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红高粱》的语言艺术

张 瑛

(拉萨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西藏 拉萨 850000)

【文学评论】

莫言《红高粱》的语言艺术

张 瑛

(拉萨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西藏 拉萨 850000)

莫言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红高粱》作为他的代表作之一，开启了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坛的新篇章。莫言作品具有鲜明的文学特色，本文主要从语言口语化、文章叙述角度新颖化、修辞手法多样化，以及视觉色彩语言化四个方面来分析《红高粱》的语言艺术。

《红高粱》；语言艺术；莫言

莫言，出生于山东高密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是中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也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具有代表性的高产作家。《红高粱》是其典型的代表作之一，本篇小说充分展现了莫言的写作风格和语言艺术，透过鲜明的语言特色，能发现作者独特的创作思想和高尚的精神境界，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艺术特色，创作出了独具风格的文学作品。[1]本文主要从以下几方面简要分析《红高粱》中的语言艺术。

一、语言口语化

莫言是一位具有浓重本土情节的作家，他的作品具有个性化的语言，善于用地道的家乡话将读者带入文学作品创造的意境中。文中提到的“眼窝”“糟木头”“困觉”等，都属于高密方言，这些方言的运用使文章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表达了作者对家乡的深刻眷恋。[2]莫言常以具有地域特色的语言来刺激读者的神经，其中也不乏一些脏话、粗话。虽然这些话不符合大众的审美标准，但正是这些语言，为读者描绘出了一个真实的农村和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人物形象。文中主人公余占鳌常把“狗日的”“兔崽子”等词挂在嘴边，这些方言的使用促使莫言更加形象地为读者勾绘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具有土匪气的人民英雄形象。

二、叙述角度新颖化

文章以一个小男孩——“我”的角度叙述祖辈经历的故事，以回忆的方式讲述了“我”的爷爷奶奶的传奇经历。这种方式既可以用第一人称来讲述故事，又可以用第三人称来评论故事，第一人称将读者迅速带入几十年前的故事中，既给读者带来一种真实的感受，又可以在必要时通过第三人称叙述的方式让读者体会到故事的全知性，对故事做出一些必要的补充。[3]

文中提到“我奶奶”时，站在奶奶的角度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同时又用第一人称“我”描写人物所处的外界环境。作者在这几种不同的叙述角度间自由切换，自然地引导读者融入文学作品中，从主观和客观两个角度审视文学作品。这种主客观的交织，大大提升了小说的灵活性，视角也比仅用第一人称叙述开阔得多。

三、修辞手法多样化

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的夸张、比喻等修辞手法，使得小说主题更加突出，人物形象也更加鲜明。

《红高粱》在描写余占鳌拦截戴凤莲与其野合时写道：“高粱梢头，薄气袅袅，四面八方响着高粱生长的声音。”高粱生长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但此处作者用夸张的修辞手法衬托出高粱地的寂静，留给了读者足够的想象空间。同时也从侧面映衬出，他们两人的爱情在不顾道德约束地疯狂生长。

“他们像两枚莲花瓣，更像两条小金鱼，潜伏在澄澈的水底。”作者将奶奶的小脚比作“莲花瓣”“小金鱼”，以美写丑，将封建社会对妇女的荼毒比作美好的事物，反差强烈，冲击着读者的视觉和思维，进而引导读者反思，也深刻揭露了封建社会对妇女的残害。

四、大量使用色彩词汇

莫言在《红高粱》中，使用了大量的色彩词汇，最常用的是暗红、鲜红、血红等代表红色的词汇。红色在中国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含义，是生命的象征，代表着激情、狂野。莫言将这些词汇运用得恰到好处，如作品中写道：“一队队暗红色的人在高粱地里在高粱棵子里穿梭拉网，几十年如一日。他们杀人越货，他们精忠报国。”用“暗红色”来形容人，展现出了人们的激情，衬托出人们的活力。同时也突出了红高粱在文中的核心位置，它既是“我爷爷”和“我奶奶”相爱的地方，又是村民们奋勇杀敌的地方，它象征着一种不屈不挠，斗争到底的民族精神。[4]又如“奶奶像鲜红的大蝴蝶一样款款地飞过来”，这句话描写的是日本兵到来之前奶奶的状态，用鲜红的色彩衬托出了奶奶年轻时的活力，并与最终的悲惨结局形成鲜明对比；“月亮本是丰厚的、血红的，但由于战争，它变得苍白、淡薄”，使“血红”与“苍白”形成对比，展示出战争的残酷，渲染出一种悲凉的氛围；“从东边的高粱地里，露出了一弧血红的朝阳，阳光正正地照着罗汉大爷半张着的黑洞洞的嘴”，将血红的朝阳与罗汉大爷黑洞洞的嘴形成一种色彩对比，预示着罗汉大爷将被残害的下场，使氛围变得阴森诡异，对残忍的刽子手进行了无声的控诉。[5]

五、结语

《红高粱》是莫言最具鲜明特色的代表性作品，文章以抗日战争为背景，通过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相互转化的方式，讲述了爷爷奶奶间的故事，宣扬了一种百折不挠，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6]同时，口语化的表达方式也突出了作者对家乡的眷恋和怀念。莫言用自己独特的语言艺术为读者提供了一场艺术盛宴，对民族精神进行了全新解读，对我国文学具有开创性贡献。

[1]郑宗成.莫言：避旧言而创新言——浅析《红高梁家族》语言的陌生化艺术[J].中学语文教学参考旬刊，2013，(3)：64-66.

[2]孙万蜜.《红高粱》的语言艺术特色——雅俗交融的语言场[D].天津：天津大学，2013.

[3]李彬.评莫言小说《红高粱家族》的艺术特色[J].青年文学家，2015，(8)：36.

[4]陈慧敏 .莫言《红高粱家族》的语言艺术特色分析[J].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4)：99-101.

[5]向学春.从《红高粱》看莫言的语言修辞艺术[J].芒种，2015，(7)：5-6.

[6]王茜.论莫言《红高粱家族》的创作特点[J].芒种，2014，(3)：75-76.

【责任编辑：周丹】

I2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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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7)08-0074-02

2017-05-12

张瑛(1973-)，女，山东德州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古典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