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视角下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机制研究

张玉明 王春燕

协同视角下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机制研究

张玉明 王春燕

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难题是阻碍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科技型中小企业征信作为一个多主体参与的复杂适应系统可有效缓解融资难问题。在相关文献分析的基础上，阐述了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困境、根源及信用发展、治理存在的问题，根据协同治理的显性、隐性、共享三大影响因素揭示了融资征信治理协同的交易治理机制、关系治理机制以及数据信息治理机制。在此基础上从企业自身、政府、金融机构和社会组织四个层面提出强化企业自身监督、完善政府监管、制定金融机构约束激励机制、增强社会组织的支撑作用等措施。

科技型中小企业; 融资; 信用; 协同; 治理

科技型中小企业是我国最具创新活力的企业群体，是推动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创新型国家建设中占据重要地位。然而其融资问题一直备受理论与学术界的关注，融资难制约着中小企业的发展，尽管其存在众多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中小企业的信用信息缺失、信息不对称造成的。企业征信体系的建设是金融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尤其对科技型中小企业来说，其存在内外部、技术与管理等的多重信息不对称，风险较大，且面临环境较复杂，资金更是发展过程中的首要问题，征信系统作为一个涉及多主体的复杂适应性系统，对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活动至关重要。当前国内征信体系的发展还处在较初级的阶段，系统内各主体互动协作性不高，信息共享程度较差，法律制度环境不完善等问题突出，导致现有的融资征信系统不健全，无法有效为企业尤其是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活动提供服务。如何通过征信过程的有效治理激发各参与主体的协同性，提高企业融资活动的运行效率，完善征信体系已成为各界重点关注的话题。

一、国内外研究综述

科技型中小企业是经济发展的重要依靠力量，资金却限制着其服务的水平，征信系统的完善是解决资金供求双方信息不对称、打破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难困境的重要途径。当今中国处在经济转型期，社会关系复杂，个人、企业信用均面临重大考验，影响融资征信的顺利进行，协同治理可从系统角度考虑多主体利益，对改善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难题、促进经济的和谐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困境及根源

科技型中小企业是创新的主体，对国民经济的增长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然而“融资难、融资贵”成为其发展瓶颈，严重影响了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健康发展。众多文献将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困境分成了内外两个方面，从其自身情况来看，存在信用缺失、财务制度不健全等问题，外部则主要受融资体系不完善、银行信贷管理体制制约的影响(王岚，2006)。从融资来源上看，一方面资本市场发展不成熟、银行等机构的重视不够，另一方面，各式投资资金无法满足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资金缺口(马秋君，2013)*马秋君：《我国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困境及解决对策探析》，《科学管理研究》2013年第2期。。科技型中小企业面临着资本可获得性和资本成本的双重融资约束*陈艳、杨鹏程：《科技型中小企业投资的双重融资约束分析》，《宏观经济研究》2015年第6期。，进一步加剧了其融资难问题。归结起来，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可归纳为信息不对称、体制缺陷及自身发展制约等(陈晓红，2013；邢乐成，2013)，核心问题是信息不对称(林毅夫，2001；赵玉珍，2012)*赵玉珍：《构建中小企业征信体系化解融资难题》，《金融与经济》2012年第7期。。

信息不对称会产生道德风险、逆向选择等问题，扭曲市场资源配置，导致市场失灵现象发生。资金市场上，信息是市场有效运行的前提和基础，信息的高度不对称会阻碍资金供需双方之间的交易，妨碍企业融资活动的顺利进行(林毅夫和李永军，2001；白重恩，2005等)*林毅夫、李永军：《中小金融机构发展与中小企业融资》，《经济研究》2001年第1期。*白重恩、路江涌、陶志刚：《中国私营企业银行贷款的经验研究》，《经济学季刊》2005年第3期。。信息不对称、不透明，加上科技型中小企业的产品比较单一，不确定性较大，拥有较少的可抵押资产，银行和投资机构很难准确评估相关科技类项目的风险，进而使科技型中小企业面临更大的融资约束。同时银行的每一笔贷款均会产生与交易金额大小无关的固定交易成本，因为中小企业资金需求规模相对较小，其会受到更多的融资抑制*谭之博、赵岳：《企业规模与融资来源的实证研究——基于小企业银行融资抑制的视角》，《金融研究》2012年第3期。。

