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黔东革命根据地建立过程中的路线转变问题
2017-01-27李懋君
李懋君
(遵义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遵义563006)
略论黔东革命根据地建立过程中的路线转变问题
李懋君
(遵义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遵义563006)
黔东苏区是贺龙、夏曦、关向应同志领导的红三军于1934年5月在贵州东北部创建的一块革命根据地。它开启了云贵苏维埃革命的先河,为红三军提供了休整和发展的条件,为红二、六军团的胜利会师奠定了基础,有力地策应了中央红军的长征,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和作用。文章拟对其创建过程中的路线转变问题进行考察,总结黔东苏区创建的历史经验。
黔东苏区;路线;转变
【主持人语】毛泽东指出:“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也强调:长征途中党中央召开的遵义会议,“开始确立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正确路线在党中央的领导地位”。“经过长征,党和红军不是弱了,而是更强了,因为我们党找到了中国革命的正确道路,找到了指引这条道路的正确理论。”红三军(红二军团)在创建黔东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同“左”倾错误路线的坚决斗争及其取得的成效,为红二、六军团的胜利会师、为策应中央红军的长征,乃至为贯彻遵义会议精神继续纠正“左”倾、实行路线转变,特别是为甘孜会师后红二、六军团(红二方面军)坚决抵制张国焘的分裂主义错误、胜利完成长征,奠定了十分重要的基础。本期刊发的《略论黔东革命根据地建立过程中的路线转变问题》,虽不是直接论述长征的文章,但却是研究长征的一个很好的角度,很有学术价值。长征精神激励了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冲锋在前、吃苦在前、奉献在前。本期《弘扬长征精神做合格党员干部》一文强调,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应积极组织广大党员干部接受长征精神洗礼,利用长征精神进行使命意识、纪律意识和大局意识的教育,从而激励和激发广大党员干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攻坚克难、恪尽职守、严守纪律、服务大局的思想觉悟和工作能力,在新的长征路上续写新篇章、创造新辉煌。这对当今党员干部更好地传承和弘扬长征精神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教授:唐正芒)
1934年红三军在开辟鄂川边根据地的意图受阻后,为坚持和发展革命力量,决定在黔东地区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在当时严峻的形势下,红军内部的路线斗争影响着新的革命根据地的开辟工作,而这种斗争的结果也决定了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发展与未来。今天回顾历史,在总结建立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历史经验时,关注其路线的调整无疑是十分重要的。正是在以贺龙为主要代表的红三军领导层的正确领导下,红三军逐步从错误的“左”倾路线轨道上回归到正确路线方针政策的指引下,取得了革命承接与发展的胜利。
一、枫香溪会议的召开与党和红军路线转变的开始
枫香溪会议是湘鄂西中央分局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通过了建立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决定,指明了红三军今后面临的主要任务,翻开了红三军历史新的一页。这次会议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在王明“左”倾冒险主义占统治地位,革命面临危局的情况下召开的。
