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全俄电气化的理论阐释和实践探索

刘旺旺

（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210023）

列宁关于全俄电气化的理论阐释和实践探索

刘旺旺

（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南京210023）

在苏维埃政权基本稳固后，列宁审时度势地提出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战略目标，并为之进行了全面的理论阐释和不懈的实践探索。理论上，他强调，实现全俄电气化是建立社会主义物质基础的真正需要，是改变俄国贫穷落后面貌的根本出路，是最终战胜资本主义的重要基础。实践上，他提出和领导实施了一系列旨在科学推进实现全俄电气化的措施，包括立足国情，科学分析；发展生产，提高效率；瞄准前沿，夯实基础；扎实推进，切忌冒进；注重宣传，发展教育等。

列宁；俄国；电气化；社会主义建设

十月革命后，特别是在苏俄国内战争结束后，列宁围绕着如何在苏俄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进行了深邃的理论创造和不懈的实践探索。其中，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重要思想和为之进行的实践探索就是其重要内容之一。在列宁的亲自领导和督促下，苏俄花费近一年的时间制定了全俄电气化计划。列宁十分重视这一计划，把它称之为“第二个党纲”。他说：“它应当成为我们经济建设的纲领，不然它就不能作为党的纲领。它应当用第二个党纲，即重建整个国民经济并使它达到现代技术水平的工作计划来补充。”［1］180这一宏伟计划在今天看来固非先进，但它所蕴含的列宁关于如何在东方落后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思想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启发意义。

一、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思想的形成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2］列宁时刻不忘马克思主义这一基本原理，并把它与俄国国情相结合，成功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俄国化。在苏维埃政权基本稳固后，列宁审时度势地提出了努力实现全俄电气化的战略目标，但其形成决非一蹴而就，而是经过了一个较长的酝酿、提出过程。

1.长期酝酿。率先建立无产阶级政权的俄国是一个经济文化异常落后的东方国家。曾长期流亡国外的列宁，亲眼目睹过西方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发达程度，可以说，十月革命后的列宁深知俄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先天不足。早在1918年春，激烈的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暂告一段落，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得以基本稳固，列宁在当时有关的著述中就提出了俄国需要加快发展社会生产力，转移国家工作重心的问题。在他看来，俄国虽然建立了苏维埃政权，但仍然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家。俄国既然取得了条件极为苛刻的、不稳固的和平环境，就要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到国家发展最重要的方面，即进行组织和管理的任务，提高劳动生产率，使俄国由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向以大机器生产为基础的大工业经济转变。同时，列宁还十分关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先进科学技术发展状况，注意到现代化的前沿科学技术将会给一个国家的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预见到电气化将给社会主义带来美好前景。可见，这一时期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思想已初见端倪。

2.初步提出。1919年和1920年之交，列宁初步提出了制定《全俄电气化计划》的基本设想和指导原则。1920年他在克里姆林宫亲自接见了俄国共产党的老党员、动力学家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要求他给《经济生活报》就电气化和工业化写篇文章，谈谈经济纲领的要点。后来克尔日扎诺夫斯基的文章《工业电力化的任务》发表在《真理报》第20号上。列宁阅读后大为赞赏，在1920年1月23日写给克尔日扎诺夫斯基的回信中，初步提出了制定全俄电气化计划的设想。他写道：“不能补充一个计划吗？不是技术的计划（这当然要很多人来做，而且也不是很快就能做好的），而是政治的或国家的计划，即向无产阶级提出的任务”；“计划应该现在就提出来，要通俗易懂，一目了然，使群众为清晰而鲜明的（有充分科学根据的）远景所吸引：干吧，在10—20年内，我们就会使整个俄国，不论工业和农业，都实现电气化。”［3］这是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思想的初步提出。

