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上海文学》的读者意识及其嬗变
2017-03-10晋海学
晋 海 学
新时期《上海文学》的读者意识及其嬗变
晋 海 学
(河南师范大学 学报编辑部,河南 新乡 453007)
作为中国新时期文学生产的重要影响媒介之一,《上海文学》致力于文学的探索和传播,在栏目设置和编辑策划中始终将读者作为优先考虑的要素,体现出独特的读者意识。随着新时期文化语境及其自身经营模式的转变,它的读者意识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在新时期最初阶段,《上海文学》将读者看做文学生产的一个重要环节,赋予其反馈信息、文学批评和质量监督的职责;中期,文学期刊的读者群体出现分化,《上海文学》通过引入接受美学、及时编发相关文学批评、组织作家创作谈等方法积极应对,为新时期的探索文学培养出了优秀的读者群体;后期,在市场因素的影响下,《上海文学》面临生存艰难,在重新认识读者价值的前提下,通过设置“编者的话”栏目、对探索文学进行再解读,以及增加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等方法,吸引和稳固了自己的读者群。新时期《上海文学》这种独具特色的读者意识来,不仅让它成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文学期刊之一,也为当前文学期刊的发展提供了启发。
新时期;《上海文学》;编辑思想;读者意识
读者的接受过程是文学期刊传播中的重要环节,无论是在期刊出版刚刚开始的早期,还是在其现代化程度已经很高的当下,读者往往都是被优先考虑的要素。作为中国新时期文学生产的重要影响媒介之一,《上海文学》曾以倡导文学的探索性和实验性而著称,但是对于编者来说,如何有效地传递新的文学观念,并进而对广大读者群体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效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周介人曾说:“期刊读者具有复杂性和多样性的特征,是一个分层化的、不断发展着的、无形的精神群体。要从审美与精神消费上切实把握这个群体的多样需求,确非易事。”[1]可贵的是,新时期的《上海文学》始终将读者作为优先考虑的要素,无论是新时期之初的“读者中”,还是后期的“编者的话”,其间都充盈着自觉的读者关怀,这些围绕着读者生长而展开的各种编辑实践,不仅消融了编者与读者之间的隔膜,从而为新时期文学的生产与传播做出了贡献,而且也对新世纪以来文学期刊的生产和运营提供了现实启发。
一、“读者中来”栏目与期刊的编辑生产
新时期之初的文学期刊是在计划经济的体制下运行的,文学的整体传播过程虽然包含有生产、出版、印刷、发行等环节,但期刊编辑部只负责文学的生产过程,并不兼管其他工作,我们所谈论的期刊工作也主要是指它们的编辑工作,在这一点上,《上海文学》也不例外。然而,尽管期刊编辑的注意力集中在作家的选择和文本的修改上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读者群体的忽视,恰恰相反,为了办好期刊,为了实现“艺术上不同见解的自由论争”,《上海文学》给予了读者足够的重视。1977年10月28日,《上海文学》在刚刚复刊之后,便召开了有期刊主编巴金,著名作家何灵、王西彦,业余作者赵乃炘,以及“战斗在工农业生产第一线的代表性读者”参加的“读者、作者座谈会”。在这次“洋溢着团结”[2]的座谈会上,读者既对期刊提出了希望、发表了评论,同时也对创刊号的形式、插图、装帧、编排等进行了批评建议,在此,读者的位置不仅自然而然地被烘托出来,它们的职责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凸显出来。
一般而言,读者是文本的直接欣赏者,他们虽然缺少理论知识,但是并不缺少生活经验,所以,他们对文学作品有着独特的品评标准。譬如,倪慧玲的小说《上铺与下铺》是一篇非常有生活内容的现实主义创作,它自从发表以后便在广大的纺织工人中间产生共鸣,上海第十织布厂周琦冰非常喜欢这篇小说,她通过《上海文学》给作者写信,想知道作者是不是“曾经在纺织厂工作过”[3],否则她无法理解作者缘何能写出如此贴近纺织工人生活的作品,在书信的末尾,她不仅提出要在朋友圈里推荐这篇作品,而且还表达了对作者创作出更多更好作品的期望。当然,也有一些作品受到了读者的批评,肖平的小说《墓场与鲜花》就是如此,空军广州医院的周晓航从现实的生活经验出发,指出小说中生活在两地的主人公由于出身、经历的不同,“他们的内心一定会有许多深入细微的活动”[4],而小说对此写得却还不够深入。可以看出,读者并没有隐蔽自己的观点,他们这种真诚的阅读态度,不仅会感染期刊的编者和作者,而且还为期刊提供了最直接的参考信息,从而对期刊接下来的编辑工作产生影响。
