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潜力与对策研究

崔家善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哈尔滨 150001)

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潜力与对策研究

崔家善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哈尔滨 150001)

2016年是我国旅游业值得特别关注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里连续4次密集出台了国家新政，涉及20多个国家部委联合发文，充分说明国家已将旅游业摆在了发展国民经济重中之重的地位，但是，如何使区域旅游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就应该深入挖掘区域旅游业的发展潜力。第一，必须厘清挖掘旅游业发展潜力的理论依据。从世界与国内层面研究旅游业发展潜力的学者还不多，还没有形成公认的理论体系。而从旅游业发展潜力的影响因素来分析，主要包括：旅游需求潜力和旅游供应潜力两个方面。第二，打造世界一流旅游产品是龙江经济发展最大的潜力所在。一是要从哈尔滨打造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来分析发展潜力，二是要从问题导向来分析发展潜力，三是要从资源优势来分析发展潜力，四是要从传统文化资源来分析发展潜力。第三，要把资源优势变成旅游产品是黑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最大挑战之对策，包括：统一思想，形成共识，促进全省旅游业潜力的协调发展；先策划后规划，分步实施，全面激活全省旅游业潜力的要素源泉；组建智库，成立团队，引导全省旅游业潜力向现实层面转化；招商引资，公私兼营，依靠政府的公信力对外推介；优化环境，领导带头，从上到下治理不作为行为；想方设法，多方筹措，尽快搭建全省旅游发展的融资平台；整合资源，上下联动，全力打造全省旅游业发展信息平台；分层培养，吸纳就业，共同搞好旅游人才的梯队建设。

黑龙江；旅游产业；发展潜力；对策

自从2009年12月1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依据“旅游业是战略性产业，资源消耗低、带动系数大、就业机会多、综合效益好”的特点，提出要把旅游业作为区域经济的支柱产业，随后,全国各地都把旅游业发展提升到重中之重的地位，很多区域旅游业都取得了显著成绩。特别值得关注的是2016年国家对旅游业发展连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2016年7月8日，农业部颁布《关于大力发展休闲农业的指导意见》的通知，提出“鼓励各地依托绿水青山、田园风光、乡土文化等资源，有规划地开发休闲农庄、乡村酒店、特色民宿、自驾车房营地、户外运动等休闲度假产品，大力发展休闲度假、旅游观光、养生养老等项目”。2016年9月11日，国家旅游局等12个部门，共同制定了《乡村旅游扶贫工程行动方案》，提出“十三五”期间，力争通过发展乡村旅游带动全国25个省(区市)2.26万个建档立卡贫困村，230万贫困户的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致富的目标。2016年11月30日，国家教育部等11个部门联合颁发了《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这是教育改革的创新形式，其意义在于通过集体旅游的形式，将研究性学习和旅行体验有机结合的最佳融合，体现了寓教于乐的教育理念，其发展前景无可限量。2016年12月26日，国务院又印发了《“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由此可见，在一年之内如此密集地出台国家新政，如此众多部门联合发文，实属罕见！充分说明国家把旅游业摆在了发展国民经济重中之重的地位，这是前所未有的。但是，面对新形势和新业态，区域性旅游业发展也会出现激烈的市场竞争，如何使区域旅游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深入挖掘区域旅游业的发展潜力，并促进潜力优势转变为竞争优势，这是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

一、挖掘旅游业发展潜力的理论依据

潜力代表的是一种非现实的、潜在的能力，它具有动态变化性，在不同时态下表现为过去潜力、当前潜力和未来潜力。由于潜力的潜在性、抽象性和虚拟性使其规模地衡量非常困难，因此从潜力的影响因素切入成为潜力规模研究的重要途径之一。旅游业发展潜力是指旅游业在发展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潜在的、在一定条件的刺激下能够发挥出来并能促进旅游业持续发展的能力[1]。

1.旅游业发展潜力研究现状。1991年康耐斯特Canestrill是国际上较早研究旅游产业发展潜力的学者，但他仅仅指出了“旅游地的承载力是影响旅游地发展潜力的因子之一”。1993年柯斯林Kercjer最早指出社会和环境因素对旅游产业发展潜力的影响作用。我国专家学者对旅游产业发展潜力也进行了深入研究。1997年马勇等学者最早提出了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潜力的指标构想，2006年康传德等学者对旅游电子商务市场发展潜力进行了分析，2007年曹新向等学者对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潜力进行了研究，2009年于秋阳等学者对旅游产业发展潜力的评价方法进行了论证，2012年朱群惠等学者对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潜力进行了实证研究。但是，据分析，我国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普遍存在借鉴多、创新少、雷同多、深化少等问题，还没有形成学界和实践者都公认的旅游产业发展潜力的理论体系。

