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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绘画的山水嬗变

2017-02-16刘忠俊

中华书画家 2017年2期
关键词:古格唐卡壁画

□ 刘忠俊

西藏绘画的山水嬗变

□ 刘忠俊

我们常常把表现客观空间和现实景物的绘画,称之为风景画;而把表现主观空间和精神世界的绘画,称之为山水画。西方在公元17世纪以后,开始产生了风景画;而在东方中国,山水画则早在隋唐时期就产生了。

西藏绘画开始于松赞干布时期,作为宗教绘画,画面主体往往受制于各种法度、风俗的约束,而背景山水的绘制则成为西藏画家发挥其艺术创造力的疆域。西藏绘画背景中的山水画法,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模仿到吸收、从简单到繁复、从不重要到重要的演化过程。本文按时间顺序将西藏绘画的发展分为四个阶段,分析山水画法在不同阶段的发生、发展和转变。

一、前弘期、后弘期的山水画法

藏传佛教的前弘期是指:在公元7世纪至9世纪,吐蕃王朝从印度(波罗王朝)、尼泊尔、于阗和中原(大唐王朝)引进佛教,并在藏区大量普及、发展的时期。佛教的传入带来了绘画的兴盛。中唐时期,吐蕃统治敦煌67年。敦煌虽也有大量壁画遗存,但此时绘画以敦煌本地的汉风为主导,画家也以汉族为主,并未出现明确的西藏风格绘画。吐蕃王朝后期,由于天灾人祸等历史原因,前弘期的绘画作品已经很少能见到了。大昭寺法王自修室外的壁画《金刚界佛及狮吼观音》,有可能为吐蕃时代的作品。在此画中,虽然用红白两色的圆点来装饰背景,但是并未见到有明确空间(山水)的表达。

绿度母 彩绘唐卡 11世纪

文殊菩萨与两位侍立菩萨 夏鲁寺壁画

后弘期是指公元10世纪,西部三个小王国:古格、普兰、拉达克迎请阿底峡到藏区传教,称之为“上路弘法”;大约同一时期,山南国王派“鲁梅十人”到安多迎请佛教,史称“下路弘法”。以“上路弘法”和“下路弘法”为标志,藏传佛教进入了“后弘期”(公元10-13世纪)。

“上路弘法”的过程中,古格、普兰、拉达克以及卫藏地区直接学习和模仿克什米尔样式绘画,比如绘制于公元11世纪、现存于阿里地区东嘎遗址壁画中的《岩石双鸟》上,出现了对空间、对自然环境的表达。同样是绘制于公元11世纪,托林寺迦萨殿外东北塔中发现的壁画《水难图》中,画家已经开始用线条来表现河流。

“下路弘法”则再次把汉地风格的艺术传回卫藏地区。比如现存于扎塘寺和夏鲁寺壁画。这些绘画兼顾了汉地敦煌绘画和印度波罗艺术的特征,也融合了部分吐蕃的本土审美,艺术风格方直挺硬、大气朴厚,但是在表现山水方面,代表性的遗存并不多。

此外,现存最早的唐卡《绿度母》一画中,开始出现南亚植物和山石图案。画中“方尖碑”状竖立的石峰参差排列,组成蹄形石龛。这种“方尖碑”似的岩石造型在西藏绘画史上持续很长时间。这一时期的山石、水流、树木等,都是以平面化、图案化的粗朴风格出现,成为西藏绘画后弘期的重要特征。

风景 江孜白居寺壁画

四季神和五福神 古格壁画

二、尼泊尔、克什米尔艺术影响下的山水画法

公元14世纪,尼泊尔的艺术影响到了西藏腹地,卫藏地区的寺院先后出现了很多代表当时绘画艺术最高水平的作品。这一时期的绘画主要有:夏鲁风格、江孜风格。而从公元15世纪开始,克什米尔绘画艺术和江孜风格同时影响了西部阿里的绘画,形成了新的绘画风貌,称之为古格样式。

1. 夏鲁风格时期的山水画法

公元14世纪前后,受尼泊尔艺术影响,在萨迦寺、夏鲁寺等地形成了“夏鲁风格”绘画样式。这种风格在尼泊尔艺术华丽的视觉效果之外,增加了静穆典雅的气质。

现存于夏鲁寺前殿回廊的《文殊菩萨与两位侍立菩萨》使用蓝色背景来表现天空,空中白云飘逸。画中的莲台是从一个小小的水池里面长出来的。有了天空和地面,就意味着空间的出现。而夏鲁寺的另外一幅壁画《龙尊王佛说法图》,画面是在红色底色上,画出黑色的树形,再用不同冷暖的绿色来画树叶。同样在主尊的前面也画了一个水池,水池中长出莲花和各色吉祥物。正是这个处在画面下部中央的小水池,在之后慢慢发展、演变成为西藏绘画中山水画的重要部分。

