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政治生态学分析*

2017-03-08曹月柱

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5期

关键词：政党腐败党员

曹月柱

(上海健康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37)

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政治生态学分析*

曹月柱

(上海健康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37)

政治生态学认为，一个良好的政治生态体系必须拥有一个良好的内部运行体系。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党与执政党是中国政治生态的良好内部运行体系的核心要素，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则是衡量中国共产党能否推进良好内部运行体系运转的重要标准。从政治生态学来看，政党体系中的各要素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协调的，即影响政党纯洁性的基本向量与要素同样也影响党的执政成效，它们共同构成良好内部运行体系的政治生态环境，只有准确分析影响政党纯洁和执政成效的主要变量，才能在实践中找寻实现政党纯洁与提高执政成效的增量路径，形成良好政治生态所需要的内部运行体系，进而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政党纯洁；执政成效；政治生态学；增量路径

政治生态学“是用生态学的观点和方法研究政治现象及其与周围环境的关系的学问。”[1]认为一个良好的政治生态体系必须拥有一个良好的内部运行体系。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党与执政党是中国政治生态的良好内部运行体系的核心要素，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则是衡量中国共产党能否推进良好内部运行体系运转的重要标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社会转型与政治体制改革对党执政所带来的风险与考验，并系统总结了党在新时期所面对的“四大危险”与“四大考验”，强调要“采取有力措施加以解决”。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需要直面新生的政治生态系统，努力通过纯洁政党与提高执政成效来培育良好的内部运行体系，既要实现在社会变迁中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纯洁，又要在现实的社会境遇中不断提高执政成效，实现党长期执政的目标。

一、生态定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基本向量及其辩证关系

中国问题的关键在于党。“过去的革命问题解决得好不好，关键在于党的领导，现在的建设问题解决得好不好，关键也在于党的领导。”[2]作为长期执政的政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核心的党，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既是形成中国良好内部运行机制的核心指标，也是中国共产党新时期推进政治生态建设的生态定位。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所追求的政党纯洁是指在执政条件下坚持党的性质与宗旨，通过加强监督与纪律建设实现执政党的思想纯洁、组织纯洁、作风纯洁和清正廉洁，即党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坚持无产阶级政党性质，一如既往地展现无产阶级政党的理论品质、政治品格和精神风貌。包含思想纯洁、组织纯洁、作风纯洁和清正廉洁等四个基本向量。执政成效则是指执政党通过合理地运用所掌握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执政资源和社会资源所取得的执政成果和效率，包含执政成本和执政效率两个向量，即投入和产出。执政成效是执政党执政能力的集中表现，是能否长久保持其执政地位的重要条件，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政党的兴衰成败。

一个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是否先进与纯洁，必须通过其执政能力和执政成效来体现、来检验。从执政的高度来看，政党纯洁和执政成效都直接影响着党的执政地位，都是执政党建设的重要内容。从两者构成的基本向量及其内在生态关联来看，执政党纯洁是提高党的执政成效的重要前提，执政成效则是执政党纯洁与否的集中体现。执政党思想、组织、作风纯洁与否及是否清正廉洁直接影响着执政成本，特别是腐败，一方面会败坏党的形象，另一方面腐败本身及对腐败的处理会增加党的执政成本。同时，执政成本增加与执政效率降低本身也说明执政党在思想、组织、作风等方面的建设出问题了，尤其是在社会思潮多元、社会阶层变迁、利益格局调整的新时期这些方面更容易出问题。

二、生态分析：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主要变量

改革开放既生成了新的社会生态系统，也催生了一些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问题，这些问题主要集中体现在受社会思潮、社会结构、利益格局、体制变革等因素影响而产生一些领导干部信仰动摇、作风不纯、党员干部自身的思想素质和能力与新形势不适应、一些基层党组织建设混乱、腐败现象丛生等方面。

