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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的女性观
——以女性墓志中的女性形象为论述中心

2017-03-09

黄山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太君墓志铭墓志

郑 玲

(池州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安徽 池州247000)

王安石的女性观
——以女性墓志中的女性形象为论述中心

郑 玲

(池州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安徽 池州247000)

王安石的女性墓志中描绘的女性形象是集封建女德与独立性格特征于一体的。她们具备了前人所描写的传统性格特征,即为妇之承父母舅姑以孝、为妻之助夫君以贤、为母之教子女以慈,还具备了不依附男性的独立性格特征。王安石描写此类独立性格特征时,摆脱了传统的男性视角,以儒家衡量士大夫的标准着眼于女子自身才华与品性,彰显了精神独立、人格独立之个性。这与传统女性形象有着很大差别,体现出王安石进步的女性观。

王安石;墓志;女性观

墓志,指埋葬于坟墓中,记录墓主姓名、籍贯、谱系、履历、寿年、卒葬年月、官阶品级、生平事迹、子孙概况等相关内容的石刻文字。[1]104长期以来,学界对墓志创作的研究通常着眼于其史料价值,较少按照墓主的身份从文学视角进行分门别类的研究,而对女性墓志更是关注甚少。为数不多的对女性墓志的研究,其观点大同小异。在墓志撰写者笔下,女性的形象亦是大同小异,呈现出类型化、脸谱化的描绘:父母膝下的孝女、公婆面前的顺妇、丈夫身边的贤妻、儿女心中的慈母。然而王安石女性墓志中描写的女性形象并非如此,她们除了具备前人所描写的传统性格特征外,还具备了不依附男性的独立性格特征。

王安石(1021—1086),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是北宋中期著名的士大夫文人代表之一。长期以来,围绕神宗变法对王安石政治思想、学术思想及诗歌创作的影响,学界作了大量深入的探究。但对其散文创作,尤其是碑志文创作的分析与其创作总量是不匹配的。相较韩欧,王安石当属唐宋八大散文家中碑志文创作最多的作家,共120篇之多,其中女性墓志共29篇,几近1/4,然对其研究却至今空白。以女性墓志为论述中心,对其笔下所述28位①女性墓主进行深入的研究,以期对王安石的女性观研究有所裨益。

王安石女性墓志的墓主中,亲人3篇,同朝为官者之妻9篇,宗妇3篇,为请铭者撰写14篇。笔触所及,融议论、抒情以及叙事于一体,呈现的女性形象从襁褓婴儿至九旬老妪,精彩纷呈。

一、传统性格特征

(一)为妇之承父母舅姑以孝

受传统儒家思想浸染,“百善孝为先”历来为评判女德之重要标准。王安石写曾致尧夫人,母亲去世后,孝顺父亲,“十四岁无母,事永安府君至孝,修家事有法”,[2]2116(《曾公夫人万年太君黄氏墓志铭》)出嫁后侍奉舅姑,“以事永安之孝,事姑陈留县君;以治父母之家治夫家”[2]2117(《曾公夫人万年太君黄氏墓志铭》)。事舅姑等同于父母,“少则贤孝,父母称之;及嫁为妇,则舅姑称之如父母。”[2]214(4《乐安郡君翟氏墓志铭》)对已经去世的舅姑,孝道则通过祭祀来体现,“以不及养舅姑也,故于祭祀尤谨。”[2]215(5《永嘉县君陈氏墓志铭》)以上,足见孝道在时人眼中的分量,事舅姑如事父母也成为首要衡量标准。

为表达女性墓主之孝顺,王安石在写作手法上不满足于平铺直叙,常借别人之口,述传主之意。写仁寿县君杨氏之孝顺,十七岁嫁入孙家,“舅姑曰:‘吾妇之承我也孝。’”[2]213(7《仁寿县君杨氏墓志铭》)孝顺之品行不由王安石直接写出,而借其舅姑之口述出。又寿安县孙夫人之“皇姑曰:自儿有妇,内外族人加亲,而吾食寝甘焉。”[2]214(0《寿安县君王氏墓志铭》)写法颇跌宕曲折,更具说服力。

(二)为妻之助夫君以贤

相夫教子,为古代女子贤德的另一标准,主要体现在:管理家庭(族)吃穿用度、调节家庭(族)内部矛盾、和睦家庭(族)内部成员的关系。写谢绛夫人之贤德,由谢绛之口道出“,阳夏公之名,天下莫不闻,而曰‘:吾不以家为恤,六年于此者,夫人之相我也。’”[2]2113(《仙源县太君夏侯氏墓碣》)丈夫在外任官,妻子需掌管内外一应事务,操持有序,勿使家庭(族)内部成员有怨隙,此为相夫有道也。写杨翱夫人“有训德淑行,协于上下,内外无怨。”[2]211(9《太常博士杨君夫人金华县君吴氏墓志铭》)又楚国夫人陈氏“庄而仁,俭而礼,上乘下御,无不得宜。”[2]212(6《楚国夫人陈氏墓志铭》)

