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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的基本内容

2017-01-25谢林垚

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凝聚力中华民族民族

谢林垚

(北京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44)

略论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的基本内容

谢林垚

(北京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44)

中国力量本质上是中华民族凝聚力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生动体现。深入挖掘和系统阐释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的基本内容,对于集聚中国力量、弘扬中国精神、助推中国梦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的基本内容可概括为五个方面:经济实力是民族凝聚力的坚实基础,民主政治是民族凝聚力的有力保证,思想文化是民族凝聚力的核心因素,党的领导是民族凝聚力的关键环节,统一战线是民族凝聚力的重要法宝。

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基本内容

民族凝聚力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交流融合过程中所形成的共同思想文化、价值观念的集中体现,是将该民族整合为民族共同体的内在力量,是团结、维系和支撑该民族生存发展的精神动力。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在毛泽东的正确领导下,中国结束了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混乱局面,迅速地聚合成为一个具有强烈民族使命感的现代民族国家。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乃是在中华民族重新聚合的实践历程中孕育出来的思想结晶。

当前,完成了民族独立和解放的中华民族正走在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征程上,而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这就是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可见,中国力量本质上是中华民族凝聚力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生动体现。因此,深入挖掘和系统阐释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的基本内容,对于集聚中国力量、弘扬中国精神、助推中国梦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毛泽东民族凝聚力思想内蕴于毛泽东思想体系之内,散见于毛泽东著述之间,体现于毛泽东民族工作策略之中,其基本内容可概括为五个方面。

一、经济实力是民族凝聚力的坚实基础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民族关系和民族结构总是从属于一定的经济关系,经济基础的性质和厚薄决定了民族凝聚力的属性与强弱。换言之,经济基础与民族凝聚力的发展,基本呈现为水平相当、方向相同、姿态相应的正相关样态。在近现代中国若要把一盘散沙的中华民族凝聚起来,首先要搞清楚当时中国的经济基础和社会性质,这样才能揭示出民族离散势力盛行的“病根”,并开出真正治愈民族不团结的“药方”。按照这一思路,毛泽东通过运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分析、阶级分析等方法,在做了大量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摸清了近代中国的经济基础和社会性质,从而揭示出了中华民族凝聚力涣散的根源。毛泽东认为,中华大地广阔的陆地空间以及四周的天然屏障,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且完整的地缘结构,而优越的地理条件使中国天然地发展成为以自然经济为主导的封建国家。这种以个体小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紧密结合、产品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因商品交换活力不足,经济结构则呈现出异常稳定的状态,从而能够支撑起相对安稳但较为脆弱的民族凝聚力。自1840年鸦片战争起,中国在西方列强的侵略下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而建立在旧的经济基础上的凝聚格局则被双重因素逐步瓦解。从半封建的社会性质看,小农经济普遍存在,农民独立耕作、地主剥削农民仍是常态,这种现实状况仍在滋生离散力;从半殖民地的社会性质看,外来资本——帝国主义妄图将中国变为受其奴役的殖民地,此乃近代最主要的经济衰落因素。在认清了民族离散的根源后,毛泽东指出,只有通过革命战争的手段,才能实现经济基础的变革,进而实现民族凝聚力基础的更新,因此“为着在经济战线上把广大人民群众组织起来,并且教育他们,使战争得着新的群众力量;为着从经济建设去巩固工人和农民的联盟,去巩固工农民主专政,去加强无产阶级的领导。为着这一切,就需要进行经济方面的建设工作”[1]。

基于这种认识,毛泽东始终高度重视经济建设工作,不断夯实和更新全民族团结凝聚的经济基础。在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认为,经济建设“是一个伟大的任务”,是“一个伟大的阶级斗争”。然而,当时的中国共产党所执掌的根据地范围有限,尚不具备在全国范围内搞经济建设的客观条件,所以搞好经济建设的核心任务是通过发展边区生产力“能使我们的广大群众都得到生活上的相当的满足,而更加高兴地去当红军,去做各项革命工作”[2],从而为革命胜利凝聚群众基础,“只有在国内战争完结之后,才说得上也才应该说以经济建设为一切任务的中心”[3]。当抗战胜利的曙光来临之际,毛泽东开始思考中国革命的前景,认为建立以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国体、以民主集中制为政体的新民主主义共和国是中国未来发展的唯一正确方向。为实现新中国在经济上的“新民主主义化”,毛泽东提出了三大经济纲领:一是没收封建阶级的土地归农民所有,掘断封建军阀官僚的统治根基;二是没收官僚资本归新民主主义国家所有,消解国民党反动派统治的经济基础;三是保护民族工商业,团结民族资产阶级共同奋斗。这三大纲领维护了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的经济利益,也保护了民族资产阶级的经济利益,因而受到除反动势力以外的各阶级、阶层的支持,为彻底解放全中国凝聚起建立最广泛统一战线的共识。在新民主主义经济纲领的指引下,长时期内占据优势的旧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形态正在被新中国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形态迅速地代替。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又领导了农业和手工业的生产合作化以及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全面公私合营,这使得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基本确立起来,也使得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更新了属性、巩固了基础、增强了力度。

