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母语者“做”类动词语义韵比较研究*

王 瑞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母语者“做”类动词语义韵比较研究*

王 瑞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

本文采用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方法，使用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语料库(CLEC)、弗雷堡语料库(FLOB)和英国国家语料库(BNC)的语料，对比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使用“做”类动词时名词搭配词与英语母语者的语义韵差别。研究表明，节点词的语义韵取向对中国英语学习者选择搭配词语义韵有一定影响，英语教学中应该加入语义韵教学内容，培养学生搭配词的语义韵意识。

语义韵；“做”类动词；语料库

1 引言

语义韵研究是近年来语料库语言学中新兴起的一个课题。语义韵是一种独特的词语搭配现象，能够揭示语境中弥漫的意义氛围以及词语选择的语义趋向。Louw(1993:157-176)将语义韵定义为一个词项倾向于和一定语义范畴的其他词项共现，习惯性地吸引某一类具有相同或相似语义特点的词项的现象。他认为语义韵在语言几千年的发展中已经是隐藏在我们的概念之外，也无法通过语感感受到它们。王泽鹏和张燕春认为语义韵知识是本族语者语言交际能力的一部分，语义韵沉淀在人们的语言运用习惯之中，本族语者使用母语时大多自然而然地遵照语义韵的要求，如果不借助语料库很难发现语义韵现象(王泽鹏 张燕春 2005：86-91)。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兴起，强大的语料库的研究方法和手段使词语使用的典型语境和形式都呈现在研究者面前，研究者可以依据大量的真实搭配实例，对词语的典型意义进行分析、概括和归纳，基于语料库的搭配研究在词汇教学中的重要性日趋明显 (王瑞 2014:128)。但是，在我国英语词汇教学中，教师很少提及到英语词汇的语义韵问题，中国英语学习者由于缺乏语义韵知识，会使用非典型搭配或异常搭配，由此导致语义韵冲突。本文旨在通过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对比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母语者在使用某一类词时名词搭配词上体现出的语义韵差异，以期为我国英语教学提供参考性的理论依据。

2 国内外研究综述

Stubbs(1996)认为，如果一个节点词吸引的词语几乎都具有强烈或是明显的消极语义特点就会使整个语境弥漫着一种强烈的消极语义氛围，如果节点词吸引的几乎都是具有积极语义特点的词项就会形成一种积极语义氛围，如果节点词吸引的词语语义特点既不消极，也不积极则呈现出一种错综的语义特点。

节点词本身的语义韵特征是否会影响其吸引词的语义韵特征一直是学界关注的问题。Sinclair(1991)对set in和happen两个节点词进行研究，发现他们的搭配词都显示出较强的消极语义特征。Louw(1993)的调查表明，节点词bent on本身也并无消极涵义，但是与这个词组搭配的词大多是些具有消极涵义的词项，而且如果具有积极涵义的词项与该词组进行搭配，则会产生一种反讽的效果。Stubbs(1995)选取cause作为节点词分析该词项的语义韵，发现cause后常与cancer，crisis，accident，delay，death， damage，trouble等表示不愉快事件的词进行搭配。Partington(1998)发现形容词impressive具有明显的积极语义韵，常与achievement, talent, dignity等含有积极意义的词语搭配。Hunston(2002)通过索引sit through发现其左右两边的搭配词和类联接多为表示“处于压力之下”意义的词语，出现在右边的则是表示“长时间”意义的词语。

在通用文本的语义韵实证性研究方面，国内学者做过大量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母语者语义韵对比研究。王海华(2005)用英国国家语料库(BNC)与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CLEC)对节点词cause的名词搭配词进行语义韵对比分析，发现中国英语学习者往往很少使用具有消极涵义的词项与之进行搭配，对于具有积极涵义的搭配词存在过多使用的现象，这与Hunston(2002)对英语母语者使用cause的研究形成反差，表明中国英语学习者没有完全掌握cause的语义特点和用法。向娟(2008)采用BNC语料库和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中文CCL在线语料库)对5个主要英文承诺类动词(pro-mise, guarantee, pledge, assure, swear)和5个中文承诺类动词(承诺，答应，保证，发誓和许诺)进行对比分析，研究发现承诺类动词通常显现出明显的语义韵特征，透露承诺者和被承诺者双方对于事件的态度和评价。王江渭(2011)通过对比研究近义词provide 和supply的语义韵，发现较本族语者而言，中国英语学习者运用provide的积极显著搭配词较多，较少运用中性显著搭配词，误用消极显著搭配词，并且中国学习者运用supply的积极和中性显著搭配词较多，未使用消极显著搭配词。因此，可以得出与本族语者相比，中国英语学习者并未完全掌握这两个词项的语义韵的用法，在积极与中性语义韵的使用上与本族语者仍存在一定差别。