(二)融资征信发展、治理现状

国外对征信相关理论和实践的研究较早，拥有比较成熟的个人及企业征信体系，为企业融资服务的程度也较高。我国的征信工作起步相对较晚，但随着互联网发展形成的融资渠道的扩展，企业征信体系也有了初步的发展。现有的企业征信系统是一个第三方公众征信平台，它以银行网络共享平台为依托，从商业银行等处采集企业基本信息、借款担保信息以及主要的财务指标信息，减少了放贷机构和贷款申请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促进了经济的发展。然而征信系统的信息覆盖面不足，征集主体多为大型企业，往往不包括尚未与银行发生过信贷关系的中小企业，对中小企业有较大的信贷抑制；另一方面，信息“孤岛”现象严重，相关政府部门掌握的信息并未涵括在内，无法获知税务、环保、法院等相关信息。因此，保证征信业的健康发展，完善征信体系的运行治理机制，真正解决资金供给双方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帮助科技型中小企业获得所需贷款，促进资金资源的优化配置是非常必要的。

郭亮指出中小企业的信用治理体系应包括信用信息归集体系、信用担保体系、信用评估体系，从理论、实践、体制及素质上入手*郭亮：《关于中小企业信用治理问题探讨》，《经济学动态》2011年第7期。。常璟等通过分析山东省部分地区小微企业的融资特征从制度创新、企业“个人信用微观联保”创新、依托大数据技术、建立第三方评级体系、加快中介服务市场的发展等方面对征信平台建设及治理给出了具体的措施建议*常璟、吴楠、王梅欣：《从小微企业融资看征信信息平台建设与创新——基于山东省部分地区小微企业的融资调查》，《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还有学者从互联网金融的视角分析征信治理，指出互联网金融的征信治理可从社会资本培育、制度共识和信息技术建设等方面开展*于洁、冯冰娜等：《协同治理视角下互联网金融征信治理问题研究》，《电子政务》2015年第11期。。已有文献对信用治理的研究多从单一的角度进行，缺乏系统性，很少从整合的角度考虑治理体系的运行机制，鲜少进行协同治理的研究，导致信用治理体系发展缓慢。因此本文试图基于协同的视角，在融资信用治理的逻辑框架下，分析协同治理的内涵及动力，构建融资信用协同治理的理论框架，从交易、关系、信息技术等方面对信用治理问题进行探讨分析，为企业后续的融资征信活动提供合理建议。

二、协同视角下融资信用治理的内涵及动力

协同治理为研究融资信用治理拓展了思路，以此为视角不仅能从系统论的角度分析社会问题，在尊重主体多样性的前提下达到多方的共赢，还可以指导社会的多元合作，改善治理的成效，解决当前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社会问题，促进经济及社会的和谐发展。为此，将综合考虑协同治理的内涵及动力，并在此基础上，将融资征信作为一个由代表不同利益主体的协同成员构成的且不同主体之间进行利益循环的系统，构建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的协同模型。

(一)协同治理内涵

协同理论在管理中的表现是改善系统或组织成员之间的沟通方式以及沟通效率，进而更好地实现组织的目标。协同理论认为，系统中各个子系统在功能和结构上的重新组合，会产生新的系统功能和结构，重组后的效应大于各个子系统效应的加总*徐大佑、黎开莉：《管理协同与精细化》，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113页。，协同可以实现整体价值的最大化。协同治理就是将协同的思想应用到治理领域，强调系统内主体之间的协调合作，期望组成高效的治理网络，实现组织高效运行的目标。它是协同理论与治理理论的深度耦合，网络、协作、整合是关键变量，利益状况、社会资本及制度和技术因素是三大影响因素*吴春梅、庄永琪：《协同治理：关键变量、影响因素及实现途径》，《理论探索》2013年第3期。。协同治理过程中虽然也强调组织主体之间的竞争作用，但更多的是强调行为主体之间的协作*李汉卿：《协同治理理论探析》，《社会经纬》2014年第1期。。协同治理包括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子系统的协同性、自组织的协同以及系统共同规则的制定等多重内涵。

