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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文化设施驱动城市增长发展:一种新的范式和关联政策

2016-12-07特里·N·克拉克理查德·劳埃德

中国名城 2016年12期
关键词:政策

特里·N·克拉克+理查德·劳埃德

摘 要:传统的城市研究预设了一个城市经济与文化的区隔,在解释城市增长发展效力上往往把文化放置在从属地位来对待。然而,后工业与全球化的趋势正在显著提升文化的重要性。文化设施活动对城市经济效力的作用日益凸显。工业时代以来城市增长模型已经过时。重工业的衰退消弱了城市增长的动力,同时,越来越凸显城市作为消费空间与符号或表达“生产”场所的重要意义。有些人已经看到了全球化、有线城市(the wired city)与电子通信在消弱城市作为空间距离据点的重要性意义。就某些生产问题而言,这或许正确。但这反过来提出了一些问题,如关于消费vs生产决策如何影响城市增长动力。甚至在诸如芝加哥这样的一个早前的工业重镇,现在最大产业已经蜕变成了娱乐业,涉及旅游业、会议、餐饮、酒店及相关的经济活动。在后工业城市里的市民对“生活质量”的诉求,就好像旅游者一样,对于他们所生活的地方格外重视美学的意义。这些实践变化推动着我们仔细考虑,后工业城市里的生活文化设施(amenities)的本质。城市正在加速演变成“娱乐机器”(entertainment machine),文化在不断增强城市经济社会福利。城市的娱乐组成要素正在通过积极地、战略性的政治与经济过程被生产出来。娱乐变成了城市政策制定者的主要工作内容,在一般意义上揭示这一主题的基础上,并用个案案例材料来说明这一动力,涉及到芝加哥城市个案,以及一项涉及全美城市人口超过2.5万人的市长调查资料。

关键词:文化生活设施;城市增长;娱乐机器;新范式;文化动力;政策

Abstract:Studies of the city traditionally posit a division between a citys economy and its culture, with culture subordinate in explanatory power to “work.” However, post-industrial and globalizing trends are dramatically elevating the importance of culture. Cultural activities are increasingly crucial to urban economic vitality. Models to explain the growth of cities from the era of industrial manufacturing are outmoded. Loss of heavy industry impacts the dynamics of urban growth, increasing the relative importance of the city both as a space of consumption and as a site for “production” which is distinctly symbolic/expressive. Some have seen globalization, the wired city, and electronic communication as destroying cities as proximity should decline in importance. This may be correct for some production concerns, but this in turn raises questions about consumption versus production decisions affecting urban growth and dynamics. Even in a former industrial power like Chicago, the number one industry has become entertainment, which city officials define to include tourism, conventions, restaurants, hotels, and related economic activities. Citizens in the postindustrial city increasingly make “quality of life” demands, treating their own urban location as if tourists, emphasizing aesthetic concerns. These practices impact considerations about the proper nature of amenities that post-industrial cities can sustain. The city increasingly becomes an Entertainment Machine, leveraging culture to enhance its economic well being. The entertainment components of cities are actively and strategically produced through political and economic processes. Entertainment becomes the work of many urban participants. We elaborate this theme in general and illustrate its force with case study materials from Chicago and a national study of U.S. mayors in cities over 25,000 in population.

Key words:amenities; urban growth ; the entertainment machine ; a new paradigm ; cultural dynamics ; policy linkages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144(2016)-12-04(16)

1 范式革命

我们的经典城市理论已经过时,并非所有都舍弃,但是多数需要大幅更新。为什么呢?因为全球化,这个最强大的力量在全球范围内正重构我们的城市。我们可以忽视这个过程,但它的力量会使我们陷入巨大的困境。市长、开发者、政党领导,乃至社会科学家都需要重新思考他们关于城市的范式。这让所有人都感到痛苦。

本文简要描述了全球化带来的广泛变化,也重点描述了文化生活设施(amenities)①这一关键角色与城市对这些设施的政治选择,重点是它们能够在哪里并如何引人注目并转换成为城市发展动力。

数据来源于我们的“财政紧缩和城市更新研究项目”。这份计划对35个国家,超过10000个城市进行了长期调查,并深度跟踪研究了其中一个城市:芝加哥。为什么是芝加哥?因为对于许多城市进程来说,芝加哥是一个典型。那里天主教传统色彩浓厚,并长期保持着乡村传统,如紧密的邻里关系和依附政治(clientelist politics);同时,与大多数美国城市相比,芝加哥还更具全球性特征。它浓厚的科层制政党传统明显区别于新英格兰托克维尔式的民主政治或帕特南的北意大利模式(1993)。

然而Markusen等人最近研究(2001)表明,在美国,高科技工作人才的绝对数量,芝加哥排名领先于硅谷。然而,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许多观察者曾预测,芝加哥作为衰退区域的一部分,会像底特律那样出现投资螺旋式下降、投资者间种族冲突、劳动力向郊区和美国南部转移的现象。为什么悲观者会做出这样的错误预测呢?因为他们预测的理论模式已经过时了。类似的趋势在美国许多老旧城市也已经出现,因此这需要重新构建我们的城市发展理论,而生活文化设施(amenities)就是这一议题的关键。

2 新政治文化已经通过全球化过程传遍世界

20世纪的最后20年,世界政治体系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型。我们了解的城市,尤其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的欧洲、欧盟的城市,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

1989年冷战末期,和从此之后的世界普遍和平;

主要关税和贸易壁垒的减少,新的区域贸易和全球贸易的增加;

通过全新的交流模式快速增加的联系:传真、因特网、光纤通信(fiber-optic cables), 数字化信息的数量迅速增长,诸如此类的变化,首先是在关键的精英领域传播,随后在大众中迅速普及;

教育在世界大部分范围内迅速普及,因此使更多市民有能力对主要公共事务形成自己的观点和自我价值意识;

工农业生产工作机会减少,而更专业化、定制化的服务,以及基于更高技术的工作不断增加,电脑和机器替代人类完成基础性工作。

3 全球化:它是什么?它如何运作?

过去的许多研究认为,全球化意味着简单的“资本主义”或者经济决定论。全球化的含义还有很多,它包括能够重新定义经济规则的文化和生活文化设施。它有三种明确的含义。第一是城市作为全球市场的参与者。这是财政(经济或生产)的含义,强调的是资本和劳动力的全球市场化。一个关键点是全球市场增加,国家垄断和强权政府监管衰落。这主要出现在私人部门过程,但是对于当地政府而言却很重要,因为他们通常会试图鼓励当地经济发展和产品生产。

全球化第二个含义是城市作为娱乐机器。这里强调的是消费,而不是生产。CNN、MTV、好莱坞电影都可以看作是全球市场的典型,这可能会激发更多的全球化的同类消费。它能够通过重构消费需求来增加和重新聚焦经济愿景。但大多数消费是依靠地方特色带动的:咖啡、艺术走廊、地理景观、建筑布局,以及一个城市的美学想象增加独特的吸引力。旅游业是世界第一或第三大产业(依据测量标准),对当地官员来说,吸引游客来旅游已经成为他们的重要工作,他们兴建新型的体育馆、公园、博物馆和会议中心,或者类似的设施来吸引远近的游客。

