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尼泊尔中部山区Melamchi流域农户类型及其土地利用方式

2016-12-19张继飞HridayLalKoirala

农业工程学报 2016年9期
关键词:生计尼泊尔山区

苏 艺,邓 伟※,张继飞,Hriday Lal Koirala

(1. 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成都 610041; 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3. 特里布文大学中心地理系,加德满都 8212,尼泊尔)

尼泊尔中部山区Melamchi流域农户类型及其土地利用方式

苏 艺1,2,邓 伟1,2※,张继飞1,Hriday Lal Koirala3

(1. 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成都 610041; 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3. 特里布文大学中心地理系,加德满都 8212,尼泊尔)

农户生计策略变化为土地利用变化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基于问卷调查、半结构访谈、数理统计等方法,对尼泊尔中部山区Melamchi流域4个典型村进行了系统调查,分析了不同类型农户的生计策略及土地利用特征。结果表明:农为主和非农为主型农户生计策略组合较优,生计多样性指数相对较高,生计风险相对较小。不同类型农户在耕作面积、土地利用结构、劳动力投入、土地增产性投入等方面均表现出不同特征。不同类型农户对改善生计的认识及策略不同,其对土地的作用及影响也有所差异。非农生计活动不仅降低了生计脆弱性和生计风险,同时也降低了农户对土地的依赖程度和垦殖率,促进了土地所有权改变和土地再分配,提高了农业生产率,但也增加了土地质量退化和环境污染的风险。针对尼泊尔山区资源环境特点及影响农户生计改善的不利因素,从农户和区域层次分别提出农户生计优化及土地可持续利用的建议。

土地利用;农村地区;优化;农户类型;山区;尼泊尔

0 引言

近年来,农户生计问题成为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广泛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1-2],农户生计策略及其与土地利用变化之间的关系成为研究焦点[3-9],生计方式演变逐渐成为微观尺度土地利用机制研究的新视角[10]。农户作为农区最基本的微观经济单元,是农村人地系统微观作用机制中的决定性因素[11-12],其生产决策行为对土地利用效果有着最直接的影响[13],其不合理的土地利用方式是土地退化最主要和最直接的诱因[14]。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由于人口膨胀和经济贫困的双重压力,不得不通过增加农地规模来维持生计,大量林地被开垦成耕地,从而引发了生态环境退化,即形成“人口膨胀-贫穷-耕地扩张-土地退化-贫穷”的恶性循环论[15-16]。生计多样化会驱动和影响土地利用[17],生计非农化能够减轻贫困,适当的非农兼业有利于土地产出的增加[18],从而减少农户砍伐森林和开荒等土地利用行为,有利于植被的恢复[19-22],例如学者们对南美洲亚马逊河谷、印度尼西亚及非洲喀麦隆、洪都拉斯及中国西藏地区的研究[23-26];但也有学者认为,农户生计非农化导致人类对森林生态系统的干扰度降低,不利于维持生境的多样性[27-28],可能会阻碍植被恢复;另外,非农兼业程度的过度提高会减少对土地的投入,使土地撂荒或粗放利用[14],从而造成土地利用效率下降[29]。McCusker等认为,生计和土地利用是同一个社会过程的不同反映,其探讨了生计和土地利用变化的共生关系和分析框架,又从发展干预的角度阐释了二者之间的关系[8]。农户生计策略变化为土地利用变化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未来在二者关系的研究中需要与农村发展相结合,探讨如何调整农户生计策略与合理利用自然资源,从而实现农村地区的可持续发展[30]。

