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社会主义国家发展：新动态·新特点·新挑战<br/>——以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古巴为例

世界社会主义国家发展：新动态·新特点·新挑战
——以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古巴为例

2017-01-24常欣欣张子谏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四国老挝古巴

常欣欣张子谏

（中共中央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北京海淀100091）

世界社会主义国家发展：新动态·新特点·新挑战
——以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古巴为例

常欣欣张子谏

（中共中央党校科学社会主义教研部，北京海淀100091）

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古巴，以各自党内代表大会为契机，为未来社会主义建设规划新蓝图，四国社会主义的发展在2016年呈现出一系列新特点，也面临着新挑战。

越南；老挝；朝鲜；古巴；社会主义国家

经历过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社会主义国家在抗击危机带来的冲击中艰难前行，保持了向上发展的趋势。在过去的一年里，越南、老挝、朝鲜、古巴这四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的发展呈现出新特点，也仍然面临着新挑战。

一、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动态

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四国，分别召开了党的重要会议。四国党的会议都在不同程度上回顾了本国社会主义的发展历程，总结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更为未来社会主义发展规划出新蓝图，提出了新举措。

（一）越南共产党十二大

2016年1月20日—28日，越南共产党以“致力建设廉洁强大的党，发挥全民族力量和社会主义民主，全面同步推进革新事业，牢牢捍卫祖国，维护和平稳定环境，力争早日建设我国基本上成为迈向现代化的工业国”[1]为主题，召开了越南共产党第十二次代表大会。

1.高度评价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第一，经济保持稳步、快速增长的势头，成功地步入了中等收入国家行列，工业化和现代化不断发展，积极融入国际贸易，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进一步发展和成熟。第二，国内政治社会稳定，社会主义民主日益扩大，党内民主建设取得重要进展，社会主义国家法权建设得到加强，党的整顿和建设力度空前加大。第三，教育、科技、文化和各项社会事业取得明显进步，国家面貌和人民生活得到大幅改善。第四，国家综合实力明显提高，保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捍卫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能力得到加强。第五，对外关系不断扩大和深化，在积极与各国交流和合作中，提高了本国的国际地位。[2]

2.总结革新30年的成功经验。第一，坚持民族独立和社会主义制度，创造性地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越南实践相结合，并不断创新。第二，坚持民本取向，以人民的力量为基础，以人民的利益为归宿。第三，坚持全面、协调、有步骤地推进革新事业。第四，坚持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至上，在独立自主、平等互利基础上开展对外关系。第五，坚持党的自我革新和整顿。[3]

3.提出社会主义建设的着力点和新理念。第一，在坚持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原则和方向的基础上，提出要进一步提高经济增长速度，同时注重增长质量与经济结构调整、可持续发展、提高劳动效率、发挥市场和包括私营经济在内的多种经济成分的作用、科学技术的作用以及人的因素等，推进融入国际经济的步伐。第二，越共十二大不仅实现了政权的新老交替，保障了政治秩序的稳定，还提出建设廉洁、强大的党，加大反腐败和反浪费工作力度，继续发挥社会主义民主和充分保障人权，完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第三，强调加强社会管理、保障民生、加强文化建设等理念，提出截至2020年要实现城市地区的失业率控制在4%以下，医疗保险覆盖率达到80%以上，贫困率年均下降1%至1.5%，并强调要弘扬越南民族文化。第四，提出要在保卫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的基础上，实现对外关系多边化和多样化，积极主动融入国际社会。

（二）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

2016年1月18日—22日，老挝人民革命党以“提升党领导能力和先锋模范作用，增强全民大团结力量，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捍卫和推动社会主义制度国家可持续发展”[4]为主题，召开了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

1.总结过去五年的发展成就。第一，经济不断发展，2011—2015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7.9%。第二，政治体系不断完善，人民民主制度得到加强。第三，社会文化，尤其是教育、医疗卫生和社会政策等领域取得较为显著的成就。第四，国家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得到维护。[5]

