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5-1911年间《泰晤士报》的中国佛教形象
2017-02-14李新德
张 云 李新德
1785-1911年间《泰晤士报》的中国佛教形象
张 云 李新德
报纸对于一国形象的塑造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论文运用比较文学的理论和方法,通过对《泰晤士报》当中关于中国佛教的报道进行研读和分析,发现该报塑造的是一个负面的和消极的中国的佛教形象,具体表现为信仰对象不唯一,信仰理论不可靠,以及信仰徒众不受人尊敬,没有地位。另外,论文还对这种形象的出现和形成给出了相关的解释和说明。
《泰晤士报》;比较文学;中国佛教形象
一、前言
《泰晤士报》(The Times)是由约翰·沃尔特(John Walter)于1785年在伦敦创办的,刚开始被称作《每日环球纪录报》(The Daily Universal Register),后来于1788年正式更名为兹。这份报纸是英国的一张综合性全国发行的日报,它的影响力涉及到全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笔者的研究资料取自于Gale Databases数据库下的一个子数据库,即《泰晤士报》数字档案(The Times Digital Archive),该数据库涵盖了1785-1985两百年间《泰晤士报》的全部报道。笔者把研究的时间范围限定在一百多年之内,试图探究《泰晤士报》自创办到1911年之间对中国佛教理解的舛误和舛讹,以及在这一百多年内,中国佛教在该报报道中的形象,更重要的是探求形象形成的原因。
《泰晤士报》报道的搜索结果按照六个大类输出,包括:广告(Advertising)、贸易(Business)、评论(Editorial and Com mentary)、特写(Features)、新闻(News)和人物 (People)。广告主要讨论商品或活动的宣传,而贸易则讨论国家贸易和财政方面的内容。评论一栏涉及对事件或人物的评价,而新闻则涵盖了对事件或人物的报道。特写则是对某件事情或某个事物的专门报道。人物一栏多报道英国官方任命或世界范围名人的讣告。笔者一方面输入Buddhism or Buddha or Buddhist,另一方面在搜索栏下方把时间限定在1785-1911,最后得到1853条结果。之后,笔者对这些搜索结果进行研读,因广告和贸易两个类别与研究的主题相差甚远,故略去。因此,评论、特写、新闻和人物的1483个条目都纳入研究的范围。经过对报道的阅读和分类,其中关于中国佛教的报道约230篇,作为本文研读的重点。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关于印度佛教,藏传佛教,日本佛教等其他佛教的报道。篇幅所限,本文着重讨论中国佛教。
二、《泰晤士报》中的中国佛教形象
佛教同基督教、伊斯兰教一起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自释迦牟尼创教以来,至今佛教已经延续和存在了2500多年。虽然其起源于印度,但是在中国传播的过程中,在中国政治、经济、宗教、文化和风俗等因素的影响下,形成了具有本土特色的中国佛教。佛教是指包括教主、教义、教徒组织、清规戒律、仪轨制度和情感体验等复杂内容的综合体。[1]虽然中国佛教与其他国家的佛教有所差异,但有一些根本内容还是共同的,如各佛教流派都声称供奉三件物事:佛、法、僧,这三者也被称为佛教三宝,而且这三宝构成了佛教整体的支柱。《泰晤士报》中佛教的相关报道涉及范围很广,除了中国佛教,还有印度佛教,老挝佛教,斯里兰卡佛教,日本佛教等等,且该报从这三个方面对佛教进行论述的报道不在少数,故而论文也从作为信仰对象的佛祖、信仰理论的佛法和作为信仰徒众的僧众三个方面切入。
(一)诸佛:偶像崇拜
佛,指佛教的创始者、祖师释迦牟尼,也泛指一切佛。[2]作者在《圣保罗的伦理学》中谈到佛祖在佛教的身份和地位:佛祖立于人们眼前仅仅是为了让其为民众所铭记,对其供奉礼物。[3]
佛教作为一种信奉多神的宗教,因为和西方基督教不供奉偶像的教义相冲突,在《泰晤士报》中受到大量的歪曲和误解。不难看出这种论述中倒果为因的逻辑错误,导致了他们有意贬斥和批判的佛教的言语。接下来,报道还谈及到对中国的佛教徒的论述:中国佛教徒虽然也祈祷,但这不是佛教传教的教化也不是佛教体系的一部分,其中能为我们所见的不一致性便是民众对寺庙中佛像进行的崇拜。尽管人们和传道者不承认,实际上,他们就是偶像崇拜者。[4]由此可见,作者将信众对佛祖及对其他佛像的崇拜,视为偶像崇拜。[5]
