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视角下城市公共空间建设探究——以印度城市公共空间涂鸦为例

李熠煜，刘迅

（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湘潭 411105）

城市文化视角下城市公共空间建设探究
——以印度城市公共空间涂鸦为例

李熠煜，刘迅

（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湘潭 411105）

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文化传承和发展的重要载体，其设计建设彰显着文化特色，在文化发展中肩负着文化传承、彰显和复兴的功能。印度的城市涂鸦在公共空间建设中获得了广阔的发展空间，对改善城市的生活品质，提升城市整体形象，促进城市经济发展和宣泄市民情绪产生了较大影响。我国的城市空间建设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城市公共空间建设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以满足市民精神文化需要为目标；科学规划城市公共空间，打造高品质的文化艺术作品，充分体现城市文化特色；城市公共空间建设要增强已有公共空间的文化语境，赋予公共空间新的时代内涵。

城市文化；公共空间；印度城市；涂鸦

城市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产物，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独特的自然地理条件、社会经济条件以及历史文化长期作用的结果。城市文化则是自然条件和人文条件长期作用的产物，是生活在区域内的民众从事生产生活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体现了特定区域内民众共同的思想认知、价值观念和行为标准等，是城市生活长期的历史积淀。而城市公共空间作为城市人居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是有形公共基础设施的载体，还是无形文化的载体。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公共空间在建设过程中应当传承城市历史文化，塑造地域文化特色，以满足广大城市居民的精神文化需求。

一、城市文化和城市公共空间

（一）城市公共空间的文化需求

在经济和文化共同繁荣发展的新时代，经济实力已不再是评判城市竞争力的唯一标准，文化“软实力”的影响日趋显著。一个城市有没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已成为判断其是否具有竞争力的关键因素，放眼全球经济发展的方向正逐步向文化积淀深厚的地区转移，未来城市之间的竞争不仅仅是经济实力、科技力量的竞争，而且是城市文化实力和人文环境的竞争。

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需要独特的城市文化指引。在城市化进程中，城市的发展与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密不可分，经济的发展为城市基础设施改善、公共空间美化提供了物质条件，而城市公共空间格局在城市发展中发生了重大变化。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城市发展采用了局部拆迁改造的模式，城市公共空间被占用，建筑密度不断提高。90年代大规模的大拆大建在全国范围内推开，无视历史文化的城市扩建破坏了城市文化的延续。由于片面追求城市经济效益、城市发展规模和城市建设速度，城市丰富而独特的文化底蕴正悄悄地消失，经常能在不同的城市看到相似的广场、公园、雕塑等公共空间，城市建设中照搬、复制其他城市的建筑现象普遍，趋同现象严重。新的城市建成后，由于公共空间文化积淀不足、城市人文精神缺失，造成城市缺乏有力的竞争力。此外，城市空间建设中过度的引进商业发展模式，浮躁的商业气息强势占据了本来就有限的城市公共空间，也对城市文化的传承造成了强烈的冲击。

文化是城市的灵魂，城市公共空间则是文化发扬和传承的重要场所。城市公共空间建设是一种面向公众的设计与规划，为人们的生产、生活、娱乐提供场所。因此，城市公共空间建设首先要突出其“公共性”，这就需要深入了解城市的文化底蕴，从大众对精神文化的需求出发，营造符合市民文化特质的环境氛围，提升民众对城市的满意度。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城市规划建设过程中，城市管理者和公众之间严重脱节，民众对城市文化的需求无法在城市公共空间中得到满足。

（二）城市公共空间的内涵及文化价值

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生产生活基础设施建设的载体，同时也是城市文化建设的重要载体，对城市文化的发展传承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所谓城市公共空间是与私人空间相对立的概念，是一种由公权力所规定并维持的空间，为社会公众共同使用和分享。城市公共空间所包含的内容广泛，既包括博物馆、图书馆、火车站、体育馆等室内空间，也包括城市的绿地、公园、广场等室外空间，还包括一类比较特殊的无形的公共空间——公共文化空间。公共空间建设的内容纷繁多样，故本文将公共文化空间建设界定为探讨的对象，其他则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

