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传媒时代的文学接受与文学教育
——读辜也平主编《当代大学生的巴金接受》
2017-03-06黄育聪
黄育聪
(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新传媒时代的文学接受与文学教育
——读辜也平主编《当代大学生的巴金接受》
黄育聪
(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当代大学生的巴金接受》是编者辜也平教授对选修其“巴金研究”课程的大学生所写作业的精选汇编,“原生态”地反映于新传媒时代成长的大学生的文学接受情况以及文学课教师授课策略的调整,有着丰富启示意义。虽然文学经典的影视改编剧成为许多大学生文学接受的第一触发点,但影视改编的效果也引发大学生的强烈感受。思维开放活跃的大学生面对文学经典,进行个性化审美及尝试多种理论化解读。新传媒时代的文学教育应防止经典庸俗化及关注大学生接受期待。
文学接受;文学教育;新传媒;“巴金研究”选修课
一、《接受》反映新传媒时代大学生的文学接受
1990年代以来,随着互联网和移动通讯等新媒体的迅速普及,人们步入大众传媒时代,文学传播也逐渐多元化与电子化,大学生们因此可以轻松地获取各类文学信息。但大众传媒的娱乐化与视听化现象,也引起人们诸多的担心:大学生能否安心阅读,能否潜心于文本鉴赏的探微通幽?有人认为,正是因为新媒体的影响,大部分的大学生只会“浅阅读”,即“更注重追求阅读过程中的视觉快感和心理愉悦”[1]。一些针对大学生读书状况的调查,似乎也在证明大学生阅读的质与量的不足*《当代教育论坛》2013年第2期发表王建军《上海大学生阅读状况调查报告》,该报告指出:2012年经过对上海大学生阅读状况抽样调查,发现只有40%多一点的大学生能做到经常性的阅读,近60%的大学生阅读没有规律。2014年10月28日的《中国出版传媒商报》刊登《京津学生最喜欢阅读,江浙分别居榜眼探花》,报道了人人网所做“90后”大学生阅读情况调查的发现,其中称:“‘个人爱好’还是大家阅读的根本出发点,占比最高,达到33%;紧随其后的是‘学业需求’,占比 31%;接下来分别为‘休闲放松’20%、‘提高眼界’12%、‘其他’4%。学业需求大于休闲放松和提高眼界,可见大学生阅读的功利性逐渐加强。”。新
媒体的普及和功利性阅读的流行,使专业性的文学接受呈现边缘化趋势,专业性的文学教育也面临着新的挑战。
但不管媒介如何变化,文学在人文熏陶、审美功能与情感教育方面仍然具有独特的优势。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辜也平教授主编并由海峡文艺出版社2014年出版的《当代大学生的巴金接受——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巴金研究”选修课作业选》(下简称《接受》)一书,就以辜也平教授授课过的百位大学生有关巴金文学接受的个性化书写,汇映了成长于新传媒时代的大学生对于文学的热情与真诚,再现了文学经典在人文、审美及情感等方面教育的永恒魅力。而身为“巴金研究”选修课的教师,《接受》编者辜也平教授在书中发表了对于“巴金研究”选修课教学的回顾与反思,对于当下的文学教育也有着丰富的启迪。
辜也平教授从1993年至2014年,长达22年,先后为16届的学生讲授专题选修课“巴金研究”。他从选修该课程的学生的1 310篇作业中精选100篇(其中5篇已曾经修改并发表在书刊上),以及收集有关该课程教学的相关背景资料等,汇编出版。这16届的学生代表了在1980年代、1990年代出生的学生群体,百篇作业基本能反映出当下新一代青年人的爱好与趣味。诗无达诂,接受多元,许多大学生都结合自己的经历谈文学阅读,因此在关于巴金文学接受的阐释上非常个人化,有些显得稚嫩,有些甚至略带偏见。但辜也平教授并不因此而摒弃这些学生作业,而是充分尊重“新传媒时代大学生”这类型接受主体的独特感受,将他们的作业集合,“原生态”地展示了当今新传媒时代大学生们在文学阅读与文学教育里所体验到的不同情感,所收获的快感和喜悦,以及所产生的疑虑与困惑。
二、大学生文学接受途径:从接触影视改编剧进而接触文学原著
