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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高校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比较研究

2017-02-24杨明曾绚琦

现代出版 2016年6期
关键词:课程群数字出版课程体系

杨明 曾绚琦

摘要:数字出版专业是国家近年批准设立的特设专业。迄今全国共有13所高校开设数字出版本科专业。目前该专业的课程体系仍处于各高校自行探索阶段,课程设置具有较明显的学科交叉性和复合性,但专业核心课程差异较大。今后数字出版专业应根据学科属性构建核心课程群。

关键词:数字出版;特设专业;课程体系;课程群

数字出版专业是国家为应对新技术条件下出版产业的转型升级而特设的高等教育专业,是高校出版专业服务社会和产业发展的必然变革方向。本研究针对我国13所高校的数字出版本科专业开展调研与比较分析,结合各校数字出版专业的办学情况重点分析其专业课程体系设置,进而提出数字出版专业办学尤其是课程体系建设建议,以期推动数字出版专业的发展,使其为产业提供更好的人才支撑。

一、我国高校开设数字出版专业的基本情况

1983年,教育部批准武汉大学开办图书发行管理学专业,1984年,教育部批准在北京大学等高校创办编辑学专业,1998年,教育部将编辑学专业和图书发行学专业合并为编辑出版学本科专业,促进了编辑出版学本科教育的发展。新世纪以来,新闻出版业进入数字时代,这对出版教育提出了新要求。据统计,2015年我国数字出版全年收入为4 403.85亿元,比2014年增长30%,继续保持强劲增长势头。数字出版产业收入占新闻出版产业收入的总比由2014年的17.1%提升至20.5%。这一发展趋势对出版专业教育而言既是难得机遇,也是巨大挑战。鉴于数字出版产业发展对专业人才的迫切需求,教育部将数字出版专业作为“特设专业”(专业代码:050307T)列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2012年)》中,体现了对数字出版人才培养的高度重视。

自2011年起,我国陆续有高校开办数字出版专业。根据2016年3月9日教育部公布的2015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备案和审批结果(教高函[2016]2号),截至2015年年底全国共有13所本科高校开办数字出版专业(如表1),其中985高校2所,公办本科高校8所,民辦本科院校2所,独立学院1所;2011年,首批获批开设数字出版专业的高校仅武汉大学1所,2012年获批4所,2013年获批5所,2014年获批2所,2015年获批1所;在高校所属地区分布上,华东地区3所,华北地区2所,西北地区2所,西南地区2所,华中地区3所,东北地区1所,而华南地区目前仍属空白。全国另有12所高职高专院校开设三年制数字出版专业,本文不作研究。

二、各高校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构成比较

在本科教育中,课程体系是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核心内容,是教学计划得以实施的基础,也是人才培养特色的重要体现。相关高校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的主要构成如表2所示。

我国高校本科专业的课程体系传统上一般由通识教育课程模块和专业教育课程模块组成,近年来在大类教育以及“宽口径、厚基础”等教育理念的影响下,不少本科专业的课程体系构成有所变革,多通过增设学科(或专业)基础教育课程模块来体现,例如对于数字出版专业而言,计算机专业课程即可设置在学科基础课程模块内。在13所高校的数字出版专业中,多数(中南大学、北京印刷学院等8所)都设置了学科基础课程模块,这有利于帮助学生构建系统而宽厚的知识基础,从而增强学生从业后的发展后劲。此外,天津科技大学、北京印刷学院、浙江传媒学院等5所高校还增设了“第二课堂”教育模块,有一定学分要求,主要通过学术活动、学科竞赛等形式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实践创新能力,“第二课堂”的开设契合了素质教育的趋势。值得一提的是,西安欧亚学院数字出版专业的课程模块设置独具匠心,其通过分析数字出版专业毕业生就业时可能面向的职业岗位来设计培养路径和学生应有的知识能力模块,并以知识能力模块来设计课程体系,这体现了直接面向就业和行业需求的人才培养理念。