3.最终形成。1920年2—12月，在列宁的直接领导和支持下，俄国制定出了详细且具体的全俄电气化计划。当年2月2—7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召开，列宁在会上强调要以电气化作为新经济建设的技术基础。最后，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了关于电气化的决议，要求用科学方法制定并贯彻实行整个国民经济计划，指出要充分估计到电气化对整个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为了编制全俄电气化计划，列宁主持劳动国防委员会批准成立了俄罗斯国家电气化委员会，由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具体主持工作，并吸收200位来自各方面的优秀专家参加。这个优秀专家团体花费整整8个月时间，翻阅大量科学文献资料，进行了大规模的实地调查研究，提供了多篇专题研究成果，于1920年10月汇聚成了有充分科学根据的全俄电气化计划。12月，根据列宁的提议，全俄电气化计划被提交给全俄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进行谈论。最后，大会讨论并通过了这一计划。1921年10月，人民委员会专门召开了有1 000人参加的全俄电气技术人员代表大会，专门审查和评议这一计划，大会经过讨论，也赞同这一计划。人民委员会考虑到国家电气化的巨大意义，力求吸引劳动人民去实现电气化计划，把关于这一计划的法令提交第九次苏维埃代表大会审查。1921年12月28日，全会一致通过了这个决议，全俄电气化计划上升为国家法令。

二、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重要性的理论阐释

1.实现全俄电气化是建立社会主义物质基础的真正需要。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经历过自己设想的发达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的实践，更没有经历像俄国和中国这种东方落后大国的无产阶级掌握政权的实践。他们只是科学地预见到未来的社会主义必须要有极大丰富的物质基础作为支撑。1920年底，三年国内战争结束后，苏俄进入了和平发展阶段。此时，列宁从建立社会主义强大物质基础的角度，论述了实现全俄电气化的重要意义。列宁在有关著述中写道：“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只能是同时也能改造农业的大机器工业。但是不能停留在这个一般的原理上。必须把它具体化。适应最新技术水平并能改造农业的大工业就是全国电气化。”［1］238-239他还讲道：“我们现在所谈的已经不是模糊的或抽象的恢复大工业的方式，而是明确的、经过精确计算的、具体的电气化计划。”［4］302意思是说，在俄国这样一个小农国家里，只有恢复和发展大机器工业，才能建立起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所需要的物质基础，而恢复和发展大机器工业的方式就是努力实现全俄电气化计划。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列宁把全俄电气化计划称之为苏俄的“第二个党纲”，用以补充党的政治纲领。他还说：“我们需要这个纲领，它是展示在整个俄国面前的第一张草图，它是一个为期不下十年的、表明怎样把俄国转到共产主义所必需的真正经济基础上去的伟大的经济计划。”［1］180-181意思是说，这个纲领只是一个初步的伟大计划，它的实现需要很长时间，但这一计划的实现将可以奠定俄国建成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所必须的真正的物质基础。

2.实现全俄电气化是改变俄国贫穷落后面貌的根本出路。十月革命后，“国外的帝国主义者和国内的反革命分子敌视苏维埃政权，时刻都想将其扼杀在摇篮中”［5］。4年的帝国主义战争和3年的国内战争使俄国饱受战争带来的痛苦。为此，列宁深刻地认识到，战争结束之后的俄国，必须不失时机地改变自己贫穷落后的面貌，必须抓紧时间发展自己的社会生产力，进而增强自己的整体实力。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防范和抵制国内外反对势力的颠覆活动，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和扭转俄国长期积贫积弱的局面。列宁在逝世前夕的最后思考中，仍不忘记强调电气化对苏俄整个国家建设的重要性。他在《最后的文章》中坚持认为，发展俄国的大机器工业、发展电气化等等就是俄国的希望之所在。只有这样，俄国才能够“从农民的、庄稼汉的、穷苦的马上，从指靠破产的农民国家实行节约的马上，跨到无产阶级所寻求的而且不能不寻求的马上，跨到大机器工业、电气化、沃尔霍夫水电站工程等等的马上。”［1］379就是说，俄国现在仍然是一个农民占人口多数的贫穷落后的国家，只有通过发展大机器工业和电气化才能从贫穷落后的马上跨越到先进发达的马上。俄国要想彻底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出路就在于发展新的科学技术，转到以大机器生产为基础的经济发展轨道上来。而在列宁看来，电气化就是当时最新的科学技术，就是发展大机器生产的基础。只有实现了全俄电气化，俄国才可以快速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增强综合国力，彻底扭转贫穷落后的局面。