全球化的第三层含义是城市成为全球化民主。全球领导者和非政府组织的民主化影响迫使城市落后地区开展开始重视诸如人权与民主等议题,包括妇女儿童、无法接触的印第安人、流浪者、非法移民以及能够被假定为人权的客观实体,以及包括树木、海滩和濒危动物。例如波士顿非盈利组织为身体残疾者提供了国际化远行服务。在哥斯达黎加,他们会问,你们的人行道上是否有专门为坐轮椅的残疾人提供的捷径拐角?如果没有,我们设立一个。这在全球范围内扩大了托克维尔(帕特南)的公民(志愿)组织。市民权利发展成组织团体,专业人员成为新主题,发展他们的专长。反过来这给当地政局增加了新的问题,政党要么接受他们,要么就会受到来自捍卫这些新政治文化关注点的新政党挑战。

全球化在这三个层次中阐述了:

更多可选择的信息;

当市民看到新的选择时会重振雄心;

更多潜在的和实际的联系;

更多的人被合并在一起或“予以授权”,这就解释了亚当斯密所谓的“市场范围内”的增长。这反过来鼓励我们:

之前领域更多的竞争是由阶级或传统因素决定的,而不是市场。

比技术或议会的合法体制更重要的,是人们生活和政策实施的实际游戏规则。政府多重部门共担权力的联邦体系取代了集权的国家政府。政治规则正在改变,但不仅仅是技术上和法律上的改变。新的政治观念在全球蔓延。我们把它定义为新政治文化,因为它不仅仅是民主,它还为政治提供了更多特殊的规则。这得到了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英国前首相安东尼布莱尔和德国高级官员格哈德施罗德的认可。新政治文化与依附主义和阶级政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依附主义在今天很多欠发达国家依然普遍存在,并持续多年。在农业经济时期依附主义就自然而然的存在,那时的社会关系、组织形式与土地交织在一起。阶级政治与工业化联系在一起,使公会和社会团体反对工业化管理的科层制。图1显示的是传统模式。

对公共行政人员来说,全球化正在转变地方进程,为城市分析寻求模式。许多全球化进程都可以总结为一个简单的方格表或者矢量图,强调全球化不是单一或者唯一的原因,而是和其他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如教育和收入等因素会增加其影响效果。

因此,可以说,依附主义和阶级政治被打破。全球因素,如网络和旅行,使得以上简单的过程复杂化,正在削弱地方(和国家)经济社会基础。

4 超越增长机器

Harvey Molotch比喻说,城市是一台机器,它驱动了创新性的增长,缓慢的增长被定义为土地利用的集约化和更高租金的收取,相关专业费用和地方性利润(1976)。许多城市经济学家、计划制定者和政治科学家也有相同的观点(例如Bradbury, Downs & Small, 1982; Mollenkopf, 1983;Stone,1989.)。但是,25年以后,在美国城市之中,增长机器模式经历了短暂的竞争后,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动力。更多研究非常清楚的表明,简单的增长机器模式通常会缺少支持。“新经济”并非意味着老旧中心城区的消亡,而是改变了城市经济生存的基础。在教育和劳动力流动的模式中,传统的资本形式让位于具有领先性的人力资本(Clark & Gaile, 1998;Florida,2002)。通过土地实现集约化(intensi cation),意识形态不惜一切代价的增长,这是不可取的。在很多地区,“精明的”(smart)或者“管理化的”增长策略已经替代了增长机器。因此,许多地区发现,知识工人(科技人才)在竞争中相当成功,甚至有些地区,如俄勒冈州实行“财政处罚项目的设置阻碍了像因特尔这种员工较多的企业的过度增长”(Florida, 2000)。这种政策违背了政治策略,制造业的规定和资本集约化的相应模式都可看作是半自动化的需要。这些例子都强有力的说明了从经济学课程101中得出的经验,人们追求实用最大化,而不是收入,实用相当于收入和生活文化设施的总和。哈佛大学城市经济学家Edward Glaeser(2000b)甚至认为,在解释城市增长和下降中,非市场的交易,尤其是便利设施,已经比市场交易更重要。

什么是生活文化设施?这个概念来源于经济学。首席评论员写到:“真正的生活文化设施是非生产性的公共产品,就像天气质量那样,没有明确的价格。实际上,之前的经验研究包含一些政府服务,例如教育和公共安全。”

上世纪后半叶,世界发生了很多变化。在典型的工业化城市如芝加哥,我们看到制造业在持续下滑,服务业在增长,接下来是更精细的高科技和全球化进程。这个现象众所周知;但是,是什么原因引起了这些变化?哪些地方吸引新的高科技产业,而其他的地方却没有?制造业从城市中心转移出来,使大城市的阶层结构随着政治文化的结果而变化。社会地位迫使工人难以适应结构的改变,他们要么忍受长期失业,要么在服务部门寻找维持生计的职业(Wilson,1987);他们居住在大城市中破旧不堪的地方(Zukin,1991)。在美国,可怕的贫困场景是前工业城市的特征,并且在民族志和地方人口志中有大量研究。

但同时在这些城市出现了新的经济精英,以及在金融、生产性服务业、信息技术和媒体生产中受过教育的的技术工人。Catells(1989)将其称为“信息化”。他们受过教育并且能够流利的操作符号,Robert Reich称他们为符号分析师(1991)。同理,Joseph Schumpeter, Jane Jacobs 和 Paul Romer的经济学改革理论强调新的观点驱动就业和经济增长(见Glaeser,2000a)。目前,正如Castells和Reich强调后工业产品的飞跃,他们或者大多数一直呼吁基于产品的解释来说明一般城市进程的理论家,始终都没有明确包含娱乐或者消费。因此我们强调下一个概念在认识论上的批判:信息城市强调的是休闲城市。一些人已经描述过,但是很少有人解释消费转变的意义。例如,Costas 和Bennett(2003)描述了新消费导向策略对美国一些城市的重要性,但是却没有在概念框架上定位它们。Judd 和 Fainstein(1999)在书中写到,旅游业在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作用,但显然仍难以解释它。我们发现Glaeser等人(2000)的解释最接近我们的思路。

在城市增长动力中,为使这些改变系统化,我们假设了一些变化的新组合:

(1)在解释力中,个体的市民(消费者)增加,源于市民收入、教育和政治赋权的增长。这可以看作是需求更加个体化和波动性,形成了更多数不胜数、复杂的“盈利市场”。富人的增长形成了新的阶层,但他们与城市中大量的结构上的弱势群体共存。并且,娱乐机器的发展结构是不均匀的,它向富人的方向倾斜,虽然有个别例外。

(2)与此相反,我们注意到在公共和私人领域部门,官僚决策者大幅下降。过去,他们生产了大量廉价的基础性产品。但是作为需求和有利可图的市场来说,他们不如小公司和个人能够敏锐的适应快速的变化。

(3)影响经济基础的传统变量的解释力相对下降,如距离、运输花费、当地劳动成本,和自然资源与市场的接近度。飞机、传真、英特网,以及与之相关联的、促进人们在全球范围内的空间上的联系方式,变化极大。这改变了家庭和公司位置的混合投入,在人的品味、对生活品质的关心及相关的考虑上,增加了更多细微的差别。

