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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育哲学中基础、审美与实践再思考

2017-01-29

北方音乐 2017年1期
关键词:后现代界定哲学

魏 灿

(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音乐教育哲学中基础、审美与实践再思考

魏 灿

(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在这个充满变化的世界里,我们的音乐教育同样经受着时间变迁带来的改变,但音乐教育的基础依旧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这需要我们仔细思考我们的基础教育的模式和内容,做到真正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不仅如此,音乐教育中审美教育的单一性应该被改变,对“美”的界定,以及审美和实践的取长补短应该是我们需要倡导和实现的教育准则。

音乐教育;音乐教育哲学;基础

音乐教育哲学是对一切音乐教育教学现象进行高度归纳总结的学科,是音乐教育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南,它作为教育哲学的一个分支,经历了长期的积淀最终形成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它是所有音乐教育工作者和研究者的精神指导。

一、音乐教育基础的思考

韦恩·鲍曼(Wayne D.Bowman)所著的《变化世界中的音乐教育》中的重新定位“基础”来表达21世纪现实:多样性、多元性、变化性中的音乐教育让我颇有感触。从这篇文章中我们能看出来鲍曼认为音乐教育“基础”非常重要,他分别从后现代主义、实用主义、批判理论、实践的视角来审视基础,并得出这样的结论:“基础研究的目的应该是帮助学生,以及为音乐教育做好准备,去面对一些不确定、不可预料的变化,……如果基础是扭曲变形的,那么在此基础上的任何物质都会被歪曲且有缺陷。”[1]我们把这段话好好地思索一下,再自省一下现在我们国家的音乐基础教育。以中小学的课堂为例,更多的比重是西方的音乐和乐理知识,我们国家引以为傲的音乐曲种和我们民族自身的音乐元素反而成了配角,虽然“戏曲进课堂”等变化给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但是这也是收效甚微。我们的普通高校、师范院校包括专业院校里面的音乐教育也是存在诸多弊端,共有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传统音乐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我们的音乐教育是西式的,从音乐专业入学考试的科目设置到学校课程、内容的建构,基本是“西式为主、中式客串”。这种情况在普通高校里面也非常严重,请试想一下,我们的高校每年培养数千万的人才,却连我们自己的民族音乐、名族器乐都不甚了解,这番景象是多么令人汗颜。就本人自己的专业学习来说,学校开设的作品分析一课中,关于西方作品的音乐风格和分析,我们都能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但是关于中国传统音乐这一块,我们大都抱着重新认识、重新学习的态度,连对“中国传统音乐”的鉴定都不能很准确,更别说游刃有余地赏析、分析音乐了。这种可以说是本末倒置的现象真的值得我们深思。我对老师的一段话至今都记忆犹新:“那个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年代的学者们,都是有深厚的国学功底的。”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从小开始接触的就是西式的教育模式和内容,那么试问我们自己的“体”在哪里?我们的“根”还能找到吗?

二、音乐教育在后现代语境中的思考

后现代主义哲学出现在20世纪的“后工业社会”时期,在后现代的理论中反映出的是全球化、多元化、危机等等时代特征。“后现代思想反对用单一的、固定不变的逻辑、公式和原则以及普适的规律来说明和统治世界,主张变革和创新,强调开放性和多元性,承认并容忍差异。在每一个知识领域,过去那种一统性、封闭性和规范性已经失效。这种多元性不是企图抹杀或消灭差异,它是一种彻底的多元性。”[2]因此,在后现在的思维模式中,任何事物的多样性和丰富性都必须得到维护,而我们一直坚持的以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在后现代的哲学思潮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了。“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的哲学基础是建立在自笛卡尔以来的认识论的普遍主义哲学基础上,在哲学史上有其历史性局限。在这里引用管老师的一段话:“第一,以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的认识论哲学基础是普遍主义……然而音乐是由文化来界定的,音乐音响不能界定它自身,美也不能界定自身,美也是由文化来界定的……第二,以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的认识论基础是反历史主义的。第三,以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的认识论哲学基础是反哲学语言学转向的。”[3]因此,这种高度抽象的音乐审美不应该出现在现今的音乐教育理念中,而且音乐教育不应该是单以审美为核心的,审美只是作为文化功能的一种,我们还是要正确认识音乐教育的过程。著名的音乐教育家贝内特·雷默在《音乐教育哲学:提升的视野》中写到:“审美教育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变的法则,而是提供一种过程指导,就其本质而言,必须是正在发展的过程中而且是开放的……我所理解的审美教育是可以改变的并且是灵活的,试图去捕获有关音乐的最佳思考,并将其运用于音乐教育实践。”[4]实践的音乐教育哲学的基本观点认为,音乐是一种多样性的人类实践,音乐制作(包括作曲、表演、即兴创作、编曲以及指挥)就是“音乐制作者们”的心理体验,它强调学习的过程,表示音乐教育重在行动,我们只有在体验中才能成长才能获得更多的经验。通过以上告知我们,现在我们需要用更加多元化的眼光去看待审美,它是动态的、是变化的,对于我们今后的音乐教育,我认为应该把审美和实践相融合,取长补短,我们更多需要的是顺应时代的变迁和发展,应该是多元化的、开放的,而不是一直守着统一的、封闭的观念。

