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热情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正向情绪的中介效果
2017-03-02杨宗友
杨宗友
(重庆交通大学 体育部,重庆 400074)
运动热情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正向情绪的中介效果
杨宗友
(重庆交通大学 体育部,重庆 400074)
本研究使用二元热情模式探讨运动员的热情、正向情绪与运动员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并检验正向情绪对运动员热情和主观幸福感关系间的中介效果。采用问卷调查法,经受试者同意后,请运动员填写运动热情量表、正向情绪量表和主观幸福感量表。研究结果发现:调和式热情、强迫式热情、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之间都呈正相关,二元热情之间也呈高度的正相关;运动员的两种热情都可以正向预测正向情绪和幸福感。由此得到结论:两种热情形式都能让运动员在运动过程中经验到正向情绪,并进一步提升运动员的主观幸福感。
正向心理学; 二元热情模式; 运动热情; 幸福感; 正向情绪
一、引言
近年来正向心理学成为心理学领域研究的热点,使心理学研究重心发生了部分转移。Seligman和 Csikszentmihalyi认为心理学研究从过去注重心理方面的疾病转为重视人们的正向发展、快乐、幸福感以及探索人们的各种长处与特质,让人们能够主动积极面对生活中的各种事物,探索如何使生活过得更有价值[1]。在竞技体育中,运动员要付出无数的努力,在刻苦训练后才有可能取得成功,而支撑运动员坚持不懈训练的动力来源是许多研究者一直在探究的问题。 Vallerand等认为热情极可能是让运动员坚持不懈且能乐在其中的关键心理因素。热情(passion) 是正向心理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Vallerand提出热情的二元模式 (a dualistic model of passion),认为热情是指一种人们对于自己喜爱的、认为重要的活动而产生的一种强烈倾向,因而让人们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从事这项活动[2]。Vallerand 与Miquelon提出热情发展的顺序,认为热情产生的第一步是个体会先选择活动,之后对该活动引发兴趣及价值认同[3]。Deci和Ryan提出个体因为参与这些活动满足个体在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4]中的基本心理需求(责任感、自主性和关系感),让个体认为从事这些活动是有乐趣的、重要的、有价值的,久而久之个体主观的内化认定后,再对该活动产生热情;此时个体会将活动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因此,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体育人”等。在竞技体育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运动员投入参与训练、热衷追求比赛等,这都是运动热情的表现。
二元热情的基本概念如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意涵着双重面向,由于内化的过程不同,进一步细分成两种热情形式——调和式热情(harmonious passion,HP) 和强迫式热情(obsessive passion,OP)。调和式热情(HP)是个体自主性地内化(autonomous internalization),形成自我认同(self-identify)的结果,是一种让个体乐意去参与活动的动机力量,也因为参与活动是出于自主意志和个人意愿,这样的热情能与生活中的其他活动方向一致,不会在个人身上造成压迫感;个体在活动时会聚焦于活动本身,不会有内在和外在压力;遇到冲突或负面结果时,个体可以有弹性地选择是否继续从事活动,调和式热情不会让该活动占据个人大部分的自我认同,活动是与生活中其他事物相互调和。强迫式热情(OP)是个体控制性内化(controlled internalization),形成自我认同的结果。个体不知不觉地受制于个人内化活动中,创造出内部压力,让自己去喜爱活动,并且忍不住要参与这些活动,必须任由对活动的热情来主导个体,此种内化来自于内在和外在的压力,因为对活动迷恋所伴随而来,或因为感到兴奋变得有压倒性的态势而演变成难以调节控制。因此,个体较易感受到热情活动和其他生活中的活动互相冲突,使得他们容易执意从事活动而缺乏弹性。
上述说明了二元热情的概念。李烱煌、季力康、彭涵妮在运动领域中的许多研究验证了运动热情确实存在着两个稳定的形式。Vallerand等所发表的运动热情模式的研究确认了运动热情中的二元模式。但热情不是单一而是多元的理论概念,它不仅关系到与活动相关的认知、情感及参与行为,而且可能直接影响到成就表现的水准[5]。可见,个体对特定活动的热情程度和热情型态可能对后续的行为模式有直接的影响关系。在竞技运动环境下,专长明显是各单项运动员的生活重心,运动员对该运动的热情倾向极可能影响认知、情绪和行为。热情则是将活动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会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从事活动。Diener定义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 是“个体主观对于自己的生活做了认知和情感的评价,认知是对整体生活的满意度的评价,情感则是指正向情感和负向情感的反应,也可以描述为一种开心与愉悦的经验”[6]。Vallerand等的研究结果显示:调和式热情与运动中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运动活力及运动满意度皆呈正相关;强迫式热情和运动中负向情绪有正相关,而和其他变项的关系则未达显著[7]。此研究也说明调和式热情和主观幸福感有正相关。幸福感的高低对人们有很重要的影响,Lyubomirsky、King和Diener认为幸福感中的正向情感会与快乐的成功有关[8],Berger和McInman也说明幸福感在人的生活品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包含可以降低焦虑和沮丧、缓冲人们的生活压力、调节生活中的不愉快事件,以及对人们的健康有正面影响[9]。所以幸福感是人们的一种心理状态,是美好生活的重要因素之一。Vallerand等研究发现调和式热情与专注力、正向情绪经验(如流畅经验)以及正向情感有正相关;强迫式热情和正向情绪不相关,但和负向情绪有正相关。Joiner研究结果显示,调和式热情仅能预测正向情绪的累积,强迫式热情仅能预测负向情绪的累积[10]。从上述实证研究我们可以了解不论是在运动情境或是非运动情境,调和式热情和正向情绪有正相关,强迫式热情则和负向情绪有正相关。关于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Frederickson和Joiner以一般大学生为研究对象,说明正向情绪会带来高程度的主观幸福感[11]。我们可以推论热情对主观幸福感影响的重要机制有可能就是热情所引发的情绪,也就是说调和式热情会透过正向情绪来影响主观幸福感。同时依据正向心理学的观点,情绪在运动情境中所扮演的角色相当重要。Rousseau和Vallerand认为调和式热情会启动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12]。
