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抑郁发生率及其影响因素
2016-12-22杨冬梅
杨冬梅
(唐山市第三医院,河北 唐山 063000)
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抑郁发生率及其影响因素
杨冬梅
(唐山市第三医院,河北 唐山 063000)
目的 探讨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抑郁发生率及其影响因素。方法 选取肠易激综合症患者作为病例组(n=80),选择同期在我院门诊部接受体检且无肠易激综合征的健康人群作为对照组(n=75),分别比较两组焦虑、抑郁发生率、个性特征和应对方式。结果 病例组焦虑发生率和抑郁发生率均高于对照组(P<0.05)。病例组个性特征P评分、N评分、消极应对方式NC均高于对照组(P<0.05)。病例组个性特征E评分、积极应对方式PC分低于对照组(P<0.05)。病程、个性特征E评分、应对方式N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的主要危险因素(P<0.05);个性特征E评分、个性特征P评分、应对方式N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抑郁的主要危险因素(P<0.05);应对方式P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和抑郁的保护因素(P<0.05)。结论 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焦虑和抑郁发生率高于正常人。个性特征和应对方式对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和抑郁有重要影响。
肠易激综合征; 焦虑和抑郁; 个性特征; 应对方式; 影响因素
肠易激综合征(IBS)是一组以持续或间歇发作,伴腹痛、腹胀、排便习惯和(或)大便性状改变,但缺乏胃肠道结构和生化异常的肠道功能紊乱性疾病。近年来IBS作为生理心理性疾病被广泛研究,心理认知、社会支持以及行为应对方式是不同患者在患病过程中表现出的不同人格特征。研究[1-2]证实,应激状态、抑郁以及焦虑等个性在肠道系统疾病的发病中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消化系统疾病炎症性疾病的存在与机体长期处于不良情绪有关[3]。对于不同IBS患者的行为特征以及抑郁相关因素的分析可以进一步揭示IBS的发病机制,并为降低IBS的复发提供有效的临床指导。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2年6月至2014年6月在本院消化内科门诊或住院部就诊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80例作为病例组,年龄23~71岁,平均年龄(43.23±9.13)岁,其中男性48例,女性32例,平均病程(2.14±1.05)年,接受过高等教育21人,未接受59人,临床症状分类:腹泻型31例,便秘型26例,腹泻加便秘型23例;选取75名于我院体检且无肠易激综合征、无精神疾病史及药物滥用史的健康人群为对照组年龄21~73岁,平均年龄(42.69±9.54)岁,其中男性42例,女性33例,接受过高等教育18人,未接受过67人;两组研究对象在年龄、性别和文化程度上差异无统计学(P>0.05)。病例组纳入标准:(1)最近3个月或至少3 d有反复发作的腹痛和腹部不适并伴有①排便后症状改善②排便频率改变③大便性状的改变等2个或以上的症状的患者;(2)最近3个月症状发作时符合上述标准,且症状至少持续6个月。排除标准:(1)排除患有其他器质性病变的患者;(2)排除有肠道传染病的患者;(3)排除有精神疾病史、药物滥用史的患者;(4)未接受随访观察的患者。
1.2 观察指标 用ZUNG焦虑自评量表(SAS)和ZUNG抑郁自评量表(SDS)对研究对象进行焦虑和抑郁测试,每个量表各20个项目,每个项目1~4分。评定的临界值为50分,分值越高,焦虑或抑郁倾向越明显;用艾森克人格问卷(EPQ)做个人性格特征测试,P量表为精神质测试,E量表为性格内外倾向测试,N量表为神经质测试,L量表为掩饰测试;用特质应对方式问卷分别测试研究对象消极应对(NC)和积极应对(PC)。
2 结 果
2.1 两组研究对象焦虑、抑郁发生率比较 病例组焦虑发生率为21.25%,高于对照组的4.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0.249,P=0.001)。病例组抑郁发生率为28.75%,高于对照组的2.6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9.468,P=0.001)。病例组焦虑评分为(42.26±8.21)分,高于对照组的(33.13±8.69)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6.714,P=0.001)。病例组抑郁评分为(44.39±9.42)分,高于对照组的(32.68±8.97)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7.927,P=0.001)。
