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关系研究
2017-01-06纠手才张效莉
纠手才,张效莉
(上海海洋大学 海洋经济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
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关系研究
纠手才,张效莉
(上海海洋大学 海洋经济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
以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2001—2013年面板数据为基础,计算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的区位商,并运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动态面板广义矩估计的方法对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结果显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适度海洋产业集聚产生集聚效应可以促进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过度的海洋产业集聚则产生拥挤效应阻碍沿海区域经济的发展。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因具有广大的发展前景、强大的产业带动能力以及低能耗、环保绿色等特征备受青睐,但其发展需要强有力的科技成果支撑。因此,应加强对相关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的推进,加速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规模化、产业集聚是未来海洋产业发展的关键。
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区域经济增长;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区位熵;动态面板广义矩估计
引言
党中央国务院历来高度重视海洋资源的开发和管理,重视我国海洋经济的发展。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强化海洋意识,维护海洋权益,保护海洋生态,开发海洋资源,实施海洋综合管理,促进海洋经济发展”。《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坚持陆海统筹,制定和实施海洋发展战略,提高海洋开发、控制、综合管理能力。优化海洋产业结构,加强海洋综合管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要拓展蓝色经济空间,坚持陆海统筹,发展海洋经济,科学开发海洋资源,保护海洋生态环境,维护海洋权益,建设海洋强国”。
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国海洋经济取得喜人成绩。首先,从数量看,2005—2011年,海洋经济总产值连续多年以超过10%的增长速度高位运行。2012—2014年,海洋经济连年比上年增速保持在7%以上,总体增长速度快于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其次,从区域布局看,沿海十一省市“三出+多”的海洋经济区域格局已经形成。从北向南,“三”指环渤海海洋经济圈、长三角海洋经济圈、珠三角海洋经济圈。而“多”则指辽宁“五点一线”沿海经济带、天津“一带五区两场三点”的海洋经济布局、河北曹妃甸工业区和渤海新区、山东蓝色半岛经济区、江苏L型沿海沿江经济带、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和舟山群岛新区、福建海西经济区和两岸海洋经济深度合作先行区、广东海洋经济综合试验区、广西北部湾经济区、海南国际旅游岛。从产业结构看,以滨海旅游业和海洋交通运输业为主要构成的海洋第三产业比重持续增加;以海洋渔业、海洋油气业和海洋船舶制造业为主要构成的传统海洋产业逐渐趋于缩减;以海洋生物医药、海水综合利用、海洋能利用和其它海洋高新技术产业为代表的一批新兴海洋产业迅速崛起。
随着海洋经济的不断发展,一些问题逐渐显现,部分甚至已经阻碍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其中包括:从全国沿海行政区域整体情况看,产业园区建设雷同,产业同构问题比较突出;传统产业多,新兴产业少,高耗能产业在沿海聚集,而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比重不大;产业规模化、集聚效应远远没有形成。
依据产业集聚理论,产业集聚是一种高效的产业空间组织形式,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产业关联和协作效应,进而带动区域经济的发展[1]。产业集聚作为一种区域产业组织形式,通过集聚效应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对产业集聚现象及理论与实证的研究是当今产业经济学、区域经济学、经济地理学、空间地理学等相关学科的一个交叉点,也是这些学科的一个重点[2]。产业集聚的核心是通过生产要素向最适宜从事经济活动的区块集中,以空间布局的合理集聚来推动经济发展进程[3]。产业集聚形式一般出现在制造业行业中,而海洋经济其实质也是对资源的有效配置,只不过其所配置的资源较多依赖于海洋。当然,海洋经济的发展不仅依赖于海洋,还依赖于具有成熟基础的陆域经济。因此,关于产业集聚的相关理论对依托陆海双重资源的海洋产业是否适用,以及海洋产业在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规律和特征是否会具有规模集聚效应是非常有必要研究的课题。
鉴于上述背景,本文拟从实证研究的角度出发,收集东海区海洋产业的相关资料并计算出海洋产业的区位商,运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动态面板广义矩估计的方法,对海洋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进行深入的研究,以期获得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1 文献回顾
产业集聚是产业空间布局的一种方式,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其与地区经济增长的高度一致性而逐渐成为理论学界研究的热点[4]。国内外对产业集聚的研究已较为成熟,但对海洋产业集聚的研究文献还比较缺乏。我国关于海洋产业集聚的研究近年来才逐渐被重视。傅远佳(2011)认为经济一体化背景下,集聚已成为现代海洋产业组织的基本形式。他以物理学中的耦合关系作为研究切入点,以北部湾经济区为实证对象,把耦合关系运用于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的研究中,利用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方法来实证分析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协调关系,得出二者是相互促进的关系[5]。姜旭朝(2012) 结合海洋产业的特点,通过改进后的区位商对环渤海区域的海洋产业集群状况进行测度,并在此基础上运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和脉冲响应函数来实证分析环渤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群和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得出二者具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6]。王涛(2014)利用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空间基尼系数、熵指数和地点系数对我国海洋产业集聚水平进行测度,结果得出海洋产业的集聚程度在不同沿海地区间差异较大;而影响海洋产业集聚的主要是区位因素、产业规模递增、产业波及效应和差异化竞争等因素[7]。纪玉俊(2012)在定性分析海洋产业的空间布局会形成中心—外围模式的基础上,得出空间集聚会带来正面的集聚效应和负面的拥挤效应,但海洋生态比陆域经济更加的脆弱,这样会使得拥挤效应容易占据主导地位,从而会造成海洋资源的过度开发[8]。