2.旅游业发展潜力的需求和供给影响因素分析。一是旅游需求潜力影响因素。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研究的结论不尽统一。但从旅游需求看，主要是从游客自身所具备的旅游条件上来分析，游客旅游需求的潜力因素是旅游意愿、支付能力、旅游时间三个方面。同时，客源地和旅游目的地的出游人数因素也是影响游客需求的条件之一。因本文重点研究的是供给潜力问题，所以这里不再赘述。二是旅游供给潜力影响因素。第一，旅游吸引物。它是旅游供给的核心内容。主要旅游吸引物的数量由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级森林公园、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重点历史文物保护单位、国家A级景区的数量构成。第二，旅游设施。包括公共基础设施和专用旅游设施两类，旅游设施中最主要的因素包括游客周转量，综合反映的旅游道路、旅游车辆及调度；航空、铁路、公路里程反映的是基础道路设施；反映的是旅游接待能力的旅行社数量、旅游饭店数量。第三，旅游投资。以固定资产价值综合反映旅游业投资状况。第四，旅游人力资源。旅游从业人员数量反映了旅游业就业人数的规模，旅游院校在校生数反映的是旅游中高级人才后备力量。第五，旅游环境。旅游环境外延比较广泛，既包括自然生态环境，也包括政治法律环境、社会文化环境。概括地说，旅游供给的直接构成要素包括旅游吸引物、旅游设施、服务三类。间接构成要素包括旅游投资、旅游人才、旅游环境和科技应用。这里的旅游服务主要是指服务人员。科技应用主要是指景区的互联网应用，包括WIFI的覆盖、智能导游、电子讲解、在线预订、信息推送等功能。

二、打造世界一流旅游产品是龙江经济发展最大的潜力所在

中央对旅游发展战略的准确定位，我们是毫无疑义的。作为旅游大省的黑龙江，如何从雄厚的旅游资源和已有的旅游产品中找出切入点，实乃重中之重。陆昊省长提出：“打造一流的旅游产品可以切实拉动经济增长。”因此，我们应着重从打造一流世界旅游产品作为分析旅游业发展潜力的突破口。

1.与世界著名旅游城市比较来挖掘哈尔滨打造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的发展潜力。黑龙江旅游业的发展要看省会城市——哈尔滨，哈尔滨是全省旅游发展的唯一增长极。《黑龙江省旅游业十二五发展规划》中对哈尔滨的发展定位是：打造多功能于一体的国际知名综合旅游目的地。因此，本文就采用世界著名旅游城市作为参照城市——伦敦、纽约、巴黎、维也纳、东京和香港地区进行比较研究的方法，来分析哈尔滨在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建设中的发展潜力，为哈尔滨旅游业培育成国际知名综合旅游目的地而提供参照指标。第一，哈尔滨全市面积为53 100平方千米，居7个城市第一位。各城市面积从大到小的排序是：巴黎、东京、伦敦、香港地区、纽约、维也纳。从土地面积来考察，哈尔滨地域广阔，具有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巨大空间拓展潜力。第二，2016年哈尔滨市常住人口总数为1 001万(市区人口473.6万)，居7个城市第五位。从常住人口规模考察，哈尔滨人口偏少，具有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较大的外地市场潜力。第三，2016年哈尔滨人口密度为311人/平方千米，居7个城市最后一位。从人口密度考察，哈尔滨人口密度相对较低，具有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较大的空间密度与提高潜力。第四，2016年哈尔滨人均绿地面积为17.7平方米，居7个城市第五位。从人均绿地面积考察，哈尔滨人均绿地面积较低，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在环境绿化方面，存在较大的差距与提高潜力。第五，哈尔滨开放度不够高。旅游业是一个具有高度综合关联性的产业，因此，它的发展必然会受到制约相关产业发展开放度的影响。伦敦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纽约是联合国总部所在地；巴黎是多家国际性和地区性机构所在地；香港地区是世界著名的自由贸易港；维也纳是继纽约和日内瓦之后第三座联合国机构的驻地城市。从城市开放度考察，哈尔滨开放度还存在较大差距，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在开放水平方面存在较大的差距与提高潜力。第六，2016年哈尔滨市GDP为927亿美元，居7个城市第六位，差距巨大。从GDP考察，哈尔滨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还有较大差距与提高潜力。第七，2016年哈尔滨市三次产业结构调整中，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为54%，与上述国际大都市相比，哈尔滨第三产业比重明显偏低，按照城市经济学揭示的发展规律：随着经济发展，GDP总量与人均GDP的提高，第三产业增值量占GDP总量的比例就会急剧提高，因此，哈尔滨建设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在产业结构方面存在较大差距与提高潜力[2]。总之，与上述世界著名旅游城市比较，证明哈尔滨旅游业打造成为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的发展潜力巨大，所以说，可以制定并实施旅游业发展的倍增计划。以小见大、推而广之，可以说黑龙江全省的旅游业也可以制定实施旅游业发展的倍增计划。

