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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明清徽州多元文化样态形成之机缘
——从徽商的休闲旨趣说开去

2017-03-09刚祥云

黄山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徽商戏台徽州

刚祥云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论明清徽州多元文化样态形成之机缘
——从徽商的休闲旨趣说开去

刚祥云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徽商是徽州文化的酵母和温床,一方面贾而好儒的文化信念导致徽商重视文化的全面投入,另一方面雅俗共赏的休闲旨趣也为徽州文化的丰富性、多样性注入了新的活力。对其休闲旨趣的重点耕耘,既可为厘清徽商与徽州文化之关系提供一个新的审视视角,又可从江南休闲审美文化之构建中获得一定的启示。

徽商;休闲旨趣;徽州文化;文化动力;

序言

休闲文化是透视当时人们生存状态的“多棱镜”,是反映民生的“晴雨表”。它是由社会不同群体共同创造的,是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美国著名休闲学者约翰·凯利就曾指出:“中国人对生活与休闲有着精深的思想,形成了一个悠久的传统。”[1]3明清之际,以歙县(府治)、休宁、婺源(江西上饶)、祁门、黟县、绩溪(宣城)为主要内容的徽州地区,因地理所限,迫于生计,徽商盛行。他们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之余,为舒缓因经商而带来的精神压抑和疲劳,醉心于丰富多彩的休闲文化创造之中,享受闲暇。如果说“徽商是徽州文化的酵母和温床”[2]20,那么,其弥漫在生活中的休闲旨趣则在一定程度上对徽州文化的形成有重要影响。徽州儒商崇尚文人般的生活方式,喜欢琴棋书画、饮酒赏戏、交游交友、收藏鉴赏等休闲活动。经过时间的酝酿、发酵,这些活动最终为徽州多元文化的形成注入了内在活力。然而,综观已往研究,对此类问题的探究较为深入者,仅以董家魁《明清徽商的休闲文化生活》《明清徽商休闲娱乐活动的特色》,以及秦宗财的《明清徽商的休闲生活》等为代表,欲进一步厘清徽商活动与徽州文化之关系,显然仍存在理论深耕的必要。从消闲书海为诗文,交游山水寄余情,痴迷收藏适我性,赏戏评曲说人生等四个方面来探究徽商的休闲旨趣,旨在为徽州特有的建筑文化、收藏文化、曲艺文化的形成提供一个多维度的审视视角。

一、徽商的休闲旨趣

清代文学家张潮在《幽梦影》中曾指出:“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山,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3]103这种具有闲致韵味的文人化生活方式,使得秉承“贾而好儒”的徽商在满足物质享受之余,既消闲于书海、畅怀于山水、醉心于收藏,又为诗、作画、观戏、镌刻,凡此种种无不承载着徽州商人在经商之余的休闲旨趣。

(一)消闲书海为诗文

闲暇时间选择读书自是最高雅的休闲方式。泡一杯清茶,遨游于书海。徽州自古有“东南邹鲁”、“程朱阙里”之称。生于儒家文化熏陶之下和理学之乡的徽州商人,自幼饱读诗书,即使年岁渐长弃儒从贾,也时常手不释卷,行商之处,必携书为伴。诚如黟县商人舒遵刚自述道:“吾少有暇,必观《四书》《五经》,每夜必熟诵之,漏三下始已。”[4]卷15从小“博览群籍,好文学”的徽商黄可堂,更是“《左》《国》《庄》《骚》《史》《汉》诸书,讽诵如流。”[5]465学人董家魁在《明清徽商的休闲文化生活》一文中指出:“据王振忠教授所藏,清代歙县江村人江绍莲工整地抄录了《聊斋志异》的精彩段落;婺源人江南春喜读《聊斋》之余,也作有《静寄轩见闻随笔》、《静寄轩杂录》等读书笔记,《日知其所无》的作者茶商汪素峰,闲暇时痴迷于各种小说,尤其喜爱《玉梨魂》。”[6]15以上可见,读书从贾在徽商日常生活中的分量。

书读之余,吟诗作赋,亦是徽商最为普遍的消遣方式。徽商大多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时常借景抒怀,或托物言志,抑或赠答友人,诗文数见不鲜。据史料记载:“新安程氏多诗人,侨居淮扬有专集行世者,指不胜屈。”[7]244歙县盐商程晋芳雅而好古,最爱作文吟诗,著有《蕺园诗文集》《诸经答问》《群书题跋》等作品。徽中颇有名气的“扬州二马”之一的马曰琯,每归故里时常以诗自娱,留有《沙河逸老诗集》。更有歙商黄明芳“好接斯文士,一时人望,如沈石田、王太宰、唐子畏、文征明、祝允明辈皆纳交无间。”[5]86与文人相交,定被感染,交游山水更是常有之事。