位于喜马拉雅山南坡的尼泊尔是一个典型的山地农业国家。复杂的地形地貌、脆弱的生态环境以及有限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使尼泊尔山区成为人地关系矛盾最为典型的区域之一,也是研究山区人地关系变化不可多得的样本区。由于城镇化和工业化程度很低,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干扰行为主要是农户的土地利用行为。近20 a来,生计方式多样化以及非农收入的增加成为尼泊尔山区社会经济变化的一个重要特征[31],农业劳动力向非农转移,农业劳动力数量、劳动时间减少,结构也发生改变,必然影响土地利用类型以及耕作方式[32-33]。目前对于喜马拉雅山南坡农户生计和土地利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某种生计活动对土地利用的影响,忽略了农户生计组合和生计策略不同造成的土地利用方式差异。如何优化农户的生计策略从而实现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成为生态脆弱山区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因此,本研究基于收入组合对农户进行分类,分析了不同类型农户的生计策略和土地利用方式,通过对比研究不同类型农户对改善生计的认识及策略,探讨其对土地利用的影响,并提出合理利用土地资源,提高农户生计能力的建议。本研究不仅能为兴都库什-喜马拉雅山区农村可持续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借鉴,而且也为喜马拉雅山南、北两翼农户生计和土地利用方式及变化对比研究奠定了一定基础。

1 研究区概况

Melamchi河流域位于尼泊尔中部发展区的Bagmati专区的Sindhupalchok县内(图1),流域最南端距首都加德满都大约30km,地理位置在27°48′~28°09′N和85°26′~85°37′E之间。该河流起源于JugalHimal山,最高海拔为5 875 m,河流长41 km,由14条支流组成,流域面积为330 km²,是柯西河流域的重要组成部分。该流域空间范围包括Sindhupalchok县的8个行政村,流域内的人口密度为165人/km²[34]。该流域涵盖了尼泊尔3种山地地貌类型,垂直差异非常明显,具有尼泊尔山区大多数环境特征。

图1 研究区位置Fig.1 Location of study area

2 数据与方法

2.1 农户调查

根据地形地貌特点,本文选取位于研究区Milamchi河流域的Milamchi、Dubachaur、Ichowk、Helamubu 4个典型村作为样本区(表1),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一定数量的农户。农户调查主要基于参与式农村评估法(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PRA),选用调查问卷、观察法、小型座谈会、知情人深入访谈等PRA工具进行。野外工作在2014年10月预调研的基础上,于2014年11月开展,共调查14 d,每户访谈时间约为2~3 h。本次抽样调查共发放问卷210份,收回有效问卷204份,有效率为97.14%,其中Milamchi 50份,Dubachaur 51份,Ichowk 51份,Helamubu 52份。

表1 样本村及特征Table 1 Top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sample villages

2.2 农户类型划分

按非农化程度的高低以及农户生计多样化的差异,以家庭劳动力的投入方向、家庭主要收入及所占比例为标准,将农户生计类型划分为4组:纯农型、农为主型、非农为主型和非农型[13,35]。具体分法为:首先根据农户生计活动中有无非农活动将农户初分为纯农户、兼业户和非农户,再按照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例将兼业户细分,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例小于等于60%的属农为主型,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例大于60%小于等于95%的属非农为主型,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例大于95%的属非农户。

3 结果与分析

3.1 农户生计类型及特征

从图2可以看出,农为主型和非农为主型农户是研究区主要的农户类型。其中河谷区的Melamchi和高山区的Helamubu以非农为主型比例最高,这是因为河谷区地势较为平坦,交通条件便利,非农就业机会较多,非农为主和非农型农户比例较高。高山区土地资源十分有限,农户没有足够的土地资源维持生计,不得不从事非农活动。中山区的Dubachaur和Ichowk村则以农业活动为主,农为主型的比例最高。

图2 研究区各样本村农户类型Fig.2 Household types of sample villages in study area

从不同类型农户家庭特征来看(表2,图3),纯农型家庭受教育水平低,文盲率高,男性劳动力比例最小。农为主和非农为主型农户家庭规模大,年龄结构相对较轻。非农型农户家庭规模最小,男性劳动力比例大,受教育水平高。

