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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湘黔边区苗族国家认同意识转向的经济变量考析

2017-03-10胡晨

怀化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归流苗族精准

胡晨

(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吉首416000)

建国后湘黔边区苗族国家认同意识转向的经济变量考析

胡晨

(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吉首416000)

以明清朝廷经济策略为参照系,反观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种种政策措施和给民众的经济实惠,目的在于从经济的层面,清理出湘黔边区苗族国家认同意识何以从明清时期的非认同状态发生正向转变的社会历史根源。

建国以来;湘黔边区;苗族群众;国家认同意识;经济变量

国家认同意识,既非人的天赋,亦非恒定因素,而是一种成分复杂而又可变的量,它随社会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在民族的文明进程中,当具备了某些条件,恰逢某种特别的机缘,民族的国家认同意识就会发生变化,其显性正变量①可以转变为显性或隐性的逆变量②;其显性逆变量也可以转变为显性或隐性的正变量。建国近70年来,我国苗族同胞的国家认同意识也同样发生着变化,即由明清时期的流血抗争,民国时期国家认同意识的疏离,到建国后对新中国的拥护和热爱。何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苗族的国家认同意识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呢?本文将重点从社会经济的角度做一番探索。

一、明清时期“治苗”经济策略的反思

马克思主义认为,存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民族的国家认同意识的变化,自然也取决于其社会经济基础的条件的变化。古往今来,苗族群众与历代王朝的种种抗争,其原因固然五花八门,但其根本还是源于经济基础。历史地看,苗族国家认同意识的正向转变主要发生在建国后,但其依然与明清时期的民族国家认同意识基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在我们梳理其经济变量如何在其国家认同意识转向过程中,发挥其作用的时候,就应该对明清时期的朝廷经济策略做一番冷静细致的考析。

我们不能说,明清时期的封建统治者只是一味地压榨和剥削下层百姓,经济上毫无积极措施,以改变民族地区的社会经济条件,促进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在清代改土归流以后,朝廷为了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经济,也确实做出了种种实心实意的努力。

雍正七年(1729年),保靖县首任县令王钦命就曾在其《县志序》中,回忆起自己如何在保靖县境内落实“改土归流”政策的经过时,就曾这样说过:“见夫保民衣不遮体,家无宿食,……有土可种不知耕,有水可田而不知灌,有河可舟而苦于顽石险滩之阻滞,有地可垦而限于牛工、子粒之无资,六街堪市而商贾裹足,……予则先之以树艺,田之熟者,劝之使勤焉。间或力有不足,必为之捐牛工、子粒以全乃农事,而民遂蒸蒸然有起色。”[1]我们相信王钦命的这一段回忆基本上是符合历史事实的。作为保靖县的首任县令,又任职于“改土归流”时期,其首要任务就是要稳定县境内苗民的情绪,教化民众,移风易俗,发展其社会经济,提高百姓的经济生活水平,从而促进苗族群众对朝廷的认同。

湘黔边区苗族聚居区也有部分地区没有经历过雍正时期的“改土归流”,但朝廷的改土归流政策对他们仍有着重要的影响。据乾隆年间的《凤凰厅志》记载:以往苗民只不过“依山而居,斩木诛茅以蔽风雨”而已,改土归流后,县境开始“有建瓦屋者,每屋三、四、五间,每间四、五、六柱不等”。可见苗族居住条件确实有很大的改善和提高。又如:自从苗家村寨附近兴建市场以后,人们“届期必至,易盐、易蚕种、易器具,以通有无”[2]。改土归流为苗族群众带来了商业经济,人们可以进市场交易,互通有无,促进经济生产。还有,苗族地区的农耕生产与手工技术,也因为改土归流而获得了显著的改进和发展。据乾隆年间《乾州厅志》记载,“苗人农具有犁、耙、锄、镰、刀、斧、箩筐、背笼、桔槔、筒车之属。织具有机梭、纺车之属”。“银、铁、木、石等匠皆自为之。妇女亦知养蚕,唯不知育种”[3]。凤凰厅、乾州厅旧时均为苗族聚居区,这里记录的先进农耕工具和生产技术以及手工业技术,都是在“改土归流”以后,由流官们逐步推广开来。既然,“改土归流”确实促进了苗族社会经济的发展,按理说应该使苗族对清代朝廷产生好感,可事实上却并没有消除和化解苗族对清王朝的仇恨,也没能扭转苗族的国家认同意识朝正确方向发展,最后还引发乾嘉苗民大起义。这里,我们将从经济的层面作一番思考。