2.总结30年革新开放事业的实践经验。第一，在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上，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进行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第二，始终重视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的良性、协调、可持续发展，把切实提高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作为党的核心任务和重要目标。第三，重视“三个建设”工作（把省建设成为战略单位、把县建设成为坚强单位、把村建设成为发展单位），始终致力于加强党的基层组织领导能力建设，为基层政权的稳固奠定良好基础。第四，始终重视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凝聚全社会力量加强社会主义建设。第五，始终重视提高各级党组织的领导能力，巩固党的领导能力和党执政的组织基础。第六，始终重视党的自身建设，为保障党廉洁和健康发展，要治理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队伍中的消极和腐败现象。第七，始终坚持和平、独立、友好与合作的外交理念，不断改善与世界各国的关系，加强与世界各国的交往合作，积极主动地融入国际社会。[6]

3.描绘未来经济社会发展宏伟蓝图。总的思路是：在将发展经济视为核心任务的前提下，第一，要坚持人民民主制度，进一步加强民主法制建设。第二，继续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路线，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促进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第三，要继续大力发展文化、教育和科技，促进人力资源开发，将人力资源开发视为国家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第四，要集中力量促进社会事业发展，完善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第五，要坚持和平、独立、友好和合作的外交路线，加强地区和国际交流与合作。[7]此外，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还提出了一些继续加强党的建设的新举措，主要包括：巩固党的思想政治建设，加强党的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继续开展建设“坚强、善于全面领导的党支部”活动。[8]老挝人民革命党也将继续带领老挝人民坚定地坚持革新开放的社会主义方向，捍卫社会主义制度，推进社会主义的新发展。

（三）朝鲜劳动党七大

2016年5月，朝鲜劳动党在时隔36年之后，举行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提出要实现全社会的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化，加强科学技术强国、经济强国和文明强国建设，加强政治军事威力，实现国家的自主统一和世界的自主化。

1.总结劳动党六大以来国家建设主要成果。第一，通过贯彻落实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战略路线，为“自立民族经济”奠定了物质技术基础，推进了国民经济的主体化、现代化和科学化。第二，在科学技术、教育、医疗、体育和文化等领域，取得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成就。第三，国防工业和国防科学技术部门取得了飞跃发展。[9]

2.指明未来朝鲜政策走向。第一，将经济强国建设作为党和国家的主要战略路线，提出加强国民经济的自立性与主体性，致力于促进国民经济的现代化和信息化，扩大和发展对外经济关系，努力使人民享受国家经济发展带来的富裕文明生活。第二，提出要把党务工作提升到新的更高的阶段，大胆打破形式主义的旧框架，革新党务工作，对干部中存在的专横跋扈、官僚主义和腐败等问题进行持久、高强度的斗争，扎实推进党对经济工作的指导。第三，朝鲜劳动党明确只要对方尊重朝鲜主权，与朝鲜友好相处，朝方就将与之发展友好合作关系，也将同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世界许多国家扩大和发展经济文化交流与合作。[10]

3.“新年贺词”提出更为明确的发展目标。金正恩在2017年新年贺词中指出：第一，要集中一切力量完成国家经济发展五年战略，使国家经济提升到更高的阶段，要大力开展攻占5年战略高地的全民总突击战。第二，要迅速发展机械工业、大力发展轻工业、农业和水产业，要在改善人民生活方面取得更大进展。第三，要在教育、保健、体育、文学艺术等文化领域战线中掀起新的革命高潮，提前完成文明强国建设。第四，要进一步巩固社会主义政治军事阵地，捍卫国家和平与安全，并本着自主、和平、友谊的对外政策理念发展睦邻友好关系。[11]尽管朝鲜社会主义建设面临着诸多困难，但是，朝鲜劳动党和人民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积极推进朝鲜经济社会发展。

（四）古巴共产党七大

2016年4月16—19日，古巴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劳尔·卡斯特罗代表古共中央向大会作中心报告，大会回顾了古共六大以来经济社会模式更新的进展，讨论并通过了四个重要的指导性文件，分别为：2011—2015年的五年经济发展总结和2016—2021年新纲要，古巴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计划，古巴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的理论化，第一次全国党代会任务和中央第一书记的指示。[12]