作为文学接受主体的一类型,这些成长于新传媒时代的当代大学生,首先让人担忧的是阅读“专注力”。当下的大学生在接触纸质文本之前,一般都受过大众媒体的影响,因此在进入文学阅读和文学教育环节中,其关注的焦点往往是多元的。比如,学生从微信、微博等新媒体中获知一部文学作品被改编成电影,首先引发他们兴趣的并不在于文学作品是否经典,而在于此事的新闻性与娱乐性。当他们消费影视时,关注点也不在于影视剧是否“真实”地再现原著内容,而在于影视剧里明星的表演是否到位,场面是否精彩,情节是否引人入胜。由于大众传媒在人们日常生活的渗透,大学生往往先耳濡目染大众媒体的内容,而当进入文学阅读和文学教育环节,他们才有意识地去寻找、了解、阅读原著。在这一过程中,文学接受不再是以文本为唯一媒质,而是由报纸、影视、互联网、纸质文本等交织影响成的一种综合体验,因此接受主体当然很难像过去真正以“书”为读物时的人们那般专注。
《接受》一书所汇编的学生作业中,许多学生并不讳言自己是从接触影视改编剧进而接触文学原著的,不过,他们并没感觉这样的过程会导致“不专注”的文学接受。事实上,就读文学专业的他们,对文学作品内涵、文学发生问题还是有着自觉的探求意识。如,有学生说:“第一次读《家》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感觉小说里的人物和情节早在我阅读之前就已经进入我的记忆里了。可能是看过电视剧的某些片断或者听人谈起过,虽然记不真切了,但总觉得我和这本书有些缘分。”(2010级杨婷婷《记忆中的〈家〉》)也有学生说:“戏里一些留在我脑海里的精彩场面促使我去书本里一探究竟,于是常常也就会有疑问,书里写的怎么和戏里演的就不一样呢?”(2007级黄珊珊《属于我的关于巴金的故事》)显然,大众媒体已经扩展了大学生获取文学信息的途径,并使大学生增添了对文学原著的兴趣。正是感觉到大众媒体传播内容与文学原著内容有所差别,大学生才对文学原著有更耐心和细致的阅读意愿。有学生还关注到作为不同文艺样式的电影与小说的艺术不同,认为:《憩园》原著的发现式的叙事“使平淡无奇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多重内聚焦的叙述模式对限知视角在表现感觉的层面、深度上的局限进行相互补充”,而电影的改编也有其独到之处——“一部电影就是由一组组蒙太奇组合而成的,充分利用蒙太奇手法为叙事服务,是影视媒介在叙事时间和空间方面较之文字文本叙事的独特优点。”(2011级陈丹蕾《〈故园春梦〉对〈憩园〉的二度阐释》)
从这些大学生普遍存在的文学接受经验来看,大众媒体首先给大学生提供了一个走进文学作品的触发点,虽然大众媒体的承载信息是超文本的,但在功利化阅读的大环境里,这种引导对个体有时显得非常重要,大学生也并不会因此而失去阅读文学原著的耐心。他们清醒地知道原著与影视剧之间的差异,有时甚至能察觉到新传媒的有意“误读”。从大学生们表达接受巴金文学体验的作业可以看出,阅读的“深”或“浅”并不主要由媒介环境起决定作用,那些对原著改编得好的影视剧同样给大学生带来强烈的审美感受。有学生看过电视剧《寒夜》,在作业中写道:“看这部剧的时候,总觉得胸口很闷,但是好像每个人物的‘可恶’的作为又是有理由的,而那个理由又是因为‘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战争年代的‘爱’,带着刺的‘爱’,自己以为是‘爱’的‘爱’。”(2011级潘悦婷《记忆中与巴金的故事》)显然,这种观看影视剧得到的情感冲击与阅读原著的感受相比,也很难分说哪个深哪个浅。
三、大学生文学接受表现:个性化审美凸显及理论化解读尝试
对于在大众媒体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当代大学生,许多人更担心的在于:各种信息的交织、杂糅,容易使他们思想混乱,情感淡漠和审美能力缺失。但《接受》中的百位大学生作业却从不同的角度告诉人们,只要真正进入文学的殿堂,经典的魅力永存,而青年学子的追求真、善、美的情怀依旧。
