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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

2016-12-05张路遥

人口与经济 2016年6期
关键词:新生代城镇化农民工

俞 林,张路遥,许 敏

(1.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1; 2. 东华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3. 江苏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

俞 林1,2,张路遥1,3,许 敏1

(1.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1; 2. 东华大学 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3. 江苏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新生代农民工较之老一代农民工职业流动性更强,职业转换频率更高,其职业转换既包括横向上职业间的转换,也包括纵向上职业升级导致的职业转换。新型城镇化视角下,新生代农民工为了更好地实现城市融合,就有必要强化自身的职业转换能力。本文通过设计问卷对1350名样本进行实地调研,并运用SEM模型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的驱动因素进行实证检验,结果表明,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等个体因素对其职业转换能力有一定的驱动影响,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等人力资本因素对职业转换能力有正向驱动作用,工资待遇及福利、就业机会、职业升迁、新型城镇化等外部因素对职业转换能力也呈现正向驱动作用。

新型城镇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

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会议上作出指示,提出新型城镇化的核心是人的城镇化,城镇发展要始终依靠人、为了人,以人为核心才是城市建设与发展的本质。目前,以“80后”、“90后”为主体的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庞大,因长期在城市工作和生活,对农业较为陌生,且对切实融入城市成为新市民渴望较强,再加上他们具有一定的学历程度和较强的职业技能,进而具备了实现人的城镇化的前提,对推进新型城镇化向纵深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那如何切实有效地推进近1.2亿的新生代农民工[1]实现城市融合成为新市民,进而达到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目标呢?这就需要我们能不断地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转换能力,进而提升其薪资待遇及福利水平,并最终与城市居民实现均等化。

一、职业转换相关文献综述

2001年,“新生代农民工”概念出现,主要指以“80后”、“90后”为主的在城镇从事非农产业工作而具有农村户口的青年人。段成荣、马学阳研究提出我国新生代农民工较之上一代其职业期望值、受教育程度及生活享受欲望较高,但同时也存在吃苦耐劳精神缺乏等问题[1]。

1.职业转换内涵

所谓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指其就业岗位工作发生变化,包含横向上职业间的转换和纵向上职业升迁、跨越,横向上职业间的转换是新生代农民工工作角色实现了横向漂移,既可以表现为地理位置的变化,也可以表现为工种性质的转换,而纵向上职业升迁、跨越是角色内的转换,表现为工作内容不变,但工作的深度、广度得以深入。刘小平研究认为因为新生代农民工没有农村务农经验,再加上他们较上一代而言出现的所谓“三高一低”,使得他们融入城市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非常强烈,且其职业转换更多表现为角色内职业转换[2]。谢俊贵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符合新型城镇化的客观需求,利于其实现市民化[3]。殷红霞、宋会芳研究提出,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转换需要一个通畅的向上流动的通道[4]。赵莉研究提出,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经济的发展和文明水平的提升对基层技能工作者需求大幅提升,加上新生代农民工通过接受职业技能培训等教育活动,已经具备了职业流动的基础,可以实现职业中岗位的转换,以成就其个人价值实现的愿望[5]。

2.职业转换影响因素

赫尔(Herr)提出员工的基本技能、适应能力、问题解决能力、人际关系处理能力、职业发展动力及个体能力等影响其职业转换[6]。布劳(Blau)等通过对医疗技术人员进行调研,认为年龄对工作转换有一定影响,往往越年轻就越容易工作转换[7]。朱宇、李若建等研究发现员工25岁之前职业流动较容易发生,且男性往往频率高于女性[8]。段成荣、马学阳研究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迁移影响因素复杂,既有宏观的时代背景,也有微观的个人价值追求[1]。宋健研究认为员工受教育程度与职业流动呈现反向关系[9]。魏晨研究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迫切需求感使得其职业流动强于其父辈[10]。殷红霞、宋会芳基于陕西省的调查数据,运用交叉列联表和Logistic回归方法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认为性别、年龄、户籍所在地等个人因素对职业转换率没有显著影响[4]。

3.相关文献述评

基于上述对职业转换内涵及职业转换影响因素的文献梳理,我们发现目前绝大多数学者都将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的因素归结为个人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且研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的学者欠缺,很少有学者能结合目前我国新型城镇化这一大背景展开研究,故本文通过设计问卷选择样本进行实地调研,并运用SEM模型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的驱动因素进行实证检验,以期用实证的结果来指导我国目前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转变,推动新型城镇化向纵深发展,并为政府及相关职业教育培训机构提供理论参考。