1.劳尔总结古巴发展成就。第一，近五年古巴经济年均增长率为2.8%，尽管经济增长速度放缓，但经济增长仍高于拉美国家的平均水平。第二，古巴始终坚持全民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政策，取得重大社会成果。第三，2015年，古美正式恢复外交关系，古巴要求美国解除封锁政策，主张古美关系正常化，积极为古巴发展争取和平有利的国际环境。[13]

2.制定古巴未来发展规划。第一，强调经济建设是古巴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心任务，推行政企分开的经济体制改革，允许私有制存在和发展，致力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以持续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第二，重申要维护社会主义公平，坚持公平、公正原则，在打破平均主义的同时，坚决杜绝两极分化。第三，强调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党内民主，发挥党员干部的模范作用，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加强思想意识形态工作。第四，坚持努力改善古美关系，加强与欧盟、俄罗斯、日本等国家的交往，致力于改善古巴外部环境。[14]

3.完善和丰富社会主义建设理论。劳尔·卡斯特罗通过在古共七大所作报告，确定了新时期古巴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政治方向，报告“有很多新论断和新提法，集中体现了当前一段时期古巴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新发展。”[15]第一，提出新时期古巴社会主义的特征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和一党制的前提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任务，建设“繁荣和可持续的”社会主义。第二，在系统分析古巴国情和充分吸收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经验的基础上，通过对经济社会模式更新进行“概念化”总结，完善古巴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第三，重新定位计划和市场的关系，强调在坚持“主要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的前提下，承认市场的作用，允许私有制存在和发展，但决不允许“对资本主义的复辟”，同时防范外部势力通过对非公有制经济的渗透来颠覆社会主义政权。[16]古巴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成为推动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重要力量。

二、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社会主义发展的新特点

2016年，越南、老挝、朝鲜、古巴四国执政党，通过党的代表大会，都总结了经验，凝聚了共识，为各自国家未来的社会发展确定了更为清晰和明确的目标，四国社会主义发展呈现出一系列新特点。

（一）重视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市场化取向明显

四国在经济发展规划中，既重视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又明显强调市场化。这既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坚持，又是对传统社会主义模式的反思和突破，更是对马克思恩格斯所有制理论的丰富和发展。

1.经典社会主义理论和苏东社会主义实践都强调生产资料公有制及以此为基础的计划经济。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基础上，提出其关于所有制的基本原理：即消灭私有制，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并“按照总的计划组织全国生产。”[17]这一社会主义所有制原理成为此后社会主义实践中所有制理论的起点。苏联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实行单一的生产资料公有制和高度集中的指令性计划经济，排斥市场的作用，并使之成为社会主义国家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模板。从而，传统社会主义模式下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普遍认为：生产资料公有制程度越高，社会主义制度越纯。

2.现存社会主义国家对所有制和市场经济的认识经历了日趋理性和不断深化的过程。随着社会主义实践的发展以及对社会主义理论认识的深化，在汲取苏东经验教训和结合本国实际的基础上，各国逐渐认识到：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非但不矛盾，而且发展市场经济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取得长足发展的选择。

3.从本国国情出发，认识到要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并重视市场的作用。越南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老挝全面革新开放，古巴承认市场的作用和允许非公有制经济存在与发展，以及朝鲜允许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尝试，均表明上述国家重视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经济理念，逐步尝试给予非公有制经济以发展空间，而且不同程度地表现出经济发展的市场化取向。发展经济是社会主义国家共同面临的迫切任务，四国以自身社会主义建设成就有力证明了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和坚持市场化取向的正确性，同时，这也将成为四国未来经济发展的坚定方向。

（二）强调执政党自身建设，普遍具有执政危机意识

四国都十分强调加强党的自身建设，这是各国对党的执政方位的新判断，是对国内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的新回应，是对保障党长期执政的新考量。