红三军之所以来到枫香溪,是由于未能粉碎敌人的“围剿”,丧失了湘鄂西革命根据地,被迫进行战略大转移。从1931年1月中共中央六届四中全会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就在中央占据了统治地位,并被逐步推行到各根据地。就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情况而言,“左”倾冒险主义被推行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自1931年3月夏曦被中央派来主持工作后,就在反立三路线和反“调和”路线的口号下,全盘否定了湘鄂西党组织和红军经过长期艰苦斗争所取得的成绩和经验。在3年多的时间里,夏曦搞“肃反”扩大化,甚至发展到解散苏区和红军的党团组织,撤销红军的政治机关。湘鄂西苏区的肃反运动从抓所谓的改组派开始,扩大到抓“第三党”、“托派”、“陈独秀派”、“瞿秋白主义者”、“罗章龙派”、“AB团”等,凡是被说成这种或那种组织成员的人,大部分都被抓起来,有相当一部分人惨遭杀害。
对此情况贺龙后来在回忆中提到:“洪湖的县区干部在‘肃反'中是杀完了。红三军中,有的连队前后被杀了十多个连长。夏曦在洪湖杀了几个月,只在这次‘肃反'中,就杀了一万多人。”[1]“以后,到金果坪就解散党了。他提出莫斯科支部局的例子。而莫斯科支部局提出的是停止党的活动、清党”[1]。而在第一次清党流产后,党的组织也停止了活动。据一些老同志回忆,当时全军只剩下4名党员了(他们是夏曦、贺龙、关向应和卢冬生)。这种严重的错误,导致湘鄂西根据地的丧失,红三军大量减员,革命处于极端困难和艰险的境地。这也使广大指战员日益觉醒,开始了同错误领导的斗争,使夏曦处在了孤立的境地中,据贺龙回忆指出:“其实,夏曦在当时是十分孤立的”。[1]
1934年6月19日,红三军由印江县沙子坡,经四拗口到达沿河县的枫香溪(今属德江县),在贺龙的建议下,中共湘鄂西中央分局召开会议。由于至今没有发现这次会议的决议和会议资料,只能从相关文献资料和亲历者的回忆中去还原当时会议情况。此次会议,夏曦、贺龙、关向应参加,军委会委员、红七师师长卢冬生列席了会议。对此贺龙回忆中提到:“到了枫香溪以后,我说再也不能这样走了。我先与小关商量了如何创造黔东根据地,如何争取神兵的问题。在枫香溪会议上提出来后,夏曦不同意争取神兵的工作,但同意建立黔东根据地。晚上召开了干部会议,我去请夏曦。小关在会上作了报告,报告的内容是:登记党团员、恢复党的组织、派一批干部去做地方工作。”[1]
这次会议对于红三军而言,是一次具有转折意义的重要会议。首先它做出了开辟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决议,结束了红三军2年多的游击局面,对红三军的生存和发展是十分必要的。红三军从1932年8、9月间退出湘鄂西苏区后,基本处于流荡状态,由于没有稳定的根据地和群众的支持,队伍急剧缩小,由在湘鄂西苏区兴盛时期主力红军和地方武装3万余人减少到3300多人。对于此种悲惨处境,贺龙用通俗化的语言表达了广大红军指战员的心声:“野鸡有个山头,白鹤有个滩头,一支红军没有根据地怎么行呢?”[2]有了黔东苏区,这种状况就由此结束,不少困难得以解决。打了仗,伤病员有地方安置,还补充了1000多名新战士,队伍壮大了,士气上来了,战斗力大大提高了,使得红三军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为红三军从绝境走向复苏、发展壮大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其次,对于克服“左”倾错误是个初步的开始,基本结束了湘鄂西以来关于党和红军若干重点问题的争论。分局领导层基本统一了思想,使党和红军的工作重心转入到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上来。从1932年5月开始的“肃反”至此基本停止。而在1934年7月底,中央通过所派的交通员也带来了中央关于停止“肃反”等的指示精神,并批评了分局在工作中的一些错误。这意味着红三军内部以贺龙为主要代表的正确意见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随后在红三军中恢复党、团组织、政治机关和创建根据地的主张,在枫香溪会议上得到了落实。对此,在1934年9月10日的《湘鄂西中央分局接受中央指示及五中全会决议的决议》中指出:“金果坪会议以后……没有巩固和扩大苏区更进一步的发展方向,党的解散与战略上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方向,这便造成了湘鄂边苏区失败的主要原因。……大村中央分局会议,虽然决定了企图占领酉秀黔彭作为新的根据地的策略路线,……但是仅仅只有一个军事上的计划,并没有整个的、红军的、群众的工作布置,并没有实际上的转变……1934年4月十字路会议……才开始党的路线转变……直到枫香溪会议,确定了发展黔东苏区的任务,更开始了群众工作和苏维埃运动积极的转变。”
枫香溪会议后,红三军立即从各级干部中抽调100多人组成第一期干部大队,在枫香溪进行训练。在9月又开办了第二期。这大大补充了红三军由于肃反错误所带来的干部不足,提高了全军指战员的政治素质。同时,恢复了红三军的政治制度和政治机关,各级党团组织也得到了逐步恢复,还恢复了军党务委员会。