在课程比例分配上,这些高校的数字出版专业各有偏重,也体现出不同的培养特色。在设置了学科基础课程模块的各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中,北京印刷学院、天津科技大学、电子科大成都学院等在学科基础课程门数和学分上超过了专业课程,湘潭大学学科基础必修课比重也超过了专业课程必修课,这表明这些高校数字出版专业非常重视为学生打下扎实的学科基础,坚定地践行了“宽口径、厚基础”的培养理念。在专业课程设置比例上,两所985高校,即武汉大学、中南大学,以及老牌师范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等的专业必修课程门数或学分相对较多,而选修课的比重相对较小,体现了这些高校数字出版专业教学注重学科的完整性与基础性,着力培养精英型或学术型人才。相比之下,北京印刷学院、浙江传媒学院、金陵科技学院、绥化学院等校必修课比重较小,而选修课的比重较大,人才培养的应用型倾向较强,丰富的选修课程使得学生自主学习的选择空间较大,这也是符合应用型本科教育发展大趋势的。

相对于传统的编辑出版学专业,数字出版专业对学生的实践能力有较高的要求,相应也要求课程体系设置上更为注重实践教学。在各校数字出版专业中,中南大学、北京印刷学院、天津科技大学等5所高校设置了较高的实践教学比重,均多于40学分,有利于给予学生充分的实践训练,有效提高学生的专业技能和创新能力;实践教学学分不高的学校,有的是较为重视课堂教学,也有的是由于条件有限。实践教学条件事实上是影响实践教学开展程度的重要因素,如北京印刷学院,其开展实践教学在师资人才、软硬件设施和行业支持上均具有难得的地缘优势。在实践教学学分构成上,表2中将毕业(专业)实习和毕业论文学分视为基本学分,其他由各校根据自身条件和实践教学理念设置的实践学分视为拓展学分,中南大学、天津科技大学、浙江传媒学院等6所高校均设置了较多的拓展实践教学内容,有助于提高学生的综合实践素养。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印刷学院数字出版专业构建了系统而完善的实践教学体系,在表2中其基本实践学分达29分,主要是由于实习环节形式多样,此外还安排了文献阅读、技能训练、创新设计、综合实践等环节,实践教学内容丰富全面。

三、各高校数字出版专业主要课程比较

课程是学科知识教学的具体安排,是课程体系的基本构成单位,课程安排体现了一个专业对学科的理解、教育资源条件和教学理念。13所高校数字出版专业在培养方案中标明的主干或核心课程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各数字出版专业在主要课程的设置上差异较大,相互间交集课程很少。数字出版专业具有显著的学科交叉性,目前,各数字专业所围绕的主干学科不尽相同。例如,武汉大学主要为信息管理、出版学、计算机,北京印刷学院为新闻传播学、计算机,天津科技大学为编辑出版学、计算机、印刷工程,湘潭大学为传播学、信息资源管理,浙江传媒学院为新闻传播学,西北师范大学为新闻传播学、设计学、计算机。各数字出版专业主要课程差异较大,与主干学科定位的不同有很大关系。当然,应该看到,设定新闻传播学(含编辑出版学)、计算机为主干学科的高校较多,这与数字出版自身行业属性有关。从宏观上看,各校课程设置差异大也与数字出版专业目前仍属特设专业,开设高校少,处于办学探索阶段有关。

各数字出版专业课程的具体设置也与所依托的高校在学科门类布局、办学层次及办学资源上的特点有关。充分利用所在高校的优势学科资源是各数字出版专业建设的一大借力,也是其形成自身办学特色的重要途径,各校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例如,武汉大学有着雄厚的出版学科底蕴,其出版发行学专业的核心(或品牌)课程,如出版学基础和出版营销学等,同样也成为数字出版专业主干课程;天津科技大学的课程表现出明显的工程技术特色,且融入了不少该校印刷类专业课程,如印刷色彩学和数字印刷等;曲阜师大与西北师大的课程设置则深受其原有教育技术学的影响;金陵科技学院的古典文献学专业在古籍修复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而其数字出版专业正是依托了原有古典文献学专业,相关课程内容着重培养学生应用数字技术进行古籍修复与传播的技能,具有鲜明特色。事实上,各高校开设数字出版专业的具体院系的学科特性对该专业课程有着直接影响,从表3可见,13所高校开设数字出版专业的学院(系)是存在明显学科差异的,自然会影响到课程的设置。例如,武汉大学的数字出版专业开设在信息管理学院,因此有信息资源管理类课程;天津科技大学则设在包装与印刷学院,因此安排了印刷类课程。

