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研究
——基于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改革的实验
2017-01-06李南杰沈绮云
李南杰,沈绮云
(中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4)
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研究
——基于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改革的实验
李南杰,沈绮云
(中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4)
目的:考察不同教学方式对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以及这种效果会否受到手机处理方式、入学时间和分组规模的影响,探寻降低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可行性措施。方法:整群随机抽取6个大一班级260人,采用多因素被试间设计,实验组采用团体辅导方式授课,对照组采用理论讲授为主的传统教学方式授课,两组于实验前、后采用手机成瘾倾向量表进行前后测。结果:实验组和对照组在手机成瘾倾向量表前测得分上没有显著差异,但在后测得分上具有显著差异(P<0.001)。结论:以团体辅导为主要教学方法的高校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教学改革有助于降低高职生手机依赖状况。
高职生;教学改革;团体辅导;手机依赖;干预
一、前言
作为最大的手机使用群体,大学生的手机依赖问题受到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手机依赖是指由于某种动机过度地滥用手机而导致手机使用者的心理和社会功能受损的痴迷状态[1]。大学生的手机依赖还容易导致学业倦怠,进而影响到人才培养的质量[2]。鉴于其危害,国内外学者围绕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现状、成因和干预等开展了研究。
在现状方面,郑晓娜等对沈阳5所高校大学生的调查发现,85.7%的大学生每天手机开机都达到8小时以上,83.6%的学生在课堂上都有过玩手机的经历[3]。在成因方面,主要有内外两方面,一是手机的智能化及普及率提高;二是手机使用者的心理因素,如个体的人格特质[4]、抑制控制困难[5]、孤独感、社会支持[6]等是影响手机依赖的重要原因;在干预方面,目前多数研究停留在理论思辨阶段,提出了很多手机依赖的干预建议。部分高校采取人机分离的方式,希望以此提高学生的上课积极性,但此举是否有助于缓解学生的手机依赖,目前尚未见到相关研究;少数研究者从实证研究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具有可行性的建议,如朱如倩等以缓解焦虑和情绪-社交孤独为目的来设计针对手机依赖的团体心理辅导方案,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7]。但团体辅导的成员多由招募而来,且人数较少,时间较短,其效果具有较大的局限性,也难以推广。对大学生而言,其学习主要任务是学习,而高校人才培养的主要环节也是课堂教学。因此,提高课堂吸引力,改善课堂质量对引导学生减少在课堂上使用手机具有更重要的意义。有研究发现,公共课是大学生玩手机的重灾区。原因可能是这些课通常采用合班授课、教法单一、师生缺乏互动[8]。因此,从教学改革入手,提升公共课教学的吸引力,才是减少学生课堂上使用手机乃至降低其手机依赖的关键。但目前关于高校公共课教学改革对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方面,尚缺乏实证研究。
本研究旨在探讨以下几个问题,一是以团体辅导为主要教学方法的高校公共课的教学改革对缓解大学生手机依赖的可行性,寻找减轻手机依赖的有效手段;二是考察人机分离与否对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影响;三是考察高职生的手机依赖情况是否会随着入学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如在刚入学10周内与入学10周后会否有不同的影响;四是在以团体辅导为主要教学改革的授课过程中,分组规模对降低组员的手机依赖是否会产生影响。
二、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与分组
本研究选取广东某高职院校6个大一班级学生260人为研究对象,其中男生182人,女生78人。其中理工类专业172人,艺术类专业88人。并随机选取3个班级为实验组,采用以团体辅导为主的教学改革,选取3个班为对照组,采用理论讲授为主的传统教学方法;选取3个班级在课前收手机,3个班级课前不收手机;在学期前10周选取3个班级,在学期后10周选取3个班级。
(二)方法
1.实验设计。本研究考察不同教学方式对大学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以及这种效果会否受到手机处理方式、入学时间和分组规模的影响。故采用多因素被试间设计,被试间因素有三个,分别是授课方式(团体辅导与传统授课2个水平)、入学时间(学期前10周和学期后10周2个水平)、手机处理方式(课前收手机与不收手机2个水平)。
2.课程改革实验。实验组采用分组授课的方式,由领导者主持课程,每周进行一次团体心理辅导,每次一小时,历时5周。采用封闭的结构式团体辅导形式,领导者按照方案实施辅导(见表1)。辅导在面积大约 80m2,有灯光、窗帘、风扇、椅子的辅导室进行。对照组则采用以理论讲授为主的传统授课方式。两组成员在课程开始前和五次活动结束后分别填写问卷,取得前测和后测的数据。
表1 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改革方案(实验组)
3.问卷调查。调查问卷采用手机成瘾倾向量表,该量表为 5 分量表,共 16 题,包括戒断症状、突显行为、社交抚慰、心境改变四个因子。该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91,4 个因素的重测信度在0.75-0.85,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4.问卷结果采用SPSS13.0进行分析。
(三)结果
1.以授课方式为自变量,以手机依赖量表的前测总分、后测总分与各因子的前后测得分作为因变量作单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结果显示,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前测得分上差异不显著(P>0.05);而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后测得分上差异显著,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说明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实验前的手机依赖得分无显著差异,但在实验后两者在手机依赖量表上的得分出现了显著差异。对手机依赖量表各因子的进一步分析表明(见表3),授课方式对戒断症状(P<0.001)、社交抚慰(P<0.05)和心境改变(P<0.001)三个因子具有显著影响,而对突显行为的影响不显著(P>0.05)。
表2 授课方式与手机依赖前后测总分的方差分析
表3 授课方式与手机依赖各因子后测得分的方差分析