3.实现全俄电气化是最终战胜资本主义的重要基础。建立了红色苏维埃政权的俄国犹如一座孤岛，随时可能被资本主义的海水所淹没。同时，面对第二国际代表人物和国内孟什维克党人对新生苏维埃政权的质疑，列宁深刻地认识到，无产阶级政权要想取得彻底胜利，就必须要使自己在经济上强大起来，而实现全俄电气化就是其重要的战略举措。他在1920年底的有关报告中提醒说：“我们不仅在世界范围内比资本主义弱，在国内也比资本主义弱。……只有当国家实现了电气化，为工业、农业和运输业打下了现代大工业的技术基础的时候，我们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1］181-182他还说：“只要我们还生活在一个小农国家里，资本主义在俄国就有比共产主义更牢固的经济基础。这一点必须记住。……我们还没有挖掉资本主义的老根，还没有铲除国内敌人的基础。国内敌人是靠小经济来维持的，要铲除它，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把我国经济，包括农业在内，转到新的技术基础上，转到现代大生产的技术基础上。只有电力才能成为这样的基础。”［1］181意思是说，不管从世界范围看，还是就国内范围看，俄国面临的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力量相比，资本主义有着更加牢固的经济基础，处于优势地位。要想扭转这种状况，俄国需要努力发展电气化事业。面对国内外质疑的声音，列宁十分重视利用各种场合和媒介宣传和阐释这个计划。值得一提的是，1920年10月，英国杰出的幻想小说家赫伯特·威尔斯来到莫斯科，列宁就同他交谈了俄国的全俄电气化计划。威尔斯曾把列宁称作“克里姆林宫的幻想家”，把全俄电气化计划叫作“电气化的乌托邦”。但他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道：“我不管用哪一面魔镜，都看不到这个未来的俄国，但是克里姆林宫的这位身材不高的人却有这种本事。他看到新的电气化铁路如何代替已被破坏的铁路，他看到新的公路如何布满全国，一个万象更新、幸福的、工业化的共产主义强国如何在站起来了。在和我谈话时，他几乎说服了我相信了他的预见是可以实现的。”他接着写道：“和列宁谈话，使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共产主义是可以成为一个巨大的创造力量的。”［6］总之，在列宁看来，只要实现全俄电气化，俄国的“经济建设就会成为未来的社会主义的欧洲和亚洲的榜样”［1］184。

三、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实践探索

1.立足国情，科学分析。在列宁看来，要想制定出既符合俄国国情，又能带领俄国走出困境的宏伟计划，就必须要重视计划工作的科学性。为此，在他的提议和指示下，俄国专门成立了由优秀专家和技术人员组成的国家电气化委员会。在列宁的亲自指导下，苏俄于1920年夏季进行了全国性的人口普查和工农业普查，为科学制定全俄电气化计划提供了必要的准备。中央和地方的各苏维埃经济主管部门、科学院、各类科学研究院所和科学研究协会，对各种天然富源和动力资源进行了研究，调查了许多与开展电气化有关的问题。最后，整个计划以相当大的篇幅全面分析了俄国的现实国情，既包括社会经济结构状况，又包括俄国的自然资源分布状况。然而，在全俄电气化计划通过以后，一些人却还在起草提纲，空谈如何制定计划。列宁要求必须从空谈计划转到研究并实际执行计划之中。他指出，经济学家、著作家决不应当空谈一般计划，而应详细研究各种计划的执行情况，去细心研究事实、数据和材料，分析我们自己的实际经验。列宁说：“应该学会尊重科学，应该摒弃门外汉和官僚主义者的‘共产党员的’狂妄自大，应该学会利用我们自己的经验和我们自己的实践，有系统地从事工作！”［1］190总的说来，列宁亲自领导制定的《全俄电气化计划》是一个立足俄国国情，经过科学分析得出的整体规划，它是一个以电气化为基础，涉及俄国国家建设各个领域的社会主义建设纲要。