首先，从社会思潮方面来看，理想、信仰状况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

随着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和经济全球化及现代网络技术的推动，当代中国呈现出社会思潮多样化与价值观多元的状况，并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各类社会思潮此消彼长。多样的社会思潮不断产生，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新时期一元主导多样共生的社会思潮格局，对党员干部的理想、信仰的坚守产生了影响。比如新自由主义思潮更是放言马克思主义不是过时了，而是从未对过，主张实行“自由市场经济、议会制、多党制、总统制和直接选举”[3]。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形成了很大的冲击，特别是在一些年青党员中产生了一些思想混乱，甚至有些人还认为其理论还是有道理的，造就了理想信仰不纯洁的现象。理想信仰纯洁与否直接影响着党的执政成效。一是理想决定着党员干部为谁奋斗的问题，从根本上影响着党的执政成效。一些没有理想信念的党员干部更多地想着一已之私利，甚至为了个人利益不惜损害党和人民的利益。近年来所惩治贪官的一个共性就是理想信念的滑坡，并从根本上影响了党的执政成效。二是信仰决定着党员干部对党和人民事业投入的多少，决定着党执政的政治资源的多寡。执政条件下，执政本身就是要动员党员为实现党的理想和目标而奋斗。当前，党员队伍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年青党员加入到党的队伍中来，不少党员存在着入党动机不纯，对党的历史与使命认识不够等问题，加之奉行多元的价值观，为实现共同理想而努力奋斗的积极性、主动性不强，更直接影响到党的执政成效。

其次，从社会结构变迁来看，党群关系与作风问题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形态逐步转变，主要表现为“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并引发了群情的变化及对党的作风建设带来了诸多消极影响。社会阶层的变化引起群情变化，社会利益格局的调整引发了党群关系的异化，利益冲突更加明显。一方面，结构变动与利益调整，加之利益主体的多元，利益冲突加剧，党群关系开始紧张，致使矛盾显现，群体事件时有发生，影响了执政成效。同时，社会结构变迁致使党员的社会成份和利益诉求日渐多样化，一些党员干部忘记了自己党员的身份，不择手段捞取利益，腐化堕落，影响了政党纯洁。另一方面，随着社会结构变迁与体制转变，党内生成和存在许多不良作风，影响了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在思想作风方面，部分党员干部不重视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党员意识薄弱，党性修养不强，降低了党员干部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动力；在学风方面，存在着部分党员干部不注重学习，甚至部分党员干部长期不参加组织生活学习；在领导作风方面，存在权力过于集中、独断专行和脱离群众的现象，这种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党的执政成本。权力如果过于集中在一个人手中，许多决策便存在脱离实际和远离人民群众期待的风险。此外，权力过于集中往往会导致“唯上主义”和各类监督失效，并极易滋生腐败，变相地增加执政成本。据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统计，2017年上半年(截至6月30日)，共有12名中管干部、139名省管干部“落马”[4]。工作作风方面，存在着简单粗暴的现象，特别是当出现问题时，不是以负责的态度来解决问题，而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问题，激化矛盾，甚至有些时候将群众说成“刁民”，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致使部分地区群体事件频发。在生活作风方面，部分党员干部生活作风不检点，影响了党的形象。总的来说，由于社会结构的变迁与影响，部分党员干部的领导作风的官僚化，工作作风的粗暴化、生活作风的腐朽化、学习作风的应付化等现象，致使党群关系异化，极大地影响了党的形象，进而降低了党的执政成效。

再次，从政党组织形态方面来看，队伍建设与基层组织建设状况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

中国共产党从建党时的50多名党员发展到如今的8900多万党员，成为当今世界上党员数量最多、组织队伍最为庞大的政党。截至2016年底，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达8944.7万名，比上年净增68.8万名；党的基层组织总数达451.8万个[5]。毫无疑问，中国共产党的治理已进入大党治理的时代。随着社会发展与政党规模的扩大，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问题，影响着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从党员队伍来看，快速增加的党员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党员质量，加之组织规模庞大容易出现管理弱化的现象，特别是近年来随着社会结构的不断变迁，党员流动性增加，流动党员的数量因而不断增加，这极大地增加了组织管理的难度。从干部队伍方面来看，随着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一些干部出现了领导科学发展的能力不强的问题。同时，一直沿用的干部任免机制与新时期形势不相适应，助长了人情风、关系网，出现了唯GDP、唯上与政绩工程，跑官、要官现象，官场潜规则时有发生。此外，一些干部理想信念动摇、宗旨意识淡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突出，奢侈浪费现象严重，极大地影响了党的执政成效。从基层党组织建设方面来看，虽然各地都在探索基层党组织的新模式，但仍存在许多问题，影响着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正如党的一些重大文件中所警示的：一些基层党组织甚至软弱涣散。具体表现在从单位制向现代企业制度转变过程中的国有企党组织建设，没有找到无行政权力依托的新背景下发挥政治领导作用的有效途径，党组织甚至在“为谁服务”方面迷失了方向；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在农村阶层分化与社会生态环境变迁的新背景下，在组织建设、党员发展、活动方式、年龄结构等方面面临着诸多一时无法解决的困难，甚至有些农村基层党组织已名存实亡，演化成为少数人服务的“俱乐部”；随着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阶层变迁而大力发展的非公经济组织(新经济组织)中的基层党组织建设还处于探索过程中，特别是在强调纯洁性建设的当下如何发展仍需要探索。基层党组织建设中的一些乱象，引发了不少问题，比如基层党员的党员意识不强，先锋模范作用不明显的问题，甚至有些党员关键时刻不敢亮出党员身份，将自己等同于一般群众，出现党员“身份麻痹”现象，这都影响了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

