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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6省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力研究*

2016-12-14侯向娟李晋陵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6年9期
关键词:净收入农民收入检验

侯向娟,李晋陵

(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经济研究所,太原 030006)



·问题研究·

中部6省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力研究*

侯向娟,李晋陵※

(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经济研究所,太原 030006)

农民收入是区域农村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收入增长有明显的促进作用。我国区域农村发展存在东中西差异。中部6省(山西、湖南、湖北、安徽、河南及江西)农民收入水平处于全国中上水平。深入分析中部6省人力资本对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研究基于1998~2014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建立面板数据回归模型,实证分析中部6省人力资本投资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以及家庭经营收入的影响。研究表明:中部6省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和家庭经营收入的影响都在1%的水平下影响显著,其中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工资性收入的影响效应最大,除山西省外,影响值都达到1.0以上;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影响次之,中部6省之间的影响效应值在0.65~0.95之间,山西省影响效应最低;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农民家庭经营收入的影响效应值最小,中部6省除山西省外,其他5个省份的影响效应均大于0.5。并提出加大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制定人力资本投资向农村倾斜的政策,加大宣传力度鼓励农民进行自主性人力资本投资,以及加大农村医疗基础建设,完善农村医保体系等一系列提高农村居民收入,实现城乡均衡发展的对策建议。

人力资本投资 农民收入 面板数据模型 地区发展 中部6省

0 引言

农村改革开放以来,外出务工已经成为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农民增加收入的重要途径,业界认为这是继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的第二次农村变革。自从实施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我国农业生产尽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民生活也得到了很大改善。但随着农业现代化的大力推进,农村产生了大量剩余劳动力,由此产生了农民外出务工。

从实际情况来看,农民外出务工呈现2个显著特征:一是劳动力从经济不发达的中西部地区向经济发达的东南沿海流动; 二是农村劳动力内部出现了明显的“代际分工”,即农村家庭中年轻的、具有一定知识技能和身体素质较好的人外出打工,务工收入成为这些家庭收入的最大来源,而年龄偏大、体力不济的老年人和因照顾老人小孩无力外出务工的妇女则选择在家经营农业,获取务农收入。因此,外出务工是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农民额增加收入的重要途径[1]。

由于农业比较收益低下,在工业化进程中农民外出务工越多,获取务工收入的比例就会越大。不过,要想获取更高的务工收入,农村外出务工者需要进行必要的岗前人力资本投入,或者说通过接受技能培训、健康投入、辅助性工具等提高自身的劳动技能和劳动效率,以适应远高于务农收入的就业岗位。文章以中部6省(山西省、湖南省、湖北省、安徽省、河南省及江西省)为例,从历年来中部6省农民收入的总体构成(数据源自国家统计局)来看,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是农民收入的主要来源,资产性增值收入和补贴性收入所占份额一直很小。据统计,务工收入占农民纯收入的比重逐年增加,其中一个比较关键的影响因素是人力资本投入。

这是因为,随着社会进步和科技发展,现代企业对从业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人力资本投入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尤其是技术工人的短缺,使得人力资本投入越来越受到重视。鉴于目前务工收入占农民家庭收入的大头,农民外出务工要想多挣钱,必须加强人力资本投入。农村人力资本投入情况如何,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影响有多大,它对城乡结构变迁又将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都是该文研究的对象。

关于人力资本投入对从业者收入的影响,中外学者进行了一系列研究。最有代表的是Schultz(1960)[2],Mincer(1974)[3],Becker(1975)[4]等经过研究认为人们受教程度与获取收入二者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性,若以教育投资而言,平均受教育程度越高,人们的收入差距越小,反之收入差距越大。叶静怡、李晨乐(2011)对非农产业发展较为落后地区的人力资本投入、非农产业与农民工返乡意愿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研究,发现个人盲目的人力资本投入对提高自身收入的作用不明显,这会严重削弱人们人力资本投入的积极性[5]。邹薇、张芬(2006)从社会全部人群的广义角度分析了全国各地人们的文化程度和从业收入的相互关系,发现造成农村地区人们收入差距的主要因素是因受教育程度的不同而形成的具有显著差距的人力资本积累水平[6]。熊广勤、张卫东(2010)发现在高、中、低不同的收入群体中,低收入群体对教育程度的不均等化反应最为敏感,接受教育的不平等是造成他们收入分配不平等的最直接原因,人力资本积累的改变更能显著地影响其收入水平的变化[7]。贺文华(2012)认为增加农村人力资本投入能够提高其获取更高的工资性收入。对农村居民工资收入的增加有显著的正影响[8]。杜睿云(2012)认为当前制约我国农村劳动力实现平稳有序转移的原因有许多方面,但总体来看主要障碍因素是农村人力资本投入不足,造成我国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偏低、知识技能不足,外出务工工资低且工作不稳定[9]。贺文华(2014)研究了我国中部和西部地区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对农村居民收入结构变迁的影响[10-11]。胡咏梅(2013[12]认为农村职业教育对农村经济发展有着重要意义,关爱平等(2014)从公共产品视域下发现农村义务教育经费投入对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的平均贡献率为最大[13],胡艳霞等(2015)认为人力资本不足是造成北京少数民族村收入低下的原因之一[14],刘清华等认为农村劳动力的人力资本变量对其不同的就业意向选择具有重要影响和显著差异[15]。