表2 各农户类型的组成和劳动力安排Table 2 Different households’ composition and labor division

图3 不同类型农户的年龄结构和受教育水平Fig.3 Different households’age structure and education level

3.2 不同类型农户的生计策略

3.2.1 生计组合方式

不同类型的农户采取的生计策略存在差异,主要体现在农业活动和非农活动组合及其比例关系。

1)纯农型家庭。只从事农业活动,多呈种植-养殖组合的形式,销售粮食和牲畜是家庭经济的主要来源。近年来,由于一些公共土地资源和边缘性土地逐渐转换成森林,农户可用于放养牲畜的公共土地资源越来越少,牲畜的饲养量也逐渐减少。纯农型家庭生计策略单一,生活状况受到各种外界和自身条件制约,生计风险相对较高。旱涝灾害、牲畜疫病、农产品价格的下降,都会加大该类农户的生计风险。

2)农为主型和非农为主型农户。既从事各种农业活动,又拥有非农活动的收入作为支撑。前者侧重于务工(主要是农业帮工)和家庭副业等技能性较差且不需要资金投入的活动,而后者非农活动更加多样,多依靠经商、房屋出租以及与旅游相关的商业等维持生计。此二类农户既有农业收入,又有非农收入做补充,生计风险相对较低。

3)非农型农户。不从事农业活动或仅从事极少的农业活动,其非农活动主要包括经商、打工、经营旅游业。其收入一般高于其他类型,但由于受国家政局形势、市场波动的影响,同样面临一定的生计风险,对未来也表现出一些不确定性的担忧。

3.2.2 生计多样性

生计多样化是降低生计风险、解决贫困问题的一种重要方式[31]。采用每个家庭从事的生计活动种类作为生计多样化指数,即对农户从事的每种生计活动赋值为1,得到不同海拔、不同类型农户的生计多样化指数(表3)。生计多样化指数最高的为河谷区Melamchi村的农为主型农户,均值为3.58,最低值为高山区的Helamubu村的纯农型农户,均值为1.56。从农户类型来看,农为主型生计多样化指数最大,其次为非农为主型,纯农型和非农型的多样化指数相对较小。从空间角度看,随着海拔升高,农户生计多样化指数呈现递减的趋势。受各种外界环境和自身条件的制约,纯农型和非农型农户生计多样化指数较低,其生计风险相对较高。

表3 各样本村不同类型农户生计多样化指数Table 3 Different households’ livelihood diversity index of sample villages

3.3 不同生计类型农户的土地利用方式

3.3.1 拥有及租赁土地情况

土地是农户生计的重要资源,土地利用结构是反映农户生计策略及收入水平的重要指标[31]。从表4看出,河谷区的土地资源相对丰富,户均、人均耕作土地面积均高于其他三个村庄,但地块相对零散,出租的土地最多,多租给周边中、高山区缺少土地的农户,从而使租户要步行很远的距离到租种的土地进行劳作,增加了耕作半径。从农户类型来看,户均和人均耕作土地面积基本呈现农为主型>纯农型>非农为主型>非农型,租种土地面积最多的是农为主型农户,这主要是由于其家庭人口多、非农收入少,不得不通过增加种植业收入维持生计。非农为主型由于非农收入较高,没有充足劳动力进行农业活动,多将土地出租。

表4 各样本村不同类型农户拥有及租赁土地情况Table 4 Different households’ land allocation and land tenancy of sample villages

3.3.2 土地利用结构

从土地的利用结构来看,研究区主要以种植粮食作物为主,有水稻、小麦、玉米、粟、荞麦、大麦,其中以水稻、小麦、玉米为主要作物。除非农型外,其他3种类型农户种植粮食作物的比例均很高,其中纯农型种植粮食作物的多样性指数最多,而农为主型种植的面积最大。经济作物包括水果、蔬菜、豆类、小豆蔻和咖啡等,从表5可以看出,种植经济作物的农户比例、多样性指数和种植面积均较低,农为主型种植经济作物的农户比例最高,种植面积最大,但多样性指数低于纯农型,这主要是由于农为主型家庭土地面积相对较多,劳动力较充足,有条件大规模种植经济作物进行出售,而纯农型种植经济作物面积较小,多以自食为主。