在文学生产的过程中,“论争”是其中较为重要的一部分。新时期之初的《上海文学》曾经参与了“为文艺正名”、“现实主义文学的典型性”,以及短篇小说《重逢》和《唉……》的争鸣,值得关注的是,读者也程度不同地参与其中,并通过“读者中来”的栏目反映了出来。以现实主义文学的典型问题为例,《上海文学》在1981年第1期发表徐俊西的理论文章《一个值得重新探讨的定义——关于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关系的疑义》,程代熙随后以《不能如此轻率地批评恩格斯——读一篇论文的感想》为题提出商榷意见,徐俊西再以《一种必须破除的公式——再谈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作答,随着祝敏申《恩格斯现实主义典型观的体系性》、易人《也谈恩格斯的典型论——兼谈我们对经典著作应有的态度》等论文的出现,争鸣的范围逐渐扩大,并逐步推向深入。在这场学术争鸣当中,读者并没有被排斥在外,他们也以积极的学术态度亮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上海文学》在1981年第11期“读者中来”栏目中予以集中刊发,其中杨朴《关于“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秦邦雍《〈城市姑娘〉的问题在哪里?》分别从原典解读入手,对徐俊西的论点提出不同意见,而文致和《真实·典型·时代风貌》、赵祖武《关于把人物“放”到环境中去》则分别就程代熙文中对“典型”的阐述提出了商榷。与理论家的长篇巨制相比,它们不在用词的周密性上周旋,往往直抒胸臆,言简意赅,不仅拓展了争鸣的言说空间,也表明了学术争鸣通过期刊传播之后所达致的程度效果。
除了上述表现,读者往往还兼有文学生产的监督之能,“读者中来”对此也有很好的反映。辛未艾在《谈谈俄国三大批评家》一文中指出:“由于沙皇文网的严密,也由于流放、早死等等原因,别林斯基等三人没有机会读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5]郭灵声在阅读之后,认为作者在史料的掌握上存有差错,他通过翻阅相关资料,找到了别林斯基阅读过马克思的文献记载,作为读者,其严谨的学术态度不禁令人敬佩,由此也可现出读者参与文学生产的程度。总之,在新时期最初阶段,《上海文学》给予文学生产以特殊的注意,它将读者看做文学生产的一个重要环节,赋予其反馈信息、文学批评和质量监督的职责,读者真诚地肩负起这些责任,在确保了此时期文学生产质量的同时,帮助期刊取得了良好的传播绩效。
二、“作家创作谈”栏目与读者欣赏的培训
新时期文学在1985年左右出现了新的转折,随着具有探索性文学作品的大量涌现,中国当代文坛再次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景象。《上海文学》是这些探索文学忠实的拥护者,阿城的《棋王》《遍地风流(之一)》、郑万隆《老棒子酒馆》、张承志《GRAFFITI——胡涂乱抹》、马原《冈底斯的诱惑》、刘索拉《蓝天绿海》,等等,都是经由《上海文学》刊载后登上当代文坛的。李子云曾说:“无论如何,对于许多作家在1985年开始发挥各自的独创性、敢于标新立异,从而带来文坛空前活跃的功绩,应予充分肯定。尽管其中有些作品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或偏差,但是,从这时开始,作家开始摆脱‘大一统’的传统的束缚,创作个性得以解放,开始独立地选择自己的创作路线。”[6]但人们未曾注意的是,读者在探索文学兴起的同时也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一方面,通俗文学的异军突起,吸引了一大部分的读者群体;另一方面,探索文学所呈现出来的陌生化形式,也让许多读者感到了阅读上的困难。显然,《上海文学》对探索文学的积极推介,在客观上加大了与读者群体的距离,于是,如何调整策略,去改变读者传统的阅读习惯,增加读者的阅读信心,进而培养自己的受众群体,便成为此一时期《上海文学》面临的主要问题。
考察此时期《上海文学》的栏目和编发文章,我们不难看出其读者意识仍然十分突出,只是因为前述问题的存在,其围绕读者所发生的编辑策略也有了相应的变化。首先是引入接受美学,鼓励读者积极地阅读文本。读者的鉴赏问题在西方20世纪60年代后期引起关注,随着姚斯《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的挑战》、伊瑟尔《本文的召唤结构》等的出现,接受美学的影响逐渐扩大,并在新时期之初受到我国文学理论界的关注,如张黎《关于“接受美学”的笔记》、张隆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关于阐释学与接受美学·现代西方文论略览》、章国峰《国外一种新兴的文学理论——接受美学》、乐黛云《当代西方文艺思潮与中国小说分析(四)——接受美学与小说分析》,等等。