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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物质性与权力话语的述行性
——评朱迪斯·巴特勒对身体述行叙事策略的揭示

2017-03-10谢龙新

关键词:律法物质性巴特勒

谢龙新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身体的物质性与权力话语的述行性
——评朱迪斯·巴特勒对身体述行叙事策略的揭示

谢龙新

(湖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朱迪斯·巴特勒认为身体的物质性是话语叙述的结果,包含了权力话语的述行目的。对身体起源的追述是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暗含一个“寻找/隐藏”模式:通过寻找一个时间上“在先”的身体,编造一个“起源故事”,赋予身体坚不可摧的“物质性”,同时,通过对叙述者的隐藏,切断身体与语言的关联,使身体呈现出“自然性”。“寻找”是为了“隐藏”,而“隐藏”又有效地遮蔽了“寻找”的意图。颠覆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需要将身体“再语境化”,从而使对身体的再表述成为可能。

〗朱迪斯·巴特勒;身体的物质性;身体述行;叙事策略;

身体是学术领域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不同的思想家从不同角度对身体进行了思考,在美学领域产生了身体美学,在文学领域有身体叙事。美国思想家朱迪斯·巴特勒整合了哲学、精神分析学、社会学、人类学、政治学、文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理论,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对身体进行了重新思考。巴特勒提出的问题挑战了我们对身体的“成见”,比如,身体是物质吗?我的身体属于“我”吗?身体二元化(男性和女性)背后隐含了什么样的诡计?这些问题的答案潜藏她关于身体述行的思想中。

中外学者对巴特勒的思想已经作了较为充分的研究,已有的研究大多关注她的述行理论、性别理论、酷儿理论、政治思想、哲学思想等。笔者尝试将她的述行理论和其著作中潜含的叙事思想结合起来,曾著文《述行与叙事:巴特勒的又一副面孔》,探讨了巴特勒述行理论与叙事思想的有机关联。本文将沿着这一思路,把身体述行看作叙事,进一步探讨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及其隐含的诡计。

在巴特勒的论域中,身体、性别、主体都不是自在的存在,而是权力话语的述行效果。从这个意义上说,三者具有一定程度的同构关系。但身体具有优先性,它不仅是形成性别和主体的“物质”基础,而且也是颠覆性别和主体既有观念的可见的“物质”场域。只有颠覆了身体的“物质性”,才可摧毁性别的“自然性”。本文主要关注巴特勒对身体述行的论述,尽管很多地方涉及到性别和主体,但由于篇幅所限,很难全面展开。特此说明。

一、身体:被叙述的物质性

述行(performative)一词来自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奥斯汀发挥了语言的行为功能,认为言即行,说话就是做事。“这个术语当然来自动词‘实施’(perform),它的名词是‘行动’(action):它表明,说出话语就是在实施一种行动——而不是像通常认为的仅仅说了一些东西。”[1]6-7语言的这种行事功能被称为“述行”。巴特勒援引福柯的理论,将权力看作话语。并且,通过对拉康精神分析理论的挪用,巴特勒将主体、身体、性别等范畴与语言联系起来,形成了她独特的述行理论。如她所说,主体“应该被定义为一种语言的范畴,一个占位的符号,一个形成中的结构”。[2]10在巴特勒看来,主体、身体、性别等范畴都是语言叙述的结果或效果。

巴特勒的重要贡献在于将述行看作叙事。巴特勒认为,述行是一种言语行为,是一个“权力作为话语的领域”,[3]184通过对规范、律法、权力等的征引而达成目的。叙事则是通过对“叙事声音”和“叙事权威”的反复征引,从而形成一系列“貌似合理的”(plausible)①前后相继的事件,即形成一个故事,以达到劝说(persuasion)读者的目的。[4]12而“叙事声音”和“叙事权威”来自那些先在的规范、律法,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权力。显然,叙事与述行具有一致性。[5]

在巴特勒的理论谱系中,身体具有重要的意义,它既是主体、性别的物质基础,也是它们的述行中介。身体是生产主体的场域,实际上也是权力话语述行的场域。权力话语首先对身体施加作用,即话语按照自身的目的对身体加以叙述,而后才形成了主体和性别。因此,对身体的叙述是一种言语行为,身体是一种语言效果,是权力话语的产物。所谓身体述行,是指权力话语对身体的叙述,即身体是话语叙述的结果。权力话语通过对身体的叙述,从而强化和固化了身体范畴,其中蕴含着话语的叙述意图。