表5 不同类型农户的土地利用结构Table 5 Different households’ land use structure

3.3.3 劳动力投入安排

对于农业劳动力投入(图4),妇女、老人是农业活动的主要参与者,而年轻、文化水平相对较高的男性劳动力多被安排从事非农活动以获取更多资金。其中,纯农型和农为主型劳动力投入多且男性劳动力比例大,非农为主型和非农型劳动力投入少,多为女性,且非农型中没有青壮年男性劳动力参与农业活动。

图4 不同类型农户的性别、年龄组劳动力投入Fig.4 Different households’ labor input in different gender and different age groups

3.3.4 土地增产性投入

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农户施用化肥及土地增产性投入(良种、化肥)有所差异(表6)。从空间上看,河谷区施用化肥的农户比例较高,随着海拔的升高,施用化肥的农户比例下降;从农户类型看,高山区Helambu村施用化肥的农户比例表现为:非农为主型>纯农型>农为主型,而另外3个样本村则表现为:农为主型>纯农型>非农为主型。由于高山区土地质量差,且非农型农户拥有的土地资源又十分有限,为了增加作物产量,施用化肥的农户比例高。在单位面积土地的增产性投入方面,非农为主型投入最多,这主要由于非农为主型农户收入水平较高,且没有足够的劳动力从事农业活动,多通过增加农业投入增加作物产量。另外,对农户的访谈而知,近年来由于牲畜的饲养量不断减少,农家肥越来越少,化肥的使用有增加趋势。

表6 不同类型农户化肥及增产性投入Table 6 Different households’ fertilizer and yield-increasing input

3.4 不同生计类型农户对改善生计的策略

不同类型农户对于改善生计策略不同(表7),其对土地的作用及影响也将有所差异。1)纯农型和农为主型农户:由于受教育程度低、缺乏一定的技术和技能,年龄偏大,又缺乏从事非农活动的资金,多期望通过种植经济价值高的作物以及饲养牲畜等途径增加生计收入,土地仍是其最重要的生计资本。而经济作物的种植不仅能够提高农户的收入水平、降低生计风险,同时也将增加土地利用类型的多样性,优化种植结构,提高土地利用率。牲畜数量增加将提供大量的农家肥,可以替代化肥以减少资金投入,有效避免土地质量退化,但牲畜数量过度增长会造成草地退化并阻碍一些公共土地资源和边缘性土地向林地转化。2)非农为主型和非农型农户:一方面希望通过种植经济价值高的作物提高生计收入,另一方面希望通过扩大经商、打工等增加非农收入,也有小部分非农型农户希望购买土地来降低缺乏土地带来的不安全感。此2类农户生计依赖非农活动,又以种植和养殖业作为补充,能够实现家庭内部经济的良性循环,调研中农户反映,农业收入对生计的影响在减小,其对土地的依赖程度也逐渐降低,由于有非农收入的支持,不但可以购买牲畜替代劳动力投入,而且可以购买良种、化肥等提高农业增产性投入,改善种植结构。调查中农户提到的最迫切需要的帮助是政府修建灌溉设施,增加农业增产性投入,提供种养殖技术指导、技能培训、本地就业机会、贴息或较低利息的贷款,修建道路等。这表明农户更倾向于通过提高农业技术增加土地产出,在一定程度上减小了该地区土地开垦的速率。