《上海文学》在1985年第3期刊发周始元的《文学接受过程中读者审美感受的作用——从接受美学谈起》,文章从作者与读者在审美心理结构、审美感受层次的差异入手,认可了读者在欣赏文本过程中创造性的存在。1986年第5期,朱立元发表《关于接受美学的断想——文艺鉴赏的主体性》一文,他从主体生成的视域考察,认为读者的阅读行为是一种“实现‘自我’”、“提高‘自我’”的过程,是“‘自我’的净化和更高程度上的实现”的过程,在这层意义上讲,读者就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有思想的主体”[7]。显然,对西方接受美学的绍介,主要是为了转变新时期文学读者传统的阅读习惯,尤其是将阅读行为与创作行为、主体的生成相结合,正可看出编辑对读者的期许和希冀。
其次是刊发相关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文章,为读者阅读提供新的理论武器和解读范例。在理论方面有陈村《关于“小说时间”》、林文山《小说的“人称”》、南帆《论小说的情节模式》、孟悦、季红真《叙事方法——形式化了的小说审美特性》等,篇数不是很多,但已基本囊括叙事学理论中的“叙事人”“叙事语调”“叙事时间”“叙事聚焦”等主要概念,这些文章都不深奥,属于概述或导论的性质,非常适合有一定文学基础的读者参考学习,毫无疑问,这些文章的及时编发为那些在新小说面前举手无措的读者提供了汲取新理论营养的可能。在文学批评方面则有李陀《中国文学中的文化意识和审美意识——序贾平凹著〈商州三录〉》、程德培《被记忆缠绕的世界——莫言创作中的童年视角》、张志忠《一个现代人讲的西藏故事——马原小说漫议》、李振声《商州:贾平凹的小说世界》、凌宇《重建楚文学的神话系统》,等等。这些文章通过新鲜的理论视角对刚刚出现的探索小说进行解读,自然会给读者们很大的启发。
再次是增设“作家创作谈”栏目。探索小说虽然晦涩难懂,但是让作者直接谈谈自己的写作经验,应该非常有益于读者的接受。《上海文学》在1985年编发六篇“作家创作谈”,基本上对应于“作家作品小辑”中的篇目,数量虽然不多,但基本上起到了以点带面的作用。郑万隆在《我的根》中说他没有使用再现手法,而是意在表现一种“来自自然的神秘力量”,追求人类生活于其文化形态之中“独特的文化行为”,这篇短文虽然谈的是《异乡异闻》系列小说,但是却不啻为文化小说的解读之匙。桑晔在《关于〈北京人〉》中,从最初的选题谈到与国外口述实录文学的异同,从选择如此文学样式的起因谈到具体创作的细节和过程,不仅丰富了人们对这一文学形式的认识,而且向读者传递了这样的信息:“每一个人那活生生的叙述过程本身”,或许是更耐人寻味的小说[8]。陈村在《赘语》中承认为了写“时间对于人的意义”,他采用了虚构的手法,这是探索小说最新颖也是阅读起来最难受的地方,这般类似“元话语”般的讲解,丰富了读者的阅读技巧,也增添了他们欣赏和解读探索文学的信心。
总之,由于通俗文学在1985年左右的迅疾出现,文学期刊原来较为统一的读者群体出现了分化,《上海文学》在坚持其支持探索文学发展的同时,通过引入接受美学、及时编发相关文学批评,以及组织作家创作谈等方法积极应对。尽管《上海文学》的销量较前一时期有所下滑,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为新时期的探索文学培养出了优秀的读者群体,也正是他们的存在,才增添了编辑们坚守严肃文学立场的信心,也进而增添了中国当代文学继续探索的信心。
三、“编者的话”栏目与读者关怀
《上海文学》是新时期最早实现经营模式转变的文学期刊之一,如果说市场因素在起始的影响还不算太大的话,那么一年之后,它对期刊的影响就不能忽视了,正所谓“纸张、印刷、发行一系列操作性的困难,已把文学期刊的经营工作搞得劳顿不堪”[9],因此,如何从生存困境中挣脱已经成为《上海文学》在八十年代后期面临的最主要问题了。滕斯托尔认为:“将讯息传送给读者并且取悦于读者,这是大型媒介机构内各个部门,尤其是市场充满各种利益竞争的管理、技术和编辑部门的一个‘共同’目标,也是大家能够达成一致的目标。拥有自己的受众,拥有自己合适的受众,这是媒介机构得以生存的必要条件,这一点无疑会不断地被事实所证明。”[10]57可以看到,读者的内涵再次发生变化,在市场的条件下,他们已然成为制约期刊媒介生存的必要条件,从此一意义上说,尽管《上海文学》并没有因此失去其最初的文学伦理,但是要想获得生存,就必须看到读者的价值所在。
