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何景明研究综述
2017-01-28韩大强
韩 大 强
(信阳师范学院 淮河文明研究中心,河南 信阳 464000)
新时期何景明研究综述
韩 大 强
(信阳师范学院 淮河文明研究中心,河南 信阳 464000)
何景明是河南信阳人,明代文坛前七子领袖人物之一,与李梦阳共同倡导文学复古运动,对当时及后世诗坛产生较大影响。关于何景明的研究肇始于明代李开元,明末至近代较为兴盛,20世纪初较冷寂,新中国成立之后,学界有所关注,且有慢慢扩大之势。尤其是新时期以来,有关何景明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多,并不断向深度和广度拓展。总体观之,新时期对何景明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五个方面。一是生平事迹与著述论考,主要涉及生平事迹、创作情况、交游、遗迹、著述版本、逸文等方面,其中付开沛的《何大复年谱》、阳海青的《何景明著述版刻述略》等文影响较大。二是关于“李、何之争”的讨论,“李、何之争”是学界关注的焦点。李、何之争既关系到对二人的评价问题,又牵涉如何认识“前七子”这个文学流派的问题,对李、何之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论争的时间与论争的焦点。傅瑛的《李梦阳与何景明论争时间初探》,郭平安、高益荣的《论明代前七子李何之争》等文受学界重视。三是作品研究,主要集中在作品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两个方面,任访秋的《何景明简论》、刘国盈的《论何景明的文艺思想》等文较为系统、全面、深刻。四是对复古理论的评价,李、何文学主张与论争的一个焦点就是复古,在复古问题上他们有同有异。郭豫衡的《“前七子”的“复古”与何景明的文风》、金荣权的《何景明的复古理论与文学思想》等文具有代表性。五是综合研究,新时期以来,关于何景明研究视域越来越宽广和深入,有研究专著,有博硕论文,有李、何对比研究,有何景明纵横向比较研究等,其中姚学贤、金荣权的《何景明评传》、饶龙隼的《李何论衡》等著文质量较高。
何景明;新时期;研究;综述
关于何景明的研究肇始于明代李开元,明末至近代较为兴盛,20世纪初较冷寂,新中国成立之后,学界有所关注,且有慢慢扩大之势。尤其是新时期以来,有关何景明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多,并不断向深度和广度拓展。自1981年姚学贤、祝恺在《信阳师范学院学报》上发表《略谈何景明》[1]始,以《信阳师范学院学报》为主阵地,形成了对何景明进行持续研究的热潮。通过中国知网检索和相关文献查询,截至2016年,新时期关于何景明研究文献:文章有70多篇,硕博士论文7篇,会议论文1篇,以及相关研究中涉及何景明的文献资料300多篇(部),另外还有专著4部。综观整个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关于生平事迹与著述论考
关于何景明的生平经历专门研究始于清代信阳人刘海涵的《何大复先生年谱》(以下简称刘谱),刘谱从整体上勾勒出何景明生平事迹的全貌、创作情况等,但内容较为简略,引用史料、文字有疏误。后来者结合史料、作品、家谱等资料做了进一步的补充和纠误。1982年付开沛撰写《何大复年谱》(以下简称付谱)[2][3]连载于《信阳师范学院学报》2—3期。与刘谱相比,付谱:一是充实了史料,生平考论更加翔实,对作品进行了编年;二是辨证史实,补充刘谱中的一些疏漏,纠正刘谱一些错误;三是文后附有较为详细的“何氏世系表略”“何大复行迹图”“何景明交往录”“年谱引文主要书目”等。付谱是第一个较为全面、翔实的何景明年谱。