2.从问题导向来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之潜力。一是旅游发展重视不够，合力不足。旅游业作为我省支柱性产业，这是全省经济发展战略中最为重要的产业已成为共识。但目前有些市地主要领导，还没有认识到位，还没有亲力亲为。随之各部门也没有主动参加与配合到当地旅游发展中来。更没有专门的综合部门来协调，造成了以下弊端：第一，资源开发缺乏整体观念和统筹规划，景区“各自为营、孤立作战、分散经营”，反映出的问题是：整体开发意识淡薄，不明白景区之间联动、合作，才能取得集约效益的规律。这也说明当地的旅游管理部门也不知道景区联动的作用，缺乏理论与实践方面的引导和指导。第二，对旅游业发展缺少监管，对在景区内经营的企业缺乏制度制约和随时监管，节假日多收费的现象时有发生，造成游客对景区不满意。第三，财政投入不足，景区建设不尽如人意，无论是旅游景区外部硬环境的打造，还是在宣传营销、对旅行社让利等旅游外部软环境的打造上都明显不足，“政府主导、部门协作、社会联动、市场运作”的旅游发展大格局还未形成。

二是旅游业顶层设计尚显不足，整体功能不配套。第一，全省至今还没有一个权威机构负责全省旅游规划、设计、创新和咨询等项工作。第二，旅游发展空间布局不合理。旅游发展增长极其单一，即哈尔滨，全省仅此一个龙头，龙头又没有全局意识，没有主动带动其他城市发展旅游的积极性，因此，全省总体上旅游业发展还是处于低层次的状态。第三，旅游产品体系尚未形成。纵向应区分大中小型景区，横向应有自然、文化、综合及特色景区之别，还应有精品、名品和世界景区，但这些体系尚未形成。第四，创新性不够。旅游业发展的灵魂就是需要不断创新，只有创新才能可持续发展，它等同于“科技创新就是企业发展的第一要素”之义，因此，纵观全省旅游业发展中，虽然有哈尔滨今年的“冰雪灯光秀”“冰雪杂技演出”等几大亮点，但大多数是省政府陆昊省长亲自创意和杂技团主动加入，与旅游业内管理者不相干。第五，景区发展缺少智库支持。景区是企业，企业发展就离不开高层次的智力支持。各景区或因资金问题，或因意识问题，大多没有主动寻找智库支持，这对于景区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三是旅游企业运营问题多多，形成了旅游业发展最大的短板。第一，旅游品牌意识不强。旅游管理部门和从业经营者整体素质、经营水平不高，导致对打造旅游品牌的意识不强，因此出现品牌少、主题少、没有整体形象、方法滞后等问题。第二，营销策略滞后。景区在营销方面主要是各自推销，缺乏区域内景区整体推介，也没有充分利用手机、互联网等传播资源，因此总体上看景区营销是短板。第三，旅游企业资金问题严重短缺。企业贷款难、融资难，已成为普遍现象，严重制约景区发展。主要是因为旅游管理部门敬业精神不足，开拓精神欠缺，没有主动寻找资金源，没有与投资企业主动衔接、招商引资所致。第四，旅游纪念品研发企业是空白。据统计，游客购置纪念品支出占旅游总消费支出的60%，而全省至今还没有形成旅游纪念品研发、生产的企业集群，这是旅游业发展的最大短板。

以上这些存在的问题既是不足也是旅游业发展潜力之所在，要解决这些问题、补齐这些短板，把潜力挖掘出来了，也就是提升了旅游业的竞争力。因此，我们必须重视这些问题，并从上到下一以贯之地加以解决。

