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校园暴力现状及对策研究进展*

2017-01-20王小琴惠沼沼

中国医学伦理学 2017年4期
关键词:暴力行为受害者暴力

马 梅,王小琴,惠沼沼,张 月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陕西 西安 710061,wysun201314195@163.com)

校园暴力现状及对策研究进展*

马 梅,王小琴**,惠沼沼,张 月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部,陕西 西安 710061,wysun201314195@163.com)

校园暴力是一个全球共同关注的热点和难点问题。频发的校园暴力行为使校园安全面临着巨大的风险,不仅严重影响着青少年学生的身心健康,而且也影响着整个社会的和谐与稳定。首先叙述了关于校园暴力的概念,其次总结了国内外学者关于校园暴力的研究进展,再次对于校园暴力的新趋势进行了阐述,最后对校园暴力的防治策略进行了比较,以期对促进我国的学术研究及校园暴力有效治理提供新的视角。

校园暴力;网络暴力;和谐社会;校园安全

校园暴力是当前世界范围广泛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和社会热点问题,严重影响着青少年学生的身心健康及社会的和谐与稳定。本文通过系统梳理国内外学者关于校园暴力的研究现状、前沿热点以及存在的问题及防治策略等,以期对促进我国的学术研究及校园暴力的有效治理提供新的视角。

1 校园暴力概念

1996年在日内瓦召开的世界卫生大会上首次将暴力作为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提出,WHO从施暴者的角度将其定义为“蓄意地运用躯体的力量或权力,对自身、他人、群体或社会进行威胁或伤害,造成或极有可能造成损伤、死亡、精神伤害、发育障碍或权力剥夺的行为”[1]。校园暴力作为暴力中的一种特殊类型,以在学校内学生相互之间实施的暴力最为普遍,根据WHO对暴力的分类,把发生在校园或校园周围的暴力行为定义为校园暴力,并且将其分为:①躯体暴力:推、打、踢、撞、挤以及其他可导致疼痛、伤害、损伤的攻击性行为;②心理暴力:威胁恐吓、辱骂、讽刺挖苦、起歧视性绰号等语言暴力,也包括勒索财物、孤立、排挤、破坏个人物品等行为;③性暴力:各种言语、行为性的性骚扰和性侵犯[1]。

然而,由于研究视角的不同,国内关于校园暴力的概念并没有统一的定义,学者姚建龙认为这与官方的刻意回避有关[2]。姚建龙[3]将校园暴力定义为:“发生在学校及其合理辐射地域(200米内),学生、教师或校外侵入人员故意侵害师生人身以及学校和师生财产,破坏学校教学管理秩序的行为”。张旺[4]认为校园暴力是指“发生在校园内外,施加于学校成员的,能导致身体和心理伤害的行为”;谭晓玉[5]认为广义的校园暴力是指“发生在校园内的,由教师、学生或者校外人员针对受害人身体和精神所实施的,达到一定严重程度的侵害行为”,狭义的校园暴力是指“发生在校园或主要发生在校园中,由同学或校外人员针对学生身体和精神所实施的造成某种伤害的侵害行为”。吴武典[6]认为校园暴力是指“学生在校内之暴力行为,以及在校外发生之暴力行为而其动机与原因与学校有密切关系者”。总体看来,国内学者对校园暴力的定义主要是从学校、受害者的方面来考虑。

2 校园暴力流行现状及危害

在全球范围内,校园欺凌是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7]。近年来,殴打、恐吓、勒索以及性骚扰、性侵犯等校园暴力事件屡见不鲜,不仅给当事人造成严重身心伤害,给广大学生带来一定的消极影响,同时也给家庭、学校、社会带来严重的负担,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之一[8-10]。校园本应是青少年学习和生活的场所,然而却成为了暴力滋生的温床,尤其是近几年来,国内外频发的校园暴力事件已经变得愈发严重和突出,校园暴力已成为解决起来非常棘手的全球性问题。