二、民主政治是民族凝聚力的有力保证

马克思主义认为,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在位于上层建筑的诸要素中,政治制度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毛泽东指出,社会成员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具体地位、各种社会力量的协调吸纳、社会稳定机制的建立完善都需要通过政治制度来实现。因此,建立一整套良好的同本国国情和社会性质相适应的政治制度,是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关键因素。

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十分重视政治制度的设计工作。他指出:“政治制度的民主改革和人民的自由权利,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纲领上的重要部分,同时也是建立真正的坚实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必要条件。”[4]此后,毛泽东创造性地运用了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在总结中国革命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富有中国特色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理论,建立了我国最根本的政治制度。他认为:“只有民主集中制的政府,才能充分地发挥一切革命人民的意志,也才能最有力量地去反对革命的敌人。”[5]这个以工人阶级、农民阶级为主体建立起来的新政权,包括了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这两个联盟,获得了包括民族资产阶级和其他爱国民主人士在内的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从而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进一步增强打下了坚实的政治基础。正如毛泽东所强调的那样:“我们完全可以依靠人民民主专政这个武器,团结全国除了反动派以外的一切人,稳步地走到目的地。”[6]

依照人民民主专政理论的原则,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新中国建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三项基本政治制度。这三项基本政治制度,在政体上没有照搬西方的议会制,在政党模式上没有照搬西方的多党制,在解决民族问题上没有照搬苏联的邦联制,是对马克思主义国家制度学说在中国的创造性运用和创新性发展。首先,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政体的表现形式,人民通过投票选出各级人大代表,人大代表以投票和表决的方式通过国家的法律和决议,根据有关规定监督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工作,并用自己的模范行动带领人民贯彻实施这些法律和决议。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所秉持的民主集中和议行合一的原则,充分保证了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地位,使得广大人民群众能够以一种主人翁的高度责任感为国家的各方面建设自觉奉献。其次,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中,共产党是执政党,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二者之间坚持“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八字方针,既避免了西方国家政党之间的那种对立关系及由此带来的社会动荡,又调动了民主党派参加国家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使整个国家呈现出一种长期巩固的团结合作局面,有利于国家的稳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顺利发展。最后,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在中央政府统一领导的前提下,各民族自己管理自己内部的事务,体现了各个民族的意愿,使得个体民族的发展与整个中华民族的进步呈现出高度的一致性,增强了各民族对国家与民族大家庭的认同,从而将个体民族意识与整个中华民族意识统一起来。可以说,毛泽东所提出的人民民主专政理论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持续增强构筑了最根本的制度保障。