表7 不同类型农户改善生计的策略Table 7 Different households’ strategies of livelihood improving

4 讨论

非农活动已成为农户生计策略的重要组成部分,非农收入的增加不仅降低了生计脆弱性和生计风险,同时也降低了农户对土地的依赖和土地垦殖率。笔者在调研中也发现,许多边际土地正在向林地转化。于此同时,非农收入的增加也加速了土地私有制背景下的土地所有权改变。尼泊尔施行土地私有制,长期以来土地集中在小部分地主手中。虽然尼泊尔政府在过去几十年曾推行了一系列土地改革措施,但并未实质改变土地高度集中的状况[36]。近年由于非农活动的收益远远超出农业收入,加之农业收入存在不稳定性,许多土地拥有者将土地卖给缺地农户,从而获取资金从事非农活动。而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户却通过非农活动积累到了购置土地的资金。在调研的农户中,仅有约5.4%的农户没有自己的土地。因此,非农收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土地的再分配,也在某种意义上缩小了以土地为象征的阶级差异和贫富差距。另外,由于土地归农户自主拥有,农户的生产积极性大为提高,种植结构的优化也成为可能。此外,也有受访农户表示其土地增产性投入在逐渐增加,其中非农为主型农户表现最明显。

值得一提的是,在劳动力向非农就业转移的过程中,调研区的妇女、老人成为农业活动的核心力量,缺乏充足农业劳动力的现实直接导致化肥投入的增加,精耕细作模式渐趋式微,使得生态环境脆弱的山区土地质量退化和环境污染的风险逐步上升。

针对尼泊尔山区资源环境的特点及影响农户生计改善的不利因素,提出农户生计优化及土地可持续利用的建议:1)在农户层面,纯农型和农为主型应根据市场需求与山区土地资源特点调整土地利用类型和种植结构,提高种植技术和土地集约度,种植水果、蔬菜、咖啡、小豆蔻等经济价值高且市场需求大的作物,发展粮食-经济作物相结合的农业活动方式,增加农业活动多样化;非农为主型和非农型应扩大收入来源和途径,降低生计风险。2)在区域层面,深化土地制度改革,加速土地资源流转,调动农户生产积极性;提高农户受教育水平,根据市场需求指导农户合理调整种植结构、改进技术;增加灌溉设施、农业增产性投入,提高土地生产率;完善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低息或无息贷款,增加非农就业机会,引导剩余劳动力合理、有序地向非农就业转移,减小土地压力。

5 结论

对尼泊尔中部山区Melamchi流域典型村的研究表明:不同类型农户在家庭规模、成员组成、劳动力配置、年龄结构和文化水平等方面呈现不同特征,农为主和非农为主型农户生计策略组合相对较优,生计多样性指数相对较高,生计风险相对较小。不同类型农户在土地拥有及租赁、土地利用结构、劳动力投入安排及增产性投入等土地利用方式上具有明显差异。不同类型农户对改善生计的认识及策略不同,其对土地的作用及影响也有所差异。修建灌溉设施,增加农业增产性投入,提供种养殖技术指导、技能培训、本地就业机会、贴息或较低利息的贷款,修建道路等是农户最需要的帮助,也是减小该区域土地开垦速率的重要措施。非农生计活动不仅降低了生计脆弱性和生计风险,同时也降低了农户对土地的依赖程度和垦殖率,促进了土地所有权改变和土地的再分配,提高了农业生产率,但也增加土地质量退化和环境污染的风险。

致谢:感谢中国-尼泊尔地理联合研究中心对此研究的支持以及尼泊尔特里布文大学Hriday Lal Koirala教授及其学生在问卷调查中的帮助。

[1] Block S, Webb P. The dynamics oflivelihood diversification in post-famine ethiopia[J]. Food Policy, 2001, 26(4): 333-350.

[2] Bouahom B, Douangsavanh L, Rigg J. Building sustainable livelihood in Loas: Untangling farm from non-farm, progress from distress[J]. Geoforum,2004, 35(5): 607-619.

[3] Barrow C J, Hicham H. Two complimentary and integrated land uses of the western High Atlas Mountains, Morocco: The potential for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J]. Applied Geography, 2000, 20(4): 369-394.

[4] Ellis F, Mode N. Livelihoods and rural poverty reduction in Tanzania[J]. World Development, 2003, 31(8): 1367-1384.