从中外研究来看，节点词本身的语义韵色彩是否影响其吸引搭配名词语义韵色彩还没有明确结论，中性语义韵的节点词可能吸引消极或者积极的语义韵搭配词，而有明显语义韵色彩的节点词也有吸引类似语义韵搭配词的情况。鉴于此，本文旨在通过对比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母语者选择某一节点词搭配词的语义韵，考察节点词本身的语义韵色彩是否会影响中国英语学习者对其搭配词汇语义韵的选择。

3 研究方法

Wierzbicka(1972：15-17)认为所有语言体系中都存在“做”和“发生”的语义表达，这两个语义构成不可再次还原的语言核心。本研究首先选择具有“做”类意义的动词，通过WordNet工具对其进行同义词检测，然后将具有同义关系的动词标注字典意义(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根据字典意义进行语义韵色彩判断，最后遴选出FULFILL，EXECUTE，ACCOMPLISH和COMMIT 4个词项。本研究语料来自于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CLEC)和英语母语者语料库，包括弗雷堡语料库(FLOB)和英国国家语料库(BNC)，采用AntConc 3.2.4w作为分析工具。主要研究问题包括频次分布差异、名词搭配词差异和搭配词语义韵差异。

4 频次差异

由于FLOB的总词数(1，235，264)与CLEC的总词数(1，070，602)不同，本研究将观察词项进行频数标准化处理，即将某检索项的实际观察频数除以总体频数，再乘以一百万得到平均每百万词的出现频率，见表1。

表1 频数分布

笔者借助Log-likelihood Calculator工具，分别将CLEC和FLOB语料库的词汇总容量输入到corpus 1和 corpus 2下方的corpus size输入框中，然后分别将“做”类英语动词在两个语料库中的标准化频数输入到frequency of word输入框中，点击Calculate LL即可得到“做”类英语动词在CLEC与FLOB两个语料库中的卡方值。同时，为从统计学的角度分析中国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本族语者在使用“做”类英语动词时是否具有显著性差异，笔者借助Log-likelihood Calculator计算对数似然比，即卡方值，得出数据如表2。

表2 卡方值

表2中的LL-value值中的“+”表示节点词在CLEC中的使用频数要多于其在FLOB中的频数，即我们常说的过度使用；“-”则表示节点词在CLEC中的使用频数相对于FLOB中使用不足，卡方值对应的显著水平即为P值。当卡方值的绝对值大于3.841，P值小于0.05时，数据可信度为95%，便认为差异是显著的；当卡方值大于6.63，P值小于0.01时，数据的可信度为99%，便认为差异是很显著的；当卡方值大于10.828，P值小于0.001时，数据可信度为99.9%，便认为差异相当显著。

因此，根据表1，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使用EXECUTE的标准化频数分别是6.54和15.38，由此得出中国英语学习者使用EXECUTE的标准化频数仅仅是英语本族语者的46.67%，该数据说明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使用EXECUTE一词时存在使用不足现象。根据表2得出其对应的卡方值是-4.17，为负值并且绝对值大于临界值3.841，表明该值在0.05的显著水平上是有意义的，换句话说，参与比较的两个数值存在显著差异。所以我们可以95%地肯定相对于英语本族语者对于EXECUTE的使用中国英语学习者存在使用不足现象。

其次，根据表1，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使用COMMIT的标准化频数分别是96.21，11.33，由此可知中国英语学习者使用COMMIT的标准化频数是英语本族语者的8.73倍；该数据说明学习者在使用COMMIT一词时存在过度使用现象。根据表2得出其对应的卡方值是﹢89.83并且大于临界值10.828，表明该值在0.001的显著水平上是有意义的，换句话说，参与比较的两个数值的差异很显著。所以我们可以99.9%地肯定相对于英语本族语者对于COMMIT的使用中国英语学习者存在过度使用现象。

第三，根据表1和表2得出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使用FULFILL, ACCOMPLISH对应的标准化频数和卡方值分别是18.86,17.75和﹢0.02，英语本族语使用者的标准化频数和卡方值分别是17.81,17.81和-0.00。并且这两个词的卡方值绝对值均小于3.84。由此可知，中国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使用者在FULFILL, ACCOMPLISH使用的频数上与英语本族语者没有太大差异。

5 名词搭配词差异

本研究在CLEC语料库中检索FULFILL, EXECUTE, ACCOMPLISH, COMMIT后的所有搭配名词，计算搭配词与节点词的共现频率，选取MI值大于3，节点词与共现频数大于等于3的词作为显著搭配词，见表3。