佛教自身佛像较多,《泰晤士报》除了对佛祖的批评之外,对于其他的佛像的批评也不在少数。在《中国》这一报道中,作者谈到,800年前,中国一个诗人创造了地狱十神,之后加佛教信仰于其上,使人免于犯罪。……当耶稣会传教士看到僧帽、光头、焚香和观音菩萨的地位的时候,感叹道“魔鬼也可以讥笑中国人的信仰”。[6]根据上述论断,因为中国佛教信仰对象体系十分的庞大、驳杂,既包括佛祖,又包括地狱的神,甚至还有女性的神。佛教的多神信仰与基督教唯一神信仰不同,因此报道中便对其进行不留情面的讥笑。
西方的记者、来华旅游者、传教士对中国佛像多持批判的态度和立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他们在中国看到许多异于基督教的佛像,在尚未对其有足够深入的了解之前,在本国关于中国佛教的“社会集体想象物”和“套话”的影响之下,不知不觉也落入这个评价体系,失去了一个真正弄清中国佛教的契机和机遇;其二,生活在基督教世界的西方人,看到不同于他们信仰的宗教之后,便自觉或者不自觉的运用“自我”与“他者”这一组概念来帮助其消除困惑,增进理解。“自我”常常像巴柔说的,我想言说他者,但是“我”却在言说他者的时候,否认了他者,进而言说了“自我”。[7]中国佛教作为“自我”(西方人)眼中的“他者”,无论是对佛祖以及其他佛像的诋毁和批评,还是把佛教多神的宗教信仰指斥为偶像崇拜,这背后其实体现和突出的都是基督教为中心,基督教本位的思想。在基督教圣典《圣经·旧约》当中规定: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申命记5:7)还有,你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或制造任何上天下地,或地下水中所有各物的形象(申命记5:8)。由此可见,基督教信奉唯一神以及禁止创造和敬奉偶像。但是中国佛教却偏偏存在数目庞大,管辖各异的塑像和雕像。西方的观察者因国家富强带来的文化自信,使得他们在宗教方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异于自身的其他宗教体系,但凡存在或拥有与其不同的内容,便是错误,便是低等,便是落后。正是这样一种唯我独尊和目中无人的心理,给中西宗教文化交流造成了极大地障碍,延缓了中西交流的进程和发展。
(二)佛法:罗生门之谜
法,指释迦牟尼传授的教理,实际上是包括释迦牟尼以及后代佛教学者所阐发的佛教教义,是教化、开悟众生的理论学说。[8]《泰晤士报》当中关于佛教教义的报道和讨论是最为丰富的。来华记者或者其他不同身份的人出于自身利益和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呈现了他们对佛教的认知和体悟,但是这些报道很多都是偏离甚至是远离中国佛教的实际的。有趣的是,该报第一篇关于中国佛教的报道是刊登于1844年11月14日的《致约翰牛》(To Mr. John Bull),报道以一个由佛教皈依基督教的中国人的口吻,以给基督教世界写信的方式,痛陈佛教的种种缺陷和陈规陋习。由此可见,该报对于中国佛教的论述是从批评开始的。
1.指鹿为马:佛教不是宗教
来华传教士以及其他西方人,怀揣着各自的目的来到中国,发现中国除了存在于中国士大夫阶层的儒教,还有在中国民间普遍存在的佛教和道教。面对这一实际,有的报道直接下定论:佛教并非一种宗教。如在《中国和日本》一文中认为,作者指出,佛教在中国信仰的人数多,存在的时间久,无疑会给福音的传播造成极大的阻碍。但是,佛教毕竟只是一种修正的无神论,它不过拥有满足人们自然心灵需求的足够宗教性。它的教义本质上是如此的神秘和浅薄,以致不能对在理论方面不足,但在崇拜对象方面更有特色的外来信仰进行的攻击提供强有力的抗争。[9]由此可见,一方面,作者直接给佛教定性,将其逐出了宗教的范畴。他们定义了佛教为非亲教的身份,在基儒关系需要处理的前提下,不会给基督教入华造成进一步阻碍和困难;另一方面,外国的传教士和记者并没有深入探讨中国佛教的教义,大多都是笼统概括性的评价。因英国经济发展,国力增强,来华报道者失去了解中国佛教的耐心,故而对于中国的了解大多停留在表层。