二、理论假设模型的提出

1.理论假设

(1)个体特征与职业转换能力关系的假设。布劳通过对医疗技术人员进行调研,认为年龄对工作转换有一定影响,往往越年轻就越容易工作转换[7]。朱宇、李若建等研究发现员工25岁之前职业流动较容易发生,且男性往往频率高于女性[8]。宋健研究认为员工的年龄与职业流动呈现显著的反向关系[9]。鉴于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1: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与职业转换能力间呈现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年轻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较大,职业转换能力较强(H1a);男性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较大,职业转换能力较强(H1b)。

(2)受教育及职业培训经历与职业转换能力关系的假设。坎皮恩(Campion)通过对一家大型医药企业的员工职业转换问题进行研究,发现工作转换的频率与知识技能的提升成正比关系[11]。宋健研究认为员工受教育及职业培训经历与职业流动呈现反向关系,但对其职业转换能力却有正向推动作用[9]。金迪等通过调研发现,员工的受教育经历及是否接受过职业技能培训对其职业流动有较强的影响,一般情况下受教育程度越高及接受过职业技能培训会导致其职业转换能力越强[12]。赵莉研究提出社会的进步使得社会整体受教育年限增加,进而使得人们能力增强,就业选择余地就更为宽泛,使得职业转换能力得以强化[5]。鉴于此,我们做出如下假设:

H2: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及职业培训经历对职业转换能力有显著推动作用。其中,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越高,其职业转换能力越强(H2a);新生代农民工接受过职业技能培训会导致其职业转换能力越强(H2b)。

(3)职业培训、职业升迁与职业转换能力关系的假设。坎皮恩等通过对一家大型医药企业的员工职业转换问题进行研究,发现工作转换的频率与职位晋升、工资增长及知识技能的提升成正比关系[11]。布鲁斯(Bruce)和斯科特(Scott)通过对742名海军军官进行研究,发现有晋升发展前景的军官对职业转换能力有较强的追求[13]。古德曼(Goodman)等通过研究发现员工对工作的不满意度有助于促进职业转换,通过横向的调动、晋升等可以消除不满意感[14]。金迪等通过调研实证,发现员工受教育程度及是否接受过职业技能培训与是否存在职业晋升机会之间有较强的关联度,一般而言,职业晋升机会越多就越愿意接受教育程度、参加职业技能培训[12]。鉴于此,我们做出如下假设:

H3:职业升迁机会越多,就越愿意提升职业转换能力。

H4:职业升迁机会越大,就越愿意接受教育程度、参加职业技能培训。

(4)薪资待遇及福利等与职业转换能力关系的假设。坎皮恩等通过对一家大型医药企业的员工职业转换问题进行研究,发现工作转换的频率与职位晋升、工资增长及知识技能的提升成正比关系[11]。古德曼等研究认为单位的职工福利、薪资待遇及员工对单位的满意度等能促进职业转换能力提升,往往职工福利、薪资待遇及满意度越高,越能促进其提升技能[14]。李霓认为单位的工资水平、制度政策、福利等对新生代农民工提升职业转换能力有促进作用[15]。鉴于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5:薪资待遇及福利等非激励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有促进作用。

H6:职业晋升与薪资待遇及福利等呈现正相关关系,职位越高,薪资待遇及福利等越好。

H7:受教育程度及职业培训经历有助于提升薪资待遇及福利。

(5)新型城镇化与职业转换能力关系的假设。谢俊贵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符合新型城镇化的客观需求,利于其实现市民化[3]。单卓然等研究提出新型城镇化导致经济水平提升,进而对员工的技能要求也会上升,为了适应新环境,就会要求新生代农民工不断提升职业转换能力[16]。魏晨研究提出新型城镇化导致社会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加强,进而使得人们为了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就需要通过强化职业能力,以此来实现职业转换[10]。鉴于此,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H8:新型城镇化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有促进功能。

2.假设模型

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决定因素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和分析,在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相关因素关系进行理论假设的基础上,本文构建了如图1所示的理论假设模型。该模型涵盖6个结构变量,分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体特征、职业培训及受教育程度、职业升迁、薪资待遇及福利、新型城镇化、职业转换能力。