可见对于枫香溪会议的认识首先应着眼于其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所实现的路线转变,这是关乎红三军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纠正错误路线,停止“肃反”,消除党内人人自危的情绪,红军就无法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无法顺利地完成战略转移的任务,无法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也就无法走出绝境并走向复苏、壮大。
对此,贺龙后来回忆说:“黔东时期的工作,是红三军的一个很大的转变,肃反停止了,提拔了一批干部,建立党的组织,恢复了政治机关,在各县建立了游击队和独立团,扩大了红军,建立了根据地。如果没有这块根据地,六军团没有目标可找,也找不到部队,结果是不可想象的”。[1]
二、南腰界两次会议进一步明确了党和红军路线的转变
枫香溪会议后,红三军总结以往的经验教训,制定了切合黔东实际的方针政策。特别是在1934年8月1日至4日,中共湘西中央分局在酉阳县南腰界的余家桶子召开会议,认真学习、讨论中央指示信和六届五中全会决议。会议认为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开辟,是“由于党的政治路线和实际工作之转变,由于红三军的巩固与英勇胜利,由于黔东广大工农群众参加苏维埃革命的积极性,由于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和削弱”的结果。会议作出了《湘鄂西中央分局接受中央指示及五中全会决议的决议》和《湘鄂西中央分局关于红军中党团员党籍团籍问题的决定》。
此次会议后,湘鄂西中央分局又决定,“为了彻底了解我们自己的错误,为了综合我们的经验,准备召集一次中央分局扩大会议,在中央帮助之下,总结四年来湘鄂西苏维埃运动的教训和我们工作的政治□□及宝贵的英勇的军事上的教训,这将是最近党的重要工作之一。”[3]9月上旬,湘鄂西中央分局再次召开会议,对红三军的战斗历程进行了回顾;对1932年开始的四次“肃反”运动进一步作了检讨;对丧失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教训作了总结。夏曦也在会上作了一定的自我批评。贺龙则认真分析了黔川边革命斗争形势,提出了目前工作的方针和任务。9月15日,通过了《湘鄂西中央分局(给中央的)报告》。这次会议,对于红三军和根据地的建设,以及军队、地方干部的培养和补充等,都提出了新的方针,对于巩固和发展黔东革命根据地,开创革命新局面,具有积极的意义。
通过南腰界两次会议的召开,初步总结了党自湘鄂西以来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开始纠正错误,逐步回归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制定了符合黔东实际的方针政策,推动了黔东革命根据地的发展与建设。从此以后,党和红军路线转变逐步体现在一系列的具体工作中。
首先,体现在军队和地方党组织的恢复和发展上。按照《湘鄂西中央分局关于红军中党团员党籍团籍问题的决定》的要求,明确了以下几点:“(1)红军中的党与团现已恢复,在清党的过程中,尚未有个别自己未登记的党团员,应即恢复;(2)在过去清党中被开除的个别分子,责成军务党务委员会做重新的考查;(3)在尚未登记的党团员中,因为脱离党的生活太久(有的是从后方失败失掉党籍的),特别是在肃反中政治上、思想上动摇的个别分子,军党务委员会仍须继续做个别的考查和清洗;(4)在肃反过程中,有被改组派供过的党员,而只仅仅是供过,没有事实证明,而这个党团员在实际工作中表现好的,仍可恢复党籍和团籍。”这样,继枫香溪会议后,一些应予登记的党员和在“肃反”中被错误开除了党籍的党员,逐步恢复了党籍。随着地方工作的开展和群众路线的贯彻,在有群众基础的地方建立了党或团的组织。至1934年10月初,红三军中有党、团员463名,其中党员267名,军队中发展50名,地方上发展28名。1934年7月,建立了直属湘鄂西中央分局的中共黔东特区工作委员会。黔东工委成立后,继续发展党员,积极筹建党的基层组织,实施湘鄂西中央分局提出的各项任务,建立了6个区、乡的基层党支部。是年10月又成立了以段苏权为书记的中共黔东特区委员会,领导进行了坚守根据地的斗争。同时,强调“应该加强自己的实际工作,建立集体的领导,与实行严密的分工,个人责任制,经常检查决议案的执行,特别是关于党的自身工作与群众工作决议案的执行。”[3]由于坚持了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的原则,保证了符合黔东革命实际的一系列较为正确的政策和措施的实施。从上述可以看到,虽然“左”的错误尚未从根本上清除,但开始恢复建立正常的党内生活,党组织不断发展壮大,发挥了党的政治领导核心作用。