(4)相比于工作,出现了对休闲的追求,增加了新的或者更多重新定义的相对重要的职业,如导游、美食评论员,并使个人服务提供者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差别。

(5)在人们的生活和城市动态模式中,除传统考虑之余,也增加了对艺术和美学的考量。

(6)这些新的体验为政府和公共行政人员增添了新的角色,他们寻求满足市民新需求的方式,相比于原来的私人产品(如工作、合同、透露着个人和公司区别的税收),现在通常倾向于公共产品(新鲜空气、有吸引力的观点、行人的响应)。公园(zoning)、新公共空间结构、以及多种形式对公共艺术的支持增加,使一系列新的考量引入到城市政治决策中,尽管对公共产品竞争需求的判断比私人产品复杂的多。这些最新的因素需要详细描述,要与其他城市的数据进行对比和测试(Clark & Hoffmann-Martinot,1998);我们聚焦于城市增长(和下降)的动态细节,并阐释后工业城市的概况。这些改变对于重工业城市意义更加深远,但事实上,这说明了它们的普遍性和权威性。全球化加强了这些进程,国际标准和消费者的需求通过旅游者越来越多的影响到了地方。

5 下降和更新:美国城市的后工业趋势

20世纪70年代期间,在美国大城市,投资下降和财政危机导致了关于城市衰落的惨淡预知。许多人把信息技术和全球化视作破坏经济活动的限定场所,这意味着,在城市中心已经不再适合大量、聚集的资本投资。新信息对技术空间组织产生了极大的潜在影响:“它们代表着创造更多远程经济交易的机会——从在家的雇员到中心办公室,从消费者到商店,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Atkinson,1998)经济活动的技术支持上的改变对空间组织意义重大。我们的理论需要对此做出回应和更新。中心区域理论解释了城市人口的增长和城市形态,正如Loesch和Burgess断言,制造业呈区域集中的趋势;这已经不再适应新信息技术的增长(Gottdiener,1985)城市边缘化和分散性取代了更新的潮流。在老旧中心城市,工会组织的制造业工作已经减少,在工人和职业间出现结构不协调,并且在建立环境和新经济活动中出现了极端贫困和衰弱的模式。

但是这些理论大多是基于20世纪的情况,不再适用于最近的变化。最激动人心的是,经验主义结果已经反驳了中心城市败落的预言。相反,20世纪80和90年代,大多数理论预期和政策探讨普遍认为,在许多世纪中心贸易区域的经济活动密度一直增加,这与全球化和远程信息技术一样重要。这与“有线城市”的未来学家的已经预测的正好相反。然而,很少有城市研究者说明这些过程的要素,甚至没有理论家认真的探索中心城市从下降到增长的主要的城市循环模式,以及更深层的解释。Saskia Sassen做出过部分阐释,在那十年,对于位于中心城市市区的许多企业来说,这次爆发反对的是基于强调土地分散模型的预期;这非常现实的考虑到了中心城区的高额花费(Sassen,1994)。Sassern指出,中心城市已经享有了后工业产品网络的全新活力(1991,2001)。但是她主要关注的全球城市的解释,为什么基于生产而不是消费?

一个类似的观点是,在信息经济时代,城市是重要的创新环境。在关键领域,后工业生产不同于工业生产。尤其是,相比于传统工业产品的后期耐用配置,后工业产品的设计密集且具有较高灵活性(Lash和Urry,1994)。媒体的发展满足了后工业活动。因为在城市焦点中,媒体宣传的产品同金融和精英生产者服务一样,都是重要的相关活动。Reich,Castells,Lash ,Urry以及其他人都强调这些活动的象征性和表现内容,强调大多数有价值的工人能力的区别。为什么大多数活动一直聚集在以工业为基础的地区,这个问题是当代城市最主要的关键谜题。娱乐机器为这个谜题提供了一个解释,并非来源于理论家的研究。

现代性消费活动延伸到了地区消费。社会参与者生活方式的关注点越来越重要,尤其是在为城市定义社会过程的理论的时候,反过来,这些理论也会推动城市社会过程。生活质量不仅仅是产品的生产,它还定义和促进了大多数产品新的生产过程。它解释了人口从冰冻带到美国南部和西部转移(的原因)。Castells质疑这种因果关系的顺序,他认为正好相反,更多传统的观点是;“高科技地区的生活质量是工业的结果(高学历劳动力),而不是由地方模式决定的。”(1989)他的解释反映了早期的现实情况。重要的是,在许多城市中,居民,特别是后工业增长部门的精英群体,他们的迁移模式都是受到新的生活需求质量驱使的。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在“城市财富”(City Money)(1983)中,我们已经看到Clark 和Ferguson一开始就阐述了消费的含义,他们认为城市工作的增长越来越取决于市民的消费模式和需求,而不是产品,而且过去的移民和职业增长研究在这些术语中能够重新做出有成果的解释。职业和人口增长的联立方程研究测量了彼此的相对影响;影响很大,在一些估计上大致相等。这表明对所有美国移民来说,一个城市或者一份职业对于迁移是同等重要的。这些模式的迹象在随后十五年都已成事实。

旅游业和休闲娱乐业对中心城市的财政越来越重要,在公共和私人部门,生活方式上的风险都有所增加。有天赋的技术工人能够定居在他们选择的、并驱使他们与生活文化设施匹配的城市。这是一个逆转的“低水平制造业的追逐”,这主导了美国几十年来的城市政策:相比于地方竞争,私营企业获得更大的激励。对于城市和他们的纳税人来说,这种私营产品竞争相比于公共娱乐设施产品更加昂贵。

20世纪80年代以来,居住模式在一些老旧的工业城市已经打破惨淡的预期。Wilson(1987)记录了贫民区的现状,回应一些之前的黑人、褐色人种和白种居民所在的贫民窟去工业化。中产趋势表明,富裕的工人,特别是年轻人,他们寻求的城市,目标不仅仅只是为了工作,更重要的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居住和娱乐的地方。在城市街邻的居住环境中,这些改变都可以被看作是后现代消费趋势的象征(Harvey,1990);但是许多像Harvey这种后现代主义者一直依赖于财政或职业,比如,Smith(1996)说过:“系统化的中产,是对一系列全球变化的同期回应和贡献:20世纪80年代全球经济扩张:国家和城市经济的重构,促进资本主义国家向服务、娱乐和消费方向转变:并且世界、国家和区域城市都出现了等级制度”。

我们认为,应该更直接地聚焦于市民和工人选择的改变上,他们平均3.5年就重新选择住所,换一份工作(数据来自2001年美国劳工局人均劳动力统计,Florida,2002,P104)。城市社区邻里关系修复突出特点明显不同于甘斯的“城市村民”(The Urban Villagers)(1962)或者罗伯特帕特南在“独自打保龄球”(2000)中描述的那种过去传统城市社会的邻里关系研究。地方重要的生活娱乐场所不再是学校、教堂、邻里关系,以及坐落在城市中的古老的芝加哥学校。一群受过更多教育和有更少孩子的年轻专业人士在这里定居,关注娱乐和消费成为一种社会常态。这些定居者通过其他定居空间形式来评价城市,因为它符合美学关注的宽泛组合,并成为文化中心,这些是其他地方没有的、多样的、精致的全球性娱乐。