除了贬斥和抨击中国佛教之外,传教士还不忘极力颂扬他们在中国传播基督教所取得的丰硕成果。认为中国出现照顾弃婴、孤老的慈善机构,均是受基督教的影响。另外,他们还常常将处于非基督教影响下的人民当成是亟待拯救的对象,与接受了基督教后中国的状态和生活进行对比,从必要性和可能性两个方面对于传教的事业的意义进行阐释,以获得国内政府和人民的支持和信赖。
《泰晤士报》中除了把佛教归为无神论之外,还有的文章将其当成是一种伦理道德体系。在《圣保罗的伦理学》中,作者指出,佛教是一种伦理系统,(佛教)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宗教,不过是一个缺乏上帝,明令禁止和抨击真正崇拜的体系。[10]由此看见,在作者眼中全知全能全在的上帝观和存在真正的崇拜是衡量宗教是否合格的重要标准。但由于佛教不具备这些内容,因此被当成是一套伦理体系。在《佛教和基督教》一文中,作者谈到衡量宗教的尺度:宗教是把人类心灵和上帝联系到一起的纽带。任何具体的宗教都应该考虑:关于上帝说了什么、关于人类说了什么、以及宗教创造者的内容。因此佛教不是一种宗教,只是一种企图充当宗教的人生哲学。佛教给人们带来的益处只是提供避免不好结果的经验。[11]不管是基于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世界公认而言,还是按照吕大吉关于宗教的四要素(两个内在因素:宗教的观念或思想、宗教的感情或体验;两个外在因素:宗教的行为或活动、宗教的组织和制度[12])来判断,置疑佛教是否为宗教的说法无疑都不攻自破。但是,报道背后的宗教参照标准,判断依据,却不能不深究。
鸦片战争之后,腐朽落后的清政府被迫打开了国门,随之而来的是中英贸易往来的不断发展和繁荣,中英文化之间交流程度趋渐加深。部分传教士提出“补儒易佛”的想法,即:要使中国人皈依基督教,一方面,最好从中国士大夫之间存在的儒教入手,找出儒教与基督教的共同之处和不同所在,进行“补儒”;另一方面,因为佛教是传播基督教最强劲的敌人,不留情面地对佛教进行批判,即“易佛”。在《泰晤士报》中无论是将佛教当成无神论,还是伦理体系的报道,都可以看出这种传教策略影响。传教士,即“自我”为了实现自身的利益和目的,不惜对中国佛教,即“他者”进行刻意的诋毁和批评,欧洲文化中心论的立场显露无疑。
2. 吹毛求疵:佛教作为一种宗教
《泰晤士报》当中除了把佛教归于无神论或者伦理道德的非宗教的体系之外,也有部分报道把佛教当成是一种宗教来对待。尽管如此也不能说明他们能够正确地认识中国的佛教。
在一篇名为《中国》的游记报道中指出,(佛教)没有多大的实际价值。不激发狂热,不创造热情,不产生勇士,不提倡残忍。没有值得奋斗、死亡甚至感到汹涌澎湃的内容。[13]此外,还有报道提到,一种教义外在如此粗糙,内在微妙而抽象的宗教都能进入中国,那么一种教义更为简单,有力的就更有希望了。[14]通过这些评论,我们不难看出和发现,传教士纷纷以佛教同基督教进行对比,其中最重要的部分,莫过于比较两者的教义的区别和差异。在比较的过程当中,传教士们获得了极大的信心和鼓舞。任何比较都是有参照标准的,对于佛教和基督教的比较,传教士无疑是站在基督教的立场,对“他者”进行判断和评价。
正如萨义德在《东方学》一书中说到的:“东方并非一种自然的存在。像‘西方’一样,‘东方’这一观念有着自身的历史以及思维、意象和词汇传统,正是这一历史与传统使其能够与‘西方’相对峙而存在,并且为‘西方’而存在。因此,这两个地理实体实际上是相互支持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相互反映对方的。”[15]《泰晤士报》报道批佛、辟佛,无论是其认为佛教对于众生没有实际价值,还是认为佛教的教义粗糙,浅薄,都不难发现:表面上是想言说“他者”(中国佛教),但是他却抛却了“他者”,最后言说的全是自我,即基督教的教义和教理。中英佛教文化交流过程中,“东方”不是真正的东方,而成了西方人眼中的“东方”,成了西方化的“东方”。在其对待中国佛教这一具体的对象时,他们自然没有例外。《泰晤士报》中的中国佛教形象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形象,而是被基督教化了的中国佛教。
(三)僧众:不受尊重的“传道士”
