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似的群山》女主人公人称指示语解读
2016-11-26安翠芳
安翠芳
《白象似的群山》女主人公人称指示语解读
安翠芳
《白象似的群山》是美国著名小说家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常从语用的会话原则和文体分析角度被评论家提及与研究,但对其人称指示语的解读却寥寥无几。本文主要从女主角人称指示语的角度解读《白象似的群山》,试图挖掘出女主角对话之下的真实意图,进而揭示海明威笔下的理想女英雄形象。
一 、《白象似的群山》叙述主题
《白象似的群山》被西方评论家称为海明威或者其他任何人曾经写出的最可怕的故事之一。故事发生在二战后的西班牙一个无名火车站,一位美国男性和一个女孩坐在一个露天酒馆里一边等待火车,一边交谈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围绕着一个词“Operation”。在谈话过程中男人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女孩却心不在焉,时而观察近处的门帘时而望着远处的群山。当火车将要来临时,两人的谈话截然而止,留给读者无尽的空白。小说全篇以男女对话为线索,通过人称指示语的使用,将文章的主题反映给读者。以下将从女主角人称指示语的语用分析角度对文章进行解读。
二 、吉歌的人称指示语
在短短的1500字的文章中,女主角的人称指示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总体来讲,其人称指示语经历了由第三人称(We)到第二人称(You)到第一人称(I)的转变,反映了女主人公逐步自立自强的成长。根据语轮转化和语码过程,把女主角的话语过程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关于饮料的对话。这个过程中Jig是对话的主导者,她掌握着话语的主动权。本部分主要是从句式和人称指示语两个方面来解读女主角形象的。一方面,女孩的句式大部分都是疑问句,在13疑问句中有6个疑问句,但每次的疑问都未得到男士的认真回答。比如,当女孩问道:“What should we drink ?”时,男士只是回答道:“It’s pretty hot.”这根本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随后,女孩把自己的视线转向了山的对面,试图找到更多的话题,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敷衍回答:“Should we have another drink?”。另一方面,在人称指示语上第一部分主要是以第一人称复数“We”和第二人称“You”为主,第一人称复数给受话人一种亲切感,拉近了双方的心理距离,是一个很明显的语用移情现象。第二人称说明女孩一直在试图跟男人进行对话,但却被男人一次次敷衍。这说明,女孩是踌躇不前但无私的。
第二部分是关于堕胎的讨论。在本部分中,女孩还是主导着话语权。女孩10句话中第一人称复数使用了6个,说明女孩想要通过话语建立一个家庭。当然,男人的自私、冷漠、无情也是跃然纸上。最后, 女孩说道:“I realized, Can’t we stop talking?”我们看到女孩的成熟。在这个过程中,男人始终在违反着正常的话语模式,引导女孩向堕胎的话题发展。
第三部分是堕胎的继续。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在说服女孩去做手术,女孩只是在倾听。本部分中,女孩一连串用了7个please“Would you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please stop talking?”表明自己的厌恶。女孩用了直接的“I’ll scream”来表明自己已经对男人的做法无语。相对于上个过程,我们看到一个能够独立的表达观点的女性。“Would you do something for me?”,“Doesn’t mean anything to you? We could get along.”不再是对男人的恳求,而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没人理解和回应的心灵的泣诉。海明威通过女孩的第一人称陈述和第二人叙事结合把女孩逐步独立的过程不遗余力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第四部分是文章的结尾。女孩的回答:“I feel fine,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me. I feel fine.”预示着她的成长,男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面对的结局:女孩的离开。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理危机,男人主动对女孩询问以此来得到女孩的注意。但是,女孩简单而有力的回答立刻表明了自己想要独立,获得自我解放的想法。
三、吉歌人称指示语的解读
纵观全文,在人称指示语方面,女孩由前三部分的委婉表达到第一人称的使用,表明了自我意识的觉醒。在句式方面,从原来的疑问语气变为现在的陈述语气。踌躇不前的女孩形象变成最后的独立的女性。最初,女孩以“We, you,they”为主,很少使用主观色彩特别浓的“I”,说明她尝试去维护两者之间的关系,但也表明她是男人的附属物。而男主人公恰恰相反,大多数话语都使用“I”,他是当时20世纪20年代迷茫一代的象征,只渴望远行,却不考虑自己的责任。男人本身不仅与女孩之间的关系支离破碎,而且与社会孤立,想要的只是男女之间的性爱。最后,女主角虽然话语很短,却表现了自己的独立,一句“I feel fine,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me. I feel fine.”就体现了女孩的自我成长。人称指示语和句式方面的逐步变化正是海明威的高明之处,也正是这样的微妙变化才让人感受到女主角的逐步独立。
我们能够看到海明威对那些受到社会忽视、歧视的妇女有一种默默的同情。能够深入到女性的内心世界,写出女性的思想品德和个性特征的成长。在他的文本中,女性作为一种获得了自我存在权力意识的力量,开始消解男性的主体位置。因此,对于女孩的人称指示语和句式的变化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海明威的写作风格。这是我们通过对《白象似的群山》的人称指示语进行分析获得的重要启示。
作者单位:曲阜师范大学 273100
安翠芳(1990—)女,汉族,山东泰安人,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