[5] Holden S, Shiferaw B, Pender J. Non-farm income, household welfare, and sustainable land management in a less-favouredarea in the Ethiopian highlands[J]. Food Policy, 2004, 29(4): 369-392.

[6] Eija Soini. Land use change patterns and livelihood dynamics on the slopes of Mt. Kilimanjaro, Tanzania[J]. Agricultural Systems, 2005, 85(3): 306-323.

[7] Gina Koczberski, George N Curry. Making a living: Land pressures and changing livelihood strategies among oil palm settlers in Papua New Guinea[J]. Agricultural Systems, 2005, 85(3): 324-339.

[8] McCusker B, Carr E R. The co-production of livelihoods and land use change: Case studies from South Africa and Ghana[J]. Geoforum, 2006, 37(5): 790-804.

[9] Bradstock A. Land reform and livelihoods in South Africa's Northern Cape Province[J]. Land Use Policy, 2006, 23(3): 247-259.

[10] 阎建忠,张镱锂,摆万奇,等. 大渡河上游生计方式的时空格局与土地利用/覆被变化[J]. 农业工程学报,2005,21(3):83-89. Yan Jianzhong, Zhang Yili, Bai Wanqi, et al. Livelihood succession and land use/cover change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Dadu River watershed[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05, 21(3): 83-8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1] 鲁礼新. 贵州沙坡农户行为与环境变迁:人地关系的微观研究[M]. 郑州:黄河水利出版社,2006.

[12] 李小建. 农户地理理论[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09.

[13] 张丽萍,张镱锂,阎建忠,等. 青藏高原东部山地农牧区生计与耕地利用模式[J]. 地理学报,2008,63(4):377-385. Zhang Liping, Zhang Yili, Yan Jianzhong, et al. Livelihood diversification and cropland use pattern in agro-pastoral mountain region of the eastern Tibetan Plateau[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08, 63(4): 377-38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4] 谭淑豪,曲福田,黄贤金. 市场经济环境下不同类型农户土地利用行为差异及土地保护政策分析[J]. 南京农业大学学报,2001,24(2):110-114. Tan Shuhao, Qu Futian, Huang Xianjin. Difference of farm households’ land use decision-making and land conservation policies under market economy[J]. Journal of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01, 24(2): 110-11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5] Pender J. Rural population growth, agricultural change and natural resource manage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 review of hypotheses and some evidence from Honduras[J]. EPTD Discussion Papers, 1999: 325-369.

[16] Shriar A J. Food security and land use deforestation in northern Guatemala[J]. Food Policy, 2002, 27(4): 395-414.

[17] Tittonell P, Muriuki A, Shepherd K D, et al. The diversity of rural livelihoods and their influence on soil fertility in agricultural systems of East Africa: A typology of smallholder farms[J]. Agricultural Systems, 2010, 103(2): 83-97.

[18] 向国成,韩绍凤.农户兼业化:基于分工视角的分析[J]. 中国农村经济,2005(8):4-9. Xiang Guocheng, Han Shaofeng. Part-time farming: 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division of labor[J]. Chinese Rural Economy, 2005(8): 4-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9] Walker R, Perz S, Caldas M, et al. Land use and land cover change in forest frontiers: The role of household life cycles[J]. International Regional Science Review, 2002, 25(2): 169-199.

[20] Read L, Lawrence D, Foster D R. Recovery of biomass following shifting cultivation in dry tropical forests of the Yucatan[J]. Ecological Applications, 2003, 13(1): 85-97.

[21] Rudel T K, Coomes O T, Moran E, et al. Forest transitions: Towards a global understanding of land use change[J].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Part A, 2005, 15(1): 23-31.

[22] Hecht S B, Kandel S, Gome I, et al. Globalization, forest resurgence, and environmental politics in El Salvador[J]. World Development, 2006, 34(2): 308-323.

[23] Evans T P, Manire A, Castro F, et al. A dynamic model of household decision-making and parcel level land cover change in the eastern Amazon[J]. Ecological Modeling, 2001, 143(1/2): 95-113.