2.发展生产，提高效率。1918年春，苏维埃政权第一次得到基本稳固，军事和政治上的激烈斗争暂告一段落。这时，列宁不失时机地提出关于俄国工作重心转移的问题。但我们知道，建设社会主义绝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在1918年4月写成的《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一文中写道：“在任何社会主义革命中，当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任务解决以后，随着剥夺剥夺者及镇压他们反抗的任务大体上和基本上解决，必然要把创造高于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的根本任务提到首要地位，这个根本任务就是：提高劳动生产率。”［1］96他在1919年6月写成的《伟大的创举》中仍强调：“共产主义就是利用先进技术的、自愿自觉的、联合起来的工人所创造的较资本主义更高的劳动生产率。”［1］151可见，列宁清醒地认识到，俄国的落后归根到底是生产力不够发达。因此，俄国必须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来保证大机器生产所需要的燃料、钢铁、水泥等等。同时，列宁还强调提高劳动生产率至少应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方面是发展群众的文化教育事业，提高劳动者的科学文化水平；另一方面是提高劳动者的纪律、工作技能、效率、劳动强度，改善劳动组织。在列宁看来，无产阶级政党在取得政权之后，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加快发展社会生产力，提高全社会的劳动生产率，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俄国大工业发展的物质基础，才能从根本上巩固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

3.瞄准前沿，夯实基础。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生产工具的革新。众所周知，社会主义由理论向实践的转变伴随着以电气化为主要标志的第二次科技革命浪潮。1917年十月革命的胜利打破了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作为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领导者的列宁敏锐地注意到前沿科学技术对一个国家和民族产生的巨大作用。当俄国在制定全俄电气化的宏伟蓝图时，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大都已经实现了国家的电气化，这就为俄国制定和实现全俄电气化计划创造了难得的有利条件。同时，俄国也只有借鉴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实现电气化过程中所积累的经验和教训，才能少走弯路，只有学习利用他们已取得的科学技术成果，已创造的先进设备，吸收其资金，才能加快俄国的工业化和电气化步伐，并在较短时间内追赶上这些先进国家。1920年10月2日，列宁出席俄国共青团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并在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他在谈论学好共产主义的任务和怎样学习的问题时讲道：“必须在现代最新科学成就的基础上恢复工业和农业。你们知道，这样的基础就是电。只有全国电气化，一切工业和农业部门都电气化的时候，……你们才能替自己建成老一代人所不能建成的共产主义社会。你们面临的任务是振兴全国的经济，要在立足于现代科学技术、立足于电力的现代技术基础上使农业和工业都得到改造和恢复。”［7］意思是说，俄国工业和农业的恢复和发展已经不能按照旧方式进行了，必须要瞄准世界前沿现代科学技术，那就是电，只有以电力为基础才能使得俄国摆脱经济社会危机。可见，在列宁看来，全俄电气化事业不仅是追随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前沿科学技术的需要，更是俄国摆脱粮食危机、燃料危机和整个工农业危机状态的根本出路，是彻底改变整个俄国贫穷落后状况的强大动力。

4.扎实推进，切忌冒进。在探索开展实现电气化的方式上，列宁始终强调要扎实推进，切忌急躁冒进。列宁认为：这个由200位优秀学者、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拟定出来的国家电气化的初步计划是一个为期很长的，至少不下10年的宏大计划。俄国无论如何一定要实现这个计划，并且尽可能缩短完成计划的期限。在列宁看来，“如果没有电气化，回到资本主义去反正是不可避免的”［4］378。意思是说，实现全俄的电气化是俄国最终战胜资本主义的重要保证，没有全俄电气化的实现，俄国就不能真正进入社会主义建设。但是，列宁没有被俄国政治任务和军事任务的胜利冲昏头脑，而是时刻提醒自己，只靠满腔热情、高昂的斗志和英雄主义是决不可能完成革命事业的。因此，他在全俄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上明确指出：“我们现在有一个拟好的电气化计划，但是，完成这个计划却要好多年。……我们可能需要花一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实现电气化计划，完成可以挖掉资本主义复辟老根的改造。”［1］182-183列宁在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上谈到发展俄国大生产时，坚持认为：“这需要很多年，至少要几十年，在我们这种遭受破坏的情况下，可能还要更长一些的时间。”［1］196他接着说道：“要实现一个大国家的电气化，无论如何要有几十年的时间才行。客观情况就是这样。”［1］204可以看出，列宁深知电气化事业的完成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它的完成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因此，在推进实现全俄电气化的进程上，他主张以务实的态度、渐进的方式推进，反对急躁冒进。

