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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黎庶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及其历史进步性与局限性

2016-11-26杨丰坡

长江丛刊 2016年28期
关键词:郭嵩焘外交

杨丰坡

简论黎庶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及其历史进步性与局限性

杨丰坡

黎庶昌是近代中国早期外交官群体中的较具代表性的人物:他是最早踏出国门的近代外交官之一,两任出使日本大臣,出使时间前后达11年。在长期的外交实践中,黎庶昌形成了较为丰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可惜的是,黎庶昌本人不喜发表议论,留下的相关史料残缺不全,以致其外交认识与主张较少为人注意。

外交认识 主张 历史进步性 局限性

黎庶昌(1837—1898),字莼斋,亦作纯斋,别号黔男子,贵州遵义沙滩人。出身于诗礼传家的文人家庭,少从学郑珍、莫友芝,讲求经世学。咸丰七年(1857)考取廪贡生。同治元年(1862),两宫太后垂帘听政,下诏求言,涉月逾旬而无言者,困居京师的黎庶昌“慕古人之为,思以瑰伟奇特之行震襆一世”①,呈《上穆宗毅皇帝书》,纵论国事弊病,详列除弊兴利之建议。因富远见卓识,谕旨“加恩以知县用”,发交安庆曾国藩军营差遣,在曾幕六年,与张裕钊、吴汝纶、薛福成以文字相交,并称“曾门四弟子”。后历任地方知县、榷务近十年。1875年,郭嵩焘被任命为出使英国大臣,黎庶昌“意图考究洋务”,慨然向郭嵩焘请行,郭嵩焘“乃以参赞一席处之”,遂同郭一道出使,成为中国第一个驻外使团的重要成员。后历任出使英、法大臣曾纪泽与出使美、日、秘大臣陈兰彬的参赞,驻欧五年,以“堪大任”,赏二品顶戴。1881—1884年、1887—1890年,黎庶昌两次任出使日本大臣,围绕琉球案交涉与抵制日本侵略朝鲜两大问题,与日本展开交涉,为抵制日本的侵略活动做出了一定贡献。

黎庶昌是近代中国早期外交官群体中的较具代表性的人物:他是最早踏出国门的近代外交官之一,两任出使日本大臣,出使时间前后达11年。在长期的外交实践中,黎庶昌形成了较为丰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可惜的是,黎庶昌本人不喜发表议论,留下的相关史料残缺不全,以致其外交认识与主张较少为人注意。②

一、突破传统华夷观念,主张学习西方、积极融入世界

外交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对所处国际环境的认识是外交思想形成的前提和基础,这种认识越准确、越深刻,所形成的外交思想就越有意义和价值。在近代中国更是如此,中国长久处于文明中心所形成的优越感使近代中国人在面对西方文明时,自然而然地把历史上对周边文化发展水平较低民族的称加诸金发碧眼的窥伺者身上,于是有所谓“英、佛、米诸夷”,虽然一再败于“夷狄”,不得不承认其船坚炮利,却仍顽固地认为这些只是“奇技淫巧”,要论礼仪文明,自然还是天朝上国第一。所以仍坚持传统的夷夏观念,必须“严夷夏之大防”,只能“用夏变夷”,绝不可“用夷变夏”。

1862年,在两年前曾被英法联军攻陷的京师,黎庶昌应召上书,痛斥“英、法诸夷之祸”,但认为其与历史上中原王朝遭受少数民族入侵没有本质区别,中国乃“天命人心之所依归”“衣冠礼乐之所荟萃”之地,英法侵略者不过是“魑魅魍魉”,如中国再听任外夷之祸,就会“变人类为禽兽”。③这其中有对西方殖民者侵略行径的义愤,但更多呈现的是对世界大势的无知。

走出国门使黎庶昌眼界大开,通过对西欧各国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考察,他很快改变了原有的华夷观念,将欧洲视为行孔孟、老墨等中国古代先贤之道的另一文明地区。

他根据中国古籍记载,并结合自己对西欧诸国的考察,认为欧洲各国是由安息、大秦等国而来的,并对罗马帝国的政教文明持有非常高的评价:“当其时,罗马并兼欧土,广制万里,政教号令郁然可观,浸与汉家冠带比伦矣。”也就是说,欧洲国家具有悠久的文明,“况更千数百年间,殊势异变,益务强兵,并敌杂霸王,假仁义,修盟会,若今西国者哉!”④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变化,更不可以夷狄视之了。