在娱乐新经济空间,像西雅图和波特兰这种城市成为信息技术发展的中心区域。关于企业选址的讨论中,像微软这种地方企业一般的解释常常会出现意料中的不满叹气或嘲笑,像比尔盖茨说的:“高层管理者的个人选择”。这个概念上的谬论说明高层管理者并非是古怪的,而是简单的错误,或者个人自私,因为他们没有选择更低成本或者更高产的地方。但是这也许仅仅是观察者概念上的狭隘视角。背后隐藏的关键的解释是:高层管理者明白,不仅是因为他们处于吸引人的地方,而是他们更想吸引全球高新技术人才为其工作。生活文化设施的供应已经成为城市发展的关键因素,我们要从概念上承认这一点;在领导者制定“明智的、引人注目的增长”策略方面,这两种城市是极端的(反常现象)。比如,雅皮士很少关注地方学校和教堂等相关设施。然而,他们热衷于娱乐休闲,像芝加哥北部海滨湖畔沿岸的兴起,自行车道、沙滩、垒球场;以及与之俱来的消费机会,如周边餐厅、酒吧、商店和城市居民改装的大量饰品店。

四位经济学家和政策分析师在近期的研究中,有一个令人兴奋的发现(Florida,2002;),即同性恋者多的城市比其他城市有更多的生活文化设施,反过来,在其他一系列因素相同的情况下,生活文化设施和同性恋者是高技术工作的最强有力的象征。没有更多直接的证据明确表明,关于包容多样性的相关解释力一般与智力探索相联系,比尔盖茨和熊彼特可能假设,这种有利的生产环境,相比于生活文化设施(消费)充裕的区域,吸引人们的首先是工作而不是地区的选择,有多少是重合的呢?我们认为,许多因素都存在,但是有多少不同的次级因素呢?之前很多工作都可认定为支配性工作,我们不得不利用有限的证据去求证和整理这些竞争替代品。一些好的研究是同时期的职业和人口增长的研究讨论,而不是他们改变具体的“工具”或提出控制的具体结果(Clark和Ferguson,1983)。Florida(2002)回顾了其他研究,不同人口结构的增长动态是如何变化的?这方面的研究涉及的很少,应该增加。

6 新政治文化市长在国家中出现

以上大部分分析是基于私人部门动态情况,包括职业、工作、生活方式等。但是城市也受公共政策的影响,政策渗透出的是个人决策。领导关系(意图)是如何、在哪进入的?公共领导者意识到生活文化设施重要的关键是什么?如何利用这些设施与活动去吸引居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财政紧缩和城市更新计划中,这是一个关键问题。我们采访了人口超过25000人的美国城市、在1984-1996年期间任职的市长们。结果表明,我们所谓的新政治文化的领导关系模式显然回应的是消费而非生产。可以发现,尽管许多城市盛行新政治文化,但还有一些城市和乡村依然保持依附主义和阶级政治。新政治文化包括以下几点:

(1)传统的左右派别已经改变。虽然人们一直在说左派右派,但含义已经改变了,左派越来越多的含义是社会问题(主要是消费),很少涉及传统政治问题(如职业)。

(2)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有明显的区别。政治问题主要定位在像妇女流产、妇女角色、环境,市民、领导者和政党无法仅从从经济角度来看待发展问题。

(3)社会问题及经济问题联系密切。

(4)市场利己主义和社会个人主义增长。新政治文化将市场自由主义(过去勉强定义为右派)和“社会先进性”(通常看作左派)结合。这种新的政策结合倾向导致新政治文化支持新的方针,并遵守新的游戏规则。

(5)福利国家的问题。一些新政治文化的市民和领导者认为,从国家中心计划的意义上说,为了更多的服务而实行“统治”是不切实际的。新政治文化福利滞后问题的关键,不是设法减少福利,而是设法提高效率。中央政府的重要性下降,地方政府越来越重要。

(6)政治问题的出现和市民参与度提高,等级政党组织减少。新政治文化反对传统官僚主义、官僚政党和官僚领导者。“新社会运动”和“政治问题”是政治过程中必要的附属品。相比之下,传统的科层政党、政府机构和工会已经不合时宜。

(7)这些新政治文化的观点正在渗透到更多年轻人群体之中,包括更多高学历人群、富人和社会科学家。

具有响应意识的公共领导者用以上新观点回应市民。新政治文化的出现使得城市更加充实和有说服力,等级减少,市民有更多资源、更多教育机会、更高收入、更多职业选择和高技术服务产业。

在其他国家和地区,阶级政党,特别是还在起作用的工会和社会学家政党坚持第二种观点。尽管在城市中,社会经济学动摇了陈旧的、还在起作用的阶级基础,尽管市民改变了他们的倾向,但是强大的政党还会继续实行这些项目和政策。用这种方式,政党对政策领导者有多大程度的缓冲是一个批判性中介变量。市民选举政党候选人的机构,即美国基本选举机构,通常是一个疲软的、市民独立于美国政党系统的地方,同时也是尖锐问题出现的根源地。因此城市革命,特别是新政治文化模式在哪、何时发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党。传统阶级分裂聚焦于职业,而不是生活文化设施、娱乐,及其他市民越来越敏感的新问题,这些助长了有更多需求的全球市民的响应力。

为了说明新政治文化模式在城市发展政策中的作用,我们简要描述一下利用这种模式治理的几个美国城市市长们:克利夫兰的Michael White,天使城--菲律宾的Richard Riordan,纽约的Rudolph Guiliani,费城的Edward Rendell,印第安纳波利斯的Stephen Goldsmith和下面我要讲的芝加哥的Richard M. Daley。他们多数任职于20世纪90年代,是国家政策领导的定调者。这几个市长都是城市有效管理的范例,特别是通过外包制度(contracting-out)(Miranda,1992),他们关注生活质量问题,意图吸引中产阶级和商人来到城市(Wong,1992),而不是力量强大的政党联盟;同时他们致力于公共教育消费(见Wong等,1997)。这些市长经常开会,更改在非正式网络(an informal network)中的观点。五位市长也在继选中获得广泛支持,究竟他们的管理政策是什么呢?

Michael White来自克利夫兰,是一个黑人民主党人,他的儿子是委员会的积极分子,他提交了关于垃圾回收、道路维修和其他城市服务的法案。使得城市工作者和私营企业竞争。White市长使城市走向更加有效的管理,例如,城市公路修建单位出价高于私营企业。同时他非常支持共和党管理者Voinovich为克利夫兰介绍学校,为教区和私人学校付款。White也支持减少税收。

在天使城底特律,共和党市长Richard Riordan推出了几项城市服务政策。他要求城市每个区的领导每年都要制定一定数量的目标,以及下一个三年的战略优先顺序,将薪酬与政绩挂钩。他在私人部门提交的法人报告后面又附加了一个简要的预算图,他也强烈支持积极合法的活动、同性恋权利和民主党参议员Dianne Feinstein。

在纽约,共和党市长Rudolph Guiliani在大多数城市代理处削减了预算,也制定了几项城市服务政策。并关于这些决定与有权力的委员会斗争。他支持民主党管理者Mario Cuomo连任,并为非法移民的福利权利辩护, Guiliani社会政党的努力(破窗项目)关注生活质量问题,如好斗之士、公共醉酒汉和故意破坏公物的行为,和一般情况下的破坏行为。他处理了2001年911恐怖事件。

这些市长都将新政治文化模式赋予人格化。他们打破了新格局左右派原有的城市政策,使得职业和工作成为主导。为了提高敏锐性,考虑到芝加哥新政治文化日益显露的优势,传统上被定义为忧郁的民主色彩浓厚的城市,也被其市长Daley改造的更加人性化。

7 芝加哥如何阐释这些过程,对其他城市提供了什么经验?

