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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译者的文化身份意识及建构

2017-01-29张裕玲

山西青年 2017年24期
关键词:译者跨文化全球化

张裕玲

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6

浅析译者的文化身份意识及建构

张裕玲

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6

全球化进程中的21世纪注定纷繁复杂,译者更是处于一个关键又两难的位置:如何在不可阻挡的全球化潮流中,实现“出世”与“入世”的平衡。其关键在于译者对自身文化身份的选择和定位,亦直接影响其翻译策略之选择。本文以探讨全球化语境与本土文化意识关系为引,借助汉英翻译,论述译者的文化身份意识及建构,从而在跨文化交际中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对话。

跨文化;译者;文化身份

一、全球化语境与本土文化意识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文化被某些人赋予的期待似乎也朝着单一、同质的方向发展,最终诞生一个“大同”世界文化。这仿佛是经济全球化趋势下的自然归宿。但著名学者张岱年认为,经济全球化必然加强各地区的文化联系,对文化交流产生一定影响,但不可能消除民族特色,更不会导致文化的全球化和美国化[1]。的确,全球化通常被认为会对本土文化造成严重威胁,特别是当强势文化不断凭借自身国力向经济弱势国家输入时,必然动摇后者的文化制度,甚至导致其被同化消亡,这种状况在20世纪冷战结束之后尤为明显。但这种观点忽视了一点,即在全球化进程中,弱势文化并非被动接受强势文化的“改造”,而是在彼此碰撞中深化对自身文化的认识,实现文化的自救崛起。从而在跨文化交际中,要求译者更加清醒地审视自身文化、反思缺点、发扬优点,取人之长补己之短。

近百年来中华文化一直是弱势文化。但随着中国在全球化浪潮中的迎头赶上,逐渐拥有了自身话语权,不再是萨义德《东方学》中所说的“他们无法表述自己,他们必须被别人表述”的东方大国了[2]。在本土文化的传承和延续问题上,全球化语境不仅是挑战,更是机遇,关键在于如何在跨文化交流中建构自己的文化身份,真正促进世界文化的多元发展。

二、汉英翻译中译者的文化身份意识

文化身份的保留和传承很大一部分仰仗于翻译。劳伦斯·韦努蒂认为,“翻译不仅建构着独特异域文化的本土再现,它同时也参与了本土身份的塑造过程,翻译史也揭示出一些旨在借助翻译文本促成本土身份的项目。”[3]从萨义德的《东方学》中,我们可以清楚看到,真正的东方如何消失在西方的阐释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被建构起来的“西式东方”,这是语言具有的颠覆能力。在二元对立中,东方的被动失语正好促成西方自身文化身份的塑造。在如今全球化语境下,使得越来越多的文化出现了强弱对立。因此,译者同样担负传承及保护本土文化的职责,并为本土文化融入全球文化探索可行之道,让其在新时代条件下呈现新活力。

由于翻译实践的跨文化交际本质及其复杂性,译者的文化身份变得异常复杂,对此,不同学者有不同分类方式。本文拟在汉英翻译实践语境下探讨译者的不同文化身份意识:国家身份意识和民族身份意识

(一)译者的国家身份意识

追溯到我国最早的佛经翻译可以发现,翻译实践一开始就无法摆脱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作为一项社会实践活动,翻译无法绝缘于政治意识形态。从另一方面看,它本身就是意识形态产物,不存在完全的客观,按照Mona Baker的观点,“今天的翻译研究者若讲求实事求是,就必须承认完全的客观只是一种错觉。[4]”翻译其实是在影响和对立中重新塑造的意识形态。因此,翻译一旦涉及国家政治,译者就要发挥自身的主体意识,认可自身的主体身份做符合本国政治立场的翻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译者文化身份天生具有政治倾向性。

例如,南沙群岛和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一些外媒在翻译时选取Spratly Islands 和 Senkaku Islands,前者沿用19世纪英国一位捕鲸船船长的名字,他被西方人认为发现了南沙群岛;后者则是日本对钓鱼岛的称呼。这种宣扬或代表不同国家立场的翻译值得引起重视。中国译者在处理此类涉及国家立场的术语或话语翻译时,显然必须坚守自己的文化身份底线,将其译成Nansha Islands 和 Diaoyudao Island,彰显主权。

