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虫溶栓通脉丸治疗急性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64例
2016-12-12任青松
任青松
五虫溶栓通脉丸治疗急性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64例
任青松
目的:观察五虫溶栓通脉丸治疗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DVT)患者的疗效。方法:将128例DVT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以纤溶酶100 IU和血塞通0.4 g静脉点滴,低分子肝素钙5000 U皮下注射,共治疗2个疗程。治疗组加服自制五虫溶栓通脉丸,比较两组的疗效和治疗前后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纤维蛋白原(FIB)、D-二聚体的变化。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9.15%,对照组89.06%(P<0.05)。治疗组TC(4.57±0.44)、TG(1.57±0.14)、FIB(2.47±0.45)、D-二聚体(402.80±180.76)均得到明显改善,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结论:五虫溶栓通脉丸对DVT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可降低血液黏度和改善肢体血液循环消肿等。
五虫溶栓通脉丸;深静脉血栓;总胆固醇;甘油三酯;纤维蛋白原;D-二聚体
人们对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deep venous thrombosis of the lower limbs,DVT)的认识已有近200年的历史。20世纪30年代以前,DVT的主要治疗方法是卧床休息和抬高患肢;60年代以后,手术取栓、抗凝与溶栓治疗相继用于临床;到了20世纪末,随着导管直接溶栓、球囊导管扩张和支架置入等介入技术的出现,为DVT的临床治疗提供了更多可供选择的方法[1]。我院自2009年6月—2014年7月,采用自制五虫溶栓通脉丸治疗64例,效果显著,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本组共128例,随机双盲法分为两组。治疗组64例(67肢),双下肢3例,左下肢38例,右下肢23例。中央型15例,周围型17例,混合型32例。男36例,女28例;年龄26~72岁 ,平均(51± 11)岁。病程3~21 d,平均8.2 d。由外伤引起者12例,手术18例,肿瘤8例,长期卧床12例,口服避孕药或精神类药5例,其他9例。对照组64例(68肢),双下肢4例,左下肢36例,右下肢24例。中央型14例,周围型19例,混合型31例。男37例,女27例;年龄25~71岁,平均(51±12)岁。病程3~22 d,平均9 d。由外伤引起者13例,手术17例,肿瘤9例,长期卧床13例,口服避孕药或精神类药4例,其他8例。两组间资料比较,无显著性差异(P>0.05)。
1.2 治疗方法 绝对卧床休息,抬高患肢30°。对照组:以纤溶酶100 IU和血塞通0.4 g分别加入0.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或5%葡萄糖100 mL中静脉点滴,1次/d,15 d为1个疗程。低分子肝素钙5000 U,皮下注射,2次/d,连续14 d。1个疗程后休息3~5 d。共治疗2个疗程。第2疗程停用低分子肝素钙。治疗组:加服自制五虫溶栓通脉丸(全虫、蜈蚣、地龙、土元、水蛭、丹参等,加工成水丸。洛阳市第一中医院,批准文号豫药制字Z20120487),每次6 g,2次/d。
1.3 观察指标 观察临床疗效及总胆固醇(TC)、甘油三酯(TG)、纤维蛋白原(FIB)和D-二聚体的变化。血、尿、粪便常规、肝功能、肾功能和心电图。
1.4 统计学方法 全部数据均以SPSS 16.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采用卡方检验,方差分析等。P<0.05认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临床疗效 治疗组治愈45例,总有效率99.15%;对照组治愈27例,总有效率89.06%(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后临床疗效比较(n,%)
2.2 血脂、纤维蛋白原 治疗组TC、TG、FIB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25,P<0.05),对照组TG、FIB较治疗前有所降低(P=0.042,P<0.05)。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TC、TG、FIB相比较,有统计学差异(P<0.05)。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TC、TG、FIB比较(±s,n=64)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TC、TG、FIB比较(±s,n=64)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aP<0.05;与同时间点对照组比较,bP<0.05
组别治疗组对照组治疗前治疗后治疗前治疗后TC(mmol/L) 5.53±0.66 4.57±0.44a、b5.58±0.57 5.29±0.46 TG(mmol/L) 1.81±0.23 1.57±0.14a、b1.82±0.24 1.70±0.16aFIB(g/L) 3.95±0.51 2.47±0.45a、b3.92±0.57 3.31±0.55a