正因为从小到大感受时代环境的多元活跃,感受信息时代的开放融通,当代大学生大多视野开阔,思维活跃。面对文学经典,他们并不照单接受既有的观点,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感受与体会、疑问与想法。有学生在困惑中探询:“印象很深的是有位老师的一句话:‘在这个人人物质欲望极度膨胀的年代,居然还大力宣扬人文主义,真是件奇怪的事。’究竟是自己太浅,还是巴金太浅?究竟是那些压根就不知道巴金是何许人便跟着说‘浅’的人浅,还是巴金太浅?为什么人们提到理想就会嗤之以鼻?”(2002级许君毅《至人无梦》)有学生谈受《随想录》震撼的思考:“灾难的启示,不能直接产生文学,只有当灾难记忆转化为一种创伤记忆时,它才开始具有文学的书写意义。”“《随想录》所以使我震撼,便在于巴老在其中所寓寄的,对于生的意义以及可能性的探讨和忧心。”(2007级薛昭曦《往事并不如烟——读巴金〈随想录〉》)大学生们敢于挑战权威,有时直言不讳。有学生针对教材中的观点提出:“《随想录》在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找回了已失落的社会良知’,但还没有达到‘确立知识分子当代精神传统’的高度。”(2002级邱美煊《关于〈随想录〉的高度》)有学生甚至直言老师对大学生存在偏见,认为老师并不了解他们这代大学生的生活体验。学生说:“我们接受教育的开始也就是接受讲假话训练的开始……我们习惯了在作文里说假话,说大家都说、大家心照不宣的假话。‘为什么生活中充斥着凶神恶煞的警察,而所有的优秀作文集中只有为人民服务,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警察叔叔?’于是最初的困惑产生了,我们这一代的大学生可以说是伴着这种困惑长大的。正是这些生活经验让我们更顺利地进入了《随想录》,并且与之产生共鸣。”(2002级魏文燕《与巴金的〈随想录〉相遇》)
此外,巴金为文为人的意蕴、品格,同样继续引发大学生发抒己见和情感共鸣。比如,关于觉慧与鸣凤的爱情,有学生从反抗的有效性质疑觉慧对鸣凤的爱情:“为什么他的反抗明明救不了他的鸣凤却偏偏给她承诺?当我给了他无限的期待时,他却用事实告诉我他的反抗居然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因此认为觉慧“有太多的自我,因而少了某种情义”(2011级喻艳芳《不能兑现的诺言总是叫人失望的》)。有学生提出,觉慧的爱实际上是对鸣凤的伤害。学生认为:“试想,如果觉慧把要分手的决定告诉鸣凤,鸣凤该是何等崩溃!是觉慧把她本不奢望的幸福给了她,让她黑暗的生活里出现了一道曙光;但在她还没有饱尝爱情的甜蜜的时候,觉慧就又把这道曙光收回。在这段爱情里,鸣凤注定是个悲剧,即使不是被冯乐山逼得投湖,也会被觉慧逼成一具行尸走肉。”(2010级李文娟《他有他表达勇敢的方式》)再如,有学生从《第四病室》读到了“人心的隔阂与冷漠”(2011级何丽娇《人心的隔阂与冷漠》),有学生从汪文宣形象发现自身的“影子”(2002级钟跃《我感到吃惊 但并不同情》)。还有更多学生是对巴金与萧珊的爱情赞叹不已,许多学生表达了对巴金“古典式”爱情的感动、羡慕和钦佩。有的说:“爱情在我们的时代,已经不是前进的动力而是一道生活的佐料,没有它就少了点味道,但又不可以当正餐。然而,对于巴金来说,这段爱情,支撑他的一生,即使走到生命的尽头也不会孤单。”(2007级赖铭玲《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有的甚至称巴金与萧珊的爱情是“一个属于伟大文人的爱情童话”(2011级欧悦《一个属于伟大文人的爱情童话》)。许多大学生对巴金与萧珊的爱情留下深刻印象,从当中读出了等待、执着和专一,品味到“永恒的爱”。
《接受》一书收录的百篇大学生作业并不尽是学生的感受式批评或仅体现学生独立思辨的行文,即使它们都篇章短小,但这百篇作业里也不乏专业的、人所未言的审美分析。有学生从叙述视角、叙事时间等因素,讨论来自同一生活原型的杨老三和高克定得到读者不同情感评判的原因(2005级陈维《杨老三为何能得到读者宽恕》);有学生从故事情节、人物塑造和价值取向等维度分析觉民在《激流三部曲》中的结构意义(2005级章诺《觉民的结构意义》);有学生以空间叙事理论探讨《寒夜》的艺术(2011级蔡盈盈《论〈寒夜〉的空间叙事》);还有学生或尝试用复调理论,或尝试用叙事修辞,或尝试用接受美学理论等研究方法,解读巴金的作品。