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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术为何至今仍能顽强生存

2016-12-19

新传奇 2016年39期
关键词:巫术巫师萨科齐

巫术为何至今仍能顽强生存

巫术,自古以来就带着一层神秘的光环,那种传说中超自然的神秘力量,能够轻易杀人于无形,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依然躲不过巫术的诅咒。直至今天,巫术仍在世界各个角落顽强生存着。

泰国“鬼妻”庙

泰国人怕并享受着

一间供奉女鬼的庙,不仅香火旺盛,还是热门旅游景点——这就是泰国的“鬼妻”庙。

“鬼妻”庙,又叫“娜娜庙”,坐落在曼谷热闹商业区的一座寺庙内。娜娜是“鬼妻”的名字。因为战争,身怀六甲的娜娜与被征召入伍的丈夫不得不分离,娜娜等不到丈夫归来,最后难产而死。娜娜和孩子的鬼魂却不舍得离去,待丈夫终于从战场上归来时,“妻子”和“儿子”正等待着他,一家三口继续幸福地生活。那些暗示她丈夫妻儿已经死去这一真相的村民们,都遭到了娜娜鬼魂的报复。故事的最后,一位高僧封存了娜娜的魂魄,让她无法再留恋人间恩爱。

这是泰国一个流传了100多年的著名鬼故事,直至今天,很多泰国人依然相信它是真的,“娜娜”不断被搬上舞台和银幕。

泰国人的“鬼信仰”中,怀孕女子变成的鬼,是怨气最重,也最厉害的一种鬼,因为她还带着一个“小鬼”。也许是被她的痴情感动,娜娜渐渐被神化,甚至有了自己专属的庙。人们把她的雕像贴满厚厚的金箔,化了浓妆,戴了假发,在庙里贴满各种基于想象的画像,向她祈祷与爱情、婚姻和生育有关的愿望。

其实,泰国虽在佛教文化中浸淫日久,但原始朴素的“万物有灵”信仰仍未剔除,所以,泰国人的生活中似乎充斥着各种各样执著的信仰:经过加持的纹身或护身符可以消灾避祸;每户人家或公司门前总是竖立着一座玩具屋似的神龛,里面放着各种“保护神”迷你塑像,每天用鲜花食品供奉,路过的人也会低头敛眉合十默拜;影视剧开机基本上都有烧香祝祷仪式……

除了各种驱除恶灵、抵抗灾难或诅咒敌人的符号和方法随处可见,巫术还渗透到泰国的政治生活。如果听到泰国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用占星术来解释国家政治命运,或泰国军队高层集体去拜会某位“大仙”聆听指导之类的消息,大可不必觉得荒谬。从2006年至今的泰国政治危机中,“红衫军”和“黄衫军”之争就有几分诡异的色彩:红衫军曾在阿披实主政的总理府门前泼洒鲜血,以示诅咒。

对大部分泰国百姓来说,巫术虽然可能带来诅咒,也可能带来所祈求的幸运,更像是“怕并享受着”。

欧洲女巫的“白魔法”

在中世纪欧洲,一个女人如果被指控为女巫,她的下场必定很惨。直至二战结束后,很多西方国家的法律还把巫术视为犯罪。

但是随着哈利·波特系列和吸血鬼故事《暮光之城》等小说和电影的普及,在英、美等西方国家,当女巫不仅成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甚至变成一件很“酷”的事情。这种大氛围的改变为“威卡教”的盛行创造了条件。

威卡教创立于20世纪50年代的英国,它的历史虽然不长,但发展迅速,至少在美国,它已成为基督教外的重要宗教之一。据悉,1990年,美国登记在案的威卡教信徒还只有8000人,到2001年,已有13.4万人,2008年则达到34.2万人。20年前,美国人很少听说威卡教,但如今它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变成一种时尚。

帕蒂·威京顿的日常生活与美国其他普通的家庭妇女并无不同。她有3个孩子,还是当地家长教师联合会的副主席。但她同时还是一名威卡教的女巫。每到威卡教的重要节庆活动,她就会和几个同伴组织“女巫聚会”,进行献祭祖先、庆祝死亡、与神灵交流的仪式。“我知道有些人对死亡非常恐惧,但死亡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她说。

魔法和超自然力量是威卡教的基石。威卡教徒认为他们的所行属善意的“白魔法”,而非作恶的“黑魔法”。威京顿说:“魔法中没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大自然本身就是有魔力的。魔法来自于自然。”

如果有人因此把他们斥为“邪教”,或以任何方式加以歧视,就会犯了“政治错误”。2007年,一名死在阿富汗战场的军人遗属要求把威卡教的标志——一颗圆圈里的五角星镌刻在安葬美国军人的阿灵顿国家陵园的墓碑上,遭到军方拒绝。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在民权组织提起诉讼的压力下,最后同意开这个先例。在此之后,至少有十几个老兵家属要求在亲人墓碑上刻上同一标志。