2.3 血清D-二聚体 治疗组血清D-二聚体较治疗前明显降低(P=0.018,P<0.05),对照组较治疗前降低,但无统计学差异(P=0.12,P>0.05)。治疗组与对照组比较,有统计学差异(P=0.041,P<0.05)。见表3。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D-二聚体的变化(±s)
表3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D-二聚体的变化(±s)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较,aP<0.05;与同时间点对照组相比较,bP<0.05
组别治疗组对照组治疗前1563.78±636.34 1568.576±631.67治疗后402.80±180.76a、b798.20±130.43
3 讨论
DVT是血液在深静脉内异常凝结导致的血液回流障碍性疾病[2]。是血管外科的常见病、多发病。据Rathbun[3]统计,美国每年新增DVT患者超过60万人,其中DVT所致的死亡患者总数接近10万人,在我国DVT的患病率及确诊率近年来呈逐年递增的趋势[4]。其发病率约占周围血管疾病的40%,且呈逐年上升的趋势,据Collins[5]统计,在对北美周围血管疾病死亡患者尸检中,发现72%有LDVT。DVT已成为临床常见病,目前我国下肢DVT每年发病例超过25万例,虽经治疗,DVT至后期发展为深静脉血栓形成后综合征(PTS)仍难避免[6]。因此,早期确诊是治疗LDVT的关键,急性期的治疗尤为关键。据文献报道[7-8],半数以上的DVT患者存在多种危险因素,包括遗传、解剖异常、手术,恶性肿瘤、严重创伤和骨折、长途旅行、妊娠期和产褥期、口服避孕药、长期大量使用激素等。
治疗DVT的理想目标是迅速恢复静脉血流,预防血栓延伸,维持静脉瓣功能,消除血栓脱落的危险[9]。治疗方法包括抗凝、溶栓和手术取栓。单纯抗凝治疗仅少数患者血栓能够溶解,40%患者的下肢血栓可能蔓延。5年随访显示,95%患者可出现患肢肌肉泵功能衰竭和近段深静脉瓣膜破坏。手术取栓创伤较大,术中出血量较多,动物实验证明,手术对静脉内皮细胞的破坏远远大于溶栓治疗。目前,除“股青肿”和“股白肿”需手术取栓外,一般趋向于溶栓治疗。原因有:(1)手术取栓后,管壁炎症和血流缓慢,血栓的复发率较高。(2)手术取栓可能对静脉瓣膜造成损失。溶栓药物有尿激酶、链激酶以及纤溶酶等,可以溶解新鲜血栓,但需要通过开放的静脉腔随血流到达血栓部位才能发挥药效[10]。
急性期DVT一般是指发病1~28 d之内,也称为早期,主要治疗方法是溶栓和抗凝疗法。早在19世纪,德国Virchow就提出了DVT的三个发病因素:静脉血流滞缓、静脉壁损伤、血液高凝状态,以上三因素往往同时存在,相互作用。血液黏度增高是造成血液高凝状态和血栓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血液黏度由血浆黏度和血细胞黏度组成,而纤维蛋白是影像血浆黏度的最重要的因素。因此,降低血浆中纤维蛋白原的含量,是血栓性疾病治疗的主要措施之一。降纤疗法是应用药物降低血液中纤维蛋白原含量,降低血液黏稠度的方法。同时,机体有一定的调节能力,降纤还有助于溶栓、抗凝、抗血小板和活血化瘀疗法发挥更好的溶栓和抗栓作用[11]。
本病属于祖国医学“脉痹”、“股肿”、“瘀血流注”等范畴,系久卧、久坐、气血不畅,以致瘀血阻于络道,脉络不通,瘀血回流受阻,津液溢于脉外,流注下肢而成。《金匮要略·水气脉证并治》论及“血不利则为水”,乃阐述瘀血致水肿之理。《血证论》对DVT有了更详细的描述,如“瘀血流注,四肢疼痛,宜化去瘀血,消利肿胀”;又曰“有瘀血肿者,宜消瘀血,瘀血消散,则肿痛自除”。血瘀贯穿始终,因此,我们采用五虫溶栓通脉丸治疗DVT,方中全虫、蜈蚣、土元、地龙、水蛭,血肉有情之品,虫类钻透,在上之瘀,飞者挡之,在下之瘀,潜者抵之,诸虫类药物相伍具有解毒散结、穿筋透骨、通络止痛,活血破瘀利水功效,丹参活血凉血,川芎行气活血止痛,赤芍活血解毒养阴,炙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合用,攻中有补,补中有散,使瘀血祛、新血生、气机畅,水肿自消。现代医学研究证实,全虫、蜈蚣、土元、水蛭、地龙具有抗凝、降纤、抗血栓作用,甘草有类肾上腺素、抗炎利尿和促进血栓机化的作用。通过使用五虫溶栓通脉丸,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既减少了纤溶酶、肝素等溶栓抗凝药物的用量,又降低了出血并发症的发生率,同时减少了监测凝血功能的检验次数[12],为患者节省了住院时间和费用,效果满意。同时也减少DVT后遗症的发生。由于手术方法狭窄的适应证,使之应用大大受限,因此研制高效的溶栓剂、缩短再通时间、促进侧支循环建立仍是今后研究的方向和热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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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2015-12-26 修回:2016-05-20)
(责任编辑 侯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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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6948(2016)04-0366-03
10.3969/j.issn.1007-6948.2016.0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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