首先,经济剥削制度依然存在,抵消了朝廷种种经济措施的积极作用。无论明朝还是清朝,也无论是改土归流,还是种种优惠政策的实施,都没有真正动摇过社会的经济剥削制度,广大的苗族百姓依然在沉重的社会经济剥削下拼命挣扎。就苗族社会而言,其经济剥削制度主要表现为官吏和客民的高利贷盘剥。《苗防备览》曾对这种沉重的经济剥削有过这样的记载:“制钱八百为挂,月加息钱五,至三月不完,辄归息作本计。周岁息凡四转,息过本数倍矣。”债主则“乘其空乏催讨,将田地析算”。由于借者“必先挽富苗作保,贫不能偿,保人代赔。故苗人有债必完,往往收获甫毕,盖无余粒。此债未清,又欠彼债,盘剥既久,山地罄尽”[4]。当苗族群众在这样的高利贷盘剥下,逐渐因“山地罄尽”而转为一无所有的佃户的时候,其内心中自然就不会认同这个残酷剥削自己的朝廷,因此也根本不会因为改土归流或什么朝廷优惠政策而改变自己对剥削自己的朝廷的态度。

其次,是灾荒时期的蠲赈措施只是扬汤止沸,难以真正救民出水火,导致其国家认同意识逆变量的强化。旧时由于生产力的落后,自然灾祸成为人们生存的巨大而常见的障碍。明、清朝廷虽然也有赈济蠲免等手段,以减轻百姓的疾苦。如乾隆十一年正月初四日,奉上谕:“朕爱育黎民,格外加恩,将各省钱粮普免一次,以为休养万民之计。”再如:“贵州巡抚嵩溥疏称:黔省道光十一年分,桐梓、贵筑二县赈恤灾民用过银两、仓谷及应纳粮银分别蠲缓。”[5]湘黔各地的旧地方志,确实也有很多关于朝廷实施蠲赈的历史记录。然而,朝廷只不过免除民间应缴纳的部分钱粮;虽曾开仓放粮,以拯救百姓度过灾荒,一些地方政府甚至还从外地购买粮食,在要道、街坊附近煮粥赈济饥饿的灾民。但面对大面积的重灾区,这些举措毕竟只是杯水车薪,真正的救荒效果依然是微乎其微。所以,每当灾荒年头,一些野史笔记中往往多有民间人吃人的记载,这至少说明,旧时地方政府救灾措施并未真正解决灾民的饥荒问题。尤其是湘黔边区深山密林中的苗族百姓,甚至根本就感受不到朝廷的恩惠,这也是湘黔边区苗族国家认同意识逆变量强化的原因之一。

再次,从日常生活层面上说,尽管朝廷采取了种种经济措施,然而,由于这些措施并未能从根本上解决民众的基本生存问题,所以,苗族群众的贫困依然没有得到改善。一个王朝,如果不能让百姓摆脱经济的贫困,那么,要让广大百姓对其产生一种认同感、亲近感,恐怕只能是天方夜谭。建国以前的数千年来,苗族群众一直都处于贫困线下,而且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居处遐荒,无人知晓。“自厅属南亘古州、八寨、都江地界,迤逦数百余里,复嶂萦纡,深林蒙密,雾雨阴翳,蛇虎交行,从古人迹未至。”[6]长期处于自生自灭状态的苗族群众,一旦为外人所知晓时,往往血腥镇压多,怀柔温婉少。于是,苗族的贫困似乎成了命中注定。因此,我们认为,不是苗族“天生”喜爱与朝廷抗争,而是在他们的生存经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能够让自己国家认同意识正向转变的自变量。