维持一个家庭(族)的生活,除了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使得上下相睦之外,还需懂得勤俭持家,维护家庭(族)的利益。写金夫人徐氏,勤俭持家,“女功妇事,不懈以敏,躬俭有节,仁于宗族”,“相其君子而宜。”[2]215(4《仁寿县太君徐氏墓志铭》)王逢之妻陈氏,“博士禄赐,尽之宗族朋友,不足则出衣服簪珥助之而不言。”[2]215(5《永嘉县君陈氏墓志铭》)为人慷慨,懂得自觉维护家庭(族)成员,有大局意识。又郑夫人原为富家出身,但嫁夫随夫,“尽其资以助宾祭。补纫浣濯,朝夕。”[2]216(1《郑公夫人李氏墓志铭》)除此,和谐家庭内部关系,还需女子不妒。“选饰妾御,进之不忌。”[2]215(5《永嘉县君陈氏墓志铭》)写沈遘母亲,“处娣姒能和以有礼,畜妾御能正以有仁,闺门雍雍,上下顺治。”[2]214(4《乐安郡君翟氏墓志铭》)总之,为人妻需努力营造和谐的家庭(族)氛围,此乃古人择妻的重要标准,即所谓的妻之六德“柔顺、清洁、不妒、俭约、恭谨、勤劳”。[3]43

此外,古人对妇女的贞节也极为看重,王安石笔下的寿安县太君李氏即是此类女性,嫁于鼎州团练推官萧贲为妻,年二十二而寡,“执节不嫁。父母欲夺之不得。”[2]2158(《寿安县太君李氏墓志铭》)从一而终的贞节观,是封建礼法所颂扬的女德典范。

(三)为母之教子女以慈

古代女子教育子女是分内之事,子女成才,光耀门楣,是女德的又一标尺。仁寿县君杨氏“生子而成为士,能贤以有名,则又曰:‘吾母之能诲我也。’”[2]2137(《仁寿县君杨氏墓志铭》)教诲子女,写王贽夫人“畜其妇子以慈。”[2]2152(《同安郡君刘氏墓志铭》)然而作为母亲,仅止于慈爱是不够的。写宁国县太君乐氏,“治诸子有节法,诲厉教督,造次必于文学,故诸子皆以艺自奋,名称一时,以至诸孙,亦多有为善士。”[2]2131(《宁国县太君乐氏墓志铭》)司马光在《温公家范》中指出,“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古人有言曰:‘慈母败子。’爱而不教,使沦于不肖,陷于大恶,入于刑辟,归于乱亡。非他人败之也。自古及今,若是者多矣,不可悉数。”由此,既慈且严才是宋人所推崇的教育观念,这也就影响了王安石女性墓志中的女性形象刻画。为母之严慈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子女,甚至推恩至夫弟,正所谓“长嫂如母”。写宁国县太君乐氏对待丈夫幼弟如子女,“屯田君二弟皆尚幼也,夫人鞠视如己子。”[2]2131(《宁国县太君乐氏墓志铭》)

王安石在其女性墓志中,亦多次强调女性知书达理,亲自教子的实例,写沈夫人魏氏,“亲以《诗》《论语》《孝经》教两子。”[2]2134(《仙居县太君魏氏墓志铭》)此类女性,王安石喜引用《诗经·》比喻,称楚国太夫人陈氏“侔仁《》,以母诸子”[2]2127(《楚国夫人陈氏墓志铭》),永安县太君蒋氏“有《》之德”[2]212(2《永安县君蒋氏墓志铭》),等等。“在桑,其子七兮。”毛传解释为:“,秸鞠也。之养七子,朝从上下,莫从下上,平均如一。”郑玄又注:“兴者,喻人君之德当均一于下也。”此处王安石以之譬喻女子畜养后代之淑德。

王安石女性墓志中所展现的一部分女性形象,大体离不开“贤德”一词,即均为溢美之词,这自然是符合古人墓志撰写的基本意图的。无论是撰写者直接道出,还是借他人之口道出,其目的都是相同的,即通过颂扬墓主“妇功之修,母道之行”[2]212(2《永安县君蒋氏墓志铭》),以达到“善禄有终,名则不泯”[2]2124(《建阳陈夫人墓志铭》)的目的。