据美国青少年危险行为监督系统报道,2011年全国九年级至十二年级的学生中有20%的学生遭受过校园暴力[11],同年,美国约瑟夫青少年伦理品格研究所发表了一份关于美国高中校园欺凌行为的研究报告,结果显示,50%的学生承认在过去一年里欺负过别人,47%的学生在过去一年里被以非常令人难过的方式欺负、取笑或者嘲弄过,10%的学生在过去一年里至少一次带武器到学校[12]。据日本政府2015年6月公布的《儿童和青少年白皮书》显示,日本校园欺凌现象普遍,在为期6年的追踪调查中,近九成学生曾遭遇校园欺凌,形式包括集体孤立、无视、说人坏话等,调查显示,从2007年小学四年级到2013年初中三年级的6年间,只有13%的学生表示未遭受校园欺凌,从未欺负过他人的学生也只占12.7%[12]。

由于20世纪中期我国特殊政治及文化环境的影响,校园暴力发生的几率低,但是随着我国社会的发展和经济转型,激发了不少社会矛盾,校园暴力事件在各地也多有出现,特别是近几年校园暴力事件的发展有不断上升的迹象。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课题组在2007年发布的《“十一五”期间中国青年发展趋势报告》显示,青少年犯罪数量在2006年—2010年之间持续上升,占到犯罪总数的60%左右[13]。2015年6月,“中国留美学生实施绑架施暴案”迅速占据当时的新闻头条[12],至此,校园暴力正式被广大民众所熟知。2016年12月8日,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第二小学的校园霸凌事件更是将校园暴力事件推上了风口浪尖。

2014年全球预防暴力状况报告指出,暴力不仅导致受害者遭受生理、精神和行为健康、性和生殖卫生、慢性病等严重后果,而且还对卫生和司法系统、社会和福利服务以及社区经济生活造成沉重负担[14]。校园暴力不仅易造成青少年身体伤害和残疾,而且常导致受害者抑郁[15]、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16]、亚临床精神疾病[17],甚至有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18,19]。校园暴力事件发生后,有些受害者会出现一些身体症状,如胃痛、睡眠障碍、头痛、紧张、尿床、疲乏、欲望低下等[20],有的可能会因此精神失常,性格发生变化,如缺乏自尊、沉默寡言、孤僻古怪,更有甚者会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而自杀等。有研究发现青少年时期遭受过同辈欺凌与其在青年早期出现的抑郁症状有关[21]。对于受害者来说,由于长期处于恐惧中,他们经常情绪不稳,心情压抑,个性扭曲,学习积极性锐减,心理受到重创,甚至产生严重的心理疾患。此外,青少年除了容易成为受害者外,往往也是暴力行为的实施者。中学生过多受到校园暴力侵害,容易使他们对社会的认识产生偏差,或因对社会极度恐惧而自我封闭,逃避社会或报复社会,走上犯罪道路,如果任由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则会使学生产生一种邪恶比正义有力量的错误感知。

3 校园暴力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校园暴力是由来已久的国际性话题,从19世纪末起,世界各国人们开始关注校园暴力问题。二战之后,随着青少年犯罪行为的进一步增多,校园暴力逐步发展成为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社会难题,西方发达国家对校园暴力的研究起步较早,研究的范围领域较广,相应的研究成果也较多。近年来,校园暴力问题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他们从最初的调查校园暴力的流行方式、原因等已经逐渐转变为校园暴力预防措施的实证研究以及新兴的网络暴力与传统校园暴力的重叠。