1.四国执政党正经历着历史方位的转换。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的执政党都是在领导本国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压迫、实现民族独立的坚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逐步取得执政地位的。但随着社会主义从革命到建设的时代转换，四国执政党的历史方位也随之发生转变：即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

2.执政党的执政地位并非一劳永逸，四国执政党对自身建设的重视也显露出危机意识。四国目前都是发展中国家，在当前经济社会发展阶段还存在着诸多突出的矛盾和问题，如各国党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有待提高，党内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腐败问题，党的自身建设还尚未跟上国内国际形势变化，党的社会治理能力还需进一步提升等。这些问题将对各国党的执政合法性提出新的挑战。

3.四国社会发展的新动态，都十分强调加强执政党的自身建设。越南提出建设廉洁强大的党，老挝指明要巩固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基础，朝鲜强调革新党务工作，古巴重视党的执政能力和党内民主。这些举措，既是执政党危机意识的表现，更是新形势下经济社会发展对各国执政党提出的实践要求。

（三）注重多样化和多边化对外关系，尤为注重与中国的关系

四国在发展对外关系方面，都十分注重对外关系的多样化和多边化，而重视与中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则是各国对外关系的重要方面。第一，在当前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世界各国间经济、技术、资源的依赖性增强，任何一个国家的发展都离不开整个世界市场，社会主义国家同样如此。第二，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都在坚持独立自主、平等互利的基本原则下，逐步加快对外开放步伐，在积极主动融入国际大市场中促进本国社会发展，这既是大势所趋，更是社会主义国家必然的战略选择。第三，中国作为世界上社会主义国家的引领旗帜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也是越南、老挝和朝鲜的友邦邻国，四国都极为重视发展与中国在各领域的友好合作关系。2016年，中越两国加强高层互访，深化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16年1—10月，双边贸易额达到774.6亿美元，双方还在经贸、经济技术、基础设施和教育交流等领域开展广泛合作。中老两国也继续保持高层互访势头，2016年1—10月双边经贸额达18.2亿美元。中朝两国则为友好邻邦，中国作为朝鲜主要贸易伙伴，2016年双边经贸额为53.73亿美元。中国是古巴第二大贸易伙伴，2016年中古贸易总额为20.6亿美元，双方在产能与投资、信息互联互通和质量技术等领域开展深入合作。[18]

（四）自觉发展社会主义理论，体现本国特色发展模式

四国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对社会主义理论的更新和发展，也鲜明地彰显出各国特色。第一，社会主义理论要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社会主义发展模式也绝非只有一种。第二，越南的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老挝的全面革新开放、朝鲜的经济建设与先军政治并存路线，以及古巴特色的社会主义，都不同程度地体现了各国将马克思主义原理与本国实践相结合的努力，同时，更体现出各自国家发展模式的特色所在。四国对社会主义的探索，既能开辟出一条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又能在发展中进一步丰富和发展社会主义理论。

三、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挑战

总体来看，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四国社会主义建设都取得了不同程度的发展成就，推动了各自国家的稳定有序和繁荣进步。不可否认，四国来之不易的建设成就与各自面临的发展环境密不可分。第一，从内部来看，四国经济持续平稳发展，政治安定有序，各项社会事业取得重要进展。但应实事求是地看：四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基础设施相对落后，政治上存在着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各国人民尚未充分公正地享受社会发展成果，党也直面社会治理的新形势。第二，从外部来看，各国在地区和世界范围内积极扩大和深化对外交流合作，为各自营造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但同样需要看到：当前国际形势纷繁复杂，社会主义国家在互联网时代将面临各种敌对势力的颠覆活动。同时，各国所在地区内国家间的摩擦冲突风险依然存在。因此，四国在新发展环境下取得社会主义建设新成绩的同时，也必然面临亟须高度重视的新挑战。

