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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鉴传统话语资源 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

2017-03-07

湖南行政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层面信仰话语

肖 琴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6)

借鉴传统话语资源 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

肖 琴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6)

意识形态既是一套理论体系,也是一套话语体系。一种意识形态要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必须同时解决三个层面的问题:宏观层面必须提供完备的权力合法性话语;中观层面必须解决社会成员之间关系的协调,即提供合理的伦理规范体系;微观层面必须建立起严谨的信仰逻辑,以解决个体的人生信仰、人格养成和身心平衡问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三个层面话语的完备程度和对现实的解释力上并不等同,有的相对完备,有的需要发展。从三个层面分别借鉴优质的传统话语资源来充实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话语,应是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合适思路。

话语资源;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

意识形态既是一套理论体系,也是一套话语体系。一种意识形态成为主流意识形态表面上看是因为受到了国家机器的保护,实际上,是因为它能得到大多数社会成员的认同。而要得到民众的认同,它必须同时解决三个层面的问题:宏观层面必须理论上解决国家权力的合法性问题,提供一套完备的权力合法性话语;中观层面必须解决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协调问题,即提供合理的伦理规范体系和道德体系;微观层面,必须解决个体的人生信仰、人格养成、身心平衡问题。

意识形态话语包含了上述三个层面,三个层面的话语在完备程度和对现实的解释力上并不是同等的,有的相对完备,有的却需要发展。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角度,从三个层面分别借鉴优质的传统话语资源来充实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话语,应是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合适思路。

一、国家层面的话语

意识形态关于国家层面的话语都是围绕着制度、民众、国家形象等方面进行的设计与建构。关于制度的话语,包括国家权力的来源及合法性、国家的基本政治经济制度、权力的运行规则、国家的基本执政理念等等;关于民众的话语包括民众在国家及生产中的地位、民众在生产生活中相互关系及相处之道、财产占有及使用制度、产品的分配形式;关于国家的形象包括:对人口、土地、资源、财富的看法,独立性、统一性、国家意志、民族精神气质等等。

通过对旧制度的批判、革命过程中对新制度的憧憬和设计以及建立新国家以后治理经验的总结,使中国共产党建构了一套逻辑严密、内容丰富且广泛流行的关于国家的意识形态话语和价值观话语。

在“权力”话语中,“为人民服务”是当代国家价值观话语的基本叙事逻辑。如,“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让广大人民群众普遍受惠”“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这些都是对权力的基本价值判断。其他有关的价值话语,都围绕它构建出来。这里,“人民”的主体地位被突显。“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以“人民”为轴心构建了关于国家的价值观话语。

当前,在国家形象上我们始终追求独立、统一、富强,我们始终保存着国家幅原辽阔、人口众多、财富充足、国家一统、社会和谐,充满文明气象的泱泱大国的历史记忆。经过60多年的价值观建设,一套关于国家的价值观概念如民主、独立、富强、文明、公有、主人翁、人本、统一、平等日益内化成人民内心的自觉判断。

建国以来,我国国家层面意识形态建构非常成功,这从民众对国家的认同、对执政党的拥护等经验事实可以得到印证。目前,中国共产党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足可以说明其关于权力合法性话语解释的成功,它消除了民众思想的疑虑并巩固了执政党对国家体系的掌控。所以,总体上看国家价值观话语切合民众的心理需要,能够自足地为民众提供价值判断并凝聚人心。

再来看传统价值观关于国家的表述。关于国家权力的合法性,中国的古代国家是以王朝的形式存在,权力拥有者着力突出的是自身权力的先天合法性以及世袭性。所以,旧的意识形态关于权力合法性话语不是以“人民”而是以“天命”为轴心而展开叙事。借用古代宗教的“天帝”崇拜,运用原始宗教的方式构建起天人关系以及人间秩序。

当然,古代的思想世界与现实的治理世界有时候是分离的,思想逻辑与治理逻辑有时差异很大。同时,一种思想体系,其作为文化形态和作为政治形态(制度形态)之间也具有很大的差异,因为这二重分离,古代的思想往往存在专制的形式包裹着民本的内芯的情况。所以儒家的治国理念既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主张,也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主张。儒家的治国之道,一向是“霸王道杂之”的路子。传统价值系统在治国理政层面的表现,既有人本、抚民的一面,也有暴虐专制的一面,或者说在皇权专制的总体框架下植入了某些人本的理念,这使传统的专制制度具有某种弹性和自我调适的功能。