Liu 和Graves认为应将校园暴力作为一种犯罪行为来描述[22]。关于校园暴力发生的原因方面,学者认为主要包括家长的文化程度、家庭收入、学校环境[23],教室的环境[24]以及老师在教室的行为表现[25]。学生在校园遭受欺凌大多数是由于外表的差异,如戴眼镜、头发的颜色、体重[26]等,在身体、智力、感知觉方面有残疾的学生更易遭到同伴们的欺凌等[27]。Gómez-Ortiz O等通过对西班牙2060名高中生进行调查,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了在父母教育实践和学生攻击或受害之间父母教育原则的中介作用,研究结果说明非民主的父母教育喜欢采用惩罚性措施,这会增加青少年陷入校园暴力的风险[28]。研究发现频繁和持续的同辈之间的欺侮会增加抑郁和低自尊发生的风险[29,30],并且会在之后的人生道路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31]。Linda Beckman等通过对瑞典哥德堡的758名15~17岁的中学生进行基于偏好调查健康相关调查,结果表明校园暴力受害者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与非受害者相比明显低于后者,二者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32]。荷兰对9~11岁的小学生开展大规模的调查,结果发现约有35%受欺凌的学生表明老师对此并不知情,有29%的学生认为老师地干预起不到作用,甚至有可能使得局面更糟[33]。此外,老师和同学对欺凌行为的反应以及与受欺负同学之间的关系都与受害者的幸福直接相关[34],然而,遗憾的是,当同学们亲眼看到欺凌的发生,他们往往不会保护弱者[35],而是边缘化那些受欺负的同学[36,37]。面对此类种种行为,有学者提出学校的反欺凌项目可以通过增加对受害学生的支持来使他们免受伤害[38],并且可以减少欺凌事件的发生。

相对于西方国家而言,我国关于校园暴力的研究较晚,改革开放后,随着社会经济等的发展,校园暴力的发生率以及受关注的程度也与日俱增,学者们通过对校园暴力的发生率、成因,校园暴力的预防措施以及发展的新趋势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石琴等采用自行设计的问卷对如皋市某高中2856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校园暴力发生为55.15%,主要以语言暴力和躯体暴力为主,说明高中校园暴力发生率较高,需引起各界的关注[39]。庞淑兰等采取整群抽样的方法对唐山市某职业学校在校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发现其学校校园暴力的发生率为59%,其中男生75.9%,女生50.5%,暴力形式以心理暴力发生率最高,多因素回归分析显示,性别、年级、户口、逃学、看暴力电影、玩暴力游戏、父母经常打骂均是发生校园暴力的可能影响因素[40]。陈永进等通过对551名中学生进行问卷调查以探讨校园暴力与大五人格各因素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大五人格中的相容性、责任感和情绪稳定性对身体暴力的预测力为7.6%,情绪稳定性、相容性对心里暴力的预测力为9.9%[41]。周莹等通过采用中国版本的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对广东省六所城市的23877名高中生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其中有25.66%的学生睡眠质量差,10.89%的学生有过校园暴力经历,有些是纯粹的受害者,有些是施暴者,有些是二者兼有之,他们在调整年龄、性别以及其他混杂因素后得出有过校园暴力经历的学生处在睡眠质量方面处在较高的风险中[42]。陈秀敏通过对佛山市五个区500名初中生进行校园暴力现状的调查,结果发现有17.81%的学生曾经遭受过校园暴力,17.41%的学生参与或多次参与校园暴力,并且总结指出要减少校园暴力的发生,应综合学生、家庭、学校、社会等几方面因素[43]。谢楠楠将个案社会工作引入对校园暴力受害者的研究中,指出通过个案的开展,受害者心理状态有了较大的改善[44]。刘兴宗重点探究了家庭教育对初中生校园暴力行为的影响[45]。何虎林提出通过加强中学生的德育教育促进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有关措施,从而减少校园暴力事件的发生[46]。康雪琴通过对山西省太原市321名初中生进行元情绪训练,得出其在改善学生暴力行为方面具有一定的效果[47]。