最后，从社会转型与清正廉洁方面来看，腐败现象极大地影响了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

改革开放拉开了中国新一轮社会转型的序幕。30多年来，党致力于经济体制转轨、政治体制改革、现代文化培育、和谐社会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推进着当代中国的现代性转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在利益格局变动、制度变革、体制转换、多元文化冲击的过程中，一些不良社会现象也在滋生，尤其是给腐败的滋生提供了制度与机制空间和利益交换的温床，侵蚀着清正廉洁的政治生态。从清正廉洁方面来看，影响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最大因素就是腐败。当前，腐败问题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最为关心的现实问题，既关系着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也直接影响着人民群众对党和执政的认同感。腐败与中国共产党的本质属性是格格不入的，是必须要下力气解决的影响政党纯洁的现实问题。腐败不仅影响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更不正当地消耗了党的执政资源，在无形中增加了执政成本。此外，坚决反对与惩处腐败既表明了党对腐败的态度与坚强决心，也加大了党的执政成本，特别是对干部培养的成本。中国目前处于腐败的高发阶段，尤其是表现出了日益多样化、集团化和向高层次发展的趋势。如贪污受贿等经济犯罪案件日益严重；以权谋私问题突出，部门和行业不正之风问题屡禁屡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弄虚作假现象和奢靡之风依然存在。加之体制改革与建设的滞后给腐败留下了新的制度空间、社会利益多元化与社会诱惑泛化与不完善的监督体系建设助长了腐败现象的滋生。“如果听任腐败现象发展下去，党就会走向自我毁灭，”[6]就更别谈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的问题了。据统计，2016年，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处置反映问题线索73.4万件，初步核实53.4万件次，谈话函询14.1万件次，澄清了结30.5万件次。依规依纪诫勉谈话3.1万人，给予纪律轻处分31万人，给予纪律重处分10.5万人，严重违纪涉嫌违法移送司法机关的1.1万人[7]。总的来说，腐败不仅影响党的纯洁性，更成为影响党的执政成效的重要因素。

三、生态优化：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提升的增量路径探究

影响政党纯洁的主要变量同时也影响着党的执政成效，如何通过互动建设来提升政党纯洁度与执政成效的效度是新时期执政党建设必须正视的现实问题，是实现政治生态系统优化的基本路径；否则主要变量的负向的影响将给党的建设带来严重的后果，良好政治生态所需要的内部运行体系就也无从生成。

(一)加强党员教育培训，坚定理想信念，以思想纯洁性来保证党的执政成效

任何执政党要想实现执政成效的最优化，必不可少的是加强对党员的教育，特别是加强理想信念教育。目前这一点是比较薄弱的：从教育方式来看，现有的党员教育主要集中在入党前的党校学习，不可否认的是，不少农村与非公经济组织在发展党员时就连这一点也很难保证；入党后更多的以组织生活自学和自上而下的全党教育活动的方式进行，而实际上不少基层组织生活和自学因工作繁忙等原因而流于形式。从培训对象来看，现有的培训主要集中于对干部的培训，特别是业务方面的培训，普通党员参加的培训很少。无论什么时候，教育都是保持党员思想纯洁性的重要方式。当前应该从整体上设计党员教育模式，以建设学习型党组织为抓手，实现对党员的不间断的教育，推行党内教育与社会教育、日常教育与集中教育、组织教育与自我教育、常规教育与依托现代技术的现代教育相结合的教育模式，切实解决从思想上入党的问题。特别是在大学生入党与新社会阶层人士入党方面要加强教育，使他们具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这不仅关系到党的思想纯洁性和执政成效的问题，更关系到党和国家的未来发展。

