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约架”负面效应与武术文化传播策略
2017-03-11庹继光陆高峰
庹继光, 陆高峰
(1.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8; 2.浙江理工大学 史量才新闻与传播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文化产业研究】
“徐雷约架”负面效应与武术文化传播策略
庹继光1, 陆高峰2
(1.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8; 2.浙江理工大学 史量才新闻与传播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近乎闹剧的“徐雷约架”已然成为武术传播进程中一个不可回避的标志性事件,其对于武术的“污名化”传播效果不容忽视,同时也为武术今后开展精准传播、进一步提升传播质量和效果提供了借鉴:其一,在传播方向上确立文体并重、文化为主的思路,两者兼顾,更注重武术文化的传播;其二,在传播内容上坚持真实,切忌玄幻,避免过度夸张、渲染的内容误导公众对武术的本质和功能产生错误的认识和理解;其三,在传播效果上既要名气,更要名誉,不仅要实现知名度与美誉度的契合,而且要将追求美誉度作为首要的考量。
武术;精准传播;武术文化;奥运会;文化走出去
武术全球传播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是成都某武馆一场闹剧似的“约架”却促使人们重新审视武术传播。因为,“徐雷约架”已然对中国武术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成为武术发展尤其是武术传播进程中一个不可回避的标志性事件。有人甚至认为其轰动效应不亚于30多年前电影《少林寺》和电视连续剧《霍元甲》在全国各地的热映。但从传播效果看,那两部武术影视剧热播极大提升了武术的美誉度,在一定程度上促使武术走上“神坛”,而“徐雷约架”则恰好相反,几乎彻底解构了武术已有的美誉度和神秘性。
当下我国正在积极推动中国传统优秀文化走出去,武术无疑也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武术全球传播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它既是提升中国体育国际话语权的直接表征,也是推动中国传统优秀体育文化走向世界、维系华侨华人民族情感的重要载体。在此背景下,“徐雷约架”作为一个颇具典型性的负面事件,可以让人们反省以往武术传播中存在的许多瑕疵,为今后进一步提升武术传播的质量和效果提供有益的借鉴,具体而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体现出精准传播的思路和策略:其一,在传播方向上确立文化为主、体育为辅的思路,两者并重,但更注重武术文化的传播;其二,在传播内容上坚持真实,切忌玄幻,避免过度夸张、渲染的内容误导公众,致使他们对武术的本质和功能产生错误的认识和理解;其三,在传播效果上既要名气,更要名誉,不仅要实现知名度与美誉度的契合,而且要将追求美誉度作为首要的考量。牢固树立这些理念后,武术传播中遭遇的许多难题,例如武术争进奥运会、武侠影视作品的拍摄风格、武术与孔子学院间的资源整合等,都将得到有效的解决。
一、“徐雷约架”负面传播效果概括
“徐雷约架”的过程非常简单,整个“约架”行为只持续了短短几十秒,但此事迅速引起各界的广泛关注,国内外媒体也大篇幅报道,英国《每日邮报》称“约架”在中国的社交媒体引发热议——其实,众多传统媒体甚至主流媒体纷纷参与报道、炒作,推动事件不断发酵,最终闹得沸沸扬扬,结果无非是留下一地鸡毛,从不同层面让武术难堪。具体而言,这次“约架”事件引发的社会舆论,对于武术传播的负面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污名化”武术,消解其神秘性乃至应有的价值。例如,事件发生不久,一位号称“智库”的人士就厉声呵斥:基于维护武术群体的私利和荣誉,中国武术界延续了神秘主义话语对中国武术的包装。他们以传统文化传承者自居,却行欺世盗名谋取私利之实[1]。还有人就此“揭丑”引发香港武侠小说热潮的那次比武:早在20个世纪50年代,著名的陈吴大战(太极拳吴公仪VS白鹤拳陈克夫),两位老拳师的表现如小孩打架一般毫无章法地挥拳,只是偶有几个技术动作还显示着自己的身份,就这一战,依然触动了港台武侠小说的大发展……海外人士也按捺不住狂热,日本一名退役空手道冠军松井章奎也在推特上发文挑衅,称“中国武术都是垃圾”,自己要与徐晓冬一同向中国武林宣战。