公共文化空间是城市文化凝聚和展示的重要场所，彰显着城市的精神风貌，体现了城市的地域特色。通常区域内的居民通过对公共艺术的认识和感知，形成对城市文化的认同感。具体来说，城市公共空间的文化价值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城市文化的传承。城市文化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处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之中，城市公共空间建设或改造中不仅要重视文化本身，还要注重对文化的传承，需要着眼于城市未来发展前景，结合原有的文化底蕴，预见能适应区域发展的文化定位，找准城市文化的特殊性，并不断地加以提炼宣传，使之成为自己的特色文化。

第二，城市文化的彰显。公共空间是一种面向城市公众的设计和规划，要体现城市文化特色，秉承城市文化底蕴，体现对自然、社会的适应性。人们通过对公共空间的改造，赋予公共空间新的文化内容，将文化的精髓集中展示给民众，演绎强烈的地域审美特色。

第三，城市文化的复兴。文化复兴具体落实到城市空间建设过程中，就是规划和设计要与区域的传统、民族、本土文化相结合，重拾灿烂文化遗产，将原有的城市文化底蕴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扩大城市文化的影响力和凝聚力，以文化凸显城市的精神，以文化的力量提升城市竞争力，激发城市文化的创造力，使城市文化建设再上新台阶。

二、印度的城市涂鸦与城市公共空间

城市涂鸦是一种公共空间艺术，是城市文化的外在表现形式，同时也是艺术创作者观念和意识的集中体现。在古代，公共文化空间处于政府的控制之下，为政府和官僚的统治服务，大多以宗教祭祀活动和人物功绩记载为主题。当代的公共空间艺术已发展成为一种面向大众的开放艺术，甚至是社会的弱势群体也能成为公共艺术的享有者。城市涂鸦有创作自由、主题多样、成本低廉等优点，在公共空间建设中对美化城市环境、满足市民的精神文化需求蕴含着巨大的潜力。

（一）印度城市涂鸦艺术的发展概况

现代涂鸦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纽约，最初是纽约市的黑人为表达自己的价值观念、生活态度、人生理想等，在城市显眼的位置绘画风格大胆的壁画，但由于缺乏基本的审美元素，当时的涂鸦并不被艺术界所接受，60年代的涂鸦还不能称之为艺术。70年代后，一些画家也开始在城市地铁上绘画壁画，美国纽约市政当局出于对城市形象的维护，大力阻止城市涂鸦的发展，但其发展势头蓬勃并很快得到了世界各大城市艺术家的支持和响应。

在印度，城市涂鸦也获得了广阔的发展空间，成为一门艺术被艺术家和市民所接受。印度城市的涂鸦是市民或艺术家有意图的艺术创作，是一种独特的、有技术性的艺术形式。从其存在的空间区域来看，印度的公共空间涂鸦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校园涂鸦，另一类是街头涂鸦，二者在艺术语言表达意图上存在较大差异。

1.校园涂鸦。以尼赫鲁大学的校园涂鸦艺术最具代表性。目前，尼赫鲁大学校园的涂鸦作品中能清晰辨别字迹的大约有140幅[1]。涂鸦的文字标语大多采用英语，印地语涂鸦作品数量较少，也有采用英语和印地语双语的作品。涂鸦文字简练概括，政治色彩浓郁，带有强烈的批判意味，凸显大学校园的青春活力。校园涂鸦的主题类型丰富多样，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类：

其一，维权类。提倡阶级平等，关注贱民生活状况，要求废除种姓制度；提倡性别平等，维护妇女儿童和弱势群体的利益；倡导教育权利和机会的平等，人人享有受教育的机会和权利，抵制大学私有化和商业化；提倡大学校园的言论自由，赋予学生更多的自主权利。

其二，政治运动类。政治运动类的校园涂鸦，主要关注党派的斗争，如受印度人民党支持的右翼学生创作的作品揭露印度毛派①的纳萨尔运动罪行，左翼学生组织创作的作品则认为毛派的主张是印度社会的唯一出路。涂鸦批判资本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发展以牺牲弱势群体的利益为代价，以讥讽的口吻揭示了印度新自由主义的发展进一步拉大了贫富差距，大批农民因饥饿、债务而自杀的社会现实问题。

其三，国家民族主权类。校园涂鸦还广泛关注国际政治、宗教问题，如克什米尔—巴基斯坦问题、巴勒斯坦—以色列问题。有的涂鸦作品反映印度教与伊斯兰教的矛盾冲突，呼吁关注穆斯林青年的命运；有的指责政府对印度教教徒制造的惨案的冷漠态度。