尽管学生们对专业的批评研究方法运用大多比较生涩,所进行的艺术分析或解读也比较稚嫩,但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显现出初步具备的审美能力。总之,他们认真地感受、理解、阐释着巴金文学的经典,令授课老师也不由感慨:“我深深地感受到作为经典的巴金文学超越时空的永久魅力,同时也在文学的殿堂中与当代青年相遇。他们面对经典的那份虔诚,他们学习时的那种认真,以及他们的坦诚与热情使我更坚信,一届又一届的青年学子并不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越来越缺少人文情怀、缺少文学情调,是一代不如一代。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任课教师,称职地在经典与学生之间担当起桥梁的作用是责任也是荣幸。”(《接受》附录二:辜也平《“巴金研究”专题课的教与学》)
四、新传媒时代文学教育:防止经典庸俗化及关注大学生接受期待
大学生的收获在某种程度上也折射教师的努力与期待。大众媒体环境不仅影响着文学的接受,同时也使文学教育面临新的挑战。在文学史知识方面,大学生可以通过不同媒体轻松地获取各种信息,求学有快餐式吸收之势;在文学鉴赏方面,由于大众媒体通俗、娱乐式的“戏说”,文学经典很容易被庸俗化。大学生在深入了解、学习文学经典之前所受到的这些先在的影响,无疑使大学文学专业教育的难度加大。教师不再是唯一地掌握解释权,大学生则在大众媒体“戏说”与娱乐氛围下形成难以改变的文学品味。而身在新传媒时代的一些教师,同样也受大众媒体的影响,偏颇于消解严肃、消费经典,津津乐道于作家轶闻文坛逸事等,为学生放映影视改编作品而忽略对学生细读文本的指导和审美引导。这种世俗浮躁之风气如在文学教育领域滋长,只会让大学生感觉文学教育越来越像是“神话”。《接受》虽然没对如何进行文学教育给出直接的答案,但其收录的学生作业的字里行间,以及附录的编者教学回顾与反思,实际上都为人们去思考文学教育的方法与可能留下启示空间。
文艺作品欣赏者的接受期待实际上是其对文艺作品承载的心灵交流的企盼[2]。教师一般都有自己的学术兴趣,而学生也各有各的接受期待,因此师生之间如何实现以心灵交流为目标的调适必将影响文学教育的效果。《接受》的确体现了辜也平教授基于长期教学工作经验而对这两者关系的思考与积极调整。有学生就坦言:“巴金的小说很不错,但我不认为他的全部小说都一样有意义。在课堂上是否可以观照巴金的一生,更加着重地突出其关键,不囿于小说?”也有学生认为教师应传授一些研究方法:“尽管这门课是‘巴金研究’,应该以介绍巴金以及和巴金有关的研究为主,但是同时也应该具体地涉及到一些研究方法。我们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大四就要写毕业论文,学习具体的研究方法就显得更重要了。”(《接受》附录二:辜也平《“巴金研究”专题课的教与学》)。辜也平教授注意到学生的声音,不断调整着讲授的内容。辜也平教授在《接受》一书中附《三种不同的“巴金研究”讲授纲目》一文,即言明他20多年开“巴金研究”选修课讲授内容选择上的3个阶段。最初开“巴金研究”选修课时,他重点讲解的是巴金的文学观、创作风格,用较多课时组织学生讨论巴金与其他作家的联系与差异,这些讲授内容与辜也平教授当时的巴金研究工作有直接关系。从1997年开始,他讲授的重点变成巴金的小说,从《灭亡》到巴金“十七年时期”的小说均有涉及,这显然是为了兼顾讲授的系统和学生的需求。到2000年,他又调整讲授的重点,讲授中突出《家》等代表性作品,同时加强批评、研究方法的示范和宏观文学史视野观照方法的指导。实际的教学效果且不论,辜也平教授这种种的努力可以给人予启迪:学生的接受视界是随时代变化而变化的,教师只有充分熟悉学生的期待,并因材施教地调整文学教育的内容,才能避免简单的知识传授,求得文学教育作用的充分发挥。
总之,《接受》是一部大学生作业合集,但它不仅仅展示当下青年学生对于文学经典的真实体验,它同时也包涵着多年来潜心教学的教师对文学教育问题的探索与思考。《接受》既为一位文学专业教师多年教学成绩的体现,也是一位教育一线工作者为教育求真的实践作答。如何把握新传媒时代文学接受的新变化,如何有效展开新传媒时代的文学教育,《接受》中的百篇大学生作业以及编者附上的相关背景资料或许能给人良多而有益的启迪。