3.从资源优势来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之潜力。一是“大冰雪”资源优势。从旅游供给潜力影响因素来研判，要从旅游吸引物、旅游投资与设施等因素来分析。第一， 2015年创新性地打造了“冰雪旅游组合”旅游产品，包括冰雪大世界、亚布力雪场和雪乡三个景区，这是景区集约、景区联动发展的成功典范，从2014年、2015两年三地组合收入增幅均在60%的成效来分析，这样的集约与联动是非常值得推广的。以此类推其他景区如能够进行集约和联动，其发展潜力是巨大的。第二，冰雪大世界与冰灯游园会是一个配套旅游产品，因为精湛的雪雕技艺日趋成熟，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以及冰灯历史悠久、文化内涵丰富，双向形成冰与雪的完美组合，得到了国内外游客的赞誉。2015年总利润超过了3亿元，这种配套产品的组合如果能够不断复制，将是又一个重要的发展潜力。第三，亚布力滑雪场采取了加大资金投入、增加设置和创新管理体制等措施。从设施上新建了100公里雪道、形成落差接近1 000米专业与非专业相融合的“大型滑雪区”，同时配套增加了机场、铁路和公路建设，还实行了“三山联网一卡通”的服务机制，由此可见，亚布力完全有可能成为世界级的旅游目的地，这也是黑龙江最宝贵的资源，更是最大的旅游业发展潜力之一。第四，促进冰雪景观、冰雪赛事、冰雪活动、冰雪文化和冰雪教育的多方融合。哈尔滨现存有460处新艺术运动风格的建筑，也有众多的文物保护单位和博物馆以及非物质文化保护设施，还有久负盛名的音乐之城之美誉，新建成的哈尔滨大剧院和哈尔滨音乐厅2015年曾举办了上百场文艺演出，提升了哈尔滨“音乐之城”的艺术魅力。如此种种，黑龙江冰雪旅游正悄然改变着全国冬季旅游市场的格局，推动着黑龙江冰雪经济转型升级，这无疑证明融合发展蕴含着旅游业巨大的潜力。

二是“大森林”“大湿地”资源优势。结合黑龙江森林覆盖面积全国第一的优势，第一，应将养老健康产业加快发展为旅游产品，要学习海南“候鸟式养老”的成功经验，把每年4月至9月为期5个月定为全国避暑养老健康目的地，地区选为伊春、加格达奇、漠河、塔河等地。突出“避暑中医养生”品牌，大力开发“南病北治”的服务项目，这是继三亚养老旅游产品之后又一个互动养老的创新模式，其发展潜力非常巨大。第二，将红色文化旅游与教育活动融合发展。与教育部门密切合作，大力开展以红色文化的“研学旅行”活动。这也是重要的红色旅游资源，具有无限的发展潜力。第三，促进旅游与体育融合发展。借助森林坡路多、线路长、安全性好等优势，建成一批具有影响力的体育旅游目的地，推出一批体育旅游精品赛事和精品线路。例如，可以举办自行车、马拉松、摩托艇与赛艇、滑雪速滑等体育赛事。以及体育舞蹈、爬山比赛等群众性活动。这些项目都是孕育着巨大发展潜力的。第四，推动湿地旅游与多种业态融合发展。陆昊省长提出：“黑龙江的湿地资源观赏要靠技术实现，以呈现出的磅礴气势，融合生态旅游、养老旅游、体育旅游，振兴产业经济。”这就意味着我省湿地旅游的开发，要探寻出一条融合发展的模式，只靠观赏湿地的壮观景色是难以吸引游客的。因此，我们要以湿地旅游为依托，根据湿地的地理地貌，策划出适合当地综合发展的融合方式，例如，湿地水面大适合开展水上运动；湿地水面小适合垂钓、游船；湿地芦苇多适合养殖鸟类，发展养殖与观赏、观赏鸟类与发展渔副产品等。这方面龙江是最具优势的，也是发展潜力巨大的。

三是“大熔岩”“大界江”的资源优势。作为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标志性景区——五大连池旅游度假区，国内外游客评价一直很高。按照旅游供给潜力影响因素来分析，第一，要突出世界级矿泉康体疗养的旅游产品。因为俄罗斯居民热衷于矿泉疗养，南方游客也对此项目兴趣更浓，我们应以矿泉疗养为主题，配套开发中医针灸、按摩等医疗项目，为游客提供更多的个性化疗养项目。第二，开发旅游项目，提供多样化服务。五大连池距黑河市区250多公里，黑河又辖下黑龙江的界河，与俄罗斯布市一江之隔，由于五大连池与黑河具有集约发展的优势，应将五大连池与黑河连接起来，成为一个旅游区将会极大地增强对游客的吸引力。因此，省政府正在突击建设高铁，预计2017年建成运营。第三，推动开发文化旅游系列产品。黑河的瑷珲区有个瑷珲魁星阁，是为纪念抗俄胜利而兴建的景区，这是黑河市地区唯一的文化景区。如果挖掘黑河近郊孙吴县慰安妇历史博物馆、抗战博物馆和抗战要塞以及逊克县的玛瑙工艺品展销，将会丰富旅游产品而提升吸引力。同时，还可以在黑河市区建设夜旅游项目——俄罗斯歌舞表演，也将会极大地提升发展潜力。第四，促进开发黑河、绥芬河和黑瞎子岛陆路口岸的双边自驾游产品。国家已批准黑河、绥芬河和东宁可以办理赴俄异地签证，绥芬河又被冠名为国家东北边境风景道，省政府还提出“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开通黑瞎子岛陆路口岸、绥芬河双边自驾游通道。以上诸多优势凸显出在黑河、绥芬河、黑瞎子岛和东宁四个口岸，开展自驾旅游产品是大有可为的。因为，自2014年省会议展览旅游联合总会牵头，得到了省体育局、省旅游局和黑河市政府的大力支持，首创性地组织了中俄自驾游赛事活动，已连续举办了四届，游客报名之踊跃、中俄双边政府支持之热烈、组织工作之规模都是出人意料的，由此，该项活动获得国家体育局授予“最佳体育旅游项目”之殊荣。实例证明，大力发展双边自驾游产品前途广阔、潜力无限。