2. 江孜风格时期的山水画法

从公元14世纪至公元15世纪,随着汉地画风和夏鲁寺风格的逐渐融合,再有审美本土化的加入,在江孜以白居寺为核心的地区形成了一种具有藏民族独特审美的“江孜风格”。

从白居寺吉祥多门塔的壁画《四大天王》上可以看出:受汉地画风的影响,江孜壁画已经出现了具有地面、天空、流云、植物的山水空间,并在汉风的基础上有了本土化倾向。但在公元15世纪的壁画局部《风景》中还有尼泊尔绘画的特点,其山石还延续着后弘期的“方尖碑”造型和平面化、图案化的特征。

3. 古格样式时期的山水画法

公元15世纪,在古格王朝产生了“以克什米尔风格为基础,融合了卫藏传来的江孜风格,具有强烈古格地域特色”的“古格样式”绘画。古格样式的作品主要保留在托林寺和古格王宫遗址中。托林寺有一铺壁画《释迦牟尼诞生图》,绘制于公元15世纪,画面中树的面积被加得很大,由此可见画家对配景山水的日渐重视。在古格王宫的白殿里,还有创作于公元15世纪的壁画局部《四季神和五福神》,画中蓝色的天空和连绵起伏的五彩云山,组成了一幅恢弘的西部风景,各色神祇或行或骑,点缀其间。从地质学上讲,扎达到普兰之间千沟万壑的地貌在地质学上叫做“河湖相”。而在这幅《四季神和五福神》中,画中千沟万壑的濯濯童山,山的造型和“河湖相”地貌特征很接近,有可能是画家对这一地貌的描写。而藏青色描绘的少云天空,也和阿里地区的干旱少雨的气象相对应。

通过对这一时期大量山水配景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古格风格的山水绘画具有以下特征:(1)风景对称(均衡)地放置在画面的下部,成为画面前部的配景。(2)山水的画法具有早期东方绘画“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的特征。(3)用红、蓝、绿、白等色的土山来表现古格、托林寺地区千岩万壑的“河湖相”地貌。(4)有了下部山水、云的衬托,背景平涂的蓝底色成为了天空,意味着空间观念的出现。(5)树、山、水池、花、云等物象以图案化、装饰化的手法表现。

古格王宫有一幅很重要的壁画,就是红殿里创作于公元16世纪的《白度母》。这幅画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从这幅壁画开始,西藏绘画的山水构图模式正式确立了。这个山水模式表现为:画面底部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长出莲台,莲台下卷曲翻腾的叶子包围着莲台和主尊;此外,画面两边是对称、均衡的山坡或草地,地面上为蓝色天空。这个模式继承了“夏鲁风格”的构图特征,往后传承到勉唐派、钦则派和嘎孜派及其各派子系。所以后来唐卡、壁画中的山水布局,大都是在这个模式上发展变化的。

三、中原汉地美术影响下的山水画法

元朝时西藏并入中国版图,西藏和内地的交流日益广泛而深刻。明清时期,随着汉地的绘画艺术和织锦、缂丝等工艺美术品大量进入西藏,诱发了西藏画风的大变革。所以,从公元15世纪开始,西藏绘画开始慢慢弱化印度、尼泊尔的影响,主动学习汉地的绘画风格,发展出大大小小许多派别,形成了流传至今的“勉唐钦莫画派”(以下简称“勉唐派”)、“钦则钦莫画派”(简称“钦则派”,钦则派受中原汉地山水画影响不明显,故下文不谈此画派)和“噶玛嘎孜画派”(以下简称“嘎孜派”)等三大画派(体系)。而背景画面中的山水画法成为风格归属的重要指标。

1. 勉唐派的山水画法

勉唐派的山水画法,是在继承前文所述古格壁画《白度母》的山水布局模式的基础上,缩小了佛像、放大了山水,并用确切的蓝色天空来填充背景。从这时候起,西藏绘画中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山水画法。勉唐派的山水画法的特征是:(1)用中原汉地的青绿山水来替代之前的“棋盘格”的构图。画面色调也从“红蓝对比”改为了青绿色调。(2)由于青绿山水具有的空间纵深意味,于是画家把不同位置的佛像放大缩小、分别安置于地面、半空和云端,并且佛像之间有了“近大远小”的空间处理。(3)随着空间纵深的产生,画中宝座、桌椅、宫殿也开始出现了粗朴的透视关系。(4)唐卡壁画上出现了日月星辰的画法,说明了画家对宇宙的好奇和对遥远空间的认知。(5)画面的右边默认为东方,所以太阳大多就画在右上方;画面的左边默认为西方,所以月亮也就画在左上方。(6)引入汉地绘画“骨法用笔”,用“浊勾法”来勾勒山石。(7)色彩之间增加了过渡、渐变的层次。