二、独立之个性

王安石在传统女性之外,还描写了一批具有独立人格的女性形象。在描写此类形象时,王安石避开传统的“为妇而妇,为妻而妻,为母而母,为姑而姑”[2]2120(《长安县太君王氏墓志》)的衡量标准,更尊重女性本身,将其当做独立个体而非男性附庸,重点展现了女性的独立性与个体意识,从而展示了他开放的女性观。此类女性形象,集中体现在《永安县太君蒋氏墓志铭》《建阳陈夫人墓志铭》《宁国县太君乐氏墓志铭》《仙居县太君魏氏墓志铭》《高阳郡君齐氏墓志铭》《郑公夫人李氏墓志铭》等篇目中,下以此6篇为论述中心,分析之。

(一)颠破传统观念,重视女性工诗善书、卓有才华的品行,彰显作为女性精神独立的性格特征

王安石作为读书仕进之人,在男性墓志中描写男性官僚或友朋时,有许多皓首穷经的读书求学之细节,如田况,“少卓荦有大志,好读书,书未尝去手,无所不读,盖亦无所不记。其为文章,得纸笔立成,而闳博辨丽称天下。”[2]1865(《太子太傅致仕田公墓志铭》),孙抗少年苦读:“升楼诵之而去其阶”[2]1777(《广西转运使孙君墓碑》)。写张瑗天性好书:“往往日吁灶薪不属,而阖门读书自若”[2]1897(《尚书祠部员外郎秘阁校理张君墓志铭》)。又李问好读书,甚至临终前依旧不释书,几近于痴,“与家人笑语自若,投其书若将寐者,遂卒”[2]2073(《国子博士致仕李君问墓志铭》)。这一点,在他描写女性墓主时直接平移过来。

描写妹妹时,“工诗善书,强记博闻,明辨敏达,有过人者。”[2]2120(《长安县太君王氏墓志》)李夫人“能读《易》《论语》《孝经》,诸子之书,亲以教子。”[2]2125(《李君夫人盛氏墓志铭》)乐氏“少知读书,能略识其大指。”[2]2131(《宁国县太君乐氏墓志铭》)王氏“夫人好读书,善为诗。”[2]2141(《寿安县君王氏墓志铭》)曾氏“自司马氏以下史所记治乱、人贤不肖,无所不读,盖其明辨智识,当世游谈学问知名之士,有不能如也。”[2]2142(《河东县太君曾氏墓志铭》)描写齐氏爱好读书时,还记载了她的著作,对女子之文的收录实为罕见。“好读书,能文章,有高节美行。……虽时为诗,然未尝以视人,及终,乃得五十四篇,其言高洁旷远,非近世辅仁女子之所能为。”[2]2149-2150(《高阳郡君齐氏墓志铭》)在29篇墓志中,王安石描写墓主爱读书、有才华的为6篇之多,可见其对女性才华的重视,同时也彰显了作为女性的精神独立的现代性格。此衡量标准实与封建礼法所强调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左,然荆公对此不仅未作出批评说教之结论,反而对其大大表扬,从侧面表达了北宋士大夫阶层的女性观。在批判女性标准时,实无法将儒学理念纯粹、全面地落实到现实环境中去。这类标准在王安石笔下的女性身上得到了展现,使得荆公在描写女性时,对传统女德标准时有跳脱。

(二)摆脱男性视角,看重女性独自支撑家庭(族)的坚强、独立品行,彰显作为女性人格独立的性格特征

在传统的男性社会中,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女性的社会地位是通过其丈夫或儿子而获得的。因此传统的女性墓志中,描写女性均重视对其丈夫、儿子的官爵、成就等的描写,从而凸显女性相夫教子之作用。然王安石在其女性墓志中甚少提及此类情况,仅着眼于女性本身,尤其是对不依附丈夫、儿子而独立支撑、守护家庭(族)的坚强、独立品行进行了褒扬。

永安县太君蒋氏在丈夫去世后,虽缺衣少食,仍“进诸子于学”,“终不以贫故,使诸子趋于利以适己。”[2]2122(《永安县太君蒋氏墓志铭》)“既其子官于朝”,母凭子贵,然太君仍不改初衷,坚守原有的生活方式,“自其老至于没,纫缝之劳犹不废。”[2]2122因此,荆公感叹到:“不流于时俗,而乐尽其行己之道,穷通荣辱之接呼身,而不失其常心,今学士大夫之所难,而以女子能之,是尤难也。”[2]2122(《永安县太君蒋氏墓志铭》)梁启超曰:“荆公之文有异于七家者一焉,彼七家者,皆文人之文,而荆公则学人之文也。”[4]277所谓“学人之文”,实乃安石为文好发议论,且议论甚优。此处亦然。

