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女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关系及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
2017-02-17蔡艳娜董悦芝
蔡艳娜,董悦芝
·论著·
·社会·行为·心理·
不孕女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关系及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
蔡艳娜,董悦芝*
目的 探讨不孕女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关系及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方法 2015年8月—2016年2月选取在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门诊就诊的初诊不孕女性进行调查。应用生活事件量表、压力反应问卷、特质应对问卷和生育压力量表对不孕女性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310份,收回有效问卷298份。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不孕女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关系,分析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在不孕女性生育压力中的中介效应。结果 生活事件总评分与社会压力、夫妻关系、性压力评分及生育压力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压力反应总评分与社会压力、夫妻关系、有孩子的生活方式、父母角色的需要、性压力评分及生育压力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积极应对评分与社会压力、夫妻关系、有孩子的生活方式、性压力评分及生育压力总评分呈负相关(P<0.05);消极应对评分与社会压力、夫妻关系、有孩子的生活方式、父母角色的需要、性压力评分及生育压力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生活事件、压力反应、积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较为理想,且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显著(P<0.05)。生活事件、压力反应、消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较为理想,但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不显著(P>0.05)。结论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会影响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生活事件和压力反应还可以通过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影响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但是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显著,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不显著。
不育,女(雌)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生育压力;应对方式;结构方程模型
蔡艳娜,董悦芝.不孕女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关系及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6):715-719.[www.chinagp.net]
CAI Y N,DONG Y Z.Mediating effect of coping strategies in relationship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6):715-719.
据统计,目前我国育龄期女性中10%~15%的人患有不孕,且不孕的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1]。WHO预测,不孕将成为21世纪仅次于肿瘤、心血管疾病的第三大疾病[2]。不孕女性与正常女性相比不仅受到传统思想的影响,还承受着治疗过程复杂且治疗效果不确定的心理压力。随着不孕女性心理问题的加重,深入研究生育压力的作用机制已成为不孕女性心理健康的重要课题。生活事件和压力反应可以通过中间环节的变化影响个体健康和疾病的发生。作为心理应激的中介变量,应对方式对个体的生育压力有一定的预测作用[3]。积极应对会对不孕女性产生积极影响,消极应对会使不孕女性在面对不孕问题时遭受失败[4]。所以,深入研究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生育压力各变量间的关系,对于揭示生育压力的发生机制和提高临床妊娠率有重要意义。结构方程模型是一般线性模型的拓展,其能同时处理各变量间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本研究以298例不孕女性为研究对象,结合结构方程模型综合分析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在不孕女性生育压力中的中介效应,以期为临床有针对性地减轻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和采取心理干预措施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5年8月—2016年2月选取在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门诊就诊的初诊不孕女性进行调查。纳入标准:(1)年龄≥20岁;(2)文化水平初中及以上;(3)无认知功能障碍并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精神疾病及严重躯体疾病者。由调查员向不孕女性解释本研究的目的及意义,采用统一指导语向其介绍问卷的填写要求。填写完毕后,调查员现场核对并回收问卷。共发放问卷310份,回收有效问卷298份,有效回收率为96.1%。
1.2 研究工具 (1)社会人口学及临床相关资料调查表:主要包括年龄、居住地、家庭月收入、不孕时间、不孕原因、不孕类型等。(2)生活事件量表(life event scale,LES)[5]:包括家庭事件、工作及学习事件、经济事件和社交及其他事件。采用1~5分评分制评判事件对不孕女性的影响程度,1~5分分别代表极小、小、中等、大、极大,无此事件记为0分,生活事件总评分为各事件的评分之和。Cronbach′s α系数为0.78~0.91。(3)压力反应问卷(stress reaction questionnaire,SRQ)[6]:该问卷从应激的情绪反应(12个条目)、行为反应
本研究创新点:
本研究结合了主观的生育压力和客观的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和应对方式,探索各变量之间的关系,为全面了解生育压力的发生和对临床有针对性地采取心理干预措施减轻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提供了理论依据。
