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1Q84》中女主人公青豆女性形象的特质

韩春红，马晓光

(黑龙江大学， 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论《1Q84》中女主人公青豆女性形象的特质

韩春红，马晓光

(黑龙江大学， 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1Q84》是村上春树的代表作之一，作品塑造了青豆与天吾这两位独具特色的男女主人公形象。青豆是一位拥有独特个人魅力的女性，是小说故事情节得以展开的关键所在。青豆有着面容姣好但无明显特征的外貌、特殊性质的工作，她童年成长环境使其与父母断绝关系，加之无法磨灭的宗教信仰、性与爱相离相辅的恋爱观和难以界定的社会性，所以出青豆这一女性形象有着与众不同的特质。

青豆；女性形象；特质；《1Q84》；村上春树

PDF获取：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12.027

村上春树是日本著名小说家、翻译家，也是中国读者特别是文学爱好者较为熟悉的外国作家，其主要代表作均被译介到了中国，颇受中国读者的欢迎与喜爱。其中，《1Q84》是村上花费7年时间创作的一部长篇巨作。2009 年，《1Q84 BOOK1》和《1Q84 BOOK2》一经发行，便在日本社会引起了轰动，狂销223万册，成为1990年初次发榜以来首度问鼎的日本原创文学作品，被东贩评为“2009年十大畅销书籍”[1]。随后，2010年4月16日，《1Q84 BOOK3》上市，12天便销售了100万册(《朝日新闻》)。毋需置疑，在日本，《1Q84》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因此，国内外研究者从不同视角对作品进行了解读，论文试通过《1Q84》的文本解析来探究青豆这一女性形象的特质。

一、关于《1Q84》的略述

众所周知，在我国，村上春树最为脍炙人口的小说当属《挪威的森林》和《1Q84》。关于这两部小说，日本评论界表示，相比《挪威的森林》的“慢热”，由媒体主导的《1Q84》风潮或许来得猛，去得也快[2]。诚然，相比于前者的1200万发行部数，后者的380万部确有虎头蛇尾、后劲不足之嫌。然而，在如今网络化、信息化、电子数据化的大环境下，能够销售380万部亦是骄人成绩，不失为佳作。

《1Q84》是村上春树时隔7年后献给广大读者的呕心之作，讲述了10岁的少年少女自小学教室中默默握手分离后，彼此思念却又杳无音讯地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迎来了1984年。在这一年，两人分别闯入了称之为“1Q84”的异世界，并遭遇了种种奇人怪事。最后，在经历了无数试炼后实现了阔别20年的再相会，并携手返回“1984”年的现实世界。

故事内容是分3卷完成的，在前两卷中，以“青豆”和“天吾”为线索交叉平行地推进了“青豆的故事”和“天吾的故事”；在第三卷中，又加入了调查青豆与天吾的新一主人公“牛河的故事”，三条主线交叉平行地展开了故事情节。这一手法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一样，可以说是延续了村上春树一贯的写作风格。此外，除了这三则故事之外，小说中还出现了《空气蛹》、《猫城》、天吾写了一半的小说，可谓小说套小说，即运用了“回状嵌套法”[3]34-38这一叙事技巧。

二、《1Q84》中女主人公青豆的女性形象

青豆雅美是《1Q84》中即将迎来30岁的女主人公，身高一米六八，爱好体育和历史，毕业于体育大学。关于外貌，她本人的说法是“这本来就不是一张令人满意的脸，也没有人对它感兴趣”[4]10。实际上，“就算人各有所好，也基本可以说她是美女”[5]11。不过，由于“面部表情极其贫乏”，双唇紧闭绝无笑意、眼睛冷峻从不懈怠，所以，“吸引人们关注的，与其说是处于静态时的相貌好坏，不如说是神采灵动时的优雅自然”。总之，青豆的人物设定是一个面容姣好但又无鲜明印象的年轻女子。

青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首先，青豆的自我评价是“一丝不苟、一向谨慎的人，……对记忆力也很有自信”[5]131。其次，老夫人分别用了“不寻常、(规矩)坚守到底、固执、易怒”[5]203这几个词语来形容青豆，还特别指出她“有一双坚强的眼睛，充满了决心”[5]170。再次， Tamaru在和青豆谈话时曾如此评价过：

“到了紧要关头，能让规则优先于自己。”[4]50

“你是个冷静又谨慎的人。不犯无谓的错误，而且做事沉着。我们基本上非常信任你。”[6]23

“你生性谨慎。为人实际，还有极强的忍耐力。也不过分自信。”[6]27

“你也算是一个相当难得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见。”[6]367

最后，“心思缜密是青豆的长处”[5]44、“她为人谨慎，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4]68，这是小说中的旁白解释。还有，中野亚由美觉得青豆出色并坦言受她吸引，觉得青豆有点儿亡命之徒的气质。足可见，坚忍、谨慎和遵守规则是青豆的本性所在，同时又有与众不同的个人魅力。