第二,割裂武术与体育的关联。不少媒体引用了一位知名学者的论述:我以为,中国传统武术,与健身运动、体操,乃至其他各种搏击技术,如跆拳道、拳击、泰国拳、摔跤、相扑等,并不是一样的。这些搏击技术,是真正的“武术”,只为了达到利用肢体力量攻击敌人的目的而设计出来……武术,应视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表现方式,对其进行文化学的研究[2]。还有人在主流媒体发表评论:需要承认,传统武术和现代搏击是两回事……武术是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有这么多年的发展历史,现在是承载全民健身功能的[3]。这些观点在事件发生后都是作为替武术“鸣不平”的声音而出现的,但其片面强调了武术的文化色彩,过分突出了武术与其他现代体育项目的差别,实际上也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武术与体育的紧密关联。
实际上,“徐雷约架”本身对于武术而言并不具有典型性、代表性,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雷雷的职业居然是“保健按摩师”,如此人士在公众场合代表太极已经很令人怀疑了,以其不堪一击推论出“中国武术都是垃圾”更是无稽之谈。况且,各种技击项目的存在价值并非斗狠争胜,夏季奥运会上技击类项目众多,如果让各项目的冠军再比试一番,分出高下,能否就说失利的冠军们所在的项目没有价值呢?因此,早在事件发酵阶段,有识之士便评论道:“揭露江湖骗子的行为无可厚非,但这种揭露的矛头不应对准武术本身,否则,就偏离了维护武术名誉的初衷,最终沦为一场博人眼球的闹剧。”[4]
当然,人们反思“徐雷约架”,并非仅仅声讨该事件是一起闹剧,而是深刻反省以往武术全球传播进程中的不足和瑕疵,从而促进武术在“文化走出去”的整体战略框架下有效开展精准传播,以取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二、内容的厘清:告别玄幻,回归真实
“徐雷约架”给武术带来的警示之一,便是迅速厘清传播内容,今后开展武术全球传播时要切实告别玄幻、神秘色彩,把武术真实、本质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徐雷约架”事件固然使得武术在相当程度上遭到了“污名化”,但武术受到许多人的质疑、否定,在一定程度上也与此前武术传播尤其是影视文艺传播中玄幻化、神秘化的倾向有关。有报道如此写道:一直以来,影视文学作品的描述赋予中国武术一种浪漫主义的想象,特别是其中对武术技击属性的过分夸大,对公众误导颇深,引发公众对武术的盲目崇拜。而英国BBC网站的文章说得更加直白:自16世纪以来,太极一直是中国传统武术文化的一部分。影视剧总是从历史的角度把这些传统武术大师描绘成冲突中的伟大英雄,而且他们拥有近乎超自然的力量[5]。
实际上,在20世纪80年代初,《少林寺》《霍元甲》等一系列武侠影视剧热播时,人们对其的追捧更多不是对武术内容的认可,而是在这些作品中,武术已经超出体育运动的范畴,成为某种民族精神的象征。换言之,这些影视剧的走红更重要的是人们对于蕴含在其中的民族精神的认同和赞许。但是,过度渲染武术技艺却成为后来中国武术影视乃至武术传播的一条主要路径,或者说是“套路”。电影《卧虎藏龙》中玉娇龙与李慕白的竹林之战被许多人赞誉为“恍如仙境”,实际上是武术习练者根本无法做到的,还有许多影视剧中演员借助特技表演轻功如铁掌水上漂、飞檐走壁等,还有“武术大师”用绳索倒吊着表演“二指禅”等,这些无疑使得公众对于武术练习者的技能产生了错觉,以为练习武术可以达到如此高的技能。对这种背离实际的传播,一些学者早就提出过尖锐的批评,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特约撰稿人白云曾戏谑道:反反复复一再重拍的武侠剧和名著,绝对实现了与时俱进,只是拍来拍去好像都练了“葵花宝典”,武功已经脱离了地球引力。[6]