那么,作为物质性的身体如何被权力话语“叙述”?难道话语能改变身体的物质性吗?巴特勒认为,“‘性别’的管制规范以一种述行的方式构成了身体的物质性”,具体而言,有如下几点:(1)身体应被重构为权力的产物,与控制其物质化的管制规范及其意指目的不可分割;(2)述行应被理解为对话语反复征引的权力,并由此生产了它所控制和限制的现象;(3)性别是一种控制身体物质化的文化规范;(4)主体是通过对性别规范的采纳而形成的;(5)采纳一种性别身份的过程与异性恋律法通过促成某种性别化身份而排除或否定其他身份的话语有关。[6]ii-iii巴特勒并没有否定身体的物质性,她只是强调了权力话语对身体“物质性”的筛选和过滤作用,即,那些管制规范按照自己的意指目的将身体“物质化”,进而生产了符合其意指意图的身体,由此身体获得其文化可理解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巴特勒说,“‘物质性’标示了权力的某种效果,或者从它的形式和构成性上说,物质性就是权力”。[6]34话语通过对身体的“物质化”对身体加以控制,使身体符合权力希望达成的可理解性。确定两性差异的身体标准为什么是诸如生殖器、荷尔蒙、染色体等,而不是其他“物质性”要素,比如身高、肤色、嗓音?如果以后者为标准,两性的边界势必会被打破。因此,那些被认可的标准实际上是异性恋律法的述行效果,在异性恋的话语框架内,我们的身体获得了理解和认可,而超出了这个话语框架的身体则被“贱斥”(abjection)和排除。“恐同症”的出现正是异性恋律法述行的结果。

由此可见,我们的身体总在“被叙述”,当我们理解我们身体的时候——“我是男人”或“我是女人”,身体就已经“被叙述”,语言已经植入了身体,如巴特勒所说,“语言和物质性深深嵌入对方,互相依赖,相互交叉。”[6]69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叙述,认可了我们的身体,似乎身体“本该如此”。那么,话语如何做到让我们浑然不觉地接受我们“貌似真实的”(plausible)身体?话语如何使被叙述的身体呈现出“自然”的面貌?这涉及到话语(即权力)的叙事策略。

二、叙事策略:“寻找/隐藏”模式

在《性别麻烦》中,巴特勒明确指出了权力话语自我合理化的叙事策略:

压抑或宰制性律法自我合理化的手段几乎都是建立在一套故事逻辑上:述说律法建立之前情况是如何,而这个律法又如何以现在这样的必要形式出现。这些起源故事的编造,通常会描述律法出现之前的一种情势,这个情势遵循一个必然而且单线发展的叙事,最后以这个律法的创制告终,这个律法的创立也因此得到了合理化。因此,关于起源的故事是叙事的一个策略性手段,也就是以一种单数的、权威的陈述来叙述一个无可挽回的过去,以使律法的创制看起来像是历史上不可避免的一个发展。[7]49

寻找一个“前话语的身体”是叙事策略的第一步,可称之为“时间策略”。巴特勒指出,“被视为先在于符号(sign)的身体总是被假定或意指为具有先在性。”[3]6这里的符号指的就是语言。将身体看作先在于语言的存在,目的在于赋予身体以一种“自然的”基础,一种不可更改的物质性。然而,身体又总是在语言中被“意指”为“某种”身体,比如男性身体或女性身体。因此,物质性一开始就与“意指”密不可分,意指“具有生产性、构成性,甚至述行性,因为这种意指行动为身体划定了界线和轮廓,然后又宣称身体先于一切意指。”[3]6比如,女性气质与物质性的关联是自古希腊就开始的文化传统,古希腊词源将物质(matter)与母亲(mater)、母体(matrix)(或子宫)以及生殖问题联系在一起。[3]7这种文化传统被反复征引,划定了女性身体的“界线和轮廓”,进而形成了女性身体特有的“物质性”。

叙述者通过对叙事时间的操纵来达到其预期的叙事效果。巴特勒认为,“叙述总是在语言中发生,严格地说,语言在律法之后,是律法的结果,因此叙述总是以一种滞后的、回顾的观点展开。”[8]94“宣称身体先于一切意指”即宣称身体外在于语言,通过对语言的排除,塑造了身体“自然性”的形象,进而通过对起源的“追述”使身体呈现出“貌似真实的”假象,达到话语的述行目的。