图1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假设模型

三、研究方案设计

1.变量及模型选择

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长期生活在城镇,其经济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衡量指标,故在假设的理论模型中,薪资待遇及福利这一结构变量与其他变量之间都存在一定的关系。因此,在研究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时,本文选择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职业培训及受教育经历、职业升迁、薪资待遇及福利及新型城镇化这一外在环境变量作为衡量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的驱动变量。为了处理这几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包括直接的和间接的关系,本文选择结构方程模型来对各潜变量的结构关系及误差等进行测度。

结构方程模型(SEM模型)是一种融合了因素分析和路径分析的多元统计技术,可以解决社会科学以及经济、市场、管理等研究领域需处理多个原因、多个结果关系的情况,也可以对不可直接观测的变量(即潜在变量)进行测度[17]。SEM模型中的变量分为潜在变量与观测变量。把只能通过观测变量而间接度量的变量称为潜在变量,而把能够被直接观测到并且在研究中数据能直接收集到的变量称为观测变量。在SEM模型分析中根据潜在变量所在的地位分为内生变量与外生变量。内生变量是指作为其他变量的结果出现一次或以上的变量,是由模型内部生成的变量。外生变量是指没有作为其他变量的结果的变量。

2.量表设计与数据收集

(1)量表设计。本文通过梳理相关的文献,结合专家访谈、小范围预调研,在此基础上对问卷进行修改、完善,进而进行大样本调研。本文所采用的问卷采用五级里克特量表,分为基础问题及5个子量表,合计40个测项。其中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3项,包含年龄、性别及受教育程度等,职业培训及受教育经历量表、职业升迁量表各涉及4个主题、8个测量指标;新型城镇化量表涉及3个主题、8个测量指标;薪资待遇及福利量表涉及3个主题、6个测量指标;职业转换能力量表涉及3个主题、7个测量指标。

通过文献梳理,我们发现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素质、薪资待遇及福利、新型城镇化、职业升迁等影响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影响较大,这在学术界都得到了普遍的认同。本文设定的研究目标是关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的驱动因素,因此在SEM模型分析中趋向于以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为中心,意味着所有的实证结果同时通过职业转换能力提升来实现,则有必要对其他所设定的几个变量进行同时测量,并通过挖掘这些变量的维度和构面来求出它们与职业转换能力提升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影响系数(见表1)。

(2)样本选取。2015年9-12月,我们选择上海、江苏、浙江、安徽4省市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作为调研对象,课题组成员在此时间段内到以上4个省市新生代农民工相对集中的地方进行实地问卷调研,合计发放问卷1500份,剔除无效问卷后回收有效问卷1350份,有效回收率为90%。由于SEM模型的ML法适用于符合多元正态分布的数据,但本次调查的样本数据量高于500,且数据不符合多元正态性假设,因此,不能用ML法进行模型拟合。根据概率论的中心极限定理,大样本情况下不服从正态分布的数据也可以当做服从正态分布,故本文选择GLS法[17]。

(3)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样本规模对SEM模型估计与解释变量的最终结果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约瑟夫(Joseph)等提出使用极大似然估计法进行估计需要的样本规模最小为200个[18]。根据伦内博格(Lunneberg)的建议,样本量一般要搜集到240份才能符合研究所需的标准数量[19],本文所搜集的1350份调查问卷符合对SEM模型样本量的要求。经过问卷资料的汇总统计,发现1350份有效样本中男性占比略高于女性,占54.2%;被调查者一般在16-35岁之间,其中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层

表1 研究变量的度量指标

表2 样本描述性统计

次较高,大专占19.2%,中专、高中占比为62.4%,初中及以下比例较小,被调查者的职业主要分在电子、纺织、物流、销售等领域;被调查者收入普遍较低,月收入高于3000元的占38.7%,2000-3000元之间的占43.2%,还有一部分收入低于2000元。问卷各指标具体描述性统计见表2。

本文运用SPSS 21.0软件对各观测变量进行计算,具体结果见表2。通过对表2的数值进行分析,我们发现各指标的峰度与偏度范围均介于+2到-2之间,表明SEM模型所有指标符合正态分布特征。另外,本文调研问卷所涉及主体的性别特征,以“男=1,女=0”表示,年龄特征因为主体为新生代农民工,年龄介于16-35岁,故以“16-25岁=0,26-35岁=1”表示,受教育程度分为3级,“初中以下=0,高中及职高=1,大专=2”,经统计计算发现,在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方面均值、标准差、峰度与偏度等都符合正态分布特征。