4.从传统文化资源来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之潜力。 一是女真文化与满族文化。纵观黑龙江的历史，900年前在哈尔滨阿城区，女真族建立了上金都，创立了八旗制度。这一制度是由女真族氏族社会的一种牛录组织演变而来的，由此证明满族的前身是女真族。1998年在此建立了“金上京历史博物馆”。东临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金上京会宁府(皇城)遗址，南傍金代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初葬地——金太祖陵址公园，加上北侧正在复建的金代古寺宝圣寺，共同构成了金源文化旅游区。从全省旅游最具历史文化内涵的景区来看，首屈一指的应是这一景区。因为，在中华历史中金朝和满族是各朝代中重要的朝代之一，特别是满族后裔非常认祖归宗，据统计，全世界已有56个国家成立了满族民间组织，至今祭祀活动都非常隆重而热烈。台湾地区满族后裔高达1 000万人，大陆户籍登记人口达1 000万人，遍布在全国各地。2013年有四位台湾地区后裔到黑龙江寻根问祖，向省政府领导表示，如能建满族宗祠，他们都有捐款意向。由此说明建设满族宗祠、大金都宫殿、满族古城以及满族歌舞表演这一旅游区，将成为黑龙江旅游产品中最大的亮点，也将会成为世界级文化旅游品牌。 二是渤海文化。唐朝时期，在黑龙江牡丹江地区建立了“渤海国”，距今已有1 300年历史，当时高句丽大将粟末靺鞨酋长大祚荣被唐朝册封为“渤海国王”，掌管着东北地区东部的女真、朝鲜半岛北部的朝鲜族以及今俄罗斯滨海边疆地区俄罗斯族三类居民。最值得提及的是，大祚荣国王被历代朝鲜族和韩国居民认作是他们的祖先，近现代数以万计的国内朝鲜族和朝韩两国居民都要祭拜大祚荣这位朝鲜族的祖先，都企盼到此地寻根问祖。如果能在该地恢复重建渤海国宫殿、大祚荣宗祠、高句丽古镇和渤海歌舞表演(包括满族、朝鲜族和俄罗斯族歌舞)这一旅游区，将成为黑龙江吸引朝鲜、韩国和俄罗斯三国游客最佳旅游目的地，再与已建成的景区(包括镜泊湖、渤海国遗址、绥芬河口岸、东宁要塞、海林雪乡和五常凤凰山)进行组合，打造世界级精品龙头的旅游产品，将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因此说，重新挖掘和整合“渤海国镜泊湖旅游集合区”发展潜力巨大。 三是农耕文化。作为全国农业大省的黑龙江，要积极配合农业部“关于发展休闲农业的意见”和国家旅游局制定的《乡村旅游扶贫工程行动方案》中提出的各项要求，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采取组织专家深入调研的方式，将全省各市地县的乡村游基本情况摸清楚，并分门别类地进行评估，提出提档升级的对策建议。同时，举全省之力逐个落实全省361个被国家列为乡村游扶贫重点村的设计、规划 ，力争在十三五期间全部建成特色鲜明、综合开发、凸显农耕文化的乡村游景区。总之，我省建设乡村游景区潜力巨大。 四是北大荒文化。黑龙江农垦总局下设9个分局、114个农场，分布全省12个市69个县(市区)。是中国耕地规模最大、现代化程度最高、综合生产能力最强的国家重要商品粮基地。经过50多年的发展形成了独特的北大荒文化，如农耕文化、精神文化、科技文化、生活文化，还有版画堪称一绝、饮食文化集各派系精华于一身。同时，由于黑龙江省农垦总局具有管理体制建全、农工商学融为一体，再加上资金雄厚等优势，抓住“大兴旅游”这一契机，整合与提升垦区内仅有五个景区，包括兴凯湖的当壁镇、三江平原的洪河湿地、胜利农场的喀尔喀山、宁安的镜泊湖和尾山的五大连池，积极开发这一旅游发展的处女地，充分利用垦区景色秀丽、野生动物繁多、北大荒文化厚重的特色，深入挖掘与开发旅游产品潜力非常巨大。