本文通过整理相关文献发现,国内学者目前针对海洋产业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海洋产业集聚水平的判断、海洋产业集聚与国民经济之间的协调关系、耦合关系等方面。得出的结论也存在一定的分歧,但大多数学者都一致性认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存在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的关系;但关于二者之间具体关系的研究仍较少。本文基于经济学原理中的集聚效应和拥挤效应,假设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是一种非简单线性关系,从区域视角出发,在收集东海区海洋产业相关数据基础上,采用动态的框架来分析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2 东海区海洋产业集聚度分析
2.1 海洋产业集聚评价指标体系
测度海洋集聚度的方法有很多,例如区位商、熵指数、H指数、空间基尼系数和EG指数等,它们在测量产业集聚度上各有优缺点(如表1所示)。本文基于数据的可得性和可操作性,采用经黄瑞芬教授改进后的区位商来测度海洋产业的集聚水平。区位商系数的经济含义是一个给定区域中产业某一指标占有的份额与整个经济中该产业该指标占有的份额相比的值,相应指标可以选取从业人数、产值、固定资产投资额以及出口额[9]。本文中的区位商是通过比较某一区域的产业集聚水平与全国的产业集聚水平之比,简单的评价区域产业的集聚状况。它具体的公式:
式中:Eij是某地区海洋产业的增加值,Ei是某地区所有产业的增加值,Ej是全国海洋产业的增加值,E是全国所有产业的增加值。如果区位商的数值大于1,说明该区域的海洋产业具有较强的集聚优势,如果区位商的数值小于1,说明区域海洋产业的集聚优势不明显。
表1 产业集聚评价指标体系对比Tab.1 Comparat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Industrial Clusters
2.2 海洋产业集聚度测度及分析
根据区位商的公式和相关数据计算得到东海经济区各省市2001—2013年的海洋产业的区位商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发现,上海市和福建省的海洋产业的区位商数值较大,这说明了上海市和福建省的海洋产业的集聚程度比较高,较全国海洋产业的发展水平有很强的集聚优势。浙江省海洋产业的区位商数值几近于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区位商的数值。江苏省海洋产业的区位商数值较小,低于东海经济区和全国的平均数值,说明江苏省的海洋产业的集聚程度不高,集聚优势较小。除了个别年份外,东海经济区的海洋产业集聚度整体上呈先增加后趋于平稳的趋势。
表2 东海经济区三省一市海洋产业区位商(部分年份)Tab.2 Marine industry Location Quotient of the three provinces and one city in the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Individual years)
当然,造成东海经济区各省市海洋产业集聚水平不同的原因有很多。首先,由于选取测度海洋产业集聚度的指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会造成数据统计上一些偏差,无法更加真实准确的描述海洋产业的集聚程度。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与东海经济区各省市海洋资源分布、陆域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政府的政策息息相关。上海是国际金融中心和开放性的国际大都市,具有发达的陆域经济可以为海洋产业的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保障和先进的规划管理经验,因此上海市的海洋产业在东海经济区三省一市中最为发达。浙江和福建是传统的渔业大省,拥有丰富的渔业资源,其海洋渔业在整个东海经济区海洋渔业当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另外浙江省和福建省也拥有较大的海域面积,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为发展海洋产业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因此海洋产业的集聚水平也较高。江苏省海域面积较小,海洋资源相对缺乏,政府将主要的生产要素和资源更多投入到陆域经济的发展,海洋产业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限制,整体的发展水平仍有待提高。
3 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实证分析
3.1 数据来源及模型设定
本文从《中国海洋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中选取部分数据,计算东海经济区三省一市2001—2013年的区位商和GDP,构成4×13的面板数据,来研究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
由于任何因素的变化都有其自身的惯性,滞后一期的观测值会对当期产生一定的影响,而静态面板模型无法反应滞后一期的观测值对当期产生的影响,所以本文在引入被解释变量的一阶滞后项的基础上,选取动态面板模型更加全面具体的分析海洋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在具体模型设定上,本文参考魏玮、马松昌(2013)在研究集聚经济与经济增长时的做法,构建以GDP为被解释变量、以区位商为解释变量的回归模型,结合本文的研究需要,在模型中引入GDP的一阶滞后项来观察滞后一期的GDP对当期的影响[10]。同时也加入GDP与LQ指标的交互项来观察由经济的发展水平提升所带来的海洋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基本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被解释变量lnGDPi,t代表i区域在t时期的总产值。解释变量LQi,t代表i区域t时期的海洋产业集聚度;lnGDPi,t-1为滞后一期的地区生产总值;lnGDPi,t-1×LQi,t作为交互项观察由经济的发展水平提升所带来的海洋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λi代表地区个体效应;εi,t为残差项。
3.2 评价方法选择
在动态面板数据模型中,异方差、自相关、个体效应普遍存在。Arellano和 Bover(1995)、Blundell和Bond(1998)在相关研究中指出,GMM估计(广义矩估计) 能较好地处理这些问题,提高估计的精度,为此,本文采用GMM方法进行分析[11]。
首先,分别对模型(1)做一阶差分以消除其个体效应,得到模型(2):