草木1991年发表《关于“何大复年谱”若干问题的考证》[4]一文,在肯定付谱的价值之后,对付谱进行了补阙驳谬,并归结五点:一是增补“胎簪子”别号,并以何景明《七述并序》为证;二是对付谱关于《祭亡兄东昌公文》中的“二兄”以为是何景明的两位哥哥,纠正为是何景明的二哥景旸;三是认为付谱关于何景明三哥景晖为河南府教谕之说理据不足;四是驳斥付谱说何景明之子何登举进士、孙何洛文拜相之说,与史实相背;五是补证付谱于何景明有女儿不记、何立三子仅记其一之遗漏。草木的文章有纠误补缺之功。1995年金荣权发表《何景明年谱新编》[5]一文,对刘谱、付谱做了进一步的增补与删减及考辨:一是对李、何之争的时间进行考证,为明正德八年(1513年);二是付谱认为何景明是明弘治十七年(1504年)认识李梦阳诸人并与交游,金谱认为是明弘治十六年(1503年),并以《何先生传》为证;将付谱中何景明妻张氏死于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订正为十七年(1504年)等;三是补充一些新材料,如明治弘治元年(1488年)何景明6岁,付谱的材料仅是樊鹏撰《中顺大夫陕西提学副史何大复先生行状》,金谱增加了《亡兄行状》等。总的看,金谱在前贤的基础上又做了推进。此外,2011年李晓军《何景明姓名字号考辨》[6]一文,该文围绕何景明的姓名字号产生的一些传说和不同说法进行分析辨正。认为何景明姓名的“红日堕怀说”,来自于他的追随者及后人的附会。别号“白坡”和“大复山人”一直同时在使用,“胎簪子”并非何景明又一别号。
何景明一生以信阳为中心,求学、出仕、交游。1991年丁三省发表《何景明与明弘正信阳作家群》认为,信阳人才盛于明代中叶,弘治、正德年间人才辈出,蔚为大观。正如明人叶朝阳所云:信阳自“敬皇帝(年号弘治)以来,巨公鸿儒,云蒸霞蔚,人握荆山之璧,家传邺下之编……功业文章,被于天下”。文学方面出了明前七子之领袖人物何景明,并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包括高鉴、孟洋、马绿、戴冠、樊鹏等人的信阳作家群。作家小群体的形成源于相同的时代与地域、相近的人生际遇和精神气质,以及共同的文学思想和审美情趣。1992年姚学贤、徐扬尚发表《关于何景明督学陕西的补正》[7],对刘谱、付谱相关内容进行补充、校正。一是关于督学陕西的时间,何景明是何时被授以陕西提学副使之职,又是何时离京赴任的,刘谱以为是正德十三年(1518年)七月。付谱则认为何景明“初春在京,春末任陕西提学副使”。并批评刘谱的“七月”之说欠严肃。作者认为是正德十三年五月,对此有关史料有明确的记载,如《皇明史概·大政记》三十三卷:“正德十三年五月,丁已,何景明升副使陕西资学。”再如《国榷》五十卷也写道:“正德十三年五月,壬戌,吏部员外郎何景明为陕西提学副使。”尽管上述二证日期有别,五月却是公认的。二是二月高陵会康、王问题,何景明督学关中与京师旧友“前七子”中的康海、王九思等过从甚密,如相见同游、诗文唱和、迎来送归等。对此付谱仅仅提及何景明的《同敬夫游至华阳谷闻歌妙曲》一诗。三是复兴乡饮、乡射于关中。四是因病致仕,康海作文相送;再出仕开学使致仕起用之先例。五是关于何景明的关中文字。该文对何景明关中,督学三年多的生活经历做了全面考察。1993年姚学贤、草木发表《何景明出使云南杂考》[8]一文,认为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夏,中书舍人何景明奉诏出使云南,于次年夏返京,一年的时间不算长,可在何景明短暂的一生中却相当重要。对此,刘海涵的《何大复年谱》有所记载,付开沛的《何大复年谱》载之更详,但有些地方错漏或语焉不详。姚学贤文对何景明出使云南一些问题进一步考证。一是何景明出使的是云南,而不是云南和贵州。二是何景明出使云南的路线问题。大抵是出京师,取道开封府,经许州至南阳府,由襄阳府经水路到汉阳府。三是到武汉大概是6月底,而未立秋。四是古今华容非一地,何景明所游所咏皆是古华容。五是《络人洞》《桃川宫》作桃源而非华容,何景明是经武陵到桃源。六是湖南沅陵不是沅州,湖南沅州不是越南源州。七是由贵阳到查城,而非由查城到贵阳;到贵阳是八月而非九九重阳节。八是古沾益非今沾益,而是宣威;何景明由贵州去云南,当时未经古沾益而经今沾益;归时则经古沾益。九是正德元年春,何景明在信阳老家小驻;五月十五日作《观涨》;六月抵京复命。该文有理有据,起着补正勘误之功。