总体來看,各校数字出版专业课程还体现出较为明显的跨学科性,多是整合了学校多所院系的师资学科资源后开设。以湘潭大学为例,其数字出版专业开设在公共管理学院,但也整合了该校文学新闻学院、艺术学院和信息工程学院的教学资源。这使得各数字出版专业课程多具有“复合性”,即由不同其他专业的课程“拼盘”而成,这从表2中也可见一斑。这在一定程度有利于培养学生形成复合型的知识技能结构,事实上,13所高校数字出版专业的人才培养定位几乎都强调要培养“复合型”人才,这也反映了行业的人才需求趋势。但另一方面,这类“拼盘”式课程设置也有明显弊端,即体现数字出版专业内涵与特质的课程较少,这类课程应作为数字出版专业核心课程,各校数字出版专业都应开设,但现状并非如此,各校数字出版专门课程较少,且除了“数字出版概论”课程外,相互间差异很大。这与各专业对数字出版内涵和产业形式理解不同有关,也与各校对数字出版专业建设力度不同也有一定关系。事实上,有的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还带有明显的传统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影子。应该说,数字出版专业发展尤其是课程建设仍刚起步,未来任重道远。

四、数字出版专业办学及其课程体系建设的几点建议

1.要顺应复合型人才培养趋势,更要探索特色办学。目前数字出版行业企业往往基于用人成本等因素考虑,青睐“一专多用”的复合型人才,但作为高校而言,如果不顾生源、师资、教学软硬件资源而一味地定位于复合人才培养,未必能培养出行业真正需要的人才。因此,高校数字出版办学,应注意研判自身办学条件,综合考虑学校层次、学科基础、师资队伍、学生生源、地域产业需求等要素,不一定非要办成大而全的“复合型”专业,而应探索适合自身的人才培养模式和定位,构建具有自身特色的课程体系,培养特色人才,避免千校一面的局面出现。

2.探索产学结合的开放式教学模式。传统编辑出版学专业办学的一个重要弊端是产学脱节,“关门办学、办专业”,数字出版专业作为培养行业紧缺人才而特设的专业,应着力扭转这一状况。值得注意的是,在产业集群化发展思路下,我国正积极建设国家级数字出版基地,截至2015年年底,共批准设立14家基地,分别分布在华东、华南、西南、西北、华中、华北六大区域。13所开办数字出版专业的高校大多有邻近的基地(东北地区暂无)。国家级数字出版基地,作为支撑我国数字出版业发展和传统出版业转型升级的战略引擎和“航母”级平台,为所在区域高校数字出版专业人才培养、开展产学合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良机,高校数字出版专业要充分打好产学合作这张牌,积极地、明确地围绕区域基地的产业特色,探索产学合作下的开放式办学模式,以此创新教学模式和课程体系,如采取产学合作定制课程、积极引进基地高水平人才参与课程教学、选派专业教师深入基地培训、提高学生进入基地实习实践比重等措施,这有利于真正培养行业人才,也能为数字出版专业学生就业提供保障。

3.丰富学科内涵,建设专业核心课程群。目前,数字出版专业作为特设专业,开设的高校并不多,还未形成成熟的课程体系和专业课程质量标准,目前突出的问题是各校对数字出版内涵理解各异,专业课程差异较大,交集少,缺乏专业核心课程群。笔者认为,从学科系统性角度来看,数字出版专业可以按4大知识领域构建4个课程模块来形成专业核心课程群,分别是:(1)出版学基础理论课程模块。系统教授出版学、编辑学、传播学基本原理与方法,使学生具备学科基本理论修养,如无此类课程,数字出版专业的学科与专业属性难以体现。(2)出版法规与政策课程模块。主要教授版权知识、版权管理以及新闻出版领域的国家与行业政策法规要求。数字出版活动无不涉及法律法规与各类制度,加强这方面课程具有特别意义,这类课程应多采用案例式教学。(3)数字出版技术与方法课程模块。这是培养学生专业核心技能的课程子集,涉及计算机与网络技术相关课程、数字出版技术与原理、装备与工艺、数字出版物编创等。(4)数字出版营销管理课程模块。主要教授数字出版营销学、管理学基础及新媒体营销、电子商务等。事实上,各校都将培养这类人才作为主要培养目标之一,这类课程值得放在较核心的位置。总之,不同高校对于数字出版专业的核心课程群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和实践,但对于数字出版专业核心知识领域的归纳与概括,仍然急需学界共同努力、集思广益形成共识,这将有利于数字出版专业课程体系的成熟与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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