当下,武术传播应当适时引入“生活中的武术”理念,它不仅包括竞技武术和武打片(影视武术)等内涵,还包括了传统武术(武术文化)、健身武术等理念,而且与以往人们形成的武术“刻板印象”有着巨大的反差:现实中,武术是一种技击类运动项目,有一定的攻击和防卫功能,但并非“战无不胜”,中国武术高手与泰拳等运动员较量常有败绩;武术中的许多门类对于民众强身健体具有一定功效,通过习武还能够学到中医、养生等知识;此外,武术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刚柔相济的身体动作是其外在,以“武德”为核心的中华优秀文化与传统美德则是其内在,武术的精髓是一种自我修为、德行培养,以及人格完善。
近年来,国内一批侧重表现武术文化的影视作品得到了外界的高度认可:表现太极文化内涵和养生之道的故事片《太极之路》2011年荣获第28届米兰国际体育电影节“最佳影片”大奖,该片讲述了出生在中国、生长在加拿大的小女孩Ling回到中国,在武当道教功夫学院学习太极拳、太极文化的故事,片中融合了涉密的太极功夫和美妙的武当道乐,展现出太极文化在中西方文化碰撞中的无穷魅力。电视连续剧《叶问》同样秉承“在生活中展示武术”的理念,用详尽细腻的手笔描述了叶问在坎坷的学武途中成长、蜕变的经历,塑造了文人侠客叶问的形象,展现了其悲悯情怀,该剧相继登陆新加坡、马来西亚、英国、法国、荷兰、美国、加拿大等国电视台。总之,在当下的消费社会里,武术传播必然加入娱乐化、消费主义的行列,武术的娱乐化丰富了武术的社会功能,但娱乐的前提应该是不触犯武术文化的传播底线[7]。
三、效果的期待:追求知名,向往美誉
“徐雷约架”对于武术传播带来的另一个直接后果是知名度与美誉度的严重背离。这次事件促使外界陡然关注起武术,但人们给予武术的却是负面评价居多,个别人甚至试图从根本上否定武术的正面价值和意义。这显然不是武术传播所期待的效果,武术要真正“走出去”,不仅要追求自身较高的知名度,更要保持足够的美誉度,这才是我们向往的目标。
知名度与美誉度的统一,意味着“名气”与“名誉”的契合。武术不仅要在全球范围内广泛被人知晓,而且要赢得外界的赞许和青睐。从传播学维度分析,任何传播效果的获取,都离不开具体的传播手段或手法的使用,武术要达到致知名度与美誉度的统一,不同时期应采取不同的传播手法。一些在过去行之有效的方法在当下未必适用,我们应当不断变换思路,更新传播手段和手法。
中国武术最早在国外引起轰动,当属1936年柏林奥运会。当时中国派出武术队参加奥运会表演,这是武术首次与奥运会近距离接触,许多学者认为这是中国武术真正向世界传播的开端。由11人组成的中国武术队在奥运会期间进行了多次表演,震动了欧洲,他们的双刀、对拳、飞叉、太极拳等十八般武艺表演令欧洲人看得目瞪口呆、喝彩不已。本届奥运会主席李德华博士说:“没想到中国武术这么高超,真了不起。”《德意志报》《汉堡报》等也发表评论,盛赞中国武术功夫精湛卓绝,富有艺术性、舞蹈性、高超精妙[8]。此后,大批中国武打演员主演的武术影视剧相继在世界各地热播,李小龙、成龙、李连杰、杨紫琼、甄子丹等影视明星在不同时期风靡全球,人们往往将荧屏上的武打动作、超凡功夫当成了中国武术的真实情形,甚至出现了英语专有名词“CHINESE KONGFU”(中国功夫),那个时期武术堪称知名度、美誉度俱全,国内观众争相观看的《少林寺》《霍元甲》《武林志》等影视剧只是其中的缩影,但也足以显示出当时的热闹景象。国内武术热还直接带动各地武馆、武校遍地开花,且生意持续火爆。
但是,这种局面是无法长期延续的,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程度的加深,中外体育交流日益密切,武术与其他国家技击类体育项目也展开了许多交流活动,这些活动在相当程度上促使武术“祛魅”——在真正的实战中,武术运动员与其他搏击选手往往互有胜负,武术并没有表现出更胜一筹、“坚不可摧”的优势,许多人也开始反思自己对武术的认识和理解。
其实,“祛魅”对于武术而言是一个痛苦但必要的经历,中国武术要真正有效开展对外传播,不可能长期依靠那种被神化的印象,而必须建立在实用的基础上,于是“武术传播生活化”成为必然,其基本的传播模式是促进武术与参与者、习练者直接对接,在此过程中彰显出武术对参与者、习练者的裨益和帮助,即他们通过学习武术、练习武术能够得到切实的益处。
早期中国武术对外传播主要通过派遣武术教练开展技艺传授,这基本上还是在体育的范畴内,后来我国在全球各地广泛设立孔子学院,作为推广中国文化的核心平台,武术与孔子学院的结合成为一种互利、互补的传播模式。武术为孔子学院提供了重要的传播内容——在东西方文化差异较大的背景下,单独学中国传统文化,对于西方人而言难度很大,但以武术为载体,从他们对武术的兴趣入手,在孔子学院开设武术课程,往往能收到较好的效果。200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有近三成的孔子学院或课堂开设了武术课,主要教授太极、长拳、功夫扇等门类,近年来这一比例仍在上升。