三、青豆女性形象的特质

(一)外貌上的保护色

嘴巴抿成笔直的“一”字，暗示着桀骜不驯的性格。窄小的鼻子、微凸的颧骨、宽阔的前额、长而直的眉毛，则分别给这个倾向投上一票[5]11。

这样看来，青豆的嘴、鼻子、前额、眉毛如此有特色，“长着一张有个性的脸”，应该会给人留下印象的吧。然而，事实是“一般人都把握不住青豆的相貌。一旦移开视线，就描绘不出她是什么模样”。正因为如此，外貌反而成了青豆的保护色，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同时也为她所从事的工作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此外，当青豆皱起脸来，面孔会发生剧烈变化，产生相当大的冲击力，“男人大都会畏缩，小孩子的话恐怕还得尿裤子”[5]75，可以说具有一定震慑力。

(二)特殊性质的工作

青豆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生产运动饮料和健康食品的公司工作了四年，随后辞职又就职于一家著名高级体育俱乐部，在那当教练。到此为止都是单纯的工作经历。但是，前文提到了青豆外貌上的保护色，这又恰恰与她的工作性质是息息相关的。小说中，青豆一登场即是去涩谷杀死了一个名叫深山的男子。所以，对青豆来说，外貌上的保护色是必要的，引人注目是万万不可的。

对于这一工作的定位，与其说是以杀人为生的女杀手，倒不如说是抹杀家庭暴力施暴者性命的执行者，因为她讨厌这样的男人，其行动“完全出自纯粹的感情”[5]233。对于这种抹杀他人性命的行为，老夫人始终告诉青豆这是正确的，Tamaru也觉得这是“上天有眼”。但是，诚如青豆本人所言，“即使对方都是一些坏事做绝死有余辜的坏蛋”，这也“毫无疑问是违背法律的”[5]134。因此说，青豆从事着一份秘密的、危险而违法的特殊性质的工作。

特殊性质的工作也需要特殊才能，青豆恰恰具备了这一点。青豆的杀人工具是一把自制的小号冰锥，杀人时须将尖锐而锋利的针尖刺穿后颈的皮肉，戳中脑下部某个特殊部位，使心脏停止跳动，酷似因心脏病发作而自然死亡，“这只有青豆才能做到。……她的指尖生来拥有这种特别的直觉”[5]44。

(三)异乎寻常的童年成长环境

青豆出生在一个并不贫穷的四口之家，父亲是工程师，有一个哥哥。本可以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的童年时光的，然而，由于她的父母是虔诚的“证人会”忠实信徒，以至于“她的生活和周围的普通孩子相差太悬殊”[5]231，“一个朋友都没有”，就连“极其普通平常的生活”水准都达不到。可以想见，青豆的童年不同于一般人的童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匮乏，精神上也备受煎熬，孤单一人奋战。因此，“她憎恨父母，对父母所属的那个世界和思想深恶痛绝”。最终，年仅11岁的青豆和父母断绝了关系。本该是舐犊之情、孺慕之情的父母与女儿，却形同陌路、两两不相见，甚至反目成仇。11岁尚且不能自食其力，是在父母膝下享福的年纪，竟然遭受如此巨大的人生变故，诚如老夫人所述，“青豆的童年时代因为邪教的关系受过心灵创伤”[5]306。而且，这一创伤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逝，与父母断绝关系的痛苦始终伴随着她。虽然她把十岁前的生活看作是一场噩梦，虽然她如今的生活很富足，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只要一有机会，她的心就会被拽回那个凄惨的梦中世界”[5]343。可以说，这都是异乎寻常的童年生活在青豆身上留下的痕迹。

(四)无法磨灭的宗教信仰

关于宗教，青豆“一贯抱有强烈的厌恶”[5]129，而且她讨厌“精神偏狭的宗教激进分子”[5]139。特别是童年的悲惨遭遇，更使她对宗教深恶痛绝。因此，按理推算，成年后的青豆应该不会有宗教信仰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从青豆在特殊时刻反复念诵祈祷词这一点便可窥视一般，比如说：

1．青豆为大冢环报仇——杀死环的丈夫：那祈祷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5]212。