三、音乐教育中的本民族音乐传承

我们在近年来虽然在传统音乐的研究和传承上确实有一定的进步,但是从进程和重视程度上来看都还有待进步,这不仅是音乐家、艺术家这类小部分人的事,更应该是我们每个中华人民的事。我对于自己身为一名艺术研究生感到非常骄傲的同时,也对我国现在的音乐教育存在一些不成熟的看法。首先,学校的教学内容和教材的编写现在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进,不少内容的设置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可是这样的效果还是差强人意的,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作为教育者的教师大部分自身的音乐素养还有待提高,试想如果作为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都一知半解的,只能停留在理论层面的讲解上,这对学生的认知和对内容掌握程度来说会存在多么大的困难。其次,音乐是存在于生活各处的,不会因为人身份的改变而变化,而且对于音乐的传承实际上并不是应该由小部分人来做,虽然由于时代的变化有一些音乐的模式和内容会有改变甚至被淘汰,但是对于我们传统的音乐文化,作为民族的一份子还是应该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时至今日,还是有不少人认为我们民族的音乐是“过时的”、“老土的”,认为西洋器乐使“高尚的”、“大气的”,他们一味地喜欢外来的因素,这种认知不得不说极其恐怖。一个民族如果连自己的传统文化都没有办法保护和传承,那么这个民族也就像烂了根的大树,是不会有未来的。此外,在后现代的语境下,教育关注的重心已经由科学性重新转变为对人的关注,即音乐教育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回对音乐本身和对人的影响上。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人和自然、音乐的关系,高超的技艺不应该是我们追捧的唯一目标;而且,对于“美”的界定也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长期以来我们以西方的标准来规范我们的音乐教育即“以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这使我们对音乐美的鉴赏出现了严重的偏差,在“西方中心”的影响下我们只能欣赏十二平均律,这其实就把我们陷入了一个牢笼里,渐渐地我们就没有了自我,就被同化了。对于审美的音乐教育,我个人认为审美的角度并没有大错,错就在于美的定义是什么,如果以西方十二平均为美的标准,那么我想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音乐是美的。因此,我认为我们的教育的重点就是让新一代的力量找到自我,并且影响我们的世世代代。

在现在这个充满变化的年代,音乐教育同样面临着诸多挑战,音乐作为民族文化中重要的一部分,需要我们格外重视其传承与发展,它是民族的语言,是民族生生不息流淌的血液,是我们的精神所在;因此,在感受多元文化带来冲击的同时,坚持我们的语境、发扬我们的特色、不做别人的“复制品”,是我们新时代所需要坚定的做法。

[1]韦恩·鲍曼著,黄琼瑶等译.变化世界中的音乐教育[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14(50).

[2]徐敦广.后现代语境中审美现代性思想批判——从20世纪美国音乐教育哲学谈起[J].外国教育研究,2009(6).

[3]管建华.“审美为核心的音乐教育”析学批评与音乐教育的文化析学建构[J].中国音乐,2005(4):6-16.

[4]贝内特·雷默.音乐教育哲学[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113).

魏灿(1992—),女,汉族,江苏丹阳人,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音乐教育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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