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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与通向存在之途
——论哲学诠释学对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借鉴意义

2017-02-24孙云霏

关键词:伽达默尔时间性存在论

孙云霏

(华中科技大学 中文系,湖北 武汉 430047)

存在与通向存在之途
——论哲学诠释学对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借鉴意义

孙云霏

(华中科技大学 中文系,湖北 武汉 430047)

实践存在论美学就是在吸收借鉴海德格尔存在本体论的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创新解读,认为实践与存在揭示着人在世存在的本体论含义,从而将美学视域由认识论美学的主客二分和现成论转移向存在论和本体论。实践存在论美学的提出是正当的、必要的,但其理论体系中仍存在不完善、待发展的地方。哲学诠释学是建立于海德格尔存在本体论基础上的、又不同于其存在论的、着重探讨此在如何通达存在的哲学,其于实践存在论美学具有一定的借鉴可能性,并在审美发生的说明、历史性与生成过程的解释、应用品格的补充三个方面具有借鉴意义。

哲学诠释学;实践存在论美学;审美发生;历史性;应用品格

一、借鉴可能性

为什么我们能够提出哲学诠释学对于实践存在论美学具有借鉴意义?原因在于伽达默尔的存在论哲学基础,即认为美是一种存在的显现,但与海德格尔不同之处在于,伽达默尔探讨此在如何通向存在,这种生存论的哲学基础发展为自己的理解本体论哲学。

前期伽达默尔更为关注存在与存在如何影响此在,并用一种诠释学经验来说明存在对此在的影响以及此在如何通达存在;后期伽达默尔依旧关注存在本体,并侧重说明此在在存在中的经验:此在在怎样的境域下进入存在以及进入存在后的开放状态。前期与后期伽达默尔都坚持存在本体论,认为我们的理解不是一个人是事件,不是主客二分,而是一个存在事件。但与海德格尔不同的是:对于前期的海德格尔来说,此在的生存状态是“被投—投开”的,投开是事实的能在之空间的生存论基本状况,被投射的此在被投进这种投开的存在方式中,投开就是此在之“此”,所以此在总是以定了调的方式“看”可能性,无论此在最本己的可能性多么丰富。但另一方面,无论受到被投性和给定性怎样的影响,此在仍有投开可能性的自由;在后期则表现为对此在的生存境遇的悲观——此在只能生存于“世界”对他的规定之中,此在的生存状态只能是一种有限性。这在其思想的语言本体中表现为:世界是一个由形而上语言所组成的世界,但是不存在一种形而上的语言,存在的只有一种在使用的语言,这个语言构成了每一个在其中的此在的本体并形成此在的“世界”。但伽达默尔认为,这并不意味着被抛的此在只能依靠“Ereignis”的自行显现。当我们意识到自身的有限性并找到它的来源,我们会发现:此在的有限性是此在通向存在的可能性前提和基础,也是进入存在的入口,只有在有限性中并对有限性进行理解和领悟,此在才能向存在整体开敞自身,从而参与传统的变化;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才有真理的发生。如果说海德格尔的存在论强调存在本体与世界基础,那么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则强调存在的基础是如何在人的意识中显现出来的,进而关注人如何才能通达存在。如果说海德格尔的贡献在于明确指出人的生存不是一个认识论事件而是一个存在事件,那么伽达默尔的诠释学贡献则在于:在这个存在本体的生存事件中,此在能做什么。在存在论的基础上指出此在如何通向存在,这是他与海德格尔的本质分歧,也是他的哲学诠释学美学效应的本质可能所在——这种美学效应的发生不仅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充满不可捉摸的可能性的彼岸世界,而是我们当下的此在与存在的沟通,是此在发生的审美活动,有了此在通向存在这一生存论的哲学根基,也才使得哲学诠释学与实践存在论美学有了对话的前提和基础。