表3 CLEC中的名词搭配词

本研究在检索中采用动词的不同曲折变化形式进行检索，但是没有发现与EXECUTE搭配符合条件的名词，采用同样的检索方式，与FULFILL搭配符合条件的名词只有wish，MI-score为17.89477，与ACCOMPLISH搭配符合条件的名词有2个(task，work)，与COMMIT搭配符合条件的名词有5个(suicide，crime，murder，criminal，kil-ling)。这一现象印证上文数据所显示的中国英语学习者EXECUTE使用不足，COMMIT使用过度的情况。

由于FULFILL，EXECUTE，ACCOMPLISH，COMMIT在FLOB语料库检索到的索引行小于卫乃兴(2002)对于语义韵研究检索行要求数目，本研究同时采用BNC语料库中的语料索引作为数据，见表4。

从表3和表4对比来看，FULFILL在CLEC中仅有一个符合要求的名词搭配 wish，而FLOB和BNC中有17个名词搭配，wish是其中一个搭配词，排名仅为13，说明wish不是最常见搭配名词；EXECUTE在CLEC中没有找到符合要求的名词搭配，而在英语母语者语料库中有12个，说明中国英语学习者对于EXECUTE的用法掌握不好；ACCOMPLISH在CLEC中有2个符合要求的名词搭配：task，work, 在英语母语者语料库中有8个，其中包括task，work，这说明中国英语学习者仅掌握ACCOMPLISH的部分用法；COMMIT在CLEC中有5个符合要求的名词搭配：suicide，crime，murder，criminal，killing，而在英语母语者语料库中有3个：crime，suicide， criminal，重叠搭配词数是3个，这说明中国英语学习者掌握COMMIT的用法。

表4 FLOB和BNC语料库中名词搭配词

6 搭配词语义韵差异

本研究选择的“做”类动词在字典释义中均出现明显表评价的词汇，从字典释义来看，FULFILL和ACCOMPLISH更倾向于中性，EXECUTE和COMMIT的语义韵色彩更为强烈一些。

FULFILL：1. to do or achieve what was hoped or expected; 2. to do or have what is required or necessary

FULFILL有两个表“做”的释义，第一个有积极语义韵色彩，第二个释义较为中性。CLEC中符合要求的搭配词只有wish，该词为中性语义韵，从字典释义1来看，该搭配词可能受字典释义1影响，相比之下，母语者语料库出现的17个词涵盖全部两个字典释义的搭配语义(pro-mise，ambition，responsibility，obligation，expectation，requirement，aim，role，objective，purpose，dream，commitment，wish，condition，desire，function，need)，与第一释义相关的搭配一般都表“愿望、希望”等类似语义(例如：ambition，expectation，dream，wish，desire)，有积极语义韵倾向，与第二释义相关的搭配一般都表“要求、责任、目标”等类似语义(例如：requirement，responsibility，objective)，主导语义韵为中性。对比说明中国英语学习者只部分掌握FULFILL的一种意义，会使用的搭配词种类少，与英语母语者存在很大差距。FULFILL本身的语义韵色彩对中国英语学习者选择其搭配名词的语义韵有影响。

EXECUTE：1. to successfully perform a skillful action or movement； 2.to do a piece of work, perform a duty，put a plan into action

EXECUTE有两个表“做”的释义，第一个有明显积极语义韵，第二个释义没有积极或消极词汇，是中性语义韵。CLEC中没有符合要求的名词搭配，说明中国学生对于EXECUTE意义和用法的掌握程度低。英语母语者语料库显示EXECUTE的名词搭配词包括transaction，instruction，warrant，program，command，file等，这些词汇一般可归为“文件”、“任务”、“要求”等意义，是中性语义韵类词汇。可见，EXECUTE本身的语义韵色彩对于英语母语者选择名词搭配词没有语义色彩影响倾向。

ACCOMPLISH：to succeed in doing or completing something

ACCOMPLISH表“做”的释义强调完成的结果是成功的，有积极语义韵倾向，但并不十分强烈。CLEC中仅有两例符合要求——task, work；英语母语者语料库中有8例——task，mission，objective，duty，way，means，change，work，两个语料库有重叠词(task，work)。对比可见，中国英语学习者基本掌握ACCOMPLISH的意义，但未完全掌握该词用法，所使用的搭配词种类较少。

COMMIT：1. to do something wrong or illegal；2. to kill yourself deliberately

COMMIT的词典释义表明该词具有明显消极语义韵倾向。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和英语母语者语料库检索结果表明该词的高频搭配名词都包括crime，suicide，criminal，其中CLEC检索表明中国英语学习者还经常使用murder，killing，而英语母语者则不使用这两个词。前文频次研究数据表明中国英语学习者存在过度使用COMMIT的现象，搭配词数量多于英语母语者也支持这一判断。如果以母语者语言能力为参照标准，二语者使用搭配词数量少于母语者说明其对该词掌握程度低，使用不够，相反，如果二语者使用搭配词多于母语者则说明其有过度使用该词的倾向。