(4)信效度检验。①信度分析。信度分析指在度量相关变量时检验所使用的量表能否具有一致性或稳定性,一般用Cronbach’s α系数估计。如果α值越大,那么内部一致性程度越高,这时说明该变量的各项指标越具有相关性。伦内博格认为如果α值大于0.7,则信度较高,而α值如果低于0.35,则信度低[19]。本文问卷统计数据经过用统计软件SPSS 21.0计算,得出各量表所有潜变量的α值都大于0.7,由此说明本文调查使用的问卷信度较高。②效度分析。所谓效度就是指所测量到的结果反映所想要考察内容的程度,可利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来检验效度水平。卡莫利特(Carmeliet)等提出若标准化载荷系数介于0.5-0.7之间,说明效度可接受,而若标准化载荷系数大于0.7,则效度较高[20]。本文各量表所有测项的标准化载荷系数最低为0.5986,最高为0.8249,且t值最低为4.625,最高为9.628,根据标准化载荷系数和t值的分布情况,我们可以判断本文各量表测项在0.01水平上显著,进而表明本文各量表间表现出较强的集聚效应。详见表3。

表3 各量表潜在变量的效度检验

注:ZPJ1与ZPJ2测量误差相关性显著。

四、基于SEM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实证研究

1.构建SEM模型

通过前面对问卷信度和效度的检验,说明本文所使用的问卷适合进行结构方程分析,即可以对前面所设定的各潜在变量进行度量指标的测定。我们首先利用AMOS 21.0软件将本文的理论假设模型转换为SEM模型路径图[17](如图2所示)。图中方框和椭圆分别表示测量变量和潜在变量,单向箭头表示变量间的依赖度,并与各潜在变量间的回归系数(β系数)相对应。圆圈表示无法进行直接测量而形成的误差,包括度量指标和潜在指标的测量误差,用ei表示[17]。

2.模型参数估计和拟合指数

图3显示了SEM模型中各潜在外生变量对潜在因变量的相互因果路径系数、各观测变量对潜在变量的路径系数和各潜在外生变量间的标准相关系数。通过对变量间的标准化系数进行相互因果关系强弱程度分析,我们可以进一步找出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提升的决定因素。SEM模型各单项箭头的参数值表示各度量指标对相应结构变量的路径系数。SEM模型中单项箭头标有的各参数值代表着职业转换能力驱动的各个决定因素及其因果路径系数与决定因素间的标准相关系数,即所需的假设检验β系数[17]。SEM模型中衡量各潜在变量的各个指标其因子载荷均介于0.55-0.85间,均符合0.05显著性水平。由此我们认为本文使用的SEM模型基本符合拟合的相关标准,说明本文使用的SEM模型符合研究的需要。

图2 SEM的度量和路径图

图3 模型估计参数及路径

根据AMOS 21.0软件的计算结果(见表4),可以得出本文所使用SEM模型的估计参数计算结果,我们通过对计算得出的绝对拟合指数和相关的标准进行比较,发现本文所使用SEM模型的RMSEA、χ2/df、GFI等绝对拟合度指标均符合相关文献得出的标准要求值。

表4 SEM模型估计参数计算情况

表4计算结果显示,χ2/df=1.726<2,RMSEA=0.059<0.1,由此可以判断我们使用的调研问卷获得的调研数据与SEM模型的拟合度处于较高的水平上。说明本文所选取的样本数据与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程度较高。除此以外,本文计算得出的简约拟合指数值分别为PGFI=0.609,PNFI=0.616,与标准要求进行比较,均大于0.5的标准,由此可以判定简约拟合指数值均合理。

AMOS 21.0软件计算得出的标准比价与增值拟合指数分别为CFI=0.951,TLI=0.923,IFI=0.942,这三者均大于0.9,由此可以认为CFI、TLI与IFI均已符合相关标准。但AMOS 21.0软件计算得出的NFI=0.892,比0.9的标准要求稍微低一些,但不影响结论。