其次,体现在群众工作的深入开展和成效上。据王邵南的回忆:“黔东这地方,山岳连绵,乌江直贯其中。封建剥削很厉害,广大人民生活十分穷苦,有‘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谚语。这里没有党的工作基础,人民群众对红军根本不了解,开始人们听说红军来了,很多人都跑了。不仅地主、富农向县城里跑,甚至许多穷人也向山凹里逃。”[2]面对此种情况,当时担任红三军司令部参谋的樊哲详回忆到:“同时还大力开展了创建黔东苏区工作,从部队中抽调了一批干部组成若干小组,开展地方工作,抽调若干分队作为建立地方武装的基础。红三军除了打击敌人掩护开展地方工作外,每到驻地,便在群众中进行宣传组织工作,组织雇农工会和贫农团,发动群众打土豪分田地,成立苏维埃和地方武装。由于黔东地区的广大人民在贵州军阀的残酷压榨下,生活极其贫困,有强烈的革命要求,所以各项工作的进展比较迅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沿河、德江、印江、酉阳等县的各级苏维埃政权便先后建立起来了。”[2]他继续写到:“七月二十一日、二十二日,在沿河之铅厂坝召开了黔东特区第一次工农兵苏维埃代表大会。大会代表一百三十余人。通过了‘没收土地和分配土地条例、‘扩大红军及地方武装问题决议’、‘优待红军及其家属条例’、‘农村工人保护条例草案’、‘关于苗族问题决议'和‘肃反问题决议’;选出贺龙、关向应、夏曦、卢冬生、朱邵田、孙秀亮等八十人组成的黔东革命委员会,贵州人民开天辟地地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政权。”“地方武装的发展也比较快,到六、七月间,先后成立了沿河、德江、印江、黔东、川黔边等五个独立团,共一千五百余人,此外还成立了十个游击队,共四百余人。”[2]从上述回忆中可见,红军在进入黔东后,随着路线方针的调整,深入开展了群众工作,严格执行群众工作纪律,照顾了大多数工农群众的切身利益,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赢得了广大黔东人民的衷心拥护和支持,成为黔东革命根据地创建工作取得卓越成效的原因。
三、遵义会议前后路线转变任务逐步完成
从上所述中,可以看到,在进入黔东以后,湘鄂西中央分局从失败的教训中不断反思,开始自觉纠正“左”倾错误,这在遵义会议召开之前是极不容易的,应予充分的肯定。但此时王明“左”倾冒险主义仍在在中央占据统治地位,在总的路线还未根本改变之前,错误路线是无法得到彻底根除的。对此,樊哲详在回忆中提到:“当时,在土地问题上,仍旧执行‘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左’倾政策,群众也未真正发动起来,军内党内对于‘肃反’仍然存有戒心,恐怖情绪并未完全消除。”[2]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1934年10月下旬,红六军团和红三军在贵州省印江县的木黄胜利会师(会师后红三军恢复红二军团番号)。会师后在两军下一步的战略行动方向和是否统一行动方面,任弼时、贺龙等与当时的中革军委发生了一场争论。会师后两军领导人根据实际情况,于25日致电中革军委:以目前敌情及二、六军团力量,两个军团“应集中行动”,并将黔东根据地的地方武装和两军现有的伤病员合编成独立师,留在黔东特区坚持,以主力伸出到敌人力量较为薄弱的湘西北寻求新的发展。对此建议中革军委在26日的复电中进行了严厉批评。实际上,这个复电既不符合战场实际,又没有采纳下级的合理建议。当时把持中革军委决策权的博古、李德等人,执着地要任弼时、贺龙等分开活动,是源于机械地推行中央红军战略转移至湘西,同二、六军团会合的既定方针,同时在对湘西地区敌情缺乏了解的情况下,还给予了红六军团过重的掩护中央主力红军的战略任务。面对这种情况,任弼时、贺龙等对军委不切实际的指示提出异议,据理力争,经1个月争论,至11月下旬,任弼时和贺龙等两军领导人的正确建议为中革军委所接受。这既体现了黔东革命根据地建立后,路线转变的后续影响,也微妙地显示了渡过湘江后红军军事指导方面的变化。
而在遵义会议后,路线转变得以继续。对此李达回忆到:“在反‘围剿’的准备阶段,遵义会议已经结束。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军委,根据遵义会议精神,两次来电作了重要指示。2月1日的电报,除了指示两军团成立以贺龙为主席,任弼时、关向应、夏曦、肖克、王震等为委员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分会以外,着重指出:两军团应利用湘鄂敌人指挥上的不统一,选择敌人弱点,不失时机地在运动战中各个击破之。总的方针是决战防御,而不是单纯防御;是运动战,而不是阵地战。4月5日的电报又指出:取得胜利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红二、六军团应该继续留在原地区坚持斗争;只有在原地区不利于作战,并且不转移就不能保存有生力量时,才可实行北渡长江的计划。但是,当时大家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指示和刚刚传达的遵义会议的精神实质,看不到在原地区取胜的可能性。”[2]