该报除了对佛的形象和法的形象进行了报道之外,这其中僧的形象也是不应该被忽视的一个方面。僧,指释迦牟尼建立的教团,泛指信奉、弘扬佛教义理的僧众。[16]从这个定义当中,我们可以得知,僧众除了要尊奉和遵从佛教的义理,还要对佛的义理进行弘扬和传播,从而使得更多人受其恩泽。在《泰晤士报》的报道中,大多只看到中国部分僧众的有违佛教教义和义理的言行,便武断地认为,这便是中国全体僧众表现。因此,在《泰晤士报》中大多是对僧众信仰、传道行动和德行的抨击和批评。
合格的佛教僧众应当虔诚地、坚定地信奉佛祖和佛教当中其他的神。但是,《泰晤士报》上的报道却与之恰恰相反。《圣保罗的伦理学》一文在谈及中国佛教徒属于偶像崇拜者时,说到鬼怪崇拜在中国屡见不鲜,尽管佛教传教者应该反对崇拜鬼怪,但是当他们处于困境的时候,也会诉诸于此。[17]由此可见,该报对佛教僧众在信仰的虔诚性和坚定性方面直接予以了否定。他们认为,佛教的僧众除了供奉佛教的神之外,出于自身实际利益的考虑和需要,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之下,也不会放弃对鬼神的崇拜。这些外国观察者,对于佛教僧众不遗余力地抨击,一方面,他们确实基于部分事实,但是更多还是受基督教本位思想的影响。
除了对佛教徒的宗教信仰稳定性进行批评之外,《泰晤士报》对于中国众僧的传道行动也毫不留情地进行了贬低,他们认为,僧众的传教行为得不到中国人的尊重和拥护,传教的效果也未见显著;另外,佛教徒自身对于佛教的知识的掌握和理解有很大的欠缺。在《中国和日本》一文当中,作者提到,中国的和尚被当成坚忍的乞丐,在论述完中国佛教徒的种种不堪和缺陷之后,便直截了当地提出:中日两国对于基督教的反对都是政治层面的,而不是宗教层面;如果中国和日本想要实现文明,就必须经受基督教的洗礼和教导。[18]除此之外,在名为《天津大屠杀》的文章中,作者说道,负责传道的和尚,受到人们的轻视,他们是否对人们的心灵施加过任何积极影响也十分令人怀疑。[19]由此可见,这些作者对佛教传道者的社会地位、宗教涵养和能力,以及他们工作成果方面都持批评的态度。
除了对僧人的信仰和传道两个方面进行抨击之外,西方的作者对于僧人的德行方面也给予了批评。他们提到,佛教僧众的言行举止与佛教教义所倡导宣扬的内容存在矛盾和不一致的地方。它(佛教教义)本身传播公正、纯洁、节制等美德,但和尚本人却不能以身作则,树立榜样。[20]例如在报道中,西方人指出:根据教义,杀生是错误的,但是他们为了使小猫,小狗免受小孩子虐待,却会把他们弄死。此外,报道还指出和尚们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传教者,在人群中也不是老师,不会救苦济难,也不会谴责违背教义的人,而只是一味地接受他人的捐赠。和尚变成了获得许可的乞丐。
总的来说,《泰晤士报》的报道从三个主要方面对佛教僧众进行抨击:僧众自身信仰不坚定,不稳定,传教不受人尊重;传教者自身的佛教宗教水平和学识不够让人服膺,即使经过一番努力,也未必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佛教徒心中和信仰的并不能指导他们的在尘世间的言行举止,言行不一,道德败坏。作者们对于佛教传教者的职责、批评,这种批判同样还是以“他者”(基督教)为镜,为标准,来言说自我(中国佛教)。
三、结论
通过对1785-1911年间《泰晤士报》中的中国佛教形象的报道进行分析和研读之后,不难发现该报整体呈现的是一个消极的,负面的中国佛教形象,对佛教的佛、法、僧三宝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批评和否定。佛像崇拜被评价为偶像崇拜;佛教的义理和学说或被认为是无神论,或被当成是道德伦理体系或被认为浅薄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佛教的信仰徒众则被认为信仰方面不坚定不虔诚,传道能力欠缺以及社会地位不高,德行恶劣。
这样的一个形象的出现,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重要的是,由西方经济的发展带来的国家实力提升和文化自信的增强,使得中英文化交流成了基督教一方高高在上,而佛教一方则一落千丈,相差甚远。身处基督教文化中的报道者,试图向国内和世界介绍中国佛教,但在介绍的过程当中,他们以自身文化作为参照,对异于自身的文化产生了误解和歪曲,且自视无比正确,最终传达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文化。这并不是文化交流的最佳方式。在中西宗教文化交流的过程中,应当借鉴和学习利玛窦以及晚清部分传教士所采纳的,在尊重对方文化的前提下进行文化适应的策略,求同存异。