通过对FULFILL，EXECUTE，ACCOMPLISH和COMMIT在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和英语母语者语料库搭配名词的对比分析可以看到，原词本身的语义韵色彩对于中国英语学习者选择搭配词的语义韵取向有一定影响，原词语义韵色彩越强烈影响越大，原词有中性语义韵或者语义韵色彩不强烈影响越小，相比之下，这一点对于英语母语者影响不大。

7 差异反思及教学启示

语义韵作为词项的一种搭配型式，是一种特殊的搭配现象。它不同于传统词汇学所描述的褒义词或贬义词的概念，语义韵将说话人的话语目的和态度隐藏在字面背后和语境中。事实上，语义韵是人难以意识到的，它在深层次上控制词语选择，因此只能通过观察语料库中大量的真实语言材料进行分析和总结。因此，建议“将学习者语料库和本族语者语料库引入课堂”(王瑞 2015:124)。在真实的课堂上，借助索引软件教师完全可以向学生展示学习者语料库中包含语义韵搭配的索引行，借助语料库中的大量真实的言语案例，将中国学习者和本族语者在语料库中所使用的语义韵搭配进行对比，显示我国二语学习者与本族语者的语义韵搭配的差异性，使学习者清晰地掌握本族语者的习惯用法及特点，让学习者发现使用不当的表达方式，帮助学习者掌握正确的语义韵搭配形式。

搭配词，特别是显著搭配词与词项之间会按照一定的语法型式组合并作为词汇知识储存在人的大脑中，当本族语者进行词项搭配时，他们会根据需要将储存在大脑中的语言单位作为预制语块迅速激活然后直接提取。由于语义韵是习惯性搭配的产物，是语言长期发展过程中相互影响和选择的结果，同时语义韵体现的是词项与属于特定语义集合的多个搭配词之间的典型共现关系，它往往隐藏于字里行间，仅靠语感无法察觉，因此即使是本族语者也无法通过直觉察觉到某一词项的语义韵。那么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的中国学生不能很好地把握词项的语义韵特点，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会出现语义韵冲突现象也就在所难免了。

大多数中国英语学习者对词汇的认知还停留在对其音、形、义的简单记忆上，认为学习单词只是学习音、形、义，却忽略词汇的其它方面知识，如搭配、同义词、反义词、派生词、词缀和惯用法等。语义韵与搭配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因为语义韵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搭配现象，语义韵是由节点词周围的搭配词汇共同构建而成，该词语一旦从搭配词中获得具体的感情联想，那么基本就会继续保持这种语义韵。因此对于搭配，中国英语学习者需要特别关注显著搭配词，这要归结于显著搭配词对揭示词汇的语义韵特点具有极其重要的提示作用。由于缺乏语言环境，缺少语义韵知识，而且中国英语学习者使用的教材词汇呈现方式也有限等原因都会导致词汇搭配复现的几率下降，因此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进行词项搭配时很容易出现语义韵冲突的现象。

英语本族语者对于词项的语义韵会有某种意识或直觉，然而对于英语学习者而言，语义韵往往不能依靠直觉来准确判断。在英语教学中教师应该适当地向学生传授一些语义韵知识，培养学生的语义韵意识，引导学生了解词项的典型搭配，提高词汇搭配能力。此外，教师还可以利用语料库的知识采用数据驱动的方式，让学生自己接触大量真实的语言进行分析、概括、找出典型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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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16-07-30

【责任编辑陈庆斌】

AComparativeStudyontheSemanticProsodyDifferenceofCLEandNES:UsingVerbswith“DO”Meaning

Wang Rui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China)

semantic prosody; verbs with the meaning of “DO”; corpus

H319.3

A

1000-0100(2016)06-0125-5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6.029

*本文系2015年黑龙江省高等学校英语专项教学改革项目“数据驱动的大学学术英语教学模式研究”(0215028)、2016年度黑龙江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研究课题“基于语料库‘输出驱动-输入促成’的体验大学商务英语课程教学模式探索”(WY2016013-A)和黑龙江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备案课题“黑龙江省高校英语学习者跨文化能力量表研究”(GJC1215119)的阶段性成果。本论文数据来自姜雪的硕士论文(姜雪 2015)，数据由姜雪同学统计，特此感谢。

The corpus linguistic methodology is employed to explore the semantic prosody difference between Chinese learners of English and native English speakers when they choose collocation nouns for the verbs that express the meaning of “DO”. The data are mainly taken from CLEL, FLOB and BNC. The research findings show that the semantic prosody of node words may affect the Chinese learners’ choice of the semantic prosody of the collocation nouns.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knowledge of semantic prosody should be included in teaching contents to raise the learners’ awareness of the semantic pros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