对国家的形象设计,传统的中国人把土地、粮食、人口看作是国家存在的基本要件,且追求的是规模、数量的巨大。从中华民族起源和发展的历史就可以看出,国家逐渐从中心向外围和边缘扩展,把曾经的夷狄、蛮夷之邦并入中国版图,人口越来越众,国土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多。这说明,国家的独立、统一、强大、人多、地广,一向是中国人对国家的基本定位,独立和统一是国家意识形态话语的主旋律。

关于国家层面的话语,新与旧是否可以通约呢?关于国家权力合法性的论证,一者以“天命”为轴心,一者以人民为轴心;一者强调王权的世袭,一者强调人民主权。旧话语的“天命”只是“贵族”的代名词而已,可见,权力合法性上是不可通约的。在执政理念上,旧的话语是以皇权为本,施政方式则是剥削与镇压;新的话语则是以人民为本,施政方式则是民主与法治,所以在本质上,两种话语是不可以通约的,也是不可以融合的。但是,儒学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实际上存在着一种内在的张力。文化的儒学始终矫正和补充着制度儒学,故两种理念交织在一起,文化儒学所倡导的理念因为与中心权力相隔甚远,且时时矫正着制度儒学的偏向,并使儒学即便在沉昏的时代也能充满理想与活力。因而,文化儒学的某些价值观与新的价值话语具有通约的可能。

再看关于国家形象的设计,它是巩固权力基础的外围措施,属于“抽象”的范畴,故也同样存在继承的可能。虽然其中内涵可能有些变化,但经过诠释,完全可以推陈出新。这样一来,传统价值观话语经过一番去取和阐释之后,完全可以加入新的价值观话语体系,成为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独立、统一、富强、民本、文明、公有……,这些毫无疑问是通过阐释和转化之后,成为国家意识形态话语表述中最闪亮的词汇。

二、社会层面的话语

所谓社会层面的话语,就是一个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中所包含的用来调节人与自然、人与国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利益关系和交往关系的价值原则的各种表述和阐释。社会价值观建设主要指对各种社会关系和利益关系的价值话语构建。与国家层面的话语主要涉及的是权力关系不同,社会层面的话语更多地涉及人与人之间的基本社会关系和利益关系,它表达的是公共空间内人们的社会关系。

当前,在社会层面,我们的社会奉行的是集体主义原则。体现在社会的各个方面则又有不同的表达形式。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在漫长的斗争岁月之中,建立了成熟的革命道德和革命的价值观体系;新中国成立以后,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以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成功经验为基础也建立起了一套社会价值观体系,这套价值观体系至今尚对人们的生活产生着重要影响,仍调控社会生活秩序和利益分配关系。这套价值观体系强调国家、社会、集体的本位,强调个体对于社会的奉献和敬业。其主要表述内容有:平等、自由、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公正、舍己为人、实践、生产、改造、奉献、敬业、爱岗、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勤劳致富、民生、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民主、集中、自我管理、自主、自治、讲政治、规矩意识、看齐意识等等。这里面包含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国家、人与社会的关系等多方面的信息。

从这些价值话语中,既有革命时代的痕迹,也有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痕迹,更有改革开放以来新时代的印迹。就处理人与人的关系而言,一直以来,我们奉为至高无上的价值原则是“集体主义”“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等等,这些原则是革命时代就建立起来,在后来不同时期都不断得到坚守的诉求。但是,在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全面深化改革的推进,社会的管理模式、财富的分配方式、权利的表达方式都有了变化,如社会管理模式已改变了过去刻板的计划性管理,加进了开放的、自治的元素;财富的分配方式由过去国家集中统一分配变成了以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方式并存;所有制也由集体所有制变成了多种所有制并存。这些变化的总特征是从单一封闭的集权管理向多元、开放、自主管理的转变。这反映在价值观上,也呈现出多元、开放、综合性的特征。

这样的社会价值观有其优势,即能够最大限度地调节联系广泛、变动深刻、利益多元的社会群体。但也有其不足,即泛化的社会价值观可能会导致社会成员莫衷一是。所谓“泛化”即含义模糊、指向不明,且把差异较大的价值观相提并论、共同提倡。价值观的泛化,导致价值观的适用性和认同度降低,当然也就降低了话语体系的权威性。