二、社会主义康庄大道的铺建

从经济的角度来看问题,要让湘黔边区苗族国家认同意识朝着正向发展,最关键的就是要让苗族群众得到实惠。明清时代,虽然也实施了许多优惠政策,但它们犹如洞外的月光,从来没有真正照进苗家峒寨,故而苗族的社会经济基础未曾改变,其社会意识自然也就不会发生新的改变。那么,何以新中国成立以后,苗族国家认同意识相对于明清时期而言,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发自内心地热爱中国共产党,热爱中华人民共和国呢?我们认为,原因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施行土地改革,使天下耕者有其田。建国初期,国民经济极为落后,尤其是占全国人口89.4%的农民依然贫困。农民问题得不到解决,新中国的政权就难以持续稳固。为了让广大农民群众对新中国具有认同感,以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党中央决定实施土地改革政策。刘少奇同志就这样说过:“废除地主阶级封建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土地所有制,借以解放农村生产力,发展农业生产,从而为新中国工业化建设开辟道路。这是我们要实行土地改革的基本理由和基本目的。”[7]287随着土改政策在全国各地的实施,湘黔边区的苗族群众一夜之间,获得了自己的土地,他们对党和新中国的感谢之情是难以言表的。正像建国初流传的湘西苗族民歌所唱的那样:“千年铁树开了花,穷人今天当了家。地主恶霸打倒了,千年土地回了家。”[8]93对于农耕民族而言,从没有土地耕种到拥有土地,这是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可以说,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当湘黔边区苗族群众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土地时,怎么会不感激实施土改政策的党和人民政府呢?

其次,进行社会主义经济改革,使湘黔边区苗族群众的社会经济水平得到巨大的提升,旧时那种贫困的生活已经成为历史。这里仅选用贵州省民族经济发展的统计数据:

在解放以来的60年经济社会发展中,贵州少数民族地区人民生活水平一步步明显提高,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少数民族地区人均GDP迅速增长,改革开放头十年,少数民族地区人均GDP总值增长4.2倍,到2007年,这一数字已经为改革之初的35.14倍。增幅巨大,并且当年仅在少数民族自治县范围内,人均GDP达到了3 882.5元的平均水平,同时,三个自治州的平均水平则更高,为5 103元。这一水平在全省水平6 915元相差不多,其中玉屏县因人口数量相对较少,其人均值甚至还超过了全省的平均水平,高达9 083元,黔南、黔西南两州都在5 000元以上,总体经济水平相当[9]。

全省地区生产总值突破1万亿元,达到10 502.56亿元,增长10.7%。三次产业分别增长6.5%、11.4%和11.1%;固定资产投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进出口总额分别增长21.6%、11.8%和15.6%;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长10%,城镇和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增长9%和10.7%;实际利用外资和省外实际到位资金分别增长22.2%和20.1%;居民消费价格(CPI)同比上涨1.8%[10]。

第一个材料所列举的贵州省2007年三个与苗族相关的自治州的经济发展数据,其自身确实能回答很多问题。尽管这些只是一些枯燥的数据,而且在经济学界,有关GDP的数据也遭遇一些议论,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数据的背后,确实隐藏着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苗族群众在经济改革的春风中,获得了进步,取得了发展,也赢得了巨大的实利。

第二个材料则是贵州省的2015年的经济发展数据,虽然没有直接涉及贵州苗族经济发展,但作为全省经济发展的记录,完全可以视为苗族经济发展的背景数据或经济参照数据来看。因为贵州省的经济中,苗族经济所占的比例很大,若全省经济大幅度地增长,苗族经济的发展也是可以肯定的。

再次,我国农业税的免除,更让苗族群众获得实惠。在苗族人民心中,向国家缴纳农业税是天经地义的事,土地原本是国家分给自己耕种的,更何况自己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确实富裕起来,更应该向国家缴纳农业税。然而,自2004年中央一号文件宣布,在全国范围内免除农民的农业税。不仅如此,国家还要采取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措施,对农业进行一定的经济补贴,这就更让广大苗族群众欢欣鼓舞。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听说的事,如今竟然变成了现实。不仅政府按农户的种地面积下拨农业经济补助,而且年纪六十岁以上的老农,还可从政府那里领到养老金,从而解除了广大农民的后顾之忧。

回顾建国的历史,我们发现:是党和国家的土地改革政策,使天下耕者都有其田;是党和国家的经济改革政策,使天下百姓从此摆脱了贫困,走上了富裕的康庄大道;是农业税的免除,使农民的经济再上新台阶,城乡社会也更趋于和谐。当农村生产持续不断发展,人民生活日趋富裕,乡村风尚更加文明,村容村貌更加卫生整洁、乡村管理制度更加民主之时,广大农民们,谁不会发自内心地拥护自己的国家,认同自己的国家呢?