在此基础上,为消除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lnGDPi,t-lnGDPi,t-1) 与新残差项(εi,t-εi,t-1)之间的相关性,需采用工具变量对模型进行估计,本文工具变量拟选取解释变量LQ的一阶滞后值。
3.3 实证结果及分析
在回归之前,本文首先进行了格兰杰因果检验,以研究海洋产业集聚和区域经济增长的内在因果关系。在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之前,首先需要对面板数据取对数进行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检验发现区位商和GDP的原数据不具有稳定性,而进行二阶差分后则通过了单位根检验;之后进行协整检验,表明具有协整关系(表3)。最后在稳定和协整的基础上,对二阶差分后的变量进行了格兰杰因果检验,具体的结果如表4所示。
表3 单位根协整检验结果Tab.3 Result of unit root and cointegration test
表4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Tab.4 Result of granger causality test
从表3可以看出,经过二阶差分后的GDP和区位商是平稳的且p值小于0.01,由于ADF检验的p值小于0.01,说明二阶差分后的GDP和区位商通过了协整检验,存在协整关系。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的结果可以发现,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是导致区域经济增长的原因。在滞后一期时通过检验,这说明海洋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的增长具有滞后性也就是说海洋产业集群的发展不能在当期对区域经济产生直接强有力的推动作用,而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
为了更清楚的来分析海洋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有多大,本文使用动态面板广义矩估计的方法进行了回归,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的GMM估计结果Tab.5 Result of GMM estimates of marine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从表5可以看出:
(1)模型设定合理性和有效性检验。模型1的残差项存在一阶序列相关和二阶不相关,这说明模型设定是合理的;通过Hansen的值以及工具变量的个数和待估计参数的个数计算出的Sargan检验的p值大于0.05,这说明模型工具变量的使用在整体上是有效的,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
(2)解释变量区位商回归结果分析。区位商的回归系数是0.279,且在百分之一的水平下是显著的。回归系数为正说明了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的增长呈现正相关即海洋产业集聚可以促进区域经济增长。
(3)滞后一期GDP回归结果分析。滞后一期的GDP对当期GDP的影响是显著的,回归系数为1.018,说明了滞后一期的经济增长对当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与格兰杰因果检验在滞后一期时产业集聚才会成为区域经济的增长的原因结论是相契合的。
(4)交互项回归结果分析。交互项回归系数为-0.031,并且在统计上显著,说明产业集聚和滞后一期的GDP相互作用对当期的GDP的作用为负向的;而上文提到滞后一期的经济增长对当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与区位商交互在一起却对经济增长起负向作用,说明随着海洋产业集聚水平的不断提高到一定的程度,海洋产业集聚开始对区域经济的增长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这说明海洋产业集聚和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可能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适度的海洋产业集聚水平促进区域经济增长;过度的海洋产业集聚水平可能会影响区域经济增长,对区域经济增长起阻碍作用。
4 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非简单线性关系的内在原因分析
4.1 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呈现非线性关系
如图1所示,在集聚初期,当生产要素的数量小于N0时,资源利用效率和生产要素的流动速率较高。集聚规模不断扩大后会产生巨大的规模经济效应,而这时的集聚程度仍在海洋资源环境的承载力之内,即产业集聚产生的拥挤效应较小,远小于产生的集聚效应。这样初期海洋产业自身便得到了发展,间接促进区域经济的增长。在集聚的后期,随着海洋产业集聚程度的不断提高,当生产要素的数量大于N0后,海洋产业发展的空间集聚程度会超出海洋资源环境可承载的范围,从而产生巨大的负的拥挤效应,并且负的拥挤效应将会大于正的集聚效应,间接阻碍了区域经济的增长[8]。
图1 集聚效应与拥挤效应Fig.1 Agglomeration effect and crowding effect
4.2 海洋产业与区域经济增长非简单线性关系的内在原因
实证结果证实了上述假设,即存在非简单线性关系。出现这种关系的原因有两方面:
一方面,由于陆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对海洋产业发展的支撑作用也不相同,发达的陆域经济支撑海洋中心区域的形成,其他外围区域生产要素会向中心区域流动,使该区域产生要素集聚。要素集聚过程中会产生生产的专业化和规模化,这又会降低生产成本,交易成本;从而吸引更多的企业集聚到中心区域,企业带来了高素质的劳动力、雄厚的资金和先进的技术,这些高质量的生产要素的引入会带来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并加深专业化分工的程度,使生产更具有效率。这样就会直接促进经济增长,而增长的经济又会进一步引起新的一轮的要素引入,从而形成了产业集聚[12]。
另一方面,随着产业集聚程度不断提高,生产要素的需求会不断加大,将会超过海洋资源环境系统的承载力,造成海洋资源过度开发和海洋污染的负外部效应。此外随着海洋产业内部企业数量的饱和及市场的拥挤,企业的利润将会减少,抑制了新企业的进入,技术创新也将会变得缺乏动力。这些负外部效应不断地积累最终导致巨大的拥挤负效应,并超过集聚所带来的规模经济的正效应,阻碍了区域经济的增长。
5 结论与启示
本文在阅读和整理前人文献的基础上,提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非简单线性关系的假设。通过《中国海洋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收集了东海经济区2001—2013年海洋产业和区域经济产值的面板数据,并计算出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区位商,对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程度进行了分析,发现东海经济区整体的海洋产业集聚程度较高,但地区差异较大。之后在面板数据基础上运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动态面板回归来分析东海经济区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得出区位商和滞后一期的GDP的回归系数分别为正且统计上显著,说明适度的海洋产业集聚可以促进区域经济增长,而区位商和滞后一期的GDP的交互项回归系数为负且统计上显著,说明了过度的海洋产业集聚会阻碍区域经济的增长。这样的结论也验证了本文提出的假设,海洋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非简单线性关系。因此,海洋产业的空间布局变得尤为重要。