2．刚一登场便执行的任务——杀死深山：重要的是念诵祈祷词这一行为[5]40。

3．最重要最艰巨最冒险的任务——杀死“先驱”的“领袖”：曾经仅仅意味着痛苦的祈祷词，如今居然支撑着自己[4]100。

4．为了川奈天吾而决意自我牺牲的青豆的最后一刻：祈祷词自动脱口而出。……只要上帝听明白就行。……这一串词句却一直渗到了她灵魂深处[4]332。

最后，在等待天吾的日子里，青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相信上帝这一点，“她唐突地发现了这个事实”[6]183。当然这对青豆来说，也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是“未曾预想到的认知”。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不可逆转，“宗教已根植于她心底。”[7]165-168可以说，虽然青豆始终憎恨上帝并拒绝接触上帝，但是，童年时代潜移默化的思维已经渗透到她的身体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当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后，青豆也坦然接受了，甚至在她和天吾返回1984年站在首都高速公路上不知所措时，想要借助的还是祈祷词的力量，而且是以一种“可以称为虔诚”[6]411的心情念诵着。因此，宗教信仰对青豆来说是侵透到心中而无法磨灭的。

(五)性与爱相离相辅的恋爱观

在《1Q84》中，青豆与天吾间的爱情引人注目。提到恋爱小说，在中国最广为人知的当属《挪威的森林》。《挪威的森林》中的恋爱给人以孤独感，“渡边与直子间的恋爱，渡边从直子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还是孤独吧”[8]8-10，渡边与直子间的恋爱悲剧更是令人不胜嘘唏。然而，《1Q84》是“恋爱不再表现为孤独、丧失等消极情感，它超越了个性体验而上升为社会行为”[9]112-114。诚然如此，就青豆自身来说，与《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绿、初美这三位年轻女性相比，她的恋爱观就是与众不同的。当然，如同三人一般，青豆也有一位深爱的人，那就是天吾，小说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她对天吾深深的爱。在BOOK2第21章，发现天吾、再到与天吾相见这一段自不必说，单单是未发现天吾之前的一系列表现就足以说明这一论点了。

首先，青豆毫无隐瞒地向老夫人坦言自己有喜欢的人，甚至在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看出，在恋爱方面，青豆是一个率真的人。其次，青豆与中野亚由美在乃木坂的法国餐厅就餐时，又一次承认自己只喜欢过一个在十岁时就喜欢上的人，这个人就是天吾。并且，至今没有交过男朋友，也就是说青豆的恋爱经验犹如一张白纸，正如她自己想要对天吾倾诉的那样，“我一生中爱的人只有你一个”[5]240，即使“孤独一人也没关系”，这也说明在恋爱上青豆是纯粹的，坚忍的，从一而终的。此外，在不知道天吾对自己的感情之前，青豆对天吾的爱恋可以说是单相思式的。再次，当老夫人提出改变外貌、改变身份的要求时，青豆毅然接受，丝毫不眷恋，甚至感觉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对天吾的爱却是坚贞不渝的——“深藏在我这个存在的核心的，是爱”[4]76，话里流露出的对天吾那种执着的爱是感人肺腑的。最后，青豆与“领袖”作了交易——牺牲自己来拯救天吾的性命，“在一个没有天吾君的世界里，我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4]201，青豆对天吾的爱是无私而伟大的。

一方面，青豆对天吾的爱是率真的、纯粹的、坚忍的、从一而终的、坚贞不渝的、执着的、无私而伟大的。另一方面，她的恋爱观与众不同是因为她认为性生活是“绝非可以在人前说出口的东西”了[5]134。其实，亚由美也曾经问过青豆有关一夜情的事情，对此，青豆认为与别人发生一夜情这种事情“无非是过眼烟云罢了，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5]240，简单的一句话不正说明她是将性与爱分离开的吗？即性爱分离。这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要“保持平衡”[5]373的手段而已，所以青豆觉得一夜情也是有其必要性的，甚至在一夜情对象方面还有一定的标准，即“肖恩·康纳利的谢顶方式”[5]68的中年男子。正如同小说中所说的：

青豆有时忍不住要和男人睡觉，或许就是为了尽量纯粹地守护自己在心中培育出来的天吾这个存在。她大概是想通过和陌生男人放纵地做爱，将自己的肉体从欲望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她渴望在这种解放之后到访的寂静安宁的世界中，与天吾两个人度过不被任何东西干扰的亲密时光。这也许正是青豆的期盼。[4]76

青豆是通过与他人发生一夜情的关系来释放自己，以便更好地享有与天吾的亲密。从这点来看，性又是展现爱的一种辅助的手段或途径。因此，性与爱又是相辅的关系。概言之，青豆的恋爱观便是性与爱相离相辅的。