2000年,芝加哥主要的产业为娱乐业,市长做了一个关于植树、绿植景观美化建筑屋顶的演讲,为在芝加哥河上唱歌的威尼斯船工辩护,这些船工与责备贡多拉船阻碍交通的搬运工斗争。市长强调他要让芝加哥河变成像巴黎塞纳河一样可爱活泼。

在Daley市长第一期和第二期任职期间,芝加哥经历了划时代的巨变。为什么呢?答案对于芝加哥和全球其他城市政府都很重要,因为很少有政府像芝加哥这样,没有经历明显的、暴力的革命,就实现了如此深刻又快速的改变。然而在这些年,芝加哥的经济基础、文化和政策已经彻底变革,在许多方面的改革类似于东欧、拉美和亚洲,政府可以从这个改变力度中学到很多重要的经验。

芝加哥的改变被这个城市陈旧的印象自相矛盾地伪装起来。芝加哥的市民,尤其是领导者是保守的。什么改变了呢?在Daley第一期任职期间,卡尔沙堡的“巨大肩膀的城市(City of the Big Shoulders)”维持原状。城市生命的根源是它的重工业、生产力和经济增长。大多数市民都是蓝领,如今芝加哥是一个后工业化城市,主要集中于消费和娱乐业。政治生活取决于客户、赞助和职业。与此相反,竞争就是战争。在“零和博弈”中,一个人的获得就代表另一个人的失去。因为职业是零和博弈,与此相反个人产品仅仅是参与性消费。如果市议员X得到一份工作,那么Y议员就失去了这份工作。在芝加哥,这些焦点都有明显的遗漏。总有一些私人产品,但消息是:政策越来越包括更多的公共产品,例如任何游客都可以享用的湖边娱乐。这个观点并非说一个人可以把消费当做是一种职业。其他新的焦点是多元文化论和有效的服务递送,这些都广泛影响了芝加哥人,不仅仅是一些胜利者。因此在今天,联盟普遍存在,并且有更多参与者和胜利者,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消费一个公共产品,但是只有精选出的一小部分才能得到赞助的工作。除了零和博弈,我们有更多的正和博弈的赢家。在小组织中,政策不再有斗争的必要。

一个普通的市民不再仅仅作为一个大机器底端的零部件,他会根据选取领导的指示投票,市民成为根本的焦点,在市政厅和芝加哥贸易中,市民的倾向会成为政策评估和推举或者撤销领导的关键标准。这个理念在市长与高级官员的介绍以及芝加哥政策变化中反复出现。显然这影响了芝加哥的深刻变革,这些在我最近查找的关于22个国家7000多个城市的数据中可追溯到(Clark & Hoffmann-Martinot,1998)。为了调查芝加哥的这些变化,我采访了有17年领导经历的人们的口述史料(书稿:Trees and Real Violins: Building Postindustrial Chicago)。

三个原因促成了这次的改革(1)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的过渡。(2)从当地自我管理社会关系到更多全球模式的转变,教育和通讯交流的增加。这是首要的两个条件。(3)政治领导力非集权化、市民和消费者的增多。这些动态都是新政治文化的核心内容。

这些改变在很多城市都普遍出现了,但是每个城市有自己的着重点。特定的社会、文化和政策环境造就了各自特殊的变化,每个城市包括芝加哥,一般因素的不同结合都会使其独一无二。我们可以通过辨别这个普遍性进程的独特性,剖析如何并为何在芝加哥起更多的作用。

对于后工业社会来说,在减少独裁主义社会关系、赞成联合执政和平等主义方面,新职业和新技术同等重要。这使得人们接受更好的教育,完成更专业化的工作。每个阶层的工人都期待自己表现的像专家一样(专业)。后工业市场比旧工业车间更抽象和全球,有更多的承包工作和远距离的供应品,可以把商品销售到世界各地,电脑、传真、廉价的空运、因特网等可帮你完成一切。技术为有线办公提供了支撑。在这方面,美国100个最大公司的转型就是证据(Clark & Hoffmann-Martinot ,1998)。

工业组织一旦建立在这种绝对特权的实践上,工业成果、内部提升等就不会有太多不同。后工业主义率先改变了这种状况。国内国际竞争的增加和密切的交流使任务和产品承包给全球的小企业成为了可能。抽象、冷漠的关系替代了地方热情的个人关系。对大多数天主教徒来说,这种转变比新教更深刻。忏悔、教区学校和传统的教区生活教给人们更多的社会技能和对个人权威的尊重。但这些是生产的焦点。事实上,城市里最具革命性的变化是远非工作生产等内容。

城市中最重要的产业已经成为娱乐业,城市官员明确规定娱乐业包括旅游业、约会场所、餐厅、旅馆和一切相关的经济活动,旅客从1993年32万上升到1997年429万,平均每位旅客每天消费242美元。表明芝加哥经济地区从1997年的1亿6千万美元上升到2亿9千万美元(Shifet,1997)。

在美国大多数可参观的公园都在芝加哥湖畔,尽管很多人来自附近,这里要比科罗拉多大峡谷更吸引游客。虽然这里的地平线不及密歇根湖的1/4—多亏伯纳姆计划,游客仍然对城市的美景赞不绝口。20世纪90年代大多数设施全部重建完成,包括新的游艇码头,人行道,户外喷泉和放满游艇的海港,及周围的沙滩,包围城市的环湖路线,路上有自行车运动者、慢跑的人、滑冰的人,周围还有野餐的人。

Daley市长骄傲的声称,将种植更多树,(植树的数量)超过世界历史上任何一位市长,大约100万棵,以此作为对环境的认知和对美学的感受。20世纪90年代,城市近千个地方将种植鲜花和灌木,建新的人行道,路灯,沙滩,公共艺术,精细的铁栅栏和相关的景观美化(Clark & Foss, 1999)。

这座城市在美国所有城市中起到了带头作用,发明了一种方式将环境污染地区转化为可利用的资源,使新工业和厂房能够有发展成果(表1和表2)。

我们的分析包括政治文化的五个关键部分,这些部分转变了领导关系模式(leadership model)。我们通过评估六位市长在职期间的表现,总结出芝加哥在20世纪中期的变化情况。最深刻的变化动力来源于新政治文化。图2数据概括了要点。这五个要点的定义随时间改变,成为了新政治文化的五个核心要素。

更多综合的观点在四本书中有所体现,表述了新政治文化的出现(Clark,1996;Clark & Hoffmann-Martinot,1998;Clark & Rempel,1997;Hoggart & Clark,2000)。