关于“网络暴力”的概念在十年之前并不存在[48],其是随着社会和科技的发展而出现的。Ellen M等运用系统评价的方式搜索了1447篇相关文献,最终纳入81篇文献作为代表来调查网络暴力在美国中学生中的流行状况,结果显示有1%~41%的学生实施过网络暴力,3%~72%的学生曾经是受害者,2.3%~16.7%既实施过暴力也是受害者[49]。Sheryl等通过对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927名9~11年级的中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表明9~10年级学生中有5%网络欺凌过其他同学,6%~8%曾经为受害者,8%~9%既在网络欺凌过别人也曾经受害,并且发现在10年级欺凌过别人的同学与11年级时的偷窃有关,10年级的受害者与11年级的抑郁症状有联系[50]。“好学生”一直被研究者认为是校园暴力的外围群体,有时更会被列为校园暴力事件的受害群体,但是,正是这些“好学生”却复制了昔日被认为是“问题学生”的问题行为,肖进通过深入校园走访,在某市某初级中学选取了五位老师、五位学生进行访谈,参加访谈的五位学生是老师同学公认的“好学生”,其中三位同学参加过暴力斗殴事件从策划组织到动手执行的全过程,另两位同学只随众参与了具体的动手执行环节,此外,还得出“好学生”校园暴力除攻击性、短暂性等校园暴力的共同特点,还具有群体性、煽动性、“正当”性和非负面性等特点[51]。

程红艳采取文献综述、问卷调查、访谈和个案分析等研究方法对武汉市某中职院校的419名学生进行调查发现,47%的学生都曾不同程度地遭受过暴力行为的伤害;容易成为暴力事件施暴者的学生通常具有脾气暴躁蛮横、喜欢讲哥们儿义气、迷恋网络暴力游戏等特点,而具有人际关系不太好、胆小怕事、外表不讨人喜欢等特点的学生则容易成为暴力事件的受害者;暴力倾向综合指数与年龄无关,而与性别、是否为独生子女、家庭人际关系、父母对学生的教养方式、暴力影视剧喜欢程度、玩暴力游戏时间和暴力主题动漫喜欢程度具有显著的相关性[52]。

4 校园暴力的防治策略

随着校园暴力事件的频繁发生,世界范围内关于预防校园暴力的计划层出不穷。在美国,官方有专门的反校园欺凌网站和各类预防欺凌的机构,很多公益性组织和专家也参与其中,近年来,美国也向部分州的学校派驻警察。在英国,主要采取学校为主,结合家庭、社会、司法的综合模式,国家制订了专门针对校园欺凌的政策法规,学校不仅关注学生的校内行为,也关注他们校外的表现。在欧洲,德国特别重视从根源上寻找解决问题之道,幼儿园和小学开始对孩子进行“善良教育”,培养孩子们的同情心。

我国目前尚未有专门针对我国校园暴力的行为的干预措施,多数是向西方发达国家借鉴。国外关于校园暴力的预防总体来说分为三级。一级预防是通过教育等手段向学生传授非暴力的社交技巧和压力应对技巧[53]。二级预防通过对有潜在行为症状的个体进行心理干预以避免其暴力行为的发生[54]。三级预防则是指对已经卷入校园暴力行为的个体进行心理干预以期最大程度减少对其的伤害程度[55]。目前,世界上比较流行的各种校园暴力预防计划主要分为以“施暴学生”为中心、以“旁观者”为中心和以“受害者”为中心几大类,其中大多数属于一级预防,主要通过要求所有学生参加培训课程,以降低校园暴力事件的发生率为首要目标。“Second Step”社会情绪技巧课程被广泛应用,其遵循SEL原则,采用情景分析、小组讨论、角色扮演、头脑风暴等方法使学生总结应对冲突、调节情绪的策略,为学生提供正确处理冲突的技能,大量研究表明“Second Step”课程的应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如在加拿大某小学为期3年的研究后,学生和老师开创了处理日常矛盾冲突的新方法[56]。KiVa计划属于二级预防,其是通过改变旁观者对校园暴力行为的反应从而来改善校园氛围,已在荷兰、爱沙尼亚、意大利和美国等地方实施,Ttofi运用meta分析评估了53项反校园暴力行为的计划,认为KiVa计划是比较有效的方法[57],其中K.rn.等人将KiVa计划运用随机对照试验的方法在芬兰8000名4~6年级的学生中实施,结果显示在此计划实施的9个月后,对照组学生受欺凌是干预组的1.5~1.8倍,另外,此项计划的实施还可以增加对受欺凌者的同情以及旁观者的自我保护意识[58]。