1995年姚学贤、龙丽发表《何景明遗迹考》[10]一文,对关于何景明的两处遗迹做了一否一正的考辨。何景明的好友也是他姐夫孟洋有一首《宿坚山寺何仲默有读书楼》诗篇,《信阳县志》载:“何大复读书楼,在县西四十里坚山寺,孟洋有诗。”作者通过对何景明的家世、读书经历、行踪、诗文等的考证,认为没有何大复读书楼,可能何景明到坚山寺有过短暂的读书生活。而通过对县志等史料记载的考证,确认何景明故居存在。
何景明的著述版本问题也较为复杂。1985年李叔毅发表《何景明问题再探(代〈大复集〉点校序)》[11],认为自明代弘、正时代至于今评论何景明的著名学者不下二百家,褒贬适中者是少数,有意拔高者或片面攻击者是多数。作者通过对《大复集》的点校、点评,倡导应对何景明的诗文实事求是地评价。1995年阳海青发表《何景明著述版刻述略》[12],认为何景明诗文集大致可分为二十六卷本和三十八卷本两个系统。现存二十六卷本,明代有两刻成于嘉靖年间,皆称《何氏集》:一为沈氏野竹斋刻本,湖北图书馆有一藏本;二为义阳书院刻本。现存三十八卷本,明清各有二刻:明万历五年(1577)陈堂、胡秉性刻本,明刻本,具体年不详,行款、字数、边栏与万历五年本同,但刀法略异,无刻工名氏和字数,且略有补正,排列次序亦稍有变动;清乾隆十五年(1750)何辉少等刻本,清咸丰二年(1852)世守堂刻本。除二十六卷本和三十八卷本外还有下述明刻本: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袁灿刻《大复集》三十七卷附录一卷;明嘉靖间杨保刻《大复集》十三卷;明刻《何大复先生集》二十八卷。关于《何大复先生集》还有《四库全书》等三种抄本;同时何氏之诗集,包括单刻选集和各种丛书本在内,计有十刻。此外,何景明其他著述,诸如文集、尺牍、地理、儒学、杂学、杂记及辑录等约十三种刻本。该文对何景明的著述版刻做了系统、翔实的考辨,有较高的学术价值。2004年傅瑛《关于〈大复集〉的版本》[13]认为何景明《大复集》的版本主要有三种:明嘉靖三年刻本、嘉靖三十七年刻本和万历五年刻本。王重民曾对嘉靖三十七年刻《大复集》三十七卷本及万历五年刻三十八卷本提出疑问,作者认为刻本不同的原因是编纂者的指导思想有别造成的,并无删削或残缺。该文也是对阳海青文的争鸣。
此外,还有几位先生对何景明诗文赋做了补遗工作。1997年傅瑛在《中州学刊》上发表《关于何景明的两篇逸文》[14]:一是嘉靖《真阳县志》中的一篇逸文《送陈子令垣曲序》;二是嘉靖《太康县志·艺文集》卷七中的一篇逸文《故大同府推官安公墓碑》。在《何大复集》中均遗漏。接着傅瑛1998年发表《谈何景明的一首逸诗》[15],从版本学的角度,以何景明著作版本流传变化为依据,分析证明嘉靖《郾城县志》中《题岳武穆》一首是何景明的逸诗。2011年踪凡、王海燕发表《何景明的一篇集外赋》[16]一文,作者从《山西通志》卷二百二十中意外地发现了何景明的《石楼赋》。该赋不见于各种版本的《何大复先生集》或者《何氏集》,也不见于《历代赋汇》《赋海大观》等大型辞赋总集,是何景明的一篇佚赋。
二、关于作品研究
何景明作品研究是何景明研究的一个重点,主要集中在作品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两个方面。1986年任访秋发表《何景明简论》[17]一文认为,何景明的思想,其主流仍是传统的儒家一派,但也撷取了道法两家之长,形成了他的思想体系。其艺术成就,尤其是散文、诗歌方面,在明代弘、正时期占有重要地位。同年,刘国盈发表《论何景明的文艺思想》[18],将何景明的文艺思想归纳为四个方面:一是重视文学的内容;二是强调文学的社会作用;三是重视文学形式完美;四是主创造、反对模仿。同时认为何景明与李梦阳的根本分歧在于:一是对现实生活的看法;二是对“法”的看法;三是对古人的看法。总结归纳基本符合实际。1991年范志新发表的《何景明诗论略》[19]从八个方面详细而具体地阐述了何诗的内容,即抨击宦官专政,批评边军入京扰乱朝政,批判昏君荒淫无度,表现人民受剥削、受压迫的惨况,反映徭役、赋税的重负,唱酬赠答、送别怀人,咏史诗、题画诗,歌颂祖国山水之诗。将其诗歌的艺术特色归纳三个方面:含蓄、委婉,以情动人,俊逸。范文对何景明诗歌给予了充分肯定。