武术与孔子学院有机结合的传播模式极大促进了武术与西方民众的“零距离”对接,大量西方人练习武术,逐渐从中感受到武术的魅力,恰如一位非洲人士所言:“中国文化对人类最大贡献之一就是武术的传播。我们深信,武术有足够的潜力帮助人类更好地了解自我,回归内心平衡并达到精神巅峰。”[9]实际上,通过孔子学院的优良平台充分展示武术的魅力,找准武术最吸引外国人尤其是西方人的本质所在:武术的对外发展要以文化为主导,文化的对外输出就是一种魅力的输出,如果一种文化媒介在传播的时候彰显不出其自身魅力,受众群体是不可能被强制接受的[10]。只有把武术的魅力展现出来,在外界赢取足够的赞誉和美誉度,武术“走出去”才能站稳脚跟。
四、方向的凝练:文体兼顾,文化优先
从一定意义上说,“徐雷约架”暴露了武术在搏击能力方面存在一定欠缺,这固然不是武术的根本缺陷,但也值得今后开展武术传播时引起重视,尽量合理回避武术的瑕疵,不要过分强调武术的搏击功能,而要最大限度把武术文化底蕴深厚的优势体现出来。武术传播的未来发展方向,应当是与我国“文化走出去”的整体战略同步进行,作为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开展全球传播,这也注定其首要任务是文化的对外传播,其次才是体育运动项目的传播。
1982年,当时的国家体委提出“把武术积极稳妥地推向世界,为各国人民所享用”,由此开启了武术系统性全球传播的进程。早期武术全球传播的主要方向、基本路径是体育传播,尤其以争取进入奥运会为首要目标。为此,在过去30多年时间里,中国一直在极力推动武术竞赛标准化,使之达到“规则严密、判分清晰、胜负分明”等要求,而且武术与夏季奥运会的距离可谓越来越近,北京奥运会时举办了特设的武术比赛,2020年东京奥运会前也曾成为奥运八个备选项目之一,虽最终落选但也说明武术“入奥”之路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这是竞技武术开展全球传播的路径,它始终是武术“走出去”的重要一维,国人没有任何理由忽视、懈怠,而应该在总结经验、审视不足的基础上不断改进、提高,力争使武术尽早“圆梦”,成为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
不过,国内很早就有人指出,竞技武术并非武术的全部,因此“入奥”也不应该成为武术全球传播的终极目标,甚至在当下应当退居其次,正如国内较早开展武术学与传播学交叉研究的郭玉成博士所言:“武术传播的核心是文化传承,脱离文化传承的武术传播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11]其实,一代武林宗师叶问的儿子叶准也说过:“中国武术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要像美国输出迪士尼、好莱坞大片,韩国输出跆拳道,日本输出动漫一样,我们也要把武术当成一个强势文化产业,向全世界输出,让中国传统文化提升中国的文化竞争力。”作为中国传统优秀文化载体的武术,其全球传播的使命是促使外国人真切体味到中华文化的深刻和博大,武术作为功能性的存在能够将中华文化的基因延展下去,将自身蕴含的健身、娱乐等元素和文化价值造福于人们。
作为对于武术在全球范围内开展文化传播的官方回应,2017年初,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其中明确指出,“推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整理研究和保护传承”,“支持中华医药、中华烹饪、中华武术、中华典籍、中国文物、中国园林、中国节日等中华传统文化代表性项目走出去”。这一意见的发布,标志着国家层面的战略规划正式将武术纳入我国“文化走出去”的范畴。
武术文化与竞技武术“兼顾并重”的传播格局需要我们树立“全国一盘棋”的传播思路,真正以“文化走出去”国家战略作为统摄,在具体实施进程中,政府职能部门如文化部、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以及媒体等都应当承担各自的责任与使命,在精准定位的基础上设计出武术文化、竞技武术传播的不同策略与方案。
