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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吉:对光影世界情有独钟

2017-03-02蔡晓梅向燕妮

重庆行政(公共人物) 2017年1期
关键词:大后方西南影视

文/本刊记者 蔡晓梅 图/本刊记者 向燕妮

虞吉:对光影世界情有独钟

文/本刊记者 蔡晓梅 图/本刊记者 向燕妮

人物简介:

虞吉,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教授、博士、院长、博士生导师;重庆市电影学学术技术带头人、“五个一批”人才。中国高教影视教育委员会副会长、中国高校影视学会影视史学委员会副主任;北京电影学院中国电影教育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北京大学生电影节专家评委、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艺术学)终审专家、教育部社科项目评审专家;重庆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重庆作家协会影视创作委员会主任、重庆电影审查委员会委员。撰著(主编)著作十余部,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省部级重大项目多项;获国家及省部级教研成果奖、重庆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中国高教影视研究学术奖、中国影视创作学院奖多项。

冬日的午后,耀眼的阳光撒入虞吉位于西南大学的办公室里。对桌而坐,他端坐于转椅上,眼前的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类与影视研究相关的书籍,透过光线,虞吉的脸部线条棱角分明,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更显其儒雅气质。

说起中国电影,虞吉侃侃而谈,他的世界里光影是最美的一抹云彩。虞吉从事高等教育31年,他的大半生基本上都贡献给了教育事业。他从事的专业从无到有,也构建起了重庆区域影视教育人才培养的大厦。

与虞吉同龄的一代人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同路人,他目睹了中国社会的变迁,目睹了重庆从一个省辖市到一个直辖市的巨大变化,他深爱着这座让人生根的城市。

父辈种下的缘分 他用半生来继承

人生有很多机缘,要说虞吉与重庆、与西南大学的缘分则要追溯至上世纪50年代,那是虞吉父母相识的年代。1955年,虞吉的父母双双进入西南师范学院(现为西南大学),一个学植物生态,一个学低等动物。毕业后,都分配到了虞吉母亲老家的四川南充师范学院工作。

那个年代的人,十分传统,虞吉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除了是可敬可佩的知识分子,更是虞吉爱上阅读的“领路人”。

1963年,虞吉出生在四川南充。母亲订阅了很多考古、动物学等杂志,在根本没有玩乐设施的儿童时代,三五伙伴在大而空旷、寂静无声的校园内跑散开来的记忆异常深刻。

除此之外,他的童年似乎就处在与阅读为伴的日子里,而母亲订阅的杂志都是他翻阅的对象。在这种氛围影响下,虞吉自小就热爱一切与阅读相关的书籍,博览群书为虞吉此后的学习和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上世纪80年代,虞吉参加高考后,由于喜欢读书,就填报了图书馆专业,第一志愿武汉大学,第二志愿厦门大学。“你填一个我们的母校吧。”在母亲的影响下,虞吉在第三志愿里填上了西南师范学院。冥冥之中缘分来了,提前批次录取时,虞吉被西南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系录取,“只不过不再以动物、植物为伍,而是以文为业”。

1981年的夏天,18岁的虞吉来到了西南师范学院。因在重庆没有任何亲戚,他走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奇妙的是,虽然陌生,虞吉却有着莫明的熟悉感。“因为母亲的老照片,她和我父亲谈恋爱留下的一些照片,比如缙云山的、北温泉的、校园的……”虞吉说就连校门旁边的两排香樟林,都是父母亲手参与栽植的。

2015年冬,重庆下了虞吉来这个城市后的第三场大雪。大雪覆盖下的西南大学景致奇美,他与妻子走过白雪皑皑的校门时,虞吉不由得停下脚步,对妻子说道:“我从小就很熟悉这里的雪景,你知道为什么吗?”妻子摇了摇头。

“早在1958年的一场大雪中,我父母就在同样的雪景中拍了一张照片,所以跟西南大学,跟重庆的这种缘分,是注定的。”虞吉说。

虞吉接受本刊记者蔡晓梅采访

他的兴趣 与中国电影的复兴同步

如今,虞吉从事着影视教育,但在他就读的年代,并没有影视这个学科。“从全世界的角度讲,这是全新的学科。从美国来看,也是在二战以后形成的学科,那么我们中国就更晚了,从80年代才开始。”

虞吉得以接触影视,缘于导师李维品开设的选修课。不仅是重庆大学、西南大学,包括重庆所有的高校,这个学科全都是空白,至于虞吉为何会从事相关的学习与研究,还是得谈到“缘分”这件事上。

虞吉是中文专业出身,但更喜欢电影,对影像世界、光影世界情有独钟,所以在大学阶段,西南师范学院的图书馆内,所有与电影相关的文献他都看了一遍。“兴趣是最好的导向,在兴趣的引导下,我开始接触这个学科。”