2. 嘎孜派的山水画法

南喀扎西等画家在勉唐派的基础上,进一步学习、借鉴、吸收汉地青绿山水画法,开创了嘎孜派绘画风格。该风格发展到后来又生发出噶雪派、格孜派、新嘎孜派等支系。

噶雪画派的画法写实、生动,用大量石青、石绿矿物色来绘制山水;而格孜派则是公元17世纪,由第十世噶玛巴活佛曲英多吉开创,他开始追求画面中的“空灵”之美,甚至将水墨写意画的因素也带进唐卡创作中。到了公元18世纪,第五世司徒活佛曲吉迥乃在集合了勉唐派、钦则派和嘎孜派优点的基础上,完善了唐卡画面中的空间理念,形成了“新嘎孜派”。

嘎孜派及其子系在技法上做出了大量的研究和探索,为西藏绘画的山水嬗变做出了最大的贡献。(1)在空间上,天空的技法体现出空间的广度、深度。从夏鲁风格、江孜风格用蓝色平涂背景,发展到古格出现早期山水空间,再到勉唐派对空间的理解逐步加深,把天空变成上深下浅的两块蓝色,再进化为从深到浅的渐变过渡。发展到嘎孜派,则使用花青色蘸着口水在画布底色上单色点染。这种天空的画法具有空气感、空间感,和山水相得益彰,有一种中国山水画“平远法”悠远和静穆的美。(2)山石画法:嘎孜派和勉唐派的山石画法相近,都是从内地的大青绿山水画法中演变而来,即以石青石绿来描绘山石,山脚和岩石暗部平涂赭石后再用赭墨分染,边缘勾黑线、再用泥金复勾。只不过勉唐派施色较厚重,而嘎孜派注重点染,保留布底色,画面显得透气灵秀。(3)云的画法:勉唐派保留了“古格样式”里装饰意味的云,用同类色渐变的硬边来增加云的边缘层次,而嘎孜派则用花青点染均匀、过渡自然,让云朵轻薄飘逸。(4)嘎孜派还有水墨唐卡,仅用墨(或黑色)点染山石人物,好像是汉式审美结合了藏式构图一般。(5)勉唐派唐卡画面的长宽比例一般维持在4∶3,而嘎孜派的比例往往会加大到3∶2,甚至加大到2∶1的比例。这样的审美习惯应该是受了中国画山水“立轴”的影响。(6)嘎孜派发展的时代,是中原汉地和藏东风土人情、生活素材大量进入的唐卡山水时代。内地的飞瀑、巉岩、竹林、芭蕉、牡丹、苍树、太湖石,以及藏东的寺庙、森林、雪山、草原、湖泊、河流,这些新鲜的素材极大地丰富了西藏绘画中的山水图像。也让画家在绘制佛像之馀,有一方天地施展自己的艺术才情。(7)嘎孜派的画面出现了“Y”字形、“S”形、一字形、三角形、多边形等丰富的构图,甚至司徒活佛曲吉迥乃所绘新嘎孜画风的佛传故事,还出现了以山水为主、人物为辅的唐卡绘画。(8)“空境”的表达:在曲吉迥乃的新嘎孜画派里,常常省略了对地面和天空细节的描绘。仅仅是用蓝色渐变表示天,用绿色渐变表示地,中间空白交融,少量的树石体现出前后空间关系。前景的大树远远高过了主尊的头顶,甚至伸出了画面。这种概括的手法极为简练、高雅,体现出一种“空境”的美感。

平措林寺三楼南壁第一组至第九组壁画

密集大变头(新嘎孜派作品)

安多强巴 释迦牟尼说法图

3. 新勉唐画派的山水画法

到了公元17世纪,藏传佛教格鲁派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在短期内大量建设寺院僧舍,为了方便壁画、唐卡的大量制作,于是制定出一种通用的绘画理念和技法,后来被称作“新勉唐风格”。它是在勉唐派的基础上融合了嘎孜派、钦则派的长处,再次吸收了明清汉地绘画的山水、人物技法,并把《造像量度经》定为绘制佛教绘画的严格标准,形成了可以大量普及推广的“标准样式”。

该画派创始人为藏巴·曲英嘉措,其山水画法表现为将青绿山水和花木树石慢慢地装饰化、图案化,形成可以互相组装拆换的“标准零件”;而在敷色上沿用了勉唐派的厚涂法,颜色饱和浓艳,具有民俗化倾向。这两个特征成为了新勉唐画派山水的主要特征。

后期新勉唐画派在康巴地区著名传承人为普布泽仁,他的作品风格影响深远。其山水大量采用不对称构图,构思巧妙。

四、当代新风格(20世纪中叶至今)