(二)交游山水寄余情

偕友交游是中国人历来的休闲嗜好。“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意满足。我的灵魂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快乐。当一个人悠闲地陶醉于泥土上时,他的心灵似乎那么轻松,好像在天堂一般。”[8]1自古文人喜于山林之间,以神游、卧游、参禅的方式来体悟“天人合一”之境,赏玩山花山鸟,闲看云卷云舒。徽商亦是如此。

徽商好与文人相交,一起游玩山水,抑或吟诗唱和、纵论古今,寄寓余情。明代歙商黄文茂“尚游清源……喜与文士游。清源名流,屈已纳交,暇日琅琅诵经史”。[9]422喜游齐、鲁、吴、越之地的富商王延宾,“好吟咏,士人多乐与之交,而诗名日起。”[5]456明嘉靖年间,休宁商人汪福坚“游江湖数年,于徐、扬、青、兖、齐、楚鲜不遍历。”[5]218徽商乐与文人相交远游的例子,在徽州文献中不胜枚举,兹不赘述。

徽商所游之处既有客商行旅途中远方真实的自然山水之美,也有自己家乡的人造园林之趣。他们在外发家之后,利用财力在自己家乡筹建众多园林。明清之际徽州园林多达几十处,徽商每有闲暇时便在所建园林中以文会友,并时常举办文人聚会,结交豪友,谈学问道,众论古今,彼此拉近距离,一时园林成为徽商们不可缺少的交际舞台。另外,徽商每归故里,疲惫之余,便迈步徜徉于林园之中,或花港观鱼,或静听鸟鸣,或穿梭曲径,从而使身心舒畅,领悟“自然有大美而不言”之理趣。毫无疑问,园林自当是休闲者愉悦身心的最佳去处。

(三)痴迷收藏适我性

除了读书、游玩,收藏也是他们重要的休闲方式。一些徽商对收藏情有独钟,但因收藏古玩对收藏者的品味鉴赏修养要求颇高,就需要他们时常花费巨资邀请或资助一些名家、名流、古画或古玩专家出山相助,鉴别真伪,从中获得闲趣。例如歙县盐商吴家龙喜爱藏书,在自家的锦春园建有“御书楼”,清朝乾隆皇帝亲自为其赐名“文汇阁”,同时邀请当时名士王文简等人会集于此,把酒言欢,品鉴真迹,探究古籍。侨居扬州的徽商吴绍浣“嗜书画,精鉴赏,四方名迹多归之。”其收藏之“颜鲁公竹山联句,徐季海、朱巨川告身,怀素小草千文,王摩诘辋川图,贯休十八应真象,皆希世之珍也。”[5]490

当然,在徽州文化史上,最富盛名的收藏专家乃是号称“扬州二马”的盐商马曰琯和马曰璐兄弟。他们从小酷爱藏书、刻书,所藏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刻书之精,无人能及,世人称之为“马版”。正如清初徽商兼书画鉴赏家吴其贞所言:“昔我徽之盛,莫如休、歙二县,而雅俗之分,在于古玩之有无,故不惜重值争而收入。时四方货玩者,闻风奔至;行商于外者,搜寻而归,因此所得甚多。”[10]卷1古玩、书画收藏,不仅为徽州商人带来了声誉和利润,更增加了其生活情趣,使休闲方式多样化了。

(四)赏戏评曲说人生

徽州人自古有搭台观戏的习俗,看戏与演戏已成为当地人尤为流行的休闲娱乐方式之一。据文献载:“万历二十七年,休宁迎春共台戏一百零九座,台戏用童子扮。……戏场奇巧壮丽,人马斗舞亦然。每年聚工制造,自正月迄,十月方成,亦靡俗之流遗也。”[5]56可见,演戏赏曲之风在民间之盛行,蔚为大观。

另外,一些财力雄厚的徽商为方便在闲暇之余赏戏娱乐,纷纷蓄养起家庭戏班,时人称为“家班”。据相关文献记载:“每见士大夫居家无乐事,搜买儿童,教习讴歌,称为‘家乐’。”[11]卷22演戏一出,赠以千金,聊以快慰。当时比较有名的要数巨富吴越石、潘允升、汪季玄、钱岱的“家班”。时人亲眼目睹演戏现场之后,吟诗叹道:“景览天都客似云,宝林筵宴日纷纷,紫檀板叶昆腔曲,佛号经声何处闻?”[12]卷2

明清徽商的休闲旨趣颇丰,其实很多文化的创造源于闲暇,闲暇是文化多样性滋生的一个重要条件。休闲活动不仅是一种文化创造活动,更重要的是它能为某些文化的创造注入新的活力,起到一定的催化作用。可以说,徽商的一系列休闲需求、休闲品位、休闲旨趣,对徽州文化的多样性、丰富性是有重要影响的,它在一定程度上为徽州文化注入了“活力”。