2011年丁妍发表《论何景明居家时期诗学思想的转变》[20]一文,从另一个角度探讨何景明的文学风格,认为正德二年何景明托病归乡休养,正德三年又被免官,这期间其生命方式及心态逐渐发生变化,诗歌创作呈现出向内收敛的倾向:一是情感的自适与清新明丽的诗风;二是古诗宗汉魏与趋于内敛的创作心态。何景明居家时期诗学思想成为其诗学思想从格调说向神韵说演进过程中关键的一环。2012年魏强在《李梦阳、何景明的反理学思想识解》[21]一文中认为,许多研究者认为何景明的《心迹篇》《师问》等具有反理学思想色彩。其实《心迹篇》是儒学“格物致知”和“理一分殊”的自我阐述,《师问》则是对人不对事地抨击不重素质、唯考是问的学校教育,因此二文都不能成为他具有反理学思想的依据。
此外,1984年陈永标发表的《明前七子文学主张及李何之争》[22],1985年廖仲安发表的《读何景明〈明月篇〉》[23],1988年范志新发表的《何景明的诗歌理论——兼论李何之争》[24],1995年陈书录发表的《师古会心 别出新意——何景明〈秋江词〉赏析》[25],2001年金荣权发表的《何景明及其诗文创作简论》[26],王真2010年发表的《简论何景明诗歌创作》[27]以及2011年发表的《试论何景明赋的思想内容》[28]等文章都从某个角度对何景明的文艺思想和艺术风格做了阐释。
三、关于“李、何论争”
李梦阳与何景明的论争是学界关注最多的问题。新时期以来发表关于何景明研究的文章,李何之争最多,仅专题就有近30篇。李、何之争既关系到对二人的评价问题,又牵涉到如何认识“前七子”这个文学流派的问题,所以对其探讨十分必要。对李、何之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论争的时间与论争的焦点。
关于李、何论争的时间,目前还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清人刘海涵的《何大复先生年谱》认为是正德五年(1510年)。1985年傅瑛发表《李梦阳与何景明论争时间初探》[29]认为,论争的时间应在正德十三年(1517年)秋以后何景明任陕西提学副使时。王公望在《李梦阳与何景明》[30]一文中附和傅瑛的观点。1988年范志新发表《何景明的诗歌理论——兼论李、何之争》[24]认为是正德八年(1513年)至正德十二年(1517年)。2005年魏强发表的《李、何之争时间考》[31]一文,认为李梦阳《再与何氏书》中批驳何景明的《六月望月食》《同川甫寺中避暑》及《访子容自荆州使回二首》三首诗的写作时间是确定李、何之争时间的有力证据,李梦阳在书信中称前首诗为“近作”。查前者作于正德十年(1515年)六月,后二者作于正德九年(1514年)或十年,结合何景明《与李空同论诗书》及二人生平,将李、何之争的时间确定为正德九年至正德十年之间。2010年徐伯鸿发表《“前七子”中李、何之争起始时间辩》[32]一文,经过对史料的重新发掘和研究,认为这场论争的开始时间可以确定在正德十二年冬。2013年赵春宁在《李梦阳、何景明论争时间考——兼论李、何之争的影响》[33]628-630一文中对刘谱的正德五年(1510年)说、金谱的正德八年(1513年)说、范志新的正德十年至十三年间(1515—1518年)说、傅瑛的正德十三年秋(1518年)以后说进行了列举与考辨,提出李、何之争时间应在正德十三年底至十四年初的观点。此外,姚学贤等先生所著的《何景明评传》认为李、何之争在正德八年前后说,白润德先生的《何景明丛考》认为是在正德十年。关于李、何论争时间问题现在还没有形成统一意见,需进一步探讨。