他发挥了孔子对夷狄的界定,称:“孔子作《春秋》,明王道,制义法,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可知夷狄无定名、定形,褒讥予夺,本政教而言。非谓舍己以外,综地球七万里而皆禽兽也。”⑤那么,西洋的政教是怎样的呢?黎庶昌认为:“西人立法施度,往往与儒暗合。”⑥“君民一体,颇与三代大同。”⑦“蒙尝以为真是一部老墨二子境界。老墨知而言之,西人践而行之。鉴其治理,则又与《孟子》好勇、好货、好色诸篇意旨相合。”⑧“三代”是中国古代理想中的“黄金时代”,孔孟、老墨是中国古代文化、政教的奠基人,可见黎庶昌对欧洲文明的评价之高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对于基督教,他认为是墨子思想的余绪:“墨道,夏道也。今泰西各国,耶稣、天主教盛行,尊天明鬼,兼爱尚同。其术确然本诸墨子。而立国且千数百年不败。以此见天地之道之大,非执儒之一涂所能尽。”⑨

黎庶昌这种突破传统华夷界限的观念与郭嵩焘很相似。郭嵩焘认为:“是所谓夷狄者,但据礼乐政教所及言之。其不服中国礼乐政教而以寇抄为事,谓之夷狄,为其倏盛倏衰,环起以立国者,宜以中国为宗也,非谓尽地球九万里皆为夷狄,犹中土一隅,不问其政教风俗何若,可以陵[凌]驾而其上也。”⑩况且,“西洋立国二千年,政教修明,具有本末。”11

应该说,郭、黎作为最早一批身履目击了西方社会的传统知识分子,在观察西方文明时保持了相对客观的态度,虽然没有摆脱从中国文化看世界的模式,但对帮助人们改变华夷观念、睁眼看世界起到了重要作用。

对于应该如何学习西方,他先是提出了“内修战备以御外侮,扩充商贾以利财源”的初步构想。121884年,他在《敬陈管见折》中提出“整饬内政”“酌用西法”的总体思路,并提出七项具体措施,包括:水师宜急练大支,火车宜及早兴办,京师宜修治街道,公使宜优赐召见,商务宜重加保护,度支宜预筹出入,遣亲贵大臣赴欧美考察。应该说,这七项措施均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从后来的历史发展来看,如优赐召见公使,光绪帝戊戌维新时期才行之,派大臣考察外国,则是清末新政时期才行之,由此可见黎庶昌外交观念的前瞻性与先进性。

二、对国际法的认识:“谨慎守约”与缔结联盟条约

国际法是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产物,“主要是国家之间的法律,也就是说,它主要是调整国家之间的关系的有拘束力的原则、规则和规章、制度的总和。”13作为通用于主权国家及其他具有国际人格实体之间法律规则的总体,国际法产生之后,便成为西方国家间处理对外关系的重要准则而受到普遍重视。19世纪中叶,随着国门洞开和西学东渐,国际法开始传播道中国,并为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和接受,逐渐成为办理近代外交的准则。

黎庶昌出使欧洲后,很快对当时弱肉强食的国际形势下国际法的作用和局限性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

首先,国际法只是欧洲各国“相与维持”的工具,真正对解决外交问题起决定作用的是国家实力。在欧洲各国争夺霸权的过程中,公法只是个幌子:“大抵西洋今日各以富强相竞,内施诈力,外假公法,与共维持。”14真正遇上外交交涉,“则各国俱颇自尊大,纯任国势之强弱以为是非,斯固未可尽以理喻。徒执礼义以相抵制,彼且视为漠然”。15所以,基于国力并不足以与西方国家抗衡,中国应“谨慎守约,不使官民再启衅端,亦可十年无事。”16

其次,黎庶昌认为要改善中国的国际环境,在外交交往中应该对各国区别对待:“窃谓今日时势,似宜有一二强大之国,深与结纳;殆未可一律相待,使无轻重厚薄之分。”17并对欧洲各国进行了比较:英国为欧洲各国“雄长”,法国“目前尚未暇注意东方”,俄国“高掌远蹠,志在得地南侵”且“行事谲诈”,“殆未可深恃也”,故中国应该“廓开大计,与众合从,东联日本,西备俄罗斯,而于英法大邦择交一二,结为亲与之国”。18而且,在英、法两国中,黎更倾向于选择英国。19

在第二次出使日本任期届满之际,黎庶昌综合自己多年的外交思考,建议清政府与日本订立中日同盟条约:“趁修改条约之际,将球案一宗彼此说明,别订一亲密往来互助之约,如德奥义三国之比,用备缓急。设异时西洋强国启衅,东方庶免肘腋之虞,别生枝节。虽公法条约原不足恃,而具成言在前,则在我有所羁縻,在彼亦有关外人之口。”20

三、坚决维护国家领土完整

谨慎守约的思想并没有使黎庶昌在外交交涉中畏首畏尾,而是在中国国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利用有利的国际局势,坚决维护国家领土完整。