2.街头涂鸦。与校园涂鸦的浓郁政治色彩相比，街头涂鸦的内容更显灵活多样。街头涂鸦主要关注的是对公共空间的美化，以公众对公共空间艺术的需求为创作目的。

其一，公共安全类。在印度的艾哈迈达巴德市，塔迦迪亚母女从公共安全出发，利用3D技术结合自己的绘画技能，在城市交通事故多发地带引入3D斑马线。涂鸦斑马线在道路交通中的运用，降低了交通事故发生率。创作还得到了市政当局的支持，当局表示将会在城市的更多地区引入3D斑马线，以提高城市交通的安全[2]。

其二，公共艺术类。为了更好地满足普通民众对公共空间艺术的需求，印度非营利组织St+Art，在德里的卢迪殖民地区内建成了区域性的公共空间艺术，并成功举办了两届德里艺术节，在2015年开展的艺术节中，吸引了来自25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家参与[3]。非营利组织St+Art的负责人表示，希望有更多与政府合作的机会，为市民创建积极健康的人居环境，引导公众关注生态环境，把卢迪殖民区打造为印度第一个向公众开放的公共艺术区。

其三，公益宣传类。来自荷兰的留学生梅南和爱丽丝敏锐察觉到印度德里市民大多有垃圾乱扔乱放的不良习惯，垃圾给城市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也影响了城市形象的提升。为了改变这一现状，梅南和爱丽丝以明亮的绿色为主色调，在城市的多处公共空间中创作了一系列的涂鸦作品，成功吸引公众的眼球并减少了德里市区垃圾随意丢弃现象，垃圾乱堆乱放得到了有效缓解，培养了公众的环保意识[4]。

其四，公共空间美化类。孟买车站的城市改造中，在楼梯、墙壁、高架桥、售票窗口等公共空间都充满了活力无限的涂鸦作品，主要绘制动物、树木、士兵等[5]。班加罗尔市的城市高架桥支柱、过街天桥的美化中，政府积极鼓励市民参与城市清洁运动，吸引了大量涂鸦爱好者和志愿者的参与[6]。

其五，政治感知和权利诉求类。公共空间不仅为大众提供了交流、表达、联系的物质设施和场所，更重要的是为公众营造了民主表达的氛围。班加罗尔的一名美术老师在社区公路问题长期没有得到解决，厌烦了当局上门游说拉选票的做法后，创作了涂鸦作品“没有道路，没有选票”，倡议政府以民众的利益为出发点[7]。

（二）印度城市涂鸦对城市公共空间建设的影响

在文化多元发展的时代，城市公共空间之所以能为民众提供服务，并被大多数人接受认可，是因为公共空间具有公共属性，烙下了深刻的文化印迹。城市涂鸦以其特有的艺术形式表达人文思想和社会精神面貌，不仅为城市生活增添了情趣，同时也有助于提升城市的形象。印度城市涂鸦对公共空间建设产生了以下几方面的影响：

1.改善城市生活品质。公共空间涂鸦以艺术的形式传承和保存着不同历史时期城市生活记忆。城市化进程中，城市建设需要不断改善人居环境、满足市民的文化需求、提高城市生活品质等问题。然而，现代化的大都市给人留下的印象更多的是“钢筋混泥土”，生活在城市内的居民沟通交流较少，容易产生冷漠和疏离。城市公共空间建设也因此被提上议程，打造舒适的城市公共空间，改善人居环境成为普通大众的心声。印度的孟买车站街道涂鸦美化、卢迪亚纳的城市清洁绘画、班加罗尔的城市美容涂鸦等都是城市公共空间建设的成功例子；德里的卢迪殖民地还建立了印度首个向公众开放的公共艺术区，公共空间品质的提升增强了德里民众的自豪感。这些涂鸦的创作改善了城市的人居环境，提高了人们对城市生活的满意度。

2.提升城市整体形象。大多数的公共空间涂鸦内容是具有一定教益的题材、风俗人情、故事传说等，在展示城市文化、启迪民智、社会教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潜移默化中国民精神素质得到提升，高尚的道德情操和美好的社会风尚开始形成。印度德里一个妇产科医院对面墙壁上的涂鸦“世界的起源”，以抽象的绘画风格，诠释了生命的概念，在开放的拱门之间有一颗生长旺盛的树，隐喻了生命的起源，河流中奋力前进的帆船，暗示了人生旅程。这些富含教育意义的涂鸦在美化城市公共空间的同时，还发挥了提升公民的精神素养的功能。通过对涂鸦的解读，可以培育民众高雅的生活情趣，陶冶他们的生活情操，间接提升了城市的“软实力”，最终达到提升城市整体形象的目的。