关于李、何论争的焦点问题,虽有趋同,但分歧也很大。1984年陈永标发表的《明前七子文学主张及李、何之争》[22]一文,对李、何论争“同”与“不同”进行比较:一是李、何对诗歌艺术特征都有不同程度的认识,指出了诗歌是“情遇于物”的产物,他们提倡“比兴错杂,假物以神变”的表现方法;二是他们崇尚秦汉散文和汉魏、盛唐诗,不论是李梦阳强调古调,还是何景明提倡“好古笃信”,其基本倾向还是一致的。他们论争集中在两点:一是关于“法”的问题;二是关于艺术风格问题。1998年杨德贵发表《关于李梦阳与何景明的文学论争》[34]一文,认为李、何之争集中在:关于“法”的论争,“因袭”与“创造”之争,粗豪与俊逸之别。李、何之争固然有创作艺术方法方面的探讨,但其中也有着传统文人相轻的陋习。这场争论,对后来的“公安派”与“竟陵派”都有一定的影响,从而也影响到明中后期的整个文坛。2005年邓新跃发表《李、何之争的诗学内涵》[35]一文,认为对于李、何的冲突与分歧仅仅局限于师法古人体式的具体方法上以及诗歌风格的不同取向,其复古的信念则基本一致。2007年冯小禄发表《李、何论争的明代言说述评》[36]一文,冯文从文献学的角度,站在当下的立场,认为李梦阳和何景明的论争,明人大多认为是李欲压倒何而发动了论争,带有文人相轻的性质;对李、何的论争观点,从文献反映的角度看,袒李派占了上风,比护何派和中立派都多。从中可见明代中晚期文学热衷复古而警惕师心的浓重风气。2008年郭平安、高益荣发表《论明代前七子李、何之争》[37]一文,对李、何论争的文艺现象进行反思,认为李、何之争是李梦阳文艺思想的主要表现之一。通过文献分析,认为历史对李梦阳的评价是不公正的。李梦阳的文艺思想有三个特点:(1)李梦阳在探讨何者为文艺“法式”的问题上,主张学习古典法式,还重视法式的灵活运用;(2)李梦阳把写字与作文做比类,这是符合艺术规律的;(3)李梦阳偏好雄浑深厚的文学风格。在争论中,他不仅反对何景明偏好清俊响亮的风格,而且指责何景明的主张是“同室操戈”。这些思想不免有些狭隘偏激之乖。2008年余来明发表《明诗研究方法举隅——以“李、何之争”为例》[38],通过对“李、何之争”进行厘析,说明进入文学演进的历史情境对于理解具体文学事件的典范意义。将“李、何之争”置于正德末年的历史情境中予以观照,并认为何景明诗学观念发生的变化,启示着一种新的诗学思潮的兴起。2009年李树军发表《论李梦阳、何景明论争的文体学意义》[39],认为李、何之争极具文体学意义。一方面,尺寸、形迹之法与取境之法——对诗歌体制规定性的观点的差异;另一方面,“俊亮”与“柔淡”诸义——对诗歌体貌追求的不同。主要涉及两方面的内容:一是诗法;二是文体风格,其落脚点在文体风格上。
2010年江立员、饶龙隼发表《李、何并称辨义》[40]一文,认为李、何是明代弘、正间两大文学人物的合称。这个称谓有特定的文学意义,且随着后人对李、何认识评价的变易,而引申出李、何和同、李、何分异、李、何优劣以及李、何甄实等话题。2010年闫霞发表《李梦阳、何景明诗“调”之争的审美解读》[41]一文,认为李梦阳与何景明论争的一个重心就是诗“调”问题。李梦阳主张“宛亮之调”,何景明主张“俊亮之调”。李之“调”与何之“调”的美学内涵相异。2014年郭鹏发表《李梦阳、何景明诗学论争的理论内涵及其意义索隐》[42]一文,认为李梦阳与何景明的诗学论争有着深层的理论含义,二人从相契无间发展为各张旗鼓,产生了激烈的论争。对于李梦阳来讲,其诗坛盟主的身份意识对其理论主张的阐述逻辑与述说方式产生了影响,我们不应仅从其语言措辞本身来解读其诗学理论,而且应该结合前七子时期的理论背景与明代诗学的发展走势,重新厘析李、何之争,有助于更为准确地理解二人的诗学观念及其理论意义。赵春宁在《李梦阳、何景明论争时间考——兼论李、何之争的影响》[33]628-630中认为,李、何之间的理论分歧,对明代中期的诗坛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一是它直接推动了明代中期复古派内部的分化;二是申何抑李的风气引领了嘉靖前期的诗歌创作取向。2011年阳繁华发表《简论“李、何之争”》[43]一文,认为李、何之争是明代文学复古运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论争李、何的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李、何是否遵循“法式”;其遵循“法式”所用的方法以及最终所达到的文学目的;二者对自己以及对方文学风格的看法。“李、何之争”在明代文学复古运动中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当然也不免会暴露出自己的矛盾和缺陷。