在虞吉看来,与他的兴趣同步的就是中国电影的复兴。1979年,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导演同时发力,中国电影开始崛起。“第四代的郑洞天、吴天明,第五代张艺谋、陈凯歌等,他们的崛起,使得中国电影也就成为新中国艺术门类中,后发却又率先走向国际的艺术门类。那个时期电影繁荣,所以作为学科与教育也在起步。”虞吉饱含激情。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里,都认同北京、上海等城市是中国电影的繁盛之地,但鲜为人知的是,70多年前的重庆,却是当时中国电影制作发行的重镇。

如今,重庆也成为电影重要取景地。在虞吉的眼里,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使重庆更加全方位地彰显出了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同时,重庆以其云山雾绕、两江环抱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历史文化景观在众多城市中脱颖而出,引起国内外电影业的关注,日趋成为电影拍摄的重镇。

“目前,重庆已经是北京、上海之外的第三个中国影视教育基地,形成了三足鼎立,我们也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而这些都与虞吉30年从事的教育工作、学科建设密切相关。

编撰《大后方电影史》 纪念恩师李少白

2015年,虞吉出版学术著作《大后方电影史》,书中主要介绍了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的电影发展历史,大致勾勒出了“战时中国电影”的版图,比较集中地展示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战时中国电影”研究的成果,进一步厘清了抗日战争时期处于中国电影主流与主导地位的“大后方电影”的形态显现和内在纹理。

“从更广阔的视域看,大后方的历史文化遗产是重庆最为厚重珍贵的精神财富,是重庆历史文化精神‘盛世向隅、危时柱国’最为直接的映照与佐证。”

如今大后方电影研究已蔚然成学,但虞吉的研究源头始于李少白先生的提点。早在1995年,虞吉参加在北京电影学院举行的“中国40年代抗战电影、进步电影暨史东山作品学术研讨会”,在李少白先生的鼓励下,虞吉在会上作了满是青涩的发言——《重庆抗战电影的历史作用》。

三年后,在重庆举办的第七届“金鸡百花电影节”特设了《重庆与中国抗战电影学术研讨会》,李少白、郦苏元等史学家齐聚重庆,也正是该研讨会全面拉开了大后方电影研究的帷幕。

至今历时十余载,大后方电影研究已成为中国电影史研究、重写电影史学术进程中最为活跃且成果丰硕的电影区域断代史研究领域。

2015年3月16日,一生从事中国电影史研究,并倾注全部精力的李少白先生仙逝。“抚今追昔,这部《大后方电影史》当是对恩师李少白先生以及1997年辞世的何非光先生的告慰。同时,2015年也是中国电影诞生110周年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其意义自是沉甸。”

勤勉敬业 研学育人两不误

在影视教育方面,虞吉教学经验丰富。学校几年来先后在电影学硕士研究生和戏剧影视文学本科层次开设“中国电影史(古典部分)”、“当代世界电影”、“影片读解与导演分析”、“现代影视理论”、“当代世界影视专题研究”、“中国电影史学问题”等多门课程,深受学生们的欢迎。

在虞吉心里,他没有所谓的成就感,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学者,很多工作也会像钟摆一样重复着。一年四季,他会在二月的末尾、九月的开头走上讲台,用粉笔“吱吱扭扭”地书写,到期末以及毕业季,用朱笔给一长串姓名打上分数。

对于学生,虞吉有着自己的情感。培养学生,被学界认可是虞吉一直以来的目标。每年六月,总有新鲜的面孔来到西南大学,这是虞吉最为开心的时刻,因为又有一群热爱光影世界的学生来到了离他更近的世界里。“我爱喝六月份的酒,因为新生报到,学校传统都会安排聚会。毕业季也如此,但离别时总有那么几分不忍。”谈话间,虞吉温情十足。

在影视教育的道路上,虞吉勤勤恳恳地做着学问与研究。“我们从无到有,建设起来这么一个学科,一个门类,培养了数千人才,也给重庆的历史文化、资源的清理和学术化,做了大量的基础工作。现在要谈中国电影历史研究,谈到早期中国电影,特别是战时中国电影,必然会谈我们重庆、也会谈到重庆的电影研究,在这一块,我们处于国内领先地位。”这一切,虞吉感同深受。

至今为止,虞吉的事业——影视学科是一个新兴的、现代感特别强、将来也还会有很大发展的一个学科,而这个学科和相应的学术研究,它的价值与城市的现代化程度、现代化表征有着直接关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虞吉感到特别自豪。

虞吉热爱西南大学,也很热爱重庆这座城市。他的热爱来源于18岁到了这座城市以后,深深地体悟到了它的城市文化和精神。在虞吉看来,家是可以生根的地方,但家不一定是老家,但是要有一个元素,就是它可以生根,而重庆正是这样的城市。带着对光影世界的情有独钟,虞吉也期待着依托电影对重庆城市文化有一个综合的宣传和传播。

“生活在我手里,就像这城市一年四季的天气,半明半暗,有晴有雨。快乐滋长在隐痛间,隐痛萌生在快乐里。我想这一切就是我的生活,或轻或重都是我的财富。”

——虞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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