二、审美发生的说明

哲学诠释学具有存在论与生存论双重维度的哲学根基,因此能够阐释审美的发生机制,而实践存在论美学只具有生存论维度,难以对审美发生进行有效分析。在共同具有生存论哲学背景的前提下,哲学诠释学可以为实践存在论美学提供审美发生来源。

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哲学基础在于对海德格尔存在本体论的吸收借鉴,进而重新解读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和“本体论”范畴,这主要体现于两个方面:(1)对此在的生存论分析突破了笛卡尔以来主客二分的认识论思维模式,达到了人与世界的真正统一;(2)对此在基本生存状态的过程的揭示使得其对人的存在的理解从抽象转为具体,即避免了传统认识论将人看成与客观世界分离的认知、理性的主体,再想办法沟通主客体之间的联系的弊病,人与世界一体在现实中生存,是具体而非抽象的。由此可以看出,朱立元先生对海德格尔存在本体论的借鉴在于肯定此在的优先地位,并由此在追问存在的意义,并认为这种由此在通达存在的方式在海德格尔那里为此在的在世存在,即此在与周围存在发生关系,而在马克思主义那里则为实践,由此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进行再解读: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指广义感性的实践活动,不局限限于单纯的物质生产活动,而是包括物质生产、革命实践和个体生存实践的统一。实践存在论美学对实践论美学完成了两个方面的批判与发展:(1)克服主客体二分的认识论观点;(2)从时间性上看,肯定了美是生成的。

但这里要提出的是:首先,海德格尔虽然肯定此在在存在论上的优先性,但这只是服务于存在论的论述目的,即只有通过此在才能通达存在,海德格尔的根本目标是阐释存在,以至后期海德格尔发生哲学转向,对存在而非此在进行直接发问。这与实践存在论美学在哲学根源上有所不同:实践存在论美学立足于此在—存在的生存论层面,而海德格尔的美学思想集中于后期哲学转向后的以存在论为根基的本源之思与诗性突围之中。应该说,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实践之维决定了其哲学基础必定是关于此在而非存在的,只有在世存在的此在才能进行实践,所以实践存在论美学借鉴的是海德格尔哲学思想中生存论的部分重新解读马克思主义美学,但忽视或割裂了海德格尔思想的存在论根基。其次,实践存在论美学的“美是生成的”观点在哲学根源上属于此在—存在的生存论范畴,相当于海德格尔思想中的时间性出位或“时现”。但海德格尔更为强调本己的时间性,这种时间性突显了可能性的意义和价值:我们越本己地理解这种可能性,就越明白它是可能性而不是任何意义现实的东西,即它越是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是一种诗性的美得存在,是一种向不确定性开敞的自由以及做出这种自由选择的自由的双重肯定,这种对可能性维度美学意义的探索也是实践存在论美学所缺少的。

由上观之,实践存在论美学与海德格尔存在论本体思想有一定联系,也有所不同,是对海德格尔存在论思想有所选择的批判吸收,并应用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重新解读之中。问题在于,实践存在论美学有没有其理论盲区?这里认为,有。与实践美学相比:实践美学认为实践就是指人类能动的探索和改造现实世界的客观物质活动,特别是有目的地改造客体自然的物质生产活动,即使自然人化,包括客体自然的人化和主体自然的人化。[1]104在外在客体自然的人化中,美“由实践(生活斗争)对现实的能动作用中来考察和把握”,是真与善的统一,真即“具有不依存于意识、意志的客观必然性”,善即“有意识有目的的实践活动”,当善得到了实现和真为人所掌握,这就是“美”。[2]44内在自然的人化就是在劳动中动物性或生物性的感觉与情绪转变为人的独特的心理结构,并且“看到自己本质力量的对象化,看到自己实践的被肯定,也就是看到自己理想的实现或看到自己的理想”,[2]162就产生了“美感”。概而言之,美、美感以及包括二者的审美活动都来源于历史实践。而实践存在论美学将审美活动看成一种实践形式,它无法解决的理论盲区在于:美产生于何处?从哲学基础来看,“此在—存在”的生存论是无法解决来源问题的,所以胡塞尔的“生活世界”、海德格尔的世界都具有一定的先验色彩,从海德格尔后期转向直接对存在进行发问来看,只有转向对存在进行直接分析才能解决发生问题。由此可以看出,如果不对美学思想进行哲学追问,很难突破已有的理论范畴进行美学创新。