[24] Ketterings Q M, Wibowo T T, Noordwijk M, et al. Farmers’perspectives on slash-and-burn as a land clearing method for small-scale rubber producers in Sepunggur, Jambi Province, Sumatra, Indonesia[J]. Forest Ecology and Management, 1999, 120(1/2/3): 157-169.

[25] Mertens B, Sunderlin W D, NdoyeEric O, et al. Impact ofmacroeconomic change on deforestation in South Cameroon: Integration ofhousehold survey and remotely-sensed data[J]. World Development, 2000, 28(6): 983-999.

[26] Liu G, Lucas M, Shen L. Rural household energy consumption and its impacts on eco-environment in Tibet: Taking Taktse county as an example[J]. Renewable and Sustainable Energy Reviews, 2008, 12(7): 1890-1908.

[27] Jacob A L, Vaccaro I, Sengupta R, et al. Integrating land-scapes that have experienced rural depopulation and ecological homogenization into tropical conservation planning[J]. Tropical Conservation Science, 2008, 1(4): 307-320.

[28] Arroyo-Mora J P, Sanchez-Azofeifa G A, Rivard B, et al. Dynamics in landscape structure and composition for the Chorotega region, Costa Rica from 1960 to 2000[J]. Agriculture, 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 2005, 106(1): 27-39.

[29] 蔡基宏. 关于农地规模与兼业程度对土地产出率影响争议的一个解答[J]. 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2005,22(3):28-37. Cai Jihong. An answer to the debate up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rm productivity and farm size and sideline activity[J]. Quantitative & Technica Economics, 2005, 22(3): 28-3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0] 王成超,杨玉盛. 基于农户生计策略的土地利用/覆被变化效应综述[J]. 地理科学进展,2012,31(6):792-798. Wang Chengchao, Yang Yusheng. An overview of farmers’livelihood strategy change and its effect on land use/cover chang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2, 31(6): 792-79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1] Blaikie P, Coppard D. Environmental change and livelihood diversification in Nepal: Where is the problem?[J]. Himalaya, the Journal of the Association for Nepal and Himalayan Studies, 1998, 18(2): 11-40.

[32] Thapa G B, Paudel G S. Farmland degradation in the mountains of Nepal: A study of watersheds ‘with’ and ‘without’ external intervention[J]. Land Degradation & Development, 2002, 13(6): 479-493.

[33] Raut N, Sitaula B K, Bajracharya R M. Agricultural intensification: Linking with livelihood improvement and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in mid-hills of Nepal [J]. Journal of Agriculture and Environment, 2010, 11(11): 83-94.

[34] Khadka R B, Khanal A B.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plan (EMP) for Melamchi water supply project, Nepal[J].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 Assessment, 2008, 146(1/2/3): 225-234.

[35] 阎建忠,卓仁贵,谢德体,等. 不同生计类型农户的土地利用:三峡库区典型村的实证研究[J]. 地理学报,2010,65(11):1401-1410. Yan Jianzhong, Zhuo Rengui, Xie Deti, et al. Land use characters of farmers of different livelihood strategies: Cases in three gorges reservoir area[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0, 65(11): 1401-1410.

[36] Joshi M, Mason T D. Land tenure, democracy, and insurgency in Nepal: Peasant support for insurgency versus democracy[J]. Asian Survey, 2007, 47(3): 393-414.