理想信念是思想纯洁的关键因素，也是提高党的执政成效的思想前提。“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8]面对当前转型期的“长期执政、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和外部环境”的四种考验，面对“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的四种危险，要做到坚定理想信念，保持党的思想纯洁性，提高党的执政成效，就必须做好以下工作：首先，要加强思想理论教育，特别是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武装头脑和指导实践，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创新。其次，要端正学习态度，注意学习方式方法。不要为学习而学习，要摒弃形式主义，杜绝那种只用理论武装嘴皮子的现象，要真学、真懂、真信、真用。最后，要建设与坚守共产党员的精神家园。共产主义本身是对未来社会的美好追求，其实现需要一代又一代共产党员的努力与坚守。也正是信仰的力量推进着社会主义的实践，也正是共产党员的精神家园凝聚着力量沿着共产主义道路奋勇前进。在全社会重视物质利益追求与各类社会思潮喧嚣而上的当下，对精神家园的追求和坚守更显得重要。

(二)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加强作风建设，以作风的纯洁性来提高党的执政成效

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坚持党的群众路线，首先要深入群众，建立干部直接联系群众制度。其次，要提高做好新时期群众工作的能力，主要包括：一是学习能力。党的群众路线本身就十分强调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能力，党员干部要放下架子，虚心向人民群众学习。二是发动与教育群众的能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需要凝心聚力，团结与发动群众共同建设，并在这一过程中教育群众克服各种错误思想的干扰，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始终拥护党的领导。三是解决问题与防范处置突发事件的能力。新时期群众工作的关键是要解决群众最关心与反映最突出的问题，往往是没有认真解决群众最关心的问题才会引发群体事件。只有能够有效解决人民内部的各种矛盾，才能增强党与人民群众以及人民群众之间的团结。四是服务群众的能力。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十八大提出建设服务政党，要坚持执政为民的理念，为群众办实事、解难事、做好事，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全力为群众服务。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共产党人就是要“为老百姓谋利益，带老百姓奔好日子”[9]。总之，坚持党的群众路线，要始终记住“相信谁、依靠谁、为了谁，是否始终站在最广大人民的立场上，是区分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的分水岭，也是判断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试金石。”[10]也是能否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纯洁与本色、提高执政成效的试金石。

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与否关键要看党的作风建设。第一，要改进思想作风。要坚持群众路线，创造性地贯彻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并要学会用马克思主义的宽广眼界观察世界和自己的实践，充分认识和正确把握当代国际国内局势带来的机遇和挑战。第二，要改进学风，要在学以致用上下功夫。要时刻牢记实践的主体是人民群众，要善于向人民群众学习，要善于总结人民群众在实践中创造的新鲜经验，在实践中学习，在实践中应用，在实践中创新。第三，要改进工作作风，真抓实干，为民谋利。“在工作作风方面存在的问题，群众反映最大的是两个问题，一是形式主义，二是官僚主义”[11]。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共同特点，就是脱离群众，工作不落实、不扎实、不切实。转变工作作风就是要真抓实干，为民谋利。第四，要改进领导作风，强化为人民服务意识。每一个党员干部都必须强化宗旨意识和公仆意识，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用于为人民服务中去，只有人民拥护党的执政成效才能真正提高党的执政地位。第五，要改进生活作风，做到清正廉洁。领导干部要始终牢记手中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掌权用权必须为民谋利，而不能以权谋私，只有保持清正廉洁与艰苦奋斗的作风，才能真正做到生活作风纯洁，党的执政成本才会降低，执政成效才会提高。

(三)探索大党治理、加强队伍建设和创建服务型基层党组织，以组织的纯洁性来保障党的执政成效

当前，对中国共产党来讲，没有必要去讨论适度规模的问题，因为这本身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中国共产党从党员数量和组织规模来看必然是一个大党，关键是要通过探索优良的大党治理模式来加强党的队伍建设：首要，要把好党员入口关，建立党员发展责任制。马克思在指导共产主义同盟成立时就强调每个支部要对其发展党员的品质纯洁负责。大党治理必须把好党员入口关，建立支部发展党员责任追究机制，严把入口关，“全面推广发展党员工作公示制、票决制，进一步提高发展党员质量”[12]。其次，要畅通党员退出机制。大党治理的关键在于出口畅通，唯有这样，党才不会因为大而显得臃肿。再次，要探索区域化党建模式。在加强支部建设的基础上，针对党员流动性增强的现实境遇，探索党员管理的区域化、属地化，将所有党员全覆盖式地纳入组织管理中来，并不断提高管理绩效。最后，要建设一支素质过硬的执政骨干队伍。“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关键在于建设一支政治坚定、能力过硬、作风优良、奋发有为的执政骨干队伍”[13]。要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执政骨干队伍，关键是要构建一套干部初始提名、干部政绩考核、竞争选拔、“退出”和“复出”、干部问责的干部选拔任用机制，不断提高选人用人的公信度，既不让老实人吃亏，也不让投机钻营者得利。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提高党的执政成效。