商业和公民领袖呢?在美国很多城市商业领导者都被广泛报道,商业导向的“管理体制” 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了决策(Stone,1989)。通常的解释强调:(1)卡尔马克思之前的经济和唯物论的政治基础(2)商业领导者的特殊重要性,这两者均已过时。第一点表明,对一个市长或者餐厅管理者来说,试图通过利用消费和娱乐,来扩大城市或者个人参观的收入是相当有可能的。这可能是一个直接短暂的过程,也可能是一个间接长久的过程,通过试图限制人口密度和增长,希望人烟稀少的地区会因其生活文化设施充裕,而更有价值。对于第二点,地区和企业导致商业特定的角色呈现多样性。对于一些问题,大多数市民和组织很少有兴趣或者参与其中,有效的商业利益可能左右政策,就像合约公司拿到合约一样。过去,在芝加哥直接金钱交易会被市议员和其他人公开讨论。但是自1971年以来,已经有26名市议员和官员因为受贿入狱(Simpson 等, 2002),如此直接有效的方法越来越罕见。与此相比,只要他们不再从中获利,公司就可以合法的得益于领导者的竞争。如果公司无法确定谁赢,公司会依赖于许多条件,至少希望有更多途径,这种通过法律和将钱存入银行的公司在1990年代的芝加哥迅速增加。

第三点,商人、市民和政治领导者应得到更多关注,这也是伴随新政治文化出现的。所有的领导者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也会得到相似或相反的结论,要么是非个人的,要么是公开讨论,直接或通过媒体和不同的会议报道的。这种方法一直沿用,因为城市也在反思他们的政策。大众传媒的发展反映了各种参与者的观点。如果编辑记者认为人们不会注意到他们,他们就不会担心他们发表的言论。改变“争论的氛围”、“框定问题”、“将新的议题加入到公共计划中”,相比与越来越过时的强调控制和回应意像的“影响力”或“权力运用”,这些标签与公共演讲中持续多元严密的形式更一致。当基本要素被包含其中,特别是在表3中芝加哥依据五条基本要素对新政治文化实现的转变时,这种开放多元的观点尤为重要。通过问题,商业“利益”(interests)可以有不同的定义,会依据城市不同而多种多样。因此像Taboe湖这种地方,商业领导者同意限制增长,相反在劳伦斯堪萨斯州,商业领导者和市民都支持持续增长(Clark & Goetz,1994;Logan et al.,1997; Reese & Rosenfeld,2002这些关于商业利益的观点大部分来源于美国和加拿大的城市数据)。

对于政治家,市民和商业领导者来说,什么才是更深刻的变革?从一个承诺到自由市场的增长?低税收支持芝加哥发展娱乐事业?听听芝加哥核心商业领导者怎么说:

Nuveen主席和CEO Timothy Schwerfeger说,我们城市的未来生机取决于艺术。人们几乎能够在任何地方工作和生活,交流的技术支持增加了联系的空间,居住的地方不再取决于公司总部(的地点)。因此,生活的质量和提高人们生活和工作的环境质量,促进家庭的发展是一个城市吸引市民的关键竞争因素。(Abarabanel,2000)

8 新政治文化塑造城市机构:芝加哥的故事

如何让生活文化设施和公民响应代替赞助性职业和庇护合同?世界范围内的尝试大多都失败了。对于国际标准来说,芝加哥是完美的,因为它不是一个顺利的、有效的加利福尼亚郊区。它过去的赞助产品使其更像世界各地的政府。

生活文化设施和消费的主要领域是学校和公园(早于Gottlieb,1994对过去便利设施研究的总结)。在全球范围内他们的转换说明其他政府也在尝试的模式。随着城市在世界中的地位日益重要,欧洲人已经将芝加哥作为一个强大的、自主的市长可以塑造的典范,来参观和撰写。那教训呢?

市长Richard M. Daley完全打破芝加哥的过去。自1989成为市长,任职期超过十年的他开始慢慢变得越来越雄心勃勃。他在公园区和芝加哥公立学校的改革中,将生活文化设施和生活质量问题明确的联系在一起,包括清洁和安全街道。

几十年来,学校和公园由各地方政府部门掌控,而且市长们遵循Rakove(1975)总结的游戏经典规则,用于创新,敢于实践”。操作上,这意味着市长在多数情况下不会对主要的政策公开表态,但焦点仅仅放在工作和合同的涵义上。每次全国测评,全美主要城市最差的学校都在芝加哥。

Daley在第二期任职期间试图通过深刻改变学校的政策和管理扭转这种局面——即改变学校对学生的反应。他比过去的市长更直接并且聚焦政策:“我们国家的公立学校形势紧迫,校长必须接受这一挑战。我们城市的未来正处于危险中。所有来自种族集团和金融背景的家族都将离开城市,因为他们对城市公共教育失去了信心。在美国许多城市这是一个事实,包括我们的国家资本。但是也可不必这样,我想为我们孩子的未来,给管理者,学校董事会官员、企业和全国各地的家长提供更多的希望。我可以想象有一天,人们会因为优质的公共学校系统而选择定居在这个城市。我可以看到城市学校有足够的教学空间,现代化的设备和安全的走廊。

作为我国第三大城市的市长,我相信我国公立学校的未来。在这个国家,改善学校是快速改变的唯一方法。正是这唯一的办法,使人们脱离贫困,减少犯罪,并创造了更加繁荣的经济。作为市长,如果我们放弃了学校,我做什么都是失败的。(Richard M. Daley, June 5th, 1997)。

学校是形成稳定的邻里关系和良好管理的城市服务的关键之一,以此来吸引中产阶级居民和新企业(Daley,January8th,1996;April 25th,1996).)。

9 管理结构

Daley于1993年获得了公园区的控制,于1995年控制了芝加哥公立学校。由于他们之前独立于城市,Daley要求州立法机关扩大他的权力,他们批准了。在这两家机构的第一个主要变化是创建一个团体类型的管理结构,包含董事会和行政长官。Daley任命了一些他手下最好的管理者领导这两家机构。Forrest Claypool---公园的区总监和首席执行官,Paul Vallas---芝加哥公立学校的首席执行官,两位都是总经理,并且在各自的机构都有相关的经验;Claypool是市长的前首席参谋,Vallas是市政厅的前预算主任。然而,他们并不是从芝加哥以外的地区招聘来的,他们有牢固、可靠的个人履历,这使得他们赢得了市长的充分信任和理解,市长的支持对于他们做出引人注目的改变至关重要。这使他们完全不同于那些从外部聘请、曾经在私人企业或在较小的城市担任管理任职的“优秀的管理者”。芝加哥更像是一家日本公司,拥有强大的本土文化和深厚的个人承诺。这种“特殊主义”被爱尔兰天主教强大的地方主义和粉饰芝加哥领导方式的事实所束缚(Clark,1975),即使这种主义正在削弱。

两名高级官员的任命遵从了两个机构最高管理层100%的支持。他们雇佣了他们熟识的高层员工,或者是绝对忠诚他们的个人,与公民服务的理念形成鲜明对比。管理两个机构的结构是两个层次的,将功能结构从核心服务机构中分离出来。功能层包括财务、人力资源、沟通,和其他一般业务活动,而核心业务部门致力于芝加哥公共学校的教育与娱乐和园林绿化园区。这种委任管理者到学校系统的分开管理模式十分常见。在新管理政策下,芝加哥公立学校非核心服务的新任命的管理人员大多数(约91%)来自非CPS机构。其中,55%直接从芝加哥市的机构招募。相比之下,所有的新核心部门的管理者(100%)都是从学校系统中招募的(Wong等,1997)。