Peasant household type and its land use pattern in Melamchi basin of central mountainous area in Nepal

Su Yi1,2, Deng Wei1,2※, Zhang Jifei1, Hriday Lal Koirala3
(1. Institute of Mountain Hazards and Environ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Chengdu 610041, China; 2.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 Beijing 100049, China; 3. Central Department of Geography, Tribhuvan University, Kathmandu 8212, Nepal)

Changes in household livelihood strategy have provided a new research perspective for land utilization changes. By mean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 this research conducts a systematic investigation on the households and land plots of 4 typical villages located at the Melamchi basin in the central mountainous areas in Nepal. Then based on the income combinations, this research classifies the peasant households into 4 types, which are pure agriculture type,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non-farming-dependent type and non-agriculture type. With above classification, the analysis is carried out on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livelihood strategies and land use patterns, in terms of the number of land plots, the area of land, the renting of land, the arrangement of labor forces and the yield-increasing input and so on. Through contrastive study on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perceptions and strategies of livelihood improving, this paper analyzes their influences on land use and comes up with the suggestions including properly utilizing land resources as well as improving household livelihood capability and lev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reflect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in their family scale, family member, labor allocation, age structure and cultural level. To be specific, for the households of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and non-farming-dependent type, their livelihood strategy combination is better and livelihood diversity index is higher, and hence they possess relatively lower livelihood risks. Different households’ land use patterns are obviously different. From the angle of the area of land, land area per household and per capita, it can be summarized as the sequence of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pure agriculture type>non-farming-dependent type>non-agriculture type. Among these, the households of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possess the largest renting land cover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ivating land structure, various types of households all plant food crops as the primary crop, whereas relatively fewer households and fewer lands focus on economic crops. Comparatively, the households of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occupy the highest proportion and area of economic crop planning; as for labor input,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has the largest labor input and their male labor proportion is the highest as well; as for land yield-increasing input, the proportion of households using fertilizer in Helambu Village shows 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pure agriculture type>non-farming-dependent type, but the proportion of households in the other 3 villages shows non-farming-dependent type>pure agriculture type>agriculture-dependent type. And non-farming-dependent type occupies the largest land yield-increasing input per unit area land. Because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perceptions and strategies of livelihood improving are not same, their influences on land use are varied. The largest demands of households are to establish irrigation facilities, increase agricultural yield-increasing input, improve breeding technology guide, enhance skill training and increase local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encourage loans with interest subsidy or lower interest, and construct roads and so on. And they are important measures to reduce the rate of land reclamation. Non-agricultural livelihood activities will not only reduce the vulnerability and risks of livelihood, but also reduce household’s dependency degree and reclamation ratio to the land, which will promote the change of land ownership and land re-distribution and improv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rate. However, this will also increase the risk of land quality devolution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Given the resource environment features in the mountainous areas of Nepal and unfavorable factors hindering the improvement of households’livelihood, this paper comes up with feasible strategies of improving household’s livelihood and promoting the sustainable utilization of land from both household level and regional level.

land use; rural areas; optimization; households types; mountainous areas; Nepal

10.11975/j.issn.1002-6819.2016.09.029

X24; F301.24

A

1002-6819(2016)-09-0204-08

苏 艺,邓 伟,张继飞,Hriday Lal Koirala. 尼泊尔中部山区Melamchi流域农户类型及其土地利用方式[J]. 农业工程学报,2016,32(9):204-211.

10.11975/j.issn.1002-6819.2016.09.029 http://www.tcsae.org

Su Yi, Deng Wei, Zhang Jifei, Hriday Lal Koirala. Peasant household type and its land use pattern in Melamchi basin of central mountainous area in Nepal[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6, 32(9): 204-21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6.09.029 http://www.tcsae.org

2015-11-01

2016-02-26

科技部对发展中国家科技援助项目

苏 艺,女,河北邯郸人,博士生,主要从事山区聚落与城镇化研究。成都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610041。Email:su.suyi@163.com

※通信作者:邓 伟,男,辽宁沈阳人,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山区发展研究。成都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610041。Email:dengwei@imde.ac.cn

·农产品加工工程·

猜你喜欢

生计尼泊尔山区
BY THE SEA
书画影苑.尼泊尔
“赤脚”——一个山区医生的行走(上)
《山区修梯田》
尼泊尔 遏制“藏独”分裂活动二三事
山区
以石为业四十年:一个端砚工匠村的生计之路
2月2日世界湿地日 湿地与未来——可持续生计
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选择
尼泊尔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