此外,杨帆的《从李、何文学论争看何景明的文艺思想》[44],刘绍颖的《〈国宝新编〉中对李、何之争的评论》[45]等文也对李、何之争做了一定的阐释。
四、关于李、何复古理论的评价
李梦阳、何景明的文学主张与论争的一个焦点就是复古。在复古问题上他们有同有异。1985年郭豫衡发表《“前七子”的“复古”与何景明的文风》[46]一文,认为“前七子”标榜“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古人复古是先复古道而后古文,可独明代七子之复古,好像只复“古文”而不复“古道”。《何子》十二篇模拟古人,可谓亦步亦趋。随后郭豫衡又发表《学风复古与文风复古——再谈何景明》[47]一文,进一步讨论了何景明的学风复古与文风复古之间的关系。1986年王立言发表《信阳俊逸人,巾带含风流——论何景明的诗歌理论和创作》[48]一文,认为何景明力主学古,而又求变古的主张,以及他的“诗本性情之发”的认识,都是植根于资本主义萌芽不断发展,市民阶层日益壮大的明代社会。1998年金荣权发表《何景明的复古理论与文学思想》[49]一文,认为对于复古,李、何站在同一阵线上,他们复古目的在于“改制”,一方面是要改变八股时文,另一方面则是借秦汉、盛唐的文学精神使沉寂的明代文坛重焕光彩,恢复活力。虽同为“复古”的倡导者,但由于二人不同的艺术风格的追求,使得何景明无法恪守李梦阳的古“格”与古“调”,而更倾向于“登岸舍筏”,力求摆脱古诗人的规范而加以创新,致使二人取舍异路,生了分歧。
2015年吴志达发表《重提旧案评“复古”——李梦阳、何景明复古理论与创作的高下得失》[50]一文,认为他们两人都是宗古的,但何重在风神意态的效法,李重在气象格调的临摹,因而作品风格也不同:何主才情,李重气骨;何主变化,李重拟议。李梦阳和何景明在理论上曾经有过失误,特别是李梦阳尤为明显,但从理论与创作实践的总体而言,其“复古”的实质,是创新,不应曾有几个极端的拟古怪例而否定其创新的主流。
有关于何景明复古理论的讨论,在何景明研究专著《何景明研究》《何景明评传》和相关博、硕论文以及李、何比较研究中等也都有涉及。
五、关于何景明综合研究
新时期以来,关于何景明研究视域越来越宽广和深入。新思路、新方法层出不穷,有何景明研究专著,有博硕论文,有李、何对比研究,有何景明纵横向比较研究。到目前为止,关于何景明研究专著有4本:李叔毅等人编著的《何大复集》,属于何景明诗文集点校本,1989年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李叔毅、彭学敏、刘文金等编选的《何景明研究》,属于何景明研究资料汇编,1992年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姚学贤、金荣权《何景明评传》,采用传、述、评相结合的综合研究,1993年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韩文根的《何景明传》,属于史、传结合,故事性强,2016年人民出版社出版。