巨大的管理变化是由可信任的全才实现的,但部门交付的细节仍建立在机构经验上。工会和种族问题潜伏在表面之下,在学校里,性别问题:公立学校中黑人妇女成为关键领导者,教师主要也是黑人妇女。Ferman(1996)曾论述,相比于大多数城市,芝加哥悠久的民族政治传统,会使其将种族和族裔问题纳入更多的政策考量中。

包含这些问题的机构相比于过去有重大转变,部分原因是由两家机构的危机引起的。Claypool和Valla最初的焦点是保持他们的财政偿付能力并消除赤字。这个园区自1993年起,每年面临着1000万美元的亏损,已接近其法律债务上限。同样,在1995年,公立学校面临4年的预算赤字,共12亿美元。Claypool和 Valla迅速平衡预算,并把财政责任带到这两家机构。

下一个削减成本的办法是通过精简、高效的管理和外包制度。公园区将其员工总数从1993年的约4938人减少到 1997年的3577人 (27%)。芝加哥公立学校将中心办公室员工从1995的3456人减少到1997年的2740人(21%),教职员工几乎没有减少,约25000人。公园的中央行政和公立学校也减少了其经营费用,比例分别为44%和10%。

两个机构的外包大多在非核心服务领域。两家机构是由有经验的市政府管理者掌权,他们熟悉外包和成本差异,并迅速实施相似政策。外包包括打印店,员工的健康服务,工人的津贴,以及学生记录存储(Daley,June 5th,1997)。

Claypool和 Valla与其主要工会成功谈判,虽然也会与其他小工会产生冲突。他们的成功依赖于市长、议会和积极公民团体的绝对支持。

10 基于成果的问责制

Claypool和 Valla都定义了在可衡量成果中的表现。公园区的标准是植树的数量,绿化面积的增加的数量,花园的数量,和公园的整体安全性和清洁度。学校使用分数进行标准化测试、出席率、学校质量评估、监测学校改善计划,使其符合国家学校的规则。Valla根据测试分数,将管理重点放在改善绩效差的学校。1996年1月,Valla上任六个月,和他的管理部门在109所学校查验,包含了这个地区20%小学和中学。之前,政府只在六个学校进行矫正。这是查验的一个阶段。在这个国家使用一些最严格的措施,1997年芝加哥公立学校的重组了七所高中,学校基本上重新启用了许多新员工。

11 政治控制的成效

Claypool和 Valla都是具有绝对领导力的领导者,这激励着机构的员工,这使他们产生了极大的热情(Chicago Tribune Magazine,February 4th, 1996)。这两位成功者是年轻、热情员工们的榜样。正如一位芝加哥公立学校的管理者总结的中央政府机构的氛围,“有一种运动感和能量感。”在这两个机构中,以市长为主导的学校和公园的管理形成了明确的政治使命。两位首席执行官表达了他们长期的愿景,重点强调了基础设施投资和主要的资本改善项目。

他们还强调了美学:停车场被转换成鲜花和树木;在全市的学校周围都加上铁艺围栏,使其具有现代化的新面孔。

市长的(政治的)控制的另一个结果是加强了两机构间的合作,也促进不同的城市间机构的合作。还有一个被称为“孩子的公园”的CPD-CPS全新课后项目,孩子们可以从学校直接到公园玩耍。这些备受好评的项目体现了服务大幅改善的具体承诺;孩子们从早到晚都参与其中。

12 引人注目的管理政策的创新:芝加哥的经验教训

新政治文化市长们的政策偏好(特别是财政保守主义与社会自由主义)使他们过分追求生产力的提高。消费和生活文化设施取代生产和职业。他们将其政治选民视作个体市民,而不是有组织的团体,比如工会和城市雇员。随着各国政府越来越多地接受这些政策,领导人该如何应对?答案是多式多样。Jimmy Carter总统主张特点的新政治文化主题,但大家都认定其管理失败。近年来,芝加哥在政策和管理上的巨大革新。有什么教训呢?

将这两位既定风格的管理者与芝加哥的管理者们进行对比。首先是城市管理者,国际城市管理协会完美的专业人员。对于适度的创新以及健全的、可靠的管理,经典的美国城市管理者——Weberian Taylor的激励模式运行的很好。管理者在城市有较高流动性的、政治参与热情低、与其他工作人员的关系疏远、对当地公民和社区协会的认知肤浅(专业伦理更多),这些条件很可能能够阻止来自于人际关系“腐败”。但他们也提到了行政的胆怯;他们惧怕巨大的挑战,因为他们提供的政治基础浅薄。大多数城市和大多数人都不想(周围)频繁发生巨大变化。也有一些其他的城市是例外。

当危机和环境挑战更为严重和引人关注的时候,传统管理者将不作为。进入第二种模式:在哈佛大学许多案例研究中描述了联邦政府和地方的行政企业家(administrative entrepreneur),如纽约的John Lindsay(Lynn, 1981)。这个原型是一个聪明的、野心勃勃的、咄咄逼人的经理,但他的组织敏感性强于他的政治敏感性,他的环境是封闭的而非开放的组织。这就假定软弱的政治领袖会忍受这种“不受制约”的企业家成为员工。文中提到的这种假设,行政企业家可以完成很多。

虽然这两种类型的管理者在某些方面都取得了成功,但在芝加哥案例上是失败的。为什么?芝加哥的一些因素是独一无二的,但许多人都运用到其他地方,这意味着芝加哥为管理提供了一些普遍的启示。我们的案例表明,引人注目的创新是合理的,但前提条件是:

现状失去了合法性:有危机感,或至少“严重违规”;这种紧迫感可能来自财政和政治危机,或是由一个新当选的领导人寻求改变所导致的。

重大政策变化很少能蒙蔽民选官员、媒体甚至普通市民;因此,内部封闭的组织模式、或者不考虑“外部”关键因素的管理者注定失败。

如果政治领导非常不稳定、分化,竞争的领导者可能会相互挑战各自的政策措施,向新闻界泄露妄议,让创新的管理者生活痛苦,最典型的事例就是芝加哥市长Harold Washington和Council Wars,迫使许多好的想法被搁置或忽略多年。

连贯的政治领导可以保护管理者,并驱使他们进一步做出政治上可以接受的政策;上世纪90年代中期在Daley管理的芝加哥中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市长没有反对意见,并大力支持理事会、民间团体、媒体和公众。

维持现状不仅是不合理的,而且允许在低、中的管理水平下大幅削减成本(约20%的总员工和在1或2年的预算)。以上大量低效率资源的释放为创新政策节约了成本。

大裁员引发了激烈的工会对抗;这些阻碍了过去Byrne 和Washington市长的举措——能力较弱的市长参加工会并且离职。Vallas 和Claypool遵循了Daley的传统:除非你能赢,不然就别公开斗争。

13 结论和政策含义:严格管理,公共物品,管理增长,强调消费

全世界许多市长和领导人都关注着新的焦点,即我们强调的新政治文化。如何才能实现生活文化设施供给和服务交付的转变呢?