在此,伽达默尔为我们指出了一条新思路:首先,这种借鉴可能性在于,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一以贯之的探讨此在—存在的关系问题,这与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哲学根基相同,并且其早期的“游戏”“节日”等概念与实践存在论美学的“美是生成的”异曲同工。其次,伽达默尔为美、美感及审美活动的发生提供了依据,这是实践存在论美学所没有做到的。在伽达默尔后期的思想中,通过“图像”“精神能量”等概念指出美产生于脱离生活世界的震惊,在这种震惊中此在意识到自身的限制性和被构成性,这与海德格尔后期思想中的“世界”与“大地”一脉相承,其哲学基础在于对存在进行直接发问的存在论。但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思想与海德格尔存在本体论思想的不同之处在于,哲学诠释学一以贯之的是追问此在如何通达存在,所以在海德格尔看来人只能悲观消极地等待道说之处,伽达默尔将海德格尔后期直接追问存在的思想与前期思想中此在—存在的生存论、本己的时间性和历史性进行沟通,提出美的本质就是存在的显现,美的发生在于通过理解的方式进入真理之中,即对个人视域有限性的承认并因此开敞自身。并从艺术接受的角度提出艺术作品的存在方式就是一种精神能量式的变化方式,这继承了海德格尔历史性的“时现”思想并呼应了前期思想中的“节日”概念,而“图像”概念则直接继承海德格尔的存在观。实践存在论美学也说“美是生成的”,可这是在此在—存在的生存论维度,在实践之中,而伽达默尔则是在生存论和存在论两个层面上来论述生成观。对于存在论维度的引入既回答了美的生成问题,又为生成论提供了形而上的依据,这是实践存在论美学所缺少的和可借鉴的。

三、历史性与生成过程的解释

由于实践存在论美学没有存在论维度的哲学根基,所以无法有效阐释“历史性”问题;实践存在论美学的一个重要论点是“美是生成的”,但对于“历史性”问题回答的缺失使得它无法阐释美的“生成”过程,而只能笼统地概括为“审美关系”。前者是实践存在论美学在哲学维度上的缺失,后者是这种缺失在它的具体理论提出中出现的问题。在“历史性”方面,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融合了海德格尔存在论的历史性(主要是“时现”)和黑格尔的辩证法(主要是“中介”),可以为实践存在论美学提供借鉴;在“美是生成的”论据方面,“生成”就关涉到时间,关涉到历史进程,哲学诠释学虽然无法提供一个完整的审美活动过程,但可以在接受维度上对实践存在论美学提供一定参考。

实践存在论美学肯定美是生成的,不是现成的,肯定美的动态性和实践性,将美学问题由“美是什么”“美的本质是什么”转换为“美是怎样生成并呈现出来的”。但实践存在论美学没有在时间性上对美进行进一步的追问,即没有明确地提出美的历史性,这导致了实践美学对实践存在论美学的现象学来源的批判:“马克思主义和现象学,一者关注社会历史之谜,一者关注现代个体的自由问题,‘实践’和‘存在’这两个概念, 在其各自的哲学体系中的地位、含义、功能很不相同, 不可能沟通。倘若等同、沟通两者, 其结果势必是走向现象学美学, 抛弃传统实践美学的基本命题, 那么实践美学至此也就终结了。”[3]6其实肯定美的生成性即否认美得一成不变性、否认审美主体和审美客体的抽象性和彼此剥离。既然肯定美是在审美活动中现实的、当下生成的,那么从审美主体角度来看,就具有现实性和历史性维度。实践美学也肯定美的历史性,肯定人在历史的实践过程中创造美,但伽达默尔的历史性不同于实践美学的历史性在于其建立在存在论的哲学根基之上,但也有别于海德格尔历史性的观点。

