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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研究

2017-03-07刘鹏飞

关键词:朋辈新生代主观

刘鹏飞



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研究

刘鹏飞

(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社科部,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 530023)

目前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人数在不断增加,是城市发展不可缺乏的中坚力量。他们是否能够顺利融入城市生活,找到自我的价值和归属,对其主观幸福感起着重要的影响。本文从探讨主观幸福感开始,分析了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现状,并提出了有效的建议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新生代农民工是否对城市生活有很高的认同,是否有很强的主观幸福感,是影响城市发展繁荣稳定的重要因素。

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

一、理论背景

主观幸福感是个人的一种主观心理体验,包括个人对自己生活状态的认知评价。它具有主观性,即个体对于自己主体体验的评价。二稳定性,即对个体长期心理体验的评价,具有相对稳定性。三整体性,即对个体心理反应的综合评价。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的评价体系包括个人感受、情感体验等维度。年龄、职业、收入、社会地位、社会支持系统等都会影响一个人的主观幸福感[1]。20世纪以来国外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有比较深入的研究。在国内对农民工群体主观幸福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我们现有的针对主观幸福感的测试量表还不能反映出社会文化因素对个体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农民工作为中国城镇化发展过程中的特殊群体,对于其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一定不能脱离文化因素的探讨。国内仅有的关于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研究还仅停留在问题描述上,实证性研究相对较少。研究规范性不高,缺乏信度和效度的相关检验。针对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可以很好的了解农民工的城市生活状况以及心理体验,制定有效的措施提高农民工的城市适应能力。

二、影响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因素

(一)个人因素

影响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的个人因素包括农民工的个人目标和个人的信心体验。有资料显示农民工的个人目标是否明确能够影响农民工的城市社会认知状况。具有明确个人目标的农民工能够克服城市生活中的困难,调动自己的积极性努力适应城市的生活,对于城市的务工生活有积极的心理体验,主观幸福感更强。没有明确的个人目标,农民工对于在城市生活中遇到的困难有很强的挫折感,丧失城市生活的信心,主观幸福感较低。其次,农民工对于未来城市生活的信心指数影响其主观幸福感。在调查中发现农民工对于未来缺乏信心主要是由于自己的学历和文化程度较低,他们担心较低的文化水平会影响未来在城市生活中的发展前景。农民工对于自己未来在城市发展信心越高,就越有在城市生活的动力,主观幸福感越高。反之农民工如果对于自己未来在城市发展缺乏信心,就会缺少其继续在城市务工的动力,对于城市生活有消极的情感体验,主观幸福感更低。

(二)社会支持系统

农民工城市生活的社会支持系统包括朋辈支持、家庭支持以及地方政府支持等。朋辈支持能够影响农民工城市生活的主观感受[2]。农民工群体一般远离家庭,他们情感交流和沟通最多的是朋友。当他们在城市生活遇到困难时一般会求助于朋友。朋辈支持是农民工群体留在城市生活的动力。有调查显示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朋辈支持有助于建立农民工城市生活的积极心理体验,提高主观幸福感。其次是否具有良好的家庭支持关系到农民工能否顺利的适应城市生活。虽然与家庭成员的沟通机会不多,但是农民工很多心系家庭。改善家庭生活状况是大多数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重要原因。具有良好的家庭支持,农民工在城市生活的动力会增强。农民工能够有勇气去克服城市生活的基本困难,为自己在城市生活的发展不断创造条件。但是,新生代农民工一般处于青春叛逆期,与家庭成员很少互动,在加上在外打工时间长,因此会给家庭关系造成一定的影响,受到较少的家庭支持。新生代农民工城市工作生活遇到困难时,由于其缺少家庭支持,会使其消极的心理体验升高,主观幸福感降低。

(三)工作因素

影响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工作因素有地方政府支持、农民工的经济收入水平、工作时间的长短等。对于一些农民工城市生活的调查显示农民工群体普遍对于地方政府的政策措施缺乏了解。大多数农民工把进城务工看成是自己的事情,不懂得了解政府的一些优惠政策。农民工在城市生活普遍在“边缘”地带。农民工在城市化进程中发挥着最重要的作用,承担着最重要的责任,然而其社会地位却最低。地方政府的支持政策有利于改变农民工的身份,消除城市居民对于农民工的偏见,有利于农民工在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归属感。地方政府的支持措施可以帮助农民工建立平等的就业制度,完善农民工的社会保障体系,为农民工的城市生活提供便利和支持。这样农民工对城市社会生活有积极的认知和情感体验,主观幸福感增强。其次收入水平影响着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赚钱是农民工进城务工的主要原因。有资料表示农民工的收入水平远低于城市居民。以往农民工从事的是最辛苦、条件最差的工作,而较低的收入使农民工很难适应城市生活。收入水平的提高有利于促进农民工进城发展,在城市生活中找到自己的目标和归属,对于城市生活有积极的心理体验,主观幸福感增强。另外,农民工的工作时间和强度也会间接的影响其主观幸福感。目前农民工的工作制度还不完善,地方政府也没有建立健全合理的农民工保障体系。对于农民工的工作时间和环境没有建立完善的监督机制。农民工大多从事着强度大、时间长、环境恶劣的工作。这样的工作体验会增加农民工城市生活的消极感受,对于未来的城市生活存在希望渺茫等消极的看法,增加农民工的负面情绪,主观幸福感很低。因此规范农民工的工作时间,完善农民工的休假制度,使农民工在工作之余享受城市生活,增加农民工城市生活的积极情感,提高主观幸福感。