5.注重宣传，发展教育。在优秀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制定好如何实现全俄电气化的宏伟计划之后，列宁认为，接下来就是要通过宣传，使全俄的工人和农民认识到这项任务是多么的伟大和艰难，认识到这个宏伟的计划应当从何处着手并实际行动起来。比如，列宁曾责成俄国共产党全体党员在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召开之前尽可能地熟悉电气化计划。他在全俄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上还责成政府并要求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和全俄工会代表大会采取各种措施来最广泛地宣传这个计划。同时，列宁也强调：“现在我们必须使我们建成的每一座电站都真正成为教育的据点，都要对群众进行所谓电的教育。”“这个党纲应当成为各个学校必须讲授的主要课本。”［1］182-183但脱胎于沙皇专制制度的俄国是一个文盲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当我们有文盲的时候是不能实现电气化的。因此，他提醒说：“应当知道和记住，当我们有文盲的时候是不可能实现电气化的。……劳动人民不但要识字，还要有文化，有觉悟，有学识；必须使大多数农民都能明确地了解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1］183意思是说，文盲与俄国宏伟的电气化事业是不相容的，只有通过努力发展俄国的教育事业，提高人民大众的科学文化水平，才能够更加顺利地实现全俄电气化的事业。

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理论阐释和实践探索为建设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提供了新视角、增添了新内容。它在1918年春天的设想与1921年新经济政策时期的设想之间，起了承上启下的纽带作用并贯穿于列宁后期思想始终。不可否认，在苏俄内忧外患的执政环境里，作为党的最高领袖，列宁关于实现全俄电气化的思想虽有不少光辉论述，但也有一定的片面性和局限性，部分思想或多或少仍带有一些战时共产主义的历史痕迹。但整体说来，它充满着科学、求实的精神，是无产阶级政党长期执政的宝贵财富，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征程中，仍值得我们挖掘和学习。

［1］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

［3］列宁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69 -70.

［4］列宁全集：第4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5］俞良早.经典作家关于落后国家发展生产力的理论及其在当代中国的发展［J］.理论学刊，2011（3）：10 -14.

［6］上海外国语学院列宁著作翻译研究室.回忆列宁：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346.

［7］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级政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83.

Lenin’s Theoretical Interpretation and Practical Exp loration on Electrification across Russian

LIUWang-wang
（School of Public Management，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China）

After the Soviet regime firm fundamentally，Lenin put forward the strategic target of electrification across Russian by assessing the situation and had carried on the comprehensive theoretical interpretation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In theory，he emphasized that accomplishing electrification across Russian was the demand of setting up material foundation of the Socialism；It was a fundamental way to change the poverty of Russian；Itwas the important foundation of overcoming capitalism.In practice，Lenin put forward a series of scientific measures to implement electrification across Russian，including basing on national conditions，scientific analysis；developing production，improving efficiency；aiming at frontier，consolidating foundation；solidly advancing，avoiding aggression；valuing the propaganda，developing education，etc.

Lenin；Russian；electrification；set-up of the Socialism

A821

：A

：1672-3910（2017）03-0035-05

10.15926／j.cnki.hkdsk.2017.03.006

2016-12-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6CKS003）；南京师范大学2016博士学术新人培育项目（1812000006308）

刘旺旺（1990—），男，河南沁阳人，博士生，主要从事列宁思想和东方社会主义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