晚清中国国力衰颓,内忧外患交织。涉海而来的西欧各国开始时侧重在中国谋求商业利益,但是随着其在亚洲殖民的步步推进,尤其是随着中国周边国家相继被殖民,到19世纪70年代,中国的边疆出现了严重的危机。英国的魔爪伸向中国的新疆、西藏、云南地区,法国则取道安南,谋求对中国西南地区的控制。沙俄扩张成性,对领土的欲望无休无止,直指中国的整个北部。早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就趁火打劫,割去中国东北100多万平方公里领土,此时更是趁乱在中国新疆地区扩张。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日本也急于扩张,侵入中国台湾。

一时之间,新疆成了俄、英、中三国角力的战场。新疆问题起于1864年,这年,新疆爆发了反清武装起义,很快陷入了割据纷争的混乱局面。中亚浩罕国军官阿古柏和沙俄军队趁机入侵,阿古柏势力逐渐扩张,1870年侵占了北疆全部和南疆的部分地区。沙俄和英国分别于1870年、1872年与阿古柏签订条约,以承认其统治地位为条件,换取通商、驻使等权利。

面对这种危亡的局势,受制于中国的国力和受传统“不勤远略”思想的影响,清政府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包括驻外外交官员)抱有放弃“荒野之地”以谋求与列强妥协的幻想。在著名的“海防”“塞防”之争中,就有不少官员主张放弃新疆,专营关内。而号称精于洋务的郭嵩焘也有“回疆无足经营,列圣之心,先后符合”21的错误看法。

而经历了“海防”“塞防”之争后,清政府认识到二者均不可废,于1875年任命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左宗棠于次年3月进军新疆,战事进展十分顺利。英国见阿古柏战事不利,试图用调停的办法保存阿古柏政权,派前驻华公使威妥玛与郭嵩焘接触。经过一番谈判后,郭嵩焘形成了放弃新疆,割地换息兵的处理意见。黎庶昌则力劝郭嵩焘放弃这个意见,认为:第一,殖民主义者往往得寸进尺,对领土的欲望永无止境,割地以惠他国而可保边境无事的想法被历史证明是错误的。第二,边远地区具有抵制殖民者扩张的缓冲作用,未可轻弃。第三,轻易弃地会刺激各国瓜分中国领土的欲望。第四,基于以上三点,中国在边远之地是迫不得已但必要的。22以上建议虽未被郭嵩焘采纳,但展现了黎庶昌坚决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观念。

四、对遣使的认识及对清王朝外交改革的建议

黎庶昌对互派使节的性质与作用始终处于传统与现代、认识与实践的矛盾中。一方面,他从中国传统观念出发,认为:“今之遣使,纯是周郑交质故智。”23基于对欧洲国家以国家实力论是非、万国公法仅为其“相与维持”的工具的认识,他对使节能起到的作用也相当悲观:“故其国既非苏张之舌所能说,亦非陈班之勇所可施。”24这里,他以古代著名外交家所起到的重大作用为参照来比附近代使节的职权,选择了过高的参照系,难免得出失望

五、结论

另一方面,他在实际外交活动中,首先就体会到公使作为派出国的代表,是派出国地位、形象在派驻国的集中表现:“至遣使驻扎,处处为国体所关,若欲求益国家,不特公使一职其慎其难,即参赞亦未易言胜任。”25并进而得出公使宜慎选的结论。对公使联络周旋亦可收增进彼此了解、化解隔膜之效也有明确的认识:“现今国家遣使四出,在外洋亦知中国之谊,意在联络邦交,渐臻融洽,迥非昔年情事可比。”26而后,多年的出使经历使他不仅认识到近代国际交往中公使地位的重要,而且对西方国家以对待公使的不同态度来施展外交之术的做法十分欣赏:“西洋视公使甚尊。每遇国家朝会、燕飨、庆贺大事,多者岁七八次,少亦四五次,无役不有使公使揖让其间。或立谈,或授坐,各适其本国所宜;而交谊之轻重,即寓于词色抑扬接见之顷。”27那么,“彼之所以为礼者,在我自可仿而行之”。他建议皇上、皇太后于每年春秋召见各国公使,“接以温语,赐宴款之。凡其眷属人等例得侍从,不苛以仪文,概随其国俗。”28主张学习和模仿西方国家在这方面的成功之处。另外他还参照日本设有专门招待外国宾客的鹿鸣馆,建议清政府在京师、上海、天津三处设西洋格式的宾馆,“不厌崇宏巨丽”,用于接待来访的外国王公大臣和公使。29