二、休闲旨趣下的文化生成

叶朗教授曾指出:“休闲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在职业劳动和工作之余,人的一种以文化创造、文化享受为主要内容的生命状态和行为方式。休闲的本质和价值在于提升每个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世界。”[13]75历史悠久的徽州能够孕育出如此灿烂辉煌的徽州文化,例如独特的徽派建筑、徽派雕刻、徽派戏曲、徽州文学、徽州版画、徽派收藏、徽派墨砚,以及新安理学、新安医学、新安画派等,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深层次根源的。究其根源有三:其一,独特的地理环境;其二,徽商的资助以及徽州人贾而好儒的文化信念;其三,徽商独特的休闲需求、休闲品味、休闲旨趣带动了某些文化创造的热情。在文化的众多构成元素中,与休闲活动较为密切的主要表现在独特的建筑文化、精美的曲艺文化和广泛的收藏文化三个方面。

(一)独特的建筑文化

梁思成在《中国建筑史代序》中说:“中国建筑是延续了两千余年的一种工程技术,本身已造成了一个艺术系统,许多建筑物便是我们的文化。”[14]86徽州建筑群设计别样、类型丰富,文化意蕴不浅。园林、戏台和书院是徽商最重要的休闲场所,也是徽州文化的重要承载者,它们与人的休闲欲望和旨趣有密切的联系,它们直接关联着徽商在经商之余的享受性活动。

首先,徽州园林是徽派文化的重要代表。它体现着休闲者的旨趣,具有独特的审美文化价值。诚如王明居教授所述,“徽州园林具有独自的徽派特色。这就是:随山采形,就水取势;隐僻清奇,闲雅质朴;巧于因借,无中生有。”[15]252虽然这些仅为徽州园林的审美特征,但无不映照着当地人的审美诉求。更进一步说,在园林文化的构成中,亭、台、楼、阁、廊桥、假山、牌匾、名帖、石刻均占有重要的分量。巧妙新颖的设计理念,具有“纳千倾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之效。而在名帖、碑画中品赏文人墨迹,旨在闲适中获得审美享受。另外,为了获得更多的闲适和美感,园主要求园林设计者不断增加新的园林创设,丰富文化元素,这些都构成了园林文化的厚重感。

徽州园林能够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和文化载体而被世人称颂,这一切与徽商密不可分。徽商致富之后,建园第,重楼宏丽,以备享受生活、休闲娱乐之用。徽州园林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其大体可分为四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私家园林、“此地在城如在野”的庭院园林,以及一些水口园林及风景园林等。其中,保存较为完好的是清初徽州六大园林之一的唐模的檀干园、曲水园,以及具有“东方文化的缩影”之美誉的西递等。

其次,戏台既是祭祀的场所,又是休闲者的活动场所。戏台又称戏楼,大多附属于祠堂,是祠堂建筑的一部分。据文献资料记载显示,徽州戏楼大约肇始于明代,兴盛于清末民初。从建筑风格来看,主要有两种形制:一种是固定的,即戏台建立在祠堂内并被加固在一起,这种形式的戏台被人称为“万年台”。另一种是活动的,即戏台与祠堂合为一体,装上台板就是戏台,祭祀时拆掉台板用以替代祠堂的仪门,这种戏台被当地人称之为“活动戏台”。现如今,比较有名且保存完好的主要有叶源聚福堂古戏台、长滩和顺堂古戏台、珠林村余庆堂古戏台、洪家敦化堂古戏台、新安古戏台、镇头乡阳春古戏台等。

戏台虽然与祭祀祖宗有关,但也不乏休闲娱乐的因素。甚至后来的庙会、戏剧演出,已成为民间休闲文化的主要表现形式,因其具有全民参与性、娱乐性,更能显示休闲之道。戏台以其独特的风格样式显示出不同的审美诉求和欣赏者的休闲品位,也使得戏曲在中国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书院也是在休闲氛围中诞生的一个徽州文化构成因子。徽州商人好儒,时常邀请文化名流切磋论道。人数渐多后,富商出资,兴建书院,后逐渐成为主要的讲学之所。比较有名且尚有遗迹可寻的主要有歙县的以朱熹别名命名的紫阳书院、以及竹山书院、祁门东山书院、休宁书院和黟县碧阳书院等。以上这些都构成了徽州书院建筑文化的独特魅力。

建筑是一种实用型的艺术,它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人的生活难以离开建筑,因而人的休闲审美趣味也毫无疑问会在自己所处的建筑物上留下深深的烙印。而休闲旨趣不仅仅烙印在建筑风物上,也彰显在曲艺文化的创造中。