综合上述文献,研究已证实:正向情绪会影响老年人调和式热情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以运动员为参与者的研究,目前只说明调和式热情、正向情绪和主关幸福感之间有正相关,并无探讨正向情绪对于调和式热情影响主观幸福感的中介效果。再者,过去的研究都较关心与选手表现相关的结果,往往缺乏关心运动员意愿方面的问题,然而竞技运动员对于专项的重视程度必会超越老年人,因此进一步了解运动员的热情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有助于让运动员对自身心理需求和心理适应性反应有更深层的认识,同时可作为国内运动员持续努力参与运动的一项重要指标。
本研究欲以高校运动员为研究对象,探讨运动员的运动热情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并探讨正向情绪的中介效果。本研究预期结果为:1.调和式热情与运动中正向情绪及主观幸福感皆呈正相关;2.强迫式热情和正向情绪及主观幸福感无相关;3.正向情绪中介调和式热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4.正向情绪中介强迫式热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
二、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象为重庆市大学生田径大学运动会、“特步”大学生足球联赛(重庆赛区)、重庆大学生篮球比赛、重庆市大学生网球锦标赛、重庆市大学生跆拳道锦标赛、重庆市大学生排球联赛等赛事的参赛运动员共计234名,其中男生151名,女生83名,年龄为20.4±1.7岁。本研究参与者的专长运动项目分别为田径、足球、篮球、网球、跆拳道、排球等6个项目。其中,有136位运动员来自各高校体育教育专业,每周平均练习时间约10小时;45位运动员来自训练专业,每周平均训练时数约13小时;53人来自各高校非体育类专业系科,平均周训练时间约6小时。
(二)研究方法
1.问卷设计
运动热情量表:使用李炯煌、魏远等参照Vallerand和Mchinre《发展热情量表》所修订的《运动热情量表》,包含强迫式热情题目,共7题(例如:我不能想像没有运动的日子);调和式热情题目,共7 题(例如:运动让我有许多难忘的生活经验)。该问卷共2个分量表,总计14题。采用李克特7点式量尺。原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4 和0.82,本研究样本分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6和0.92,具有良好的效度与内部一致性。
情境正向情绪量表:本研究以黄耀宗、季力康研制的《情绪反应量表》(中文版) 进行施测,该量表共有2个分量表,分别代表正面和负面的情绪反应,每个分量表各10题,本研究只采用其中正向情绪分量表得分,并使用5点式量尺测量情绪强度,分数越高表示该情绪的强度越强(1为没有感觉,5为感觉非常强)。原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本研究的样本分析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9。
主观幸福感量表:本量表的题目采用庄耀嘉、黄光国译自Campbell所设计的测量整体情感和情感指标的《幸福感量表》,内容有“是否放松自在、感到充实、充满希望、能自我发挥、令人振奋、令人满意、生活有意义、很快乐的”。该量表共8题,采用6点式量尺记分,第3、4、5、7、8题为反向题,各题所得的分数加总计分,总分越高者表示个人幸福感越强;反之,则代表幸福感越弱。原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6,本研究样本分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4。
本研究把运动热情量表、情境正向情绪量表、主观幸福感量表制作成为三联一式的问卷,以便发放与回收。
2.问卷发放与回收
2014年3月至2015年6月期间,在重庆市大学生田径大学运动会、“特步”大学生足球联赛(重庆赛区)、重庆大学生篮球比赛、重庆市大学生网球锦标赛、重庆市大学生跆拳道锦标赛、重庆市大学生排球联赛等赛事现场发放278份问卷,回收251份,回收率为90.28%,其中有效问卷234份,问卷有效率为93.27%。
3.资料处理与分析
本研究以Pearson相关检验各变项之间的关系,以路径分析检验正向情绪在二元热情与主观幸福感关系间的中介效果。在路径分析检验中,本研究将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两个内衍变项(endogenous variable) 分别作为因变项,将二元热情作为外衍变项(exogenous) 进行两次多元回归分析。第一次多元回归分析,因变项为主观幸福感,自变项为调和式热情、强迫式热情和正向情绪;第二次多元回归分析,因变项为正向情绪,自变项为调和式热情和强迫式热情。经过两次多元回归分析后,依据统计显著水平与标准化系数β分配来检验本研究正向情绪在运动热情和主观幸福感中的中介效果。本研究统计显著水平α=0.05。
三、结果
(一)运动员热情与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的基本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情况
表1 各变量间相关值矩阵
注:*表示具有α<0.05显著性差异。