三、思想文化是民族凝聚力的核心因素

毛泽东认为:“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的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一定形态的文化又给予影响和作用于一定形态的政治和经济。”[7]他通过对近代中国经济基础和社会阶级的透彻分析,揭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文化是近代以来离散民族凝聚力的思想因素。依照毛泽东的分析,近代中国客观存在着两种形态的文化。一方面是帝国主义文化,“一切包含奴化思想的文化,都属于这一类”。帝国主义文化是通过精神奴化、民族分化、思想西化等文化侵略的方式,以服务于将中国变成其经济附庸的需要,“其目的,在于造就服从它们的知识干部和愚弄广大的中国人民”[8]。另一方面又有半封建文化,“凡属主张尊孔读经、提倡旧礼教旧思想、反对新文化新思想的人们,都是这类文化的代表”[9]。半封建文化则依托封建的伦理原则、等级观念、鬼神迷信等余毒糟粕,以服务于买办阶级及其政治代表在中国的反动统治的需要。这两类替帝国主义和封建阶级服务的反动文化,基于自身政治经济利益的需要,自觉结成文化上的反动同盟,并将阻挠中华民族革命力量的凝聚作为其主要的文化任务。毛泽东认为,一个缺少先进思想文化引领的民族是不可能具备长久稳定的内聚力的,要在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实现民族解放斗争的胜利,必须建立新文化,“必须同一切反抗战、反团结、反进步的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10]。为此,毛泽东倡导,建设新的先进的文化,克服文化落后现象,是实现民族团结、赢得民族独立的必要条件,不发展先进的、根植于中华大地的先进文化,就不能摆脱人民的愚昧状态,就不能建立高度的文化自信,中华民族必然不能坚强地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基于上述认识,毛泽东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倡导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先进文化作为旗帜,从而引领人民朝着更加光明的前途共同前进。在新民主主义时期,毛泽东提出要以鲁迅为代表的文化为发展方向,建立“中华民族新文化”,即“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封建的文化”,以筑牢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进而凝聚起为反帝反封建服务的文化力量。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文化如何将各民族成员的思想真正凝聚起来呢?毛泽东认为,新民主主义文化首先应当是“民族的”,即“它是反对帝国主义压迫,主张中华民族的尊严和独立的”[11],应大力提倡其“民族性”,帮助中国人民增强反帝斗争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同时要做到“科学的”,即“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主张实事求是,主张客观真理,主张理论和实践一致”[12],以使更多人摆脱愚昧状态,用科学的思想知识和工作方法为争取民族独立解放斗争服务。再者要做“大众的”,即“它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13],以反映最广大人民的生存状况、利益诉求和要求愿望为目的,使各民族成员在“思想感情上打成一片”。实践证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所倡导的新民主主义文化,针砭时弊、切中要害,一定程度上扫除了在中国积弊已久的奴化的、封建的和法西斯主义的“旧文化”,使得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无产阶级领导的“中华民族的新文化”成为团结凝聚中华民族新的思想基础。

四、党的领导是民族凝聚力的关键环节

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发展和增强,离不开政治核心的凝聚作用。在封建社会,民族凝聚的政治核心通常由中央集权下的封建统治者充当。近代以来,随着封建统治者充当了帝国主义在华利益的代理人,对外出卖国家主权和民族利益,对内压迫人民、倒行逆施,以致其完全丧失了担当民族凝聚政治核心的资格。随后,地主阶级改革派、农民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先后登上历史舞台,意图挽救民族危机。受制于阶级局限和客观条件,这些阶级所提出的救国方案无一例外地被历史否定了,而中华民族团结凝聚的政治核心则处于历史性的“真空状态”。当时“在中国,事情非常明白,谁能领导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谁就能取得人民的信仰”[14]。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标志着中华民族有了新的凝聚核心。与近代史上其他多个政党不同,中国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反帝反封的民主革命纲领和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反映了中华民族的共同愿望和共同意志,具有革命的彻底性,因而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毛泽东认为,党在中华民族中的领导核心地位,决定了党的内聚力是增强中华民族协同力、吸引力、亲和力和向心力的必要条件与关键环节。在全面抗战前夕,毛泽东明确指出:“只有经过共产党的团结,才能达到全阶级和全民族的团结,只有经过全阶级全民族的团结,才能战胜敌人,完成民族和民主革命的任务。”[15]然而,一个具有强大内聚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会自动自发地形成,党由松散走向凝聚,除了在革命实践中积累经验,更要在斗争中加强自身建设。沿着这一思路,毛泽东提出,实现中国革命的胜利,迫切地需要“建设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16],并将其命名为党的建设“伟大的工程”。所谓“布尔什维克化”就是像列宁创建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党那样,是把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为一个具有坚强凝聚力的马克思主义革命党。

毛泽东关于增强党的凝聚力的基本思路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以科学的理论武装党,筑牢党团结凝聚的思想基础。“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17]。在思想教育中,毛泽东一直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放在首位,强调广大党员干部必须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真正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指导思想上一致起来。二是以严格的纪律要求党,奠定党团结凝聚的组织原则。铁的纪律是执行路线的基本保证,也是一个政党形成并保持高度凝聚力的必要条件。毛泽东历来反对没有集中的党内极端民主化和个人主义错误思想,他在深刻总结党内斗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为党制定了“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四条最重要的纪律,同时强调“谁破坏了这些纪律,谁就破坏了党的统一”[18]。三是以优良的作风塑造党,确立党团结凝聚的行为准则。党的作风是党的价值理念、阶级属性和根本宗旨的外在表现,倘若每个党员不能在作风问题上遵循同一准则,那么全党上下步调一致、协助有序、团结融洽的和谐局面必然难以形成。1942年,毛泽东号召全党秉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宗旨,开展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的整风运动。在运动中,他深刻指出党的作风在净化社会风气、凝聚国魂民气方面的重要作用,“只要我们党的作为完全正派了,全国人民就会跟我们学”[19]。在毛泽东加强党的凝聚力思想的指导下,共产党员忠于国家、忠于民族、团结一致的崭新形象与国民党以权谋私、争权夺利、党同伐异的腐化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此,中国共产党被历史和人民自发地当成了领导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政治核心。