建阳陈夫人,虽为继室,“仁先母之子”,倾尽家财使之游学四方,以至“闭门穷窭,几无自存。”[2]2124(《建阳陈夫人墓志铭》)足见乎贤。此类女性还有宁国县太君乐氏,“出奁中物以助施族人游士之贫者,盖其家萧然也,而无愠色。”[2]2131(《宁国县太君乐氏墓志铭》)以自己的嫁妆为资,助族中读书人,家中贫困难支,而不怨天尤人;仙居县太君魏氏,“抱数岁之孤,专屋而闲居,躬为桑麻,以取衣食。穷苦困厄久矣,而无变志。”[2]2133(《仙居县太君魏氏墓志铭》)穷困潦倒却始终不变志,为儒家士大夫评价古时男子品德之标准;郑夫人“补纫浣濯,喜爨朝夕。人有不任其劳苦,夫人欢终日,如未尝贫。”[2]2161(《郑公夫人李氏墓志铭》)在此,王安石颠覆了传统的母以夫(子)贵、不劳而获的概念,其笔下的女子是在穷困中倾尽全力、付出所有,收获后依旧坚守自我的独立女性。这样的性格,与现代女性何其相似!

有宋一代,中国传统文化达到了全面繁荣和高度成熟,出现了一批集“官僚、文士、学者三位于一身的复合型人才”,即士大夫文人。所谓士大夫,即是以科举制度和文官体制的成熟为前提,以进士及第者为中心而形成的一个精英群落。[5]2欧阳修、苏轼、王安石等正是北宋士大夫的杰出代表。王安石在以上所列女性墓志中,将儒家衡量士大夫的标准平移过来,对女性形象进行描写,此类形象与封建女德标准下的女性有着天壤之别。她们不仅拥有渊博的学识与多样的才能,而且与男子相比,有着毫不愧色的“贤”能。在《仙居县太君魏氏墓志铭》中,魏氏嫁入沈家后丈夫早卒,躬为桑麻,独自抚养两子成长,亲自以《诗》、《论语》等教育两子。开篇“临川王某曰”议论到,“自学士大夫,多不能终其节,况女子乎?”[2]2133直截了当,将女子与学士大夫相提并论,甚至以气节论之,在同时代女性墓志中实属少见。荆公女性观之进步性,除了在墓志中有所体现外,在其诗歌中,亦有体现。王安石诗歌中刻画了西施、王昭君等真实女性形象以及嫦娥、巫山神女等幻想女性形象,在这些形象身上,均体现了王安石深受佛教思想影响的生命情怀,以及反对红颜祸水论、注重女子幸福的进步女性观。[6]136这可与女性墓志中女性形象相补益。

较之北宋散文大家三苏、欧阳修等人的女性墓志创作,荆公笔下的女性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在歌颂女性功德时,其他人均着眼于女性的家族、夫君、子孙等为其带来的荣华富贵,然荆公在此却着墨甚少,独辟蹊径,更多着眼于女性自身,以士大夫标准衡量女子,认为女子自身的贤德成就了自己,而非借助于外力,如家族、夫君或子孙的显贵。基于此,王安石不拘泥于儒家眼光,描写的一个个女性形象,也许仍烙有那个时代的印记,但却是独具个性的。

注释:

①据李之亮《王荆公文集笺注》卷62《金太君徐氏墓志铭》与卷63《仁寿县太君徐氏墓志铭》部分重出,墓主同。

[1]毛远明.碑刻文献学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2009.

[2]李之亮.王荆公文集笺注[M].成都:巴蜀书社,2005.

[3]司马光.温公家范:卷九[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5.

[4]梁启超.王安石传[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

[5]陶文鹏.两宋士大夫文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

[6]钟洋.王安石诗歌中的女性描写[J].湖南工业大学学报,2014(2).

An Analysis of Wang Anshi's View on Women——Focusing on the Female Image in Female Epitaphs

Zheng Li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Media,Chizhou University,Chizhou247000,China)

In Wang Anshi's female epitaphs,the female image reveals a perfect combination of feudal female virtues and modern independence.The women not only possess traditional characters as described by predecessors,i.e.showing filial obedience to her parents and parents-in-law as a married woman,helping her husband as a wife and educating her children as a mother,but also an independent personality unattached to men.When depicting women's independence,Wang Anshi got rid of the traditional male perspective,and manifested women's spiritual independence and personality independence by using the standard with which the Confucians assessed scholar-officials and focusing on women's talents and qualities.The female image Wang Anshi described is quite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female image,reflecting his advanced view on women.

Wang Anshi;epitaph;view on women

K244/C913.68

A

1672-447X(2017)04-0035-04

2017-03-03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SK2016A065);池州学院校级科研项目(2014rw019)

郑 玲(1981—),安徽贵池人,池州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

责任编辑:曲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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