我国农村发展宏观上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中西部相对较低,为此国家提出了沿海率先发展,中部崛起和西部大开发的战略。中部6省山西、湖南、湖北、安徽、河南和江西的农民收入居全国中上水平,但省际间差异较大。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收入增长有重要的贡献,因此深入分析农民收入与人力资本投入之间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该文将通过构建统计模型,重点剖析中部6省农民收入与人力资本投入之间的关系,揭示各省际间不均衡的现象,探讨这种不均衡现象背后的原因,并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1 研究数据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与变量选择

该文定义的人力资本主要指可提升农民全部收入的投入,人力资本投入由教育投入(该文仅指岗前教育,不包括青少年时期的基础教育)、保健投入和交通投入等3部分组成。教育投入指农民用于提升赚钱技能的教育性支出,保健投入指农民用于改善身体健康如医疗健身性的支出,交通投入指农民用于便捷出行和联系方便的工具性支出。该文在进行数据处理时把教育投入、保健投入和交通投入三项之和列为人力资本投入自变量,人均净收入、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分别列为因变量。该文之所以主要考虑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是因为农民资产增值和补贴性收入在农民净收入占比中很小,对增加农民收入的贡献度较小,且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相关性不大,而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是农民净收入中最主要的部分,因而采用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的影响来体现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净收入的影响。

该文所有数据均来自1999~2015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山西统计年鉴》,年限起止为1998~2014年。为消除数据的离散现象对拟合效果的影响,根据统计误差要求对各在列数据取自然对数。中部6省湖南、湖北、山西、安徽、河南和江西分别用 HN、HB、SX、AH、HEN、JX 替代; 用 SR、WG、WN、RL 分别替代农民人均净收入、务工收入、务农收入、人力资本投入; 用LSR、LWG、LWN、LRL 分别表示人均净收入、务工收入、务农收入、人力资本投入的自然对数。

1.2 模型设定形式

在选择面板数据模型之前,样本数据需要预先考察,以确定选择不变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和变系数模型的其中一种,这是为了避免模型设定的偏差,以提高参数估计的有效性。设有因变量与1×k 维解释变量向量,满足线性关系:

yit=αit+xitβit+εit,i=1, 2,…,N=1, 2,…,t=1, 2,…, 7

其中 N 表示个体截面成员的个数,T 表示每个截面成员的观察时期总数,参数 αit表示模型的常数项,βit表示对应于解释变量 xit的 k×1 维系数向量,k 表示解释变量个数。随机误差项相互独立,且满足零均值、同方差假设。

用计量经济学软件 Eviews6.0 进行模型形式设定检验,鉴于该文采用截面数据,故选择适用的固定效应模型。这是因为固定效应模型更适合分析任意截面数据所对应的因变量与全部截面数据所对应的因变量均值的差异程度。模型设定形式为:

LSRit=αit+β0+βitLRLit+εit

(1)

LWGit=αit+β0+βitLRLit+εit

(2)

LWNit=αit+β0+βitLRLit+εit

(3)

其中 LSRit、LWGit、LWNit分别为中部某省农村居民人均净收入、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的对数值,LRLit表示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对数值。采用Pooled EGLS(Cross-section SUR)法对模型参数进行估计。

1.3 数据检验

该文将采取两种检验方法进行数据检验: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单位根检验作为一种特殊的假设检验,为了确保检验的平稳性,该文采用截面数据进行检验。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包括LLC检验、IPS检验、ADF 检验和 PP检验,用计量经济学软件 Eviews6.0 对该文设定的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LLC 检验的零假设是各截面有相同的单位根; IPS、ADF 和 PP 检验的零假设是允许各截面有不同单位根。以个体效应为外生变量,对原序列和一阶差分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从表1的输出结果表明原序列存在单位根,一阶差分后不存在单位根,都是平稳序列(表1)。