1984年李叔毅发表《何景明问题初探》[51],就开始注重综合研究,从其世、其人、其文三个方面对何景明进行总论。在综合研究中,李、何比较研究是何景明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1986年刘诚发表《何景明与李梦阳》[52]一文,认为李、何之争跟意气用事有关,但分析一下他们各自申明的关于诗歌的主张和见解,也是很有意义的。在何景明与李梦阳的互相论难中,各自都对对方的诗歌进行了讥评,这种反唇相讥,虽是出于自以为是的心理,但都不无根据,就是说多少指出了对方诗的特点。2007年饶龙隼发表的《李、何论衡》[53]是一篇质量较高的综论。他认为:历来论衡李、何,大抵形成和同、分异和优劣三义。关于和同,论者的看法多种,而李、何并倡复古说最流行。据实论之,李、何和同是政局、文运、势利、地缘诸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实质是共同主张学古,而非开始就倡言复古。学古着眼于复兴中原文学,是李、何和同时期的论调;而复古是一个文学思潮,是李、何分异之后的绪论。关于分异,论者主要从李、何交谊破裂、李、何论文不合、李、何两家坚垒诸方面论列。关于李、何优劣,论者主要从经术文学之优劣、气节人品之优劣、诗文各体之优劣三方面论列。总之,明清以来有关李、何之论衡,是个内涵丰富的文学批评现象。2011年魏强、赵国政发表《李梦阳与何景明人生观比较初探》[54]一文,认为渴望做帝王师与甘为循吏是李梦阳、何景明人生追求的区别。由于人生观不同,故而他们处世的态度也不一样。李梦阳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以“勇、同、断”作为复古的关键;何景明则讲求“据势”“顺势”,重视客观因素的影响。这种不同必然濡染到他们文学观的形成及对文学复古的看法。其他如1992年石麟发表《李梦阳何景明诗论诗风比较谈》[55]等。
何景明与其他作家比较或者纵横向的延伸研究。2010年孙学堂发表《何景明与唐诗》[56]一文,认为何景明匡君救时、忧国忧民的精神近于杜甫,但他追求贤人君子的高洁情操、态度不像杜甫那样激烈。他对初唐歌行的委婉情调别有会心,批评杜诗抒情显直、格调朴质,但他的诗歌又深受杜甫影响。他的歌行、律诗成就最高,学初唐四杰和盛唐李白、李颀以及杜甫的诗歌,都能得其神貌,且师古能化,形成了秀朗婉丽的艺术风格。2011年丁三省发表《何景明与教育》[57]一文,认为何景明一生事业,一是文学,二是教育。早年从事诗文写作,与李梦阳同为“前七子”领袖,并称“何李”。后期任陕西提学副使,致力于教育,“略去词章”,多有实绩。其教育思想与业绩及学术观点与实践,至今仍给我们以珍贵启示。2012年雷磊发表《杨慎与何景明:六朝派与前七子的交接》[58]一文,认为杨慎与何景明在正德期间过从颇密,可称诗友、诤友。在交往中,一方面,杨慎和薛蕙“学古而不拟于古”、博学众体而推崇六朝初唐等思想影响了何景明,致使何氏在主张和创作上发生一定程度的转变,由此引发了著名的何、李之争,从而牵动前七子派的分流;另一方面,因此时何景明已是成名人物,而杨慎、薛蕙适为后进,杨、薛遂借与何论诗而欲扬六朝派之旨,借与何争胜而欲立六朝派之名,这正是六朝派形成与发展的动因。2012年李启迪发表《何景明对李白诗歌的接受》[59]一文,认为何景明对李白的接受:一是宗唐、宗李;二是表层与深层接受,化用李白诗句,明月意象思维,追寻李白“俊逸“诗风。正是因为对李白等人优秀诗歌传统的接受,何景明成就了其诗歌的独特风格及在明代诗坛的崇高地位。
2016年岳进发表《明代古诗选本与谢灵运——兼议何景明“古诗亡于谢”》[60]一文,认为明代古诗选本对谢灵运的编选、评点,与六朝诗歌总集、谢灵运诗集及诗文评,相互回应与影响,一方面,以何景明“古诗之法亡于谢”为争议焦点,从杨慎、黄省曾、李攀龙、王世贞、胡应麟、许学夷到钟惺、谭元春、陆时雍,他们在谢灵运古诗的诗体意义、古诗格调等方面逐渐达成共识;另一方面,对其古诗格调和山水理趣的开掘又从不同流派的诗学视角展开,并在清代古诗评选中获得发展、完善,使谢灵运的诗史地位真正得以确立。
