式的喟叹,也并不纠缠于任何方略性的建构或反思。

除上述两种倾向外,更多的“都市青春叙事”则一直在试图提供富有个体化色彩的、想象性的解决方案——粗略地说可以分为偏物质性和偏精神性的两种。其中,偏物质性的解决方案通常导向个人奋斗,即通过遵循丛林法则来赢取世俗成功,最终获得“笑傲江湖”的资格;而偏精神性的解决方案则通常导向心灵提升,即通过爱情、亲情、旅行、公益或其他各种标志性事件实现自我救赎,最终以某种超越世俗的姿态达成与世俗的和解。前者典型的如电影《小时代》《中国合伙人》和电视剧《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杜拉拉升职记》《浮沉》;后者典型的如电影《北京爱情故事》和电视剧《北京青年》等。⑪

非市民化的表征表现为:一是有着强烈的时代参与意识,不满足现有意识形态的束缚,具有明确的抗争性;二是抗争的指向性不明,与商业暧昧不清,甚至有坠入以逐利为根本目的的商品特性;三是媚俗的美学倾向,由于前者的摇摆不定所导致的倾向不明。社会断裂与分化所导致的美学异化与文化的非市民化倾向恰恰是刺激网络文学生产、消费的内在机制。随着网络作家主流化的过程,网络文学的特质也将随着变迁。这也是文化特性所决定了的客观规律。这对于处于中国改革发展进程中的文化景观势必也倒逼着政治做出让步与妥协,将考验着新型政治建设。“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有两个重要的关键节点,分别有不同的政治类型。第一个节点是乡土中国,在一个高度分散的乡土社会的基础上,产生出政党和领袖权威为中心的动员型政治,政治推动着社会。当下中国正处于现代化的第二个节点上,社会日趋活跃,并对政治提出更多期待,回应型政治应运而生,社会推动着政治。在政治转型中,需要强化政治回应的及时性、主动性、整合性和包容性,注重宏观政治设计、时序选择和地方基层探索。”⑫国家未来对于网络文艺政策的大规模出台也许是对此作出的最好回应。

三、结论

非市民化的文化表征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了网络文学创作生态的具有不断分化的文化图景,也就是说它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时刻处于一种变革之中,这样的不确定性也是孕育优秀网络文学作品避免不了的历史进程。由此观之,这个流动的进程本身也是研究的对象本身。同时,密切关注网络文学创作生态也是改良、推进国家意识形态建设步伐的重要举措,时代在发展,美学方式也不会一成不变。需要我们对网络文学给予切实的人文关注,技术变革所带来的历史机遇和时代之困相克相生,怎样转劣势为优势,化腐朽为神奇不仅仅是网络文学创作者、研究者的事,而是国家治理进程中不可绕开的主题。

“借助网络沟通形成的社会认同具有实践的品质,它焕发出来的精神力量是网络化时代具有实践基础的社会权力。这种社会权力来自于基层,流动于网络,是传递于广大人民群众生活实践之中的新型社会权力。”⑬因此,大力发展网络文艺的基本功能的实圆心又回到了本文论题的起点,如何改进网络文学创作生态,提升创作与消费,传播与评论的质量;同时对新型社会建设提供了新鲜的现实案例。

注释:

①章培恒:《经济与文学之关系》,《学术月刊》,2006年第5期。

②吴长青:《作为商业写作的网络文学的评价标准》,来源:中国作家网

http://www.chinawriter.com.cn/2014/2014-07-15/211188.html 2014年7月15日。

③相关观点参见保罗·霍普《个人主义时代之共同体重建》,沈毅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5—14页;另可参见乌尔里希·贝克、伊丽莎白·贝克-格恩斯海姆《个体化》,李荣山、范譞、张惠强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④⑤⑥⑦汪晖:《汪晖:两种新穷人及其未来》,《开放时代》2014年第6期。

⑧熊易寒:《新生代农民工与公民权政治的兴起》,《开放时代》,2012年第11期。

⑨劳乐(Peter Augustine Lawler):《托克维尔论社会主义与历史》,韩锐译,《回想托克维尔》,刘小枫、陈少明主编,华夏出版社2006年1月,149—150页。

⑩张慧瑜《当下青春剧的文化想象与蜕变》,《南方文坛》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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