(9个条目)和生理反应(7个条目)3个方面进行编制,共有28个条目,采用Liker 1~5级评分,1~5分分别代表不是、有点是、中等是、基本是、是,得分越高表示压力反应越大。Cronbach′s α系数为0.75~0.89。(4)特质应对问卷(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CSQ)[7]:该问卷根据个体倾向性、相对稳定的和习惯化的风格编制,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分量表,其中积极应对分量表有12个条目、消极应对分量表有10个条目,采用1~5级评分,1~5分分别代表不是、有点是、中等是、基本是、是。Cronbach′s α系数为0.77~0.85。(5)生育压力量表(fertility problem inventory,FPI):该量表是由NEWTON等[8]专门设计的用于评价不孕女性生育压力的量表,在国外已广泛用于评价不孕女性生育压力的研究[9],但在国内应用较少,且无我国常模。其共有5个维度46个条目,分别是社会压力(10个条目)、夫妻关系(10个条目)、有孩子的生活方式(10个条目)、父母角色的需要(8个条目)、性压力(8个条目)。采用1~6级评分,1~6分分别代表完全不认同、基本不认同、少许不认同、少许认同、基本认同、完全认同,评分越高表示生育压力越大。Cronbach′s α系数为0.77~0.93。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和生育压力的相关关系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采用Amos 17.0软件建立结构方程模型进一步探索各变量间的关系及运行机制,经过对预设模型的检验和修正,应用最大似然法对参数估计,最终形成结构方程模型。采用依次检验法和Sobel检验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社会人口学及临床相关资料 (1)年龄:<30岁192例(64.4%),30~35岁80例(26.9%),35~40岁26例(8.7%);(2)居住地:城市126例(42.3%),农村172例(57.7%);(3)家庭月收入:4 000~7 000元183例(61.4%),7 001~10 000元83例(27.9%),>10 000元32例(10.7%);(4)不孕时间:<2年102例(34.2%),2~5年138例(46.3%),>5年58例(19.5%);(5)不孕原因:仅女方因素111例(37.2%),仅男方因素98例(32.9%),双方因素39例(13.1%),原因不明50例(16.8%);(6)不孕类型:原发性不孕183例(61.4%),继发性不孕115例(38.6%)。
2.2 LES、SRQ、CSQ、FPI评分 不孕女性LES中的家庭事件、工作及学习事件、经济事件、社交及其他事件评分及生活事件总评分分别为(3.6±4.2)、(1.5±2.8)、(0.6±1.2)、(0.6±2.9)、(4.9±3.8)分;SRQ中的情绪反应、行为反应、生理反应评分及压力反应总评分分别为(27.0±13.3)、(14.0±6.2)、(22.3±10.7)、(56.2±28.4)分;CSQ中的积极应对评分为(33.6±10.5)分,消极应对评分为(25.8±10.2)分;FPI中的社会压力、夫妻关系、有孩子的生活方式、父母角色的需要、性压力评分及生育压力总评分分别为(34.3±9.3)、(31.9±9.3)、(32.4±7.0)、(44.0±9.9)、(24.0±7.7)、(166.4±30.5)分。
2.3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相关关系 生活事件总评分与除有孩子的生活方式和父母角色的需要外的生育压力维度评分及其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压力反应总评分与生育压力各维度评分及其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积极应对评分与除父母角色的需要外的生育压力维度评分及其总评分呈负相关(P<0.05);消极应对评分与生育压力各维度评分及其总评分呈正相关(P<0.05,见表1)。
表1 不孕女性的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与生育压力的相关关系(n=298,r值)
Table 1 Correlation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repectively in infertile women
项目生活事件总评分压力反应总评分积极应对评分消极应对评分社会压力评分0.171a0.398a-0.257a0.294a夫妻关系评分0.143a0.294a-0.217a0.189a有孩子的生活方式评分-0.1800.212a-0.146a0.120a父母角色的需要评分0.0840.283a-0.0810.185a性压力评分0.164a0.311a-0.238a0.264a生育压力总评分0.160a0.431a-0.270a0.303a
注:a为P<0.05
2.4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积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及中介效应检验 χ2/df=1.596,拟合优度指数(GFI)=0.926,调整拟合优度指数(AGFI)=0.948,标准化拟合指标(NFI)=0.935,增值拟合指数(IFI)=0.975,非标准拟合指数(TLI)=0.962,比较拟合指数(CFI)=0.974,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45,该模型拟合度较为理想。其中生活事件对压力反应有直接效应(β=0.26,P<0.001),压力反应对积极应对有直接效应(β=-0.13,P<0.05),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有直接效应(β=-0.24,P<0.001),压力反应对生育压力有直接效应(β=0.40,P<0.001,见图1)。因为压力反应、积极应对和生育压力均存在相关关系,因此按照依次检验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检验结果显示,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显著(P<0.05,见表2),是不完全中介效应。
2.5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消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及中介效应检验 χ2/df=1.569,GFI=0.941,AGFI=0.922,IFI=0.978,TLI=0.967,CFI=0.978,RMSEA=0.044,该模型拟合度较为理想。其中生活事件对压力反应有直接效应(β=0.26,P<0.001),压力反应对消极应对有直接效应(β=0.68,P<0.001),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有直接效应(β=0.03,P>0.05),压力反应对生育压力有直接效应(β=0.41,P<0.001,见图2)。因为压力反应对生育压力作用显著,压力反应对消极应对作用显著,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作用不显著,所以采用Sobel检验法,计算结果显示,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不显著(Z=0.134,P>0.05)。