表1为两种运动热情与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的基本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情况,各变量的平均分数为:调和式热情5.31±0.95、强迫式热情4.66±1.25、正向情绪3.43±0.7、主观幸福感3.79±0.97。各变量皆大于原始量表上的平均数,可知本研究在各变量获得中高程度的得分。分析结果说明这些运动员目前对专项的热情和从事专项所带来的正向情绪与主观幸福感的程度都颇高。从表1可看出运动员的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的分布情形,调和式热情程度比强迫式热情程度略高。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两者呈正相关(r=0.63),此两种热情的相关情形和过去的研究结果一致。经过多元共线性诊断显示VIF=1.6,特征值为2.9,并没有多元共线性问题,说明强迫式热情与调和式热情之间虽然有中度相关,但并不会威胁参数估计的稳定性。调和式热情与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之间也呈正相关(r=0.63,0.23)。从此分析结果我们得知,调和式热情越高,个体知觉到的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也会越高;强迫式热情方面与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也呈正相关(r=0.65,0.28),与调和式热情的相关情形相似。需要注意的是,两种热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联性为低正相关。
(二)运动员热情与正向情绪、主观幸福感的路径分析
从表1分析得知调和式热情和强迫式热情皆能正向预测正向情绪(β=0.36*,0.43*),此研究发现与过去的研究结果稍有不同。我们还可以看出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对主观幸福感之间呈正相关(r=0.23, 0.28),说明两种热情皆会影响主观幸福感;但当正向情绪加入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同时预测主观幸福感时,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对主观幸福感的预测效果未达到显著水平(β=0.01, 0.14),说明两种热情与主观幸福感无显著相关;此时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反而会透过正向情绪去预测主观幸福感(β=0.20)。此结果验证正向情绪对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对主观幸福感具有完全的中介效果。
四、分析与讨论
从描述性统计(见表1)得知,本研究中运动员的调和式热情程度略高于强迫式热情,根据热情量表结果反映出运动员认为调和式热情(如从事专长运动会有更多难忘的经验,可以反映出自己的品味并能欣赏自己的专项运动)会比强迫式热情 (如渴望投入和一直想着热情活动,情绪会受到专项运动影响,认为自己对专项运动已经有迷恋的感觉且无法没有这个专项运动)的程度来得大。本研究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之间有中度相关,与过去的研究结果相差不大。Vallerand和Chindge研究已经明确指出二元热情之间有中等程度的正相关,而非完全截然不同的独立概念[13],此研究结果与过去国内的研究相符;李炯煌等针对青少年竞技运动员的研究结果发现,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之间的相关程序高达0.75[14],即调和式热情与强迫式热情的基本共同概念都是指人们对自己喜爱、认为重要的活动投入时间和精力的强烈倾向,因此两者之间才会存在正向关系,但因为热情对于个体内化过程上的差异(自主、控制) 导致后续不同的认知、情感和行为结果。本研究探讨热情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中,研究结果与假设部分相符,在调和式热情与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有正相关,且正向情绪中介调和式热情与主观幸福感的结果也同Philippe的相关研究相符[15],进一步说明拥有调和式热情可以提升正向情绪,并能增加主观幸福感。可见,正向情绪确实是调和式热情所引发的重要的结果变量之一,且调和式热情来自于自主性的内化过程,所以运动员在练习时可以聚焦于运动本身,不会因为运动中的附加物而形成内外在压力,个体也能有弹性地从事运动,因而较少有与生活事件发生冲突的情形。若在运动中经验到正向情绪,且当运动员正向情绪高于负向情绪时,其主观幸福感将随之提高。本研究中,强迫式热情与正向情绪的研究结果发现正向情绪与强迫式热情之间的正相关及预测力的分析结果与研究假设不符,也有别于Meagau和Philippe,以及Vallerand、Anddrianarisoa和Brune的研究结果[16]。根据Vallerand等对热情二元模式的假设,强迫式热情源自于控制性内化过程而形成的认同,会倾向将活动中的附加物视为个体的压力,使个体无法完全投入活动并享受活动[15],即拥有强迫式热情的运动员会偏执地参与热情活动,进而容易与其他生活领域活动产生冲突。
本研究参与者以高校运动员为主,从事专项运动多为其生活的重心,在这种高竞技强度的环境中,运动员通常需要花大量的时间训练并投入其中,我们反而会认为当运动员处在需要高度涉入热情活动的环境中,运动员执意从事专项运动的行为较不会有对其他活动产生冲突的感觉而经验到正向情绪。这与Amiot等人的研究结论基本相符,主观幸福感因此提升。有研究指出,在某些特定情境中,强迫式热情与正向情绪有关[17]。Vallerand等谈到收集者的热情,发现具有强迫式热情的收集者收集到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后,会体验到正向情绪。也就是说,强迫式热情可能在特别的情境下(如获得重大成功)而正向预测正向情绪[18]。Amiot、Vallerand和Blanchard探讨热情与个人环境适配假说发现,情境的不同会调节热情与心理适应指数的关系[19],因此在高竞技情境的要求下,反而能适应这种高度涉入的环境,进而拥有较高的心理适应指数。综合上述相关研究结果,经仔细研究问卷题目发现,问卷题目并没有特别指出冲突感这一部分,像例题“我不敢想像我的生活没有这项专长运动”“我的心情会随着能不能参与这项专长运动有所变化”,有可能是问卷的题目没有突显出强迫式热情的冲突感,造成强迫式热情也能预测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所以究竟是因为运动员本身经验到较少的冲突感还是问卷反映强迫式热情的冲突感不够明确,使得强迫式热情也能预测正向情绪和主观幸福感,还有待未来研究再进一步探讨。