5 小结

综上所述,校园暴力行为在每个时代均有发生,并且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校园暴力的概念及表现形式也有所不同。相较于发达国家,国内关于校园暴力的研究相对较少,学者的关注点也主要在于校园暴力的成因,而对其系统的预防措施鲜有涉猎,适合我国国情的防治方案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对于校园暴力的研究热点进行了总结归纳,以期为我国建立和谐校园的目标添砖加瓦。

[1] WHO Global Consultation on Violence and Health. Violence: A Public Health Priority[Z].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1996:256-260.

[2] 姚建龙.校园暴力控制研究[M].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0.

[3] 姚建龙.校园暴力:一个概念的界定[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08, 27(4): 38-43.

[4] 张旺.美国校园暴力: 现状、成因及措施[J].青年研究, 2002(11): 44-48.

[5] 谭晓玉.中小学校园安全规程及安全教育读本: 兼析校园伤害疑难案例[M].广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 2011.

[6] 吴武典.校园暴力行为的防治与辅导[J].现代教育科学, 1992, 7(1): 27-34.

[7] Nansel TR, Craig W, Overpeck MD, et al. Cross-national consistency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ullying behaviors and psychosocial adjustment[J]. Archives of Pediatric and Adolescent Medicine, 2004, 158(8): 730-736.

[8] Scott S, Knapp M, Henderson J, et al. Financial cost of social exclusion: Follow up study of antisocial children into adulthood[J]. Bmj Clinical Research, 2001, 323(7306):191.

[9] Mckee M, Raine R. Riots on the streets[J]. BMJ, 2011, 343(7): d5248.

[10] Fletcher A, Gardner F, Mckee M, et al. The British government′s Troubled Families Programme[J]. BMJ, 2012, 344(16 1): e3403.

[11] Mckenna M, Hawk E, Mullen J, et al. Bullying among middle school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Massachusetts, 2009[J]. Mmwr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 2011, 60(15):465-471.[12] 马婧.应对校园欺凌,中国的意识远未系统化[N].中国新闻周刊, 2015-07-16.

[13]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课题组.“十五”期间青年发展状况和“十一五”期间青年发展趋势研究报告[R].2007.

[14] Mikton CR, Butchart A, Dahlberg LL, et al. Global Status Report on Violence Prevention 2014[R]. Injury Prevention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Child & Adolescent Injury Prevention, 2015, 21(3): 1055-1062.

[15] Roberts AL, Rosario M, Slopen N, et al. Childhood gender nonconformity,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cross adolescence and early adulthood: an 11-year longitudinal study[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Child & Adolescent Psychiatry, 2013, 52(2):143-152.

[16] Guzzo G, Pace U, Cascio VL, et al. Bullying victimization, post-traumatic symptoms,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alexithymia[J]. 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 2014, 7(1):141-153.

[17] Horrevorts EM, Monshouwer K, Wigman JT, et al. The relation between bullying and subclinical psychotic experiences and the influence of the bully climate of school classes[J]. European Child & Adolescent Psychiatry, 2014, 23(9):765-772.

[18] Henry KL, Lovegrove PJ, Steger MF, et al. The potential role of meaning in lif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suicidal ideation[J]. Journal of Youth and Adolescence, 2014, 43(2):221-232.

[19] Shireen F, Janapana H, Rehmatullah S, et al. Trauma experience of youngsters and Teens: A key issue in suicidal behavior among victims of bullying?[J]. Pakistan Journal of Medical Sciences Online, 2014, 30(1):206-210.

[20] Kowalski RM, Limber SP. Psychological, physical, and academic correlates of cyberbullying and traditional bullying[J]. 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 2013, 53(1): 13-20.