又比如,2013年中美元首加州会晤现场,“ ‘新型大国关系’ 一词被中方外事译员统一译为a new model of major country relationship。而当时美国政府和主流媒体则将之译为 a new type of major power relationship或 a new type of great power relations。但power/major power/great power在汉语中多半为贬义,表示‘强权、列强、权力、权势、强国、大国’等含义,容易让人联想到强权政治或霸权主义;而且在西方外交学词典里,则是指在国际体系中拥有支配他国权利的国家,其标准是强权政治、军事实力和战争能力。”[5]显然美国政府和主流媒体的翻译与我们一直反对的霸权和强权政治的主张不相符合,此时就需要译者担负起正确介绍中国理念的职责,将一个真实的中国展示在世界舞台上。

(二)译者的民族身份意识

成功的翻译并非终结于译者落笔之后,而在引发受众群体的共鸣之时。不同生活环境孕育了不同的民族文化。但在国际交往中,各种文化被人为划分,形成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的对立,翻译实践也常常凸显译者的民族身份。强势文化的译者通常会比较随意依据自己的“文化先见”对译文进行删减、更改并同化弱势文化。弱势文化的译者在翻译时则常常通过各种手段向强势文化迂回渗透。因而在翻译中国文化时,需要译者把握度的大小,不让五千年积淀下来的文明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迷失自己。

“传统”两字是对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最精炼表达。中医、诗词、戏曲都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随着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化,这些传统文化越来越多出现在全球舞台上,其中译者所起作用不容忽视。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特色鲜明。如果单纯为走出去而不恰当地“求同”,这些传统文化则很可能丧失本质意义,甚至逐渐消逝于历史长河。据此,笔者认为,翻译中采取“直译加注”方法,不仅能有效打通文化理解障碍,实现跨文化交际,而且可以保持一定的审美距离,为国外读者留出想象空间,品味中国语言的魅力。比如成语,上千年中华文明的积淀使其染上了浓厚的民族色彩,文化内涵丰富。如在翻译“杀鸡儆猴”时,虽然英语中也有意思相同的习语“Beat the dog before the lion”,但它是英语民族共享的文化内涵,而且狗和狮子,这两个意象在中英语言体系中有着不同的使用方法,象征意义也不尽相同。所以,译者在翻译“杀鸡儆猴”时不应为了追求国外读者的共鸣而将其代入英语文化语境中。译者不是要用感情共鸣去俘虏国外读者,而是要减少源语言和文化对翻译的干扰,在不影响理解的前提下,发挥读者的主观能动性去想象美。可将“杀鸡儆猴”译为“To kill the chicken to frighten the monkey—to punish somebody as a warning to others”,前半部分的直译,既完整保留了中华文化的内涵,又为国外读者划出了审美空间,感受中文的表达习惯。而后半部分的解释,则化解了理解上的障碍。两者同时作用,令国外读者了解中华文化与英语文化和而不同的美感。其他如“班门弄斧”,可以译成“to show off one’s skill with the axe before Lu Ban the master carpenter—to display one’s slight skill before an expert。”“直译加注”的方法,不仅为读者带来了互动式的阅读体验,也为民族文化的继承和推广提供了良好借鉴。

三、结语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中华文化必定会与之发生更多的碰撞。如

何让一个“返璞归真”的中国形象出现在世界舞台上,汉英翻译必然走在前头,并将发挥不可小觑的作用。作为站在两种文化之间的译者,理应架构起双方沟通的桥梁。

[1]韦幼苏.文化全球化与构建中国先进文化[J].南开学报,2002(3):94-102.

[2]萨义德.东方学[M].三联书店,1999.7.

[3]许宝强,袁伟.语言与翻译的政治[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370-377.

[4]Baker,Mona.The pragmatics of Cross-Cultural Contact and Some False Dichotomies in Translation Studies[J].中国翻译,2003(1):25-29.

[5]杨明星.“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及其现实意义[J].中国翻译,2015(1):101.

H

A

1006-0049-(2017)24-019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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