芝加哥的案例研究表明,引人注目的政策创新很可能来自管理者:这些管理者在高风险和不确定性的环境下操作,维持现状的合法性很低,政策的替代品会受到实时监测,以及许多来自开放系统环境中的政治人士的批判,管理者们有才能、有雄心,同时也取得了政治领袖的信任和并与其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这些领袖无论环境如何都支持他们。政治领导是稳定和连贯的,总的政策方向是明确的,管理者有勇气主动去寻求引人注目的改变。

政治游戏中一般主要规则的变化在于公共政策任务(输出)。我们在图1的最后一列区分了三种政策的输出类型。首先是从分配到公共物品的转变。这是芝加哥和许多城市的“改革”的核心。政治的“敌人”是庇护主义或赞助,而改革者寻求替代这些。用什么?一般的公共产品,在地理空间广泛共享的,如清洁空气、环境改善和治理程序的开放及所有允许的方面(不只是政治上的连接)。相比之下可分离的物品被一个或几个人所消耗,例如面包、鞋子、或公共政策,一个赞助工作或合同。公共性和可分离性是分析性的区别,并不能仅仅通过只看一个城市的预算或它的市中心就能明确的,所有的城市都有标准的预算分类、公共建筑和道路。关键是参与者是如何对决策进行评估的。机场可以用其公益意义解释(它是由许多人使用)以及可分离的商品(它创造就业机会和合同)。可分离物品曾经在芝加哥很杰出;公共物品已经十分突出。全球化推动公共产品的普遍发展。类似的程序改革,得到日本和意大利新政治文化领导人的重视(Clark & Kobayshi,2000)。

如果市长的再分配方案不能消除贫困,那他们能做什么?主要的政策选择是强调“平等”、“正当程序”、“公平”、“组织合作”。芝加哥与华盛顿一直贯彻这些理念。事实上,制度开放、透明、具有普遍意义(新教的启发)的政府计划作为决策和管理的核心过程是反对不平等的一项重大的政策,因为这些程序不依赖于个人的联系和支持。

第二项政策转变是从纯经济增长到(若干)项的管理增长。看一些例子。一个经典的(全球的)政策承诺是经济增长。芝加哥是第十九世纪末美国发展最快的大城市。在二十世纪,大多数芝加哥市长们的主要政策也是增长:发展经济、创造就业机会、建设大型基础设施项目(Bradbury,Downs & Small, 1982; Mayeld,1996; Suttles, 1984, 1990)。“增长机器”经典的说明了Daley市长与寻求持续增长的处于领导地位的公司官员有密切关系。

然而,一些人指出,这种肆无忌惮的增长,说明了暴发户的本性。芝加哥通过分区政策改变生活文化设施,多年来经常在同一个街区建造世界上最好的和最坏的建筑。这源于像一些欧洲城市对一个城市或郊区计划没有可靠的保证。特别要指出的是,分区并没有执行严格的规划或分派到整个城市的分区管理局,但却留给个别议员,他们可以接受或拒绝建筑申请、转换,允许分区差异和其他情况的存在。遗留的依附主义和邻里(民族)自治明确指出建筑师和规划师的美学问题。这改变了第三个政策发展部分。

第三,消费和美学问题日益促进着对生产的关注。这与生产创造就业机会的前两个方面相重叠。后工业城市仍然需要通过经济基础的立足,但芝加哥最大的产业已成为娱乐业(餐厅,酒店、会议等)。销售往往涉及消费问题(从代表或旅游者的立场)。市长和市政府如何应对这种消费的问题?通过寻求改善独特的城市生活方式、增加邻里生活文化设施的政策,消费而不是收益,强调湖畔美学、音乐会、餐厅、公园、林荫大道等在公园的娱乐项目,改善学校,减少犯罪。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创建一个宜居宜人的城市。直到20世纪末期,对公共物品消费的关注才在芝加哥和其他主要的美国城市大量出现。几个世纪以来,欧洲和亚洲国家的贵族都享受其中,但这些问题的广泛扩散也成为新的、不同的问题。

对于城市生活、甚至城市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的主要原因,生活文化设施的普遍意义开始得到一些经济学家和城市政策分析师的承认,像Glaeser(2000b)强调非市场交易:如教育、美化。其他的研究旨在利用全国城市数据衡量这些过程,例如从高质量的餐馆到自行车路径发展、人口增长、高科技工作等方面发现了许多不同的生活文化设施的实质性的影响 Florida (2000, 2002),Glaeser等(2000)。

政策结论遵循这些研究结果。在许多城市,企业不断地为美国改变和产生创造性工作动力的、最有才华的员工提供工作。因此,他们有一个广泛的机会选择就业的城市,这个决定是关于在哪里生存和享受生活,这比工作提供的最终位置决定有大的或更大的意义。许多决策者遵循新政治文化的重点,并远离依附主义和赞助,如寻求留在私人企业,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补贴和福利。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投资于所有公民的公共产品(如学校和公园)。在新的全球经济中,许多人从这些政策中获益。

说明:

1.关于全球化-改变-范例的主题,Clark(2000)在对一些典型城区的叙述中有详细描述。这一章节探究的是便利设施与增长的联系。

2.大多数让人信服的观点都偏向于Logan 和 Molotch: Logan,Whaley 和 Crowder (1997)在多了将近20年关于增长机器的研究后得出此结论,Molotch等(2000)从多种因素解释了增长。他们都强调便利设施。消费和便利设施不同于“使用”或“交换”价值这种更宽泛的概念。

3.正如文献记载(Castells, 1989; Sassen, 1994; Zukin, 1982)大多数边缘城市区域替代了惯例化的行政工作,后勤办公室工作;然而大多数行政工作和生产服务的技术推动模式依然集中在城中心,表明(或许)城市群有利于技术生产的进步。

4.Florida(2002)在争论中得出证据,被迫从稳定职业转向灵活职业的工人推动了多少新经济的发展,他们使多少企业能够通过更灵活的工作环境重新安置公司,他认为,大多数有创造力的工人都已经能够自主选择,并已成为常态。

注释:

①Amenities中文直译为便利设施,意译为生活文化设施,但在克拉克的表述中多数情况是指以生活文化设施为导向的公共产品(public goods);他把amenities种类大致分为四类:其一是自然物理设施,如气候、温度、湿度、可接触的水资源以及自然景观灯;其二是人工建构的设施,如图书馆、博物馆、剧院以及一些尺度小的设施(书店、果汁店、星巴克自行车比赛与专用通道等);其三是社会经济结构与多样性,如本地居民收入与教育、外国人或其他民族人的数量情况、同性恋人群及家庭等;其四是本地区居民的价值观和态度,如友善或敌意、包容性、敢于冒险、个人主义等。便利设施的翻译在中文语境中过于狭窄,很难全面表达amenities的含义。本文采用生活文化设施来表达克拉克笔下的“amenities",生活设施能够给人们带来诸多便利,文化设施能够提升人们的美学享受,这二者基本上表述了amenties所要展现的”能够带来愉悦“的设施或活动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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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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