[21] Bowes L, Joinson CJ, Wolke D, et al. Peer victimisation during adolescence and its impact on depression in early adulthood: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in the United Kingdom[J]. British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 2015, 50(3): 176-183.

[22] Liu J, Graves N. Childhood bullying: A review of constructs, concepts, and nursing implications[J]. Public Health Nursing, 2011, 28(6): 556-568.

[23] Jansen PW, Verlinden M, Berkel AD, et al. Bullying and victimization among children in early elementary school: do family and school neighbourhood socioeconomic status matter?[J]. BMC Public Health, 2012(12): 494.

[24] Salmivalli C, Peets K. Bullies, victims, and bully-victim relationships in middle childhood and early adolescence[J].Handbook of peer interactions, relationships, and groups, 2009: 322-340.

[25] Hein V, Koka A, Hagger MS.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rceived teachers′ controlling behaviour, psychological need thwarting, anger and bullying behaviour in high-school students[J]. Journal of Adolescence, 2015(42): 103.

[26] Copeland WE, Wolke D, Angold A, et al. Adult psychiatric outcomes of bullying and being bullied by peers in childhood and adolescence[J]. Jama Psychiatry, 2013, 70(4):419.

[27] T P. Peer victimization: Strategies to decrease bullying in school[J]. British Journal of School Nursing, 2013, 8(1):25-29.

[28] Gómez-Ortiz O, Maria Romera E, Ortega-Ruiz R. Parenting styles and bullying. The mediating role of parental psychological aggression and physical punishment[J]. Child Abuse & Neglect, 2015(51): 132-143.

[29] Hawker DS, Boulton MJ. Twenty years′ research on peer victimization and psychosocial maladjustment: 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cross-sectional studies[J].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2000, 41(4): 441-455.

[30] Juvonen J, Graham S. Bullying in schools: The power of bullies and the plight of victims[J].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2013, 65(1): 159.

[31] Farrington DP, L sel F, Ttofi MM, et al. School bullying,depression and offending behavior later in life: An updated systematic review of longitudinal studies[R]. Stockholm: Swedish National Council for Crime Prevention, 2012.

[32] Beckman L, Svensson M, Frisen A. Preference-based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among victims of bullying[J]. Quality of Life Research, 2016, 25(2): 303-309.

[33] Fekkes M, Pijpers FI, Verloove-Vanhorick SP. Bullying: Who does what, when and where? Involvement of children, teachers and parents in bullying behavior[J]. Health Education Research, 2005, 20(1): 81-91.

[34] Juvonen J, Schacter HL, Sainio M, et al. Can a school-wide bullying prevention program improve the plight of victims? evidence for risk × intervention effects[J]. Journal of Consulting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2016, 84(6): 483.

[35] Atlas R, Pepler DJ. Observations of bullying in the classroom[J]. The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1998, 92(2): 86-99.

[36] Juvonen J, Graham S, Schuster MA. Bullying among young adolescents: The strong, the weak, and the troubled[J]. Pediatrics, 2003, 112(6): 1231-1237.

[37] Buhs ES, Ladd GW. Peer rejection as an antecedent of young children′s school adjustment: An examination of mediating processes[J].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1, 37(4): 550-560.

[38] K.rn. A, Voeten M, Poskiparta E, et al. Vulnerable children in varying classroom contexts: Bystanders′ behaviors moderate the effects of risk factors on victimization[J]. Merrill-Palmer Quarterly, 2010, 56(3): 261-282.

[39] 石琴, 薛叶勇.如皋市某中学校园暴力的流行病学调查[J].中国校医, 2015, 29(10): 799-801.

[40] 庞淑兰, 刘瑞庚, 薛玲, 等.唐山市某职业高中校园暴力的流行病学调查与分析[J].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2010, 14(10): 959-961.

[41] 陈永进, 黄铎, 支愧云, 等.中学生校园暴力与大五人格的关系研究[J].教育测量与评价(理论版), 2012(11): 50-53.