3.促进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不仅能带来良好的环境效益，而且还可以间接地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城市生活环境的改善一方面可以提高城市生活的满意度，另一方面，可能建设成为旅游景点，吸引商业资本投资，从而推动经济的增长。德里卢迪殖民地成功举办的德里艺术节，涂鸦作品吸引了国内外大量的艺术爱好者前来旅游观光。政府将卢迪公共艺术区打造成为德里的特色旅游景点，将吸引更多的旅游观光者和投资者，为城市发展开拓新的力量源泉。公共空间的改善直接或间接地促进了城市区域经济的发展，给城市居民带来丰厚的收入。

4.宣泄了市民情绪。印度城市公共涂鸦不仅是简单的城市装饰品或艺术品，更是民众、政府和公共空间三者之间的对话。印度是一个多民族、多宗教的国家，城市化进程中国内种姓矛盾、宗教矛盾、民族矛盾不断凸显，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情绪通过街头涂鸦的形式得到释放，缓和了社会矛盾。以宗教、民族为主题的涂鸦在印度城市中随处可见，公民将公共空间涂鸦作为一种与政府交流的方式，通过艺术创作将自己的政治感知或不满情绪表达出来，吸引公众的眼球，借助舆论引起政府的重视，以达到维护权益的目的。因此，公共空间涂鸦也就成为市民宣泄情绪的最佳场所。

三、我国对印度城市公共空间建设的借鉴

城市文化建设是城市化进程中的重要内容，健康积极的城市文化对提升城市整体形象，提高公民文化素养，促进城市经济、政治、社会以及生态的协调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城市发展日新月异。我国的城市文化取得了长足发展，尤其是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城市文化设施的建设、风景名胜区的保护等方面。但市场经济条件下，由于市场化利益导向的驱使以及外来文化的冲击，城市历史文化遗产、旧城区正遭受建设性的破坏，城市的文化特色正在消失，城市建设千篇一律，百城一面现象普遍存在。新时期，城市文化发展呼唤保护和弘扬城市个性。而城市的特色与城市公共空间文化底蕴息息相关，科学合理的城市公共空间建设不仅可以改善城市的形象，还能丰富城市文化内容，满足人们对城市生活的期待。高小康在《都市发展与公共空间建设》一文中指出：“城市的建设从社会学意义上讲主要是公共空间的建设。”②印度的城市涂鸦在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中发挥了改善城市生活品质、提高城市形象、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以及宣泄市民情绪等作用，中国的城市建设可以从印度的公共空间建设中借鉴进步的理念和成功的模式：

（一）城市公共空间建设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以满足市民精神文化需要为目标

公共空间的建设首先要体现公共属性，最大限度地实现公众参与的愿望。印度各个城市的涂鸦创作中，公众都是重要的参与主体，不管是改善城市的生活品质，提升城市整体形象，还是发展区域经济，出发点都是民众的需求，其最终的目的是提高城市居民对城市生活的满意度。卢迪殖民地打造的大众公共艺术区，对每一位市民开放，使普通民众也能成为艺术的享有者。

反观我国的城市建设过程，盲目发展、急功近利、毫无节制，甚至在高额回报的诱导下过度引入商业发展，占用了本来就十分有限的公共空间，城市公共空间脱离了人民的需求意愿，城市文化畸形发展。如果对民众的需求漠不关心，只关注所谓的标准和形象，民众无法从公共空间中享受到愉悦，城市公共空间的存在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城市公共空间建设要促进城市文化的繁荣，文化建设要以人为本不能只停留在喊口号的层面，而是要让城市居民切实体验到城市文化内容的丰富多彩、形式的多种多样，满足市民的审美需要和精神需求。