《上海文学》从1987年在扉页上开辟“编者的话”栏目,由执行主编亲自向读者讲述每一期上所发生的故事,从每一期都以“亲爱的读者”起笔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读者是一个虚拟的存在,但是从交流的内容看,编者对这个虚拟读者非常重视。第一,他不厌其烦地向读者讲解每一期刊载的重点文章。这类讲解有时候是一种精读,将文本的主要内容以简洁的话语讲述出来,譬如,在1987年第1期的“编者的话”中,编者在说明期刊首次推出“作家署名小说栏目”之后,便直接介绍蔡测海《往前往后》、马原《游神》和彭瑞高《祸水》三篇小说,其间没有夹杂过多的闲言碎语;在另外的时候,这类讲解还可以是对当代文坛发展史的简单勾勒,譬如,在1987年第8期的“编者的话”中,编者以较长的篇幅介绍了池莉的《烦恼人生》,并在结束之处将它的出现与当代现实主义文学思潮联系起来:“自《人到中年》问世以来,我们己很久没有读到这一类坚持从普通公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平凡且又显得琐碎的家庭生活、班组生活、社交生活中去发现‘问题’与‘诗意’的现实主义力作了。”[11]这样,读者不仅在最短的时间里知晓了文本的故事梗概,而且还进一步明白了它的文学史意义。第二,他真诚地向读者唠叨着刊物在市场影响下运行的艰难。市场的影响并不仅仅局限在原材料上面,而是以此为媒介,连带出文学生产上的困顿,“一九八八年,新时期文学愕然面对着一场陌生的挑战:商品经济大潮带来的生存挑战。文学刊物经济窘迫,难以维持正常出版;一批作者追求经济效益而改写通俗文学作品;短篇小说创作因最少‘市场价值’而比中长篇创作更为不振;文学理论批评工作已呈自我萎缩之势。”[12]在此,编者将自己面对的挑战和应对挑战的措施、想法合盘向读者说出,已足以反映出他们对读者的某种期望。第三,他对探索文学进行新的阐述,明确指出文学的探索并不局限于形式之上,“如果仅仅用眼花缭乱的形式,表达一些易说易写甚至不值说、不值写的内容,这并不是真正的探索。愈是比较深入的、难说难写的东西,才愈是需要调动艺术智慧,寻求新的审美方式来加以表达”[13]。当然,这并意味着探索文学的内涵发生变化,马原、苏童、余华、李晓等人的创作依然被不断地推荐出来,只是相比之下,更多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如池莉、程乃珊、范小青、田中禾等作家的创作也受到了重视。
丹尼斯·麦奎尔曾说:“媒介传播者们发现,由于各种原因,受众们正对其传播绩效构成威胁,这并不罕见。传播者愈是选择按照专业的或个人的——而非市场导向的——目标行事,与受众之间出现紧张关系的可能性便愈大,其原因在于,市场上盛行的是大众化标准。”[10]136《上海文学》在八十年代后期关于读者意识的重新调整显然与市场因素的影响紧密相关,在原材料供应紧缺,期刊销量不断下滑的历史语境当中,凸显读者的位置已经成为《上海文学》应对市场挑战的主要措施,在他们看来,在不改变最初文学理想的前提下,拥有自己的受众群体,既是对期刊生存的支持,也是对严肃文学立场的维护,所以,当由执行主编自己撰写,并且每一期都以“亲爱的读者”起笔的“编者的话”呈现在读者面前时,便也具有了另一重的含义,作为严肃文学的传播媒介,《上海文学》不仅肩负着传递文学薪火的责任,而且还肩负着如何吸引和稳固自己的读者群的任务,而正是出于对后一种责任的自觉,新时期的《上海文学》不仅生产出了它们独具特色的读者意识来,也让它成为新时期最具影响力的文学期刊之一。
[1]编者的话[J].上海文学,1988(1):扉页.
[2]本刊召开读者、作者座谈会[J].上海文学,1977(2):75.
[3]周琦冰.给《上铺与下铺》作者的一封信[J].上海文学,1979(2):95-96.
[4]周晓航.《墓场与鲜花》读后[J].上海文学,1979(2):95.
[5]辛未艾.谈谈俄国三大批评家[J].上海文学,1978(7):88-92.
[6]李子云.我经历的那些人和事[M].上海:文汇出版社,2005:42.
[7]朱立元.文艺鉴赏的主体性——关于接受美学的断想[J].上海文学,1986(5):87-94.
[8]桑晔,张辛欣.关于《北京人》[J].上海文学,1985(6):63-67.
[9]编者的话[J].上海文学,1989(1):扉页.
[10]丹尼斯·麦奎尔.受众分析[M].北京:中国人民出版社,2006.
[11]编者的话[J].上海文学,1987(8):扉页.
[12]编者的话[J].上海文学,1988(12):扉页.
[13]编者的话[J].上海文学,1988(1):扉页.
[责任编辑 王记录]
晋海学(1973—),男,河南新乡人,文学博士,河南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副编审,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编辑学研究。
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上海文学》与新时期小说生产的关联研究(15YJA751012)
I206.7
A
1000-2359(2017)04-0135-04
2016-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