我们再来看看传统的社会价值观在社会层面是如何表述的。在人与人的关系上,表述为:和为贵、仁爱、道义、礼仪、诚信、恕道;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表述为:天人合一、民胞物与、天人相与、天命、穷神知化、赞天地之化育、万物一体;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表述为:中庸、均贫富、选贤任能、群体本位、修齐治平、克己复礼、中和。

传统价值观有其自身的特点,它们经过几千年的运用,体现了民族智慧的精华,具有很强的适用性,是民族土壤中开出的奇葩。只要民族生存的大体环境未变,就有它的适用价值。将传统价值观与社会主义的价值观逐一比较,我们发现其中有许多价值观彼此其实是相通的如集体本位、爱国主义……,对于古今价值观的传承来说,最重要的是保有民族心理中那种可以传之久远的情感与态度。

与国家价值观相比,社会价值观更趋中性。在这里,传统与时代融合的空间和范围可能更大,原因在于新旧两者之间的异质性、排斥性、不相容性可能更小一些。衡量二者排斥度的参考标准在于离中心权力的远近,即看价值话语言说的对象离国家中心权力有多远。也就是说,围绕中心权力展开的话语,可阐释的空间相对较小,反之,则较大。离权力越近,话语的异质性就越大,权力的性质决定国家的性质,更决定国家的制度和权力的合法性基础。两种不同的制度其权力的合法性话语不可能完全相同,特别是对抗性制度,其辩护话语也是对抗性的。这决定了国家层面的价值观,新旧二者的重合性相对要小,其可阐释的空间也相对要小。社会价值观话语偏重于表达社会生活,古人与今人所生活的国家、制度不一样,但有些比如人际关系、利益关系的处理则可能千古同理。

传统价值观体系有大量的资源,古代儒家学说对国家权力合法性的理论构建可能粗糙简单,但对社会价值观的建设却精密、精细而又完备,儒家的优势能力就在于梳理基层社会关系,通过社会礼仪系统把社会关系梳理得井井有条。行礼的过程,也就是人格修养和价值推行的过程。“故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殖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祖庙,山川、五祀,义之修而礼之藏也。”(《礼记·礼运》)所以,社会用来表达基本社会关系和家庭伦理关系的价值原则,仍然可以用来嫁接到当今的价值观话语体系中去。

三、个体层面的话语

个体层面的话语指意识形态中关于个体的身心修养、信仰皈依、精神家园及精神境界等方面的价值追求。换个角度说,是国家为个体提供在修养、信仰、境界等方面的话语倡导。

生存于社会中的无数个体不是无机客体的简单堆积,而是有思想有意志有价值追求的个体的有机组合,它可以产生强大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的来源就是核心价值观话语。好的话语体系及其所包含的核心价值观既使社会和谐有序,又使个体充满理想和坚定的信念。国家的软实力很大部分就体现于国家整体的精神风貌,而整体的精神风貌最终落实于个体的信仰、境界和精神状态。个体价值观在理想状态下,能够很好地发挥如下的功能:为社会个体成员提供稳定的信仰,从而建构起温馨的精神家园,使严格践行该价值观的人达到一种高远的精神境界,实现个体人生的园满和谐,身心俱爽。

严格地说,我国个体价值观话语建设几乎一片空白,或者说,我们所开展的个体道德建设,实际上做的是社会层面价值观话语建设的事。如,关于诚信价值观建设,其建设的内容和达到的目标实际上是社会层面的事,即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个体层面价值观建设并没有作为独立项目而自主地进行培育和践行。实际上,个体价值观涉及到的是个人的内心信仰、信念、精神境界的问题,是个人精神的“形而上”问题,是精神家园的问题。个体生存于社会,既追求世俗的安全感,也追求精神的安全感,需要温馨精神家园的庇护,这些需要通过信仰来解决。稳定而坚定的信仰是个体心身和谐、提升精神境界的根本途径。很长一段时间,国家由于忙于政权和制度建设,忙于抵御内外反动势力的破坏,在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建设中,偏重于国家权力合法性的言说,偏重于引导民众产生国家认同。后来,随着全面深化改革的推进,又忙于应对深刻变化的社会关系中产生的新矛盾,个体身心的调节和人生信仰问题并没有作为一个核心问题而提上议事日程,只是作为一种配套和附带的工作予以解决。其解决的方法是通过思想政治工作而进行思想的矫治,而思想政治工作又主要是通过理论灌输的方式进行,它对于心灵的训练和观念的内化始终没有达到最佳的效果。