六、其外交认识与主张的历史进步性与局限性

黎庶昌作为最早一批踏上欧洲国家国土的外交官,其外交认识与主张具有历史性,亦即兼具历史进步性与局限性。具体来说,第一,他对西方国家行中国古先贤(老子、孔子、墨子)之道的认识,只是一种直觉的推测,其中不乏穿凿附会的成分,并不准确。虽然他没有意识到西方文明是一种独立发展且较中国文明更为先进的文明,而是从中国的角度看世界,认为西方国际是实践了中国先贤治国理念的另一片乐土,是一种“西学中源”论。当从当时来看,这种认识却是有益的:西方国家既然不是夷狄,而是行中国古道的样板,那么向西方学习就不是什么“以夷变夏”,而是“礼失求诸野”的古老行为了。第二,其联英、日以抗俄(前期只是联英)的主张是有一定历史意义的。这突破了清政府在处理外交关系中的“孤立主义”倾向,开始积极思考利用国际形势,寻求与具有一定共同利益的国家结盟来抵抗对中国威胁最大的国家的侵略,这无疑是一种进步。

注释:

①黎庶昌.答李勉林观察书,拙尊园丛稿,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76册[M].台湾:文海出版社,1966:88.

②就笔者所见,最早对黎庶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有所涉及的是黄万机,其1989年出版的专著《黎庶昌评传》第十章设"政治思想与外交方略"一节,但对黎庶昌外交思想只是概略性论述,称:"他的外交思想和外交路线,是建立在维护祖国领土完整和民族自立的基础上的……在外事活动中,既不盛气以骄人,也不卑词以媚人,总是不亢不卑,保持皇华使节应有的尊严……在外事交涉中,庶昌坚持维护国家尊严和华侨利益。"见黄万机:《黎庶昌评传》,贵州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10—213页。集中论述黎庶昌外交思想的是钟金贵和魏登云,前者在其《黎庶昌外交思想初探》(《人民论坛》,2012年第17期)中将黎庶昌的外交思想归结为联日、英或法以抗俄及文化外交两点,后者在其《论黎庶昌外交思想特色》(《兰台世界》,2012年第21期)中将黎庶昌的外交思想总结为摒弃华夷之辨、以夷制夷、和戎并用、以文化为纽带广结善缘四点。但以上三者都存在以下问题,第一,以论代史,较少引用原始史料。第二,以"外交思想"为题,概念上失于宽泛而并不准确,称其为"外交认识与主张"才属名实相符。第三,未以历史的眼光看待黎庶昌的外交认识与主张,有不顾历史事实拔高、溢美之嫌.

③黎庶昌.上穆宗皇帝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24~25.

④黎庶昌.尊攘纪事序,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389.

⑤黎庶昌.尊攘纪事序,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388~389.

⑥黎庶昌.儒学本论序,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第390.

⑦黎庶昌.与莫芷升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406.

⑧黎庶昌.与莫芷升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408.

⑨黎庶昌.读墨子,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238.

⑩郭嵩焘诗文集[M].长沙:岳麓书社,1984:202.

(11)郭嵩焘日记(三),第124页.

(12)黎庶昌.与李勉林观察书,西洋杂志[M].湘潭:湖南人民出版社,1992:180~181.

(13)王铁崖.国际法引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24.

(14)黎庶昌.与李勉林观察书,西洋杂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0.

(15)黎庶昌.上沈相国书,西洋杂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2页.

(16)黎庶昌.与李勉林观察书,西洋杂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1页.

(17)黎庶昌.上沈相国书,西洋杂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2页.

(18)黎庶昌.与李勉林观察书,西洋杂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0~181.

(19)“欲择所从,则莫如英为宜矣.”见黎庶昌:上沈相国书,西洋杂志,第182页.

(20)黎庶昌.《出使日本大臣黎庶昌密陈日本近日情形片》,光绪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卷十二,第1~2页.

(21)郭嵩焘.英外相调处喀什噶尔情形折,郭嵩焘奏稿[M].长沙:岳麓书社,1983:373.

(22)见黎庶昌《郭少宗伯咨英国外部论喀什噶尔事》《上沈相国书》《答曾侯书》,《西洋杂志》,第28—29、182、188页.

(23)黎庶昌.与莫芷升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407.

(24)黎庶昌.与莫芷升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407.

(25)黎庶昌.上沈相国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182.

(26)黎庶昌.上沈相国书,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182.

(27)黎庶昌.敬陈管见折,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372.

(28)黎庶昌.敬陈管见折,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372.

(29)黎庶昌.敬陈管见折,拙尊园丛稿[M].上海:醉六堂,清光绪19年(1893):372.

(作者单位:南开大学出版社)

杨丰坡,男,南开大学历史学院中国近现史硕士,南开大学出版社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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