(二)精美的曲艺文化

曲艺文化是由戏曲和工艺所形成的文化的总称,它们与徽商的消闲娱乐密不可分。一方面是戏曲,古徽州凡举办“关帝会”“太子会”“花朝会”“五猖会”时都要请戏班唱戏,这虽然与宗族祭祀相关涉,但这种与宗族‘同乐’的方式是不分贫富贵贱、男女老少的,同时它会给人们带来一段闲适,并且从中获得轻松、兴奋、愉悦的心理感受,这无不体现着休闲的价值。明代徽州籍的戏曲家有11位,清代徽州籍的戏曲家有31位。他们在思想上追逐潮流,对戏曲形式不断更新,在中国戏曲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从明代中期开始,徽商就开始蓄养戏班;到清代,昆山腔和新兴的“花部”地方戏在扬州徽商蓄养的戏班中流行开来。到了乾隆五十五年,“四大徽班”进京,徽调结合各种元素嬗变为京剧,揭开了戏曲史新的一页。究其繁荣缘由,这既与民间赏戏的嗜好有关,也离不开休闲娱乐者的各种投入,包括资金、情感、智慧,而徽商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另一方面是工艺,它是最能反映休闲旨趣的一种活动。在徽商盛行的徽州地区,他们大都喜欢随身携带徽墨、歙砚、徽纸、徽笔等物品,在闲暇之时,以备读书写字之用。另外,他们还有乐于参加其他民间活动的嗜好。比如娱乐类工艺(如灯艺、花食、烟火)、生活类工艺(如雕刻、刺绣、香料、竹器、制扇)、艺术类工艺(盆景、剪纸、装裱)、民俗类工艺(纸扎、菩萨、容像)等。在这些工艺类型中又以木雕最有代表性。徽州木雕多饰于斗拱、华板、枫拱、额枋、梁柱及家具上。在崇尚儒家文化的语境下,徽州木雕在总体风格上呈现出民族上升期的自信、富足和生气勃勃的艺术格调。

(三)广泛的收藏文化

民间收藏在中国历来悠久,徽州更是隆盛。一方面,随着读书兴趣不断扩大,徽商中不少人开始自家藏书。例如以“布衣上交天子”的大盐商歙县人江春在自家园林中建有“随月读书楼”和“康山读书处”,使得他家时常“名流代出,坛中无虚日,奇才之士,座中常满。”[16]卷12徽商们或花费巨资收购典籍,或专门开辟书楼用以藏书。歙县富商方在宥“以藏书倾邑里。”[17]卷32西泠印社所纂《金石家小记》中记载:“汪讱庵自号印癖先生,侨寓杭州,家有‘开万楼’,藏书数千种。尤酷嗜印章,搜罗自周秦迄元明印,至数万钮。”[7]卷9这些徽商及他们的后代成为享有美誉的藏书世家,其中更有历经四代书香不绝的璜川吴氏。另外,徽商藏书乐于向文士们开放,甚至为政府编纂史册所用,类似一个公共的图书馆,他们不但自己享有休闲之趣,还将其变成一座公共的休闲空间。

另一方面,他们也收藏名帖、名画以及古玩,以丰富业余生活。徽商的艺术修养和审美能力在交流中不断提高,不少徽商也成为颇具才华的画家或是经验丰富的鉴赏家。如休宁书画家兼鉴赏家詹景凤,雅好书画,将平生所见和自己收藏的书画编纂成书,有《东图玄览》4册。明代歙商吴伯举“雅负博古,重购商周彝鼎及晋唐以下图书,即有奇千金勿恤。”[17]卷15

徽商在追求休闲旨趣的自我满足之下,为徽州特有的建筑、曲艺、收藏等文化创造注入了活力,也带动了平民深入文化创造的热情。

小结

通过对明清徽商各种休闲旨趣的深耕,可以看到徽商是徽州文化的温床,其休闲旨趣对徽州文化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动力作用。这也使得徽州文化有别于其他语境下的文化构成,凸显出内在的独特性和丰富性。理解徽商与徽州文化之关系也对构建江南休闲审美文化具有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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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汪道昆.太函集[M].明万历十九年金陵刊本.

责任编辑:曲晓红

On the Formation of Multicultural Huizhou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Starting from Hui Merchants’Leisure Interests

Gang Xiangyun
(College of Liberal Art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0,China)

Huizhou merchants are the yeast and hotbed of Huizhou culture.On the one hand,the culture belief of trading while favoring Confucianism leads to great importance they have attached to Huizhou culture,and on the other hand,leisure interests that suit both refined and popular tastes inject new vitality for the richness and diversity of Huizhou culture.Focusing on Hui merchants’leisure interests can not only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clarifying the relationship of Huizhou merchants and Huizhou culture,but also shed light on constructing the aesthetic leisure culture in the south of the Yangtze River.

Hui merchants;leisure interest;Huizhou culture;cultural power

G09

A

1672-447X(2017)02-0012-005

2016-11-23

刚祥云(1990—),甘肃陇南人,安徽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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