2.2 两组研究对象个性特征及应对方式比较 病例组个性特征P评分(49.34±11.63)分,高于对照组(45.16±10.61)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个性特征E评分(52.65±9.87)分,低于对照组(61.94±10.08)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个性特征N评分(53.45±12.35)分高于对照组(44.39±10.42),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消极应对方式NC(34.39±7.64)分高于对照组(22.17±7.07)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积极应对方式PC(20.69±7.58)分低于对照组(31.23±8.22),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个性特征L评分为(54.12±9.76)分,对照组为(53.91±9.34)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2.3 病例组发生焦虑及抑郁的影响因素分析 以患者是否发生焦虑及抑郁作为因变量,将年龄、性别、文化程度、病程、个性特征评分、应对方式评分作为自变量,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病程、个性特征E评分、应对方式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的主要危险因素(P<0.05),个性特征评分、应对方式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抑郁的主要危险因素(P<0.05);应对方式P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及抑郁的保护因素(P<0.05)。见表1~2。
表1 影响肠易激综合征焦虑发生的Logistic回归分析
表2 影响肠易激综合征抑郁发生的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 论
M.Zielinska等[4]认为,IBS患者的焦虑以及抑郁的持续存在是促进IBS停药后复发的独立高危因素,通过抗焦虑或者抗抑郁药物的如TCA如丙咪嗪规律治疗14 d后,患者IBS的复发率可降低15%,效果显著。另一方面,IBS患者的焦虑和抑郁的存在可以通过对于下丘脑-肾上腺以及下丘脑-自主神经轴的调节,进而影响肠道内自主神经的生理性膜电位的水平以及波动,抑制肠道平滑肌的自律性,而性格内向、常常郁郁不乐、忧心忡忡的患者更容易发病[5]。
本文结果显示,病例组焦虑发生率为21.25%,抑郁发生率为28.75%,均明显高于对照组,另外病例组的焦虑以及抑郁评分均明显增高,IBS较高的焦虑以及抑郁发生率提示患者不仅存在肠道炎症系统疾病,同时存在明显的神经症。本次研究通过用艾森克人格问卷EPQ以及焦虑自评问卷进行分析后发现,个性特征P评分以及E评分均明显高于对照组,可见常常郁郁不乐、忧心忡忡,有强烈的情绪反应的IBS患者,以及具有孤独、不关心他人,难以适应外部环境,不近人情,感觉迟钝等性格特征的IBS患者,其发生焦虑或者抑郁的几率更大。K.Bielefeldt等[6]也认为,病程>3个月的患者,其个性特征P以及E评分均有所增加,同时更为明显的是患者停药后的复发率可达29%,停药后更容易复发。本次研究也证实,病程是焦虑发生的主要独立危险因素,随着疾病的进展,病情迁延不愈,考虑血清CD8+T细胞、 NK细胞减少、T细胞功能异常[7-8],机体的免疫功能受损,同时患者的焦虑症状可进一步促进肠道炎症性改变,加重病情。个性特征E评分是评估患者性格内外向的指标,而应对方式评分能够反映IBS患者积极或者消极的行为态度,病例组的相关评分均提示个性特征N评分(53.45±12.35)、消极应对方式NC(34.39±7.64)分,得分均较高,而对方式PC得分较低。消极的行为应对方式与内向性格具有协同作用的效应,二者均为抑郁的危险因素,但E评分并不影响到患者焦虑的发生,而积极应对方式PC是焦虑以及抑郁的保护性因素。
肠易激综合征患者其发生焦虑或抑郁的几率明显增加,病程、个性特征E评分、应对方式N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焦虑的主要危险因素,个性特征E评分、个性特征P评分、应对方式NC是肠易激综合征发生抑郁的主要危险因素。对有明显精神心理异常的IBS患者,除了消化系症状以外,如出现焦抑郁为主要的精神症状,治疗上应重以精神心理疏导,以改善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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