西藏绘画追求平面装饰的美感和符号化的象征主义,属于“以线造型”的东方绘画。尽管风格发展变化,却从未跳出东方的绘画体系。由于是纯粹的宗教美术,所以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里,极少描绘现实生活。

1. 安多强巴的绘画风格

进入20世纪,随着照相术的传入,西方写实主义理念也慢慢地进入了西藏。让现代学者、画家根敦群培感到苦恼的是:摄影的写实性和传统西藏绘画的装饰性、平面性是矛盾的。于是根敦群培反叛了传统样式,游离于法度之外。而他的弟子安多强巴继承了他反叛传统、追求新事物的精神,也孜孜不倦地在探索西藏绘画是否能兼顾写实。

安多强巴从内地月份牌美人画中学习民俗审美,或用西方素描方法来进行真人写生,并把写生稿作为绘制菩萨像的粉本。在他作品里出现了介于油画风景和唐卡山水之间的过渡画法,尽管写实和平面之间的矛盾未能解决,但是这些作品依然得到了民众的欢迎,具有一定的时代精神。

狮面佛母(勉唐派作品)

地狱救母之六(格萨尔千幅唐卡)

2. 嘎孜派在东部的发展

康巴藏区长期以来都是嘎孜派绘画传承的中心地带。新中国成立后,嘎孜派加强了对中原汉地绘画的学习。

康巴地区的青年民间画师,都在不约而同地对传统唐卡画法进行探索和创新,希望能以新的绘画风貌、时代精神来得到画界的认可。他们主动把汉地年画、连环画的构图、审美和技法带入到唐卡绘制中。比如“格萨尔千幅唐卡绘制工程”的民间画师们就大量学习了当代连环画《三国演义》《水浒传》的山石造型和山水构图,并用传统嘎孜派的技法表现,这样的山水绘画在继承民族审美的基础上,显得更加自由、生动,别有一番风味。

此外,20世纪80年代中期,甘孜州美术界出现了“甘孜新藏画”。“甘孜新藏画”是在藏区绘画的基础上,大量引入中西方绘画理念、技法和审美,以藏区历史政治、风土人情为题材创作的当代藏区绘画作品。其山水画法已经突破了以往的条条框框,手法变得多样,色彩不拘一格。山水也不再是以背景的身份出现,而是可以独立成画了。

特别是进入21世纪,藏区山水绘画逐渐增多,包括西藏自治区的韩书力、余友心、拉巴次仁,四川藏区的画家尼玛泽仁、格桑益西、洛松向秋以及后来的年轻画家们,纷纷尝试在继承传统唐卡的审美、画法和材料的基础上,创作当代西藏山水画,并把这个点视作西藏美术创新突破口。藏区的山水雄浑博大,加之厚重的民族文化,西藏山水绘画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和广阔的前景。

五、结语

概括说来:在前、后弘时期就出现了对空间、对自然环境的粗朴表达,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方尖碑”似的岩石造型在西藏绘画史上影响深远。而此后产生的“夏鲁—江孜—古格”系列画风时期,开始出现了配景山水,这种“水池、莲台、山水”的组合发展到后来成为山水配景的主要模式。

15世纪以后,受到中原汉地绘画的影响,出现勉唐、嘎孜、钦则等画派。汉地青绿山水大量的进入,极大地丰富藏地绘画手法和审美,并和之前山水画法相融合,形成了独特的西藏山水画法。

20世纪以来,受到西方照相术和当代中国画创作的影响,藏区绘画开始新的嬗变,包括了安多强巴的探索和“甘孜新藏画”的创新。在这些创新、变革的浪潮里,山水逐渐摆脱了配景的地位,成为表达深邃山水精神的独立作品,并将不断向前发展。

总的说来,西藏绘画的山水,是一个不断向外部学习又不断内化吸收的过程;也是从宗教绘画中,慢慢从配景里剥离,成为一个独立艺术形式的过程。它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模仿到吸收、从简单到繁复、从附属到独立的多彩嬗变!

(作者单位:四川美术馆)

责任编辑:郑寒白

顶髻白度母曼荼罗、十一面六臂观音、四臂观音曼荼罗、自在观音 东噶石窟壁画

江孜壁画

夏鲁寺壁画(之一)

夏鲁寺壁画(之二)

夏鲁寺壁画(之三)

夏鲁寺壁画(之四)

夏鲁寺壁画(之五)

夏鲁寺壁画(之六)

夏鲁寺壁画(之八)

夏鲁寺壁画(之七)

夏鲁寺壁画(之九)

夏鲁寺壁画(之十)

观音菩萨 阿里托林寺白殿壁画

红观音菩萨 江孜白塔壁画 14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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