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品解说牌对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作用的再研究
2017-01-29李小龙
□ 李小龙
展品解说牌对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作用的再研究
□ 李小龙
展品解说牌是博物馆展品与游客间沟通的重要纽带,是实现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的有效支撑。在先前的研究中,博物馆的解说牌一直做减法,力求使内容表述“简洁、清晰”。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来到博物馆不再是单纯的为了猎奇,更多的是要学习一地的历史脉络,了解一地的风俗过往。尤其是伴随着越来越多高水平、高层次的游客来到博物馆,他们需要更加完善的文物展品信息。本文将从“展品解说牌的分类”、“展品解说牌的内容”、“关注展览的实际效果”三个方面对此展开论述,以说明展品解说牌内容应顺应时代要求,做加法,不断丰富信息量,以便更好的服务大众。
解说牌 博物馆 展品 社会教育功能
随着我国文博事业的发展,近年来博物馆已成为人们了解过往、增长知识、陶冶情操,乃至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许多的专家、学者也都应着时代的要求,对博物馆的功能与意义开展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并提出诸多有益的观点与建议。其中,在展品解说牌上,最具代表性的两个理论[1]就是解说牌文本内容的“ABC 原则”[1]和“3-30-3”法则[2]。不容否认,在一定时期内,这些原则确实有效地促进了博物馆事业的发展。但也并不是说其毫无弊端,其中之一就是导致解说牌的内容一减再减。此举虽然适应了快节奏的生活,却无法有效地把学者的研究成果呈现在游客面前,导致与博物馆研究文物、服务大众的初衷相悖。因此,本文将从展品解说牌的有效运用入手,探讨如何在新时期更好地实现博物馆的社会教育功能。
一、展品解说牌的分类
谈及解说牌的分类,首先应明确解说及解说牌的定义。通常意义上,我们把“解说”理解为一种“非正规的教育活动”,用来揭示“景物的意义及其相互关系”。而“解说牌”作为“自导式解说媒介”,则是一种为与游客交流信息而题写的金属板、木板、塑料板或空间。
在博物馆中,笔者认为展品解说牌主要可分为两大类:一是针对单个展品放置的小说明牌(以下简称“说明牌”);二是悬挂于展厅,介绍背景知识的展板(以下简称“展板”)。说明牌与展板相互搭配,互补余缺,共同诉说着展品的故事与价值,共同诠释着展厅的主题与特色,共同向参观者传递着博物馆的意义与历史底蕴。
也正是缘于此,才应处理好解说与展品的关系,让解说的内容全面而有侧重,真实而有深度;才应处理好展厅解说牌与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关系,使说明牌与展板的使用效果同博物馆自身定位与特色相结合,不应“千馆一律”、“千厅一律”。
二、展品解说牌的内容
考虑到博物馆展品解说牌的作用是要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参观者了解、认识展品,而每个人在“知识储备”、“文化底蕴”上又存在着差异,所以,解说牌的内容应尽可能涵盖不同的“认知群体”。也就是说要在有限的空间内,把文物信息最大化的表现出来,展示在世人面前,让所有人各取所需。
丹·罗姆曾在“视觉化思考”理论研究成果[5]中说到:“任何复杂信息都可通过一个搭配文字的图例得到呈现。”如果把其翻译成通俗的语言,应用到博物馆中,就是要求解说牌“图文并茂”,不再单一的进行文字介绍。
(一)文物说明牌
说明牌是单个展品介绍的主要方法,也是游客了解文物的重要途径。在游客自身文化素质不断提升的大背景下,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参观者开始不满足于博物馆现有说明牌上的“名称、时代、尺寸”等简单信息,转而希望获取更多的知识内涵;另一方面,作为博物馆本身,也应通过种种努力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展示出来,让不同经济能力的人获得与专人讲解质量相当的专业“静”服务,让不同层次的人也都能在各自的认知里各取所需,各有收获。所以,加强说明牌的信息量也就成为必然的选择。
综合展览及实际工作需要,笔者认为现阶段的当务之急是在保证“一器一卡”的基础上,在说明牌上插入展品的照片、文物号、功能作用、详尽尺寸,以及流传经历、研究现状等内容,必要时可借助于现代化的通信工具(如二维码等)来实现。对一些有特殊价值、意义的珍贵文物,可在说明牌之外,单另做展板详加论述。
当然,这也是说明牌发展的一个大方向,但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还是会涉及到许多细节性的问题:比如说明牌字体的大小、间距的远近、颜色的搭配等。尤其是对于一些生僻字、词的注释等,都应加以关注。如果可能,亦可根据实际情况制作相应的英文解说牌,以丰富内涵,增加受众。