（一）经济基础薄弱，面临快速发展经济的新挑战

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发展速度，既关系着人民群众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也关系着社会主义政权的稳定有序和社会环境的健康发展，还关乎到执政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更关乎着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这一根本问题。第一，从历史维度看，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在历史上深受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都存在经济基础薄弱，发展起步晚，发展速度缓慢等问题。第二，从发展现状看，2016年越南、老挝GDP增长率分别为：6.21%[19]和7.02%，[20]2015年古巴GDP增长率为4.44%。[21]尽管个别国家近年GDP增速较快，但由于经济基础较弱，人均国民收入还较低，四国仍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发展压力。第三，从未来发展看，如何提高经济发展速度，保证经济发展质量，是四国在未来面临的重大任务。具体来说：四国面临着如何进一步处理好发展市场经济与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如何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注重经济发展质量，以及如何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之间的关系等一系列重大挑战。

（二）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凸显，执政能力面临新挑战

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都是世界上的发展中国家，在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一些原本就已存在或者新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都将进一步凸显，这也是现代化进程中必然经历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凸显期。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的凸显，既是对执政党执政能力的考验，更是对执政能力的挑战。第一，从社会层面看，各国执政党如何进一步解决基本民生问题，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如越南、老挝的贫困问题和朝鲜的粮食危机问题。第二，从党内看，各国执政党如何进一步解决腐败、官僚主义等党的思想和作风问题？如何在新的发展阶段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稳固党的执政基础？如何面对和处理好新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是党的执政能力面临的重大挑战。

（三）在两制的世界格局中，面临外部的新挑战

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既要与世界各国加强联系和合作，又要与世界各国相互竞争，并防止西方国家对社会主义政权的敌视和瓦解。第一，从世界和地区安全形势看，冷战结束后，虽未爆发世界规模的战争，但是，局部战争和冲突依然时有发生。个别大国强行插手地区事务，使得社会主义国家所处的国际环境存在很大风险，如何妥善处理地区间和国家间的问题和分歧，保障社会主义政权的稳固安全，将是四国面临的重大外部挑战。第二，由于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不同，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的瓦解和演变的初衷并未改变，尤其是互联网时代敌对势力的颠覆活动将更加多元化和常态化

（四）对社会主义的认识有待深化，面临如何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挑战

尽管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都在党的文件中明确提出要继续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但是，自20世纪90年代初苏东剧变以来，四国理论界、民间甚至官方内部关于社会主义的论争一直存在。四国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探索出具有本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但对于走何种社会主义道路仍存有分歧，对这一关乎社会性质的重大问题尚未达成一致。四国如何在继续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前提下，结合本国现实国情，开创各具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任务仍然艰巨。第一，从理论层面看，四国亟待在理论上进一步解决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以及要建设成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等基本理论问题。第二，从实践层面看，四国社会主义建设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开拓探索，在实践中开创具有本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防止在实践中走封闭僵化的老路或改旗易帜的邪路。

[1]越南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团结—民主—纪律—革新”[EB/OL].共产主义杂志网，2016-02-01.

[2]李岚.从越共十二大看越南革新的特点与方向[J].当代世界，2016（03）.

[3]潘金娥.从越共十二大看越南革新的走向[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6（01）.

[4][5]老挝人民革命党坚持社会主义制度[EB/OL].越南通讯社，2016-01-19.

[6][7][8]方文.老挝人民革命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述评[J].学术探索，2016（03）.

[9][10]金正恩在朝鲜劳动党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所作的中央委员会工作总结报告（全文）[EB/OL].朝鲜中央通讯社，2016-06-20.

[11]朝鲜劳动党委员长、国务委员会委员长、人民军最高司令官金正恩发表2017年新年贺词[EB/OL].朝鲜中央通讯社，2017-01-01.

[12]古共七大后专访古巴驻华大使白诗德[J].当代世界，2016（06）.

[13]徐世澄.从古共六大到古共七大：古巴社会主义模式的更新[J].拉丁美洲研究，2016（05）.

[14][15][16]张慧玲.从古共“七大”看古巴社会主义发展新动向[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6（04）.

[1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79.

[18]中国同越南的关系、中国同老挝的关系、中国同朝鲜的关系、中国同古巴的关系[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17-0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