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虽然也将历史性规定为人的存在模式,但他只将历史性作为“时现”自己的时间性的具体样式,时间性才是此在存在的意义。海德格尔的历史性观点是建立在存在论基础上的,是指历史的存在论条件,是历史的基础和前提。不同于传统历史主义的历史观,即并不表示过去发生的事情对我们的影响,或一切人文事物的所谓历史相对性。这种历史性是基于此在总是“去存在”,即向着将来存在,但这些生存可能性是它承袭下来的,并通过投开展示曾经此在的种种可能性。与历史性相关,海德格尔也提出“传统”概念,将“传统”看作此在提出问题的可能性的范围,此在被它剥夺了自己主导问题的可能性,这是非本己存在的。概言之,历史性是此在出位的时间性(生存)及在那里作为境遇的非此在的存在者的时间的共属,但这是非本己的,本己的是时间性。时间性是此在的诸种可能,而历史性是时间性的事物在时间性地产生与时现。这是在存在论的范围内来探讨的:仅为即使是作为出位的时间性和历史性,也是历史的存在论条件。而伽达默尔的贡献在于,将这种历史性纳入“此在—存在”的关系中来探讨,这样历史性则降位于此在之中,从而演变成肯定此在自身的历史性境遇。这种历史性不再是海德格尔存在论层面中的非本己的存在,不再是一种对提问可能性的限制,而是此在的生存方式,也是此在通达存在的前提与可能:人是历史性的,是受历史条件制约和有限的。在肯定伽达默尔历史性的维度是建立在“此在—存在”的生存论基础上后,我们转而考察同样以生存论为哲学根基的实践存在论美学在历史性上的理论盲区。

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存在论基础在于此在与存在的关系,目的旨在克服实践美学主客二分的认识论美学观,探究“美是怎样生成的”。美是怎样生成呢?必须从人的审美活动入手。美是在审美活动中现实地生成的,这对于传统认识论美学来说是一个突破。但问题在于:什么是审美活动?审美活动又是怎样进行的?实践存在论美学在这一问题上并没有说清,并且有偷换概念的嫌疑。实践存在论美学所谓的审美活动不如说是一种审美关系,仅强调审美活动中主客体不可相互剥离,并没有说清审美活动的活动过程。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或许提供了一些借鉴:即“彻底的中介”。应该说审美活动包含诸多层次,有其复杂的结构,对审美活动的结构和运作机制进行探究就是建立一整套美学体系。这里仅就审美活动的接受过程来探讨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借鉴意义。此前已经分析过海德格尔的历史性思想,这是建立在存在论的哲学根源之上的“时现”,这也是伽达默尔传承物接受过程的哲学根基,另一根基在于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这种接受反映在文学文本或艺术作品中,则表现为所有文本的意义都是在理解过程中实现的,文本的意义是随着理解者的接受而完成,而理解属于文本的意义事件。就是说,“艺术从不只是逝去了的东西,艺术能够通过它自身的意义在场去克服时间的距离。”[4]177这种“彻底的中介”将作品的视域与我们的视域相融合,从而在理解与解释中超出我们直接的立场去观看,达至一种真理的分享:“总是意味着一个更高的普遍性的提升,这种普遍性不仅克服了我们自己的个别性,而且克服了他人的个别性。”[4]310这与伽达默尔后期艺术经验中美通过带来脱离生活的震惊和由此产生的向存在开敞自身相通。艺术接受包括接受客体与接受主体,对于接受客体来说,只有被接受者所理解才完成了自身意义的“时现”,对于接受主体来说,意味着认识到自身的有限性并产生开放的需求。这二者都承认了接受过程的历史性,承认了主体和个体的历史性存在。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并不能提供完整的审美活动过程,但它提醒着实践存在论美学,不能简单的将审美关系等同于审美活动,并为审美活动中应该含纳的接受过程提供了借鉴。