近十年来,出现了一批关于何景明研究的博、硕论文。如2009年苏州大学魏强的博士论文《李梦阳何景明诗学研究》[61]就是一部研究力作。该论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李、何的家世生平、思想渊源、明中叶的社会情势出发,对李梦阳、何景明的诗学观进行比较性的动态研究,力图给予李、何诗学更清晰的展示。2008年陕西师范大学高宏洲的硕士论文《以李梦阳、何景明为典型的前七子复古诗学的文化阐释》[62]认为,复古之所以能够在中国文论史上不断登场,因为关涉古人对文学的独特体验,即有一种“卫道”“求真”的意味在里面。该文以明代“前七子”的研究为突破口,采取文史哲互通的“文化研究”视角,真实地勾勒前七子复古运动兴起的历史语境,探寻他们复古运动的真实旨趣,描述其来龙去脉。2010年华东师范大学王真硕士论文《试论何景明的诗赋创作》[63]认为何景明把对人民生活的关注、对民生疾苦的同情作为其诗赋创作的重要主题加以表现。何景明大部分的诗赋作品,无论是讽喻时弊、送别赠答、咏史题画,还是托物言志,都有一股源自作者肺腑的深情。在写实、评时的同时,何景明同样注重文学作品的艺术性。他的诗歌形象生动,富有音乐美,具有“秀朗俊逸,回翔驰骤”的显著特征。2012年山东师范大学吕艳萍的硕士论文《何景明诗文研究》[64]从家世与生平、交游、诗文理论、诗文成就等几个方面对何景明进行论述。2012年兰州大学刘军杰的硕士论文《何景明散文观念研究》[65]认为,应从四个方面探讨何景明散文事理观:一是将何景明研究放置在明中期经世致用的学术背景下来关照;二是论述何景明以事理观为核心的散文,主张“文之道尚事而明理”;三是阐释何景明散文事理观的具体表现和具体教育实践;四是何景明的散文观念不能用“文必秦汉”说简单加以概括,何景明将复古对象定为《左传》和《史记》并不是简单的形式复古,而是一种复古方法论。2014年山西师范大学闫婧的硕士论文《何景明辞赋研究》[66],把何景明辞赋作品的思想内容概括为四个部分:讽喻时弊的时事赋,畅言慨叹的抒怀赋,送别唱和的酬赠赋,托物言志的咏物赋。整体文风呈现“清新俊逸”的显著特征。何景明的辞赋作品不仅大胆抨击时弊、深刻斥责黑暗、尖锐揭露宦官佞臣祸国殃民的卑劣行径,而且对民生民情密切关注、对百姓苦难怜悯同情。此外,金荣权于1999年发表《建国以来何景明研究述评》[67],对新中国成立50年来的何景明研究进行了述评。
六、结语
何景明作为明代“前七子”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虽属二三流作家,但在文学发展转型的明代中期,他的诗歌理论与创作,尤其是与李梦阳的论争,对当时及后来文学的走向都产生重要的影响。关于何景明的研究从明代中期至今约500年了。研究者有数百人,褒贬适中者是少数,有意拔高者或片面攻击者是多数。研究者不仅关注何景明的诗文赋,更加关注起复古理论及其影响。李、何论争的时间与论争的焦点,仍然是学术研究的热点。从整个研究历程看,尤其是新时期以来,关于何景明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多,视域越来越宽广,角度越来越多样,评价越来越公正。相信随着研究的深入,会有更多的研究成果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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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法惠]
2017-01-28
2016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明朝前期政治生态与士大夫主体意识研究”,项目编号:16BZS035。
韩大强(1964— ),男,河南省罗山县人,信阳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教授,硕士生导师,淮河文明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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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6320(2017)03-003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