藏匿叙述者是叙事策略的第二步,可称之为“话语策略”。叙事总有一个叙述者,然而,身体述行的叙述者却是看不见的。巴特勒认为述行没有主体,述行“由规范的复现构成,而这些规范先在于、限制并超出了表演者,并由此不能被视为表演者‘意愿’或‘选择’的虚构物(fabrication)。”[3]233因此,叙事声音并非由那个“表演者”发出的,真正的发出者是“表演者”背后的规范、律法等,而这个叙述者却是隐而不见的。巴特勒借用阿尔都塞的询唤理论,认为询唤生产出了主体。当接生的医生说“这是个男孩”或“这是个女孩”时,这个孩子的身体即被“物质化”,进而“生产”出这个孩子特定的身体。“物质化过程将是一种征引,是通过对权力的征引获取存在,是一种在‘我’的形构过程中建立了与权力的原生关联(originary complicity)的征引。”[3]17看似“这是个男孩”或“这是个女孩”的声音是医生发出的,而实际上医生只是征引了“先在的”异性恋规范,即身体的二元化律法。医生成了代理叙述者,真正的叙述者是不在场的。上述“时间策略”也为叙述者的不在场提供了无罪证明,“对‘以前’的描述是在‘以后’的框架中展开的,因此,这个叙述使律法被稀释(attenuation),进而不在场。”[8]94-95

藏匿叙述者的目的在于使身体和性别“自然化”。社会性别建构论的观点认为,社会性别是文化建构的结果,如波伏娃所说,“女人不是天生的”。巴特勒则进一步认为,生理性别也是建构的结果,并且社会性别参与了对生理性别的建构。“生理性别不能构成一个先于话语的解剖学上的事实。事实上从定义上来说,我们将看到生理性别其实自始至终就是社会性别。”[7]12这个过程可以这样理解:二元化性别律法首先建构了社会性别,这种社会性别在文化中被反复征引,进而生产出“物质性”的生理性别。因此,巴特勒说,“社会性别也是话语/文化的工具,通过这个工具,‘生理性别化的自然’或者‘自然的生理性别’得以生产,并且被建构为‘前话语的’、先于文化的,成为一个政治中立的表面,任由文化在其上施行作为。”[7]10可见,将身体或性别“追述”为物质,其目的在于赋予身体以一种“自然的”表面,其策略则是隐藏叙述者,从而掩盖身体被话语建构的事实。“这个律法通过建构一个关于它自身系谱的叙述故事来合理化和巩固其运作,而这个叙述故事有效地遮掩了它本身深陷于权力关系之中的这个事实。”[7]98藏匿叙述者是对权力话语述行力的隐藏,去除了身体与语言的关联,从而使身体呈现出自然性,律法的建立因此显得不可避免。

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因此可以归结为“寻找/隐藏”模式。它一方面通过寻找一个时间上“在先”的身体,编造一个“起源故事”,赋予身体坚不可摧的“物质性”,另一方面,通过对叙述者的隐藏,切断身体与语言的关联,使身体呈现出“自然性”。“寻找”是为了“隐藏”,而“隐藏”又有效地遮蔽了“寻找”的意图。巴特勒对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的揭示,暴露了权力话语的运作机制,也为其理论创造了一个颠覆的空间。

三、颠覆策略:身体的“再语境化”

时间模式在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对“之前”的追述是在“之后”的框架中进行的,也就是说,寻找一个“前话语”的身体是在已经成型的律法框架中进行的。以这种模式找到的身体其实是话语铭刻的结果,如福柯所说,“身体是受到事件铭刻的(inscribed)表面。”[9]148叙事策略的目的正在于掩盖这种铭刻,使身体呈现出自然的假象。而巴特勒的策略在于揭露身体述行的诡计,暴露身体被铭刻的事实,赋予身体以可变性,从而达到解放的目的。

颠覆身体述行的叙事策略,首要的就是要颠覆“起源故事”。在巴特勒看来,所有的“起源故事”都是在既定的律法框架中进行的,其对“之前”的追述是为“之后”的律法奠定合法性。如前所述,叙事策略将身体追溯为原初的物质性,而身体的物质性本身就是话语建构的结果。即使是女性主义某些流派进行的所谓颠覆行为也不能逃离这个框架。比如,如果说身体的二元化是在异性恋框架中得到叙述的,那么,将双性情欲或同性情欲作为身体的“前话语”状态,结果会怎样呢?这样是不是就颠覆了异性恋的律法?巴特勒的回答是否定的,“假定双性情欲或同性情欲是存在于文化‘之前’者,而将这‘先前性’定为一种前话语的颠覆根源,这样的理论实际上从文化框架的内部禁绝了它矛盾地既维护又抵抗的那个颠覆本身。……颠覆因此成了一种徒劳无功的姿态,只能在一个抽离了现实的美学模式里想着好玩,而永远无法转化为其他文化实践。”[7]104因此,只有对“起源故事”进行彻底地拒绝,才能实现真正的颠覆。