(六)难以界定的社会性

上文提到《1Q84》中的恋爱上升为社会行为，而作家通常是通过作品中的人物来表达自己的写作目的和创作思想的。那么，社会性这一点在青豆身上是否有所展现呢？

关于社会性，《新明解国语辞典》(第五版)的词条解释如下所示：

①建立集团并想在其中生活的性质。

②在社会生活中，促使其思考各自应该如何生存的问题的一种倾向。

③打破个人·家人的框架，广泛地关注社会诸事的理性倾向。

④不拘泥于个人或特定组织的界限，广泛地接触整个社会。

下面，根据这一释义进行分析，探讨青豆身上是否具有社会性。

第一，关于集团性这一点。从工作环境来看，青豆在工作中没有结交任何同事，也没有参与到任何群体中去；从私人生活环境来看，与她有所接触的主要就是老夫人、Tamaru和中野亚由美。其中，老夫人、Tamaru和青豆为了消除家庭暴力而形成了一个小集团，青豆自己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如今已是他们所属的家族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而那纽带一旦形成，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割断。”[4]261但是，这一小集团也随着青豆和天吾的再相遇、结合而瓦解了。至于亚由美，虽然青豆对她抱有好感，但是由于两人的身份限制，最终未能建立起更深层的友情，更谈不上两人间的小集团了。因此，未满足①的条件，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不符合④的要求——青豆没有广泛地接触整个社会。

第二，关于生存问题的思考和社会诸事的关注。如上所述，青豆有着异乎寻常的童年成长经历，早早便与父母断绝了关系。因此，对于青豆来说，不存在家庭的框架。同时，这也充分说明了青豆从小就善于思考，明白自己所追求的生活与父母的世界不相容，因此选择离开父母，走上一条远离家人的道路。从她自身来说，爱好便是读书，特别是历史方面的书籍，所以，能够同老夫人侃侃而谈四个世纪前的社会状况(BOOK1第17章)。除此之外，青豆还有读报习惯，她是通过报纸来关注社会诸事的。概言之，青豆身上体现出了②和③。

通过上述分析便可得知，青豆的社会性这一点，不可一言以蔽之，其社会性是难以界定的。

四、结语

村上春树的《1Q84》一经问世便广受关注，又掀起了村上文学另一波热潮。在小说中，青豆无疑是重量级人物，是故事情节得以展开的推动力，因为没有青豆的坚持守候就没有她与天吾的再相见，也就没有“1Q84”世界的结束。对如此重要的青豆，村上在人物设定上也做了特别处理，使之具备了很多特质，即，外貌上有着保护色，从事着一份具有特殊性质的工作，有一个异乎寻常的童年成长环境，并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宗教信仰，她的恋爱观是性与爱相离相辅的，特别是，她既有表现出社会性的一面，又有不具备社会性特征的一面。总之，青豆就是具有如此与众不同特质的女性形象。

[1] 戴铮.《1Q84》领衔日本年度十大畅销书[N].中华读书报，2009-12-16(4).

[2] 戴铮.《1Q84》村上春树卷《1Q84》[N].中华读书报，2010-4-23(4).

[3] 冯寿农.法国现代小说中一种新颖的叙事技巧——回状嵌套法[J].国外文学，1994，(1).

[4] 村上春树.1Q84：BOOK2 [M].施小炜，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0.

[5] 村上春树.1Q84：BOOK1 [M].施小炜，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0.

[6] 村上春树.1Q84：BOOK3[M].施小炜，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1.

[7] 于桂玲.青豆:由杀手到圣母的蜕变——以《 1Q84》 BOOK3 为中心[J].外语学刊，2015(6).

[8] 韩春红，马晓光.析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中男主人公渡边的恋爱孤独感[J].白城师范学院学报，2014，28(2).

[9] 于桂玲.《1Q84》 中的宗教式爱情——兼论村上春树的情爱叙事[J].名作欣赏，2013(23).

[学术编辑 胡世强]

[责任编辑 李兆平]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mages of Women for Aomame from 1Q84

HANChun-hong;MAXiao-guang

(HeilongjiangUniversity,Harbin150080,China)

Haruki murakami is a dedicated ceaseless novelist. In 2009 and 2010, he completed 13 novels "1Q84". As soon as they were published, the novels gained broad attention, and became another Murakami literature’s hot spots. The work portrays two typical hero and heroine image of Aomame and Tengo. In this paper, the emphasis is the images of women of Aomame. Through the detailed text analysis, the paper explore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mages of women for Aomame from the appearance, job, the environment of childhood growth, religious belief , love, and so on .

Aomame; The images of women; Characteristics; 1Q84; Haruki murakami

2016-05-06;

2016-11-31

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12542198)

韩春红，女，辽宁大连人，黑龙江大学东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日本文学；马晓光，女，黑龙江哈尔滨人，黑龙江大学东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 日本文学。

■文学·艺术研究

I106.4

A

2095-770X(2016)12-01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