鉴于上述对简约拟合指数、标准比价与增值拟合指数等的情况分析,我们可以断定,本文所构建的SEM模型拟合效果良好。

3.SEM模型的理论假设验证

根据统计分析的相关要求,只有当调研问卷各结构变量之间的回归系数均大于零时,才能说明结构变量相互之间存在正向关系。根据计算结果,我们可以认为本文所构建的理论假设模型通过各潜在变量间的回归系数得以验证,即β得以验证。计算结果显示β的值均大于0,说明本文所设计问卷其潜在变量的关系均呈现正向显著关系。因此,可以判定SEM模型的整体拟合度比较高。

通过对表5理论研究假设的检验情况,我们可以发现,计算结果显示了本文所使用的问卷量表各结构变量间关系假设的标准化值与t值,由此可以判定,本文的8个理论假设均能得以验证。

表5 构建的理论假设模型其研究假设的检验情况

4.各潜变量相互关系

本文所构建的SEM模型各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如表6所示。正常而言,当间接路径大于1时,其总间接影响系数由各分间接路径系数的加总取得。通过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

表6 潜在变量之间的影响系数表

能力驱动因素的决定系数与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的其他影响因素之间的各影响系数进行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几个职业转换能力驱动的决定因素当中,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的驱动影响系数最大,达到0.903,影响系数次之的是职业升迁的机会,达到0.720。尽管新型城镇化进程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的驱动影响系数最小,也达到了0.472,但是应注意到其间接影响因素相对较大。另外,薪资待遇与福利、职业升迁机会、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这3个变量间的相互影响关系较大,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对其职业升迁机会的影响系数达到0.617,职业升迁的机会对薪资待遇与福利的影响系数达到0.701,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体特征对其职业转换能力的驱动影响系数到0.562,且不存在间接影响系数。

五、实证结果解释和探析

1.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影响因素的驱动效应

本文在文献梳理的基础上构建的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的理论假设模型,通过设计问卷对1350名新生代农民工样本进行实地调研,运用SEM模型对样本数据进行检验而得以验证。由实证结果我们可以发现,个体特征、新型城镇化进程、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员工薪资待遇与福利、职业升迁等均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间呈现出正相关关系。由此可以判断,这几个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能力驱动有较强的驱动作用。由此,作为政府部门,应当进一步完善我国目前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工作,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提供外部环境保障;作为职业院校或者培训及机构,应当切实从培训内容、培训方式等方面进行改进,进一步提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质量,从而以有效的职业培训经历或教育经历来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进行职业转换,并能为下一步有效融入城市做好相应的铺垫;作为用人单位来说,不仅应当要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合理的薪酬待遇、奖金福利等物质激励,还需要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晋升空间,让他们感觉到归属感,这样才能切实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合意愿。

另外,从实证结果中我们还发现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与职业升迁的机会、职业升迁与薪资待遇与福利间均存在正相关关系。即当新生代农民工接受了更多的职业培训后,其职业技能就会有所提高,进而导致他们不满足原有岗位的工作内容及薪资待遇等,从而要求企业能为他们提供更能展现其能力和才华的岗位,或者给予他们职业升迁的机会,这样以进一步实现其人生价值。

2.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驱动因素驱动作用不均衡

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对本文所构建的理论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发现所构建的8个理论研究假设均能得到验证。在此基础上,我们也发现本文所使用的问卷各潜变量之间的影响系数均比较明显,但潜变量之间的直接与间接的影响系数却呈现出比较明显的不平衡现象,由此说明在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驱动因素的影响因子之间差别比较大,且这些影响因素可以分为主要因子与次要因子,同样也可以分为直接因子与间接因子。在本文所研究的各项影响因素中,新型城镇化进程、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各个测项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的影响相对较大,分别达到0.824、0.769、0.732;0.814、0.719、0.673、0.642;员工薪资待遇与福利、职业升迁机会等各个测项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的影响较之新型城镇化进程、职业培训与受教育经历,其作用效果要小一些,但也基本保持在0.60-0.75之间;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体特征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的影响相对较小,但也分别达到0.617、0.573、0.494。由此,我们建议政府和职业院校或培训机构应当进一步完善相关的政策措施,为新生代农民工尽快与城市实现融合提供保障。同时也建议企业和新生代农民工个人也应当积极适应新型城镇化进程,争取在经济融合、心理融合、社会融合等方面实现城市融合。