表1 中部6省农民人均净收入、务工收入、务农收入和人力资本投入对数值单位根检验

表2 中部6省农民务工收入、务农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数值的Kao检验

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方法有多种,如Pedroni检验和Kao检验等,该文采用Kao 检验。如果协整检验通过,则说明变量之间存在着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其方程回归残差是平稳的。因此可以在此基础上直接对原方程进行回归,此时的回归结果是较精确的。Kao 检验显示中部6省农民务工收入、务农收入和人力资本投入对数值的面板数据之间在5%的显著水平下存在协整关系。

2 结果分析

2.1 中部6省农民收入现状

目前农民家庭的纯收入大多来自务工收入、务农收入和政府补贴,少数人有一些资产增值收入。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以来,农民家庭的收入总体增加,其中务工收入贡献最大,这一方面得益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工业经济的快速发展为农民外出务工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 更主要的是农民主动向非农产业转移,从而使农户的收入得到显著增加。1998年,中部6省山西、湖南、湖北、安徽、河南、江西的农民人均净收入分别是1 858.6 元、2 064.85元、2 172.24 元、1 863.06元、1 864.05元、2 048元,人均净收入在2 000元左右,其中山西最低。2014年,上述中部6省农村居民人均净收入分别增加到8 809.44元、10 060.20元、10 849.1 元、9 916.4 元、9 966.1元、10 116.6 元,农民人均净收入增长到10 000元左右,山西省仍然垫底。不过总体来说,农民收入在稳步增长,特别是务工收入贡献明显。这说明,在农民人均净收入快速增长的同时,其收入结构也有明显的变化,占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绝大部分的务工收入得到了快速增长,要远远大于务农收入的增长速度。据统计,中部6省的务农收入所占比重从1998年的60%以上降到2014年的30%左右。

2.2 中部6省农村居民人力资本投入情况

在统计中,中部6省农村人力资本投入也呈现逐年增加的变化趋势,在1998年,中部6省的农村人力资本投入,湖南和湖北两省的投入最大,达到300多元,山西省最低,不到200元,这与其较低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基本吻合。此后,中部6省都加大了人力资本投入,从1998~2014年年均增长率都在10%以上,山西省、湖南省、湖北省、安徽省、河南省和江西省的年均增长率分别是: 17.59%、14.45%、14.57%、15.67%、16.88%和13.69%。通过人均净收入与人力资本投入对比,中部6省间并不均衡,其中山西人力投入增速最快,人均净收入却不是最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与以往研究殊异的现象,该文将重点研究和分析这一问题。

2.3 中部6省农民务工收入、务农收入与人力资本投入之间的关系

中部6省农民人均净收入(以务工收入和务农收入为主)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模型回归结果显示(表3),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中部6省农民净收入同向促进,并且促进程度不一。模型的R2值是0.936 388、D-W值等于0.893 387,并且t统计量值显著不为0,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在1%的水平下显著(p值=0.000 0),影响最大的是江西省,人力资本投入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农民人均净收入增加0.959 575个百分点; 按照影响大小排序分别是:湖北省0.848 308、湖南0.827 107、安徽0.773 336、河南0.736 512、最低的是山西0.650 465。

表3 中部6省农民人均净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回归模型

表4 中部6省农民人均务工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回归模型

表5 中部6省农民人均务农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回归模型

中部6省农民务工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模型回归结果显示(表4),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务工收入提高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影响度在不同省份之间有很大区别。模型的R2值是0.919 184、D-W值等于1.314 908,并且t统计量值显著不为0,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务工收入的影响在1%的水平下显著(p值=0.000 0),最受益的是江西省,人力资本投入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农民务工收入增加1.160 798个百分点; 其他中部6省按照影响的大小排序分别是:湖北省1.151 125、湖南1.023 431、河南1.001 363、安徽0.911 407、山西0.794 897。

模型中显示的山西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人均净收入的影响离散型较大,这正好能够解释山西近年来虽然人力资本投入增长率最高,但因为基础差底子薄,投入仍在弥补欠账期,真正的影响并没体现。