根据协同治理的相关理论可知，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协同就是以融资为目标，明确制定各主体职能，在系统内形成正式及非正式的制度和规律，建立治理主体协同运行的机制，使征信系统内各主体要素之间能够相互协调、相互耦合，获得征信服务的协同效应，改善融资信用治理的效果。

(二)融资信用协同治理动力

融资征信主要包括信用信息的归集、信用担保及信用评估三个过程，其中信息归集是基础，只有信息充分收集同时拥有合适的担保方式，相关机构才可能对企业做出中肯的评价，进而促使融资活动的顺利进行。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征信拥有众多参与主体和要素，依据CAS理论内涵，复杂适应系统的前提是多主体和要素，因此融资征信是一个复杂适应系统。具体说来它包括以下参与主体：科技型中小企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政府、第三方评级机构、担保机构等。

信息征集过程的复杂性、环境的不确定性，加之科技型中小企业风险的未知性，使得征信系统的任何主体都难以通过单方的力量获得融资所需的所有信用信息。融资信用协同治理的动力，从其产生来源来看可以分为内生型和外生型两种，其中内生动力是根本*杨华锋：《协同治理的行动者结构及其动力机制》，《学海》2014年第5期。。内生型动力的本质是系统对环境的反馈和组织适应过程，促使系统利益的提升。信用治理的协同性可加速系统内主体间信用信息的流通，有助于优化系统的运行效果，同时也会降低交易成本和监管成本。外生型动力主要是社会力量参与治理行动的能力。融资信用的协同治理是融资活动中责任分担、利益共享的过程，在征信的过程中加入社会力量，可维护社会整体而非局部的利益，同时协同治理打破融资征信已有的垄断格局，强化社会的监督，减少治理成本，与各方主体形成相互配合、相互监督的力量，改善融资征信的成效。

(三)协同视角下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的逻辑结构

协同治理是已有融资征信系统突破局限，科技型中小企业突破困境的新思路，是各方参与主体的现实选择和发展方向。融资信用的协同治理机制本质上是企业与其关联各方之间互动的规则及规范，它约定了各利益主体之间交易、交互以及交流行为应该遵守的准则及规定，是一种制度性的安排*刘雪梅：《联盟组合：价值创造与治理机制》，《中国工业经济》2012年第6期。。程民选等(2015)在研究社会信用治理时指出，只有实现了信用制度、信用技术以及信用文化的协同治理，治理才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信用良序才可以形成并持续*程民选、李晓红：《社会信用协同治理：制度、技术与文化》，《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3期。。有的学者认为在解决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问题时应建设征信平台并对其进行良好的治理，但是主体之间应该如何协同合作、协同治理以推进征信的发展，尚未形成较深入、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借鉴协同治理机制的相关研究，依托复杂适应系统理论，以实现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为目标，构建了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征信的协同模型，重点关注各协同主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在复杂的融资征信协同治理中，所有的协同成员和主体都应该围绕融资征信的目标，各自执行特定的使命任务，遵守系统内的运行规则及系统外的环境规则，形成各利益主体之间的循环流动。各种驱动或者阻碍因素通过影响该系统，促进或阻碍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协同的实现。征信系统就是在这样一个驱动与阻碍往复循环的过程中，通过协同治理机制的完善以及自身的适应、反馈、互动等达到系统的均衡状态。