三、把资源优势变成旅游产品是黑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最大挑战之对策

2017年黑龙江省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深刻把握“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的重要精神，用新的增长来增加有效供给、强化营销、引入外部需求，拉动我省经济增长。

1.统一思想，形成共识，促进全省旅游业潜力的协调发展。由于旅游业涉及交通、住宿、饮食、娱乐、园林、商业和文化等部门，如果没有“一盘棋”的观念，没有对旅游业发展关乎全省经济转型升级的增长极的统一认识，没有举全省之力、齐抓共管的决心与努力，必然会使黑龙江旅游业的发展举步维艰。第一，要统筹协调，加强政府对旅游业的主导。应组建强有力的领导班子，以省政府主要领导为组长，吸纳旅游、商务、文物、文化、教育、国土、规划、住建、农业及发改等部门主要领导作为成员，组成全省旅游发展领导小组。明确分工、建立制度，逐项解决旅游发展战略、规划、协调等宏观问题，汇聚成为全省发展旅游的强大合力。第二，建立符合旅游业综合发展的协调机制。“美国政府要求各部门规划必须包含旅游专项规划的内容”。由此可见，发展旅游业绝不是一个旅游局的工作，而是涉及方方面面的职能部门共同参与的事业，因此，各级政府必须要由一把手亲自抓旅游，并组织相关部门共同制定跨部门、跨地区的协调发展计划，充分体现集约式、联动式的发展效应。第三，由全省旅游发展领导小组负责时时跟踪全省旅游市场各项指标的变化，及时汇总后向全省公布，以便各部门、各系统、各景区等相关单位随时查阅，对照差距、解决问题。比如，全省经济指标、旅游收入、游客的人均旅游支出、旅游增加值及占GDP的比重；社会文化指标：旅游就业人数、文化遗产保护、文艺活动满意度、游客投诉案件数量；可持续发展环境，节能减排指标、环境保护指标；新增投资产品、空间集聚变化、企业集群变化、资源集约变化等。

2.先策划后规划，分步实施，全面激活全省旅游业潜力的要素源泉。归纳与梳理我省具有发展潜力的景区或区域共有六大类别，应实施短期、中期和长期规划建设这三个步骤，逐步补齐短板的方法，采取科学策划与规划并落实推进的策略予以激活。第一，打造冰雪旅游成为世界级旅游目的地的目标。亟待解决的问题是：景区功能与服务标准再进一步精细化、人性化；冰灯项目融入新创意、新文化；借助春晚冰雪节目的契机，加大宣传力度；创新与研发夜旅游产品，包括丰富的文化活动，推出满族歌舞表演和杂技表演以及小吃一条街等项目。据统计，2017年春节期间哈尔滨和三亚游客都首次出现爆棚，均达到95万人次，但是三亚消费总额达到97亿元，而哈尔滨仅达到2.1亿元。究其原因，就是哈尔滨供给的旅游消费项目太少所致，主要是没有夜旅游这个短板。第二，隆重推出阿城大金城与满族宗祠旅游区、牡丹江渤海国古城旅游区这两个世界级旅游开发项目，提升黑龙江旅游文化的品位和影响力。第三，全力推进森林中医健康休闲养生旅游产品，借助省林业厅与省森工总局制定的《林业旅游五年发展规划》的契机，在全省43个旅游景区转型升级、突出特色地开发中医健康养生旅游产品，吸引南方老人每年5-10月到林区进行候鸟式避暑养生。重点打造塔河、漠河、黑河、鹤岗及伊春国家级大小兴安岭森林生态功能旅游区。第四，大力开展乡村游建设。借助全国精准扶贫行动中黑龙江有361个国家贫困村要建“乡村游”景区的契机，加上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发布“乡村旅游”有幸继2016年再次现身其中。乡村游已成为新时期党中央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措施，我们应抓住机遇、乘势而上，把农业大省的乡村游轰轰烈烈地搞起来。当前亟须解决的问题是：对全省已建成的4 000个乡村游景区发展情况进行汇总，解决同质化、低层次、没内涵的问题。再通过评选100个最美乡村游景区的办法，树立典型、以点带面地提升全省乡村游的品质。同时，在新建乡村游景区的问题上，要通过设立景区评估、策划、规划、建设、经营、营销等建设程序上，对每个新建景区进行把关，真正体现新建景区基本符合景区建设的标准与规范，实现“一个景区一个特色”的总要求。第五，突出红色旅游，促进旅游与教育融合发展。应借助教育部将研学旅游纳入教育教学计划之中的契机，发挥我省红色文化厚重、红色景点众多的优势，科学设计适合中小学生研学旅游的线路，积极与教育部门配合，做大做强我省“红色文化的研学旅游”的产品。第六、提升特色旅游景区。借助国家颁布《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的契机，动员各方力量，重点打造：“扎龙湿地”——国家湿地特色旅游目的地，“五大连池”——国家湖泊特色旅游目的地，“绥芬河口岸”——国家边境旅游风景区等三个国家重点发展景区[3]。同时，还要开发“北大荒知青文化系列旅游景区”，因为“北大荒”品牌家喻户晓，特别是分布在南方各省区的数千万知青，情系北大荒，深怀浓厚的思乡情愫，都希望返回第二故乡探亲、追忆当年知青的故事，这是巨大潜力的旅游诉求。加之，农垦系统也应把旅游开发作为经济转型升级的突破口，填补垦区旅游的空白。