基层党组织是实现党的组织纯洁性的关键，是党的执政成效能否体现的基石。“党的基层组织都要从各自的特点出发，认真履行党章规定的职责，努力成为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团结和带领群众完成本单位任务的坚强战斗堡垒。”[14]首先，要建立基层党建工作责任制。明确各级基层党委、党总支、党支部的工作责任，努力形成责任明确、领导有力、运转有序、保障到位的工作机制；以加强农村、城市社区党组织建设为重点，不断加大两新组织党建工作力度，扩大党组织的覆盖面。其次，要加强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队伍建设。在面对基层党组织发展的困境时，可以选派一些优秀的党务工作者到一线担任支部书记，包括选派优秀大学生到基层担任支部书记工作。最后，建设服务型基层党组织。要把服务群众，做群众工作为主要任务，从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着手，加强服务型基层党组织建设。只有群众满意、群众认可，我们的执政成效才是真正的提高了。

(四)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以清正廉洁来优化党的执政成效

反对腐败、建设廉洁政治，是我党一贯坚持的鲜明政治立场。“有效预防腐败，是我们党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一个重要的指导方针。”同时要求领导干部要做到“廉洁自律”[15]。腐败问题不仅关系到党的执政成效，更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必须努力构建完善的制度防腐体系，坚持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的方针，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

要做到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首先要从领导干部抓起，领导干部清正廉洁与否直接影响到党的执政成效。按照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执政骨干队伍为目标，改革干部任免机制，从源头上实现干部清廉；加强对领导干部管理、教育、监督和考评，从过程监管上确保干部清廉；按照老虎、苍蝇都要打的原则，加大惩治力度，从自我净化方面保证干部队伍的清正廉洁。其次，要加强反腐制度建设，真正实现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构建制度反腐体系。“惩治腐败，要作为一个系统工程来抓，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持之以恒。”[16]既要通过坚决打击腐败分子以表明党对待腐败的态度，又要加快顶层设计，推进制度体系建设，实现将权力关进制度笼子里的目标，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特别是权力运行机制方面的制度建设，确保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消除腐败存在的空间。上海试行的“制度加科技”的惩防体系将制度建设与现代高科技的运用融合在一起，探寻了一条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的路径。最后，要依法反腐，规范权力的运行。依法反腐需要做好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要以我国宪法为依据，制定一系列的反腐倡廉法规，做到治理腐败有法可依；另一方面以党章为依据，加快党内法规建设，做到治理腐败有章可寻。依法反腐的关键是通过法规建设规范权力运行，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使权力在法律框架内有序运行，进而从根本上治理腐败。只有真正有效地预防和治理了腐败，才能实现政党纯洁，才能卓有成效地提高党的执政成效。

从政治生态学来看，优良政治生态系统生成的关键是要加强中国共产党的建设；面对现实的政治生态系统，政党纯洁与执政成效是中国共产党建设的核心诉求与目标。执政党的纯洁关系到党的形象的好坏，执政成效则关系到人民群众对党执政的认同与否，只有把党的建设看成一个系统的生态工程，才能真正实现政党纯洁，从而提高执政成效。

[1] 刘京希.政治生态论：政治发展的生态学考察[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7：27.

[2]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64.

[3] 解松.当前主要社会思潮及其影响[J].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09(2)：43.

[4] 徐豪.上半年“打虎”盘点：12名中管干部、139名省管干部“落马”[J].中国经济周刊，2017(26):52-55.

[5] 中组部：中共党员总数8944.7万名基层党组织451.8万个[EB/OL].(2017-07-01)[2017-07-26].观察者，http://www.guancha.cn/politics/2017_07_01_416001.shtml.

[6] 江泽民.论党的建设[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35.

[7] 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以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九大召开[N].人民日报，2017-01-20(004).

[8]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10.

[9]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432.

[10] 胡锦涛.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理论研讨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16.

[11] 江泽民.关于改进党的作风[J].求是，2001(1)：5.

[12] 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2009: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