一方面,在海洋产业集聚程度较差的区域,如江苏,应投入大量的生产要素,增强产业集聚程度,发挥集聚的规模经济效应,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在海洋产业集聚程度较高的区域,如上海,应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拆除和转移高污染高能耗企业,扶持高科技企业,减少对海洋资源的开发力度,加大科技研发力度,科学合理的引导企业有序的生产经营减少恶性竞争,最大限度的减缓拥挤负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另一方面,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因为具有发展潜力大、带动能力强、绿色、低能耗等优势而得到各级政府和企业的高度关注,然而,由于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离不开高端前沿科技成果的支撑,而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需要时间、人力资源和市场认可,这中间必须要加强“政、产、学、研、金”的高度结合,这种结合需要有足够影响力的平台和组织保障,也需要相关的扶持政策措施给予保障,更需要相关的人文和商贸环境给予支撑。基于此,加强对相关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的推进,加速海洋战略性新兴产业规模化、产业集聚是未来海洋产业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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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rine Industry Cluster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in the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
Jiu Shoucai,Zhang Xiaoli
(Center for Studies of Marine Economy,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 201306,China)
The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 has more developed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China,and it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On the base of collecting the marine industry panel data in the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 in 2001-2013 and calculating the marine industry Location Quotient in the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this article makes an empirical study between marine industry cluster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by using the granger causality test and the dynamic panel GMM estimate method.The conclusion from empirical results is th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arine industrial cluster and the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is not a simple linear one;the moderate marine industry cluster generates the agglomeration effect and it can promot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oastal areas, whereas the excessive marine industry cluster generates the crowding effect and hinder the coastal region economic development.Finally,basis from the above conclusions we gain the enlightenment that marine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are favored because they have broad developing prospects,powerful industry driving ability,low energy consumption, environmentally green and other features.However,their development requires stro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to support.Based on this,to strengthen promoting industrialization and marketability of the relevant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accelerate the marine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to form the large-scale,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is the key to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the marine industry.
Economic Region of the East China Sea;marine industry cluster;regional economic growth;Location Quotient;dynamic panel GMM estimate method
F207
:A
:2095-1647(2016)03-0040-08
2016-05-29
纠手才,男,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专业,E-mail:jiushoucai6666@163.com。
张效莉,女,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海洋(海岸带)经济及其综合管理、宏观经济数量分析、人口资源环境经济等,E-mail:xlzhang@sho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