三、从“扶贫”到“精准扶贫”

宏观地看,建国以来,党和国家采取了一系列社会经济政策,也确实使全中国人民摆脱了贫困,走上了富裕的社会主义大道。但我们还应该进一步看到,中国国土面积辽阔,地形地貌复杂,再加上中国人口众多,各地区各村寨各民户的生产条件差异很大,且其各自的生产力也高低不齐。具体到某一地区,某一乡村的农民而言,仍然存在着一些贫困的村寨和家庭。尤其是湘黔边区的苗族群众,自古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偏远荒僻的山区,生存条件相当恶劣。且长期以来,交通闭塞,商贸疲软,加之自然灾害等因素,使得苗族群众自建国以来的大多数时间里,都一直在为温饱而奋斗。为此,国家《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已将包括武陵山片区在内的11个连片特困区确定为中国未来十年扶贫攻坚主战场。并于2011年10月22日对湖南、贵州、湖北、重庆等省市的批复中,就曾明确指出:“武陵山片区集革命老区、民族地区和贫困地区于一体,是跨省交界面大、少数民族聚集多、贫困人口分布广的连片特困地区,也是重要的跨省经济协作区。……着力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生态建设,着力培育特色优势产业,着力改善农村基本生产生活条件,着力促进人力资源开发,着力发展社会事业,着力加快体制机制创新,将武陵山片区建设成为扶贫攻坚示范区、跨省协作创新区、民族团结模范区、国际知名生态文化旅游区和长江流域重要生态安全屏障。”[11]

其实,我国的扶贫政策,在建国初期,就已经开始进行。其所经历的过程可以分为三大阶段:(1)生产自救。建国初,政府主张生产自救,采取发放救济款和“以工代赈”等措施,取得了显著成效。(2)个案型扶贫。1978年以后,综合国家力量、集体力量、群众互助,采取干部分工负责、以富助贫、逐户落实等办法,帮助贫困户发挥自身潜能,以摆脱贫困。(3)经济开发。1983年起,国家投入更大力量,在贫困地区实行经济开发。在政府领导、有关部门积极配合支持下,发挥贫困地区的优势,挖掘其资源潜力,开辟其生产门路,实行多种经营,增强其自我发展能力,从根本上摆脱贫困。

经过长期的坚持不懈的扶贫开发工作,湘黔边区的苗族群众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据相关统计数据,2000-2010年,贵州省武陵山片区贫困人口减少83.7万人,贫困发生率下降了6.6%,但总体上该区域仍较落后[12]。而湘西地区的贫困状况也同样有很大的改观。改革开放初期,湘西州有贫困人口183.8万,2000年总贫困人口下降至113万,2010年全州人均收入1274元以下的农村贫困人口减少到87.6万人[13]。

经过数十年的不懈努力,我国扶贫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至今,扶贫工作仍未结束,国家也继续将其作为一场“攻坚战”来面对。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深入湘西自治州花垣县苗族村寨十八洞进行调查,首次作了“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的重要指示,“精准扶贫”作为新时期扶贫工作的新思想开始迅速落实。2015年6月,习近平来到贵州省进行调查,并针对扶贫工作,提出“贵在精准,重在精准,成败之举在于精准”的重要指示,从此,“精准扶贫”开始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新问题。