三、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现状分析

(一)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总体情况

新生代农民工也称为二代农民工,指“80后”“90后”农民工,目前占农民工总人口的一半以上。他们思维开放,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憧憬城市生活,是目前城市建设的中坚力量。新生代农民工中多数对于城市生活给予积极肯定的态度。对自己的生活比较满意,主观幸福感很强。在所有因素中,情感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影响最大。新生代农民工虽然远离家乡,但是拥有良好的朋辈关系和家庭支持。一方面老乡文化在新生代农民工中比较盛行,他们在打工地可以得到老乡们的相互支持。另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一般属于90后,他们比较容易快速适应城市的生活节奏,享受城市科技文化和教育的进步成果。新生代农民工可以通过网络、手机等科技产品及时与家人沟通情感。这种方式获得的情感支持,提高了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活的满意度,幸福感增强。再次,新生代农民工习惯于将城市生活方式与原有的农村生活进行对比,对于先进的城市科技生活更加满意,同时对目前的工作生活状态更加认可。

(二)个人生活目标发展变化

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生活目标已经发生了转变。对于老一代农民工,他们进城务工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补贴家用,改善自己农村家人的生活条件。他们往往有很浓的思乡情节,进城务工之后会回归农村生活。对于新生代农民工,他们有很少的务农经历,对农村的劳动生活也很少有眷恋。他们更加向往城市生活,进城务工之后对城市的科技生活高度认可。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目标已经由原来的以赚钱为目的向成功融入城市生活、寻找更大的发展空间、在城市定居的目标转移。其根本原因,与老一代的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出生于社会经济转型时期,他们一般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整体素质明显提高,他们更加关注自我的内心感受和体验,关注自我的社会价值。这些会导致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目标发生变化。

(三)工作环境待遇的变化

老一代农民工在城市生活一般处于边缘地带,他们的收入少于城市居民的收入,工作强度大、时间长、环境恶劣。在中国城镇发展的重要时期,城市化进程的迫切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机会。新生代农民工比老一代农民工文化层次高,培训经历丰富。他们能够很快适应工作的需要,是城市发展不可缺少的中坚力量。对于很多迫切需要劳动力的工厂,他们会努力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改善农民工的工作环境以此来吸引农民工来厂工作。有资料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城市工作的收入在逐年增加,工作环境也较老一代农民工优越很多。这些条件的改善增强了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活的信心,提高了城市生活的幸福感和满意度。

四、增强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措施

虽然新生代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总体状况良好,但是也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使其能够顺利融入城市生活,对于城市生活的认可度提高,主观幸福感增强。

(一)了解城府相关的政策措施,努力提高个人素质,对未来工作生活进行规划

新生代农民工比老一代农民工文化水平高,但是其仍处于社会整体教育水平的低层次。受教育程度的不足导致了他们大多从事重复性或体力的劳工,很难从事技术性工作。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如果想改变自己的城市生活命运,需要不断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参与各种技能培训,努力提升个人的素质。另一方面,地方政府近年来不断推出关于保障农民工的政策措施。新生代农民工很少主动了解相关信息,因此对于政府提供的技能培训和保障信息了解较少。新生代农民工要提高对政府信息的敏感性,努力参与政府提供的各类培训中,提高自我的技能,为未来的城市工作生活做充分的准备[3]。

(二)地方政府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宽松的政策支持

新生代农民工一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培训便进入城市工作。地方政府虽然每年都开展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但是其培训内容缺乏系统性,可操作性不强。政府应该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具体的心理特点开展有针对性的特色技能培训,使新生代农民工学能所用。另一方面,政府要引导城市居民正面积极的看待农民工所处的位置,消除居民对农民工的歧视心理,保护农民工城市生活的尊严。再次政府通过社区开展各种活动丰富农民工的业余生活,增加市民与新生代农民工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政府可以提供各项保障措施使农民工的医疗、子女教育得到很好的保证,提高农民工城市生活的价值感和归属感。

(三)为农民工提供丰富的人际支持环境

人际关系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家庭支持是所有人际支持中最重要的因素。新生代农民工是否可以得到来自家庭和朋友的支持和理解是关系新生代农民工主观幸福感的主要因素。因此,家庭成员应该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外出工作生活给予更多的支持和理解,充分与其交流和沟通,了解其在城市生活的困难,成为新生代农民工外出工作的坚强后盾。老乡文化和朋辈之间的支持能够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对于城市生活的认同感。新生代农民工一般处于25岁以下,他们更愿意朋辈之间交流[4]。朋辈之间的心理支持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克服城市生活困难,有利于城市自我定位找到归属感。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应该加强朋辈之间的交流,相互促进,不断努力在城市发展,提升主观幸福感。

[1] 王文龙. 再论农民的幸福感问题[J]. 西南大学学报, 2007(3): 116-119.

[2] 王东. 农民工社会支持系统的研究——一个社会工作理论研究的视角[J].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版), 2015(1): 77-79.

[3] 邢占军. 城市居民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初步研究[J]. 新东方, 2014(11): 19-24.

[4] 刘电芝, 疏德明. 走进幸福:农民工城市融入与主观幸福感研究[M]. 苏州: 苏州大学出版社, 2012: 2.

(责任编校:叶景林)

10.15916/j.issn1674-327x.2017.02.004

D421.7

A

1674-327X (2017)02-0008-03

2016-11-17

刘鹏飞(1982-),女,吉林白城人,讲师,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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