竞技武术的传播策略仍然要以促进武术进入奥运会为主,拓展海外武术习练者队伍。提高水平无疑是核心目标,扩大竞技武术的普及和覆盖面,培养大批高水准的武术运动员,使武术在“入奥”竞争中占据主动的核心竞争力。
武术文化的传播涉及多个领域和方面,一是孔子学院平台上的武术课程完善与更新,突出文化传播的主旨与核心任务;二是通过有效的文艺影视传播方案,政府的激励与监督、把关,促使最合适的文化作品输出,阐释积极的传播效果,使得武术文化知名度与美誉度俱全。三是与“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紧密契合,锚定重点传播对象和目标等。
作为武术“走出去”精准传播的具体实施,相关部门理应完善年度性的传播规划:就竞技武术层面而言,体育部门应当确定外派教练的数量和区域、培训的对象和目标,以及当年国际性比赛的数量和地点等,这些工作的预期目标是在重点区域实现武术运动的普及与突破,强化武术与当地民众的结合度,扩大武术在全球的覆盖面,尽快达到或超过奥运会项目的基本要求——夏季奥运会要求入选项目在至少75个国家和4个大洲的男子中广泛开展,不仅有范围要求,而且有开展强度的要求,武术运动当前最欠缺的便是国际影响力。从孔子学院与武术契合传播的角度考虑,体育部门和国家汉办要制定孔子学院武术课程的拓展目标,诸如当年新增多少传播平台、预期增加多少学院等,并进行配套教材编写、师资培训等工作。从文化、文艺传播的角度出发,文化、广电、出版等部门要积极促成相关激励基金的设立,扶持武术“走出去”重点影视文艺作品的创作与拍摄,协调其对外输出,并就这些作品涉及的政策及传播方向等开展把关。如果这些工作能顺利实施,武术“走出去”有望在现有基础上取得新的发展和进步。
[1] 李江.中国武术不能自欺欺人[EB/OL].(2017-05-07)[2017-06-20].http://pit.ifeng.com/a/20170507/51055628_0.shtml.
[2] 龚鹏程.武艺丛谈[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214.
[3] 白龙.传统武术该如何施展功夫[N].人民日报,2017-05-03(5).
[4] 一番.别让武术打假成为一场闹剧[EB/OL].(2017-05-03)[2017-06-20].http://www.hinews.cn/news/system/2017/05/03/031094841.shtml.
[5] 月光.BBC:太极不只适合老年人,影视剧中英雄有超能量[EB/OL].(2017-05-12)[2017-06-20].http://sports.sina.com.cn/others/freefight/2017-05-12/doc-ifyfeius7851115.shtml.
[6] 庹继光,蹇莉.文化走出去视阈下的武术电视剧传播分析[J].中国电视,2015(3):75-79.
[7] 程会娜.武术影视传媒对武术文化传播的影响[J].新闻爱好者,2012(10):55-57.
[8] 郭玉成.武术传播引论[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6:69.
[9] 惠婷.洋弟子恋上少林功夫[N].河南日报,2012-06-15(2).
[10] 宋玉杰.传统文化与大众传媒视阈下的武术传播[J].新闻爱好者,2013(8):87-89.
[11] 郭玉成.中国武术传播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3.
责任编辑:孙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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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8444(2017)05-0528-05
:2017-07-05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中国梦公众自媒体表达与引导研究”(14BXW064)。
庹继光,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传播理论、文化产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