2.以授课方式和手机处理方式、入学时间、分组规模作为自变量,以手机依赖量表的后测总分作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如表4,授课方式的主效应有统计学意义(P<0.001),采用团辅授课班级学生的手机依赖总分要低于采用传统授课班级学生的得分;而手机处理方式、入学时间与分组规模三者的主效应均不显著(P>0.05),授课方式与三者的交互效应均不显著(P>0.05)。因此收缴手机与否不影响学生的手机依赖得分,学期前10周和学期后10周的学生手机依赖情况并没有显著差异,分组大小对手机依赖得分的影响也不显著。
表4 各自变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三、讨论
本研究采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改革的实证研究,探讨高校公共课教学改革对降低高职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情况,结果显示,采用团体辅导授课的班级学生在手机依赖量表上的得分要显著低于采用传统授课班级的学生。这与以往研究发现团体心理辅导有助于缓解手机依赖的结论相一致[7]。表明采用团体辅导为主的公共课教学改革确实能减少高职生的手机依赖行为,并且不受手机处置方式、入学时间和分组规模的影响。
本研究发现,采用团体辅导授课的班级学生,在手机依赖的“戒断症状”“社交抚慰”和“心境改变”三个因素的后测得分上出现了显著的降低。笔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在团体辅导授课的班级中,教师在教学中创设特定的情境,通过各种有效的教学方法有目的地引导学生自我经历、亲自感知、体验所要学习的知识,使学生在亲身体验的过程中理解并建构知识、发展能力、运用知识,增强了课堂的吸引力,提高了学生在课堂中的参与度和主动性,淡化了学生在课堂上使用手机的欲望,因此在“戒断症状”和“心境改变”因素上产生了积极的变化。
与此同时,“社交抚慰”因素的变化则可能跟团体辅导中所产生的积极的人际互动有关。刘志强等发现,孤独感和社交焦虑是影响手机依赖的重要因素[6]。高职生正处于埃里克森“亲密与孤独”的心理发展期,内心孤独感强烈。这可能是导致手机依赖在高校大学生中具有高检出率的重要原因。而在本研究实验组所采用的团体心理辅导中,通过破冰和团队建设,成员从最初的拘谨害羞到逐渐放松,最后融入团队活动中。在这个过程中,团队成员普遍感受到温暖、安全和被接纳的氛围,并随着主动性和自我暴露程度的增加而彼此建立了友谊,使得他们在交往中降低了人际关系的敏感性和社交焦虑,减少了对虚拟人际交流的依赖。
此外,本研究还探讨了大学生的手机依赖程度是否会随着入学时间、手机处理方式和分组规模的影响。研究发现,手机处置方式对降低手机依赖没有显著性作用,表明课前收手机等人机分离的措施并不能有效缓解大学生的手机依赖程度;同时,在入学前10周和入学后10周两个时间段中,大学生的手机依赖情况并无显著性区别。这与陈秀清的相关研究结果相一致,她发现的高职生手机依赖情况在大三阶段最为凸显,而大一和大二学生的手机依赖程度并未达到临界值[9]。此外,团体辅导的分组规模也并未对缓解手机依赖造成显著性的影响,原因可能在于不管是大组还是小组,其在团体互动的过程中形成的人际互动都有效降低了组员的社交焦虑和孤独感所致。
受限于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开设情况,本研究仅研究了高校公共课的教学改革对大一学生手机依赖的干预效果,未能对大二大三年级高职生的手机依赖情况进行研究,这也为下一步的研究指明了方向。
(责任编辑:王金明)
[1]刘红,王洪礼.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孤独感、手机使用动机的关系[J].心理科学,2011,34(6):1453-1457.
[2]张兴伟,沈绮云.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学习倦怠的关系研究——基于高职生的一项实证分析[J].职业时空,2015(10):96-99.
[3]郑晓娜,辛斌.在校大学生手机依赖调查报告——沈阳 5 所学校为例[J].沈阳航空航天大学学报,2012,29(6) :1074-1076.
[4]朱玲玲,刘志强.高职生人格特征对手机成瘾的影响[J].职业教育研究,2016(3):59-62.
[5]汪海彬, 陶炎坤,徐宏图.不同手机依赖程度大学生的抑制控制特点[J]. 心理卫生评估,2015(29):226-229.
[6]刘志强.高职生手机成瘾与孤独感、社会支持的关系[J].现代预防医学,2014(41):2970-2973.
[7]朱如倩,王礼申,王雅君,等.大学生手机依赖和焦虑及孤独感的关系与干预研究[J]. 南方论刊,2015(12):52-54.
[8]王婕.高职学生手机依赖症干预疗法研究[J]. 高教学刊,2015(20):149-150.
[9]陈秀清.“90后”高职生手机依赖现状调查及干预对策研究[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34):30-31.
An Intervention Study on Mobile Phone Addiction among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A Study Based on Teaching Reform of Psychological Health Curricular for College Students
LI Nan-jie, SHEN Qi-yun
(Zhongshan Polytechnic, Zhongshan 528404,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intervention effect of different teaching methods on college students with mobile phone addiction, and whether this effect will be influenced by mobile phone treatment before each class, enrollment time and teaching group size. Methods:260 students were randomly grouped into experiment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and both were surveyed with mobile phone addiction measuring scale before and after group psychological guidance as interventional teaching method and traditional teaching method respectively. Result:significant difference found between different teaching methods (p<0.05). Conclusion:group psychological guidance is an effective teaching method in reducing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teaching reform;group psychological guidance;mobile phone addiction;intervention
李南杰(1985-),男,讲师,研究方向为心理健康教育。
2016-09-09
2016-09-30
G641
A
1671-9719(2016)12-0106-03
中山职业技术学院2014年度院级教研教改项目“大学生手机依赖及干预的实证研究”(JYB1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