(二)展板
虽然说明牌与展板的功能有交叉,但受制于各自的条件、目的要求,两者的内容介绍重点还是有较大差异的。
说明牌着重于器物本身基础信息的说明,与之相比,展板则在对展出展品背景知识的介绍上更胜一筹。通常来说,展板内容包括了发掘梗概、时代背景、图解分析、重要意义等,虽无大的问题,可也没有出彩的“点睛之笔”。
个人认为,展板的主导内容不应囿于以上信息,更多的应该是对展品研究成果的展示,即在契合展厅展览主题(尤其是一些本身即为文物保护单位的博物馆)的基础上,从关注同一质地,或者同一类别文物的现状下,开始着重于对相关器物组合及其衍生意义的说明。在文字表述上,要抓住器物及其组合的独特性,排除繁琐的论证过程,用通俗的语言阐释出组合的内部联系。相应的,这也要求博物馆在布展伊始,就要有意识地把存在关系连接的器物陈列在一起。
三、关注展览的实际效果
“良好的解说”是活化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的重要因素。这就要求博物馆做好展品内涵的研究。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展品研究不单单指馆藏的精品,对于一些相比较而言不是那么珍贵的一般文物,尤应加以重视,而非笼统地给一个一般性的名称。毕竟,每位游客来到博物馆参观展览的目的不同,对展品的需求也不相同,或许,在一些游客看来,能真正引起他共鸣的并不是所谓的“镇馆之宝”,而是特定环境下的一件“不起眼”的藏品。
“良好的解说”需要促进对整体展览效果的烘托和渲染。在展品解说牌上,就是所有的设计思路、展示方法都要与展览主题相得益彰。从解说牌的内容到风格、字体到间距、外观到颜色,都要有深入的考量:一是要确保将器物(组合)基本信息介绍清楚,做好研究成果的展示;二是要把握好解说牌与器物、解说牌与环境间的关系,使之庄重而不失风度、时尚而不失韵味、创新而不显“不类”,起到独具特色而又升华主题的效果。
“良好的解说”也离不开对展品解说牌的科学摆放。鉴于单个的文物说明牌尺寸较小,且指向性明确,摆放并无特殊要求,只要布局合理,统一放置于各个器物前即可。但是对于展板,因受限于馆内展厅空间、展览主题等因素,最好还是在避免对整体布展环境产生负面影响的前提下,结合器物,特别是器物组合的摆放位置进行悬挂,“画龙点睛”,做好说明牌的有益补充。
最后,“良好的解说”还要注重对游客游览反馈信息,尤其是关于展品解说牌建议的处理和解决。正如前文所说,游客的认知水平和文化储备是不同的,所提的意见也必定会千差万别。作为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要及时有效地对问题进行收集整理,挑出有意义、有价值的意见,以及有启发、有见地的思路,有针对性的采取“补救”措施,同时把有关信息反馈给游客。在不断地“整改”中,提高展品解说牌的“科学性”与“含金量”。
四、结 语
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的实现,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静态的“解说牌”呈现出来的。对参观者而言,解说牌却是他们与展品进行沟通了解的重要桥梁与纽带;而对博物馆而言,解说牌是反映其对展品研究成果的重要体现。
所以,从“展品解说牌”的角度来看,要想更好的发挥博物馆的社会教育功能,最根本的还是要做好展品研究,不断充实和丰富解说牌的内涵,同时,注重对游客反馈意见的收集、整理和及时落实;不断改进展厅展品的陈设方式与各类解说牌的样式,让“千厅一律”的布展方式“动”起来,让“一成不变”的基本陈列“靓”起来,让“不言不语”的文物藏品“活起来”,使游客在游览过程中,尽情感受博物馆文化的熏陶。
[1]即具有吸引力(Attractive)、简洁(Brief)、清晰(Clear)。
[2]即多数游客仅花3秒左右观看解说牌,信息传达主要停留在标题和图片上,有兴趣的游客会持续观看解说牌约30秒,信息传达集中在文本的一、二段,仅少数游客会在解说牌前停留3分钟,以仔细阅读解说牌中的文字和图片内容。
1.罗芬等《生态文化解说可视化的研究——基于森林生态文化视角》,《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0年第102~107页。
2.刘艳、王民《博物馆解说牌示文本创作研究》,《热带地理》2010年5月,第30卷第3期,318页。
3.钟永德等《旅游解说牌规划设计方法与技术探讨》,《中南林学院学报》2006年26期,97页。
4.丁素平、赵振斌《基于游客需求角度的解说牌系统研究——以太白山国家森林公园为例》,《江西农业学报》2008,20(6),151 页。
5.杨围围、乌恩《视觉化思考理论在环境解说牌内容设计中的应用初探》,《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10月,第5期,第8卷,138页。
6.朱慧芬、孙玲、施凯依《中国博物馆展品解说牌英译研究——以中国江南水乡博物馆为例》,《宁波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6年第14卷第2期,46页。
(作者工作单位:山西省艺术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