[42] Zhou Y, Guo L, Lu C, et al. Bullying as a Risk for Poor Sleep Quality among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China[J]. Plos One, 2015, 10(3): e0121602.

[43] 陈秀敏.佛山市初中暴力现象及应对措施研究[D].长沙: 湖南大学, 2013.

[44] 谢楠楠.个案社会工作在校园暴力受害者中的应用研究[D].郑州: 郑州大学, 2013.

[45] 刘兴宗.家庭教育对初中学生暴力的影响及对策研究[J].读写算(教育教学研究), 2015(30): 46.

[46] 何虎林.加强初中学生德育教育减少暴力违法事件[J].都市家教月刊, 2014(7):112.

[47] 康雪琴.元情绪能力训练对中学生暴力干预效果研究[D].太原: 山西大学, 2012.

[48] Notar CE, Padgett S, Roden J. Cyberbullying: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J]. Univers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2013, 1(1): 1-9.

[49] Selkie EM, Fales JL, Moreno MA. Cyberbullying Prevalence Among US Middle and High School-Aged Adolescent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Quality Assessment[J]. 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 2015, 58(2): 125-133.

[50] Hemphill SA, Kotevski A, Heerde JA. Longitudinal associations between cyber-bullying perpetration and victimization and problem behavior and mental health problems in young Australian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2015, 60(2): 1-11.

[51] 肖进.“好学生”校园暴力特点及原因分析[J].少年儿童研究, 2010(2):33-38.

[52] 熊娜.中职学校校园暴力问题调查研究——以武汉市某中职学校为例[D].武汉: 华中师范大学, 2010.

[53] Albee GW, Gulotta TP. Primary prevention works[M]. Los Angeles:SAGE,1997.

[54] Lorion RP, Price RH, Eaton WW. The prevention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disorders: from theory to research[M]. 1989.

[55] Hoagwood K. Research on youth violence: progress by replacement, not addition[J]. Journal of Emotional & Behavioral Disorders, 2000(8):67-70.

[56] Bergsgaard M. Gender Issues in the Implementation and Evaluation of a Violence-Prevention Curriculum[J]. Canadian Journal of Education, 1997, 22(1): 33-45.

[57] Ttofi MM, Farrington DP. Effectiveness of school-based programs to reduce bullying: A systematic and meta-analytic review[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riminology, 2011, 7(1): 27-56.

[58] K.rn. A, Voeten M, Little TD, et al. A large-scale evaluation of the KiVa antibullying program: Grades 4-6[J]. Child Development, 2011, 82(1): 311-330.

〔修回日期 2017-02-27〕

〔编 辑 吉鹏程〕

Review of Current Statu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School Violence

MAMei,WANGXiaoqin,HUIZhaozhao,ZHANGYue

(HealthScienceCenterofXi′anJiaotongUniversity,Xi′an710061,China,E-mail:wysun201314195@163.com)

School violence is a hot and difficult issue around the world. The frequent school violence imposes a great threat on the campus security. School violence not only severely affects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of juvenile students, but also disturbs the harmony and stability of the whole society.Firstly,this paper reviewed the concept of school violence. Then, it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progress in domestic and overseas area, and expounded a new trend of school violence. Finally, this paper showcases the prevention strategies from school violence, in order to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to promoting the research and effective governance on school violence in our country.

School Violence; Cyber Bullying; Harmonious Society; Campus Safety

CMB 2016年青年教师科研基金资助,项目编号:13-168-201608

R192

A

1001-8565(2017)04-0420-07

10.12026/j.issn.1001-8565.2017.04.04

2017-02-13〕

**通信作者,E-mail:wangxiaoqin@mail.xjtu.edu.cn

猜你喜欢

暴力行为受害者暴力
反性别暴力
第二章 暴力原则
“暴力”女
媒介分析:动画暴力对儿童的影响
第一次遭遇家暴该怎么处理?
儿童雾霾的长期受害者
暴力和痛苦
所暴力行为
暴力行为
短文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