陈先达先生曾呼吁:“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的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被边缘化的部分原因在于“所有制多元化必然导致利益的分化,与利益分化相联系的是思想的多元化、价值观念的多元;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深刻变化中,市场经济既有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的积极作用,也会对人际关系和思想意识产生深刻的影响。”[2]在没有停顿过强调对马克思主义坚定信仰的国度里为何出现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的事实?是否我们的信仰建构方式出现了问题?信仰因理性化而世俗化,因世俗化而功利化,因功利化而边缘化。信仰可以建立在世俗社会的基础上,但必须保有基本的超越性,所以,民众可能因理性而巩固了信仰,也会因太精明的算计而动摇了信仰。信仰的动摇实际上是对构成信仰基础的价值观的动摇。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对价值观的犹疑,造成了信仰本身的动摇,进而造成信仰对象的被边缘化。社会核心信仰被边缘化,也就是个体价值观的缺失。表现在现实生活中,是曾经被个体奉为圭臬的价值观如今已走下神坛并被解构,不能发挥对个体的引导功能,大众因为缺乏稳定的信仰或者说对曾经的信仰产生动摇,当然会面临身心失衡的问题,身体不得不附属于某种制度和秩序,而内心并不认同这种制度秩序及内在价值。正因为这样,在当今时代,所谓的人生境界、人生修养之类的词汇,不是时代标志性的概念和关键词。相比于国家和社会层面的价值观话语,个体价值观话语有弱化的趋势。

中国传统价值观话语的个体层面,无论是内容和方式方法都具有十分丰富的内容,作为传统社会的主流思想,儒家本身不是宗教,但对社会的调节和个体人格的塑造却发挥了相当于宗教的作用,这缘于儒家把世俗意识、实用理性与超越精神很好地接合了起来,贯彻了“即世间而出世间”的修养辩证法,不离日用常行却能摆脱尘世的混浊。宋明理学的“仁者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理一分殊”的思想与体悟,既是一种理论叙事,也是一种信仰叙事,其所打造的中国传统信仰语境与其他民族有重大的区别,以致当代中国不停地讨论儒学是不是宗教。其实是不是宗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确立了民众的信仰没有,其价值体系对民众精神气质的养成发挥了作用没有。从历史的经验看,儒学发挥了这个作用,所以它起到了宗教的作用。其实,儒学的信仰也是建立在现实理性的基础之上,这一点与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有类似之处,不同的是儒家的信仰并没有因为实用理性而陷入利欲的胶膝盆中,能够出入于天地之间,既有形而下的追求,也有形而上的寄托,既入世又出世,这是中国传统信仰的特点,传统的身心合一、大体小体、内圣外王、中庸平和、民胞物与、知足常乐、致虚守静、平常心、不滞不执、圆融无碍等个体价值话语表达了和勾勒了个体价值观的中国特色。

当代中国个体价值观建设在超越的层面,恰恰有所缺失,传统的个体价值观话语经过阐释过滤,进入马克思主义语境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途径。它完全可以打造马克思主义价值话语的新风貌。

因为个体价值观所要解决的是个体的内心世界和精神层面,因为共同文化基因的勾连,新与旧的差异不是十分明显,因此,即便是处于现代化蓬勃发展的时代,古人的修身之道,内外合一的人生态度以及通过对人世复杂本质的反映而形成的某些礼仪的遵循而养成的个体人格和精神风度,对今天的中国人来说,仍然充满着魅力和感染力。把它植入当今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语境,应该不会存在排异反映,把我们民族的许多年前就已开发出的且具有普遍价值和恒久意义的“品种”,让其参与现代生活的循环,可以迅速提升民族文化品格和独特的魅力。在当今的话语体系中,关于个体的价值观话语是最贫乏的,而在传统的价值话语中,这方面则是最丰富的。取长补短,两个“视域”完全可以融合成一种完满的“中和”意境。

[1] 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31.

[2] 陈先达.改变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的状况[N].北京日报,2016-11-07(16).

责任编辑 杨 炼

A8

A

1009-3605(2017)04-0014-05

2017-04-21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传统文化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涵养作用机制及路径选择研究”(项目编号:15BKS118)。

肖琴,女,湖南衡阳人,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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