所谓精准扶贫,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也就是国家的“扶”与农村的“贫”要紧密联系起来,所扶助的都是贫困村寨、贫困户,也只能是贫困村寨、贫困户,冒充贫困,虚假应付是不行的。这样,既节省了国家的财力物力人力,同时,又帮助了急需帮助的贫困者,真正将钢用在刀刃上。具体来说,精准扶贫关键要在三个方面把好关:首先是精准筛选,就是要把真正的贫困对象筛选出来。在筛选的过程中,必须公平、公开、公正,让群众心服口服。其次是精准帮扶,就是要针对扶贫对象的具体贫困情况,派定责任人、制定帮扶措施,以确保帮扶的实效。再次是精准管理,包括对贫困户的信息管理、阳光管理(保证财政专项扶贫资金在阳光下进行)、事权管理,各级政府都要按照自身事权推进工作,各级部门也应以扶贫规划和扶贫项目为平台,加大资金投入力度,集中解决突出问题,确保精准扶贫。我们相信,随着精准扶贫工作的深入,我国的扶贫攻坚战役一定会取得彻底的胜利。

扶贫与精准扶贫,其目的是同一的,都是要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共同富裕。从民族国家认同意识的角度来看,它们与党和国家一系列社会主义经济政策的实施是互相吻合的,都是要富民强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这些政策与措施在扭转湘黔边区苗族群众国家认同意识中历史遗留的逆变量的转向上,必将产生巨大的正能量。苗族并非只知道反抗的民族,事实上,他们所做的一切抗争,主要还是因经济贫困所激发。建国后,党和国家一系列的经济政策,首先从面上解决了苗族群众的生存问题,接下来的改革开放,则引导苗族走上了致富之路。再往后,扶贫和精准扶贫,更是精确到点上,解决包括苗族在内的农民经济贫困问题。可以这样说,在新中国成立和发展时期,一切可能促使苗族国家认同意识逆变量强化的经济自变量均已杜绝,而国家的种种政策措施及经济实惠,无疑会温暖苗族群众的心灵,使民族群体的国家认同意识中的逆变量逐渐被弱化,并最后发生转向,并发自内心地产生对国家的认同感和亲近感。

注释:

①正变量:指能够促使民族国家认同意识从不认同走向认同方向的变量。

②逆变量:指能够促使民族国家认同意识从认同走向不认同方向的变量。

[1][清]王钦命.旧志序[Z].[清]林继钦,袁祖绶,等.《保靖县志》卷首[Z].同治十年刻本.

[2][清]潘曙,等.凤凰厅志·风俗志(卷14)[Z].乾隆二十三年刻本.

[3][清]王玮,等.乾州厅志·红苗风土志(卷4)[Z].乾隆四年刻本.

[4][清]严如煜.苗防备览(卷22)[Z].

[5][清]黄乐之,郑珍,等.遵义府志·蠲恤(卷15)[M].道光二十一年刻本.

[6][清]爱必达.黔南识略·丹江通判(卷9)[Z].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93.

[7]刘少奇.关于土地改革问题的报告[A].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册)[C].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287.

[8]刘黎光.湘西歌谣大观(上册)[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0:93.

[9]杨军昌,等.新中国成立以来贵州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成就、经验与启示[J].人口·社会·法制研究,2012(1).

[10]贵州省发改委.贵州省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201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N].贵州日报,2016-01-26.

[11]国务院.关于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的批复[Z].2011-10-22.

[12]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启动——贵州16个县市区纳入范围[N].贵州日报,2011-11-28.

[13]湘西州扶贫办.湘西州2012年扶贫简报(第15期)[EB/OL].2012-10-25,http://fpb.xxz.gov.cn/fptb/201301/t20130121_65669.html.

The Economic Variables Analysis on Hunan Guizhou Miao's National Identity Awareness after the Founding of PRC

HU Chen
(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Jishou University,Jishou,Hunan 416000)

This paper takes economic strategy of the Ming and Qing imperial for reference and the party and the government have taken various policy measures to benefit the people since the new China was founded.The purpose lies in the economic level and the historical roots of non recognition of Miao national identity and some positive social changes in Hunan Guizhou border region from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re also explored.

since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Hunan Guizhou border region;Miao people;national identity;economic variables

K24;F09

A

1671-9743(2017)04-0071-04

2017-04-04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青年项目“‘改土归流’以来湘黔边地苗族国家认同进程中的变量研究”(14CMZ007);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青年项目“建国以来湘黔边地苗族国家认同进程中的变量研究”(14YBA321)。

胡晨,1984年生,女,土家族,湖南龙山人,讲师,研究方向:民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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