五、结语
本研究以正向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运动员的正向发展,研究的主要目的是为探讨运动热情、正向情绪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以及进一步检验正向情绪在运动热情及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效果。调和式热情、强迫式热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路径分析结果显示正向情绪在调和式热情以及强迫式热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皆具有中介效果。由此可知,运动员不管是具有何种形式的热情,都能让他们在运动过程中经验到正向情绪,并进一步提升主观幸福感。然而,本研究结果显示强迫式热情会透过正向情绪影响主观幸福感,与过去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因此,有必要再进一步检验热情二元概念的完整性以及在竞技运动中的适用性,如:检验运动情境中的二元热情可能引发的相关变项,以探讨二元热情概念上的差别;进行国内运动热情概念上的再验证;检视不同层级运动员运动热情的差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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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 璠)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s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Athletes: Mediating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
YANG Zongyou
(Department of PE Education, 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74, China)
The present research used the dualistic model of passion to 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sion, positive emo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from athlete’s perspectives. Moreover, in this study we were interested in understanding the mediating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 between athlete’s pass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Results are in two aspects. First, there were positive correlation among harmonious passion, obsessive passion, positive emo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a higher correlation was found between two types of passion. Second, both types of passion can positively predict positive emo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dependently; furthermore, the effects between pass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were fully mediated by positive emotion. Most findings coincide with previous researches, whereas the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obsessive passion and positive emotion was different. Since the two types of passion are highly correlated, it is no surprise that obsessive passion may positively predict the positive emo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However, further testing is needed for the findings.It is concluded that two types of passion are able to help athletes experience positive emotion within a sport context, and further enhanc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athletes.
positive psychology; a dualistic model of passion; sports passion; well-being; positive emotion
2016-09-11
重庆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项目“高校公共体育教学质量评价体系建构及应用研究”(2015-GX-021);重庆交通大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重庆市高校公共体育教学质量评价体系建构及应用研究”(14020017)
杨宗友(1985—),男,重庆交通大学体育部讲师,研究方向:学校体育学和体育社会学。
G804.8
A
1674-0297(2017)01-004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