3.组建智库，成立团队，引导全省旅游业潜力向现实层面转化。 组建我省旅游业发展智库，就是将全省旅游专家学者、规划设计人才、创新策划人才、景区管理精英、旅行社领军人物、金融专家、文化名人聚集起来，运用他们的智慧和才能，为我省旅游产业发展提供最佳方案，这是现代领导管理体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纵观全省各地政府、科研机构和大专院校都没有一个能担负此任的研究单位，旅游专家都没有集中起来，也谈不上整合资源，更没有发挥智囊团的作用。面对旅游业大发展大繁荣的大好机遇，当务之急，必须尽快组建智库、成立机构。因此，建议以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或以省会议展览旅游联合总会牵头成立“黑龙江省旅游发展研究院”，并吸收我省旅游相关专业的专家学者入驻，专兼职相结合，拨付专项经费。其职责是负责全省旅游发展规划与设计、策划创新举措、提出我省旅游业发展难点重点问题的对策、追踪重大政策的落实进程，把运行结果反馈到决策者手中；对全省、各市地、各景区遇到的发展问题给予咨询论证，对出现的各种问题予以诊断，寻找产生问题的原因，寻找解决问题良方；预测未来发展趋势，运用各种方法提出预案，及时提出解决方案供决策者参考。

4.招商引资、公私兼营，依靠政府的公信力来对外推介。 2017年黑龙江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今年要建设好6个省级旅游度假区和大兴安岭、伊春等13个全域旅游示范区项目。加快推进万达文化旅游城、漠河生态冰雪旅游健康养生小镇重点项目建设”。同时，还要建设361个精准扶贫乡村旅游景区以及众多的各市地自建旅游景区。如此巨大而众多的景区建设，不通过招商引资是难以实现的，而且从世界发达国家和地区景区发展来看，旅游业发展采取招商引资的方法也是成功的经验。比如，香港地区每年都有规划待建的旅游重点项目，每年都有更新改造的旅游重点项目对外招商。参考北京在2016年面向国内外推介30个重大旅游产业项目进行招商的成功经验。因此，我省应将旅游重点项目每年都对外进行招商引资，并作为制度确定下来，实行常态化管理。

5.优化环境，领导带头，从上到下治理不作为行为。 旅游环境是旅游供给潜力的影响因素之一。纵观我省经济发展环境不容乐观，究其根本原因无外乎是三个层面上的领导干部不作为使然。在省市政府层面，由于“八项规定”以来，有些领导干部不思进取、怕出问题而采取不作为的方式对待工作。在县区层面，有些领导对前任领导答应招商引进的事一概不管，让投资商损失巨大，造成负面影响。在基层层面，有些窗口单位没有公仆意识，没有服务意识，只有衙门作风，对群众办事、咨询服务态度不好屡见不鲜。针对这些不作为的领导和干部，我们必须加强教育与治理。对策建议：第一，在全省开展一次“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教育活动，通过新闻媒体开展“优化发展环境、助推旅游业振兴”的宣传活动，形成全省上下为旅游业发展保驾护航的积极行动。第二，强化“黑龙江省优化发展环境办公室”的工作力度，对领导干部不作为的行为进行教育、纠偏，直到组织调整。第三，要向“三亚旅游景区”学习，他们对旅游交通实行人性化管理，违犯轻规不罚款。景区吸烟采取提醒制，景区服务人员实行温馨化的劝告方式。景区服务员不能与游客发生直接冲突，而采取协商的处理方法。受到了广大外地游客的一致好评。我省也应该实行旅游交通管理方式的转变，让外地自驾车少罚款或不罚款。同时，对景区服务员提出“温馨提示，不许罚款”的要求，从而提升我省旅游发展环境。