中部6省农民务农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的模型回归结果显示(表5),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中部6省农民务农收入增加有正向影响,并且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务农收入的影响在不同省份之间影响大小不同,对比几种影响,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务农收入的影响最小。模型的R2值是0.908 469、D-W值等于0.752 100,并且模型的t统计量值和F统计量值均显著不为0,说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

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务农收入的影响在1%的水平下显著(p值=0.000 0),影响最大的是江西省,人力资本投入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农民农业收入增加0.702 422个百分点; 其他中部省份按照影响的大小排序分别是:湖北0.609 972、湖南0.583 011、河南0.537 959、安徽0.522 393、山西0.361 985。

根据以上模型汇总分析,人力资本投入对中部6省地区农民务工和务农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影响,由于人力资本投入对务工收入影响更大,工业化和城镇化将更有利于农村和农民发展。中部6省地处内陆,工业基础相对东部沿海城市较弱,自身造血功能(工业投入、人力资本投入)不足,当地农民不得不到更远的地方去打工,客观来说增加了务工成本。另一方面,从模型分析可见,人力资本投入无论是对务工影响还是对务农影响,影响因子中部6省地区南部偏大,北部偏小,特别是最北部的山西。这是因为中部偏北的省份如山西、河南等,一直以来经济基础薄弱,落后的经济和保守的思想导致这些地区长期以来人力资本投入偏少,发展较慢,历史欠账太多,现在即使投入多,也是对欠账的弥补和对人员素质的补差和提升,短期的高投入不能马上见效,也就是说,人力资本投入的影响力有滞后效应。

3 结论和政策建议

3.1 结论

根据上述模型分析可得出以下结论: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在中部6省对农民收入有很强的相关性,其中对务工收入的影响最大,除山西省外,影响值都达到1.0以上。以江西为例:人力资本投入(2014年1 996.5元)每增加1个百分点(20元),人均可支配收入(2014年10 116.6元)增加0.70个百分点(70元),增益3.5倍。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人均净收入影响次之,中部6省之间的影响效应值在0.65~0.95之间,山西省影响效应最低。农村人力资本投入对农民务农收入的影响效应值最小,中部6省除山西省外,其他5个省份的影响效应均大于0.5。

同时,由人力资本投入带来的农民收入结构变化,可加速推进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为我国推进城镇化发展提供动力。不过,要想真正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或者进行农业产业结构优化调整,除了加大农村人力资本投入,还要为进城务工农民提供一系列社会保障,以此保证进城农民进得去、留得住、生活得好。而对于那些愿意(或者被迫)留在农村的劳动力来说,人力资本投入同等重要,这关系到农业稳定和发展。

3.2 主要政策建议

为了提高农民收入,促进区域均衡发展,根据上述研究结果,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

(1)中部6省农村特别是山西省要加大农村人力资本投入,通过加大人力资本这一杠杆提高农民收入。为了促进农民从乡村向城市转移,政府要向进城务工农民提供必要的技能培训,以便提高他们胜任非农工作的能力,并能获取更高的报酬。针对职业农民进行人力资本投入时,要考虑其所掌握的知识符合现代农业的发展需要,加快培养新型职业农民的步伐。

(2)中部6省要加强工业基础建设,提高本地区的工业吸纳能力。在工业化和城镇化的推进过程中,要制定人力资本投入向农村倾斜的政策。加大对农村的人力资本投入,既能提升农民素质,也有利于本地工业发展。这是因为农村有工业急需的劳动力资源,高素质的劳动力资源反过来促进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

(3)鼓励农民进行自主性人力资本投入。目前,农民接受人力资本投入大多是被动的,短期行为式的,比如说政府提供什么样的教育或培训,就接受什么样的教育或培训,或者从事某项工作时,速成式地接受一些有针对性的技能培训。而在这些行为中,自主选择性不强,自己掏钱参加各种教育或培训就更少。事实上,人力资本投入受益的是每一个农民个体,在外部投入不足的情况下,自主性投入非常必要,而且非常受益,这需要有关部门加强宣传和引导。

(4)人力资本投入从源头抓起。我国虽然实施了九年义务教育,但限于农村的教育条件和农民狭隘的受益观,很多农村孩子从小学习不好,或不好好学习,初中一毕业就辍学打工。还有就是,就算农村孩子接受了高等教育,当工作机会和回报与投入不成正比时,农民也会自觉放弃,这也是现在大多数农民不愿意让孩子继续深造的原因。统计也证明了这一点儿,我国农村地区大多数农民教育投入仅限于初中教育,即人均教育年限只有8年左右。事实证明初中水平难以胜任智能化不断提高的现代企业工作,现在对农民的人力资本投入,一部分是对基础教育的补差。