[1] 方立天 . 佛教哲学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8.
[2] 方立天 . 佛教哲学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8.
[3]Anonymous, “Ethics In St. Paul's,”The Times, January 11, 1872, News section.
[4]Anonymous, “Ethics In St. Paul's,”The Times, January 11, 1872, News section.
[5]转引自李新德. 明清时期西方传教士中国儒道释典籍之翻译与诠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368.
[6]Anonymous, “China,”The Times, October 31,1857, News section.
[7]达尼埃尔·亨利·巴柔. 形象. 见:孟华主编.比较文学形象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157.
[8]方立天. 佛教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8.
[9]Anonymous, “China And Japan,”The Times,December 02, 1858, News section.
[10]Anonymous, “Ethics In St. Paul's,”The Times, January 11, 1872, News section.
[11]Anonymous,“Buddhism And Christianity,”The Times,January 29,1873, News section.
[12]吕大吉. 宗教学通论新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0: 61.
[13]Anonymous, “China,”The Times, October 31, 1857, News section.
[14] Anonymous, “Pour nous, nous sommes loin de nous alarmer,”The Times, December 03,1858, News section.
[15] 萨义德. 东方学[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 :6-7.
[16]方立天. 佛教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8.
[17]Anonymous, “Ethics In St. Paul's,”T he Times, January 11, 1872, News section.
[18]Anonymous, “China And Japan,”The Times,December 02,1858, News section.
[19]Anonymous, “The Tien-Tsin Massacre,”The Times, September 05, 1870, News section.
[20]Anonymous, “Ethics In St. Paul's,”T he Times, January 11, 1872, News s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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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5-26
张云,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李新德, 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