图1 以融资目标为核心的信用治理协同概念模型

以该融资信用治理协同概念模型为基础，可对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协同治理系统进行分析，明确系统的优化方向和路径，完成以融资为任务目标的系统的重新构建，实现系统整体及各主体的目标追求，这正是融资信用治理机制的主要内容。以下将以此为基础，具体提出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的治理机制。

三、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机制

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的治理，其根本目的是在控制各主体风险的前提下完成企业的融资活动，并实现各主体的利益诉求。如前所述，虽然我国征信系统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中小企业的融资难题并未得到实质性的解决。征信范围覆盖不够广泛使众多企业没有融资机会，系统主体之间信息沟通不畅使融资效率大大降低，企业失信、违约事件的频发则造成了更大的金融抑制。如何减少系统治理问题，保证融资征信的健康发展，实现中小型科技企业融资的目标成为热点问题。

(一)交易治理

交易治理可以看成协同治理中的显性因素。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征信平台包含企业、金融机构、政府等诸多主体，为了实现融资目标，各主体之间会发生交易或交换的关系。然而环境的不确定性、信息的不完备及不对称、机会主义行为等都会促成交易成本的产生。威廉姆森对于交易治理的定义是交易双方设计出各种防卫或者诱因机制，达到降低“道德风险”的目的所进行的治理行为。交易治理是一种正式的治理机制，包括正式的制度机制、激励计划、契约安排等，属于系统中的一种硬性治理。各主体根据交易或交换信息的内容、特征以及相互之间关系，选择合适的方式，形成金融机构约束激励、企业自身监督、政府有效监管、社会组织支撑四位一体的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治理机制。

1．明确主体的利益诉求。市场经济环境下，各类主体均以某种利益作为行为导向*张玉明、王洪生：《复杂适应系统视角下的互联网金融特征及运行机制研究》，《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交易治理的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交易成本维护并保证系统的有序运行，共同创造利益。信用征集、担保、评价的过程中各主体所追求的利益目标也不尽相同，金融机构、评级机构、中介机构等的最终目标是获取经济利益，得到较好的资金回报，科技型中小企业作为融资方，其追求的目标是得到低成本、高效率的资金，同时政府作为管理和监督者，它们的方向则是降低系统性风险、使社会资源得到最优配置。融资信用协同治理过程中要制定清晰的协同战略目标，平衡各主体的长期和短期利益，激励主体利益的表达，且主体之间应该尊重彼此的利益关系，重视阶段性的利益分配，促进系统的持续发展。

(二)关系治理

培育征信系统内主体关系有助于协作互动机制的建设。一方面，系统内要弘扬协同精神，强化鼓励主体间互动，以促进整体目标的实现。各利益相关主体均要参与协商，形成良性发展机制；另一方面，促进多元主体之间的积极沟通，提高互动的频率及质量，注重承诺与守诺，以诚信文化为指导，大力培育具有正向效应的关系形式，使守信成为一种自觉意识、自觉行为。良好的道德观念和契约精神对信用治理尤为关键*田侃、崔萌萌：《信用的博弈分析及信用缺失治理》，《财贸经济》2007年第9期。，因此，要通过系统内各主体之间的价值认同、情感联系以及其他相关激励行为，增进彼此的信任，消除矛盾，产生安全感和稳定性，促进协作互动作用的有效发挥，实现责任共担、利益共享，使非正式治理机制成为正式治理机制的有效补充。

(三)信息技术治理

信息技术是协同治理中的共享因素。信息技术可以改善系统信息的沟通状况、促进系统科学和高效的组织决策，使征信系统中的主体联系更加紧密，主体间关系更加有序、富有成效。技术是重要的工具保障，通过互联网通信技术、云计算以及大数据等先进技术更加及时、广泛、合理的挖掘行为数据，作为企业信用信息的有益补充。刘荣(2015)认为大数据技术能够在合理的时间内撷取、管理、处理及整理中小企业各类相关信息，消除信息不对称现象*刘荣、崔琳琳：《大数据技术在中小企业信用体系建设中的应用》，《征信》2015年第4期。。云计算支撑下的云信用评价模式可有效解决科技型中小企业数据缺失问题，缓解资金供求双方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张玉明、王孚瑶：《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与云信用评价模式构建》，《科技管理研究》2016年第14期。。同时，信息技术会带来系统运行成本的降低，如果没有低成本实施监控运行的技术手段，主体利益无法得到保障，征信系统仍然难以有效运行。依托大数据技术，在实时更新、充分整合现有资源信息的基础上，加大对各类公共信息的采集力度和搜索深度，增加信息数量，提高信息质量，改善运行效率。