3.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与职业升迁对其职业转换能力的提升效果显著

本文问卷的潜在变量中,有关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与职业就业、升迁机会的影响因子从实证结果来看,可视为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提升驱动的最主要变量之一。由本文实证结果可知,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经历和职业培训对其职业转换能力的影响为0.267,职业升迁对其职业转换能力的影响为0.276,由此可以判断,这两者对职业转换能力的影响较大。人力资本理论提出“一般情况下,劳动者受教育程度越高,劳动生产率往往就会越高”,根据这一基本假设前提,我们认为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当今社会主要的城市建设的劳动主力之一,应当符合人力资本的相关假设。即随着新生代农民工参与职业培训的时间增加、内容增多、意愿加强,进而会导致其职业技能水平得到不断的提升,使得其职业转换能力得到较大幅度的提高,甚至很有可能成为某行业领域中的高级蓝领职工,而当今我国正非常缺乏技术技能型的高级蓝领,这使得他们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大,且越来越可能成为行业的基层中坚力量,这样就有助于他们切实融入城市。

4.新型城镇化进程将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家庭式迁移及职业发展

本文理论假设模型中有关城镇化进程条件方面,我们选择城市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户籍政策放开程度、子女入学政策、购房便利条件等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追求意愿的影响,以这三个方面来进一步检验新型城镇化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的驱动影响的指标测项。根据SEM模型实证结果,可知,户籍政策放开程度、子女入学政策、购房便利条件3项指标对城镇化进程的影响因子分别为0.824、0.769、0.732,由此可以判断影响效应还是非常显著的。而新型城镇化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间的影响因子为0.326,由此可以说明新型城镇化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能力有较强的驱动作用。通过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分析,我们可以推论出这样的结论:虽然模型分析得出的影响系数是间接的,但是从所得出的较高的影响系数可以看出,从长远看来新生代农民工对市民化的追求将长期影响着新生代农民工在城镇中的家庭式迁移以及职业发展的最终选择。由此,我们认为政府部门应当尽快对新生代农民工户籍政策、新生代农民工子女入学及其城市购房等方面进行深入的研究,并出台一些能切实有效地帮助新生代农民工真正实现城市融合的政策和措施。

5.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与其职业转换能力有一定关联度

通过构建相关的理论假设模型,并运用AMOS 21.0软件对本文构建的SEM模型进行计算的结果可知,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我国新生代农民工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等个体特征对他们的职业转换能力高低也有较强的关联。实证结果显示,年纪越轻的新生代农民工工作稳定性越低,其职业流动的可能性就越大,进而要求其不断通过参加职业技能培训或者接受教育等方式来有效提升其职业转换能力,进而适应新型城镇化外部环境的变化;除此以外,我们还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中的男性职业稳定性较低,即其职业流动的可能性较大,究其原因也是这部分人的职业转换能力也较强。新生代农民工如果越愿意接受职业培训和接受教育,这样就容易使得其职业技能得到提升,进而使得其有了职业流动的资本,其职业流动的可能性较大,职业转换能力也能得到较大幅度的提升。总之,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其个体特征差异对他们的职业转换能力也有一定的驱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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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方 志]

A Research on the Driving Factors of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Career Transition Ability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YU Lin1,2, ZHANG Luyao1,3, XU Min1

(1. College of Management, 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Wuxi 214121, China;2. School of Management,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3. School of Management,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 China)

Compared with the older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has stronger career mobility and higher vocational conversion frequency, both the horizontal occupation conversion and the occupation conversion of vertical career upgrade. Under the new urbanization perspective, it is necessary for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o strengthen their own professional conversion capacity.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data with 1350 samples,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driving factors that enhance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occupational transformation ability in new urbanization by using SEM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dividual factors such as gender, age, education level, etc. have certain positive effect on the occupational conversion ability; human capital factors such as vocational training education and experiences have positive effect on the occupational conversion ability; other external factors such as salary and welfare, employment, occupation promotion, new urbanization also have positive effect on ones occupational conversion ability.

new urbanization;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career transition ability; driving influencing factors

2016-04-06;

2016-09-1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问题分析及对策研究”(16BRK00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与职业教育研究”(15YJC880116);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消费研究”(B-b/2015/03/017)。

俞林,东华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管理学院副教授;张路遥,江苏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管理学院讲师;许敏,工学博士,无锡职业技术学院管理学院副教授。

C92-05

A

1000-4149(2016)06-0102-12

10.3969/j.issn.1000-4149.2016.06.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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