（二）科学规划城市公共空间，打造高品质的文化艺术作品，充分体现城市文化特色

城市公共空间建设需要科学统一地规划，预见适合城市发展的文化定位，找准城市文化的特殊性，有效利用社会资源，打造情趣高雅的艺术作品，不断提炼升华成为城市自身的特色。孟买、卢迪亚纳、班加罗尔等城市的公共空间建设和改造过程中，市政府将车站、立交桥、公园等公共空间集中规划，鼓励民间组织和公民积极参与城市文化建设，打造独具特色的涂鸦作品，为城市生活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城市建设中开始局部的拆迁、改造，新老城区杂乱无序。90年代，房地产市场建立后，大规模的城市拆迁在全国范围内推进，建筑物片面的追求标准化和形式化，城市公共空间无法给生活带来舒适感和愉悦感，同时，也给城市历史文化的传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需要城市管理者与公众共同努力，做出科学合理的规划，利用有限的空间打造高品质的文化艺术作品，集中体现和展示城市文化的特色。

（三）城市公共空间建设要增强已有公共空间的文化语境，赋予公共空间新的时代内涵

印度的城市涂鸦都存在于已有的城市公共空间中，在不破坏原有公共空间功能的基础上，对车站、过街天桥、马路等公共空间进行必要的转换和再造，丰富了原有空间的文化语境，不仅增加了审美功能，还增加了休闲娱乐功能。印度城市涂鸦艺术，主题自由而多样，打破传统以歌舞、宗教、习俗为主的文化传播形式，丰富了城市文化传播载体，给人们带来更加多彩的生活体验。

我国城市中存在着数量可观的历史公共空间，也在这些公共空间中新建了相应的文化公共基础设施，但城市公共空间还是缺乏强大的吸引力，公共空间功能发挥有限。城市公共空间对城市文化的发展作用也是很有限的。因此，未来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要挖掘已有公共空间的潜力，有组织、有计划地推进文化资源的整合，推动文化内容和形式的创新，赋予城市文化新的时代内涵，为城市发展提供不竭动力。

城市是人们生活的乐园和精神的家园，良好的人居环境有利于提升生活品质。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审美水平不断提高，对城市公共空间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城市公共空间的建设不仅要尊重城市的自然特色体现地域风情，更要及时注入时代元素，融入不同文化，适应城市发展的需要，为文化发展提供不竭动力，维持城市活力。

注释：

①印度毛派即印度共产党（毛主义），简称印共（毛），信仰毛主义的地下政党，目标是推翻印度政府。

②参见高小康《都市发展与公共空间建设》，2010年上海《世博会与都市发展国际研讨会学术论文集》第112-113页。

[1]王晴锋.从校园涂鸦看当代印度的学生政治与社会矛盾[J].青年研究，2015（6）：42-44.

[2]Neeti Vijaykumar.This Mother-Daughter Duo is Promoting Road Safety with A 3D Painted Zebra Crossing.It's Brilliant![EB/OL]. [2016-03-11].http://www.thebetterindia.com/48968/mother-daughterroad-safety-3d-painted-zebra-crossing-ahmedabad/.

[3]Tanaya Singh.Say Hello to India's First Open Air Public Art District. With 12 Stunning Pictures[EB/OL].[2016-02-27].http://www. thebetterindia.com/47808/street-art-india-foundation-lodhi-colony/.

[4]NeetiVijaykumar.Two Dutch Students Spread Awareness about Plastic Waste in Delhi Using a Mural[EB/OL].[2016-03-25].http://www. thebetterindia.com/50067/mural-raise-awareness-plastic-delhi/.

[5]TanayaSingh.In Pictures:Mumbai Stations Got A Colourful Makeover, and They Look Smashing[EB/OL].[2016-01-29].http://www. thebetterindia.com/44472/borivali-and-khar-station-makeover/.

[6]VanditaKapoor.How an Anonymous Group of People Came Together to Paintover250FlyoverPillarsinBengaluru[EB/OL].[2016-01-11].http:// www.thebetterindia.com/42396/ugly-indian-250-flyovers-bangalore/.

[7]Nishi Malhotra.Want Votes?Then Fix Our Roads,Say Bengalureans[EB/OL].[2015-08-19].http://www.thebetterindia.com/31966/want-votesthen-fix-our-roads-say-bengalureans/.

（责任编辑：沈红宇）

G 112；TU984.1

A

1674-9014（2017）02-0120-05

2016-12-28

湘潭大学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项目“中印合作培养研究生模式研究”（0343）。

李熠煜，女，湖南资兴人，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地方基层治理和印度社会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