从信息安全的角度来看，先进的技术可以提高征信系统的风险防范能力，确保信用信息的安全，保证主体之间信用数据的无缝式共享。

四、结论与建议

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信用的治理应秉持协同的整体性思想，分步骤推进完成。只有在企业自身、政府、金融机构以及社会组织共同的努力下实现交易、关系与信息技术治理的共同协力，融资信用治理才能达到协同治理的高度，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难问题才能得到有效解决。基于此，得出以下几点结论与建议：

(一)强化科技型中小企业自身监督

首先，良好的企业信用依托于完善的制度规范，制度代表了企业的对外形象。科技型中小企业应逐步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保证企业良好有序的发展。其次，明晰的企业产权是企业追求长远利益的动力，对长期利益的追求使得企业格外关注对信用的追求。企业应确立明确的产权使经营者及员工更加关注企业，以主人翁的身份保护包括信用在内的企业及个人资产。第三，弘扬诚信文化，文化是企业发展的潜在动力，诚实守信可促进系统的协同发展，对企业信誉的培育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

(二)完善政府有效监管

目前我国的征信体系是在行政力的驱动下形成的，政府具有强大的号召力，要全面整合信用数据，打破信息孤岛现象，必须政府出力，发挥制度供给、政策推动以及权益保护的作用。一方面，政府要加强立法，完善企业以及个人有关信用信息的各项法规，明确企业及其他各征信治理主体的信用行为，同时政府要协调相关部门负起供给的责任并依靠其公信力保障数据的安全性，使信用信息免受非法侵害；另一方面，政府要制定严厉的信用惩戒机制，实现政府对征信过程的有效监管。

(三)制定金融机构约束激励机制

在融资征信过程中，金融机构处于较主动的地位。金融机构作为资金供给的主要来源，在约束行为防范风险的同时，应形成良性的激励机制。激励其与其他征信主体的沟通，积极参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融资征信，把小企业作为目标客户，为其提供服务，提高中小企业的融资效率。

(四)增强社会组织的支撑作用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社会组织在信用建设中的作用愈加重要，要注重社会组织的监督作用，引入社会及市场的力量，并逐步使其转化成为系统主体的一部分参与融资信用的征集及治理过程。

[责任编辑：贾乐耀]

A Study of the Financing Credit Governance Mechanism of High-tech SM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llaboration

ZHANG Yu-ming WANG Chun-yan

(School of Management,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P.R.China)

High-tech small and medium sized enterprises’ (SMEs) financing problems is the key factor that hinder the development of firms, and credit system of high-tech SMEs as a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with pluralistic subjects can alleviate the problem of financing effectively. On the basis of relevant literature analysis, the paper describes the plight and root of SMEs’ financing, as well as the problem of credit development and governance. According to the dominant, recessive, shared factors of collaboration governance, this article reveals the mechanism of credit financing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namely transaction governance mechanism, relationship governance mechanisms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governance mechanism. On this basis, it gives some supporting measures from the firm, government, financial institutions and the social organizations. High-tech SMEs should strengthen their own supervision, the government should improve its regulation, the financial institutions should develop restraint incentives mechanism, and the social organizations should enhance their supporting role.

High-tech SMEs; Financing; Credit; Collaboration; Governance mechanism

2016-09-21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征信平台和数据库建设研究”(15ZDB157)。

张玉明，山东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济南250100)；王春燕，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济南25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