3 讨论
3.1 国内不孕女性生育压力的现状 本研究与NEWTON等[8]和MOURA-RAMOS等[10]的调查结果相比,生育压力总评分较高,即与国外不孕女性相比,国内不孕女性承受着较大的生育压力。这可能是由于受中国传统思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影响,很多人认为生育子女是女性的基本义务,不孕女性更容易受到社会各方面及他人的歧视和偏见。与其配偶相比,女性更容易出现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另外,女性更倾
图1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积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
Figure 1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f correlation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
表2 积极应对的中介效应依次检验
注:Y=生育压力,X=压力反应,M=积极应对向于拥有子女的家庭生活方式,承受的生育压力更大[11]。与GOUROUNTI等[12]的2 751例大样本的调查结果相比,本研究情绪反应、行为反应、生理反应评分相近,而积极应对评分较高,消极应对评分较低,这可能与纳入研究对象不同有关,本研究中的不孕女性相对年轻,文化程度较高,善于管理自己的不良情绪,有更多的情绪发泄渠道和方式。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压力反应与积极应对呈负相关,与消极应对、生活事件呈正相关,与任伟荣[5]的研究结果一致。
图2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消极应对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
Figure 2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f correlation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
3.2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对生育压力的影响 大量研究表明,除了已知的年龄、不孕时间等生物医学因素,生育压力同样影响不孕女性的治疗结局[12-13]。所以在提高治疗技术的同时,还要重视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寻找影响生育压力的潜在归因。SCHWEIGER等[14]认为,5%~10%的不孕是由焦虑、抑郁情绪引起的,这些情绪又会造成不孕女性的饮食失调、体质量失常、内分泌系统功能紊乱等。HJELMSTEDT等[15]提出对生育压力的应对方式及反应决定不孕女性与医生及配偶的合作程度,进而影响治疗的持续性及结局。李俞辰[16]研究证明生活事件能影响体外受精-胚胎移植(IVF-ET)女性的抑郁情绪。本研究结果表明,压力反应总评分与生育压力总评分呈正相关,积极应对评分与生育压力总评分呈负相关,消极应对评分与生育压力总评分呈正相关。即积极应对能降低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相反,消极应对则加重不孕女性的心理负担,与曹逸[17]研究结果一致。
3.3 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和生育压力的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本研究显示,压力反应对生育压力有直接正向作用,同时也可通过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间接预测生育压力,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有直接负向作用,消极应对则有直接正向作用,这与GOUROUNTI等[18]和PETERSON等[19]的研究结果一致。这可能是因为不孕女性在面对疾病时,能激发自己内心自信乐观的人格特质,正确认知疾病,想办法解决因疾病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因而其能主动搜索与疾病相关的知识,增加对疾病的认知,积极与医务人员配合,以期能更好地解决不孕这个问题。刘述珍等[20]也认为,积极应对可以降低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由此可见,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和应对方式三者间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对生育压力有一定的影响。
3.4 不同应对方式对心理干预的启示 应对方式是指个体为应对体内外环境的要求及产生的情绪困扰所采取的手段、方法及策略[21]。但相同的压力水平对不同的人影响差别很大,这主要取决于个体应对方式的不同。有研究推测,不愿面对不孕的女性,多选择回避的防御机制,而接受了不孕的女性会积极寻找应对疾病的方法,而不是屈服于疾病[22]。也有研究指出,在面对应激事件时,积极应对相对消极应对更有效[23]。所以,对于消极应对的不孕女性,应引导其改变屈服、回避的态度,转变其生育观念,建立正确的认知,激发其内在的积极力量,以良好的心态应对疾病。同时,设置专门的心理咨询服务,对不孕女性进行情绪、生理、行为等方面的健康教育,缓解不孕女性的负性情绪。对于积极应对的不孕女性要重点为其提供便利的就医渠道,开展与不孕相关知识的健康宣教,建立微信资源平台,定期推送相关医疗信息,在改变不孕女性应对方式的同时减轻其生育压力。
综上所述,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较大。生活事件、压力反应、应对方式会影响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生活事件和压力反应还可以通过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影响不孕女性的生育压力,但是积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更显著,消极应对对生育压力的中介效应不显著。所以,临床要针对不同应对方式不孕女性采取不同的心理干预措施以减轻其生育压力。
作者贡献:蔡艳娜进行试验设计与实施、资料收集整理、撰写论文并对文章负责;董悦芝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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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崔莎)
Mediating Effect of Coping Strategies in Relationship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
CAIYan-na,DONGYue-zhi*