对此,贺龙也在回忆中提到:“我们在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军事路线和政治路线是逐步转变的。(遵义会议以后)接受了毛主席的领导,但是还存在着三次“左”倾路线的残余。对毛主席的思想,我们是逐步认识的,并不是遵义会议的决议一来,就马上接受了,这其中有个过程。我感到我们对军事路线比对政治路线认识的好,军事路线转变得快一点。因为当时军事压力大,逼着我们去改,政治路线的转变则慢一些。”[1]
在遵义会议精神的正确指引下,红二、六军团经过半年的英勇作战,粉碎了敌人八十多个团的“围剿”,不仅牵制了湘鄂川黔等省的大量敌军,并且把进攻我中央红军的和进攻江西、湘鄂赣红军的大部分敌军吸引到自己这方面来,光荣地完成了配合中央红军长征和其他革命根据地斗争的历史任务。
正因为经历了这样的转变过程,在甘孜会师后,任弼时、贺龙等才能坚决抵制张国焘压制、分化和吞并红二、六军团的企图,为红军三大主力的会师做出了贡献,为长征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综上所述,黔东革命根据地的成功创建是和红军路线转变息息相关的,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贯彻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持真理,勇于修正错误,推行切合实际的正确的方针政策,就能扭转危局,使革命不断走向胜利。这是黔东革命根据地创建中永远值得汲取的历史经验。
[1]贺龙.回忆红二方面军[J].近代史研究,1981,(1):20-34.
[2]本书编辑组.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9.456-461.
[3]《湘鄂西中央分局接受中央指示及五中全会决议的决议》.(“□”为原文不清部分)1934年9月10日.
(责任编辑:娄 刚)
On the Route Change in the Course of Setting up Qiandong Revolutionary Base
LI Mao-jun
(School of Marxism Studies,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6,China)
The Chinese Soviet area in east Guizhou,a revolutionary base,was established in the May of 1934 by the third Group of Red Army led by He Long,Xia Xi and Guan Xiang-ying,which plays a pioneering role in establishing the Chinese Soviet areas in Yunnan and Guizhou province;and it created an opportunity for rest and reorganization of the third Group of Red Army and laid solid foundations for the 2nd and 6th Group of Red Army to join force with each other,which offers a secondary support for the Long March of the Central Red Army.This paper makes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route change and sum up the historical experience in the course of setting up the revolutionary base.
the Chinese Soviet area in east Guizhou;route;change
D231
A
1009-3583(2017)-0001-05
2016-11-20
李懋君,女,贵州遵义人,遵义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主要从事长征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