6.想方设法，多方筹措，尽快搭建全省旅游发展的融资平台。 旅游投资是旅游供给潜力的影响因素之一。旅游业大发展大繁荣首要问题是投资问题。建议采取如下措施：第一，动员与鼓励省内金融业积极投入到发展旅游产业中来，采取设立旅游发展基金，提高金融服务和融资方式的创新能力，探索景区之间联保融资模式的可行性，真正缓解旅游开发融资难的问题。第二，借助国家支持扶贫乡村游景区建设的金融政策，积极对接黑龙江的国家开发银行和农业发展银行的融资政策。第三，解决林业和农垦景区开发融资问题，应突出景区开发主体均是国有林业局和农场的优势，积极与人民银行哈尔滨支行和中国银行等有意融资的企业进行对接，争取开辟融资直通车。第四，省政府也应出台吸引省外投融资企业支持龙江旅游开发的优惠政策，积极与省外互联网金融、创业投资、产业投资、天使投资和众筹投资企业对接，大力推动直接投资的融资方式。

7.整合资源、上下联动，全力打造全省旅游业发展信息平台。 建设我省旅游产业大数据平台，这是决定旅游业能否繁荣与发展的关键一环。要实施“互联网+旅游”的创新创业计划，整合大数据平台的资源，认定一两个权威平台，推出全省旅游资源推介、网上订门票、营销指南、大型文化旅游预告、游客消费信用认证等内容与功能。特别是通过这一平台嵌入游客入境旅游提示、景区内容介绍、网上导游(下载导游)和在线咨询等新型服务功能。对策建议：可以与哈尔滨工业大学大数据平台、新华网与东北网大数据平台以及龙广电台平台联手共建“黑龙江旅游资讯平台”。

8.分层培养、吸纳就业、共同搞好旅游人才的梯队建设。 旅游人力资源是旅游供给潜力的影响五大因素之一。旅游业发展人才是关键。我们要整合我省教育资源，按照初中高三类人才进行分层培养。高级人才是由高校本科以上的人才组成，就业方向和培养目标是景区的管理者，可以协商指定黑龙江大学、东北林业大学、哈尔滨商业大学等高校进行订单培养。中级人才是由高校专科以上的人才组成，就业方向和培养目标是景区的中层管理者，可协商黑龙江旅游职业技术学院和黑龙江工程学院昆仑旅游学院等学校进行订单培养。初级人才可由大学毕业生及中职、职高等学校进行订单培养，培养目标是导游、服务人员，主要从事景区一般服务性工作。同时，由于旅游开发景区众多、能够吸纳大量的大学生就业，也能够缓解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可谓是一举两得。

总之，黑龙江作为旅游大省，蕴藏着无比巨大的旅游业发展潜力，无论是从全省旅游业存在问题中采取补齐短板而激发发展潜力，还是从龙江厚重资源优势中提炼潜力点，还是从传统文化中挖掘旅游文化的吸引物，并转化为旅游产品，这都是一座座五彩缤纷、万紫千红的百花园，为使我省旅游百花园能够四季常青，还需要全省上下齐心努力，将转变旅游业发展方式与规模的对策和措施，作为百花园的阳光与雨露，不断地滋润和呵护龙江旅游业成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靓丽、最长久、最吸引游客的百花园。

[1] 毛昕，等.基于因子聚类分析法的省域旅游业发展潜力评价研究[J].旅游研究，2015，(10).

[2] 何建民.上海旅游业培育成战略支柱产业的要求、路径、潜力与对策研究[J].旅游学刊，2011，(5).

[3] 赫修贵.建设北国风光特色旅游开发区的理性思考[J].理论探讨，2010，(5).

〔责任编辑：张 毫〕

2017-01-30

2017年度黑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研究课题“挖掘黑龙江省旅游业发展潜力与对策研究”(17120)

崔家善(1960-)，男，天津人，《知与行》杂志主编，研究员，硕士，从事旅游管理研究。

F592.7

A

1000-8284(2017)03-0125-07

龙江发展智库 崔家善.挖掘黑龙江旅游业发展潜力与对策研究[J].知与行,2017,(3):125-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