五、统一战线是民族凝聚力的重要法宝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争取一切可能争取的同盟者,以便集中力量反对当前的主要敌人,这既是马克思主义革命策略的一条重要原则,又是提升民族凝聚力的一种重要方法。对于因资本帝国主义入侵而导致的民族关系、阶级关系紧张的近代中国来说,以民族血缘情感为基础和纽带,建立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更有其特殊的重要性。正如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指出的那样:“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20]这篇文章的写作就是建立在毛泽东数月的乡村调查的基础之上,正是在此文中,毛泽东提出无产阶级是最有觉悟性、组织性和革命性的阶级,是中华民族取得独立解放的中坚力量,但其人数毕竟较少,在全国人口中的比重不及百分之一,整体力量比较薄弱。无产阶级要领导中华民族战胜强大的地主大资产阶级及其支持者帝国主义,就必须使自己的各项政策顾及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及其他中间阶级的利益,必须同他们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同时,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决定了“以帝国主义的民族压迫为最大的压迫,因而帝国主义是中国人民的第一个和最凶恶的敌人”[21]。这种历史条件使得无产阶级拥有广大的同盟军,可通过发挥自身的政治感召力、情感亲和力等阶级优势,把一切爱国的、不愿被帝国主义奴役的人们凝聚在自己的周围,结成包括中华民族绝大多数人口在内的规模宏大、力量强大的民族统一战线。所以,毛泽东把建立以民族为契合点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看作是“革命的根本政策”、党的“最基本的政治纲领”和“战胜敌人的基本武器”。

实践证明,建立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是凝聚中华民族整体实力以取得革命胜利的重要法宝。毛泽东指出,1923年党领导的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被反动派镇压下去的残酷事实,就使工人阶级进一步懂得了“要胜利,他们就必须在各种不同的情形下团结一切可能的革命的阶级和阶层,组织革命的统一战线”[22]。于是,共产党决定采取更积极的步骤去联合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使国民党被改组为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同盟。正是在革命统一战线成立的前提下,中国人民掀起了1925年至1927年的大革命,沉重打击了帝国主义的在华势力,基本推翻了北洋军阀的反动统治,彰显了中华民族团结一致追求民族解放的顽强形象。在革命的紧要关头,中国大资产阶级叛变革命,民族资产阶级也随之动摇变节,革命的统一战线只剩下工人、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九一八”事变后,中日民族矛盾急剧上升,国内阶级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全中国各个民族、各个阶级、各个群体都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大问题。毛泽东认为,日寇的综合国力比我国强大得多,“单纯的政府抗战只能取得某些个别的胜利,要彻底地战胜日寇是不可能的。只有全面的民族抗战才能彻底地战胜日寇”[23]。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包容阶级范围十分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成立,使全中国人民动员起来,武装起来,参加抗战。抗日战争结束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不顾全国人民追求和平的呼声,在经济上为维护“四大家族”的利益,疯狂掠夺人民,造成经济大通胀;在政治上专制独裁,实行特务统治,率先发动内战。这一系列无耻行径使其完完全全地走向了中华民族的对立面。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建立自由平等的新中国成为社会各阶级、各民族的政治共识,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应运而生。“这个统一战线是如此广大,它包含了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这个统一战线是如此巩固,它具备了战胜任何敌人和克服任何困难的坚强的意志和源源不竭的能力”[24]。民族统一战线凝聚了强大的力量,最终完成了民主革命的基本任务。

[1][2][3][4][15][20]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9,120,123,257,278,3.

[5][7][8][9][10][11][12][13][14][16][18][21][22][23]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77,694,630,695,703,706,707,708,674,602,528,633,645,354.

[17][19]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4,812.

[6][24]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81,1466.

[责任编辑 陈 静 雷丛丛]

G412

A

1671-6701(2017)03-0010-005

2017-04-25

2016年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编号:L16JB00020)阶段性成果

谢林垚(1990— ),男,河南开封人,北京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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