[1] 吴燕,张彩霞.浅阅读的时代表征及文化阐释[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5):133.
[2] 杜卫.美育论[M].2版.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4:111.
Abstract:BajinReceptionbyContemporaryUniversityStudents, edited by Professor Gu Yeping, is a selection of university students’ essays from the optional course of “Research on Bajin”, which authentically reflects university students’ reception of literary texts in a New Media era and teaching strategy adjustments. The book is revealing. The first trigger point of literary reception among university students is the films and TV plays adapted from literary classics, whose adaptation provokes strong feelings. University students, who are open-minded and intellectually active, read literary texts aesthetically and personally, and attempt to interpret them with various theories. Literature education in a New Media era should warn students off vulgarizing classics and attend to students’ expectation in literary reception.
Keywords: literary reception; literature education; New Media; optional course of “Research on Bajin”
(责任编辑:李金锋 英文审校:杨秋娜)
LiteraryReceptionandLiteratureEducationinaNewMediaEra:AReviewofBajinReceptionbyContemporaryUniversityStudents
HUANGYuco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I 023
A
2017-05-26
黄育聪(1981- ),男,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城市文学等研究。
1008-8075(2017)03-0009-05
10.13446/j.cnki.jlvu.20170034
编者的话:大学立于教学岗位的教师既要精于学术,亦要善于教学。本期“巴金研究”栏目即刊发2篇涉及巴金、论述文学教育的文章,反映2位在大学工作的巴金研究学者于治学和育人两翼并进的收获。辜也平教授长年坚持不懈地开专题选修课,做到教学相长;乔世华副教授细划精琢于教学单元,谋求实效。他们均用心备至,沉淀经验。前者编纂学生作业,作一结集,由黄育聪博士加以评介发议;后者理性总结授课心得,形成论文。
文学教学应是有灵魂的,学者应是有现实关怀的。在学术出版繁荣的今天,人们或许更熟悉于学者“学术身影”,而对他们“教学身影”感到模糊。“巴金研究”栏目着力发挥学术交流平台之用,也乐见文学教育者对青年学子成长的烛照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