(5)人力资本投入也要增强农民的软实力。健康投入是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部分,没有强健的身体,就不可能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完成繁重的农村劳动或者高强度的非农务工。由于城乡医疗资源配置不均衡,特别是农村医疗投资严重不足,我国大部分农村就医极为不便,健康体检对农民来说更是可望不可及。因此,当务之急是加大农村地区医疗保健的投入力度和服务范围,让广大农民拥有健康体质,少生病,即使生病之后也看得起病,这对于农民提高收入,早日步入小康社会尤为重要。

[1] 乐章, 刘苹苹.人力资本与收入水平——关于外出务工农民的一个实证分析.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 2007,(2): 8~13

[2] Schultz,T.W.Capital Formation by Education.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60,68(12): 571~583

[3] Mincer,J.Schooling,Experience and Earnings.Cambridge,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1974, 128~144

[4] Becker,G.S.Human Capital:A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Education.Second Edition,New York,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1975

[5] 叶静怡, 李晨乐.人力资本、非农产业与农民工返乡意愿——基于北京市农民工样的研究.经济学动态, 2002,(9): 677~82

[6] 邹薇, 张芬.农村地区收入差距与人力资本积累.中国社会科学, 2006,(2): 67~79

[7] 熊广勤, 张卫东.教育与收入分配差距:中国农村的经验研究.统计研究, 2010,(11): 40~46

[8] 贺文华. 农村居民工资收入与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区域差异研究———基于经济发展的视角.经济与管理评论, 2012,(4): 125~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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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贺文华. 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影响农村居民收入结构吗?——来自中国中西部地区的证据.南昌航空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16(02): 47~53

[12]胡咏梅, 陈纯槿.农村职业教育投资回报率的变化: 1989-2009年.教育与经济, 2013,(1): 22~30

[13]官爱兰, 王海平.公共品视域下农民增收的实证研究——基于协整及VAR模型分析.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4, 35(4): 100~107

[14]刘清华, 程杨,唐丽桂.我国农村劳动力的就业意向选择分析——以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重庆市为例.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5, 36(2): 131~138

[15]胡艳霞, 曹均,王富荣,等.北京少数民族村的低收入因素及对策.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5, 36(5): 30~35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INPUT ON FARMERS′ INCOME IN THE SIX PRONVINCES OF CENTRAL CHINA*

Hou Xiangjuan,Li Jinling※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conomy,Shan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Taiyuan 030006, China)

Farmers′ income is an important indicator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in rural China. Human capital input plays an increasing role in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 especially in the region where the income is experiencing a remarkable change from low to moderate level in comparison with the entire China. It has been widely recognized that regional development of rural China has obvious disparity among different regions. Central China mainly includes 6 provinces, i.e. Shanxi, Henan, Hubei, Hunan and Jiangxi. The objective of the study was to examine the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input on farmers′ income in the 6 provinces of central China. The statistical data from 1998 to 2014 for each of the 6 provinces were used to establish a panel data model and then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rmers′ income and human capital input on basis of regression analysis. The following 3 variables impacting farmers′ income: farmers′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wages income, and business income. The influences of rural human capital input on rural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wage income and family business income were positively significant, with 1% of the confidential level. Among the 3 variables of income, the influence of wage income was the greatest. The influence value of human capital input on farmers′ wage income was >1.0 in the 6 provinces except Shanxi. The influence of human capital input on farmers′ per-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ranked the second, with a range from 0.65 to 0.95. The influence values of human capital input on farmers′ household income in the 6 provinces were over 0.5 except Shanxi. According to these results, we proposed that it should enhance the rural human capital input to increase farmers′ income in the 6 provinces.

human capital input; farmers′ income; panel data model; regional development;central China

10.7621/cjarrp.1005-9121.20160914

2015-05-05

侯向娟(1971—),女,山西浑源人,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

※通讯作者:李晋陵(1961—),男,山西襄汾人,研究员。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发展。Email:13503515458@163.com

*资助项目: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博士基金项目“山西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培育研究”(YBSJJ1506); 山西省财政支农项目“山西省中部地区‘三农’问题重点跟踪调查”(2015TGSF-08); 山西省农业科学院科技自主创新能力提升工程项目“山西农业经济焦点问题研究”(2015ZZCX-10)

F323.8

A

1005-9121[2016]09-008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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