四、应用品格的补充

哲学诠释学的美学效应为实践存在论美学的实践观提供了应用的品格。实践存在论美学认为,实践固然以物质生产作为最基础的活动, 但还应包括人的其它的生存和生活活动, 既包括道德、政治、经济等活动, 也包括人的审美和艺术活动。[5]80这种实践观是最广义的人的活动,是此在在当下境遇中的生存状态。但哲学诠释学的实践维度更包括有应用品质,即对时代问题进行关注与解决,这也是伽达默尔的追求:如果说海德格尔追求的是一种纯粹的解释,而伽达默尔追求的则是解释之后有所作为。在《真理与方法》的开篇“人文主义传统对于精神科学的意义”中,伽达默尔提出了“教化”“共通感”“判断力”“趣味”四个人文主义的主导概念,并认为教化通过不断返回的过程把自己存在的可能性展示出来,在它物中认识自身,重新回到存在的家园;共通感是一种社会道德的共在;判断力是共通感的基础,它不是根据一般概念对个别进行简单判断,而是从个别中发觉一般和个别的统一,并由个别去发展一般;趣味就是一种审美判断力,关键不是普遍准则而是具体情况。这样,我们的美学关注点就在于对于当下我们自身的时代问题进行发问并倾听回答,这涉及个人与社会两个层面:对于个人来说,此在“被投——投开”在世界之中,所以个体所能做的就是“理解——开放”自身,从而与这个定向和解,这是我们判断力的来源;对于社会来说,此在通过美的经验,感知在一个共同体中,从而达到人与人和人与世界的和解。具有了这两个层面的和解,此在开始反思自我的世界并真正向存在开启,同时获得更好的行为驱动力量。这种力量是一种创造性的实践力量,是此在在历史之中通达存在的本体事件。在这一点上哲学诠释学与马克思主义美学有共同的地方:都从人类本身寻找美的根源,将美看作对人类自身的确证;所不同的是,马克思主义美学追求的是对自我能动性的确证,而哲学诠释学追求的是对自我构成性的确证。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的美学效应的应用品格指引人类更加关注当下的具体境遇与实践智慧,这是我们自身的存在本体事件,同时也是对美学维度的丰富与补充:美学应当具有应用品格。

[1]朱立元.走向实践存在论美学[M].江苏:苏州大学出版社,2008.

[2]李泽厚.美学论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

[3]董学文.“实践存在论美学”的缺陷在哪?[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09(4).

[4]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哲学诠释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5]朱立元.简论实践存在论美学[J].人文杂志,2006(5).

Class No.:B83-02 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On the Reference Significance of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 to Practical Existentialist Aesthetics

Sun Yunfei

(Department of Chinese,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Hubei 430074,China)

Practical aesthetics of existence is based on absorbing the ontology of Heidegger's existentialism and interpreting it in the contemporary era. It holds that practice and existence reveal the ontological meaning of the existence of human being, so that the aesthetic vision can be changed from epistemological aesthetics The subject and object of the two points and the transfer of existing theory to the ontology and ontology. The proposition of practical ontological aesthetics is just and necessary, but there are still imperfect and developing areas in its theoretical system.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 is based on Heidegger's existential ontology, and different from his ontology, which focuses on how to reach the existential philosophy, which has a certain reference for the practical ontological aesthetics, the explanation of history, the formation and the supplement of historic applied character.

philosophical hermeneutics; practical ontology aesthetics; aesthetic occurrence; historic; applied character

孙云霏,硕士,华中科技大学中文系2016级文艺学专业。

1672-6758(2017)01-0027-5

B83-0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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