ReproductiveMedicalCenter,the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ZhengzhouUniversity,Zhengzhou450052,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coping strategi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Methods A cross sectional study was conducted in 310 women initially diagnosed with infertility in Reproductive Medical Center of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 from August 2015 to February 2016 with life event scale(LES),stress reaction questionnaire(SRQ),coping strategies questionnaire(CSQ) and fertility problem inventory(FPI).Finally a total of 298 women returned responsive questionnaires.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and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on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in infertile women.Results The total score of life events was positive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ocial pressure,marriage relationship and sexual pressure and the total score of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P<0.05);the total score of coping strategies was positive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ocial pressure,marriage relationship,children′s lifestyles,the need for parenthood and sexual pressure and the total score of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P<0.05);the score of 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was negative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ocial pressure,marriage relationship,children′s lifestyles and sexual pressure and the total score of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P<0.05);the score of 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was positive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ocial pressure,marriage relationship,children′s lifestyles,the need for parenthood and sexual pressure and the total score of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P<0.05).The fitting degree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f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was relatively ideal,and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on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was significant(P<0.05).The fitting degree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f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and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was relatively ideal,but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on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was not significant(P>0.05).Conclusion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coping strategies can affect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of infertile women,also 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 can affect 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 of infertile women through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But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positive coping strategies is significant,whil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coping strategies is not significant.
Infertility,female;Life events;Stress reaction;Infertility-related stress;Coping strategies;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R 711.6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6.016
2016-08-15;
2017-01-06)
450052河南省郑州市,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生殖医学中心
*通信作者:董悦芝,副主任护师;E-mail:dyz62295@163.com
*Correspondingauthor:DONGYue-zhi,Co-chiefsuperintendentnurse;E-mail:dyz62295@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