对“起源故事”的拒绝实际上是对身体具有坚不可摧的物质性的否认。巴特勒对身体述行叙事策略的揭示只是暴露了权力话语的述行诡计,暴露的目的在于要颠覆这种诡计。那么,巴特勒又将如何实现这种颠覆?“如果颠覆是可能的,那么它将是从这个律法的框架内部,通过这律法在自相牴触中而产生了它本身未预期的变化时所出现的可能性而形成的一种颠覆。这样,文化建构的身体才能得到解放:不是回归到它的一个‘自然的’过去,也不是回归到它的原初快感,而是面向一个有着各种文化可能性的开放未来。”[7]124这里“从这个律法的框架内部”的颠覆实际上是将身体“再语境化”。

身体的“再语境化”发挥了德里达关于述行可能面临失败的思想。德里达在《签名、事件、语境》中指出,述行的力量来自对惯例(ritual)的“引用”和“重复”,然而,当“引用”和“重复”偏离原有的语境,就会偏离作者的意图,产生另外的述行效果。因此德里达说,“语境之外别无他物”,“被称为解构的定义之一就是要尽力去关注无限的语境,最敏锐、最广泛地去关注语境的可能性,从而走向持续不断的再语境化(recontextualization)。”[10]136巴特勒充分发挥了这种思想,认为身体不是一种“存有”(being),“而是一个可变的疆界”,身体和性别既具有意图,也具有述行性,“而述行(原译为“操演”——引者注)意味着戏剧化地、因应历史情境的改变所做的意义建构。”[7]182巴特勒以性别戏仿(gender parody)为例指出,“这样不断的移置构成了身份的流动性,意味某种可以重新意指以及语境重置(recontextualization)的开放性。戏仿产生的增衍效应使霸权文化以及其批评者,都不能再主张自然化的或本质主义的性别身份。”[7]181

身体的“再语境化”使对身体的再表述成为可能。在《身体之重》的导言中,巴特勒写道:“我要考察的是,被从(通过异性恋强制力获得的)适当的(proper)‘性别’中排除或驱逐者如何同时被制造为一种棘手的回归(troubling return)?这种回归不仅是一种导致了不可抗律法(inevitable law)的失败的想象抗争,而且是一种促成性破坏(enabling disruption),通过这种回归,对赋予身体物质性/重要性的象征界域进行彻底的再表述(radical rearticulation)成为可能。”[3]27对身体的再表述是对既有律法的抗争,也是对身体的解放,从而赋予身体以新的可能性。

巴特勒对身体述行叙事策略的揭示既是对身体叙事的理论贡献,也为身体美学提供了新的思路。在身体述行理论的基础上,巴特勒创造了别具一格的性别理论和酷儿理论。身体述行理论不仅是分析性别问题和身体叙事的重要工具,也为当代政治美学提供了新的理论支点。

注释:

① Plausible既有“貌似合理的”意思,也有“貌似真实的”意思。此处翻译为“貌似合理的”,意指叙事所构成的情节其实包含了叙述者的叙事意图,其合理性是值得怀疑的。详见拙文《述行与叙事:巴特勒的又一副面孔》,载《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下文在论述身体时借用了该词“貌似真实的”含义,意指被认可的身体是话语叙述的结果,其实是不真实的。

[1]J.L.Austin,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M].顾曰国导读,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牛津大学出版社,2002.

[2](美)朱迪斯·巴特勒.权力的精神生活:服从的理论[M].张生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

[3](美)朱迪斯·巴特勒.身体之重:论“性别”的话语界限[M].李钧鹏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1.

[4]Judith Butler. Giving an Account of Oneself[M]. Fordham University Press,New York, 2005.

[5]谢龙新.述行与叙事:巴特勒的又一副面孔[J].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16,(3).

[6]Judith Butler. Bodies that Matter: On the Discursive Limits of Sex"[M].New York & London: Routledge, 1993.

[7](美)朱迪斯·巴特勒.性别麻烦:女性主义与身份的颠覆[M].宋素凤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9.

[8]Judith Butler. Gender Trouble: Feminism and the Subversion of Identity[M].New York & London: Routledge, 1999.

[9]Michel Foucault.“Nietzsche, Genealogy, History,” in Language, Counter Memory, Practice: Selected Essays and Interviews by Michel Foucault[M]. trans. Donald F. Bouchard and Sherry Simon, ed. Donald F. Bouchard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7.

[10]Jacques Derrida. Limited Inc[M]. trans, by Samuel Weber and Jeffrey Mehlman. Evanston: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1988.

(责任编辑:胡光波)

[基金項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文学叙事与言语行为研究”[11CZW003]阶段性成果; 本论文得到国家留学基金资助

2017—01—13

谢龙新,男,湖北十堰人,文学博士,湖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I109.5

A

2096- 3130(2017)03-0001- 04

10.3969/j.issn.2096-3130.2017.0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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