戴上了面具的“衍生品”

在现代社会中,巫术大多时候并不以威卡教这样正儿八经的宗教形式出现,而是戴上了面具的“衍生品”。

现代中国人最熟悉的巫术之一,大概就是“扎小人”了:它经常出现在一些刻画深闺怨妇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前两年,中国各地校园里曾悄然流行的“巫毒娃娃”玩具,就是“扎小人”的舶来版——这些娃娃大多来自泰国。“巫毒娃娃”据说可以用来诅咒仇人、保卫爱情,或者祈求考试顺利,买家多为学生。

2008年,法国在金融危机打击下经济不振,时任总统萨科齐也成了百姓怨咒的对象,于是“萨科齐巫毒娃娃”应运而生,成为网上热销品。法国一家出版公司曾发行了“尼古拉·萨科齐:巫毒手册”蓝色套装,其中包括一个按照萨科齐的样子制作的“巫毒娃娃”、一本内容颇具讽刺意味的传记手册和12枚用于针刺娃娃的大头针。

萨科齐急急诉至法庭,以侵犯肖像权为由要求禁售,并威胁对商家施以罚款,可惜法官认为该产品设计“在言论自由和幽默权所允许的限度之内”,将其驳回。萨科齐讨了个没趣,这一番折腾反倒使“萨科齐巫毒娃娃”销量猛涨。其实,商家同期还推出另一个系列的“罗亚尔巫毒娃娃”——社会党人罗亚尔是萨科齐在2007年总统竞选中的对手——但她对此一笑置之:“我有幽默感。”

然而,有些巫术很难幽默以对。2008年,坦桑尼亚出现一股盗取白化病人生殖器官作为祈财工具的巫术潮。约有50名白化病人因此遭到杀害,他们的生殖器官均被切割下来。坦桑尼亚政府宣布,将对白化病人进行登记以保障其安全,并对巫师进行打击。

2012年3月,英国两名刚果(金)移民因杀人被判终身监禁,原因是2010年圣诞节期间,这对年轻情侣中的男子不知为何认定女友15岁的弟弟被魔鬼附身,逼迫众人用刀、棍和铁棒拷打这名少年为其“驱魔”,直至将其溺死在浴缸中。

巫术其实没那么神秘

成了戴面具的“衍生品”后,巫术的神秘色彩更重了几分,然而巫术本身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

80年前的某个晚上,美国亚拉巴马州一个名叫凡德的人与当地的一个巫师发生了一场口角,之后,巫师拿出一瓶难闻的液体在凡德眼前晃了晃,告诉他:“你就要死了,没有人能够救你!”凡德一回到家中便开始感觉身体不舒服了。他被及时地送往医院,但医生们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凡德的病情每况愈下,眼看着一天天走向死亡。

有一天,他的妻子将丈夫受到巫师诅咒的事情告诉了一位名叫雷德顿的医生。雷德顿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一条为凡德治病的妙计。

第二天早上,雷德顿医生当着凡德的面对其家人说,他通过逼问巫师,已经找到了凡德的病因:原来,一些蜥蜴卵被巫师施法进入了凡德的体内,现在这些卵已经在他的胃里孵化并开始噬咬他的身体,这就是他感到万分痛苦的原因。

接着,雷德顿叫来护士给凡德注射强力催吐剂。几分钟后,凡德开始呕吐。雷德顿趁凡德不备,将事先准备好的蜥蜴放进呕吐物里,然后让他看那些“吐出来的蜥蜴”。凡德顿时如释重负,相信自己受到的诅咒已经解除,他放心地入睡了。一周后,他奇迹般地康复了。

这是一个由多位医学专家反复研究过的真实案例。凡德能活下来的确是一个奇迹。事实上,在许多类似案例中,被诅咒者都无可救药地死去。其中最常见的模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对另一个人用圣歌或符咒的方式下咒,后者不久便死去。

有科学家开玩笑说:“坏消息产生坏的生理结果。只要你能说服别人,让他相信自己快死了,那他肯定会死。”如此看来,巫术并不神秘。我们之所以会对诅咒,以及某些不良的象征性语言和行为感到紧张不安,就是因为它们挑战了我们对生物分子结构世界的认识。

至今,仍有很多自然现象尚未得到合理的科学解释,但是,时代与科学总是在进步的,或许等到它们得到彻底解释的那一天,我们就能更容易地接受人的心理状况确实会影响生理状况这个事实,当然也就能更加坦然地去面对巫术了。

(《环球》沈敏/文、《奇闻怪事》2015年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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